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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假怀孕的心机白月光[穿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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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
  白晚晚走进去之后,照例将春景和其他宫女们退下,然后拿着一个盒子走到了冯御医的面前,白晚晚昂首蹙眉,摆足了架势。
  “冯御医,”她声音严肃地叫道,“在宫里这么多年,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应该清楚得很吧?”
  “在下惶恐,”冯御医面色不变地回道,“不明白小姐您在说什么。”
  白晚晚将手中的盒子慢慢打开,满盒子的珍珠玛瑙宝石露出来,简直要晃瞎人的双眼,“冯御医,只要你喜欢,这些东西全是你的。”
  冯御医不卑不亢地说道,“在下凭现在的月俸,尚可供一家温饱,多谢小姐费心了,在下无功不受禄。”
  白晚晚头痛,小说电视剧里面,恶毒女配想要收买一个人帮忙做假证都可简单了,怎么到了她这儿这么难啊?这一大箱子的宝石是个人都不会不心动好么?
  白晚晚视线偶然扫到旁边的一个方块体,这还是前几天宫里的匠人按她要求做出来的魔方,六面都喷了彩漆,还蛮好看的。
  白晚晚随手拿起来,向冯御医递过去,“行吧,你不收也没关系,但今日这事你当作没发生过。这个小玩意儿挺有趣的,就送给你孙女当作小礼物,姑且算是我的赔礼吧,希望冯御医不要计较我今日的唐突。”
  谁知说完这句话之后,冯御医却突然脸色大变,他双手颤抖地接过了白晚晚递过来的魔方,并颤抖着声音,闭着眼说道:“小姐想要在下做什么,请吩咐吧。”
  白晚晚:???
  “以后每次向皇上禀告我的状况时,你只需要按照正常孕妇的情况说就是了,”白晚晚说道,“至于每日例行的查脉,就不用做了,懂?”
  冯御医睁开眼睛,脸上露出几许挣扎的神色,但最后还是艰难地点了点头,“是。”
  白晚晚高兴地把那一箱子珠宝再一次递了过去,“既然同意了,那这些就拿着吧,这是你该得的。”
  “是。”
  最后,冯御医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
  白晚晚回想了一番刚才和冯御医谈判的经过,冯御医突然改变了态度的时候好像是她把魔方递过去的时候?
  !
  冯御医不会是以为她要拿他的孙女来威胁他吧,简直要夭寿啊!老天鹅作证,她之前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的,把魔方给他孙女玩的那一句话也没有任何言外之意啊!
  不过,她都得了便宜了,总不能还卖乖说自己被误会了,等下次冯御医来的时候再和他说清楚吧,害!
  冯御医出去没多久,连祁就再一次驾临了。
  想到之前和连奕偷偷进行的见面与对话,白晚晚不由有些心虚,难得真诚地向连祁行了个礼,“臣女参见皇上。”
  “行了,免礼吧。”连祁走近,“你最近可有什么不适?”
  “没有啊,”白晚晚微笑,“冯御医说我胎象很正常,我自己也没有什么不适。”
  连祁,“那,最近御膳房做的吃食可合你胃口?”
  “合胃口啊,”白晚晚连连点头,“很好吃。”
  连祁点了点头,忽然那双桃花眼往白晚晚身上一扫,顿在她脸上停下,“你今日怎么这般乖觉?有事求朕?”
  白晚晚本来没什么其他想法的,但既然连祁都开这个口,她当然就要顺杆往上爬了,“嗯嗯,是的,我真的有事求你。”
  连祁在白晚晚前面坐下,“你就是这样求朕的?”
  白晚晚向他看过去,微微皱了皱眉,“你不同意就算了。”
  连祁挑了挑眉,“朕有说不同意?”
  白晚晚,“那你是什么意思?”
  “求人要有态度,”炼器说道,“你有事求朕,最起码要哄朕开心一下?”
  白晚晚小步小步地挪过去,“那你要我怎么样你才开心?”
  “这就要你自己想了,”连祁身体后倾,仰靠在长椅上,好不惬意。
  白晚晚想了想,绕到躺椅背后,在连祁的肩膀上轻轻捏了捏,“怎么样,舒不舒服?”
  连祁闭着眼请,满足地叹了口气,“还可以,继续。”
  白晚晚咬牙继续。
  白晚晚给他捏了好一会儿的肩,总算是伺候得他舒服了。
  连祁坐直身体,看着白晚晚,“说吧,你又有什么事要求朕的?”
