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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文盲女配逆袭记-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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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文盲女配逆袭记》作者:小冬叶
文案:
周瘦鹃某天逛着书城找专业书籍的时候,被一本民国小说给吸引住了。
不为别的,就为这小说的女配也叫“周瘦鹃”。
她翻了翻这书的文案,是个民国男老师爱上女学生,“抛家弃子”历经坎坷终于在一起的爱情故事。

周瘦鹃满以为这女配顶着跟自己一样的名字,怎么着也得是个精明奸诈、阴招迭出的绝世恶毒大美人吧?
可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周瘦鹃”却是个迂腐守旧,文盲又老土,战斗力为零的炮灰正妻女配。

丈夫不爱,婆婆嫌弃,就连家里那几个下人都明里暗里的瞧不起她。
各路主角配角都合起伙来的挤兑这正妻女配。
最后人家男女主双双团圆,而这炮灰女配,不仅被休,还终于独自凄苦的死在了病床上!

作为一个从农村里出来摸爬滚打,终于知名高校毕业,一路闯到某公司合伙人位置,视金钱如数字的现代女精英,
周瘦鹃可忍不了这口气!

魂穿就魂穿!
反正不管在哪里都挡不住她随时随地散发魅力,看她如何在这本“正妻受难记”里一步步逆袭出一个新天地~

前排避雷:女主最后是和“渣男”男主迟秉文在一起的!
内容标签: 欢喜冤家 女配 打脸 穿书

搜索关键字:主角:周瘦鹃,迟秉文 ┃ 配角:冯小婵,陈伯恭,迟秉英,迟宝络,陈伯玉,连心慈 ┃ 其它:正妻,豪门世家,婚恋,爽文,甜文,民国
第1章 知名合伙人过劳死
  周瘦鹃,国内某知名会计师事务所合伙人,俗称par,还是个Leading Partner。
  是个名副其实的农村飞出的金凤凰,人称拼命三娘。
  她这三十几年,确实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社会阶级每上升一层,她就要被活脱脱的剥一层皮,她是饱经历练,犹如蛇蝎百虫进阶,留得满地骨血。
  然而也正因为一心扑在事业之上,所以一直没有匀出精力去经营一段感情,导致这么多年都是单身状态。但她对于感情的事情,却能给你说出一大堆的鸡汤或是毒鸡汤。
  她的生活重心也就是工作重心,一日三城是家常便饭。
  午夜十二点,通常是该事务所其他员工加班的极限,她却仍然可以站在办公室门口和别的par谈笑风生。然后第二天早上九点,员工们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公司,路过周瘦鹃的办公室时,却可以看到她已经正襟危坐的在干活了。
  对于一个新接触的行业,她可以用一个晚上的时间,迅速的了解该行业的各种规定,并在第二天一早,准确的给部下下达相应的指令。
  在她三十二岁生日这一天,连续加班了一个星期的案子终于了结。下午的时候,她给自己放了个小假,驱车去书城购买下一份报告所涉及行业的专业书籍。
  她路过言情小说区,突然心血来潮的翻了翻推荐书架上的畅销书。她记得她初中的时候偷看的言情小说,还不是这种风格呢?当时流行的是琼瑶、岑凯伦、席绢,书名也都是诗意绵绵的小女人的风格。哪像现在?
  简单、通俗、粗暴。她的脑海里确实在那一瞬间只想到了这三个形容词。
  她随意翻开了一本,不经意间的一瞥,反倒叫她来了兴致。
  女配——周瘦鹃。
  是个民国男老师爱上女学生,“抛家弃子”历经坎坷终于在一起的爱情故事。
  老套狗血,但够劲儿!
  时间成本向来是身为会计人要着重考虑的要点。她钱多书廉,所以不假思索的拿了书便去结账。
  当天晚上,她靠在自家宽大柔软的大床上,一边神色不动的续着苦涩咂嘴的咖啡,一边一页页的翻看着小说。
  “你没看见她从前眼睛多么亮,还有种调皮的神气。一嫁过去眼睛都呆了。”小说里透过旁人的嘴评价着女配“周瘦鹃”嫁到男主家后的生活,旁观者们叽叽喳喳的凑在一团指指点点“整个一个人呆了。”
  小说里,周家的小女儿——周瘦鹃的美貌是出名的,不光是她们那个周家庄,见过的人无不推为全城第一。
  然而她这一生,前十八年,被礼教禁锢在周家绣楼的第二层,学琴学针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是透过绣楼上打开的长窗,为偶尔路过她窗下的来往男女所见。
  后十八年,被一桩名不符实的婚姻所拖缠,丈夫不爱,婆婆嫌弃,就连家里那几个下人都明里暗里的瞧不起她。她要拿一匹布做衣服,佣人就到阁楼里拣着几块早几年便过了时的布料递给她,她受了这样的欺负,又不敢到婆婆面前告状,她怕人家说她刁泼,说她爱搬弄是非。一来二去,也不做衣服了,经年是那么几身洗的泛白的素色衣裳。
  瘦瘦的一个妇女,窄窄的脸,清汤寡水的穿着打扮,无趣的性格,时刻散发着哀怨的眼神,无时无刻不在向旁观者们灌输一种受害的、无能的形象。
  她就是这么一个空洞白净的女人。
