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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后错了物种-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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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君王身侧多异事。陛下虽然是我看着长大的,但是,这毕竟是后宫。”,淑音的声音打着颤,像狂风中飘零的树叶,透满了劝解和不安。她只想最后的规劝,最后的希望这一切回归正途。虽然她也希望沈愿能幸福,但她怕了。当年的疏桐公主与陛下有多幸福,她现在就有多么的怕。
沈愿依旧是背影挺得笔直,看着她的眼神异常坚定:“嬷嬷,沈愿无悔。”
在话落后,她郑重的朝她磕了一个响头,她既然选择了这一步路,便必须坚定不移的做下去。她始终知道自己来这的使命,始终记得桓璟是她必须时时刻刻看着,调查着,分析着,研究着的人。
既然她已经知道那本污蔑他的书写的不完全是事实,那她就更要查清,替他洗去那些罪名。她不能让博士毁了他。
所以她必须违背对嬷嬷的誓言,守着这个唤作桓璟的人寸步不离。
“你……当真不后悔?”,淑音的声音有片刻的停顿,透着些沙哑,沈愿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眼中闪着异常坚定的神采。
她认真的看着她点了点头。
淑音在触及她的眼神时,终是不忍般背过了身去,那眼中含着的泪水透过眼角的细纹一点一点顺着纹路欲垂欲落,仿佛有什么骄傲让她一直仰着头。
沈愿再次重重的朝她磕了一个响头,转身看向了桓璟,甜甜的笑了,“我们走吧。”
“好。”,桓璟的声音有些涩,沈愿上前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张叔说疏桐公主一直在等你,今天是她的忌日,带我去看她好吗?”
桓璟看着她,缓缓点下了头。
第60章
一直以来,沈愿都以为大屿山的温泉只是桓璟发泄情绪的一个地方。可从来没想到有一天她还会和他回到那个山洞,然后透过那个山洞的岩壁走向了别有洞天。
潺潺的流水顺着山涧缓缓而落,滴答在岩石上沾起水花。不大的小谭中,荷花林立的开在两畔,红绿相间下翠绿浮萍漂浮。宛若一面翠绿铜镜,盈盈的透着珠光,让人恨不得置身于此。
潭水左面是一条小径,一直延伸到梧桐树后的小屋。向着阳,一上一下,隔着楼梯的两层小屋,虽比不上宫中的华美,但每一根木头都是精雕细琢,完美得宛如天工。
“璟哥哥,如果以后成亲了,我们就搬出宫吧。我们找一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有山有水,有花有草。要两层的楼屋,我想要每天早上起来都能在二楼的凭栏沐浴第一束眼光。最好,你还能从后面抱着我,然后在我耳畔悄悄给我说,晨好。这样,我们一起看日出,看花,看草,看山看水。看看你,然后看看我。就这样。一直到老。”
沈愿的脑中不知道怎么莫名就冒出了这一段话,好像很熟悉,很眷念,好像……这是那个女子毕生的夙愿。
“这是……你们打算用来成亲的楼屋吗?”
“你怎么知道?”,桓璟震惊的看着她。
“猜的。”,沈愿道出的须臾,脑中却是闪过另一个画面,一个女子,日复一日的登上城楼,她沐浴着每一天的第一瞬阳光,也感受着每一天夕阳的余晖。她似乎一直在等那个从他身后抱着他的男子,可是,至始至终,城墙那头,都没有一个骑着白马的恣意少年铩羽而归,然后亲切的唤着他,疏桐。
疏桐,我归来,娶你了。
沈愿像是陷入了魔怔,脑袋里一直反复重复一首小曲,绕啊绕,绕得她头疼。
栖栖梧桐,有凤来兮,吾凰不求,何苦来兮。
既来之兮,何不安兮,呦呦啾啾,凤凰鸣兮。
鸣兮鸣兮,首尾缠兮,双执之手,永不离兮。
桓璟看着沈愿有些狰狞的抱着脑袋,那模样吓人极了。
“沈愿,沈愿,阿愿,阿愿!”