  “那个,你看我现在也没什么事了?”白晚晚还特意在连祁面前转了几圈,以示自己真的安好无事了后才接着说道,“不如就把江吟秋从天牢里放出来怎么样?”
  连祁一口回绝,“不行。”
  “喂,你都说了答应我的请求的?”白晚晚皱起小脸,“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话,别人都说圣上的话一言九鼎,怎么到了你这儿就不算啦?”
  “你换一个。”连祁揉了揉眉心,说道。
  白晚晚:“那我要出宫,去奕王府。”
  “不行!”连祁这一次比刚才回绝得更为干脆,整个人都从椅子上站起来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白晚晚有些生气,“你刚才直说不会同意就是了!何必非要这样把我戏弄一番?”
  连祁盯着白晚晚的脸,“你以为朕方才的举动是为了戏弄你?”
  “难道不是?”白晚晚毫不畏惧地反问。
  连祁看着白晚晚的时候,脸上明明已经浮现了浅浅的怒意,但不知道为什么,竟硬生生地压了下去,长呼一口气后耐心地解释道:“如你所说,朕金口玉言,既已开口把江吟秋打入天牢,就不能轻言。更何况她都把你推下湖了,你怎么还为她求情?之前黑十五好像说你在王府的时候与她貌似不对付?”
  白晚晚有些心虚,但面上却更加不示弱,“那我也只是与她不对付,没想要她的命啊?”
  “你倒是善良,”连祁冷哼一声,“可她推你下湖难道不是成心想要了你的命?”
  白晚晚无话可驳,遂转移话题,“那,那我们先不说这个,就当你有理由不同意好了。那我回奕王府呢,你为什么不同意?”
  连祁方才压下的薄怒又隐隐地冒出头来,“什么叫做回?你还真把奕王府当作你家了。白晚晚,朕劝你认清楚,朕之前同意你小住在奕王府,只是怕你在孕期心有郁结对身体不利。以后,你的家只能是将军府和这座皇宫!”
  “你神经病啊!”白晚晚气得撇过头去,“我家才不可能是这里!”
  也不知道怎么了,白晚晚这个时候竟然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气得十分狠,拿起殿内的东西就往地上砸。
  当一个花瓶整个地碎在地上,发出一长串清脆的响声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短暂地凝滞了一下。
  这片刻的气氛凝滞过后,是两个人长久的沉默。
  最后,还是连祁率先后退一步,“你换一个其他的要求,朕都允你。”
  白晚晚也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然后不情不愿地换了个条件,“那你让我去天牢看一看江吟秋。”
  连祁看了白晚晚一眼,点了点头,并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递给了白晚晚,道,“拿着它进去”。
  “你不准派任何人跟着我监视我!”白晚晚接过玉佩后,立刻补充道。
  连祁点头,有些嘲讽,“你以为你值得朕花这么大心思?”
  白晚晚冷哼一声。
  达成了一致之后,白晚晚就开始赶连奕离开。
  “皇上日理万机,就不要在我这里花心思了,”白晚晚指着殿门口,“您还是快回去费心思处理正事吧!”
  “白晚晚,你对朕还真是用完就丢啊。”连祁这么说着,却依旧坐在椅子上,没有一点要起身的意思,“朕就偏不如你意,今晚朕要在这里用膳。”
  白晚晚实在没忍住,对他翻了个白眼。
  走到桌子前,随手就拿起两块糕点往嘴里塞,“你爱留不留!”
  说完,白晚晚拿着那块玉佩,气鼓鼓地往外走。
  “白晚晚,你去哪?”连祁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叫住她。
  白晚晚回过头,拿着那块玉佩在他眼前晃,“我实在是没胃口用晚膳,就先去天牢看了。皇上您一言九鼎、金口玉言,可千万别跟上来,也千万别派任何人跟在我身后!”
