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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嫁难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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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妈妈立在台阶之上,道:“两位姨娘进来罢。”
  赋哥儿欢快地跑进来,行礼道:“母亲安好。”
  谢夫人笑得眉眼弯弯:“赋哥儿,可用了早膳了?”
  赋哥儿道:“用过了。不过孩儿还想吃甜甜的山药糕。”
  “夏蝉,”谢夫人道:“去厨房给赋哥儿拿一碟甜甜的山药糕来。”
  两位姨娘上前行礼道:“奴婢请夫人安。”
  谢夫人点点头,拉赋哥儿在锦榻上坐了,目光落在柳姨娘清廋的脸上:“听说你身子又有些不适,可好了?”
  柳姨娘道:“好多了。”
  谢夫人道:“少劳心,就不会生病了。”
  柳姨娘顺势跪下,磕了个响头,道:“夫人,是奴婢以前糊涂,做了许多错事,请夫人看在赋哥儿的面子上,原谅奴婢。”
  立于一旁的杜姨娘诧异地看了柳姨娘一下,又垂下头去,谢夫人摸着赋哥儿的头,深深看了她一会儿道:“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柳姨娘道:“若有半句虚言,叫奴婢不得好死!”
  这是极重的咒言了,赋哥儿扭头看着谢夫人,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满是恳求。谢夫人叹了一口气,柳姨娘这几年没少作妖,她忍着没发作,都是因为妩姐儿和赋哥儿。柳姨娘若是真的从此改了,那是再好不过了。
  谢夫人握着赋哥儿的手,缓缓道:“大宅子里,和和睦睦多好,何必乌眼鸡似的。你进门那么些年,我可曾苛待过你,你生下的妩姐儿和赋哥儿,我都是一样的对待。你如今能幡然醒悟,那就最好。”
  柳姨娘拿手帕不住地拭着泪,道:“奴婢愚钝,白活了那么大岁数了,还不如刚进门的杜妹妹呢。”
  “好了,现在明白也不晚,”谢夫人道:“惜眉也要记着,以后守好自己的本分,尽心侍奉老爷,开枝散叶,一家人和和美美的。”
  杜姨娘福了身道:“惜眉谨遵夫人教诲。”
  柳姨娘又磕了个头,道:“奴婢还有个请求,请夫人恩准。”
  “你说。”
  “奴婢最近身子总是乏力,没有心力照顾赋哥儿,还请夫人代为教养赋哥儿,奴婢感激不尽。”
  众人皆知,赋哥儿是柳姨娘的命根子。上回为了赋哥儿不被领到正房去,连病都不装了,这次却主动提出让谢夫人教养赋哥儿,看来真是想通了。谢妈妈看着柳姨娘的目光柔和了一些。
  夏蝉端来了山药糕,还是热乎乎的,谢夫人拿起一块吹了吹,递给赋哥儿,道:“你愿意搬到锦绣堂来和母亲一起住么?”
  赋哥儿看了看柳姨娘,又看了看谢夫人,道:“赋哥儿愿意。”
  谢夫人对柳姨娘道:“你起来罢,既然你身子不好,赋哥儿就搬过来罢,等你病好了再搬回去。谢妈妈,给柳姨娘换个大夫,好好养养。”
  “多谢夫人,”柳姨娘起身道:“奴婢也不多待了,这就给赋哥儿收拾东西去。”
  “姨娘!”赋哥儿抓着咬了一口的山药糕,有些彷徨地站起来,向前走了两步。
  柳姨娘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赋哥儿在这里,要好好听母亲的话,功课别落下了,要勤练字,勤背书。”
  赋哥儿点点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我知道了。”
  柳姨娘走出很远,回头一看,她的赋哥儿还倚在门口眼巴巴地看着她,手里拿着吃了一口的山药糕。柳姨娘咬咬牙,加快脚步,消失在小径尽头。
  流樱端着热腾腾的红枣莲子羹进来,看到薛汲颜像只小猫儿似的拥着毯子,蜷成一团在锦榻上睡着了,飘絮坐在小杌子上做针线。流樱笑着摇摇头,将红枣莲子羹放在案上,低声问飘絮:“什么时候睡了?”
