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兰麝天下-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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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嘛……”九儿扬了扬柳眉，轻快地说道，“就凭美利坚是个新生的国家，没有历史的包袱和偏见，而且是一个从骨子里信仰民主、平等、博爱的民族！相反，不列颠的帝国之舟已经垂垂老矣，作为岛国，有它天生的局限，被美国这样的大国超越是大势所趋！”九儿避重就轻，虽然知道美国的印第安人的悲惨遭遇，黑人永久的平等追求，跟华莱士这样的权贵阶层，不提也罢。

　　　　这话说得大而空洞，华莱士并不相信九儿的话，却也并不打算追究下去，现在他的内心已经完全被九儿刚才描述的前景所充斥，华莱士家族的时代很快就要到来了。他几乎现在已经可以做出决定了，但是，他强忍着冲动，不愿意显出这样的急功近利。

　　　　“皇后娘娘，我有了决定之后，如何与您联系？”

　　　　“你知道京城的驿路快马吗？”九儿觉得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一边站起身来一边问道。

　　　　“当然，我也使用过！”自从驿路快马建立以来，由于它纯商业的运作模式，给人以安全的印象，对于一些非绝密信息，就连外国公使有时也愿意使用它的服务。华莱士利用驿路快马与派驻大清各处的新教传教士联络，是以十分熟悉。

　　　　“你可以在任何一个驿路快马的驿站留下信件，我会收到的！”九儿面对华莱士站住，美丽的大眼睛流露出世事洞明的睿智，“与您谈话非常高兴！希望今天的谈话能够给中美双方都带来收获，更会成为华莱士家族与大清越洋贸易公司在美利坚繁荣发展的开始！”

　　　　华莱士恭敬地一鞠躬，由衷地说道，“这是我的荣幸！衷心地祝愿皇后娘娘一切如愿！”

　　　　在青云茶馆，九儿连续几天接见了数国的公使，除了英法德俄日几国。

　　　　“他们是在分化离间我们西欧诸国之间的联盟，他们以为这样就能挡住我们大不列颠的军舰吗？”英国公使在再一次结盟会议失败之后，终于从摇摆不定的西国公使那里听到了风声，气得在古色古香的红木书桌上使劲砸拳头，一向优雅的卷发掉下一缕垂在额头，风度不再。

　　　　法国公使脸色阴沉，决绝地说道，“干脆也不要什么联盟了，不愿意参与的我们也不勉强，本来那些国家也出不了多少军队，都是想浑水摸鱼罢了！”

　　　　由于太平军占领了广东肇庆以西，英国向大清西南地区输入鸦片的路线被彻底断绝；随着太平军势力北移，所过之处，鸦片烟一概禁绝；北方由于捻军作乱，鸦片运输的路线也中断了，东印度公司的鸦片贸易额大幅下降，英国公使已经被内阁逼得走投无路了；法国国内的形势不容乐观，法国公使身上的压力也很大。

　　　　德意志注意到了各国公使之间出人意料的尴尬，在获得内幕消息之后，德意志公使也开始犹豫。最终，有英法两国向大清政府提交了正式外交照会，以五口通商不畅为由，抗议大清政府违反开放协定，要求大清政府给出绝白银赔偿，否则以武力威胁。

　　　　这份英法的外交照会一出，满朝震惊，许多大臣对于上一次的侵略战争记忆犹新，充满了恐慌，对于普宁皇帝坚决的对抗态度十分担忧，军机处里面的重臣除了曾国藩，竟然无一人站在普宁皇帝这一边！

　　　　“一帮软骨头！”奕欣在坤宁宫终于把怒火发泄了出来，一套茶盏在地毯上都被摔碎了。

　　　　九儿倒不生气，觉得如今的大清朝堂如果不是这样的态度倒不正常了。奕欣正在气头上，九儿也不好多劝，只能把手放在奕欣的背上轻轻抚着，帮他顺顺气。

　　　　“幸亏咱们自己手里还有军队可以用！不理他们，咱们该怎么办还怎么办！”奕欣恨得咬牙，忿忿地说道。

　　　　九儿这才劝慰道，“咱们不是早就这样做了吗？朝廷的军队不堪大用，也指望不上，你看对付捻军、太平军、洋人，朝廷的军队跟谁打赢过？趁着这个机会，倒是考验大臣的时候，仔细着哪些人可用，哪些人不可用，以后改制的时候把这些人弃之不用也就是了。

