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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暴君-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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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绿宁兔
 
文案
【穿书】
背负了把暴君引回正途重任的冉乔鸢,战战兢兢时刻关注对方的黑化度。直到有一天——

咦?怎么感觉黑化度跟我有关?

冉乔鸢:一定是错觉。
系统:不是的,不是错觉。
冉乔鸢:》皿《


*女主前期只能被男主看见碰到,之后会有实体出现。
*很幼很弱气
*白天更新提示都是在修文
*微博:绿宁兔
【掉落番外与小甜饼】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冉乔鸢;周长诵 ┃ 配角: ┃ 其它:
======================================================================
文章类型:原创…言情…架空历史…爱情
作品风格:轻松
所属系列:
文章进度:已完成
文章字数:165466字
第1章 药
又是一个清晨。
冉乔鸢闭着眼睛,感觉到有光线照在眼皮上。她翻了个身,伸出手去抓了抓头发。
一晚上都睡在美人榻上,幸好太承殿里的东西都是上好的,垫子也软绵绵,靠枕也软绵绵,冉乔鸢才没有觉着难受。
可是她现在不觉着难受,总有时候会觉着难受。

连着打了三个喷嚏,冉乔鸢眼眶发酸,眼睛底下漫上一层水汽,手指捂着嘴和鼻子,抬头看着不为所动的少年,神情可怜极了。
“我好难受……”
冉乔鸢原本是坐在地上,身子靠在龙椅边上,现在她慢吞吞抓住椅子扶手,一面往上摸一面又打了个喷嚏。
这下眼泪真的流出来了。
“诵哥哥……”她想捉住黄袍少年的袖子,但是手指一下子就从中间穿了过去。
她傻了,好像没想到效果会这样。
少年还在听座下大臣的进言,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任何表现。
“算了,最是无情帝王家。”冉乔鸢撇了撇嘴,脑袋沉沉的,身体滑下去,继续趴在椅子边上昏昏欲睡。
她没看见被她求助的少年,在华丽的厚重的衣袍下,用力地捏紧了拳头。

来到这里已经快半个月,冉乔鸢逐渐接受了现实。
她被一个超级不负责任的攻略系统选定,要帮助一个身为暴君人设的男主走上正途。
为什么讲系统不负责任?
完全没有任何线索,没有地图,没有特殊技能,最登峰造极的是,她连个实体都没有。
这样说也不准确,因为她也不能穿墙,手指还可以接触到她身为正常人类时能接触到的任何东西。
只是这里的人都看不见她,听不到她的声音。而且被她用身体任何一部分直接接触到的东西,也会变的和她一样,在别人的眼睛里消失。
而且偶尔还有奇怪的联动效果……
虽然她一放开就立刻恢复正常。

“这样的话,还攻略个X啊!”被陷在无数滚动数据流里的冉乔鸢,只有顺利完成任务才能让她重新回到现实生活。
“否则就地抹杀。”
冷冰冰的机械音毫不留情地宣判她可能走向的结局。
冉乔鸢睁大了眼睛:“你在开玩笑?”
“宿主已完成准备,开始投放。”
“拒绝接受这种单方面决定的交易!”

但最终还是被送来了这里。
冉乔鸢趴在美人榻上,头昏昏的涨的难受,鼻子也堵住,喉咙又痛又沙。
殿内还有一个人,冉乔鸢在美人榻上哼哼,蹭来蹭去,他完全没反应。
“诵哥……”冉乔鸢睁开一只眼睛,手里抱着团小被子,气息奄奄向他求救,“可不可以给我找个医生……大夫啊……”
“我好难受,感觉要死掉了……”

手指翻过一页书,周长诵低着头,对另一个方向传来的吵嚷充耳不闻。
十三天前突然出现的装束怪异的女人,口口声声说要把他引上正途然后回家,除了自己,任何人都看不见她,碰不到她。
周长诵从来不信鬼神之论,对方要做什么,只要不触及到他的底线,他完全无视。
但是——
手指捏紧,书角被他磨的快破掉,持续了一整个上午的呻。吟求救,让他忍不住要发火。
甩开书大步走过去,因为女人侧躺在榻上,所以他完全居高临下。
“闭嘴。”
冷淡无比的语气。
“……”
女人果然没有再出声,脸往下埋进被子里轻轻抽泣了一下,乖乖不动了。
周长诵很满意,他微微抬起下颌,垂着眼皮,自上而下在静静趴着不动的女人身上,用目光逡巡一遍。