  她那作为男主的丈夫——迟秉文,恨极了她这样一副怨妇的模样,但他不知道,是他,是他的家庭,是从前的那个社会,将她逼成了这个样子,但他把错一味地怪罪在他太太的身上。
  他看见她,无论是新婚时的羞涩可人,还是婚后很长一段时日的娇憨隐忍,又或故事接近尾声时的那种神经质的刻薄哀怨以致不可理喻的疯狂——他都像唾弃旧时代的渣滓一般的避之不及。
  他总是憎恶的看着她,哪怕是笑,那笑里也是一层浓浓地嘲讽。
  他恨她那种瘦怯怯的身材,袖管里露出的一截手腕骨瘦如柴,完全是一副旧社会的小脚女人的形象——但好在,周瘦鹃因为某些原因,生得一双合适的正常的女人的脚。
  他爱的是那样健康的、活泼的新式女子,他爱的是他的那一个羞涩中却带着新时代特色的乐于交际的女学生。
  迟秉文婚后常常喝酒,醉醺醺的回家,或是索性不回来,宿在大学安排的教师休息室里。甚至到了后来,他在外面公开地同他那女学生谈起了人人称羡的恋爱,不像从前,还有许多顾忌。然而外人看着,还觉得他是顶天立地的好人,是男人中的楷模,是敢于破除陈规陋习的先驱者。
  迟家几个兄妹,男主的几个朋友,都把她丈夫的那个乖巧女学生——冯小婵,引为知己。这书里的情节,与其说是男教师与女学生的坎坷恋爱史,不如说是这个名叫周瘦鹃的正妻这一生的心酸传记。
  一个圈子里头,都把这女主冯小婵当做男主的正经太太看待了,仿佛那明媒正娶的妻子才是个局外人。
  她二十六岁了,周瘦鹃嫁到迟家的第八个年头,仍然一无所出,迟秉文根本从没有碰过她的身体。她就像是个寡妇一般的活着,亦无一儿半女的倚靠,镇日里受着邻里的闲话,尝着自家婆婆的冷脸,瞧着家下佣人的怠慢,惶惶不可终日的硬捱着一个个寂寞难耐的日子。
  她父母总以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迟家又是大户,不好为之声张。她每次一回娘家,泪眼婆娑的与母亲诉着苦,她母亲虽然陪着哽咽,却仍是一味地劝她忍让。没几天又被娘家人给憋屈的送了回来。
  她第一次气的跑回娘家时,迟家众人还有些着慌,忙打点了礼品,由迟老太太牵着头,送到她娘家去,要劝她回来。
  然而这样来去的次数多了,她娘家也不肯怎样给她撑腰,迟家的大大小小,吃准了她跟她娘家的这样一种服软的态度,就更加的看她不起,也再不去派人到周家庄接她,冷眼瞧着笑话,等她自己乖乖的回来。
  她是打碎了牙齿和血吞。
  那些人随着情节的发展,总是合起伙来的挤兑着这个可怜的正妻,甚至把她逼到了绝境,她终于奋起反击了一把,却仍旧是旁观者眼里不义的、可恨的负隅顽抗。
  谁都可以往她头上踩上一脚。
  最后人家男女主双双团圆,而这炮灰女配,不仅被休,竟还那样凄惨的死在了医院的一张破旧的满是污迹血迹的病床上。外面即是炮火连天,满目疮痍的城市,而病床上的这个可悲的女人,却仍旧是苍白无力的那一张淡青的脸,叫人忘了她做姑娘时,也曾经是靥洒红晕,笑意盈盈过的。
  他冷眼看着她一步步被时代的车轮拖进无底的深渊。末了,到她终于坠入无间地狱时,旁观者们也举起他们的手,毫不吝啬的鼓起了掌。
  都是些什么破事!
  晚风裹起落地窗前的轻纱,渐次荡起一个个小小的波纹。黑沉沉的床,印着一圈圆圆的金色的灯光。床头一直遥遥地要延伸到天花板上,床上是雪白而蓬松的枕头被子,墙角一只高高的黑柜子,上面点着一只香槟色的香薰蜡烛,悠悠地抽出一线雾白的游丝。
  这是一种太过于严肃冷淡的家装风格。
  而作为现代女精英的周瘦鹃,此刻正斜斜的倚在这间黑白分明的卧房的床头,任由清风撩拨起她垂下来的发丝。
  自小相信努力便能改变命运的周瘦鹃,可受不了这种窝囊气。她替书里与自己同名的女配着急,又觉得这书的作者怎么竟这样的三观不正?
  她便存了一股愤愤不平的郁气横亘在胸。
  二十年来刻苦打拼的经历,使得周瘦鹃凡事都要立刻上手,尽快完成。她这人,竟没有一点儿的拖延症。凡认识的她的人,见到她的行事风格,都要目瞪口呆的叹上一句:“年纪轻轻——活该她那么成功!”
  她只给自己放了这半天的假,等到天亮以后,还要早早的回到公司工作。她通宵把这一本厚厚的言情看了个底朝天。暗自腹诽:“简直是被骗了嘛!”
  周瘦鹃满以为这女配顶着跟自己一样的名字,怎么着也得是个精明奸诈、阴招迭出的绝世恶毒大美人吧?
  可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周瘦鹃”却是个迂腐守旧,文盲又老土,战斗力为零的炮灰正妻女配。
  晨光熹微。她背着灯,合上书页,无力地垂下她的手,脑袋沉沉的靠向床头,她渐渐地察觉到太阳穴上的那一根筋扑通扑通的跳动的厉害。
  然而,手机铃声在这时喧闹地响起,打破了满室的寂静。在凌晨五点半的闹铃声中,她毫不犹豫的睁开眼睛,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利落的从床上起身。
  当她把一双脚踏入绒白的拖鞋里时,却忽然觉得心跳加速,抽痛的厉害,她捂着胸口跌倒在地上,一刹那痉挛般的感觉,使她痛得眼泪怔怔的自眼角滚落了下来。
  她觉得映在脸上的黄灰的灯光叠成了一个个的影子,亦渐渐远了。
  她终于闭上了眼睛,重重黑暗席卷了她的意志,淹没了那点强撑了许久的清醒。
  作者有话要说:
  新人新文~不足之处还请大家多多包涵!!
  争取日更,也可能隔日更。。。
  不过一定不会坑的啦,欢迎大家跳坑收藏~
  
