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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兰麝天下-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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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人还没来得及爆发出一阵大笑,一声尖利的枪响划破了夜空的宁静。
房间里立刻安静了下来。枪声来自更遥远的围墙那边,宅子周围还没有守卫开枪。花园方向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奕欣凝神判断着,需不需要所有人立刻躲进密室。毕竟经历过好几场大小战斗,对精英军信心很足!虽然姜涛的特种兵部队还没有经历过实战的洗礼,两人也并无太多惊慌。
听见枪声的一刻,徐瀚锦脸上出现一丝惊慌。他判断是否安全的标准,是密切注意九儿与奕欣脸上的神情,看到他们两人镇定自若,一丝笑意出现在他的嘴角,他也定下心来。毕竟,九儿还从未让他失望过,看来自己这一次又押对了!
刚刚这样定心地想着,宅子外面的枪响了,只听玻璃碎裂,“嗖”的一声,一支弩箭穿过书房,“嘭的”撞在墙上,却没有钉住,直接掉在了地上。看来已经是强弩之末,而且墙壁是水泥而非木头的。
徐瀚锦吓得从沙发椅上跳了起来,凑到九儿身边跟着,奕欣征询的眼光看向九儿,问道,“需要转移进去吗?”
“不用!”九儿摇摇头,指着掉落在地的弩箭,轻蔑地笑道,“不管来人是谁,还在使用这种落后的武器搞暗夜突袭,如果姜涛的人居然不能击退他们,那就真的有问题了。”
奕欣笑了,知夫莫若妻,他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从这个武器上,也可以看出一件事,”九儿收了笑容,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黑漆漆的夜色,“来人肯定不是洋人派来的,否则无论如何也会用上短铳。”
奕欣脸色一沉,他其实刚才看到弩箭的时候,就已经有此想法了,而且马上联想到了什么,只是他心里不愿往那个方向去想,所以不想显露出来。九儿这么一说出口,他脸上便绷不住了。
奕欣神色凌厉,蹙着眉头把玩起那只弩箭,悻悻然地嘟哝道,“想必姜涛一定会留个活口的,到时候看看能不能问出来。”
刚才那支弩箭射穿窗户的时候,窗外响起一阵密集的枪声,然后便停歇了,能听到一些脚步声跑向远处,便再也没动静了。
等了许久,奕欣突然笑道,“他们肯定没想到我们有武装守卫,否则不会排除这样装备的杀手来袭击我们。”
徐瀚锦脸上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打趣道,“是啊,你们通过霍格购买的都是最新的武器装备,连洋人的军队配备的枪支都没有你们的人更新速度快吧?连我都以为你们是武装一下工厂护卫队而已,甚至倒卖出去了,谁想得到你们的这个护卫队如此不简单!”
顿了一顿,徐瀚锦突然脸上变了颜色,失态地指着奕欣,结结巴巴地问道,“你的意思是,你知道是谁干的?”
奕欣冷静地看向九儿,九儿镇静地冲他笑了一下。奕欣在看向徐瀚锦,轻轻地说道,“我猜,他们应该是京城来的!”
“京城?”徐瀚锦不解地反问了一句,突然,“嚯的”站直了身体,惊慌失措地问道,“你是说皇上?”
九儿哑然失笑,嗔怪道,“我说瀚锦,你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好吧?”
“你……你们胆子也太大了吧?敢跟皇上做对也就算了!还这么不放在心上!”徐瀚锦几乎气结,手指点着九儿,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
“不一定是皇上!你别那么紧张!”奕欣好气又好笑地摇摇手,安慰道,“皇上还在病中,病体未愈,也可能是哪位朝中大佬派出来的,多半是端华,也有可能是赛尚阿。”
徐瀚锦简直撞墙的心都有了,脸上极度惊骇地大呼小叫起来,“端华?军机大臣端华?赛尚阿?我还以为你说的是街上的张三李四呢?这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你怎么能这么轻慢?”
徐瀚锦肚皮都快给气炸了!在原地来回急速踱步,不时地停下来,指着奕欣的鼻子,下巴直发颤,气道,“我一直当你是个极为妥当的朋友,谁知道你竟这么不知轻重!我……你……”
突然,徐瀚锦的眼睛睁圆到了最大极限,眼睛里白多黑少,惊骇莫名到可笑的神情,手指着奕欣,定住了,骇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唉!”九儿实在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握住徐瀚锦的手指,帮他收回去,又扶他坐下,笑着看向奕欣,轻声说道,“他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恭亲王奕欣!”
