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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嫁难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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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悦一面入座,一面擦拭额头上的细汗,谢愉道:“二姐姐,我看这回,你肯定拿第三啦。”
谢悦道:“瞎说什么,我后面还有三个人,宁和公主和许家二小姐都没上场呢。”
谢愉板着指头道:“前面的我都看了,我估摸着才艺能进前十的是北宁侯小姐、大理寺卿之女陈思华、礼部尚书之女崔心婕,、四表姐、还有你,其他的都差不多。”
薛汲颜道:“谢半仙,待会要是少了一个,罚你绣一条手帕。”谢愉最怕的就是女红。
谢愉却昂着头道:“你等着罢,不会错的。”
薛沅颜听得谢愉将自己列在前十之列,心里高兴,说出的话没有往日尖刻:“你们说得有完没完啊,娘娘都看过来了。”
三人忙坐直身体,作端庄之态。
倒数第二个上台的是宁和公主李宜晗,公主身着七彩霓裳,舞一曲飞天。飞天舞除了身姿柔软,还要求舞者有一定的力道,刚柔相济。宁和公主将两者结合得十分好。旋转间一条七彩绸带从腰间飞出,缠向宴会上空。薛汲颜这才发现上头拉了一根极粗的绳索,想是专门为宁和公主准备的。
宁和公主抖着彩绸飘到宴会中央,且悬且舞,柔媚的目光时不时飘向王峥。与会者发出一阵阵惊叹,王峥只是眼观鼻,鼻观心。宁和公主微恼,轻盈落下,飞扬的彩绸恰好落在了王峥的手臂上。
王峥淡定地拂开,拿起一碟梅花糕,对宁欣公主道:“我记得你爱吃这个,这碟也给你。”
宁和公主收回彩绸,以一个极难的姿势结束了舞蹈。宴会众人纷纷称赞,皇帝欣然而笑:“好女儿,不负皇宫明珠之名。”
宁和公主抬起头来,脸上却莹然有泪光。皇帝道:“我的儿,这是怎么了。”
皇后起身扶起女儿,笑道:“怕是累着了罢。”
宁和公主缩不回被母后掐住的手,只得道:“父皇,女儿只是累了。”
皇帝关切道:“那么你回去休息休息,高离,宣太医。”
宁和公主道:“不用,父皇,我略坐坐就好了,我还想看许姐姐呢。”
今晚的才艺,只剩下了最后一个,众人屏息凝神望向高台。
明亮的灯光忽然一下子熄灭了,整个宴会陷入一片黑暗,不少人左右环顾,窃窃私语。
黑漆漆的水上,漂过来一盏荷花灯,莹白如玉,花蕊中的灯烛在风中摇曳。这黑暗中独有的光明似乎下一刻就会熄灭,所观者的心也跟着风中灯烛轻轻摇曳。很快,第二盏,第三盏荷花灯渐次亮起。千荷塘上,一时花灯如昼。人们只赞叹了一瞬,荷花灯又渐次熄灭,只留下当初的那一盏,漂漂悠悠往高台上去。
朦胧的灯光中,一道袅娜身影若隐若现,越看不分明,人们就越想去看。恨不得那荷花灯快点照着那台上之人。荷花灯却不解风情,兀自慢悠悠地荡着,好不容易触到了高台,高台的外圈亮了,围成一圈的荷花灯渐次亮起,终于将台上的袅娜身影映得清晰起来。
银色的水袖铺开,光华淡淡,台上佳人背对着众人,粉色裙摆层层晕染,像是要漫进人心里去。没有乐声,没有动作,光是一个背影,便可教人如痴如醉。
千回百转中,佳人终于依依转身,却是轻纱蒙面,似泣非泣的一双含露目,遥遥望来,像是谁都看了,又像是谁都没有看。
低如叹咏的歌声透过水声传来,佳人腰肢轻摆,水袖舒展,恍若一个柔美的梦境,轻轻一触就会破碎。银色水袖时而如月光泄地,时而如流风回雪,万种风情,难以言说。
纷纷扬扬的花瓣落下,高台突然长出许多粉红色的花枝,斜斜密密地向佳人合围。佳人在花枝中徜徉,花香迷醉,忽觉困倦,遂伏于花间,引香入梦。不知是佳人梦见了众人,抑或是众人梦见了佳人。
高台骤灭,四周灯火辉煌,众人恍然惊醒,拿眼去寻高台上的佳人,佳人已聘聘婷婷走下台来。
“臣女许宛雩拜见皇上,皇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第二十二章
皇后等了一会儿,不见皇上回应,转头道:“皇上,皇上?”