“你怎么了?”,桓璟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逼她与自己对视,沈愿却看着他,像是不认识他一般,呆滞的歪着头看着他,眼睛鼓得极大。
“栖栖梧桐,有凤来兮,吾凰不求,何苦来兮。
既来之兮,何不安兮,呦呦啾啾,凤凰鸣兮。
鸣兮鸣兮,首尾缠兮,双执之手,永不离兮。”
她的口中一直来来回回吟唱着这首曲子,不曾断却,也未曾错一个音。
桓璟心头隐隐有些震惊,却是不得不将沈愿拦腰抱起,直朝皇宫而去。
璟和宫内,桓璟看着一直给沈愿把脉的裴迟,神色紧了又紧。
一连过了大半柱香,也没见裴迟有任何反应。
“她到底怎么了?”,桓璟有些急。
一旁房文却是蹙眉,“陛下,别扰他。”
桓璟剜了他一眼,人都这样了,他如何能不扰。他有太多问题想问她,为何会知道那是成亲用的楼屋,有如何会那首曲子,又如何会成这般模样。
裴迟终是放开了沈愿的手,看向桓璟歉意道,“对不起,她没有了任何的气息,连脉搏也未曾跳动,可能……”
裴迟的话没说完,桓璟上前一手便提起了他的领子,房文连护在裴迟跟前,一把拦住了桓璟的手,“让他说完。”
桓璟却是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裴迟瞬间有些急,“桓璟,本公子就告诉你了,她没了呼吸,没了呼吸能动吗?没救了知不知道?”
本来他还想好言好语。
桓璟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上前便握住了沈愿的手。
怎么可能,一个刚刚还活蹦乱跳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就没了呼吸,怎么可能。
他一点也不信,可身子却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系统自动补充能量】
【系统自动补充能量】
【滴……滴……滴】
沈愿觉得,眼皮沉重极了,整个脑袋像是什么要撕裂而出一般,一直死死的卡着那层膜。
“裴迟,快,过来,裴逸生,沈愿,沈愿的眼皮在动!”
裴迟不敢置信的跑了回去,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不冷静的桓璟,亦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奇怪的现象。
分明……分明没了气息,可眼皮还在动。
桓璟放下了手挪开位置让他,沈愿原本在动的眼皮却是倏尔沉默了下去。裴迟生疑,“阿璟,你将手再握过来试试。”
桓璟依言握了上去,果然,沈愿的眼皮重新恢复了跳动。
“阿璟,你一直握着,别动,千万别动,看着丫头能不能醒过来。”
虽然没有呼吸,没有脉搏,却能够动,裴迟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可是人命关天,哪怕是再不可思议的事情也要勉力一试。
“为什么一直只有眼皮在颤动,其他地方依旧五丝毫反应。”
裴迟蹙眉,难道是触碰不够?如果桓璟碰她会让她动,那是不是碰得越多,越容易动。
“你将她抱在怀里试试!”,裴迟眉头紧锁,显然是在思考实验去验证自己的猜测。
桓璟不疑有他,果然,他一抱上沈愿,她的手立马有了知觉。
“阿愿,阿愿。”,他的声音在她耳畔低吟,沈愿感觉有些酥酥麻麻的感觉直冲大脑,蹿起一桢桢电流。
桓璟抱着她的手又紧了紧,怀中的女子如同小猫一般颤颤巍巍的缩在他的怀中,就连羽翼也忍不住的颤动,像小扇子一样,可爱极了。
圆圆的,糯糯的,甜甜的。哪怕是在熟睡,哪怕没有半点呼吸,他的嘴唇依然的光泽爆满,红得像是熟透了的樱桃,咬一口,满嘴的甜。
桓璟不知道是怎么覆上去的,一触碰就像是被黏在了上面,怎么也分不开,软糯极了,舒服极了,像是能溺在里面。
一旁裴迟瞬间红了脸,有些讪讪的背过身去。见房文还在目不转睛的看着。连一把拉过了他,谁知动作太大,竟将他拉至了面前,顿时四目相对,琉璃眼珠中闪过迷离。
裴迟一惊,连忙推开他拔腿跑了出去。房文却是比他更快,在他出门的一瞬间拉住了他的手腕。房文的眸子沉沉的,气息却是明显不稳,裴迟不会武功,只能被他紧紧的禁锢住。
“房文,你清醒点,房文。”
房文却是只能看见他的嘴唇在动,说的什么完全听不到,只觉得那两唇开合,好似每一句在他听来都是在唤着他,“阿卿,阿卿。”
他的身子缓缓的靠上了前去,裴迟却是一脚踩上了他,房文吃痛,回过神来间裴迟已经跑了。顿时神色出现懊恼,看了一眼屋内的两人,也离开了去。
“桓……桓璟……”,沈愿趁着喘息的机会连唤了唤他。桓璟眼眸却是倏尔亮了起来,整个人将他抱得更紧了,像是失而复得的珍宝。
“以后别在吓我了。”
“我怎么了?”,她是发生什么了吗。
桓璟摇了摇头,“不知道,你突然就晕倒了,怎么唤也唤不醒。”
“那你怎么把我唤醒的?”。沈愿扭着个小脑袋,好奇的问他。桓璟却是伸手敲在了她头上,“吓死我了知不知道,还敢问!”