突然之间,徐瀚锦望向奕欣的眼光凌乱了,脸色青白红一阵乱色,所有言语都噎在了喉咙里,再也说不出话来。
第一卷九儿 第一百三十三章来者何人
此刻,徐瀚锦的脑子里乱极了,这个亮丽的夏天,他生命中第二个最精彩的夏天,录迦公子跟随九儿来到上海。与去年不同的是,今年所有的新项目,九儿只管出主意,所有具体事务统统移交给这位录迦公子来做。
说老实话,徐瀚锦当初是很不看好这位录迦公子的。第一次跟着九儿来到上海的,那可是还未登基的皇上!凡事都是九儿亲力亲为,那位皇天贵胄只管露面,顶多再说两句提点场面的话,振奋人心之余,让一众商人多从腰包里掏出些银两来。
今年来的这位录迦公子,恰恰跟当时的四阿哥相反,变成了他凡是亲力亲为,九儿只管说话,离奇的是,这位录迦公子同样贵气逼人,表现出来的气魄、风度、眼光竟是比当年的四阿哥不分伯仲。更难得的是,他并不只是照搬九儿制定的决策,他能够很灵活地变通!
这一点,曾经是徐瀚锦自诩最得意的事情,因为这一点,徐瀚锦曾经私下里自认是九儿难得的知己。但是见识了录迦公子的能力之后,徐瀚锦服气了,自叹弗如!也越来越好奇录迦公子的真实来历,如此卓越的品质,你要说是来自丁门小户,没有试驾的传承,那打死徐瀚锦他也是不相信的!
关于这一点,徐瀚锦倒确实料事如神。只是,他无论如何没想到,录迦公子竟然是鼎鼎大名的恭亲王!站在自己面前的居然是一位真正的王爷!徐瀚锦一个人胡思乱想着,兴奋得两眼赤红。
书房里的几个人又等了一阵,外面的打斗声已经停了好久,终于,姜涛进来了,脸色十分难看。
“怎么了?”九儿倒是好奇,难道被对方占了便宜不成?
姜涛垂头丧气地禀报道。“属下保护不力,住在花园角落那边的赛牡丹被来人掳走了。”
哦?九儿吃了一惊,“来人的身份弄清楚了吗?”
“这伙人组织严密,本来抓了几个活口,没提防全部服毒自尽了,不过从一具尸体的衣服里面搜出了这块牌子。”姜涛递过那个战利品,脸上一阵羞赧。卓青北上的辉煌战绩让他艳羡不已,终于轮到自己时,本想好好地出个头彩,没想到竟是这般狼狈!
九儿把那块牌子接了过去。翻来覆去地查看,牌子古色古香,上面阴刻着五个篆书字体。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俗品。“咦?看这做工,与你之前给路安和何真的腰牌看着倒有几分相似!”
说着,九儿把牌子递给奕欣,她只认得简单几个篆书文字,这个牌子上的五个字。笔画繁多,对她来说好似天书!
奕欣一看到那块牌子上的篆书,眼光立刻冰冻住了,脱口念道,“上虞备用处!”
“这是什么地方?”九儿见他神色有异,又抓过牌子去研究字形。“上……虞……备用处,不会是为了让皇上睡好觉,特意给粘掉树上知了的那些人组建一个粘杆处吧?”知道不会这么简单。九儿开玩笑地打趣。
奕欣却笑不出来,深吸一口冷气,挑着眉毛,表情复杂地看向九儿,解释道。“这就是只有皇上才能调拨的特务处,这个机构俗名粘杆处。你知道吗?”
啊?九儿的嘴张成了圆形,“真的有这种地方吗?”还以为只是小说里面的情节呢!
“连我也只是听闻过一些传言而已!”奕欣苦笑着,却有些心不在焉,心里纠结着粘杆处执行此项任务是否真的是皇上的旨意?要知道,据静太妃的消息,即使皇上身体恢复迅速,这样立竿见影的霹雳手段,却十分罕见,不像奕欣所熟知的皇上的性格。
“对方一共来了多少人?”九儿问姜涛。
“大约三十人!都是武功高手!”姜涛脸上又是一阵赧色,对方人数与机房差不多,但是没有枪支这种先进武器,使用的仍是弩箭、飞镖、刀剑等传统武器,却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反而劫走了赛牡丹。姜涛羞得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奕欣注意到了姜涛的赧颜,立即出言安慰道,“传言粘杆处里面高手如云,训练有素,常年专门做些见不得光的隐秘暗杀事务。此番冲着九儿和我来的,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被他们突袭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你让他们无功而返,应算有功,不必如此计较细节得失!”
