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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手小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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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尔捂着疼痛的牙,蜷缩在既寒冷又孤独的井底,又饥又渴。他迷茫、恐慌,不知如何是好。天空很快就暗淡下来,井内陷入了完全的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入手处仅是冰冷坚硬的墙。他靠着墙睡着了。直至一丝亮光降临到他的头上。

醒来后,他发觉自己仍在井中,尽管上面是淡蓝的天,但他仍不禁感到一股无助的绝望。前前是包围他的冰冷的墙,脚下踩着的是泥土,牙齿也不痛了,也不再饥饿,也不再难忍的渴。

墙既光滑又坚硬,李尔没有翅膀,他的弹跳力也比青蛙要差。又这么呆呆的过了一天。天一亮他就开始用手挖开泥土,想从中找到点什么,也许下面就没有这种井壁了,就可以挖一个洞出去。他挖了一会,破裂的指甲里塞满了泥,这时他又感到饥渴了,光明逐渐消失,一切再次归于黑暗。他像一只不死心的鼹鼠在黑暗中继续挖掘,不知过了多久,直至十指都破裂了,流出的热血滴在他的脚背上,身体也疲劳不堪了,他才趴在坑底睡着了。

天又亮了,他醒来,坑还存在,双手却完好无损。

“发生了什么事?”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那疼痛不堪指甲里塞满了泥土的感觉似乎还有余留,可是眼前的双手却完好如初。

“这里一定是那个雷乌龟的熵海,是他的地盘,这王八蛋在整我。”他冲井口咆哮的大骂不止,把他所知的骂人的话都拿出来温习了一遍。

天黑了,他又开始饿了,嗓子干渴无比。他放弃骂人,在黑暗中摸索坑底,开始用指甲抠动泥土,泥越来越硬,越来越干。

第二卷 心动之战

第十章 宿命之井(下)

又是两天过去了,李尔放弃了咒骂雷自鸣,那纯粹是白费力。现在坑已经深得不能再深了,他每往坑边丢上一块泥土,就会往下滑落两块。周围已经堆满了他疯狂挖掘出来的土,他最发狂的一夜,把十个指甲都磨掉了,连指骨都露了出来。可现在的一切又让他明白,这些努力都白搭了,再挖一会,他就可以把自己埋了。

每当天黑,他就开始饥渴,肠子挣扎着向他索要食物,饿疯了的胃痛苦的绞成了麻花,痛苦一天比一天增加,直至再也无法更痛了。虽然第二天身体又会回复原形,可饿的感觉却日复一日在醒来一个小时后准时出现。他的感觉似乎只剩下痛苦了。

饥渴几乎夺去了他思考的能力,天一黑,他就本能的开始疯狂的挖土,周围堆起的土终于塌陷了,把他埋了起来。他的眼前一片黑暗,四肢和身体被挤压着无法动弹,像是被一头大象压在屁股下面。口鼻中满是泥沙,沙土的味道既涩又苦,那股子泥味让他恶心不已。

“让我死吧,我再也受不了了。”李尔放弃了挣扎,等待着窒息然后死去。但他却发现自己却没有死,虽然窒息却不会死。窒息的感觉非常痛苦,类似饥饿,渴望空气却一丝也无法吸入,最后他在窒息的感觉中睡着了。

醒来时,身体仍在土中,他像是个坟墓中的活死人,虽然不呼吸,不吃东西,但土下面的身体却无法动弹。感觉上身体似乎又恢复了最好的状态。过了一会,饥渴降临了,因为窒息,饥渴的感觉让他更加痛苦了。他几乎崩溃了,忍无可忍的张开嘴,咬了一口泥沙,拼命想把它们吞下。

苦涩的泥沙通过胃和肠子时,它们痛苦的扭曲起来,胃里像是有千万条蜈蚣挣扎着想从中钻出来,喉管似乎破了,在往外渗露,痛啊,肉体的痛苦在那一瞬间达到了顶峰。但这痛苦却掩盖了饥饿的感觉。李尔疯狂了,想跳想抓想大骂,可他被活埋在泥里,甚至都无法呼吸。他只能一面在心里大骂雷自鸣,一面像蚯蚓一样吃泥,决定把自己撑死然后变鬼去找雷自鸣报仇。在那精神和肉体的双重痛苦中,他昏了过去。

醒来后,他发现身体又恢复了。

“干!我怎么还没死。”他受够了这痛苦不堪的感觉,“过了差不多一个月了吧,不知道我在现实世界的身体怎么样了。”想到这里,李尔发现身体恢复后,肚子里的泥沙也没了,脸前的泥土却空了一大块地方,他失声的惊叫了起来:

