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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迷人的她-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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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死之前会闪现走马观灯的一生,他躺在那,任由她拨弄,脑海一片空白,只有无意识的回忆碎片快速闪过。
  他活到现在,开心的时候不多,所有值得回味的片段,全是与她有关。
  而现在,这些回忆全部翻起来,将他身体各处填满。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快乐。纯粹的身体需求得到满足,一阵又一阵汹涌澎湃的酥麻袭来。短暂的空白后,他意识到现在让他满足的那个人,是她,强烈的欢愉瞬间又卷土重来,比先前还要强上百倍。
  理智消失殆尽,他回过神,望见她脸上的狼狈,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表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手足无措地拿帕子替她擦干净,声音里带了哭腔:“表姐,你不要因此讨厌我好不好,我下次一定不会这样,我……”
  她并没有生气。她的眼神如此温柔,双手摸着他的脸颊,柔柔问:“喜欢吗?”
  他痴痴地点头:“喜欢。”
  就是因为太喜欢,所以才没能忍住。
  他想着想着就低下脑袋,恨铁不成钢地盯着自己。
  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
  真该死。
  察觉到他的愧疚,她握住他的手,十指交叉,“陛下想要补偿我吗?”
  他抬头:“嗯。”
  她重新躺回去。
  “刚才表姐做的事,陛下照着做一遍。”她的声音温柔又耐心。
  少年因为能亡羊补牢而喜不自胜,当即俯下身去。
  他依靠她的声音大小来确定自己的动作对错。
  末了,他像是发现什么新奇事物,兴高采烈。
  鸾殿最后一晚的疑惑得到解答。
  原来这叫欢慰。
  德音已经彻底瘫软。
  他蓄势待发。
  她耐心教他如何铁骑突出刀枪鸣。
  少年匍匐前进,几经周折,终于如愿以偿。
  “表姐,如果不舒服就说一声。”
  “不要紧的。”
  若是之前,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停下来。他不想弄疼她。
  可现在,他一刻都舍不得离开。
  他整个人激动得不成样,兴奋地伏到她耳边,很是高兴。
  “表姐,你竟然没有和崔清和圆房。”
  少年脸上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隐着狂喜,暗暗涌动。
  她禁不住往后退,“小傻瓜,你不是对男女之事一无所知吗?”
  他微怔,“这个我还是懂的。”而后更为开心,发疯一般喃喃念叨:“表姐的第一个男人是我……”
  巨大的惊喜蓦地一下在脑海炸开,他搂住她,青涩的少年毫无任何技巧可言,纯粹以蛮力索取。
  此刻他无比庆幸自己今日探府请求的勇气。换做以前,他绝不敢同表姐说那样放肆的话。即使她待他比过去亲近,他也只敢悄悄地用迷香满足自己。
  他第一次发自肺腑地感谢萧帝。多亏了母亲的男宠,他才有胆子闯进王府恳求做她的枕边人。
  如果她想要男宠,那么他完全可以充当。他的身体,只要她能看上,任由摆弄。
  德音醒来时,外面已是黄昏。
  少年伏在身上,不知疲倦地索取欢愉的快感。
  这一下午,已经不知道做过多少遍。
  他学得极快,她教会他之后才发现,他比豺狼更凶猛。
  吃了那么多,却永远感受不到饱腹感。
  他见她醒来,骄傲地亲她的唇,自信问道:“表姐,你满意吗?”
  德音几乎快要累脱气。
  “满意。”
  他翻过身,期待地看着她:“表姐,你上来动好不好?我们再来一个钟头。”
  她往旁挪开,身子发软,靠着榻沿才站定。
  “时辰不早,陛下该回宫了。”
  睿宗帝满脸失落,“我不要回去,我要跟表姐待一起。”
  她耐心哄他:“不是说好乖乖听话的吗?”
  他垂下眼睫毛,怏怏地起身,“知道了。”


第48章 二更三更合并
  太和殿的宫人过得比从前更加胆战心惊。
  他们喜怒无常的陛下竟然一连半月都没有发过脾气。
  总是一脸阴郁的皇帝陛下; 成了皇宫里笑容灿烂的人。
  连萧帝都忍不住好奇,悄悄同德音道:“你看看他; 疯魔了罢; 这小子何时对我露出过这样的笑容,我同你讲; 这些日子你没入宫不知道; 这小子吓我一大跳。”
  这是自王府之事后,德音第一次进宫。她刚来; 睿宗帝便风尘仆仆赶赴长安殿。
  此刻少年端坐侧方,一双眸子目不转睛地盯着这边看; 眉眼唇角皆是笑意。
  那日离去后; 他给她写过信; 少年的情书,稚嫩直接,热忱地表达自己的爱意; 他在信里写道:“吾之身心炙热,尽归于汝之掌心; 汝之体香密幽,吾将奋力上下而求索。”
  简单利落。
  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
  他是真的将自己当做她的男宠,连信中都要以年轻身体而饵。看得她哭笑不得。
  德音收回视线; 学着萧帝压低的嗓音,轻轻道:“表弟怎么就吓着姨母了?”