话一说到明处,姜涛的脸更红了,不过还是很领情了,望着奕欣的眼睛里露出感激的目光。
奕欣宽容而温和地微笑回应,做为从小在朝堂关注政治的皇室贵胄,奕欣很擅长捕获人心。不言而喻,做为九儿经济帝国的后来者,他天赋的本能被激发出来,迫切地想要融入九儿的圈子。
他们商议起来,话题太过敏感,徐瀚锦不想再在这个房间继续待下去了。虽然是九儿核心圈子里的人,但是他还不想这么快就承担起自己还没有能力承受的事情。
徐瀚锦先行告辞,九儿让姜涛派人护送回去,两人这才相拥而立。杏红吐吐舌头,悄悄退了出去,先上楼去准备九儿睡前的洗漱。
“累了吧?吓着没有?”没有外人的时候,奕欣尽情地展现着对九儿的呵护备至,声音眼神里尽是温柔。
九儿摇摇头,靠在奕欣坚实的胸膛上,眉头紧蹙着,刚才强力掩饰着的担忧尽显眉梢。
“这些人真的是皇上派来的吗?他终于对我们下狠手了?”九儿有些怅然。一年多以前,当时的四阿哥全力襄助的情景历历在目,他也是有一腔强国志向的,也是要坚决把洋人赶出大清的,毕竟也算是有些志同道合的……怎么,走着走着,就走岔道了呢?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家已经是仇敌了呢?
“也不一定……”奕欣心中也在希望不是皇上所为,心中对昔日的四哥还存着一丝念想,替他辩解道,“皇上还在病中,说不定是端华或者赛尚阿这些人假传圣意所为。”
“那些粘杆处的高手真的很厉害吗?若果只是凭着刀剑这类的兵器,大多数人还能从姜涛全副武装的手底下逃脱,也算是厉害的。何况还掳走了赛牡丹。”九儿有些替赛牡丹担心,眼下却鞭长莫及了。
“这个赛牡丹姑娘还真是来得蹊跷,走得更离奇!”奕欣品咂着赛牡丹短暂的到来,摇头叹道。
“那么你也认为这些粘杆处的人确实厉害咯?姜涛的人也不算太无能咯?”九儿这才意识到,其实她比姜涛更介意今晚的意外,飞虎队的第一次亮相可要帅气多了。
“那倒未必,”奕欣分析道,“刚才跟姜涛说的话,也不全是宽慰他。对方有备而来,武功高手趁夜偷袭,这跟武器是否先进无干;可是他们仍然没有办法接近大宅,刚进围墙就被姜涛的人不仅发现了,而且堵截住了,姜涛的人还是很警醒的;而赛牡丹所在之地,姜涛根本就没有布置人员去保护,让他们钻了个空子而已。”
停歇片刻,奕欣突然笑道,“只看他们现在还在用那些传统的老式兵器,就知道皇上根本没舍得在粘杆处身上花费!白白地多了那么宽裕的一处资金来源,却舍不得用在私人享受以外的事务上!仅凭这一点儿,胸襟眼光可都比我们的九公子差远了!而且对我们的预估实在不足,才会白来一趟,反而打草惊蛇。”
九儿撅撅嘴,冷笑道,“是啊,一当上皇上,从前的壮志理想都抛到脑后了!什么江山社稷,什么内忧外患,统统没有享受重要!一想到他守着个偌大的后宫,居然急色到在宫外猎艳,真真是个骨子里的暴发户,上不得台盘!”
“这一点嘛,你倒真是冤枉他了!”奕欣忍不住替皇上辩解起来,“他的嫡福晋过世之后,只剩下一个侧妃,又是有孝在身,无法马上选秀,身边人并不多。另外嘛……”奕欣语气变得悻悻然,“恐怕也是因为我们的事情,受刺激了!”
九儿不屑地骂道,“反正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奕欣听她骂得激烈,有些意外地盯了九儿一眼,似笑非笑地打趣道,“他便是做了千刀万剐的事情,你又何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九儿听出酸味儿来了,开心地粲然一笑,嘴角一对梨涡便露了出来,好一番风情万种的娇俏模样,拿手指点着奕欣的额头,啐道,“那可是你的兄长,是给你提个醒儿,别有样学样,跟着学坏了!”
