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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兰麝天下-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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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儿微微一怔,心里顿时暖洋洋的,原来奕欣已经给自己铺好路了。
“这样最好,皇上这么忙,我本来是想在后宫的事情上帮他分担一些,没想到他还是费心在帮我呢。”九儿笑道,奕欣的这种表态很重要,最起码一些老顽固的嘴就被堵上,别端起“后宫不得干政”的大牌匾向九儿砸过来。
“皇上与皇后娘娘琴瑟和谐,这可是大清万民的福气!”文庆的本性立刻出来了,马屁张口就来。
第一卷九儿 第二百十六章假账
九儿笑笑,不再啰嗦,谈话直接进入正题,跟他商议最重要的一件事,两朝先皇的遗孀如何安置?只有把她们的问题落实了,裁撤宫人才能落到实处。
什么事情都得从帐上入手,文庆立即从跟班儿的手里拿过一本厚厚的账目,将历年先帝妃嫔的开销一一报了出来。
“文庆大人,你先停一下!”九儿刚刚才派安嬷嬷去打听了那些妃嫔的生活起居情况,这时再一听那些数字,便知道是假账。
“敢问皇后娘娘有何吩咐?”文庆才念了几句就被叫停,脸上一片茫然神色,心里却开始紧张不安起来。
“文庆大人,要不您先派人去了解一下先皇妃嫔们现在每天的起居饮食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再来跟我对账吧!我只问你一句,你现在手里拿的这个账本敢不敢到皇上跟前去念给他听?”九儿的语气倏然冷峻。
文庆登时额头上爆出一排细细密密的冷汗,他这才突然想起,这位皇后娘娘手下那些每月查账的账房是多么的火眼金睛。文庆向来胆小如鼠,在内务府大臣的职位上吃拿卡要也都有定数,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手段。此时被九儿严厉的语气一吓,登时便心慌了,又还拿不准这位皇后娘娘的脾性,看平日做派应该是慈善人,轻易不会拿出霹雳手段的。
念及此,文庆咽了一口吐沫,大着胆子说道,“那请皇后娘娘容臣好生查验之后再来禀报?”
“好!给你一天时间,后天一早再来回复!到时候如果账目仍然有误,你就自己亲自去跟皇上解释吧!”九儿眼睛明亮,目光锐利,文庆连头都不敢抬,答应着。心虚地退了出去。
这时,门外突然有太监禀报,“皇后娘娘,皇上差人来请您即刻去养心殿!”
“哦?知道什么事儿吗?”九儿惊讶地问道,现在已经快晚膳时分,奕欣还从来没有这个时候在养心殿召见过她。
说着话,九儿立即走到外面,之间台阶上一个养心殿的小太监正躬身候着。见九儿出来,小太监立即口齿伶俐地说道。“皇上让小的跟皇后娘娘提前说一声儿,是黎明慈善社的事情。账本找着了!”
九儿立即明白了,看来要马上收拾东平侯了。九儿知道奕欣为什么这么着急,东平侯后面是太后。这是要给所有的权贵示范呢,即使是太后也得给改制让路!其实,奕欣是想趁早给太后一个下台阶,不然等到后面惩罚越来越严厉,反而不好给太后留后路了。
九儿心知肚明。奕欣越是这样,太后会越发得寸进尺,但是目前也只能听之任之了。叹了一口气,九儿换了传统的皇后旗服,依然普通盘头,不上头钿。多插了几支珠翠,仍然穿着半高跟羊皮鞋,坐了肩舆。又往养心殿去了。
一进养心殿,九儿便看见一个中年人跪在地上,一旁有三位大臣躬身站立。九儿上前恭恭敬敬地给奕欣福了一福见了礼,奕欣本来铁青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给九儿介绍旁边站着的三位大臣。
“皇后。你是黎明慈善社的创办人,因为今天所谈之事涉及到东平侯贪墨善款。所以特意请你过来旁听。来,给你引见一下,这位便是御前大臣载垣,三朝顾命老臣;中间这位是军机处行走陈孚恩,现下这个案子便是他在经办;旁边是军机处行走季芝昌,也都是两朝顾明大臣。”
三位大臣立即躬身行礼,口称“参见皇后娘娘!”