  萧帝道:“他一天要往我这里跑无数遍,每次来,笑得极为开心; 我何时受过他这种殷勤,那日问他,是不是瞧上什么不可多得的宝物,想让我赏赐,你猜他怎么回答?”
  德音配合回应:“怎么回答?”
  萧帝笑起来,“他说只要得母亲一句夸赞,便能得到心中所期珍宝。”
  德音心中立即明白过来,转眸望向不远处焦急盼望的睿宗帝。
  送他回宫的时候,她说过,只要他能得到萧帝的夸赞,得一句,她就同他再做一次。
  少年离去的时候神情认真,“表姐等我,待我攒好次数,定会来向表姐讨要。”
  她斜斜地倚在萧帝身边,少年炽热的视线紧紧追随,她一动,他便随之而动,有意捉弄,她往萧帝身后躲。
  少年忙地站起来。
  萧帝问:“你怎么了?”
  少年重新坐下,羞涩道;“没什么,只是刚才好像望见有只飞虫停在表姐肩上,一时情急想要上前赶走飞虫。”
  萧帝转回去,往德音肩头看,哪有飞虫?
  德音替萧帝捶腿,垂眸向睿宗帝道:“刚才确实有只飞虫,我轻轻一挥它就跑了,谢谢陛下关心。”
  用午膳的时候,睿宗帝主动坐到德音身侧。他是帝王,本该坐在与萧帝相对的高位,如今却放低身份,跑到东面坐下。
  他往德音碗里夹菜,“表姐,你吃这个。”
  宫人正要伺候德音,他立马接过汤勺,“朕来。”
  萧帝边吃边道:“怎么不见你对母亲这般恭敬?”
  换做以往,少年肯定会因为惧怕萧帝的气势而默不作声,他习惯用沉默应对问题。这会子却主动起身,替萧帝吹汤拣菜,完全没有从前的疏离,语气幽默,打趣道:“儿子被表姐的美貌迷昏头,一时竟忘了顾及母亲,母亲快打儿子几下,好让儿子莫要被表姐勾走魂。”
  萧帝被他逗笑,伸出手指往他额间点戳,“原来你也知道欣赏女子美色呐,那我给你塞的那些宫女,你为何不要?”
  睿宗帝快速瞥一眼德音,羞涩道:“她们哪有表姐好看?”
  萧帝听在耳里,并无因他话里的冒犯而感到不悦。他夸德音,她高兴得很。她就喜欢听人夸德音。
  萧帝转头同德音道:“你瞧瞧他,越大越会油嘴滑舌。”说完又与睿宗帝交待:“你别贫,待日后我寻个比你表姐更好看的,不信你还能忍心将人打出来。”
  少年闻言一笑,踱步回到原座,“儿子不信母亲能寻得到这样的人。”
  萧帝笑得开怀,指着睿宗帝同德音道:“他说那么多句话里,就属这句最中听。”
  说完,她想到什么,忽地叹口气。
  德音问:“姨母怎么了?”
  萧帝看看睿宗帝,又看看她,道:“从前你来长安殿,皇帝总是远远地在暗处盯着,他不爱说话,你也不爱同他亲近,你们本该是极亲密的表姐弟,相亲相爱互相照顾,我总担心哪天我仙鹤西归,便没人再护你。”
  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萧帝今日说话格外直朗。
  她朝睿宗帝招招手,两人在她跟前站定,她将德音的手交到少年手里,满怀期待:“现在看到你们这般好,我很是欣慰,空龄,以后你要照顾好你表姐,她想要什么,你都给她,要将她当成亲姐姐那样爱护。”
  少年的手微微动作,以几不可见的速度挠了挠德音的手心,一张白皙的脸,眉目如画,诚恳应下:“朕定会谨记母亲吩咐,好好照顾表姐。”
  萧帝连说几个好,醉意上头,终是不胜酒力,被宫人扶搀着往内殿歇息。
  德音往回收,试图将自己的手从少年手里解脱出来,他不放,反而牵得更紧。
  她低低道:“这是长安殿,你也不怕别人瞧见,快放开。”
  少年一双极黑极好看的眼眸怔怔地定在她脸上,握住她的手往心口放:“不放,别人瞧见朕也不怕。”
  她淡淡地说:“可我怕。”
  猛地往回一收,手都被扼出痕迹,这才腾出。
  手心一空,内心虚得很。少年目光火热,缓缓贴近,试图缓解身体的渴望。
  他声音暗哑:“表姐……”
  她一回头,嘴唇几乎挨着他的。
  他猛地就往前一凑,试图亲她。
  德音及时躲开。
  她起身往外去,少年忙地跟上去,“表姐,你要往哪里去?”