  飘絮道:“姐姐出去没一会儿,姑娘就挨着迎枕打瞌睡,眼下一圈的青黑。”
  流樱叹道:“昨儿请来了太医给夫人瞧病,太医说是普通的风寒引起的咳喘。我以为姑娘听到这个应该松口气才是,没想到姑娘还是翻来覆去一夜无眠。”
  飘絮道:“连老夫人都说,姑娘这是太过担心夫人了,要放宽心才好,姑娘面上应了,心里还是着急。依我看,等夫人好转,姑娘就跟着好了。”
  流樱拿了床上的锦被,给薛汲颜盖上。薛汲颜动了一动,又睡去了。
  她拿了针线,坐下来道:“等大少爷回来,请他劝劝三姑娘才行。”
  飘絮道:“就快要科举了,二少爷三少爷都传信来说不回来了,大少爷还会回来么?”
  流樱道:“三姑娘写了信给大少爷,大少爷疼着三姑娘,会回来的。
  
  第四十三章
  
  果然,两天之后,薛辞踏进了紫云阁。“是什么事情让我们家三姑娘吃不,睡不好了?”
  薛汲颜从锦榻上跳下来,喜道:“大哥,你回来啦。”
  “是啊,顶着掌院杀人的目光回来看你。”
  薛汲颜道:“母亲的病你也听说了,我觉得不对。如果是普通的风寒,对症吃药,为什么越吃越严重,一个多月了也不见好?”
  薛辞道:“也许是母亲不爱吃药,趁谢妈妈不注意倒掉了,所以一直没有好。”
  薛汲颜道:“我已让谢妈妈看着了,每天的药她手亲眼看见母亲喝下去了。”
  薛辞皱了皱眉,道:“可是太医都诊治过了,也是和大夫们一样的说辞。”
  “天下疑难杂症何其多,太医也没有尽会的。大哥,你去打听打听,民间有什么医药圣手,请他到府上给母亲看一看。”
  薛辞皱眉想了想,道:“要说民间的圣手,首推的应该是那一位了。”
  薛汲颜道:“大哥,是谁?”
  薛辞欣赏了一会儿她眼巴巴等着答案的表情,慢悠悠道:“姑苏寒山寺住持——问空大师。”
  “那问空大师,是不是很不好请。”方外之人不爱钱财,倒是会定下一些奇奇怪怪的规矩。而且他远在姑苏,来京城也要费些时日。
  “问空大师一身医术出神入化,闻名而来的人络绎不绝,大师便设了个规矩,能赢他一局棋,他便出手。不过大师心怀慈悲,贫弱者绕过规矩直接救治也是有的。”
  薛汲颜问道:“大哥,你和你的好友棋艺如何?”
  薛辞道:“问空大师棋艺高超当世少有,我认识的人中,没有一个人有这个本事,除了--”
  “王屿?”
  “对,王屿幼时曾经在寒山寺住了几年,棋艺得到问空大师真传。退一步说,以他和问空大师的渊源,恐怕不用对弈,一句话就可以请他出山。不过,我和王屿没什么交情。”
  薛汲颜看了看挂在墙上的一盏美人扑蝶花灯,垂眸想了一会儿,下决心道:“大哥,你替我写一张拜帖送到宰相府给王二公子。”
  “你要自己去请他?”薛辞惊讶。
  薛汲颜道:“元宵节之时,我与王夫人有过交谈,她对我很是和蔼,也许王二公子愿意见见我。”
  薛辞踌躇了一会儿,看三妹妹目光坚定,只得道:“好,我陪你去。”
  薛汲颜终于晕开了近日来的第一个笑容,薛辞眼前一亮,只觉云收雨霁,满目晴朗,他们家的姝姝儿,是越来越漂亮了。
  “公子,薛家送来一份拜帖。”
  王屿接了拜帖,翻开看到上面娟秀的薛汲颜三个字,笑了笑,道:“告诉送帖子的小厮,将地点改在梅影湖。”
  梅影湖在京城南郊,湖边遍植梅花。时值二月,梅花吐蕊,一枝一树错落有致,别有幽香近水来。美景如斯,薛辞和薛汲颜在租来的画舫上,却不大自在。
  梅影湖美则美矣,却是画舫名伶聚集之地,薛辞一向洁身自好,从不流连烟花之地,此时听得周围娇声阵阵,舫中浓重的胭脂味挥之不去,只觉得头晕脑胀。薛汲颜绞着衣带,心里盼望着王屿快点出现。
  终于,一个身着淡蓝色长袍,灰鼠皮大氅,施施然走进来。薛辞道:“王公子!”