  说完,白晚晚在连祁怒气冲冲的脸色下,心情愉快地走出了殿门。
  白晚晚拿着那块玉佩,在狱卒恭敬的态度下被迎进了天牢,然后领着她一路到了江吟秋的牢房前。
  因为有一排狱卒的陪同,白晚晚在走进天牢的时候,其实并没有太多恐惧的情绪,只是觉得天牢里面的环境有些阴森,以及时不时传来的尖叫声有些刺耳。
  等到她站在江吟秋的牢房前,狱卒们如她所言全部退下之后,白晚晚便忽然感觉到一阵恐惧,那种阴森的氛围像是一下子被放大了几十倍,变得尤为可怖。
  天牢果然还是天牢。
  白晚晚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然后看向了江吟秋。
  她身上还穿着上次在未湖的那套衣裳,因为精心准备过,所以一身的装扮都十分华丽。只是在天牢这几天没有换洗过,沾上了不少灰尘。她的头发也是乱糟糟的披下来,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显得灰扑扑又脏兮兮的。
  白晚晚此时心情有些复杂,大概是那种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感慨。
  不过她和女主之间发展到现在,谁对谁错也分不清了。
  白晚晚抛下心里杂七杂八的情绪,对着她开口:“你想出来吗?我明天就能让你出来。”
  “你是来炫耀的是吗?”江吟秋缩在墙角,满怀恨意地盯着白晚晚看。忽然,她冷笑一声,“那一晚上你没死算你命大,如果能够重来一次,我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推你下湖,甚至会用更大的力气。所以你别再来我面前装好心恶心我了!”
  “那好,今天我也和你说开来,”白晚晚蹲下来与她平视,“我明天会救你出来。等你出来以后,我还是会使计破坏你和连奕之间的关系。江吟秋,既然说开了,那我以后就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白晚晚顿了顿,“如果你真的想让你肚子里的孩子顺利地生下来,就别再瞎折腾自己了,决定好当母亲就要负起责任了。不然下一次,你还有什么意外的话,可不会再有张神医来替你挽回了。”
  江吟秋的视线忽然一变,她震惊而又疑惑地看向白晚晚,然后低下头紧紧抿着唇不说话。
  白晚晚紧了紧身上披的衣服,最后看了江吟秋一眼,“你好自为之。”
  说完,她转身走了出去。
  嘶,天牢里面还是太吓人了,就算是陪着连祁那个猪猡皇帝,也比在这里更自在一点。


第26章 
  白晚晚回去宫殿的时候,连祁已经不在了。
  但是桌子上已经摆满了膳食,且全部是热着的。
  春景站在桌前对她笑着说道,“小姐,您回来啦,快吃吧,全是您喜欢吃的。”
  这样的情景,真是又幸福又有点感动。
  大概是因为晚膳太过愉快,白晚晚一夜无梦,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早早地就起来,让宫女给她梳妆打扮后,一个人朝议事殿走去。
  现在天还未完全亮,甚至还有几颗星星挂在天上发着晦暗的光,却已经是早朝开始的时候了。
  白晚晚打了个哈欠后,继续赶路。
  她走到了议事殿门口,被一个之前送她去冷宫的御林军拦下,“白小姐,您不能进去。”
  白晚晚原本也没打算进去,她此刻站在这里就能将议事殿里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现在还不是该自己出场的时候。
  白晚晚轻轻“嗯”了一声,后退两步乖乖地站到了这位御林军小哥的身边。
  等了没一会儿,白晚晚就听见里面传来了连奕和几个人同时上奏,请求把江吟秋放出来的声音。
  白晚晚原本是打算冒着暴露自己会武功的危险,硬闯进去的。但是御林军小哥看见了她衣服上挂的那枚玉牌,竟然放她进去了。
  这正是昨天连祁给她去往天牢的通行证,白晚晚今日带过来的本意是想要把它还给连祁的,没想到却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
  在一群御林军的注视下,白晚晚光明正大地走进了议事殿里。
  耳边传来连祁威严的声音:“白将军一家为我大胥朝立下汗马功劳,如今仅剩下白晚晚这一条血脉。可江吟秋竟存心蓄意谋害,若这般轻易宽恕了她,岂不是令我皇室背负寡情之名?岂不是令白将军一门在天之灵不得安息?岂不是让天下将士寒心?”
  “还有,”连祁的声音在威严中更掺杂了怒气,“连奕,江丞相,你们二人此番勾结同党联名上书,是想要威胁朕,逼朕就范?”