第一卷九儿　第二百二十六章大花招

　　　　听到“改制”一词，奕欣心里一阵痛。其实，以前跟九儿谈及朝政改革，都是轻飘飘的，凭着年轻人的一番热血，意气风发地指点江山是见快意的事情，一旦自己执政了，才发现朝堂之上的一念之差，动辄就需要千万人付出生命的代价！

　　　　李山魁的军队在北方清楚大地主豪绅便是如此！为了将来的改制，对那些占地太广又有实力对抗的人不得不采取这种极端的方式，隐藏在如火如荼的农民起义军之间浑水摸鱼。

　　　　本来奕欣的内心深处一直有些惶恐，有些内疚，可是朝堂上那些大臣的态度，让他最后的犹豫消失殆尽。

　　　　“传朕的旨意，命军机处草拟对英法两国照会的正式回复，所有不合理要求一律回绝！”奕欣对立在一旁的张公公沉声说出自己的决定。

　　　　一时京城阴云密布，大臣反对之声不绝。但是普宁皇帝的回应获得了民众的广泛支持，《洋务周报》、《新生活》刊载了许多评论投稿，全国热议拥护普宁皇帝的决定。甚至有人呼吁太平军暂停军事行动，与朝廷和解，一致对外。

　　　　朝堂上与社会舆论犹如冰火两重天。已经告老的何汝霖仍然闲居京城，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捶胸顿足嚎啕大哭，在府中大骂普宁皇帝是黄口小儿不知进退！并且立即上书，强烈要求立即与英法两国重修旧好，维持所有原定协议。不知怎的，他这封上书奏折的内容不胫而走，引起了京城士子的极大愤慨，聚集在茶馆酒肆间议论纷纷。不知是谁振臂一呼，最后竟然形成了一只浩浩荡荡的几千人的队伍，来到何汝霖府前抗议示威。

　　　　京兆尹得了消息。立即先派出几百衙役前来维护秩序，同时向九门提督告急。骁骑营派了一千人疾驰而来，领头的将军竟是何真。

　　　　京兆尹的衙役素来蛮横，一到何府门前，见数千手无寸铁的士子，也不放在眼里，只把守住何府门前和各个路口，等着军队一来，再打个痛快。

　　　　数千士子一看衙役这个架势，更加愤怒。有一个浓眉大眼方脸膛的士子高声叫喊道，“你们对付国人便是这般如狼似虎！是男儿便该去跟洋人作战，把欺辱大清的洋鬼子赶出去！”

　　　　此话一出。群情汹涌，又有士子振臂高呼，“把洋人赶出去！不做卖国贼！”数千士子立即山呼响应，又有数万围观的人群，许多人受到气氛的感染。也加入进来，一干衙役登时害怕起来，个个儿脸色发白，有些胆小的甚至双股发颤。

　　　　何真领着人马快马赶来，临近何府的街道被堵得水泄不通。不过，围观的人群一见骑兵来了。都害怕起来，生怕惹祸，许多人立即散去。衙役头子一看骁骑营的人马到了。立刻神气活现起来，手拿朴刀指着刚才那个浓眉大眼方脸膛的士子，恶狠狠地威胁道，“你不是蹦跶得厉害吗？看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浓眉大眼的士子满脸愤慨，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周围的士子登时鼓噪起来，纷纷指着衙役头子痛骂。

　　　　何真带着十几名骁骑营骑兵走到了聚集的士子面前。高头大马喷着鼻息，一股气势从高处威压下来，前面的士子自动分开了一条路，让他们过去。何真驱动马匹一直走到何府门前，对满脸堆笑迎上来的衙役头子点点头。

　　　　衙役头子前倨后恭地帮何真拉住马缰绳，生怕那个浓眉大眼的士子跑掉似的，立刻指给何真，示意道，“喏，那个人就是带头闹事儿的！”

　　　　何真顺着衙役的指点望过去，正对上士子愤怒的目光，一脸豁出去的表情！何真注视着士子，片刻，视线挪开，看向周围的士子，扫视一圈，开口朗声说道，“奉普宁皇帝口谕：士子忧国忧民，如此拳拳爱国之心，朕心甚慰！内忧外患之际，朕不敢有所懈怠，愿与天下万民一道，戮力同心，重拾大清尊严，还大清一个太平盛世！”