女人穿的还是他的衣服,青灰色的直裰盖在她光。裸的小腿上,窗棂漏进来的光线,照在上面,显的她的肌肤又细又白。
里面穿的就是她自己的衣服,细细的两根带子吊在一样雪白的肩膀上,胸脯鼓鼓的,因为她的姿势,直裰衣襟皱成一团,可以看见一点点莹洁的白色。
闭紧嘴巴之后,女人显现出来的全然的驯服与柔顺,让他第一次毫无干预地看到她的美貌。
不动声色收回目光,周长诵打算继续回去看书。

一直等到夜色侵霜,女人都没有任何动静。

晚膳的时候难得没有人在旁边叽叽喳喳,周长诵居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果然那女人啰嗦的可怕。
等他慢慢踱回内殿,美人榻上趴着的冉乔鸢,不见了。
周长诵皱了一下眉,不过也没有多想别的,他仍旧坐在书案前翻了几页书,然后叫了水来沐浴。
他今年十五岁,七年前,身为皇帝的堂兄驾崩,没有留下继承人,所以他被推出来,从西北的封地出发,仪仗浩浩荡荡走了一个月,一直走到了天底下最高的位置。
这个地方不是那么容易待的。
朝堂上几乎宋阶一派独大,他从一众皇室子孙里选中了才八岁的周长诵,联合内阁其他学士把周长诵推上皇位,又教他念书识字,以期他能成为一代明君。
宋阶很好,呕心沥血,为了让周长诵能明白那些繁复晦涩的文字道理,亲自编写书籍,又耐心教导他。小时候的周长诵几乎将他当做半个父亲,对他是天然的依赖。
但是现在他长大了。

没有叫人伺候,周长诵被热水包围,周身环绕着腾腾的水汽,他在中间闭着眼睛坐了很久。

披上寝衣,一边系衣带,一边往里走。
等走到床前,周长诵才停下。
他的额头又开始狂跳起来。
床帏后是缩成一团的女人,脸上乱七八糟是她被自己汗水打湿的长发,纠结缠绕在他的被褥里。鼻子上也是汗珠,眼睛闭的紧紧的,睫毛湿了之后连结在一起,看不出来是泪水还是汗。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她自己脱掉了,只剩下她口中说的什么睡衣。裸。露出来的肌肤泛出一层淡粉,大腿无意识磨着被子,整个人都没了精神。
周长诵完全不想碰她,忍了许久,意识到别的人既看不见也摸不着她,捏成拳头的手终于松开,伸过去扯掉了被她抱住的被子。

冉乔鸢觉得她真的要死了,她一定是发烧了,浑身滚烫,脑子里一团浆糊。没有医生,没有药,系统不知道去哪里,可能都不需要任务失败,她自己就会被烧成一个傻子。
救命啊……
周长诵看着被他扯掉被子后就开始嘤嘤哭起来的女人,眼睛明明是闭着的,但是流下来的泪水真是只多不少。
他不可能碰她。
已经见识过这个女人的怪异之处,被她接触到的东西,在其他人眼里都会莫名消失,变成和她一样。虽然只是暂时的效果。
那么——
周长诵抬腿走上了床,站到女人背后,脚趾隔着她的衣服轻轻碰了碰她的脊背。
很烫,又很软。
女人还在继续哭,嘤嘤呜呜的。
——踢下去?

徐太医被连夜传唤进宫,他佝着背,一边的小黄门连忙赶上来。
“大人,让奴婢来背吧。”
徐钦连忙摆手,掂了掂背上的药箱:“不用不用,小公公带着路吧,陛下身子要紧。”
没再多说,两个人紧赶慢赶总算到了太承殿。

“陛下万安。”徐钦抖抖索索放下背上的药箱,又趴在地上行礼。
“免。”
座上传来还显青稚的嗓音,没有丝毫波澜起伏。
徐钦爬起来,又拱了个手:“请陛下伸手,臣这就为陛下把脉。”
“不必。”
“……陛下?”
“你开点药。降温的,治伤寒鼻塞的……”像是想了一会儿,周长诵又接上,“够了,开来吧。”
徐钦一头雾水,他小心翼翼抬起头:“陛下龙体万重,还是臣先请脉……”
“用不着。”周长诵说出最后一句话,从椅子上站起来。
徐钦连忙跪下。
周长诵也没看他,自己转进去了。

