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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兰麝天下-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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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尚阿浑身一震，脸色青黑，大喝道，“陈孚恩！你无凭无据，在那里胡乱说些什么？”
陈孚恩白眼一番，恨声冷笑道，“谁帮洋人说话，就说谁？怎么，你心虚了？”
赛尚阿正要反驳，载垣呵斥道，“好了，都别再说了！莫要殿前失仪！”言语中大佬气势十足，端华离去，载垣也有心要掌控军机处，正好借这个机会打压陈孚恩。
陈孚恩自然心知肚明，只管冷笑着，却不再说话，总不能真的在年轻的皇上面前争执吵嚷开来吧。
奕欣却盯着赛尚阿，两只眼睛里突然精光大湛，脸上渐渐浮现出怒气。赛尚阿不明就里，他参加了好几次“端党”聚会，端华在聚会上大放厥词，对年轻的普宁皇帝言语中十分不敬，他也跟着放肆过几次。今天殿上一时情急，竟然暴露出来，他着实有些心虚。
赛尚阿在奕欣迫人的目光下几乎难以遁形，赶紧躬身拱手，语气中带着谦卑，向奕欣问道，“皇上！臣也是担忧大清前途，今天一时情急，君前失仪，请皇上治罪！”
奕欣一阵冷笑，笑得赛尚阿背脊上一阵阵冷汗，“如果你真的是担忧大清前途，这样的君前失仪，朕倒也可以谅解。”说道这里，奕欣突然大喝一声，“赛尚阿，你偷偷摸摸地跟洋人勾搭，以为可以在朕面前瞒天过海吗？”
“啊？”赛尚阿浑身一震，双腿一软，顿时跪了下去，也忘记了新规矩，额头重重地在地上使劲磕着，大声喊道，“皇上！老臣冤枉！老臣绝不会干那些卖国求荣的事情！”
奕欣冷冷地看着赛尚阿磕头，并不阻拦，只轻轻又说了一句，“听说你府里的福晋交游广阔，连洋人的关系也十分融洽，你们府里都已经用上不列颠出产的羊毛呢了吧？其实，并不是洋人的东西都好，我们大清自己刚刚研制出来的羊毛呢更加柔软暖和，你们眼界也着实太低了！”
赛尚阿脑子一阵轰鸣，脸上登时涨得通红。其他大臣听得有些没头没脑的，季芝昌却突然脸色煞白，心虚地抬眼去瞄了一眼奕欣，却正碰上奕欣看过来的锐利眼神，双眼如炬，直看到他心底深处，立刻浑身一震，低下头去。
第一卷九儿 第二百二十一章细雨润物
奕欣冷笑着把话说开了，“据报，洋人已经拜访了不少朝廷重臣，朕没有追究这些人瞒报的责任，是因为朕相信，在事关国本的大事上，身为国之栋梁的重臣是不会含糊的。可是，今日廷议，有些人真的很让朕失望！有些人确实做得很好，绝不与洋人同流合污；有些人收了礼不做事倒也罢了；最可恨的，便是那些为了些蝇头小利，居然真的去为洋人游说朝堂的人！这种人不是国贼是什么！”
奕欣说到可恨之处，猛地一拍御案，连茶盏都震翻了！
这次养心殿中召开的小型廷议就这样散了，当晚一道圣旨发了出来，“赛尚阿、季芝昌尸位素餐，见利忘义，甘为洋人驱使。着褫夺一切职务，贬为庶民，以儆效尤。”满朝震动。
让朝臣震动的不止两位前朝顾命大臣就这样被踢出了朝堂，更加震惊的是皇上消息居然如此快速准确！这是前两朝从未有过之事，这种办事的效率只有乾隆朝以前才有，普宁皇帝登基不久，似乎已经有一支看不见的队伍在位皇帝服务，这才朝臣胆寒不已，许多大臣顿时行至收敛了许多。
鉴于军机处一下子缺员两位大臣，不等朝臣们猜测何人增补，普宁皇帝很快颁布《国事机构改革令》，下令组建总理衙门，载垣出任总理大臣，除了户部、吏部、工部、兵部等原有部门，新增加农业部、外事部、商务部、科技部、民政部、海事部，压缩内务部、宗人府规模。
科举考试的科目取消八股文，只用策论为基础考目，同时增加可选的辅助专业科目，如新型竖式账务考试，以及西文、水利、算学、综合科技包括化学、物理、机械。工程和农务管理。