　　　　刹那间，数万人的人群静谧无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仿佛能听见心脏强健的跳动声砰砰作响。浓眉大眼方脸膛的士子激动得浑身发颤，眼眶登时便红了。突然，他举起双手，大声欢呼道，“普宁皇帝万岁！”人群一下子爆发起来，所有人都拼命欢呼叫喊着，“皇帝万岁！普宁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街道上仿佛过节一般，气氛热烈，何真大声叫道，“大家都散了吧！这些事情皇上都会安排好的，有什么进展也会在报纸上公开出来！请大家都散了吧！”

　　　　人群就像蜜蜂出蜂巢一般，嗡嗡嘈杂中，渐渐散了。衙役头子瞠目结舌地看着散去的人群，诧异地问何真道，“请问将军，这些士子文人竟敢到何大人府前骚扰，难道您就这样放他们走了吗？不用追究吗？”

　　　　何真肃然答道，“他们只是出于维护大清的利益，一时激愤，并非有预谋地纠集结社，更没有造成伤害损失，便让他们散去就是了。否则你待怎的？把人统统抓起来不成？如果真是那样，只怕又要酿成一场骚乱了！”

　　　　衙役头子讪讪笑了一下，不敢随便搭话，要不是何真身上腰牌，他真不敢相信官府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何真拍马欲行，有转过头来正色说道，“奉劝老兄一句，当今圣上体察下情，仁爱百姓，对于官府衙役迫害百姓之举尤其痛恨！老兄还是要当心一点，大清的天色变了！不似从前了！”说罢，留下目瞪口呆的衙役头子走了。

　　　　英法两国公使很高兴地看到京城舆论乱作一团，更加得意洋洋。很快，英法两国公使出走天津，登上了一直游弋在大沽炮台外面的两艘英国军舰的一艘，等待英法两国国内的最后回复以及援军的到来，准备开战。

　　　　英国在广东的一艘军舰也开始北上，行到南通，突然发现一队共二十艘巨型舰船正在北行，其中最大型的炮舰，竟然左右两边各有三层炮窗，甲板上前后都有大炮，中间有八角塔楼，左右前后四十五度角共伸出四门大炮，与前后大炮互为犄角。另有撞击型巨型舰船，船头削尖如利斧，同样配有许多大炮。

　　　　英国北上舰船立即拉开速度远遁绕开，同时火速送信北上，通知天津大沽口外的两艘英国军舰注意退让躲避。

　　　　“什么？不会看错了吧？除了我们西方强国，还有谁能拥有这么先进的舰队？就连日本人都还只有几艘舰船而已！”英国军舰上的英国公使得到消息，难以置信。

　　　　“我们派了侦察兵前去查看，每艘军舰上都飘扬着大清的龙旗，确实是大清的海军！”信使满脸焦虑，他亲眼看到了那二十艘舰船，设计新颖先进，炮台的位置非常合理，甚至超出了英国的军舰。

　　　　英国公使沉默了，面沉如水。怪不得普宁皇帝这么强硬的态度，原来暗中已经布下杀着。英国公使立即重新给国内写了一封信，将发现的新情况赶紧报告上去。第二天，所有英国军舰远离大清海岸线二十里之外。

　　　　那二十艘被英国舰船看到的大清军舰，在海上北行两天后，突然调头，最后去到了南通。

　　　　南通杨家港，原来是一处私人造船厂，近几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除了归来的二十艘军舰，码头上还停泊着许多未完工的大船。

　　　　“邓管带，此行可还顺利？”一艘冲击舰上下来一位英俊威武的大清海军军官，他快步走向与他打招呼的一位老者，这位老者带领了好大一群人前来迎接他们顺利归港。

　　　　这位老者竟是南通杨家家主杨德海！九儿在建立大清国民银行之初，邀请的三家旁观家族之一，后来的广厦房地产公司的三大家族股东之一。

　　　　当年在组建各种股份制公司的候选人名单中，杨家本来从实力来说是排不上号的。杨家祖上在明朝曾经做过盐商，后来朝代更迭，朝中靠山不再，便抛弃了暴富的行业，转而进入了造船业，到如今延绵二百余年，造船技术在大清算得上数一数二的。这便是九儿挑上杨家的唯一原因。

　　　　当初允许杨家入股的条件之一，就是为九儿建造军舰。在当时还是内定太子的四阿哥的支持下，九儿打着皇家默许的旗号，杨家家主杨德海由于害怕家族受到迫害，只得答应。没想到九儿的订单一下再下，银钱投资如潮水一般源源不绝，杨家的收益比以前做民船之时好上许多。杨德海这才开始认真考虑九儿提出的关于合作开办造船研究所的建议，专心致志地一心设计建造军舰，将所有民船生意都转让出去了。