药熬了小半个时辰才送来,周长诵还是不让人伺候,从端着托盘的宫女手上拿了药碗,撩开帘子又进去了。
宫人们面面相觑,有点拿不准皇帝的意思。
里面还是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哭泣和喘息,周长诵走到床榻前,帐子已经被他绑起来,女人裹着被子靠在里面,头低着,手指在抹眼泪。
“喝吧。”
他递过去药碗。
冉乔鸢反应了一会儿,才慢慢抬起湿漉漉的一张脸,下巴还藏在被子里,可怜兮兮的。
她看了周长诵一眼,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好像他从来没什么表情,就算是自己莫名其妙出现在他面前,周长诵也是立刻就接受了这种奇怪的设定,很快就完全无视了她。
好像她不存在一样。

其实一开始冉乔鸢真的害怕,她是自己走到太承殿来的,一路上的人来去匆匆,没有人看得到她,她还以为其实她已经死了,系统什么的不过是毫无根据完全无理的臆想。
然后她就看到了周长诵。
对方是唯一一个对她的存在做出明确反应的人,虽然只是愣了一瞬,但是也足够冉乔鸢像远行的旅人终于抵达目的地一样,立刻就跑上去抱住了他。
幸好那个时候,周长诵照例独自一人在写字,不然就会被人看到当今圣上莫名消失了长达一个小时。

没有晾凉,冉乔鸢两只手捧着黑咕隆咚的一碗药,有点下不了口。
“诵哥……”
“闭嘴。”
“……”
“……说吧。”
真是受不了她,周长诵皱着眉,看着女人之前还神色哀怨,下一瞬间就立刻哈巴狗一样兴高采烈贴过来。
他坐在床沿,任由女人靠过来,身上的热气也传了过来。
算了,反正没人看见。
“你真好!”
还没有喝药就又活蹦乱跳,要不是隔着衣服的热度实在惊人,周长诵简直要怀疑她是装出来的。
“我是好。”
不咸不淡回了一句,女人也没有灰心,嘟起嘴顺着碗沿吹了几口气,然后两只手捧着,咕咚咕咚喝完了全部。
等到周长诵把碗拿出去再回来,就看见原本被他绑起来的帐子已经被放下来了。

“所以?”
“一定是因为睡在外面才会着凉,所以诵哥哥今天让我睡在床上好不好?这样的话,我明天就能好了!”
“滚。”
“去别的宫殿睡的话,说不定会有闹鬼的传闻哦,而且我不可以离开你。”
“……”
不知道是哪句话戳中周长诵,他站了一会儿,面无表情脱下了外衣。

“啊!不可以觊觎未成年的肉。体!”
“我觉得你还是滚。”

半夜被惊醒,周长诵睁着眼睛望了一会儿头顶的承尘,然后手伸到下面,准确地把搁在他肚皮上的那一条腿——
握起来,扔下去。

周长诵半夜传召太医的事,不到第二天,宋阶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可以日更一阵子》 《





第2章 雕花窗棂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周长诵顺便推了一把床上熟睡的女人。
“不要~……不要。”
什么?
看着裹在被子里缩成一团的冉乔鸢,周长诵有点嫌弃,他慢慢在床上站起来,低下头避开顶上的承尘,一步跨到床内侧,嘴角漫出一点笑,勾起脚背在那一团东西上轻轻踢了几下,然后完成了昨天没有完成的事。

守在外面随时准备进去伺候皇帝起床洗漱的宫人,听到里面一声闷响,然后是皇帝陛下响亮的笑声。
到底是怎么了……
宫人眼观鼻鼻观心,弯腰敛目等着传唤。

冉乔鸢一个上午都很生气,又生气又郁闷。
虽然因为有被子裹着,她其实并没有伤到哪里。但是这也太过分了吧!
暴君!暴君暴君!
用力捶打着怀里的小被子,还不解气,她又伸出脚丫子在上面轮番踹了几下。
“陛下。”
“陛下。”
外面传来问安的声音,冉乔鸢回过头,就看见宫女打了门帘,一身明黄衣袍的少年转了进来。
“周长诵。”
她下意识喊了他一声,但是对方没有反应。

宫女落下帘子跟着进来,后面又是低眉敛目一大串粉红宫服的宫女,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是周长诵要换的衣服。
冉乔鸢小心翼翼从被子上缩回脚,在宫女过来收拾美人榻之前,“咚”一声轻轻跳到了地上。
她没有鞋子,所以这几天都只待在太承殿,顺便守着周长诵,有时候也会踩一踩周长诵的鞋子,他也不在乎。
光着脚走过去,周长诵站在殿中,舒展开手臂,宫女正在帮他脱衣。
冉乔鸢绕着走了一圈,少年脸上没有表情,眼睛望着前方不知道在看什么。
衣服有点难脱,冉乔鸢手掌托着下巴,蹲在他面前看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起来。
还是站起身,怕哪个宫女不小心撞上她然后隐形。
“周长诵!”
她又叫他。
但是周长诵还是没有反应,好像根本没有听到。

宫女们打开窗户透气,然后开始一个接一个退出去。
她们本来就看不见冉乔鸢,所以哪怕冉乔鸢就站在她们边上,她们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雕花窗棂漏进来日光,冉乔鸢扶着墙壁,手指一点点捏紧。
“周长诵?”
她有点无措,眼睁睁看着换了一身轻便常服的少年,撩起衣摆坐在椅子上,拿起笔开始写字。
为什么不理她?