“原来陛下也有被吓到的一天啊。”
“以后别叫我陛下了,叫桓璟。”
“不行。”,沈愿想也没想的摇头,连从他身上起了来。
“你以后别再亲我了,我现在知道了,她们说你亲我其实是占我便宜,我怎么也是个女孩子,那样不好。”
“那我娶你……”
“娶!娶我?”,沈愿感觉已经被噎到了,连摆手,“不用了,不用了。”
“你又来了!”。桓璟神情瞬间低沉了下去,沈愿却道,“我才不想在你后宫跟莺莺燕燕争呢,现在挺好的,真的。”
桓璟简直要被她一大堆言论气死,最后索性终止了这个话题,他才不相信她不喜欢他。
“你是怎么知道大屿山那楼屋是成亲用的?你怎么又会那首曲子?”,桓璟一连吧啦将自己的疑问一股脑说了出来。
沈愿没想到他还在纠结这个问题,连道:“那个屋子我是猜的。那个小曲是你上次睡着了做梦的时候唱的。我听得真切呢。”
“真的?”,桓璟狐疑的看向她。
“当然。”,沈愿说得一脸笃定,无半分作假的模样,她没想到,就来这里短短两月,自己竟然谎话张口就来,真的是有悖圣人言。
不仅是行为,性情,她感觉自己都变了太多,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初到盛元什么也不懂的机器人了。
八角玲珑的璟和宫外,各色花卉灌木布满了道路,有宫灯在灌丛中高高竖起,像是守在稻野田边的草人,坚韧且不摧。一排排穿着粉黛罗裙的宫女打从殿外走过,软底宫鞋打在鹅暖石铺就的地面上,唰唰,唰唰。
这声音恍似小猫捞肺,让人听着着实提心吊胆。
沈愿万万没想到,她好不容易躲过了掖幽庭的淑音嬷嬷,竟又栽在了璟和宫的李德顺手上。可桓璟那厮每次瞅她那模样,分明就是看好戏,一脸你随意我随乐的神情。这倒看得沈愿着实想打人。
“我分明宫规都已学得七七八八了,你干嘛还要让李公公教我礼法啊?”,沈愿转着一双黑骨碌的眼睛无辜的望着他。
桓璟触及她的眼神,略微挑眉,放下手中明黄的折子便看向了她:“学得七七八八了?我?”
沈愿闻言连忙改口:“奴婢,奴婢。”
那一束梧桐叶在头上微晃,看着煞是可爱。
桓璟低低一笑,将手撑在雕花紫檀木的案桌上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做个揖礼来瞧瞧。”
他的嗓音醇厚中透着些撩人的笑音,沈愿闻言连双手重叠,规规矩矩的朝他行了一礼。
桓璟略微认可的点头:“到是有模有样的,上茶吧。”
他说着将奏章往桌角一移,便斜倚着看沈愿的举措。
沈愿应了一声,连转身踏下三重台阶寻到底下小几端茶去了,那是她早早便泡好的茶,如今煴了刚刚好。她随手沏了一杯便连端着杯子朝桓璟走了去,只见她将茶托稳稳的靠在了书桌旁,便将上面的白玉茶盏端了出来放在了桓璟的手旁。
桓璟挑眉,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倒不多言语,只是那茶盏的位置……她也不怕他伸手就打翻……
“喝吧,放了一会了,不烫了。”,沈愿颇为直率的收了茶托,桓璟无奈低叹,指了指那触手可及的茶杯。可还不待他说什么,便听见一道音儿从殿外传来:“陛下,您可是看到沈愿那丫头了?不知她又跑哪去了,可让老奴好找。”
李德顺边说边走了进来,沈愿连要躲,却是被桓璟拉住了手臂。
“诶,你干嘛?你快放开我,不然等会就完蛋了。”,沈愿急了,连要甩他拉着她的手臂。
“我还真的想让李德顺看看你沏这茶,尽是一天天的想着偷懒。”,桓璟微嗔了一句。
沈愿欲哭无泪:“你要不要这么坑我啊,你明知道李公公跟淑音嬷嬷比那叫个有过之而无不及。”
“哟,不错,这么长的成语都会用了。”,桓璟挑眉凝笑。
沈愿怒目瞪他:“我又不是傻子。”
“可在我眼中,你就是傻,怎么办?”,桓璟笑脸盈盈的看着她,眼中恍似有万千星辰,让人触及片刻便足够失了心魂。
沈愿的手一愣,她想她若是人类女子,现在怕是羞成什么样了吧。可惜呀,她不是。
“喂,你快放开我哈,不然我被李公公逮到了,你就别想好好办公了。”
“威胁圣上,罪加一等!”