  

第2章 书中的世界
  随意搁在床头柜上的那本言情小说被风拂过,发出轻微的脆响,听着像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她觉得是梦中,又觉得是在另一个世界。
  一阵完全失去意识的黑暗过后,她原本摔倒在硬木地板上的身体,重新落到了一团柔软的像是棉絮般的东西上。
  她以为她落在了云端。
  疼痛消失,在最初的一阵眩晕之后,她安心的再次闭上了眼睛。
  她想,她一定是死了。
  她可能已经到了天堂,她的尸体不久就会被家政公司的保洁阿姨发现,然后她的照片便会登在今日的各大头条上,且一定会印着大大的骇人的标题“知名事务所合伙人周瘦鹃过劳死”。
  想到这里,她竟于茫然之中,攫取到了一点对于纷杂世事贸然撒手的恶作剧之感。
  她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周瘦鹃闭着眼,脸上满是放松的表情,从前总是微蹙着的眉头亦舒展开来。
  她不无恶意的想着,等到她因过劳而死在公寓里的事情一经曝出,自己这个事务所的大大小小员工,一定会乱做一团。而事务所的高层们,一定又要召开紧急会议,从底下的或者上面的人才里,匆忙的挑出一个人来,顶替她的工作。
  可有的忙了。
  三十几年来第一次这样被动的任性与放肆,竟使她内心里格外的舒畅。久久被压抑着的周瘦鹃,终于可以抛开人世的纷纷杂杂,以一个最纯真的心态,审视自己这一路艰辛走来的三十年。
  至于父母,她在乡下的父母和弟弟……她知道她对他们的亏欠,再也弥补不来。然而她早有预见似的在坐到Leading Partner的位置后,便请来律师立了遗嘱。若她不幸去世,死后,她的财产将全部留给父母和弟弟。
  她奋斗了这么多年,攒下了一笔可观的财产。目前居住的公寓是在一线城市的中心地带,如果父母和弟弟愿意搬来住,就留给他们;如果不愿意,要么呢,便租出去,每月的租金交给父母;要么呢,便将房子变卖了折成现钱,加上保险柜里的现金,以及银行卡里的存款,全部分给父母和弟弟。
  这一笔钱,足够家里人富足的度过接下来的半生。
  物质方面,她是颇为放心的。至于感情方面,也许是离家的日子太久,一个人生活的日子太久,又或许是大脑中控制情感的神经中枢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竟有些麻木。
  说不出来是什么样的心情,难过是有的,然而更多的是茫然。
  她是猝死的鬼——还没来得及体会到那一种将要永别的撕心裂肺,便一下子脱离了肉体,超脱了这么一个鲜活的生命。
  不远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发出了一点细微的声响……
  周瘦鹃想睁开眼来看一看,然而眼皮竟似乎是有千斤重。倦意一层层的袭来,她便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昨夜下过了雨,空气中有一种清湿的气味。
  迟家老公馆二层楼上的某间卧房里,暗沉沉的,窗帘严严实实的垂着,微风拂过,偶尔荡漾着轻轻扫过木质的地板,然而房间里仍然是沉闷的,一丝光也休想从那晃动的缝隙里漏将进来。
  一张偌大的雕花大床静静地横陈在卧室中央,角落里斜斜地置了一张贵妃榻,沉重的丝绒制的面料,有一种奇异的古典画的感觉。
  上面分别睡了一男一女两个人。
  女人睡在床上,蜷着身子,将头掩在臂弯里,一头乌发散乱地披在暗红团花丝绒的被面上,雪白的胸脯轻轻地起伏着。她身上没盖被子,那层层叠叠地被褥像是被揉皱了一般胡乱的被她压在身下。
  睡在卧榻上的男人醒了,一身西服微微泛皱,他翻身坐起来,拧着眉,坐在那里眼睁睁的打量着床上披散着乌发的女人。
  他觉得这女人简直不可理喻!
  昨晚上竟然于睡梦中笑出了声来,笑的他毛骨悚然。。。。。。
  床上吊着的圆顶珠罗纱帐子并没有放下来,想必是昨晚匆匆睡去而忘了的缘故。
  他忽然厌烦地用两手抱住了头,深深地把头埋在了臂弯里,良久,他胡乱地抓了抓头发,便站起身往洗漱间里走去。
  水花毫不留情的砸在了浴室里小小的方砖上,哗啦哗啦地向卧房里传出了不大不小的声响。
  床上的女人动了动,轻轻蹙起一双淡淡的眉,然而并没有要睁眼的意思。