  夏日炎热,她没几步就已热得不行。
  少年掏出手帕为她擦,她香汗淋漓的模样望在眼里,几乎立刻挑起他强烈的欲望。
  他咽了咽,低下头往宽大的衣袖里寻她的手。
  摸摸就好,想要碰她柔软的肌肤,无论哪里都行。
  她停下脚步,“你别闹,我要出宫回府了。”
  他失望至极,“表姐今晚不留宿宫中吗?”
  她想了想,摇头:“不了,下次吧。”
  他知道她的下次遥遥无期,声音里捧了心酸,试探地问:“那表姐能待久点吗?你答应过朕的事,还没有兑现呢。”
  她侧头望他。
  阳光照亮少年半边脸,他五官极为漂亮,黑亮水灵的眼与色泽温暖的唇相得映彰,黑得清澈,红得艳朗,朝气蓬勃与阴郁忧伤各占一半。抬眼望人时,神情认真,像在邀请,透出一股奇异的诱惑感。
  她清楚地知道,他有很多种眼神,她见过他冷戾训人的一面,也见过他畏惧害怕的一面,然而只有在她跟前,他才会露出现在这种眼神。
  这是专属于她的。
  他在诱惑她。
  德音往前走,“你说,我该兑现你什么?”
  少年见事情有了转机,脚步随之轻快,往周围望一圈,众人皆慑于他的目光纷纷低下头。
  他快速地凑到她耳边,借着树影,含住她的耳珠:“表姐,我攒了很多次奖赏,今日你全给我吧。”
  话音落,他急急地牵着她往前,担心她反悔,疾步如风,一入太和殿便将人全赶了出去。
  她来不及张嘴说话,便被他堵住。
  少年极为快速地褪去外衣,动作快得令她瞠目结舌。
  他笑兮兮亲她,像勤于温习功课的学子,渴望着夫子的肯定:“我特意练习过,和表姐在一起的时间本来就不多,哪里能被衣衫渐宽这种小事耽误。”
  她吻了吻他的额头,给以表扬。
  少年将她抱起来,迫不及待地亲吻。
  间关莺语花底滑。
  他享受地舔了舔嘴角,清灵幽远的声音极为悦耳:“涓涓泉水,甚是美味。”
  按耐多日的思念蠢蠢欲动。
  他得意地问她:“怎么样,能出师了吗?”
  她被抱在空中,上不来下不去,云鬓花颜金步摇。
  她吐出两个字:“……还行。”
  他并不满足这个答案,认真严肃,“表姐,你答应我,不要教别人好不好,你只能教我一人。”
  大概想加重筹码,他单手抱着她,另一手去扶窗棂。
  热燥的风吹进宫殿,殿外丛丛花景映入眼帘。
  他将她放上窗棂,重新抱住,神情坚毅,“你看,我想了很多种花样,定不会让你失望。”
  她闷哼一声,上半身悬在半空,脑袋抵在窗棂上,全靠他支撑着。
  他特意选了不会有人经过的殿角,但她却不知道,生怕被人瞧见,身体扭得更为激烈。
  “空龄,快放我下去。”
  他哪里肯放开她,更为高兴,吻得越来越重:“表姐,你越来越美味了。”
  他说萧帝前后夸了他五句,他全让司局的内侍记下来,清清楚楚,每一句都念给她,怕她耍赖,语气坚定提醒道:“五次,一次都不能少。”
  他既执着又诚实。说是五次,中途想要敷衍一次都不行,少半次都要将她重新拖回去。
  她没了法子,只得任由他亲吻。
  他没说错,他果然有很多花样。虽然大部分都很生疏,但她仍是很惊讶。
  她双眼迷离地望着他,有气无力,无奈问:“半月不见,你从哪学的这些东西?”