“呃?快快平身。”
林贵妃脸色微变,皇后笑容满面,指甲却掐进了手心里:“宛雩舞姿曼妙,别说皇上,连本宫都看住了呢。”
许宛雩盈盈起身,坐于皇后身旁,眼角余光中,太子不错眼地看着她,满是赞赏,她微红了脸垂下头,甜甜一笑。
林贵妃轻摇美人扇,笑道:“皇上,还有一场诗会,我看下面的世家公子们都坐不住了,急着投花呢。”
皇帝道:“高离,把书案搬上来,开始下一场。”
皇后笑道:“咱们的暇儿要出场了。”
小公主李宜暇手心汗涔涔的,站起来的时候差点被裙子绊一跤,北宁侯小姐扶住了,微笑道:“公主小心!公主年纪尚幼,不必将这次诗会太放在心上。”
她的手温暖柔软,李宜暇有点不想放开:“雅蓉姐姐可以陪我过去么?”
“好。”
张雅蓉牵着小公主的手一直走到特别为她准备的案桌旁,帮她摆好笔墨纸砚。皇上呵呵笑道:“烔儿,朕可是给你选了个好王妃啊。”
显王喜道:“多谢父皇。”
宁和公主道:“装模作样谁不会?”
林贵妃目露不悦:“二公主年纪渐大,怎么说话还和小时候一个样。”
宁和公主瞪起眼睛,皇帝道:“好了,宁和!少说几句。”
宁和站起来道:“儿臣去换衣裳了,告退。”
皇后略有些头疼地摇摇头。张雅蓉回身,正好看见宁和公主气咻咻地离开,不解地望向林贵妃。林贵妃朝她摆摆手。
太监宫女们忙碌着,薛汲颜余光中看到宋瑤瑛深吸了一口气,便走过去道:“宋姐姐不必紧张,以姐姐的诗才,前十跑不了的。”
宋瑤瑛笑道:“承妹妹吉言。”
薛汲颜笑道:“大哥哥一直不错眼地看着姐姐呢,待会儿姐姐可怜可怜他,赏他一个眼神罢。”
宋瑤瑛红了脸道:“妹妹说什么呢。”这么说笑着,倒也放松下来。
“三妹,五表妹,接下来看你们的了。”谢悦道。
谢愉道:“我有些紧张了,要不你去陪我罢。”
谢悦道:“胡闹,花名册都写好呈给陛下看了,我突然参加是怎么回事,再说,我也没有大姐姐那么厉害。”
一般闺秀才艺和诗会二中选一,以免耗费太多心力。像上一届双双参加并夺魁的事情,也只有谢怡这样的才女做得到。
谢愉道:“可是我什么都想不出来了,无数个字在我头上乱飞,停都停不下来。”
“在哪呢,我看看,”谢悦在谢愉头上虚空抓了一下,奇道,“啊,原来是个色字。”
谢愉满面羞恼,伸手去掐谢悦,刚好薛汲颜回来,拦了好几下,方才止住。谢愉鼓着腮帮子,索性扭了身不理谢悦。谢悦捂着肚子笑了个够。
薛汲颜想了一下,还是问道:“五妹,可还好。”
薛涴颜笑道:“谢三姐姐关心,婉儿不紧张。”
看来薛涴颜上一世扬名不是偶然,小小年纪如此沉得住气,那么多机会,总会抓得住一个。薛汲颜暗叹一声,低头喝了口茶。