  王屿进来闻到船舱里的味道,也是眉头一皱,道:“此处不大好,不如换个地方罢。”
  一沙一叶办事甚是麻利,不多时便租了另一艘整洁清雅的画舫。薛辞有些不好意思道:“劳二公子费心了,惭愧。”
  王屿点点头,目光一转,落到了薛辞身旁的少女身上。她今天穿了银红色绣云纹的锦袄,雪貂毛披风,衬得小脸莹白润泽,目似水染。看见他进来,跟着兄长站了起来。
  “薛兄和三姑娘不必多礼,请坐。”
  薛辞盘腿坐下,温文一笑,道:“王二公子才高,我神交已久,如今才有机会与王二公子一叙,甚是有幸。”
  王屿道:“怀嘉兄,叫我景逸便好。”
  一个王二公子,一个薛兄,叫起来也不方便,薛辞点点头。王屿朝后道:“一沙,去温一壶酒来。”
  “是,哎?什么?”
  王屿道:“去温一壶酒来。”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公子竟然要温酒!一沙捡起自己的下巴,一开门,一只毛茸茸的脑袋探了进来。
  “喵呜~~~~~~”
  薛汲颜立刻被这雪团似的小家伙吸引了,盯着它问:“这是谁家的猫。”
  一沙笑道:“这是公子养的,叫烟儿。”
  薛汲颜忙道:“快放它进来罢,外面怪冷的。”
  烟儿抖了抖一身寒气,轻盈地跳到王屿身旁,翘了一条腿去舔背后的毛,那伸出来的肉爪粉嫩粉嫩的,让人想去摸一摸。薛汲颜的心痒痒的,但是烟儿在王屿身边,她不敢碰。
  “不知怀嘉兄找我来,所为何事。”王屿的声音清冷。
  “说来有些冒昧,”薛辞道:“家母得了一种怪病,太医都查不出原因。我听闻景逸的师父问空大师医术高超,所以--”
  一沙端了温好的酒进来,顺带泡了一壶热茶。酒他选了梅花酿,酒气不重,反而有一股淡淡的梅花香味,酒的味道醇厚绵长,后劲颇足,与这满湖的梅花甚是应景。王屿道:“师父一向不问世事,不喜外出。想要邀他来京,必须赢得他手中棋子。”
  薛辞愁道:“我棋艺不佳,难道没有别的法子。我拿了几卷高价寻来的西域经文,不知可有用处?”