有关科举考试变革的消息一出，举世哗然，毁誉参半。像上海、江苏水泥厂镇这样早已推广新学的地方是首当其冲的获益之地，即使是京城，由于《洋务周报》、《新生活》长期的宣传，人们的观念已经发生了潜移默化的变化，对于新鲜事物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其实，现在大清只剩下半壁江山，北方各地捻军起义逐渐式微，卓青在北地消灭了几家割据地方的土皇帝之后。留在北方的李山魁的队伍已经逐渐扩充到一万人，由九儿的阿玛惠征指挥，主要搜集西北和北方的各种情报。有顽固的割据势力，经驿路快马暗中交由九儿和奕欣定夺，陆续又消灭了几处。因为民不聊生而被迫起义的人员来源基本上没有了，但凡升斗小民，只要能有口饭吃。都不愿意去落草为寇。有惠征在北方，宣传新思想的报刊传播一直很通畅，新学也陆续办了起来。
南方由于太平军战乱，交通阻隔，但是借着陆路卓青的线路，海上还有航路。《洋务周报》和《新生活》，以及《申报》等报刊仍然可以在南方发行。科举改革的消息传过去之后，士子、商人、新学学子都被吸引了。人心所向渐渐开始起了变化。太平天国一向最薄弱的便是缺乏士子归附，新科举制度一宣布，太平天国不仅吸引人才更难，已经归附的也开始离心离德。
在洋人眼里，腐朽僵化的大清朝不仅死而不僵。竟然渐渐露出新生气象，洋人沉不住气了。英国公使夫人进宫觐见皇后娘娘之后。由于与英国公使的期望相差太远，英国公使借故推迟了与普宁皇帝的拜见日期。羊毛呢事件让英国公使意识到，自己对大清的现状认识不够全面，他需要更多的见识。
这中间发生了一件趣事，上海领事夫人在那次进宫拜见以后立刻回到上海，没过多久，上海的领事先生以身体染病为由提出辞呈。京城的英国公使其实对于领事暗中的猫腻有些耳闻，评估再三，认为领事先生熟悉上海各界，两人打开天窗说亮话，私下协商之后，居然达成共识，领事收回了辞呈。
据驻守上海的姜涛提供的绝密情报，领事上供了一些利益，获得了公使的庇护。姜涛已经调动人手密切关注着，希望能够拿到确凿的证据。
在公使的督促下，公使夫人再次进宫觐见皇后娘娘，表达了公使夫妇希望能在非正式场合觐见皇帝与皇后的请求。
于是，京城的初雪飘落的时节，以商务部牵头主办，在圆明园开办了一次大清工业科技博览会，为期三天。不仅有从上海和江苏水泥厂镇的各种新型经济带来最新的产品展示，以及应邀的能够赶来的各地进京述职的官员，还邀请了部分已经在新型工业和学堂做出成就的归国留学生，还有农业部、工部、科技部、商务部、外事部这些新兴事务部门的新任主管，以及驻京的英、法、意、日、西、葡、美等国的公使和夫人。
九儿与奕欣决定加强各地向全国推广新型产业给这些国外驻京城的代表们，好好展示一下大清现在的实力
新成立的农业部根据各地的气候和土壤条件，对于规模化种植给出了一些建议。配合着建议，还同时推广一些改良的或者新发明的农机具；新式的蒸汽纺织机械，配合着大型工厂的示意图，旁边还摆放着生产出来的各种机制棉毛纺织品；上海那边各种新式小型家用电器产品也陈列了出来；尤其水泥厂镇那边如如后春笋般冒出来的各种新发明，林林总总，琳琅满目。除了军火，基本上都有。
这次大清博览会的主要目标是国内推广，那些地方官员对于这种推广形式觉得十分新鲜，各人反应不一，有些地方官员如获至宝，大部分只是蜻蜓点水地浏览了一下。博览会针对这些地方官员分发了完备的推广资料请他们带回地方多做宣传，还有专人推荐介绍。让这些官员没有想到的是，每个人的反应，都被详细记录了下来。
奕欣本来想暗中做记录，将官员对于新型工业的关注度和引进程度作为第二年的考核标准，谁知第一天下来，才发现大部分回京述职的官员根本就无动于衷，要不是皇帝驾临，他们可以乘机见到许多高官，也许根本就不屑于来一趟。
这样的官员与来自上海和水泥厂镇的管理人员，在态度上和做事方式上，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更坚定了奕欣改制的决心。