九儿略扫了一眼,只见载垣虽然年过六十,但是精神强健,看上去只是略有老相;虽然身材高大,肩背却已经有些佝偻,一双长眼笑眯眯地弯着,和善地看着自己;中间那位陈孚恩更是满脸堆笑,明显带着讨好的神情;最边上的季芝昌倒是一本正经的,眼睛略瞄了一眼自己,便去盯着地板,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夫子模样。这三人虽然九儿都没有打过交道,但是杜非早就将他们的个人履历以及官声风评整理成了资料,九儿其实对他们都很熟悉。
九儿从容不迫略带微笑着回礼道,“原来是三位肱骨之臣!玉兰久仰了!”
九儿回礼这种姿态却是在说明一件事:皇后娘娘对朝堂之事非常熟稔!三个人一听皆是微微一怔,虽然都心知肚明,但是都认为九儿是长期呆在幕后的人,看这态势竟是要走到前台,就连皇上似乎都在借今天这个似乎漫不经心的机会将皇后拉到台前,三位大臣心理上好像都还没有准备好。
地上跪着那个愁眉苦脸的中年大臣立即也转过身来,跟着叩头请安,口中称呼道,“臣太仆寺少卿如坤见过皇后娘娘!”原来他就是东平侯,九儿见他跪在地上,讶异地说道,“原来你就是接手黎明慈善社的东平侯?皇上不是已经废除了叩拜大礼吗?你怎么还跪在地上?”一边说着,一边转头去看奕欣。
奕欣顿时看着东平侯气哼哼地说道,“朕一把他的账本拿出来,他自己腿软就跪下去了!”
东平侯赶紧又转头向着奕欣使劲磕头,嘴里直喊,“臣管束下属不严,以至于善款被挪用,求皇上恕罪,臣再也不敢了!”
听这辩解的口风,东平侯还并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只怕那个账本他本人根本就没有仔细看过!要么就是仗着其中两成是孝敬给先皇咸丰帝的,有恃无恐!
其实,杜非的人事将账本换过了,封面明显不一样!就是怕直接证人一看到账本封面就认罪,把先帝和皇太后一股脑儿地招人出来。可是东平侯明显毫无察觉,九儿心里登时对这个东平侯鄙视不已:只知道伸手拿钱,拿走了九成五,竟然连账本这样关乎身家性命的大事都懒得亲自妥善处置,实在是蠢笨懒到了极致,连当个蛀虫都当得这么懒怠,出事儿还不是迟早的事儿!不过转念又想,如果不是改朝换代,只怕这种人只要家族关系在那儿,总是会顺风顺水的。可见大清这些权贵阶层早就该好好清理一下了!
九儿细心地打量了一圈,只见奕欣脸上也是一副鄙夷不屑的神情,陈孚恩脸上更是冷笑不已。载垣和季芝昌两人明显还不知内情,面色如常。
正在这时,赛尚阿来了。他躬身向皇上行礼问安之后,却犹犹豫豫地看着九儿。他在册封大典上远远瞧过九儿,眼前的皇后娘娘妆容与彼时大相径庭,一时不敢相认。
奕欣马上笑呵呵地说道,“这位便是皇后娘娘!”赛尚阿这才赶紧行礼,趁九儿回礼的时候,迅速打量了一下。他心里对这位新任皇后充满了怨怼,就是因为这位皇后,皇上居然不再广纳妃嫔,将他女儿的进宫之路给堵死了。
九儿抬起头来,正捉住赛尚阿眼里一闪即逝的敌意,心中有数,只装作没看见。
陈孚恩这时站出来说话了,“启禀皇上,这账本上明明白白写了,东平侯大肆侵吞善款,真正用于赈灾的善款只有半成,尤其恶劣的是,他还将善款用于贿赂朝廷重臣,其中有两成就送给了端华!“
此话一出,石破天惊,除了奕欣和九儿,所有人都浑身一震。包括跪在地上的东平侯也惊讶得长大了嘴巴,他第一个反应是,为什么只有端华的名字?这才想起来仔细去看那个账本,账本就静静地躺在他面前的地上,他一把抓起来哗啦哗啦连续翻看了好几页,瞠目结舌地慌忙辩解道,“皇上……皇上,这……这个账本是……。”
他正要说“这个账本是假的!”迎面碰上普宁皇帝一双锐利的眼神紧紧盯着自己,登时醒悟过来,另外两个人的名字根本就不能提!登时哑口无言。
“东平侯,你难道想说这个账本不是假的?”陈孚恩不知就里,语气里满含讥讽,说道,“黎明慈善社的账房已经招供了,端华府里专门接洽此事的管家也已经抓获归案,证词已经呈给皇上,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敢狡辩?”
东平侯浑身一个激灵,突然之间有些明白了,居然忘记了害怕,看看皇帝,又看看皇后,再是纨袴膏粱,此刻他的求生本能也被激发出来了,登时省得,能不能保住性命就看他是不是识时务了!