皇上想了一想,以荷花为题,时间为一炷香。王公公将香点燃,闺秀们或坐或站,或垂首凝思,或望夜出神,别有一番静美。宋瑤瑛略一思索,便提笔完诗,第一个交了卷。回座之前她看了一下薛辞所在的方向,果然与他的目光撞上了。她心中微漾,对他笑了笑。
参赛的人在冥思苦想,薛沅颜却困得想打瞌睡,锦囊道:“奴婢去取碗酸梅汤给姑娘解解乏罢。”
薛沅颜点头。一时有宫女过来收拾残糕,换上时鲜瓜果,不小心碰了薛沅颜一下,薛沅颜立时想发火,又念到皇上娘娘都在上头,便按耐住了,低声训了几句。
闺秀们陆陆续续交了卷,谢愉停了笔,抬头看,一炷香还剩了最后一点儿,坐在前头的薛涴颜,纸上白白一片,竟是还没有落笔。谢愉回到座位和姐姐们说了,薛沅颜讥笑道:“这可是丢了咱们薛家的脸了。”
谢悦道:“五表妹才十二岁,一时紧张写不出来也是情有可原。”
薛汲颜道:“香没烧完,还有时间呢。”
谢愉道:“你们看,五表妹落笔了。”
果然,薛涴颜极快地写完了诗,敢在最后一点灰烬落下之前,吹好了交给管事公公。
谢愉道:“好险呐。”
薛沅颜道:“匆匆忙忙写出来的东西,能有多好?”
谢悦道:“写出来总比交白卷好。”
接下来就是投花了。管事公公将写有名字的牌子放在篮子里,由宫女们一一捧到皇族和世家公子们面前,公子们将手中的白兰花投进篮子里,每人十朵。五朵投才艺,五朵投诗作。
闺秀们端端正正坐着,不敢抬头去看,唯有谢愉东张西望。
薛辞顺着薛文目光所指看去,笑道:“愉表妹真是--”
薛文笑道:“大哥,待会儿你可别手一抖,都投了宋姑娘,好歹留两朵给三妹妹和四妹妹。”
薛辞道:“不劳提醒。”
薛文道:“三弟,你要投谁?”
薛铭道:“还没想好。”
薛文嘻嘻笑道:“我知道你想投谁,一定是--”薛铭拿块芙蓉糕,再次塞住了哥哥的嘴。
王峥踌躇半日,对宁欣公主道:“姑娘们的诗作各有千秋,你投哪几个?”
宁欣道:“几个拔尖的你随意,但有一个人你是一定要选的。她借荷花之景赞颂了容朝盛世,父皇看了也是高兴的。”
王峥点点头,将其中两朵投进了薛涴颜的篮子里。
谢家二房长子谢锐左右举着花摇摆不定,两位公主和自家姐妹是肯定要投的,薛家是表亲,似乎不投也不行。可是他还喜欢许二姑娘的舞蹈,宋大姑娘的诗作,陈家姑娘的琵琶,北宁侯小姐的笛子,这可要怎么办才好。对了,宋姑娘还是薛家未过门的媳妇呢。谢锐越想,越是一团乱麻。
纠结间,却见王屿想也不想就把其中五朵全投进了一个篮子。大哥被大伯拎回去了,他就顶了大哥的位置,坐在王屿身旁。
他伸长脖子去看,篮子里的牌子被花盖住了,看不见名字,谢锐转头问道:“王二哥,你不多想想?”