“我知道怎么处理泥沙了。”

从此以后,他过着像蚯蚓一样的生活,不,要痛苦得多,蚯蚓没有这么高级的痛感。时间一天天流逝,每当天黑,他就开始一口一口的吃掉面前的泥土,再怎么痛苦也想尽办法咽下去。开始的几天他很快就痛晕了,但后来,他越来越能吃了。身体也一点点从地下钻了出来,他像是重获自由的囚犯一般狂喜的大叫大笑,泪流满面。

笑声停止后,他看着那井天空,眼神坚定的说:“我一定要出去。”

痛苦日甚一日,他吃掉的泥也一天比一天多。不知时间具体过了多久,他已经吃掉了有他身高两倍的泥。大概一天可以吃掉一公分,一年可以吃掉三公尺。这段时间中,他精神崩溃的时候,试过撞墙自杀,这井里是那么的孤独可怕,甚至连井水都没有。他是那么的想死。可即使他把脑袋都撞裂了,也死不了。只有那空洞的硬物相撞的声音在井底久久回荡。用脑袋不停的撞墙几乎成为了他在挖掘工作结束后,未睡前消磨时间的唯一娱乐。

李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正常人早就疯了,其实他觉得自己也疯了吧,从被埋起来的那天开始。虽然每天他身体所受的伤害都会恢复,可精神上的伤害似乎永远无法恢复了,至于什么超能力,让它们见鬼去吧,他现在只想离开这里。

他什么办法都用过了,乞求也没有用,雷自鸣消失了,只留下了这口黑井和井底的他。他甚至已经把这井当成了他的生活,每天痛苦不堪的吃泥,用指甲挖土。

有一天在吃泥的时候,他开始回忆自己的过去,一遍遍的回想各种经历,每一遍,他都能想起更多的东西,逐渐的他甚至能想起某一天他穿的是什么衣服,连睡觉前脱衣服的顺序,所用的时间和钻入被子里的姿势全都丝毫不差。看过的电视节目,玩过的游戏,几乎每个细节都被他翻出来想了一遍。一些他经历过的,他甚至根本都没留意过的东西,回想起来居然也是历历在目。

每天吃泥和挖泥只需要两三个小时,就可以撑得肚圆腹涨得都不能动了。所以,他总是在睡前才开始吃泥。每天除了睡觉和挖泥,他还有十个小时可以用。在这儿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他已经习惯在痛苦中思考了,他饥渴的回忆自己这十数年来所经历过的一切,像是重新活了一遍似的,但要清醒得多也客观得多。

他最先回忆了一遍的是他吃过的所有食物,后来发现这只能让自己更饿。他就把军校开学到现在的每一秒都在他脑子里过了一遍,老师讲的东西早就从他左耳进右耳出了,可现在他才明白老师讲了些什么,针对的是什么。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又把雷自鸣的舞步翻出来又学了一遍,一面学还一面对自己说:“我真无聊。”直至每一步都丝毫不差。

然后他追朔了自己一路所来的经历,从海贼手里缴获的物资的具体数目,他在记忆中清点了一遍这些东西。总算是把它们数清楚了。他把体术大全里的每一个动作和动作的资料回想一遍,并进行反复学习,直至对它们的了解达到滚瓜烂熟为止,任何一种体术的要点和任何一招一式他都可信手捻来。

用不了多久,他就发现自己已经可以达到格斗术精华的最高段要求了。对身体控制的技巧已经不能再纯熟了,他就开始回想那一次操作机甲作战的过程,然后在脑中把一招一式都拿上去思考一下是否合用,用了大约吃掉十公尺泥土的时间,他为自己量身编制了一套全新的机甲近距离作战技巧。他以雷公道的盛装舞步为步法基础,以格斗术精华为主体,以太极的意念来辅助,再夹杂各种体术的精华和必杀技挖泥手。

挖泥手是他在挖泥的过程中逐渐学会的超强爪功。虽然手还是第一天来的样子,但他现在挖泥已经几乎伤不到手指了,用指甲轻轻一挑,就能以最省力的姿态剥离一块最合适分量的泥。每块泥的结构他几乎一摸就可以一清二楚的了解,他下手的部位总是这块泥最薄弱的地方。泥土中的石头他随便一勾一划,就可让它们像出水的鱼一般跳入他的嘴中。十只指甲可以在最坚硬的泥中以游走的潇洒姿势,挖得泥土四溅,飞到质地不同的土堆上摆好。