  连奕和江丞相,以及其他几位大臣连连下跪,大呼“微臣不敢。”
  正是在这个时候,白晚晚走了进来。
  她顶着文武百官的各色目光,坦然自若地走到了大殿正中央,缓缓跪下,然后仰头看向高居于龙座之上的连祁,开口道,“启奏陛下,奕王妃并非故意推臣女下水,而且臣女现在已经无碍,臣女恳求陛下能宽恕奕王妃这一次,放她出天牢。”
  说完,白晚晚低头放在撑地的双手上,长磕不起。
  整个大殿内的氛围,都因为白晚晚的突然进来和这一席话而变得格外诡异。
  原本被连祁一人slay全场的氛围一下子扭转,他话里维护的人转眼就当众给他一巴掌的这种情形,让文武百官更加地诚惶诚恐,可是视线却又忍不住在连祁和白晚晚两人之间来回逡巡。
  即使头完完全全地抵在双手上,白晚晚也能感觉连祁的视线牢牢锁定在自己身上时,那种如芒在背之感。
  在每个人都刻意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的时候,每一秒都变得格外漫长。
  感觉像是过了许久,白晚晚听到远远的,从上面传来的声音,“好,朕就如你们所愿,将江吟秋,无罪释放!”
  “退朝!”
  同时伴随着的,还有奏章被摔落在地上的声音。
  连祁离开大殿之后,连奕连忙走到了白晚晚的身边,伸出双手将她扶了起来,“晚晚,辛苦你了,这一次多亏了你。”
  白晚晚看了眼连奕,还有站在他身边的江丞相,以及一众大臣后,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轻轻摇了摇头,低声说道:“能帮到奕哥哥,我很开心。”
  “晚晚……”连奕显然十分感动,伸手就想要将晚晚抱进怀里。
  晚晚不着痕迹地躲开,并伸手推了推他,“奕哥哥现在还是先去天牢里,把王妃姐姐接出来再说吧。”
  也不知道是因为确定江吟秋可以放出来所以就不心疼了,还是因为之前白晚晚进殿磕头的场面让他太心疼太感动了,连奕竟然在这个时候犹豫了。
  而且犹豫过后,他竟然转头对着江丞相,“麻烦丞相去接吟秋了。”然后重新扭过头来,一边想要对晚晚动手动脚,一边动情地说道,“晚晚,委屈你了,我现在想在这里陪着你。”
  !
  白晚晚服了,白晚晚真的服了。她简直想要一脚往连奕脸上踹。
  江丞相冷眼看了连奕一眼,几乎是咬着牙地说了一个“是”,然后带着他的同党走了出去。
  “晚晚……”连奕深情地看着她。
  在连奕说出下一句恶心人的话之前,太监总管及时出现,以其独特而又具有超强穿透力的嗓音制止了他,“奉皇上口谕,宣白晚晚觐见!”
  连奕立刻闭嘴,但他却一直用那欲言又止且十分粘腻的目光注视着白晚晚的远去。
  白晚晚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急切地逃开他的视线,跟在了太监总管的身后。
  “白小姐,似乎并不十分喜欢奕王?”马总管像是闲聊般地开口道。
  白晚晚立刻一级戒备,然后一脸迷茫地装不懂,“马总管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太懂?”
  马总管笑了笑之后,倒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他领着白晚晚一路到了她这几天住的宫殿里。
  “白小姐请吧,圣上正在里面等您。”马总管停步在殿门口,对着白晚晚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白晚晚对他点点头,抬步走了进去。
  这座宫殿今日完全不同于她前几日住在这里的时候,整座大殿内几乎没什么声音,寂静冷清得可怕。
  春景和其他的宫人也不知道被他打发到了哪里去,白晚晚走进这座殿以后,没有看到一个人。
  直到她走进自己的正殿,看见了站在正中间,背对着他的连祁。
  白晚晚抿了抿唇,规正周端地向他行了一个正礼,“臣女参见皇上。”
  “以前你从来不愿对朕行礼,更别说下跪。”连祁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听起来十足嘲讽,“行了,起来吧。”
  白晚晚站了起来。
  连祁依旧背对着她,“朕只问你一句,今日早朝之事,是不是你与奕王早就策划好的?”