王屿道:“随心就好,多思无益。”
谢锐想想也是,越纠结越选不出来,索性按着顺序将花投完了。心里一阵轻松,暗道怪不得大哥喜欢和王家哥儿在一处,王家二哥脑子真好使。
总管高离亲自数了花,报给皇上,皇上细细听了,亲笔写了名单,贴在千荷堂的雨晴亭上,那是下一轮对对子的场所之一。
语晴亭是千荷塘荷花最盛之处,亭子隔着层层花叶与游廊相对,从游廊向对面看去,亭子若隐若现。对联开始之时,公子们在游廊就坐,将事先准备好的对子交于管事公公,若是对面的姑娘能对上,他们就乘着舟子摘一朵荷花赠与那姑娘。最后哪位姑娘怀中的荷花最多,就是胜者。
坐了许久的世家公子们终于站起来,舒展身姿,三三两两走向游廊。薛辞遥遥向薛汲颜挥手,薛汲颜朝他做个鬼脸,不妨落在一旁李宜焕的眼里。
李宜焕莞尔,薛汲颜不好意思地福了一福。王屿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从李宜焕身边越过去。
闺秀们心怀小鹿,遣了各自的丫环去看榜,谢悦与谢愉坐不住,亲自去了。
等了一会儿,流樱先于松香回来,搅得帕子都快烂了的薛沅颜先问道:“怎么样,看见我的名字没?”
流樱笑道:“四姑娘别急,咱们家三位姑娘,悦姑娘和宋小姐都进了第三轮了。”
薛沅颜心中狂喜,站起来道:“谁排靠前一些?”
流樱正要回答,却听得一声响,有什么东西从薛沅颜的袖子里掉落下来。
那是一根雕成青鸾的玉簪,玉身泛紫,青鸾嘴角坠下一串大小一致,圆润光泽的紫珍珠,十分华美。薛沅颜直勾勾地看着这簪子,还未反应,已有人叫道:“大姑娘,这不是你丢的紫玉青鸾簪么,怎么会在那里。”
薛汲颜看到地上的簪子,脸色一变,这不是薛家姑娘的东西。她暗暗思索上一世,并没有关于这件事的记忆。这就说明,在上一世的菡萏宴上,有人化解了这件事,使得这件事没有传出去。
她抬头看向薛沅颜,薛沅颜嘴唇动了两动,什么也没说出来。
玫红绣金芍药的裙摆行来,一只手捡起紫玉青鸾簪,脸上似笑非笑:“薛四姑娘,皇后娘娘赐给我的紫玉青鸾簪,怎么会在你身上?”
第二十三章
薛沅颜急道:“我不知道,这簪子明明应该--”
许宛霖笑道:“应该什么”
薛沅颜咬住了嘴唇。
松香从语晴亭回来,碰见端着酸梅汤回来,呆立一旁的锦囊,松香顺着她的目光看见了地上的簪子,吓得脸都白了。她劝过姑娘,不要拿那个簪子,这下败露了。可是簪子明明放在衣服箱笼的妆匣里,怎么会长了脚跑到这里来。
她想起了撤下残糕时那个不小心碰了姑娘的宫女,又想起了刚来琼华园时姑娘讽刺许大姑娘的那句话。一滴冷汗从她的背后流下来。这次参加菡萏宴,顾夫人千叮咛万嘱咐要看好四姑娘,要是四姑娘在这次宴会中名声坏了,她回去也是被发卖的命。
大姑娘不在,谁能救得了四姑娘?松香抬头,恰巧与三姑娘的目光对上了。五姑娘还太小,只有三姑娘了。
看到来人是许宛霖,薛汲颜已经猜出了她这是借机报复薛沅颜,坏就坏在薛沅颜将说未说的话和松香的表情说明簪子的确是她们拿了,她们站不住理儿。薛汲颜的眉头拧起来,一笔写不出个薛字,她和薛沅颜再怎么不对付,在外头也须站在一起。
越来越多的人听到动静聚拢过来,许宛霖道:“薛四姑娘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么咱们就到皇后娘娘面前分辨分辨。”