“你生气了吗?”
冉乔鸢慢慢走过去,手指从墙壁拿下。光脚踩在大理石的地面有点冷,醒过来的时候来不及拿衣服,等她想起来,那件外衣已经被宫女收走了。所以她现在穿的还是自己的吊带睡裙。
“我以后,我以后不睡你的床了,别不理我。”
书案后的少年,专心致志在手上的文书,写完后搁下笔,合上一本。
接着翻开另一本。
完全没有注意到她。

心脏开始快速跳动,冉乔鸢停下继续靠近的脚步,手垂在身体两边,咬着嘴巴,呼吸急促起来。
“周长诵……”
“你听不见吗?”
大殿空寂,只剩下她自己的声音四处回荡。

怎么回事……
冉乔鸢觉得自己开始糊涂起来。
她已经走到了书案前,照进来的太阳光块在她脚边戛然而止,留下一点虚影在她的小腿上。
趾头动了动,冉乔鸢看着眼前少年的发顶,戴了一个小小的金冠,从旁边横进去一只长簪。
他听不见自己的话吗?
所以现在是连周长诵都看不见她了吗?
然后呢?
攻略呢?系统呢?她要怎么回家?连攻略对象都看不见她了,这个任务还可以继续吗?不能继续的话,为什么系统还不出现?

快要跳出来了。
手心贴着胸口,砰砰砰,砰砰砰。
绕到沉静的少年身边蹲下,一直等到坐在冰冷的地面,脊背靠在椅子边上,额头贴住扶手,冉乔鸢慢慢闭上了眼睛。

早朝之后宋阶惯例留下,同他说了一些刚才朝堂上不当之处,又说到他的身体。
“陛下年少,龙体康健乃是重中之重,若有不适,还是请太医来仔细诊治。”
宋阶垂着眼睛,脊背挺直坐在一侧的椅子上,神情很是自然,是真的在关心他的身体。
周长诵看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
“朕知道了。”
宋阶也没有多说,他的目的达到,于是岔开了话题。

笔尖上的墨因为长时间的停留而晕开一小团,他之前的批复都废了。
不过本来也递还不到送上来的官员手上,内阁包揽了所有奏折,票拟后呈上来,他只需要点头就完了。
真不甘心啊!

宫女离开前打开了窗,镂空格子糊了一层轻纱。
以前廊下养过一只金丝雀,是过生辰底下人送的,但是后来宋阶害怕他玩物丧志,又把它拿走了。
他连只畜。生都留不住。

上午很快过去,周长诵揉着后颈放下笔,正要传膳,突然发觉少了什么东西。
“冉乔鸢。”
他喊了一声,从脚边上传过来“咚”一声响。
被他叫到名字的冉乔鸢,整个人侧躺在地上,迷迷糊糊正在揉眼睛。
“起来!”
毫不客气在女人屁股上踢了一脚,周长诵站起身,作势要出去。
“别、别走!”
冉乔鸢很快就爬起来,毫不介意被他踹了屁股,连忙跟上去拉住周长诵的手。
女人柔嫩的手指从他的手侧那里钻进手心,周长诵住了脚。
一看到他停下,冉乔鸢立刻就跑到他身前,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他,目不转睛。
“你能看见我啦?”
脸上是全然的欣喜。
女人身上穿着她自己的裙子,周长诵新一年身量长了许多,完全居高临下,他的眼睛轻轻飘过女人雪白的胸脯,然后才看向她。
“嗯。”
不咸不淡。
可是足够冉乔鸢兴高采烈了。

她扑过去抱了他一下,“太好了!”才说了一句就又开始哭,“我还以为你也看不到我了……那我一定完了……”
周长诵任由她抱着,等到她抬起手擦眼泪才推开她的肩膀:“脏。”
眼皮垂下去看她光。裸的脚:“鞋呢?”
“没来得及穿……”
视线里圆圆的脚趾害羞地蜷了一下,周长诵抬起头,冉乔鸢红着眼睛,手指还抓着他的衣袖不肯放。
看来真的被吓到了。