虽然他掌握了怎么样吞泥沙效率最高、痛苦最少的技巧,可填鸭式的吃土,每天都把他的肠胃撑得痛苦不堪。李尔觉得自己比普罗米修斯还惨,至少普罗米修斯偷了火,被宙斯惩罚,可他连怎么回事都不知道。

他对一切都麻木了,他只是不停的重复,不断的回想过去,甚至忘记了为什么吃泥。每天早晨,他的身体仍会恢复成第一天来到这里时的样子。

被他吃掉的土已经有他身高的一百倍了,土里的沙石,他也全部吃掉了,偶尔还能挖到一些细小的各色宝石,也全部吃掉。相比泥土,他更喜欢吃这些小石头,它们不涩也不苦,用口水略一润滑,放在喉间,一吞,就滑入了腹中。像是鱼鹰吞鱼一样。他把这些小石头当成难得的美味。

时间的概念已经不再重要了,他只是重复着痛苦的每一天。醒来,欣赏片刻天空,回想各种东西,直到再也无法纯熟,挖土,吃泥,睡觉(或者撑晕过去、或者痛晕过去)。周而复始。

挖到石板是最痛苦的时候,石板是最难吃的,他要想办法用牙齿把石板一点点咬碎,然后把碎片吞下。一块石板经常要折磨他一个月之久。他很快就学会了从什么部位和纹路下口最省事省力。

井比他初来的时候,已经深了一倍。周围仍是那种坚硬无比的墙壁。分辨旧墙和新墙的方法是,新挖出来的井壁湿润发亮。而旧的永远那么黑暗。直至他再也看不到旧的墙了。

他再也不把痛感当一回事了,他对痛苦的忍耐力早就超过了任何人的想象,每天早晨不痛的时刻反而让他坐立难安。每天醒来,看着井口日日相同的淡蓝色的天空,他能感觉到天空正在一天天逐渐变小,脑中一片空白的想念着一种平静祥和的感觉。

然后他开始像舞蹈一样把各种技巧融合到举手投足之间,浑然天成一般。他不停的活动,一秒都不停,这才能抵消他对食物的疯狂渴望。

晚上,先把一天能吃掉的泥土分解好,各种种类一堆,先吃最难吃的泥,再吃好吃一点的沙,最后是最好吃的小块石头。这样才能把他的肠子和胃和食道和口腔里的每一个空隙都塞满。每天如此。

井口的天空从最开始的磨盘大,已经变得只有针眼大了。井壁仍旧。所有他知道的能用来打发时间的各种技巧的学习,能学的他全部都学了,直至这些东西已经成了他的一种本能。武技、棋艺、园艺、厨技、演奏音乐、驾驶技术、各种他所知的战斗技巧,不用思考也不用想,自然而然的就会在他需要的时候自行用出。

这天夜里,李尔在努力的尝试能不能多吃几小块泥,地面突然无法承受他的重量而坍塌了。他跌了下去,他茫然的从洞穿的地洞中爬了出来,看了看四周。他来到了另一口井中。从四壁来看,这里很像他一开始来的地方。他抬头看了看天空,这儿的淡蓝天空好大,有磨盘那么大。地上有个洞,又深又黑,不知道通向何处,他习惯性的低下头准备挖土。

他突然在土里看到了一块红色的晶莹石头。

“这东西很好吃。”他想。他自然而然的拿起了石头,用口水把它弄湿,然后昂起脖子,用舌头把它送到喉口,吞咽肌略一用力,喉管从上到下一蠕动,就把它送入了胃袋。然后他心满意足的摸了摸发硬的沉甸甸胃袋。

这时,有一种似曾熟悉的陌生感觉突然出现了。李尔再次抬起头,他看到了一个细小的黑点,散发着黑芒,从井口缓缓飘落。

看着那黑点,他咧开嘴傻笑起来。

第二卷 心动之战

第十一章 在深海中寻览

李尔的身体又一次被吸入了黑点,压缩成比原子还要小的线团,每条被碾碎的神经都不甘的挣扎着,发出可怕的疼痛,似乎有千万把小刀把他的身体剜成了碎屑般,这种疼痛几乎可使任何人崩溃。但李尔却像是毫无所觉似的保持沉默,他饶有兴趣的审视着体内发生的变化,他对身体的疼痛早已习以为常了,这种每个细胞都痛的疼痛反而让他觉得新鲜。

在身体点点滴滴再次重组的过程中,那段很长很长的孤独生活被迅速的淡忘了。之前的记忆又被拉了回来,接到现在的记忆上,仿如剪辑的电影胶片。感觉上似乎才离开没多久,在那里呆的时间也不长,但肯定有什么东西改变了。他觉得。

掏了掏耳鸣不止的耳朵,李尔大梦初醒般看了看周围,朦胧的景象仍是在学校里,大概还是在熵海里。视线恢复清晰后,他看到雷自鸣正盘坐在草地上抱着脑袋摇来晃去,一副难以忍受的样子。

“喂,”李尔打了个哈欠,“我离开多久了?”