东平侯突然对着奕欣再次重重地叩拜下去,大声说道,“皇上,都是罪臣一时鬼迷心窍,罪臣立即将所有贪墨钱款退还,恳请皇上恕罪!”
此话一出,养心殿中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不同的回应。皇上暗地里松了一口气;九儿对东平侯此刻的快速反应印象深刻,倒不像刚才那样小瞧他了;陈孚恩兴奋得浑身发颤,凭借这件事可以把端华这座阻挡他仕途的最大障碍搬开;载垣就当是听到了意外惊喜;赛尚阿面沉如水,他与端华至少在目前为止是利益共同体,端华一倒,他的势力就更弱了。
第一卷九儿 第二百十七章愈老弥贪
而季芝昌,暗暗地将养心殿内所有人的神情扫过一眼,眼中浮现复杂的神情,却一闪即逝,片刻又恢复了古今无波的状态。
“臣请皇上下旨,命端华进宫对质!”陈孚恩兴奋得忘了新规矩,半条腿已经跪下去了,又赶紧起来,躬身请旨。
谁知皇上静静地扫视了众人一圈,平静地说道,“端华乃国之重臣,念在他长年勤恳辅佐的份儿上,如今又身染重疾,就让他自己上个告老折子,回家安心养病吧!”
陈孚恩大吃一惊,怎么皇上造了这么大的势,结果雷声恁大,雨点却如此之小?突然醒悟,可能被皇上利用了!便阴沉了脸,退到一边再不说话。
其他几位大臣也都心中吃惊,却都察觉出了这桩事情的蹊跷,谁也不敢贸然发表意见。
奕欣见众人无异议,转眼看向地上的东平侯,厉声说道,“如坤,品行不端,贪墨腐败,贿赂国之重臣,即刻褫夺封号,免除一切职务,降为白身!所有贪墨款项悉数补足!”
如坤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瘫软在地,大难不死,好歹留了一条命,可是转念又马上开始为失去的爵位痛心不已!嚎哭着被太监拖了出去。
没过多久,慈宁宫里的太后娘娘已经得到了消息。
“东平侯被褫夺爵位,免除职务,降为白身?”皇太后难以置信地听着暖秋的转述。
暖秋惊慌地点点头,补充道,“还要把贪墨的银子全部赔出来!”
“这个逆子!”皇太后一把扫掉茶桌上的茶具,一套汝窑白瓷的贵重茶壶茶碗登时裂成碎片!“新登基就拿自己额娘开刀!他倒是立的什么威?立给他自己的额娘看吗?”
“这还不是皇后出的馊主意?皇上也真是的,怎么什么都听皇后的?东平侯府跟太后您的关系皇后又不是不知道!”暖秋在一边跟着埋怨,她的话自然是火上浇油,把皇太后的火气点得更旺了。
“你打听清楚了?东平侯只交代了贿赂端华的事情?”皇太后气得拳头都捏紧了。保养得白皙柔嫩的手背登时爆出根根青筋。
“传话的人听得真真儿的,说是搜出来的账本儿,陈孚恩审案的供词,还有东平侯当堂认罪,都是说的端华,没有提到别人!”暖秋是皇太后那半成好处的经手人,自然知道皇太后担心的是什么事儿。
“哼!你当皇后没有查出来吗?不过是顾及着皇家的脸面,才没把我牵连进去!”皇太后心思一转,便想明白了。账本和供词都有了,怎么会单单漏过了自己?她倒是没有想到过还有咸丰皇帝的两成。
“现在可怎么办?这东平侯也是不争气。前几天让他动手,他就磨磨蹭蹭的,这下好了。人都进宫了,再想让他动手也晚了!”暖秋提起这事儿就生气,好容易策划好了,却因为先皇驾崩,眼睁睁地失去了动手的机会。她如今对皇太后的愤恨感同身受。对皇后娘娘仇恨不已!