眼下还是暂时压住火气，专心对付一群居心叵测的西洋公使。
“英国公使先生，对于大清新兴产业可还看得入眼啊？”陈孚恩得意洋洋地发问了。
其实他也是第一次接触这么多的新产品，对于新式工业，他最早最直观的印象便是养心殿和值房的新式冲水马桶和自来水。自从咸丰朝时期改造紫禁城之后，朝中大臣一窝蜂地开始了府邸中的改造，可是，这么多让人看得眼花缭乱的新鲜玩意儿，这还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不管看不看得懂，他却只管欣赏着洋人脸上错愕加上羡慕嫉妒恨的复杂尴尬表情，若没有这等陪衬，他对于新兴工业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关注度！
各国公使面面相觑，难以置信，相互之间窃窃私语，“清朝什么时候冒出这么多新工业产品？”
“听说很快京沪铁路就要开通了？”
“他们哪里来的蒸汽机火车头？”
众多问题都指向英国公使，蒸汽机的关键技术以及大部分的留学生都来自英国。英国公使尴尬地打着哈哈，掩饰道，“听说他们已经能够自行生产蒸汽机了，而且已经研制出小型蒸汽机了。”
又是一阵惊叹声，英国公使却黑着脸，开始思考如何向维多利亚女王写这份报告，尤其南中国的鸦片生意销量已经不足原来的一半了！而这些新型的小电器产品，却经由霍格的推荐，已经在欧洲和美国遍地开花了。
第一次鸦片战争就是因为巨大的贸易逆差，被大清赚取了大量白银；本来鸦片的倾销已经扳回了一局，可是现在，贸易的天平又开始悄悄倾斜回去了。公使先生已经听说了，这次博览会上并没有展示军火产品，可是从一些传教士搜集的情况来看，大清已经出现了一些新式的火器，听描述，竟然比英国和德国本土的产品更先进。
如今再要策划一场侵略战争，公使先生已经没有把握西洋诸国是不是一定能赢了！环视着展台上琳琅满目的产品，大冬天哗哗作响的电风扇，以及那些风度翩翩谈笑风生的留学生，英国公使的额头上汗珠密布。
皇后娘娘今天披着一袭火红的大清产柔软羊毛呢披风，边缘镶嵌着一圈火狐皮毛，艳光四射，风华绝代。与英姿勃发的皇帝奕欣站在一起，堪称神仙眷侣，让人艳羡。
英国公使脸上的错愕和失落没有逃过九儿与奕欣的眼睛，奕欣的双眼炯炯有神，语气中充满了自信，朗声对各国公使大声说道，“正如各位公使所见，大清正在快速赶上工业革命的脚步，朕希望各国公使能够如实向你们的君主描述大清的改变。今后的大清，欢迎各国前来平等贸易，至于鸦片这等害人之物，从此可以休矣！”
第一卷九儿 第二百二十二章长枪比试
听了普宁皇帝的宣告，各国公使脸上俱是一黑。英国公使夫人上次从宫里回去之后，见面遭遇的挫折已经由夫人之间的小道消息传遍各国使馆，各国公使对于近两年京城内发生的变化也感同身受，毕竟他们的官邸都是最早改造下水系统接上电线的一批房屋。但是，他们绝对想不到，仅仅靠舶来技术，就能让大清有底气跟各国叫板了。
“学了些皮毛就开始洋洋得意，只要我们的军舰开到大沽口，对着炮台再轰它几炮，看看那个普宁皇帝还敢不敢这么嚣张？”美国公使最为年轻气盛，待九儿与奕欣转身离开，他立即用英语叫嚣起来，言语颇多不敬。
九儿与奕欣还没走远，这副样子连英国公使也觉得太失礼节，皱了皱眉头，讥讽道，“看来新大陆的礼节已经荒废了，要不要大英帝国派使者再去教导教导你们？”
美国公使立即反唇相讥道，“你们不是来过了吗？还没被教训够吗？”他暗指美国独立战争的胜利。
英国公使立即脸色大变，使劲哼了一声，扭开脸，带着夫人走开了。这一幕却被九儿看到了，她听到美国公使大方厥词就注意这边了。她悄声在奕欣耳边耳语了几句，奕欣眉毛一扬，点了点头，便跟身边的侍卫首领铁柱吩咐了几句，铁柱的神情立即起了变化，精神抖擞地领命离开了。
通译便过来去请美国公使，“普宁皇帝有请！”
美国公使一楞，问道，“就见我一人吗？”