  王屿余光扫到薛汲颜的眼睛弃了烟儿,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他淡淡一笑,道:“怀嘉兄,不如你把经文拿来给我,并修书一封,写明薛夫人的症状,附上现在所用的药方。我着人快马加鞭带给师父,至于他来不来,就看他老人家的意思了。”
  薛辞喜道:“那就多谢景逸了,只是我此时并没有带药方在身上。”
  “我都拿来了。”薛汲颜从袖中拿出几张纸。
  “还是姝姝儿你细心。”
  王屿道:“我的马车上有笔墨纸砚,怀嘉兄可以去把书信一并写了。”
  “那么景逸与姝姝儿在画舫上等待片刻,我去写封书信就来。”
  “一沙,领着薛公子去。”王屿目光一闪,一沙瞬间领会到了自家公子的意思,心中暗笑,公子活了十八年,总算是开窍了,不就是想和薛三姑娘多相处么,包在他一沙的身上,他保证薛公子半个时辰之内都写不好信。
  那厢一沙心里暗暗计较,薛汲颜却埋怨起薛辞来。他一时高兴,怎么就把妹妹单独留在画舫上,虽然她承认,王屿长得十分风光霁月,但做哥哥的也不能那么心大呀。
  可是薛辞并没有一沙的功力,领会不到妹妹埋怨的目光。
  他脑袋里想的是书信里的措辞,三步并作两步下了画舫。
  “你母亲对你很好?”王屿忽然问。
  “嗯?”薛汲颜眨了眨眼睛,这是个奇怪的问题,亲生母亲自然是疼爱子女的。
  “我和我的母亲,就算待一整天,也不会说超过十句话…”
  薛汲颜想起零星听到的一点传言,又想起花灯节那天王夫人一直拉她说话,没有理会过王屿。而王屿只是默默坐在一边,谪仙似的人物,竟有些寂寥。
  她心头一软,笑道:“小时候的事情我记得不太清楚了,只是听母亲的乳娘谢妈妈说,几个孩子当中,我是最爱哭的,请来的乳娘都哄不好我,只有母亲抱着我,我才不哭。为此,母亲觉都睡不好。后来长大了,脾气又倔又直,经常把母亲气得掉眼泪,直到去年掉进莲池,在鬼门关走过一遭,才想明白了许多事情,渐渐懂事了,可是,母亲却病了。”
  鼻尖涌起一股酸意,薛汲颜垂下眼睫。
  一杯茶放在她面前,有淡淡的梅花香,她道了谢,喝了一口,一股辛辣的味道迅速窜上来,她禁不住咳了出来。早摆个舒服姿势睡觉的烟儿被咳嗽声吵醒,懒洋洋地伸腰。
  王屿的喝茶的手一顿:“抱歉,倒错了。”
  薛汲颜辣得眼泪汪汪,连喝了两杯茶才压下去,那股流向四肢百骸的热意,却散不去。又听得王屿道:“我又帮了你一次,打算怎么谢我?”
  薛汲颜道:“父亲会感谢你,哥哥也会感谢你。”怎么这酒后劲那么足,才喝了一杯,她已经有些头晕了,哥哥呢,为什么还不回来。
  “可是,我想要你的感谢。”
  “我--”薛汲颜眼皮一沉,倒了下去。
  一双手接住了她,把她抱在怀里,淡蓝色的衣袖轻轻动。
  “既然想不出,不如把你给我罢。”他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说。
  
  第四十四章
  
  梅影湖水轻轻拍在船舷上,又悠悠荡去,冷风卷着水气吹进画舫,将窗帘卷起一角,又轻轻落下。零星的梅瓣落在湖面上,暗香随水流。怀中女孩儿特有的馨香在他鼻尖萦绕,那梅花花瓣一般的唇微微开启,似乎在邀请人去品尝,他眸色越来越深,细碎的星光在漩涡中旋转,终于,他俯下身去,含住了那诱人的花瓣。
  娇软,鲜嫩,甜美,还有清冷的梅花香气。他一边探寻一边品味,这悸动的感觉于他而言十分陌生。在他雪漠般的十八载岁月里,倏忽长出了一株梅花,刹那芳华。他第一次迫切地想要抓住一个人,留在身边,永远不放手。也许是动作太急,醉梦中的她皱眉打了他一下。他笑了笑,顶开她的贝齿,继续探知未曾去过的密地。
  当他的手止不住往下时,只听得一沙大喊:“薛公子,您小心上船!”