  白晚晚轻轻点了点头,但点完头之后才意识到连祁应该看不到,于是开口应道,“是。”
  这一个是字就足以说明她的所作所为,至于什么时候见的连奕,和他在哪里策划的等等的这些问题都不需要再回答,因为这些对连祁来说,已经完全没有了意义。
  “你的东西春景已经收拾好了,她现在在殿门口等你,”连祁背着手站着,声音平静,“你出宫吧。”
  “谢圣上。”
  白晚晚拜谢后,转身走到了殿门口,将那块玉牌放在桌子上,“这块玉佩还给您,这段日子承蒙照顾,多谢,还有……”
  “对不起!”白晚晚鞠了一躬,“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以后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我……”白晚晚在面对连祁的时候,难得语结,顿了好一会儿,白晚晚苦笑一声,“算了。”
  “臣女告退!”说完,转身朝外面走去。
  在这段时间里,连祁自始至终都没有回过头来。
  直到白晚晚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在耳边,他才慢慢地转过身来。他整个人从阴影中走到光线下,原本俊俏风流的一张脸上,此刻多出了几条紫痕,像是爬虫一样在脸上爬动着,将一张俊脸衬得扭曲又可怖。
  他走到桌子前,伸手拿起那枚玉牌,摩挲几许,继续将它系在腰间。
  “真傻。”他手抚着玉牌,轻声说道。
  也不知说的是谁。
  *
  白晚晚走到殿门前,果然看到春景背着一个大包袱在那儿等着她。
  春景一见到她,就背着那个包袱噗嗤噗嗤地跑了过来,“小姐,您出来了!我们现在回奕王府吧,您不是一直想回去吗?”
  明明一开始是连祁的人,但是这个时候却还能这样站在自己的身边。无论是真心实意,还是别有目的,春景都担得上她一句谢谢了。
  白晚晚情不自禁地摸了摸春景的头,绑她理了理头上翘起来的几丝碎发,笑道,“嗯,走吧!”
  说完,白晚晚在春景受宠若惊的眼神,牵起她的手,一起上了停在外面的马车。
  在马车行驶前,白晚晚撩开车帘,最后看了一眼这巍峨辉煌的宫殿。
  表面上看起来规矩最为森严的皇宫,实际上却是她来古代这些日子里,最能容忍她,让她自由肆意的地方。
  其中的原因是什么,白晚晚不原深想下去。她压下心中的不适感,仰头吸了吸鼻子,撤手松下了车帘。
  车帘落下,瞬间覆盖住车窗,占满了她的视线,遮挡住了马车外面的一切。
  “驾!”
  车夫一鞭子抽打在马上,马发出一阵嘶吼过后,马车随着马一起朝前方奔跑过去。
  晃晃荡荡的,和上一次离开冷宫去奕王府的时候一样,颠簸得人十分难受,肚子里翻江倒海得想要大吐特吐。
  白晚晚脸色惨白,死命地忍住了。
  只是在距离奕王府只有一个路口了的时候,白晚晚却忽然叫住了车夫,“等等,拐向将军府。”
  车夫没有多一句嘴,在白晚晚的话落之后,回了一声“是”之后,就改道向将军府的方向而去。
  倒是春景,直接就将疑惑和不解写在了脸上。
  “小姐,您好好地怎么就又说回将军府了呢?您一个弱女子,将军府又被您那些白眼狼亲戚洗劫一空,败落得不成样子,您又何必过去受苦呢,您……”
  “之前皇上不是赐下许多东西吗?够我们重新整饬一下将军府了。我一个弱女子也没关系,不是还有你陪着我吗?而且我们可以去雇人当侍卫。”白晚晚看着她,笑着安慰道,“春景你怎么这副天要塌下来的模样?你想想,我们两人坐拥一整座将军府,有钱花有下人使唤,还不用寄人篱下看人眼色,难道不舒服不畅快吗?”
  不知道被白晚晚的哪一句话触动了神经,春景的眼泪都出来了,她一边哭一边应和白晚晚,连连点头,“对,是,小姐说的对,春景什么都听小姐的。”
  白晚晚点了点头,嗯,小姐表示很受用。
  到了将军府门前后,在车夫的帮忙下,把赏赐和包袱一起帮了进去。
  就在白晚晚抱着那些赏赐清点财务的时候,许久不见的系统君突然上线,“宿主,虽然我不想怀疑你做任务的决心,但请容许我质疑一下,你都不住奕王府了,要怎么去完成任务?”
  白晚晚:“统,这你就不懂了,我不住在奕王府,又不是以后都不去奕王府了。有时候,适当地拉开一点距离,反而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系统:“好吧,我选择相信你,但如果你欺骗我,浪费了我的信任的话,宿主,我会放弃你,去寻找其他愿意做任务的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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