“所以你说,早上我是真的没有看到你,而不是你自己躲起来了?”
冉乔鸢裹着他的外衣,入夜还是有些凉意,她跪坐在美人榻上点了点头。
“这可糟糕了。”
周长诵用手指敲了敲榻边的倚靠,他就坐在冉乔鸢边上,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为什么啊!”冉乔鸢懊丧地呼出一口气,嘀嘀咕咕,“还说什么攻略,连你都看不到我了。”
“你有做什么奇怪的事吗?和平时不一样的。”
榻上的美人听到他的话,神情古怪。

“所以说我以后都要乖乖听你的话吗?”女人还不肯相信,踩着他的鞋啪嗒啪嗒跑过来,身上披着他的衣服,顺着带起一阵风。
周长诵漫不经心“嗯”了一声,叫来人准备沐浴入睡。
“这不公平!”
冉乔鸢立刻就表露出反对。
“那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少年一句话就把她堵住。
“可是、可是……”冉乔鸢急得团团转,宫女们已经进来替周长诵宽衣,她不能靠过去,只能在外面跳来跳去。
“这简直就是一个悖论!”
她非常生气,没有人能解释为什么周长诵会突然变得和其他人一样,看不见她,听不见她。仅仅是因为她上了他的床睡了一觉,让他不高兴了。
“这样的话,还说什么攻略,既然是攻略,不是应该让被攻略的对象乖乖听我的话吗?如果反过来,完全没有任何用处,阻止不了对方,我根本都不用回去了!”
冉乔鸢哀嚎一声,蹲下来抱住了头。

“站住。”
一直沉默不和她对话的少年终于发出了声音。
冉乔鸢不明所以,抬起头才望见面前与她咫尺之遥的裙摆。
有人走到她面前来了。
“退回去。”
周长诵被一群伺候他的人环绕在中间,声音冷淡,望着端着托盘的宫女,眼睛里毫不遮掩的戾气。
那个宫女吓了一跳,战战兢兢,连手都抖了起来,一步一挪终于后退到了离冉乔鸢一米以外的地方。
“陛下恕罪!”
再没听到帝王发话,那个宫女连忙跪下,托盘被她举的高高的,额头牢牢贴在地面。
看到冉乔鸢还无知无觉蹲在那里,但好歹周边没有人靠近她。
周长诵压下心底翻涌上来的暴躁,嘴巴里施舍一般蹦出一个字。
“滚。”

晚上冉乔鸢很识相。
周长诵洗完之后从浴池出来,她抱着他的衣服乖乖等在外面,和往常一样,等到他洗完才自己进去。
周长诵坐在屏风外,看着女人披着湿漉漉的头发,穿着自己的衣服,低着头慢吞吞挪出来,才叫人进来收拾。
一直都没有再说话,安安静静的跟之前完全不一样。
熏笼里燃了香料,味道淡淡的很好闻。冉乔鸢坐在边上烘干头发,打算去外面睡觉。
“过来。”
但是一直坐在床上看书的少年突然开口。

“什么?”
周长诵的鞋子穿在她脚上有点不合脚,冉乔鸢把鞋子后面翻过来踩在底下,当做拖鞋趿拉着过去。
“干嘛?”
床上半躺着的少年对她伸出了手。
冉乔鸢觉得他奇奇怪怪的,但是也不好反抗,怕下一秒他又看不到自己了。
她被拉着坐在床边,周长诵第一次表现出对她的身份感兴趣。
“你有表字吗?”
“嗯?”
“没有?”他看起来很高兴,居然对着她笑,“我帮你取一个。”
“什么东……好。”
十分没有骨气地退步了。
“叫芙蓉怎么样?”
“不要!”冉乔鸢立刻就跳起来。
但是手被拉住,她以前不知道周长诵力气这么大。
“我觉得很好,你知道芙蓉鸟吗?你跟它很像。”周长诵一本正经解释,完全没有听进去她的拒绝。
冉乔鸢一个头两个大,她觉得有点不能解释为什么不能要。
“总之……”
才开了个头就被截下。
“总之就这么定了。”

冉乔鸢一个人怒气冲冲奔到外面的美人榻上,直接把被子盖到头,假装没有听到里面周长诵那个小变。态的笑声。

外面守夜的宫女心都凉了半截——
陛下究竟是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工作中!





第3章 披风

冉乔鸢抱着膝盖坐在周长诵的椅子上,打了个哈欠,一边伸手揉眼睛,一边看两个灰衣的小太监利利索索收拾他的床铺。
周长诵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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