  王屿直起了身子。
  薛辞摇头道:“一沙你不用叫那么大声,我听得见。”一沙看着机灵,还没有他的青松利索,打翻了两次砚台,擦破了一次纸,害得他一封信来来回回写了四遍才算完。
  上得船来,一眼便望见了船头上衣袂飘飘之人,灰鼠皮大氅解了托在手上,竟不觉得冷。薛辞道:“景逸,您怎地站在船头吹风。”
  王屿淡淡道:“令妹不胜酒力,睡着了。”
  姝姝儿偷偷喝酒了,所以景逸才站出来避嫌,真是十足的正人君子。薛辞感慨着,将包好的经文和信封交给王屿,道:“有劳了。”
  王屿点头道:“我先回去了。”
  薛辞目送王屿乘了马车离开,方才回到船舱。姝姝儿平躺在地毯上,呼吸均匀,两颊染霞。他笑了笑,正要矮下身子背妹妹回去,却发现案桌下一圈白毛,睡得更香。
  这不是景逸的猫么,他把它忘了?
  百花坊。
  “姐姐,梅影湖画舫那边有消息。”
  凌霄轻轻碾碎了蜡丸,将里面的纸条取出,看了一遍,放到烛火上烧了。黄色的火舌飞快地舔着白纸,那涂着红蔻丹的手一松,最后一点火星消失在空中。
  花楹道:“姐姐,可是什么要紧的事。”
  “说不上要紧,可是也不是完全没有用,”凌霄道:“今儿薛辞,薛汲颜与王屿在梅影湖上游湖,薛汲颜和王屿还在画舫里单独呆了半个时辰。”
  花楹咋舌道:“他们俩该不会?”
  凌霄摇头道:“不至于。不过,薛家长女已经嫁了谢家,这三女再嫁王家,那可是风光无限呐。王谢薛三家,也就此有了割不断的联系。”
  花楹道:“王译那匹夫,当年暗中倾慕小姑姑。却在小姑姑被冤枉的时候,没有及时从越州赶回来帮她洗刷冤屈。至于那薛颂,冷眼旁观,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凌霄沉吟片刻,道:“我记得你说过,二房顾氏的母家,对薛家的姑娘有想法。”
  花楹道:“顾氏给薛铭订了顾珺,顾家消停了一阵。不过呀,他们还对薛家姑娘念念不忘,想着配给那个短命的顾旭呢。”
  凌霄笑了一下,道:“顾二少爷真是可怜,是该找个人照顾。”
  花楹媚眼一转,笑道:“我看顾氏忍了许久,也该动作了。”
  凌霄道:“看着罢,希望她不要像柳姨娘一般,不中用。”
  烟儿翻滚着肚皮,在锦榻上玩自己的尾巴。在经历了被旧主人遗忘的悲伤之后,它跟着新主人来到了紫云阁。
  一个不小心,追求的姿势太过妖娆,烟儿掉下了锦榻,旁边的飘絮哎呀一声,看它又站起来舔自己的毛,才又坐下来做针线。
  帘子打起,烟儿跐溜一声钻进床底,探出个脑袋看来人是谁。薛汲颜除了斗篷,朝床下的烟儿做个鬼脸。烟儿喵喵叫着跑出来,去蹭薛汲颜的脚踝。
  流樱把薛汲颜的斗篷挂起来,笑道:“姑娘和大少爷出去一趟,倒捡了这么个可爱的小家伙。”
  薛汲颜笑了笑,她酒醒了之后,便看见胳膊旁挨着烟儿,去问大哥。大哥说捎了口信给王屿。王屿回道得了空再领烟儿回去,劳烦薛三姑娘照顾着。于是,紫云阁里就多了一只猫。
  烟儿活泼可爱,紫云阁里的丫头都喜欢它,与它玩得不亦乐乎。她这个三姑娘,倒是要排在其次了,薛汲颜心里有些泛酸。飘絮给薛汲颜倒了一杯热乎乎的蜜茶,薛汲颜只是捧着汲取它的热气,并不喝。
  流樱看姑娘盯着杯子发呆,叹了一口气。她们刚从锦绣堂回来,夫人的咳喘越来越厉害了。她道:“也真是奇了怪了,这么多副药下去,夫人的病还是没有好。”
  薛汲颜沉默不语。
  信已经送出去三天了,问空大师,可要快点回信才好。