“这个该死的东平侯!我给他们做了一辈子的靠山,居然给端华的孝敬是两成,给我才不过区区半成!当我是叫花子吗?”皇太后终于憋不住,把心底里最深的埋怨发泄了出来。一听到暖秋说出来的时候,她就有被东平侯耍弄的感觉,突然好像变得孤零零的。没有了道光帝的靠山,她已经孤军奋战许久了!如此想来,其实。这次黎明慈善社的善款事件,反而是奕欣和皇后给自己收拾了首尾,好歹保全了自己的体面。
“唉!这次的事情她已经给我留了退路了!”皇太后突然郁闷地冒出这么一句,把暖秋吓了一跳,登时提心吊胆起来。不知道皇太后什么意思。
皇太后那里脸上阴晴不定,暖秋心里恰如十五只吊桶——七上八下。她跟随皇太后几十年了。就如主子心里的蛔虫。皇太后的脾性远远不是道光帝时期的性情了,那时候上有太后和皇后,周遭还有其他妃嫔暗箭不断,她一直隐忍不发,中规中矩,好容易才熬到皇太后的位置上。现如今就越发暴露出了本性,凡是得罪她的人,都恨不得乱棍打死。对于引发母子间矛盾的皇后娘娘,更是恨不得寝其皮啖其肉。怎么突然之间竟然说起皇后的好处来了?
“太后,您的意思是……”暖秋怯怯地问道,她实在摸不准太后的想法了。
“哼!本宫突然发现,这皇后也并不是一无是处!既然她还知道给本宫留些余地,说明至少看在皇上的面子上,她对本宫还是忌惮几分的。懂得忌惮就好,那么本宫就少不得要利用她的忌惮,趁势再多捞些好处了!她不是要母仪天下吗?本宫不是不懂进退的人,便也还她几分颜面吧!”话语之中要念着皇后的好处,语气语调却依然阴冷无比。
暖秋越发听得雨里雾里,太后却一直沉默着,晚膳只传了一碗小米粥,确实山西的贡品沁州黄,反而吃出味道来了,吃得津津有味,又添了半碗。
“今儿这小米粥熬得不错!宫里好久没有进这样的好米了!”太后吃得满意,毛巾擦了手,念念不忘地赞叹了两句。前段时间到处闹匪患,不少宫廷供奉的特产都停了,北边捻军近两年式微,才刚恢复了几处。
暖秋不由得想起文庆的话,宫里的用度其实从早两年开始,就一直是皇后娘娘在供给了,不由得想起一件事,便说道,“太后娘娘,前段时间皇后娘娘宫里的林嬷嬷和杏红在游说宫里人参加什么社保,现在除了慈宁宫的下人,其他太监宫女嬷嬷们全部都参加了。已经有风声传出来了,过些时间,只怕真的要裁撤宫人数量了。咱们宫里的人都……。有些慌了。”
皇太后刚刚好转的心情登时又急转直下,怒道,“皇后不是身家堪比国库吗?怎么这么点子宫人就都供养不起了!裁撤宫人!说得容易!皇家的体面难道不要了吗?果然是商贾本性,上不得台面!这才进宫几天,就开始急着要削减用度,还让不让人过几天舒坦日子了!”
这话说得简直蛮不讲理之极,暖秋再想顺着太后的话说,也张不开口了。从来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太后这会儿也是气糊涂了,吃着人的用着人的,陷害着那人的,如今嘴里还骂着那人给的不够多!
皇太后却丝毫没有察觉,反而瞪着暖秋道,“坤宁宫的人谁要敢私自参加那个劳什子社保,就直接打死!我是堂堂皇太后,倒要看看她能把我怎样!”
“是!奴婢知道了!这就交代下去!”暖秋赶紧低头答应着,眼里流露出一抹失望的神色。她私下里也打听过了,其实那社保对她们这些奴婢身份的人,真的是好事儿!她也跟文庆打听过,宫人离开紫禁城的时候,能拿到一笔安家费。国库的钱如今都紧着军备,那些白花花的银钱,可都是皇后娘娘自掏腰包拿出来的!
这时,门外夏炳德的声音响了起来,“启禀太后娘娘,宫外有人捎信进来!”
太后一怔,“这么晚了,谁还捎信儿进来?难道是有什么急事儿不成?快拿进来吧!”
夏炳德端着个托盘,上面一封信函,居然用红蜡封笺。皇太后瞄了一眼那信封上的字迹,便知道是东平侯福晋写的,冷笑一声,对暖秋说道,“你念吧!”
“是!”暖秋仔细地拆了蜡封,抽出一张薄薄的信纸展开,里面满满一页,写道,“皇太后娘娘在上,侄女夫君遭逢大难,降为白身,恳请皇太后娘娘念在侄女夫妻系出一门,素日勤恳操持的薄面上,大发慈悲,求皇上网开一面。如果不是只这补足亏空一项就把东平侯府给挖空了,也万万不敢劳动皇太后娘娘尊驾!侄女泣血拜上!”