去了皇后面前,可就闹大了。薛汲颜拦道:“许姐姐,皇后娘娘为着菡萏宴日夜操劳,何必再去劳烦她,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荷塘东有一片林荫小道,凉快得很,不如我们去那儿散散步,把误会说清楚。”
这是想大事化小么?许宛霖冷笑道:“对联就要开始了,还去散步作甚。”
她竟是执意要将事情闹大,薛汲颜只得道:“四妹妹还小,没个轻重,在琼华园门前冲撞了许大姑娘,许家大姑娘大人有大量,莫要与她计较。”
许宛霖道:“年纪小就手脚不干净,以后还得了。薛家也算大家,怎么像个暴发户似的见钱眼开。”
薛沅颜看到薛汲颜帮她说话,心里没有那么虚了,听到这句话十分生气,立刻道:“你说谁手脚不干净,这簪子是我捡的,我不知道是谁弄掉了,只好先放在我屋子里,至于它为什么在这里,一定是你对我早上说的话怀恨在心,所以用计陷害我。”
她去花园里散心,遇见了许宛霖,想着早上的事,有些发虚,便说了几句客套话。
许宛霖倒是和气,一直笑眯眯地与她说话。走的时候许宛霖袖中掉下一只簪子,她还从未见过那么玉质无暇,雕工精美的簪子。心动之下,她想:许家富贵,许宛霖也许不会记得掉了这只簪子呢。于是,她把簪子捡起来,拿回小院放进了自己的妆匣里。
薛沅颜越说越激动,声音越拔越高,薛汲颜心中暗恼,她刚才都替薛沅颜道歉了,薛沅颜若是顺着低个头,许大姑娘也就消气了。毕竟这件事是薛沅颜出言讽刺在先,捡了簪子又不还,究来探去最终还是她多舌贪婪之过,传出去了也不好听。娶了长舌之妇,家宅还会安宁么?
许宛霖道:“薛四姑娘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簪子背后刻着一个霖字,你捡簪子的时候,难道不会翻看翻看?”
人群分开,许皇后的管事太监王公公走了过来,薛汲颜无可奈何地闭了闭眼。罢了罢了,薛沅颜这脾气,是该得到点教训了。
“奉娘娘懿旨,宣许大姑娘,薛四姑娘过去说话。”
薛涴颜道:“四姐姐,我陪你过去。”
许宛霖见了皇后,口口声声道:“姑母,你要替霖儿做主。”
皇帝不耐烦这些小事,交由皇后处理,并不过问。皇后花点时间适应了眼前灿灿金光之后,向许宛霖问起事情的原委。
薛沅颜怕许宛霖恶人先告状,抢先说道:“簪子是我在园子里捡的,我不知道是她的,所以没还,娘娘明鉴。”
皇后没问,薛沅颜却自顾自抢答,满口我呀她呀,也太没规矩了些。
许宛雩已换了一身水绿纱裙,闻言蹙了眉头道:“记得下午姐姐从花园回来,还对雩儿说见过薛四姑娘,之后姐姐就找不着那簪子了。”
薛沅颜眼神闪烁:“我和许大姑娘的确在花园里见过。”
许宛霖冷笑道:“我们见过,你只字不提,簪子上明晃晃地刻着霖字,你也不提。明知道是我掉的,却不还给我,明摆着是想自己留着了。”
薛沅颜气急,道:“你胡说,好好的簪子你为什么会弄掉,你是要陷害我。”
许宛雩对皇后笑道:“您瞧薛四姑娘说的话,好好的,姐姐为什么要陷害她。”
皇后道:“薛四姑娘,说话之前还是要先想一想才好。”
薛沅颜道:“是真的,我早上只是无心说了一句话,她就怀恨在心。”
皇后道:“你说了什么?”