奕欣哈哈大笑,心情一下子开朗起来,猿臂舒展,将九儿一把横抱了起来,大声叫道,“福晋有令,敢不遵从?”
九儿娇羞急道,“窗户外面还有人呢!”挣扎着要下来。奕欣哪里肯放,耍着无赖仍旧紧抱着,挪开大步朝楼梯走去,嘴里撒赖道,“咱们上楼,不让他们看就是!”九儿无奈,心道,真不知谁是穿越来的?
两人自去楼上休息。凌晨时分,姜涛却接到跟踪出去的人来报,找到夜袭的那帮人的下落了。憋了一股气的姜涛立刻清点了手头的几十号人,全部留下看家的,架起所有最有威力的兵器,确认守卫无虞之后,姜涛随身只带了一个人,亲自追了过去。
第一卷九儿 第一百三十四章粘杆处
晨光熹微,清晨的薄雾笼罩大地,模糊了河面与两岸的界线。横浜的这一处停泊码头人烟稀少,还有一丛丛的芦苇荡,一条中等大小的客船正要解缆开拔。
横浜是上海北面的一条小河支流,就像毛细血管的末梢,但是摇橹沿河而上,最后可以融入主干道,进入运河,沿京杭大运河北上,便可抵达京城。
从京城南下上海的这帮粘杆处的特务,自以为选择了最方便又避人耳目的行走方式,甚至避免了跟那个立场可疑的上海道台宫慕久打交道,却不幸地将水泥厂变成了必经之地。
客舱里挤满了二十余人,还有受重伤的横七竖八躺着,不时地发出呻吟,余下的也多数受了轻伤。最显眼的,莫过于一身浅绿色衣衫的女子——赛牡丹,她的双手被反绑,嘴里塞着布团,被扔在船舱角落里。由于惊吓过度,她脸色煞白,眼睛惊疑不定地盯着船首一个看着短小精悍的男人。他正站立在甲板上,背对着船舱,面朝芦苇荡,沉思了许久。
这个男人叫翁海,是粘杆处的首领,职衔“粘杆侍卫”。此刻,他的眼白充斥着血丝,满腔的懊恼和愤懑让眼睛显得更加怕人。粘杆处搁置了许多年了,好不容易才有了重新出山的机会,没想到一上手便碰到了这么个烫手的硬茬!
带出来三十个手下,六个被对方的洋枪撂倒了,还有四个重伤,十余个轻伤。袭击的目标却连人影儿都没见到!翁海心神不定,不知道回去如何交差?又犹豫着要不要找当地地方官帮忙。
先帝俭省,粘杆处被弃用许久,专用的武器装备什么都没有更新过。听说当今圣上手头颇为宽裕,可是临出发也不过让挑选了一些趁手的兵器。连路费盘缠都给得不宽裕。
这趟差使办得太窝囊了!翁海皱着眉头,转身去看一船受伤呻吟的属下。不行,如果上海道台不能用,起码江苏巡抚那里可以打打秋风,再不济,到了山东也可以想想办法,随便把腰牌一撂,怎么都能吓得一班地方官员屁滚尿流,乖乖地送上大把的银子。
眼光所及之处,翁海瞪着惊慌失措的赛牡丹。这个女人身份不明,看相貌倒与目标任务颇为符合。
心念一动,翁海跨步上前。在赛牡丹跟前蹲了下来,一把扯掉她嘴里的破布,沉声喝问,“说,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赛牡丹被他的暴喝吓得浑身乱颤。委屈地哭道,“回禀好汉,奴家真的叫做赛牡丹。”
“胡说!这明明就是个粉头的名字,你如果是个粉头,怎么会在那所宅子里?”翁海一拳头打在甲板上,木渣飞溅。赛牡丹更是吓得呜咽难抑。
“回……回禀好汉,奴家本是跑马厅个夜总会里唱小曲儿的,前些日子被东家送给了那所宅子里的小爷。所以才会在那儿。”赛牡丹好歹捋顺了舌头,终于把原委交待清楚了。
翁海克制着心里强烈的失望情绪,继续喝问,“那宅子里的主子都是什么来头?”