  “三姐姐。”
  薛汲颜看着帘子一角露出的两个花苞头,笑道:“妙姐儿,快进来,仔细冻着了。”
  妙姐儿脱了兜帽,一眼就看见了地上蹲着的烟儿,烟儿也看着妙姐儿。两双一大一小的圆眼睛静静对视。
  薛汲颜笑道:“妙姐儿,这是烟儿,它最喜欢吃小银鱼。”
  妙姐儿叫了一声:“烟儿。”
  烟儿的回答是歪在地毯上挠后背的毛。流樱笑着拿过一包银鱼干,递给妙姐儿,道:“七小姐喂它吃点银鱼干,它就跟您亲啦。”
  妙姐儿撕了一点鱼干,蹲下来道:“烟儿,给你吃。”
  这次烟儿给了面子,就着妙姐儿的手将鱼干吃干净了。小猫的舌头将手舔得很痒,妙姐儿咯咯直笑。
  妙姐儿和赋哥儿,大概是宅子里最纯真的两个人了。薛汲颜笑道:“妙姐儿,你是不是听说三姐姐养了猫,才特地跑过来看的?”
  “不是,”妙姐儿又喂了烟儿一条小鱼干,道:“我是想来问三姐姐,下个月顾二表姐过生辰,你去么?”
  薛汲颜看向流樱,流樱道:“帖子奴婢收着了,正要拿给姑娘看呢。”
  “二姐姐有么?”
  流樱道:“奴婢问了,采芸说枕萤洲也有,不过二姑娘兴致缺缺,应该是不去的。”薛沚颜最近越发懒了,一般都待在枕萤洲不出来。
  妙姐儿拉拉薛汲颜的衣角,道:“顾府的人妙姐儿不怎么认识,五姐姐又不得空,三姐姐去罢。”
  薛汲颜刮了刮她的鼻子,道:“母亲病了,三姐姐怕是要留在府里了。”
  谢夫人的病一直不见好,就挪了一些事情给薛汲颜帮着管,薛汲颜初初接手,虽说有谢妈妈帮衬着,也是忙得紧。
  妙姐儿失望地垂下头,薛汲颜带着歉意摸了摸妙姐儿的发顶。其实她不愿意去顾家,还有一个原因:顾旭,就是她上一世的第二任夫君。
  得知喜堂变灵堂的恐惧,被强行拉到顾家成礼的绝望,被大姐姐抱在怀里的凄楚,依然历历在目,她一点儿也不想故地重游。
  几张纸摊在案桌上,王屿一手轻轻叩着桌角,一面思索。
  桌上一壶温热的梅花酿,散发着淡淡香气。在寒山寺之时,他也翻了一些师父藏书阁里的医书,权当消遣。这谢夫人的症状,倒像是中了南疆的一种毒。不过还是得等师父过来,才能确定。
  又是南疆,小丫头是跟南疆杠上了么。不止是她,这京中近年来的不少事务,都或多或少扯上了南疆。不过这与他有什么关系呢,应该留给位高权重的人处理。王屿嘴角一扯,挥墨写下一串药名。他还是配一瓶清毒丸给那丫头吧,好歹抑制一下谢夫人的毒性。
  写着写着,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那一日在画舫里的情景,梅花香从窗外透进来,她静静地躺在他怀里,两颊娇艳如霞,微微开启的唇瓣,等着他品尝。他饮下一杯梅花酿,温热的酒化作一股难言的燥热,一层一层地漫上来。
  一沙正坐在院子里和一叶闲聊,两人看着院子里的一草一木,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没有了烟儿,心里空落落的。薛少爷捎口信来的时候,一叶很想掉转头回去接烟儿,却被公子止住了,回信说让薛三姑娘代为照顾烟儿。唉,也不知道它现在在薛府过得好不好。
  “一沙!”
  屋里公子忽唤道,一沙忙站起来应了。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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