“你,你……”,沈愿指着他,气得哑口无言。
“快……快住手!”,还不待桓璟说什么,那道尖细的嗓音便在耳畔响起,沈愿身子抖一个激灵,连将指着桓璟的手收了回去。本以为就这么便罢了,谁知李德顺却是连上前来将她拉开:“用手指陛下可是大不敬。”
沈愿嘟了嘟嘴,不敢反驳,却是瞄了他一眼,嘟囔道:“那你见到他还没行礼呢。”
李德顺气急,连拍了她一下,这才回过身去对桓璟行了一礼:“是老奴失礼了。”
桓璟低笑:“将这丫头带下去吧,是该学学规矩了,不然,还想考女官,怕是宫女都做不了了。”
“你……”,沈愿指着他气急,李德顺连将她手打落:“别乱指!”
沈愿一张小脸气得鼓鼓的,瘪嘴道:“学就学,谁怕谁。”
桓璟眉眼微抬,嘴角笑意不止:“朕等着。”
第61章
御花园内,百花齐放,窈窕莹润着仙姿。远远的便见着花束丛中一穿着粉衣罗裙的娇俏女子在烈阳下顶着花瓶,那模样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韶冬和小桂子站在一旁,颇为心疼的看着她,但却无能为力。
“那个,公公啊,能不能将这花瓶换成书啊,这花瓶摔坏了,多不好啊。”,沈愿委屈巴巴一张脸祈求的看着面前掸着一拂尘的李德顺,李德顺哼了一声,提起拂尘便戳了戳她的肩头::“先顶着,看你这背驼得。”
沈愿不敢置信的指向自己,一双黑眸瞪得圆鼓鼓的:“我?驼背?你确定?”,这不指还好,一指头上的蓝彩花瓶便顺着头发滋溜溜滑了下来,吓得沈愿连伸手去接。
“慢点,慢点,毛毛躁躁,毛毛躁躁,哪有半点大家闺秀仪态。”
沈愿嘟囔着嘴:“公公,我又不是什么大家闺秀,而且为什么韶冬姐姐不用学啊,她分明也没比我好到哪去嘛。”
更何况她还是机器人,怎么可能驼背嘛。
沈愿委屈极了,一张小嘴翘若弯钩,让人看着既气又好笑。
“你啊,那是不知道圣上爷的苦心。”,李德顺敛眉摇了摇头,一副低叹又不知说什么好的模样。
沈愿瘪了瘪嘴,嘟囔道:“分明是想整死我的苦心。”
李德顺摇了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却是顺手再次将花瓶放在了她头上,如此便罢了。他竟还唤人找了两桶水来给沈愿拎着,这下沈愿着实不知说甚好了。
“这女子啊,尤其是宫里的女子,最讲究的便是仪态,身为女子要遵从三从四德……”,李德顺仿若背书般摇头晃脑的絮叨着,来来回回倒是晃得沈愿眼花。
故此,沈愿连打断他:“三从四得嘛,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说说,哪三从哪四德?”,李德顺挑了挑他那少得可怜的几根眉毛,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模样。
沈愿得意的勾了勾嘴角:“这可难不倒我,你要听什么版本?”
“还有各种版本?”,李德顺震惊得连脸上的皱纹都颤了颤。
“当然。”,沈愿颇为肯定的点了点头,那模样倒是让人深信不疑。
“那你来两个。”,李德顺微咳了咳。
“您听着。这三从四得嘛,第一个版本当属这未婚男子对未婚女子,要遵守三从,一要跟从,而要随从,三要听从,至于这四得嘛,自是这女子生日要记得,女子生气了要忍得,女子花钱要舍得。这已婚男女的版本嘛,自是妻子出门丈夫要跟从,妻子命令丈夫要服从,妻子说错了丈夫要盲从,妻子化妆嘛自是要等得,妻子生日呢要记得,妻子打骂呢要忍得,最重要的是妻子花钱要舍得。而这学生版嘛……”
“去去去”,李德顺实在听不下去了,连打断了她,一抹拂尘毛哄哄的直从她脸颊扫过。
沈愿缩了缩:“公公,我这可是最新版本的三从四得了,绝对错不了。”
“错不了?”,李德顺拔高了音调,简直气得想打她,“你这小兔崽子!”