  他得意道:“我想要好好伺候表姐,所以大着胆子向母亲讨要春宫图,你知道,全皇宫再也没有比母亲更懂这个的了,我原本做好被她训骂的准备,没想到,母亲不但没有责我,反而赏了我一堆。”
  她因为他的索取而色变声颤,软软道:“你真是胆大。”
  他专注地凝视她:“自从那日在王府得了表姐,天底下就没有我不能做的事了。”
  他的情话真挚又热烈,没有半点遮掩,爱意浓浓。
  她无奈地问:“还要到什么时候?表姐还要赶着回府呢。”
  他霸道任性地吻上去,“五次奖赏,给完了就停下。”
  她柔声说问:“我担心你等会腰累。”
  他高兴笑起来,轻轻抚摸她的脸,“不累,我年轻,力气有的是。”
  她下意识想到第一次与他欢爱的情景。
  不行。
  不能这样放任下去。
  他持久又莽撞,稍后真由着他等会索要五次,要出人命的。
  她很快反客为主。
  粉香汗湿瑶琴轸,春逗酥融绵雨膏。
  一个钟头后。
  少年很是沮丧,他闷闷不乐地看向重新穿好衣裙的德音,“表姐,这不算。”
  她整理仪容,“怎么不算?说好只要这样,就算一次的。”
  为了顾及他的心情,她都没敢彻底使弄,也就刚好六成功夫而已。
  少年委屈脸,扯住她随风轻腾而起的轻纱罩衣,“表姐。”
  德音回过神,低身捧着他的脸吻了吻,“乖。”
  他抱住她,“那让我再拥一会。”
  抱着抱着,他又蠢蠢欲动,牛皮糖似的,紧紧黏在她身上,她训他:“空龄,做人不可耍无赖。”
  他反驳她:“表姐不也耍无赖吗?我跟表姐学的。”
  她道:“你要再这样,表姐就不喜欢你了。”
  他像是听到什么甜言蜜语,满眼笑意:“难道表姐现在已经喜欢我了吗?我以为还要盼许久才能盼到。”
  她没了法子,眼看外面就要天黑,只得问他:“好啦,到底怎样,才肯放表姐离开。”
  他低喃一句,“永远都不想放你走。”
  她只能像哄小孩子那样哄他,丢出诱人的糖果:“表姐再让你亲一次,然后你就放表姐走,好不好?”
  他眼睛一亮,像是奸计得逞,贪恋地吻住她。
  绵长深沉的吻,她防着他兴致上头,红唇再次被亲肿之前,及时抽身离开。
  ——
  朝中局势悄悄改变,得宠者得权势,从前德音郡主一心为代王谋划,如今却一反常态,时常在太上皇跟前为睿宗帝说话。
  众人心中皆有数,南朝江山变动,皇位更换,不过一夕之间。
  从前站队崔清和的人开始慌乱,如果睿宗帝坐稳帝位,那么他们首当其冲会被清算。
  这日德音刚睡过回笼觉,周妈妈便来回禀:“萧大人来了。”
  她翻了个身,一时之间没想起这位萧大人是谁,“王爷应该在书房,你带他过去便是。”
  周妈妈道:“他是来见郡主你的。”
  竹林。
  德音打量对面的人。
  男子身穿缂丝宽袍,腰间悬挂紫绶麒麟玉佩,他面容冷峻坚毅,负手与她并肩而行,气势咄咄逼人。
  她从记忆里慢慢翻出他的事。
  萧泽,萧帝的侄子,虽为萧家人,却因庶子身份并不受重视,之所以能爬到宰相的位子,并在之后继续官拜三朝宰相,靠得全是他的心狠手辣与灵敏的政治嗅觉。
  论墙头草,没人能比萧泽做得更为成功。
  在宿主那一世,崔清和的上位,萧泽同样功不可没。
  他很谨慎,特意让她屏退周围人。
  她笑道:“萧大人找我何事?用得着这般小心翼翼?”
  他转眸盯她,语气冰冷:“郡主现在到底怎么想的?先前为王爷筹谋,如今却又转头支持少帝,萧某虽然做惯墙头草,但也经不住你这样摇摆。”
  她愣住,“我支持谁与你何干?”
  他一怔,继而眉眼蹙怒,声音微颤:“霍德音,你什么意思,当初我选择崔清和,全是为的谁!”