赛牡丹立刻做出一副茫然的样子,以无辜的眼神看着翁海。委委屈屈地说道,“那家的主子是个年轻的小爷。听我原来的东家称呼他叫什么录迦公子,东家要把我送给他,谁知他根本不敢要我,跟我解释说,他家里的夫人是个母老虎,一转手,便把我交给夫人处置了。于是,夫人就把我软禁在那个院子里,算日子已经一个多月了……然后……然后就被你们掳来了。”
“那位夫人什么模样?”翁海见赛牡丹说见过夫人,便乘机验证一下。
“夫人啊?”赛牡丹眼珠一转,想起夫人许诺的好处,眼圈一红个,眼泪水便滚落下来了。
翁海还以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却只嫌她罗唣,催促道,“快说,夫人如何?”
赛牡丹抽抽噎噎地回答道,“夫人模样长得倾国倾城,对待下人温和有力,完全不是那位小爷说的那般母老虎模样!”
翁海不屑地啐了一口,“大户人家里的夫人小姐,最是你们这等丁门小户人家不能想象的残忍奸诈,你比是被她蒙骗了。”
赛牡丹脸上悲伤,听得翁海的话里已经在为自己着想,心内暗喜,赶紧使劲点头回应,颇识眼色地连称呼也改了,“大哥说得是呢!那夫人必是怕我勾引了小爷,拿话哄我呢!”
赛牡丹悲悲切切的江南软声糯语,把一船大汉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赛牡丹也是从小在人渣堆儿里袍大的,眼前这帮人,一看就是穷凶极恶之辈。赛牡丹尽量不撒谎,照着实话说,不要被他们抓着把柄,只求能把小命儿保住,心里却忍不住叫苦不迭:本以为终于遇上一个心善的主子,满心欢喜地已经在期盼新生活的时候,却被这么一帮土匪给劫掠!唉!我这是什么命啊!
翁海捏紧了下巴,皱着眉头打量着赛牡丹,心里已经转过无数的念头,怎么处理这个女子?看来确实并非目标人物!不过看着赛牡丹梨花带雨的柔弱模样,翁海动起了脑筋,怎么才能把这趟任务失败的事情给蒙混过去,不如……。
皇上好色的小道消息早已传得沸沸扬扬,更何况粘杆处是帮着皇上的贴身侍卫金海,给他打下手的。前段时间绑架民间良家女子进宫,虽然不是金海出的面,但确实翁海派人经手的。凭着翁海多年在宫里的历练和渠道,他岂能猜不出其中首尾?
翁海开始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女子,努力以金海的眼光衡量着,越看越满意,怎么都是一等一的货色!听她刚才的叙说,肯定还没开苞呢!翁海越想越觉得有门儿了,至少可以将功补过,减轻点儿罪责。想到这里,翁海忍不住喉咙里发出一阵嘶哑的闷笑。倒把赛牡丹下了一跳,看他神色,不知又想到了怎样的坏招。
“你放心吧!大哥我给你找个好去处!”打定了这个主意,翁海立即豁然开朗,哈哈大笑起来。
看着船舱里拥挤腌臜的模样,翁海眉头一皱,叫过手下来叮嘱一番。
手下立即飞奔向船尾,大声叫道,“船老大,我家主人有令,前方码头靠岸停泊。”
前方不远处,途经一个乡间小埠,船停靠码头,船上下来刚才那个传话的手下,麻利地到岸上忙碌一番,未几,引着一辆新雇的大车来到岸边。不多时,翁海半推半拉地携着赛牡丹下了船,上了大车,三人赶上大车扬长而去。
那艘船则载着一船伤病,继续沿着水路,按照原定路线向前行去。
“唉!可惜了儿的那一朵鲜花儿啊!”留在船上的汉子们开始淫笑着开起了玩笑,不怀好意地联想着首领这么急匆匆地带了那个如花女子上岸的意图。这会儿都是一帮草头兵丁,说话便随意起来,嘴里吐着脏字儿,互相讥讽笑骂,船舱里气氛登时热烈起来。
“侍卫大人说了,等到了南京便上岸养伤,让地方官儿好好地招待咱们。”其中一个被翁海指定为临时管事儿人,得意地宣告着。
“南京?好地方啊?秦淮河十里尽是脂粉飘香,这名声早就如雷贯耳啦!这下可真的有福了!”一船的人登时气氛爆棚,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大人,”船家探头进来问道,“天快黑了了,前方有个热闹码头,停不停?今晚要不要歇在这里?”
“什么地方?”管事儿的扯足了嗓门儿问道。
“水泥厂!”
“这是个什么鬼地方?”管事儿的一听这名字,莫名其妙的,居然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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