他说着手中的拂尘便要朝沈愿而去。
“诶,公公,注意仪态,仪态,宫中女子要仪态啊”,沈愿见着李德顺要来打她,连将手上拎着的水桶扔了出去,一时间碎花瓶的碎花瓶,洒水的洒水这,整个御花园,顿时鸡飞狗跳,花落一地。
“你给我站住,看本公公今天不收拾你!”
“哇哇哇,李公公打人了,韶冬姐姐,小桂子,救命啊!”,沈愿一边拎着裙摆满御花园跑,一边大吼。倒听得漫步前来的桓璟既无奈又好笑。
他身后跟着的是已被放出来的淑音嬷嬷,许是她住浣衣局也习惯了,不想挪地方,桓璟也索性随了她去。如今浣衣局掌事已是韶冬,淑音也落得个清闲,至少没了裴安雪在此兴风作浪,后宫也算得上是太平。
“嬷嬷,嬷嬷救我啊。”,沈愿吼着就朝淑音嬷嬷身后顿,气得李德顺一阵跳脚。
“愿姑娘,你这不好好学宫规,等太后娘娘回来了,有你好果子吃。”
“归来就回来呗,关我何事,我不惹她,怎就没好果子吃了。”,沈愿努了努嘴。
淑音却是看向桓璟,有些迟疑,“她……要回来了?”
桓璟点头,虽然淑音早已料到,毕竟首辅被削职,贵妃被废,这么大的事,裴太后不可能不知道,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便要回宫了。
“愿儿,跟我过来。”,淑音落下一句,朝桓璟福了福礼就朝御花园的小道边去了。
沈愿见状连忙跟上,淑音却是拉过她的手语重心长道,“丫头,裴太后回宫定是不会许你和陛下在一起的,到时候百般刁难,你可想过能否受得住?”
“她为何要刁难我?”,沈愿一脸的无辜,淑音叹道,“她本就不喜陛下,如今陛下又将贵妃打入冷宫,她一回来必定又是一场血雨腥风。你别看陛下嘴上说不喜欢她,实际心底最在意这个母后。所以到时候你在中间,还需斡旋,莫要犯了错惹太后不喜。”
“我就一个小宫女,哪有那么大的本事从中斡旋啊?”
“那嬷嬷问你,陛下可有封你为妃的打算。”
沈愿思量:“他倒是有说过,不过被我拒绝了。”
“为何……你……”,淑音迟疑,“你不喜欢陛下?”
“我对陛下不是你们说的那种喜欢……”,沈愿有些为难了。
“那,那天你为何要答应跟他回璟和宫?”
沈愿抿唇,“嬷嬷,我跟桓璟回璟和宫并不是因为我喜欢他,而是……”,沈愿不知如何开口,最后只道,“反正,嬷嬷,我不喜欢桓璟,你们以后别再将我和他放一起说了。”
“真的?”,淑音明显不信,看沈愿之前那番模样,明显是动情了而不自知。
她一直以为她们是两情相悦,没想到还有一个在糊涂着呢,这又如何是好……
淑音摇了摇头,算了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何时才能走到一起,都是她们的造化,她说多少都无益。
“嬷嬷,你今日前来就是给我说这个的?”
淑音摇了摇头,从怀中缓缓取出一物,“这个是你的吧?上次你躲我,落在床榻下面了。”
沈愿看着面前精致的梧桐簪,显然是韶冬姐姐送她那个。
“嗯,是我的,这个还是韶冬姐姐送我的呢。”
“韶冬送你的?”,淑音的语气有些讶异。
沈愿点头,淑音却是笑了,“这怕是陛下送你的吧,这个簪子其实是一对,乃是当年陛下亲去不周山寻得的至纯之金,再交由天下第一能工巧匠桑进先生亲手打制而成。不仅是纯金质地,薄如羽翼,上面还镶嵌着九十九颗南海细珠,颗颗晶莹剔透。只是另一支随着疏桐公主的去世也一同不翼而飞,而这支本来是陛下打算大婚之时赠予公主的,没想到陛下竟给了你。”
“这个簪子很稀有吗?”
“全天下只此一对。”
沈愿努了努嘴,“定是桓璟那厮被骗了吧,我也有一支跟这个长得很像的,只是我那支上的细珠有一颗不小心碎了,后面不知什么时候被我弄掉了,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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