  德音转开视线。
  想起来了。
  然后大惊失色。
  真狗血至极。
  ……宿主怎会连自己的前未婚夫都记不住。
  虽然这段短暂的婚约只持续一个月便草草结束。
  婚书在寐城血战前夜送达,而后随着寐城的火光滔天一并消失殆尽。
  说起来,这段婚约,还是霍德音以守孝为名主动悔婚的。
  南姒忽地有些可怜萧泽。
  宿主连这人的名字都陌生得很,又怎会记住与他之间的羁绊。霍德音眼里,从来都只有一个崔清和。
  到底是历练多年的人,情绪收放自如,不等她开口回应,他已经恢复如常面容,声音平稳如水,“是我唐突了。你不记得,我早该料到的。”
  她确实是真忘了,只能继续沉默以待。
  萧泽笑起来,沉稳至极的人,连冷漠嘴唇边的笑意都浮得刚刚好,“一年前我们在宫宴再次相遇,你为你的夫君求取功名,那时候你同我讲,是否能在朝中多多关照你的夫君,他能谋善断,若有贤友相助,定能一飞冲天。”
  他大概还是觉得心有不甘,转过深沉的眸子问她:“难道王爷一次也没有在你面前提到我吗?就算他不提,你也该知道的,怎么能忘记?”
  她怔忪数秒,决定开门见山:“那你想怎样?”
  萧泽看着她,忽地又笑起来,“郡主悔约一次,难道要悔第二次吗?我已不是过去那个平庸无能的萧家庶子,你既与我定下盟约,就该交代清楚。”
  她觉得头疼,“我又没逼着你,你不也瞧着崔清和能扶上位,所以才投靠他的吗?”
  萧泽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接挑明,定神数秒后,抿起薄薄的唇,道:“以我今时今日的地位,即使你仗着太上皇宠爱,我也不惧与你分庭抗礼。你要知道,我从来都不是选的崔清和。”
  她在石亭坐下,“那你就别选他。”
  萧泽震住,问:“你不爱他了?”
  她烦得很,“为何每个人都要问上这么一句?”
  萧泽身姿挺拔如松,语气比刚才明显柔和几分:“因为这是皆大欢喜的好事。”


第49章 
  翠竹绿影婆娑; 夏日的风与光滤过来,热燥尽散; 只剩清凉; 咻咻往人身上飘。
  他往她那边瞧去,她半倚栏杆; 手里一柄团扇懒懒地扇着。宽大的门襟随风微微晃荡起伏; 白嫩细长的脖颈线条极美。当年初见,惊鸿一瞥; 她也是这样侧着身往旁看,纤细的身形穿起戎装; 柔与刚并济; 英姿飒爽; 风华绝代。
  很多年以前,他就开始在脑海中描她红妆云鬓为人妻妇的模样,后来念想成真; 果然如他想的一模一样,佳人脱下战时袍; 换上蕙带荷裳,光彩艳丽,盈盈娇俏。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她的对镜贴花黄,为的不是他,而是为别人。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能如愿以偿。
  这些年; 他想要的权势都已到手,以为早该满足,却还是觉得不够。
  午夜梦回,梦里,他总是看见她一身嫁衣上了别人的八抬大轿。他拼尽所有换来的婚约,却博不过老天爷的无情安排。
  造化弄人。
  旧事似刀自心头割过,萧泽紧捏玉扳指,平静的嗓音如泉水缓缓流淌:“怎么不说话?难道我戳中郡主心头痛了?”
  她转过脸来,问:“原来你也觉得崔清和配不上我么?”
  他静静地看着她,试图探究她话里的情绪,良久,压住欢喜的情绪,轻启唇齿道:“你为崔清和死心塌地,全南朝人尽皆知。当年那个威风凛凛的德音郡主,甘为人妇退居府宅,任是谁听了此事都会觉得惋惜。”
  她莞尔一笑:“萧大人说话果然含蓄。”
  她摇弄团扇,示意他坐下说话。他正要往石凳上坐,听得她道:“坐这。”
  他顺着她手下动作看去,竟是让他挨着栏杆一处坐。
  萧泽嘴角抿得更紧,思忖数秒后,终是撩袍施施然与她并面而坐。
  她一手靠在栏杆上,渐渐挨近,一手摇着扇子给他吹风,扇面轻腾,风里有她的香气,不知是唇间朱红的气息还是华彩曳裙的熏香,香甜酥软,缓缓送至他的鼻间。
  她说:“萧大人,从前是我考虑不周,连累你了,你大人大量,莫要怪罪我,可好?”
  她靠得更近,香气扑面,软软地往他身边挨,萧泽下意识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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