　　　　那二十艘军舰便是这几年的成果，凝聚了杨德海的心血，但是，由于时间仓促，其实只是能开行而已。重炮也只是装在上面，目前只能充充门面，所有弹药都还没有到货。

第一卷九儿　第二百二十七章横空出世

　　　　这次跟英法两国闹翻，知道英国人在援军未到的情况下只有三到五艘军舰在大清近海沿岸游弋，所以兵行险招，把二十艘未完工的军舰拉出来，在英国驻广东沿海的军舰北上的航线上晃悠，吓唬吓唬英国军舰，没想到还真奏效了。

　　　　杨德海心中担忧，在码头上等候良久，一见二十艘军舰毫发无损地回来了，登时心里松了一口气。

　　　　被称为邓管带的年轻海军军官笑呵呵地一边拱手回礼一边开心地回复，“这些舰船虽然没完工，可是隔了几里远，吓唬吓唬那些洋人还是挺像那么回事儿的！杨老先生造的好船啊，英国军舰根本就不敢靠近，隔着几海里远呢，就调头溜走了。”

　　　　邓管带是第一批被送到西欧去的留学生，他叫邓普，是在德意志海军军官学校学习的二十位留学生之一。这二十位海军军校生是当年第一批留学生当中最引人注目的一群人，都是从军人家庭招募的，当年可是很花了当时的恭亲王一番心思，才说服许多人把孩子送出去，尤其是父辈在大清军队中稍有资历的人，都不肯送长子，或送庶子，甚至是族亲子弟。

　　　　海军军校的学制是四年，还有实习两年，邓普是因为家中出了意外提前归国。虽然只有二十艘军舰，海军军官严重匮乏，所以邓普也被普宁皇帝请来救急，做一船的副管带，配合着广东调过来的一部分水师军官，临时演了一出戏。

　　　　这些新造的军舰有不少地方是全新的设计，杨德海放不下心，忧心忡忡地问道，“此次出海航行虽然只是下水试航，邓管带觉得这些新舰船可还堪用？”

　　　　邓管带不好意思地笑道。“我是新兵，这还是第一次下水实习呢，不过，据我所知，将军对于新军舰赞不绝口，回头他肯定会找杨老先生细谈的。”

　　　　杨德海这才安心地点点头，其实他只听个大概印象，具体的细节是跟船舶研究院的主管谈，他只需要军方有个好评，便可以跟普宁皇帝交差了。关键是后续的订单会源源不断而来！杨德海突然发现。自己的家族居然成了奇货可居的军品供应商，而且是大宗的军舰！虽然华夏集团的账房审核成本十分苛刻，毕竟收益比民船稳定许多。这几年生意做得顺风顺水。杨德海也不用为销售操心，一心就扑在船舶技术研究人员的收集上，这是杨家造军舰质量的保证。当初筹谋之时，九公子就把重点放在了这个研究所上，如今他越发佩服九公子的眼光和魄力。不过几年的呕心沥血下来。也让他的头发过早的花白了，看上去竟像老头子了，他也毫不在意。

　　　　“杨老先生，我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一下！”邓管带非常客气地向杨德海拱拱手。

　　　　杨德海连称不敢，邓管带虽然很年轻。但是举手投足都很老练，虽然是中断了学业回来的，但是人很聪明。过目不忘，在德意志的见识又让他的眼界较一般人更加开阔，令人不敢小觑，就算水师将军也对他很是客气。而杨德海更是从意气风发的邓管带身上，看到了与他同一批送出国去的一个亲孙子和一个亲外孙的影子。这令杨德海十分期待！不知有朝一日学成归国的孙儿们是何等的器宇轩昂？他们和邓管带，还有其他归国学子。必将成为大清的国之栋梁！杨家一族的希望就在孙儿辈了！

　　　　想到这里，杨德海乐呵呵地说道，“邓管带太客气了，有什么问题你请尽管说吧！”

　　　　“我在新军舰上看到的武器，无论制式还是规格有许多都跟国外的不同，似乎都是全新设计的。试问德意志国目前的海军实力应该是全世界最强大的，我们大清哪里来的偌大自信，敢从无到有，一跃跳到这么高的地步？”

　　　　这个邓普确实极其聪慧，他在这次航行中发现，大清的新式军舰其实是在许多方面更为先进，但是，作为一个从大清这样没有现代海军的国度远赴重洋出去学习，他的心态是很谦恭的，姿态也是放得很低的，他其实心里面充满了不确定，因为很多东西是没有见过的，不知道这些新军舰是不是真的可堪大用？再加上年纪轻轻，没有什么城府，这么敏感的问题便直白地问了出来。