通译点头称是。美国公使一惊，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说的话被皇帝听见了。不过，他却在大清趾高气扬惯了，当下拉拉礼服的下摆。昂着头便跟通译走，其它公使和夫人都好奇地跟了过去。普宁皇帝与皇后的御座设在展台上方的一处宫殿的正门廊下，处于半开放的格局，这也是大清自开国以来从未有过的亲民举动。
“再次参见普宁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美国公使傲慢地再次行礼，说话间尤其强调了“再次”二字。
普宁皇帝却没有开口，只是点点头笑笑，这次是仪态万方的皇后娘娘说话了：“公使先生，贵国虽然是新生不到百年的国家，但是国内工业发展很快，已经隐隐有赶上大英帝国的迹象。大清对于贵国的这种活力很是赞赏。听说美利坚合众国对于枪械的更新甚至比不列颠和德意志国更快。我们大清刚刚研制出了一种新式长枪，不知道相较于贵国的火器孰优孰劣？”
美国公使惊讶得几乎咬着了舌头，他这会儿已经意识到。刚才说的话肯定被这位大清国的皇后娘娘听到了，不由得暗自后悔确实莽撞了。但是他代表着美国的形象，自然不会轻易透露想法，毕竟对于大清朝这个落后古老的国度偏见久矣！他微笑着，露出几分自豪的神情。望着美艳端方的大清皇后，风度翩翩地优雅一鞠，朗声说道，“客随主便，单凭皇后娘娘吩咐！”
一听说要比试中外火器，不只其他的外国公使和夫人们登时来了兴趣。周围的大清官员、留学生和参展的公司人员纷纷围拢过来，大家都很好奇。外国公使想知道到底大清能够做到什么程度，大清国人更想知道自己国家的火器水平是否能与洋人相抗衡！
不多时。铁柱带着何真来了，何真负责这次博览会的安全防御工作，他这支军队装备的都是华夏兵工厂最先进的军械。美国公使的副官也捧着火器进来了，他们进场时火器被留在了门口，铁柱带着他去领了出来。
美国大使打量着何真。只见他身形并不是很高大壮硕的那一类型，但是看得出肌肉紧实。两眼之中精光湛湛。再一看他左手小臂上绑着一架小木盒子，嘴角登时露出轻蔑的笑容。他听说过，这是一些大清武士配备的快速弩机发射装置，可以连续发射三支快弩。在美国大使的知识范围内，火器便是最先进的武器，这些过时的冷兵器都可以退出如今的舞台了。
倒是何真手里的长枪让美国大使暗暗吃惊，乌黑发亮的长枪管，漂亮流线型的枪托，尤其是枪身下一个扁平的铁盒子夺人眼球，这是以前都没有见过的。美国现在使用的最先进的长枪是德国产的来复枪，单发子弹从后面上膛，枪管内有简单的膛线，一经发明就流行开来，很多国家都在用，包括英国。而何真手上的长枪看上去不同凡响，这种样子还是第一次看到，可见皇后娘娘说是大清自己研发的所言不虚。美国公使心里咯噔一下，登时对于比试的结果不是那么自信了。
侍卫已经清理出了一片场地，场地尽头放上了两个标靶，标靶之间相距十米。地上隔一段距离划上了标准线，美国公使和副官一看距离，脸色就很不好看了，最近的距离是100米，第二个距离居然是200米。
这个时代的膛线来复枪的有效射程号称258米，可实际上到了这个距离已经毫无准头可言；就算一百米以内的有效命中率也不过60％！大清的军官既然安排的比试距离有200米，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们对200米的射击距离是有信心的。
此时众目睽睽之下，美国公使已经无路可退，一旁观战的各国公使也都焦躁不安，同时更加好奇，大清的这种新式长枪在洋人面前还没有展示过，洋人一无所知，只能静等比试结果。
只见何真和美国公使的副官同时站上了200米线的发射点，端起各自的步枪抵在了肩窝上，静静地瞄准了各自的标靶。双方约定锣响三下同时发射。只听铜锣轰响三下，余音尚在，两声尖利的枪声已经鸣放，硝烟过处，只见美国公使副官身体剧烈晃动了一下，前脚居然还挪动半步，而何真只是身形微动，脚步纹丝微动。