“五分钟吧,大概是我知道的最久的一个了。”雷自鸣揉了揉额角,吃力的站了起来,“想把你弄回来可真不容易。”

“特训结束了?”他努力的回想经历了什么,可当来到脑海中那扇被紧锁的记忆大门前就无法再前进了,身体本能的在抗拒回想起那段往事。

“过几天再继续……”雷自鸣不等他开声询问,便面无表情的道,“要回去了,你从来处离开好了。”那干涩沙哑的声音像是幽灵似的飘忽不定。

李尔顺从的离开并找到了来时的下水道,然后爬了回去。但他没看到原来的棺材,在下水道的尽头是一个密封的房间,五六坪大小的房间里有一张巨大的双人床。不知为何,他感到这个从未见过的地方很熟悉,他无声的来到床前,平躺在舒适的床上闭上了眼睛。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回到了杂物房。“究竟哪里才是真实的?”他的心中不禁产生了这样的疑问,身体正脸向下的趴在地上,背上压着什么重物。李尔掀翻重物爬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土,扭头一看,原来重物是雷自鸣。斜躺着的雷自鸣脸色苍白,一双沉重的眼皮下,疲惫无神的眼睛里满是血丝,他坐起来歇了一会才把双手撑在地上艰难的站了起来,蜷曲的双腿像是受伤的老牛的后腿般难以伸直。

李尔看着雷自鸣走向大门的慢动作,忽觉鼻子发痒,便伸手抓了抓,不料却抓了一手的血,他不由惊声道:“我怎么流血了?”

“大概是时差造成的,”雷自鸣一手扶门,眼神恍惚的道,“只是死了一堆脑细胞,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死了一堆脑细胞?只是?”李尔发现两只耳朵也在流血,他急忙抱着自己的脑袋,像是抱着一只宋代汝窑花瓶般小心,他坐倒在地,闭着眼睛从记事起的第一个记忆一步步回溯到昨天,发现自己没有大范围的失忆,重要的事情都还记得,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大脑被他这么一用,痛得更厉害了。

“以后就看你的天赋了,”雷自鸣推开滞重的房门,把手伸进下午的阳光中,然后他面带享受温泉般的表情又道:“下星期一上午就是机甲课,记得不要逃课,让那两个不识货的混蛋小子好好领教领教雷公道的厉害。”

“可是,我的心脏还……”李尔抗议道。

雷自鸣充耳不闻的走进阳光中,离开了。

午饭里有一股血腥味。

“大概是口腔里的某个地方还在出血吧。”李尔默默的想,脑袋里的疼痛正在逐渐减弱,只是眼睛发酸时,会流下一行带血的泪水。虽然如此,他吃午饭却像是在吃山珍美味般狼吞虎咽,火腿三明治香软的美妙口感让他产生了无比的幸福感。但两行血泪把餐桌对面的韩舟吓得不轻。

“你……你没事吧?眼睛又流血了!”韩舟手指颤抖的指了指李尔的脸,他像是看到了一颗定时炸弹。

“应该没事吧,越流血脑袋越清醒。”李尔擦了擦血泪,脸颊上留下了一道薄胭脂般的血痕。他拿起一只香喷喷的鸡翅汉堡,张开嘴就咬了一大口,他今天的胃口好极了,甚至还怀疑为什么以前没发现这些东西如此美味?

“雷变态说的是布尔南多兄弟吗?”看到李尔还能拼命吃饭,韩舟多少放心了一点。

“唔,下星期一的机甲课……说是两个班级要来一场模拟对抗……”李尔迅速的消灭了鸡翅汉堡,又拿起了一根烤香肠。

“希望你会没事吧,那两个家伙可是本年级最著名的变态兄弟。你确定不要去医务室看看?”韩舟第十次提议。

“吱吱吱……”在一阵塑胶轮摩擦胶质地板的声音中,一台绿色的三轮机器人来到了两人身边,道:“您是李尔先生吗?”