薛沅颜嗫嚅道:“我,我--”
“怎么,不敢说了,你说的是:这是哪个暴发户的女儿,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钱似的。”
皇后的脸沉了下来,许家一夜之间富贵荣华,最听不得别人说这三个字。
薛沅颜看到皇后笑意没了,目光渐冷,吓得身子一抖。
“皇后娘娘,请容臣女说几句话。”声音柔柔软软,像是刚做好的桂花糕。
皇后娘娘眼神落在一直静静跪在一旁的小姑娘身上:“这是,薛五姑娘?”
“是臣女,”薛涴颜磕了个头,方才说道:“四姐姐说这句话的时候许大姑娘已经转身离开,她并不知道那是许大姑娘,若是知道,她决计是不会说的。
许家是无可争议的四大家族之一,父亲母亲常常赞叹,我们做女儿的耳濡目染,对许家也是心有向往。四姐姐错就错在脾气直了,看到离去之人满头的金饰便脱口而出。臣女当时没有及时劝住姐姐,也是有错,臣女愿为许大姑娘奉茶谢罪,请许大姑娘不要再生气。皇后娘娘也别为了这件事扰了赏荷听对联的雅兴。”
这一番话明理识大体,又从中透露出爱护姐妹之意。听得皇后心里熨帖,连皇上都看了过来。
皇后道:“也罢,薛四姑娘给霖儿斟茶赔罪,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见许宛霖有些不服气,又道:“我们许家的姑娘,也不是气量狭小之人。”
许宛霖悻悻住嘴。薛沅颜经此一吓,再不敢多言,斟了一杯茶奉给许宛霖,低声道:“许姐姐莫要生气了,沅颜给你道歉。”许宛霖刻意多等了一会儿才接过来。
一场小风波就这样平息了,宁和公主换了身宫装回来,与薛家姐妹错身而过,薛涴颜对她笑了笑。宁和公主道:“母后,你叫她们过来作甚”
皇后慢慢喝了一盏茶,道:“你不是嫌宫中寂寞么,该给你找个伴了。”
宁和不置可否,余光扫到王峥与宁欣公主凑在一处说话,也许是发觉妻子的手微凉,他拢在掌间摩挲着。宁和咬了咬唇,道:“父皇母后,儿臣身体不适,先回去休息了。”
皇帝惊讶道:“你不去语晴亭了?那么你跟父皇说说,有没有看上哪家公子。”
“一个也没有,儿臣头疼得厉害,先退下了。”宁和公主行了礼,头也不回地走了。
皇后道:“怕是上午的晕症还没好。”
“高离,”皇帝道:“派个太医跟着公主。”
宴席上,薛汲颜见两人回来,忙问道:“皇后有没有怪罪。”
薛沅颜摇摇头。薛汲颜松了一口气,道:“四妹妹,你也不小了,以后要三思而言。”
薛沅颜难得地没有顶嘴。薛汲颜看她蔫蔫的,也不再说什么。薛涴颜方坐下,忽听到薛沅颜轻声说:“刚才谢谢你。”
薛涴颜笑道:“四姐姐说哪里话,我们是亲姐妹呀。”
没错,隔房的哪里比得过亲姐妹呢,帮不上忙,还要训她几句。谢悦和谢愉嘻嘻哈哈地走回来,看薛沅颜脸色不对,朝薛汲颜投去一个疑问的眼神。薛汲颜摇了摇头,笑道:“谢半仙,看清楚了没,你要绣几条帕子?”
谢愉骄傲道:“嘿嘿,一条都不用绣。告诉你,我全都猜对了。”
薛汲颜惊讶地望着谢悦,谢悦无奈地点头。谢愉道:“才艺上,宁和公主头名,许宛雩第二,姐姐第三,崔小姐第四,北宁侯小姐第五,陈小姐第六,四表妹第七,你呀,堪堪得了个第十名。诗作上,你们猜谁第一?”
薛汲颜心里清楚,白了她一眼。谢愉道:“是五表妹。”
薛涴颜眼睛亮了一下,柔柔笑道:“是婉儿运气好罢了。”
薛汲颜道:“宋家小姐呢?”
谢愉捶了捶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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