  不知又过了多久,男人慢悠悠的从洗漱间里出来,裹了一件浴袍,一边用一条雪白的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黑发,一边走向窗户前,挂起了一侧的窗帘。
  这时候出来一点太阳,透过这半侧的玻璃窗户照在房里,像纸烟的烟的迷迷的蓝。照得房里的一切都渐渐地清晰明了了起来。
  雕花大床的床头一边放着一个红木雕花几,贵妃榻上有散乱的彩绸垫子,榻下铺了一层绒毯,床前有两只绣花描金的拖鞋,毫无章法的丢在一张北京红蓝小地毯上。靠门边的红木柜子上摆了一对锡蜡台,房间里充塞着旧中国的情调,这间房的主人,将只属于中国的那一些枝枝叶叶衔了来筑成了她的一个安乐窝。
  然而在这里生活了将近八年,这卧房的久居人却清楚的明白,这里根本就不是她的安乐窝,这是另一种的长门宫,却寻不到能为她洋洋洒洒写下《长门赋》的相如先生。
  男人立在窗前,蹙着眉头盯着床上的女人,目光里有一种清浅的探寻之意在游动。好半晌,他终于失了兴致,随手将擦拭湿发的毛巾丢在榻上,吱呀一声打开了衣柜的门,并没有体恤床上的女人还在睡觉,穿衣服穿鞋,弄出很大的动静。
  女人转了转头,闭着眼,嘴里唔唔地发出一些声音来抗议。
  他心里诧异,平常这女人不管受了他怎样的虐待,总是很早就起来替他整理衣物,嘱咐下人替他做好早饭,再巴巴地跟到门前,送他出门……今天竟然没起来?
  莫非昨晚上的那一番争吵真的让她受了很大的打击?他心里狐疑,眉头也未有松开的意思。
  男人忽然起了恶意,他以为事情到了这一步,总算是让她露了马脚,他凑上前,嘴唇贴在女人的耳边,戏谑地笑道:“嗯?受了打击,便索性连这二十四孝的好媳妇、好儿媳都不愿意再继续装下去了?”
  女人的手在耳边挥了挥,狸奴似的哼哼了两声。
  他轻巧的躲开了她胡乱挥来的手,又接着很替她惋惜似的笑道:“你要是早点儿看开了,那多好,也不用在我们迟家白白耽误了这么多年,你年纪要是再年轻一些,还好回你们周家庄重新寻个门当户对的人家,不是么?”
  她嗅着鼻尖萦绕的陌生的香气,自头顶上方有一颗冰凉地水滴恰好滴落到她的脸上,她哼唧一声,烦躁地把脸埋进了被褥里。
  “如今可好,你就这么同我耗着,八年了!谁都落不到好——”
  女人终于忍无可忍地从床上坐起,男人躲闪不及,便被她直直地撞进了怀里。他被撞得身形不稳,便条件反射地拥住她双双倒在了床上。
  她还有点睡眼蒙胧,微微仰起头,挺翘地鼻尖便凑近了他的脸。她只觉得他的脸很冷,有一股清冷的牙膏气味。
  “哎呀——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走开——”她一脸不高兴地嘟囔着,声音却因为睡意染上了一层朦胧的婉转娇媚。
  男人一愣,维持着先前的姿势未动。
  她察觉到对方的无动于衷,心里立时蹭蹭地冒起了一小股无名业火,抓起手边的枕头便朝他身上砸去,气呼呼地道“走开呀——烦死了!就不能动静小点儿!”
  男人又是一愣,喉头动了动,望着近在咫尺地这一张女人的脸无言。
  好半晌,他才松了手,从床上起来,直起了身子,狐疑地看着床上的女人。她竟然朝他扔枕头?还叫他动静小点儿?这女人什么时候有了脾气?平常可都是一副受了委屈的唯唯诺诺的样子啊!
  他们吵也吵过,可也只会单方面的吵架,这女人向来恪守着封建社会的那一套礼教,以丈夫为天,凡事又怎么可能会还嘴,所以一向是男人在那里火冒三丈,女人却畏畏缩缩地立在一边受着折辱。
  她歇斯底里的哭过,甚至也装过傻,也卖过疯,可是都没用。
  男人的嘴角忽然扬起一抹讥笑,他冷冷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周瘦鹃,你别给我装痴装傻!你这一套对我不管用!”
  是了,这个女人,这个床上的女人,便是周瘦鹃。
  可她却又不是原来的那个周瘦鹃了——她的躯壳里住了另一个灵魂,一个来自书外的世界的灵魂。
  而男人,便是那本言情小说的男主,迟秉文。
  一个所谓多情而温柔的无奈的男人。
  周瘦鹃从最开始的那个十几岁如花似玉对爱情、婚姻充满憧憬和期待的少女,到嫁入大户人家因为身份低微和循规守旧被众人欺压的可怜妇人,而终于扭曲了人生观。
  更使她丈夫百般厌弃。
  迟秉文对于眼前的这一切,以为又是周瘦鹃那间歇性的装疯卖傻作祟,终于冷笑了一声,砰地一声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瘦鹃把一只手按在眼睛上,翻了个身子,继续沉沉地睡了下去。
  