李尔看了一眼那张由模具冲压出来的金属笑脸,茫然的点了点头。机器人转身从背后取出了一大包邮件,一手拎着包裹的底部,哗啦一下把邮件全倒在了桌子上,然后又塞给李尔一个写得密密麻麻的小本子,让他签收。

签了名打发走邮递机器人,李尔看着面前这堆半人高的邮件,困惑的眨了眨眼。

普通信件、明信片、磁卡、各种形状的包裹堆放成一座小山,韩舟还是第一次看到品种这么丰富的邮件,不由高兴的道:“看来你很受欢迎呀,这么多人写信给你。”他从脚下捡起了一个瓶状邮件,好奇的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就变得苍白如纸,迅速之极的把瓶子塞给了李尔。

李尔一口消灭一根香肠,接过那瓶子就张大了嘴准备咬,结果却发现瓶子上印着一个骷髅头,还写有一行小字“氰化钾”。他不禁吓了一跳,嘴巴也立刻闭上了。谁会寄这种剧毒给他?他捏着瓶子把它扔进了远处的垃圾箱,回来后,他从信件堆里抽出了一封信,用食指的指甲一挑一勾,就把信封剥开了。打开信一看,满篇的错字,但仍能看出是一封挑战书。他扔了写成“调战”的挑战书,换上了一个名片式的存储卡插入了随身电脑,按了播放,一个故作恐怖的男孩声音让他在某时某刻到某地受死等等。李尔不耐的抽出存储卡,随手折碎了丢掉。又拆了几个包裹,里面大都是刀子、写着他名字的画了五官的插满小针的煮鸡蛋、被诅咒的纸人,还有写满了要求他立刻离开本星球否则就如何对付他的卡片。

“这是什么?”李尔从一个方形邮包里摸出了一个笨重的闹钟,绿色的闹钟被捆在几根塑料管上面。“炸弹?”但他刚用手一摸,眼前就出现了奇怪的景象,他看到塑料管里只有一堆奇怪的气团,视线如电流般顺着几条电线来到了闹钟内部,不到两秒的时间,他就清楚的了解了闹钟的内部构造。

“怎么回事?我眼花了?”他紧皱眉头的食欲大减,任谁收了这么一大堆的东西,恐怕心情都不会好。

“说不定是克劳迪亚或者她的追随者干的,”韩舟瞪圆了双眼,直勾勾的看着那颗没有装药的炸弹。闹钟嘀嗒嘀嗒的走着。

“有没有搞错,我干了什么?这么对我!”李尔气恼不已的又拆了几封信,希望能发现友好的东西,但事实让他失望之极。

“你看看这封,居然威胁说,如果我不离开这里,就要把我碎尸万段喂兔子。可恶!居然还寄来了几张兔子的照片和一小撮兔子屎。”照片上的灰兔们明显是某个变种,那张牙舞爪的样子很是凶恶。

“我去找人问问。”韩舟迅速的离开了李尔身边,找了几个男生低声询问起来。

李尔开始数有多少份邮件,一面数,一面回想刚刚出现的怪事,但那奇妙的视觉没再次出现。

“问清楚了,”韩舟回来后,坐到了李尔背后的椅子上,“听说学校里那三个女孩的所有的仰慕者同时都被拒绝了,据说都是为了你。她们还说,他们连你的一根脚趾头都不如。”

叹了口气,韩舟又摇头道:“真残忍啊……”

虽然明知不过是女孩们想激怒那些人来找他的麻烦,但李尔心中仍旧有些莫名其妙的兴奋,他便指着那堆邮件道:“一共有一百二十三份,都是同一天的日期。同一天拒绝这么多人,她们也真够忙的。”

“是啊。”韩舟点头,“这些可怜的家伙估计都被气疯了。”

“哼,这种麻烦我才不怕。”

“那放学后怎么办?学校里有完善的警卫系统,他们不敢乱来,也不能邮寄能主动攻击的东西给你,可离开学校就不一样了。”韩舟壮着胆子拿起那枚没有装药的炸弹好奇的看了看,“这东西会爆炸吗?”

“里面没有炸药。”李尔说完思虑了一会,忽道:“回头我去租辆装甲运钞车,带武装机器人的。”

“租那个干什么?”韩舟找到了炸弹上的两根线。

“搭乘那东西上学啊,他们应该没胆袭击银行的运钞车吧,”李尔开玩笑的道,“这么多人应付起来好麻烦啊。”

“那还不如住校呢,这学校毕竟是所军校,除了安全,还是安全。”

“真的很安全吗?”李尔想起守候在学校门口的海盗,这些危 fsktxt。cōm险的暴徒不知是不是冲自己来的,也不知道小黑丸有没有找到那架失踪的黑鸟。

“当然,撇开学校里的老师都是现役军人不说,这里的警报系统和几公里外的宪兵别动队是直接挂钩的,从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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