　　　　杨德海点点头，感叹孺子可教！紧接着又皱了皱眉头，因为这也是他自己心中的疑问，他虽不具体接触船舶研究院的事务，但是事关重大，就这个问题，他与船舶研究院的管事一起探讨过，到底这些自主研发的新设计能不能派上用场，别只是些花架子！

　　　　“邓管带问得好！”杨德海笑着夸赞了一句，然后也十分坦白地承认道，“这个问题也曾经是我心中的疑问，到目前为止，因为新舰船尚未实际使用过，所以这个问题其实至今尚未解答。我只能将当初为我答疑解难的人的原话再向邓管带转述一遍，看看是否可以让邓管带稍稍安心！”

　　　　杨德海的话邓普大为惊讶，登时十分好奇起来，赶紧拱手道，“杨老先生请讲！”

　　　　杨德海抚了抚花白的山羊胡子，回忆起了当年的一段堪称奇迹的往事。

　　　　“要知道这二十艘军舰从设计到开工只用了短短半年时间！这件事当时的起头儿的人，是一位叫做‘九公子’的，年纪虽轻，行事却十分有章法。他先让我们提供了现有的舰船的草图和模型，然后根据这些东西提出了许多改进的地方，拿出了他的草图，甚至连模型也做好了，还是可以拆卸组装的，里面的结构看得清清楚楚。如今我们的新舰船，无论是战舰还是冲击舰，皆是全身包铁皮、甲板铺上厚铁板，船头船尾加装炮台，船中部加装双向四十五度互成犄角的炮台，这都是他的创举！还有那个甲板下三层炮窗内的新武器，叫做‘鱼类’的，可以从水下发射，袭击敌方于出其不意，真真鬼才也！”

　　　　杨德海当时亲自负责这些信息的传递和落实，那时的惊骇此时历历在目！邓普听了也咋舌不已，惊讶地问道，“这位九公子可是出身水师世家？”

　　　　杨德海一下子笑了，“就算出身大清水师世家又如何？那个时候我们大清连现代战船都没有，充其量就是远远见识过英国人的军舰而已！”

　　　　邓普霎时产生一种诡异的感觉，脱口问道，“杨老先生的意思是，这位九公子不是水师中人？

　　　　杨德海想到九公子的真实身份，只能摇头，心中也充满了不真实的感觉！如今九公子已经成为上海商界的一个传奇，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只有华夏集团的核心股东和京城的顶级权贵才知晓，其实九公子已经荣升为当朝国母！只是此种曲折机密不足为外人道哉！

　　　　邓普见杨德海摇头，心中对这位九公子立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景仰！他是身处其间的学子，学的就是海战和军舰，但是尚处于懵懂阶段。突然听说了九公子的传奇故事，一时惊为天人！同时也突然生出一股莫名的自惭形秽，原来还颇以为自己是有才华的聪慧之人，在这位九公子面前简直是不值一提！（要是邓普知道了九公子是穿越带来的现成的见识，不知又会作何想法？起码不会自惭形秽了吧！）

　　　　“据说，所有炮台上的大炮也都是当今世界最新的，威力强大，比英国人现有的装备强了不少！”杨德海继续说着见闻，为了武器与军舰的配合问题，他几次带队，将主要的工匠师傅和设计人员带去水泥厂镇的华夏兵工厂，那边的武器研究所也几次来人，中间曲折也很多。

　　　　“我们新研制的武器比英国人的还厉害？”邓普心里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那样岂不是意味着，很可能早就超出德意志的水平了？那这么些留学生还出样去学个什么劲儿呢？

　　　　“奇就奇在这里！”杨德海点点头道，“我从《洋务周刊》上读到过，西欧诸工业强国实力雄厚，那是经过多少年的积累，新技术和新发明需要经历许多代人的不断摸索和改良。而九公子倒干脆，先获得信息，沟通有无，然后直接把人家最先进的东西舶来，组织归国的留学生和大清最优秀的工匠，捣鼓一番，竟然很快就能推陈出新！真正奇人也！”

　　　　这番话听得邓普心驰神往，这才发现之前的新军舰之行，自己看到那些新设计时质疑的念头，实在有些肤浅了。他突然兴致大发，追问道，“他们是怎么鼓捣出来的？难道随便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