“哼!她亏倒还有脸来求我!”皇太后怒不可遏,只他们夫妻俩给端华进贡两成,只给她半成的事情,已经让东平侯夫妇从她的“自己人”名单里彻底被清楚了。
暖秋看得心里一凉,东平侯福晋就像皇太后的忠实走狗一般,什么脏事儿没干过,到头来却落得这个下场?想了想,试探道,“太后娘娘,如果放任他们不管,万一东平侯和福晋露出口风来可怎么办?”
“他们敢?”皇太后一脸厉色瞪着暖秋,“这件事情明白着是皇上和皇后在给我兜着,他们要是露了口风,那就是找死!已经给他们留下一条性命了,还不知足吗?”
暖秋吓得不敢再说话,与夏炳德的眼神一碰,各自心有戚戚。
皇太后摆摆手,示意累了,要歇了。
趁着皇太后歇下的功夫,暖秋悄悄退了出来,走到后院的一处小院落里。小院子的门虚掩着,里面没有点亮任何灯光,暖秋一走进去,便看到院子中间的一株老梅树下,站立着一个人影,正是夏炳德。
暖秋默默地走到夏炳德身边,黑暗中只看见暖秋两只眼睛里露出的光亮,闪烁着无尽的忧虑。
第一卷九儿 第二百十八章老宫人闲话
良久,夏炳德叹道,“大清的气数要尽了!咱家历经四朝,眼看着皇家的体面一朝不如一朝!现今的皇后娘娘简直就是个妖孽,你看她撺掇着皇上颁布的那些条例,这哪里是想承继延绵皇家祖制的样子?分明就是想赶紧把皇室体面清除瓦解个一干二净!”
暖秋忧心忡忡地问道,“干爹,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哼!皇太后明白得很,她也硬撑不下去了,以后不过是端着个太后的架子胡乱折腾一气而已,实际上不过指望着既能摆摆太后的架子,又能从皇后那里多捞些好处!心气儿全无了!咱们是得好好为自己打算打算咯!”
夏炳德无奈的话语淹没在黑暗之中,两人无语静默着,只觉前途迷茫黯淡。
“要不……我偷偷地去找坤宁宫的林嬷嬷,把咱们的社保给登记上?”暖秋不确定地问道。在宫里漫长的岁月,正是因为夏炳德的照拂,她才能活下来,最终成为皇太后的心腹,夏炳德就是她的主心骨。
“唉!这也是个法子!咱们虽有些积蓄,但是眼下这世道……。万一天下大乱,有华夏集团的荫蔽,能保全性命就是万幸了!”夏炳德沉吟片刻,终于开口了。
“那万一……要是太后娘娘知道了?”暖秋一想起太后阴毒的目光就害怕。
“哼哼……你以为坤宁宫的人都这么听话吗?说不定早就私下里悄悄去登记上了。”夏炳德恨恨地说道。
暖秋想想,觉得坤宁宫的下人胆子还没这么大,毕竟万一被发现了,等不及出宫的时候,先就被太后娘娘赐板子给弄死了!不过,预先给自己留条后路也好,顺便跟坤宁宫的人缓和一下关系。既然连皇太后都有这样的想法了。她这个做下人的还硬杠着就太过了。这样想着,暖秋便没有吭声,片刻,像来时那样无声无息地又走了。
秋天的落叶无边无际地飘落,黄灿灿的,红艳艳的。御花园的落叶都被九儿下懿旨保留五天才准扫除,一时秋的意味浓厚,惹得不少前朝妃嫔都纷纷出宫去御花园踏秋。
自从咸丰帝的清贵人来投诉之后,前朝妃嫔的待遇一朝改善,不仅吃穿有了保证。关键是气氛为之一振,前朝妃嫔的心境也宽慰许多。
这天,在御花园往前朝妃嫔所住宫室的穿廊角落之间。围着一堆偷空跑出来唠嗑的嬷嬷,她们之间悄悄流传开了一个小道消息。
“你们听说了吗?说是太平军已经打到长江边上了,天下要大乱了,洋鬼子那边也不省心。皇上已经下令压缩宫中用度,宫里伺候的太监宫女嬷嬷要裁撤不少!”一群中年嬷嬷围在一起窃窃私语。她们在前朝宫人这边当差。一向少人监管,规矩越来越松弛,年纪大了,又爱乱嚼舌头。这么重大的话题忍不住要互相好好切磋一下。
“哎哟!那咱们这些伺候前朝宫人的,岂不是要首当其冲了?”一个黄脸嬷嬷登时发急了。
“切!你以为前段时间坤宁宫号召咱们参加社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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