  

第3章 倒时差?倒空间差!
  迟太太坐在饭厅里等着他们夫妻二人下来开饭,眼瞧着迟秉文提着公文包沉着脸从楼上下来,饭也没吃便走了,心知这小两口一定又闹了个不愉快。
  她叹了口气,那一把五十来岁妇人的嗓音便轻轻颤了起来,她道:“冤家呀!冤家!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要咱们迟家断子绝孙呐!”
  娣娣一边替迟太太盛着粥,一边撇了撇嘴,道:“太太,要我说呀,这全怪咱们少奶奶!这也八年了,就是拢不住少爷的心!她那肚子也不争气,就是石头也要开花了,她却纹丝不动的!”
  大丫头金凤一向是服侍迟太太的,很懂得笼络人心的这一套。她睇了娣娣一眼,抬手往她肩上拍了拍,嗔道:“胡说什么呢!少奶奶也是你能议论的?”
  话落,金凤从娣娣手里端了白瓷的粥碗,奉到迟太太跟前儿,柔声细气地说道:“太太,您别听娣娣瞎说——这各人有各人的缘分,少奶奶既然是咱们老爷看中的,就自有她的好处,至于少爷嘛——”
  金凤顿了顿,又笑道:“自然还年轻着,往后的日子长着呐!不见得就一直这么闹下去了?太太您说是不是?”
  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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