其实行家看到这里已经高下立间，枪支后座力的大小是影响命中率的关键因素。果然远处传来军士高声报靶的结果：大清步枪七环！美利坚合众国来复枪脱靶！
登时比试场上爆发出一阵轰鸣般的喝彩声，自然都是大清国民！自十二年前被洋人轰开国门以来，大清在洋人面前一直低人一头，虽然只是打靶比试胜了一枪而已，国人亦是群情振奋！
美国公使的副官脸都涨红了，尴尬的眼神瞟向公使，打探着公使的脸色，是不是下一场比试就停掉算了，省得丢人现眼。
美国公使铁青着脸，眼神游移不定，正在考虑要不要退出，眼光扫过处，却见英国公使嘴角含着讥讽，春风满面的，与身旁的德国公使对着标靶指指点点，偶尔两句话顺风飘过来，却似乎也是在嘲笑美国人的失败。
美国公使恼羞成怒，走到英国公使身边，开口问道，“请问英国公使先生，如果是贵国的武器参与这场比试，是不是有机会赢呢？或者……”美国公使的眼光瞟向旁边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模样的德国公使，“德意志有更先进的武器可以比过大清的新式步枪？”
英国公使和德国公使脸上都是不屑，英国与德国都是工业革命的先驱，已经先一步进入电气时代，大清虽然出现一些新鲜的气色，但是还没有放在他们眼里，毕竟两百米外步枪比试，多半是靠运气，大清的步枪能够命中六环，只能说是瞎猫遇上了死耗子而已！
“怎么？美利坚合众国居然输在清朝的步枪之下，面子不好看了？拉上我们陪绑，你只会输得更难看！”英国公使嘴上毫不留情，德意志公使岁不说话，却也在边上笑得高傲，他们都对本国的工业水平十分自豪，自然不屑于跟美国一般见识。
“既然，两国公使都这么自信，不如加入进来，如果你们赢了，也可以给这个普宁皇帝和皇后一点颜色看看！如何？”美国公使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相比起年逾五旬的英国公使，年轻气盛得紧。
英国公使和德国公使互相对视了一眼，欣然同意，两人也确实很想比较一下，试探试探大清吹嘘的所谓新工业到底发展到何种程度？
通译立即将信息禀报给奕欣和九儿，两人都得到了海外留学生的准信，基本了解目前欧洲与美国的工业现状，这也是一个确认的机会，两人相视而笑，也立即同意了。
于是场地重新布置，又增加了两个标靶，这个时代的火器比试，应该以一百米为最佳距离，最可以比较出枪支的各项综合性能。
此时的展览区域像开了锅一般，所有人都无心展览事务，统统围拢过来，将打靶比试场地围得水泄不通。
“咚咚咚！”三声鼓响，三国公使的副官与何真站到了一百米线上，各自举起手中代表着国内最高水平的步枪准备。
第一卷九儿 第二百二十三章青云茶餐厅
突然，德国公使走上前去，他们在第一个位置，德国公使与自己的副官耳语了一句，马上副官就把手里的长枪递给了公使。原来德国公使本人要亲自试射！
三声锣响过，四人同时射击，爆响过后，整个场地鸦雀无声，只有硝烟袅袅飘散，大家都屏住了呼吸，迫切地等待着标靶那头军士的报靶结果。
“1号德意志，七环！”人群登时爆发出一阵惊呼，德意志公使洋洋得意地向四周行着注目礼，在所有人的瞩目下，潇洒地走下场地，将手中的长枪“唰的”隔空扔给副官。英国公使与他微笑着点点头，两人都不理睬美国公使。只剩下美国公使一人在那里冷笑。
“2号不列颠，五环！”“吁……”人群中毫不留情地爆发一阵嘘声，英国公使无所谓地耸耸肩，这个成绩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3号美利坚合众国，一环！”“哈哈哈……”人群爆发出痛快的耻笑声，美国公使的脸反正一直青得发黑，已经分辨不出颜色。
“大清新式步枪，九环！”人群登时爆发出一阵欢呼，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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