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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嫁难为-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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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屿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将比试的事情缓缓道来,声音清越,如淙淙流水。薛汲颜津津有味地听着,像是亲自到校场上走了一遭。讲完谢锐驯白虎,薛汲颜忍不住噗呲一笑,道:“锐表弟真是的,犬戎王子鼻子都要气歪了罢。训虎本意是要比力勇,锐表弟却取巧了。”
“气歪了又如何,结局如此。”
薛汲颜莞尔一笑,道:“这肚兜要绣好了,今晚再帮我画个花样罢。”
王屿道:“皇上今晚在琼华园设宴。”
“又要去赴宴?”薛汲颜眼中难掩失望。
王屿想了想,道:“我不去了,在府里陪你罢。”
“不好罢,”薛汲颜道:“这是御宴,缺席了皇上会生气。”
“这次大容赢了,皇上正高兴。再说,这次晚宴是特意为犬戎莎琳公主选夫婿准备的。”
薛汲颜立刻道:“那你别去了。”
王屿看她的模样,和烟儿护食一模一样,心中一荡,捏了捏她的鼻子,作揖道:“遵命,夫人。”
“老爷,要进去通报么?”
王译摆了摆手,管家退到后面静静站着。半开的窗户中,可以清楚地见到两个相依偎的人。隽逸的男子坐在桌旁作画,清灵的女子倚在身边,偶尔蹙了眉说几句话,换来男子的温柔微笑。
灵君要是看到他如此安宁幸福,应该也是很开心的。可惜,世事不能圆满。
管家轻声道:“老爷,该准备去琼华园了。要去唤二少爷么?”
“不必了,由他去罢。”王译抚了抚短须,转身离去。
琼华园里,灯灿若花,一片锦绣。夜空也是通晓人意似的,布满了珍珠般的繁星。皇上与申玖王子酒过三巡,菡妃便在一旁担忧道:“皇上,慢着点儿。”
皇上被楚采女下毒之后,身子受到了损伤,太医嘱咐过不宜饮酒过多。皇上喝了两杯,时菡妃没敢开口,这次却是忍不住了。
皇上心头一暖,拍了拍菡妃的手,目光往四周一转,问王译道:“王屿怎么没来?”
王译平静道:“拙荆有些不适,他留在府中了照看母亲了。”
申玖王子酒杯一顿,这王屿,竟然对莎琳一点兴趣都没有,稀奇了。还好莎琳也没有看上他。
这次在比试中立了大功的谢锐,却一个人默默地喝着酒。坐在他邻桌的谢悦看了他好几次,道:“锐哥儿,立了功,皇上重赏,你怎么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谢锐嘴角往上扯,道:“我这不是高兴地喝酒么?”
“算了罢,”谢悦道:“别人看不出来,我还看不出来么?”
看出来了,他却什么都不能说,谢锐苦笑了一下,继续饮酒。
谢悦顿了一下,还要再说,手上微热,温亲王缓缓道:“吃些东西罢。”
谢悦对温亲王道:“我是担心锐哥儿。”
温亲王饮下一杯酒,道:“锐哥儿十六了,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谢悦咬了咬唇,想到温亲王与锐哥儿同岁,如今已是独当一面,便不再说话了。
言笑晏晏的酒宴之上,隐约有鼓声传来,众人不由得都停下了说话,凝神等待。因为他们都知道,莎琳公主就要来了。
鼓声停,周围的灯光霎时间暗下来。菡妃暗地里笑了笑,这一招,她早就用过了,不知道这位莎琳公主,能翻出什么新花样来。
宴会的中央忽地有一小块亮了起来,映照的,是一段雪也似的腰肢,肚脐眼上一块湛蓝的猫眼石莹莹发光。
柔媚的低唱响起,丝丝入耳,随着声音,雪白的腰肢款款地扭动起来。似垂花扶风,灵蛇起舞。显亲王手中的酒杯掉落在地,啪地一声响,却没有人去注意。一双双眼睛都黏在了那腰肢上,那扭动的不止是腰,还有男人们摇曳的内心。
光亮渐渐扩大,金色的裙摆和琳琅的头饰完全展现在人们眼前,柔媚入骨的低唱退去,鼓点重新响起。莎琳公主随着鼓点的节奏舒展着光裸细白的手臂,腕上的金铃清脆,应和着鼓点。
鼓声由慢转快,莎琳公主开始转着金色的裙摆在宴席的青年男子前面流连。这就是要选夫了。莎琳公主每接近一个人,那人便呼吸急促,目光灼热,似乎整个人沉进了那一双深海般的眼睛里。鼓声越急,金色的裙摆越转越快,最终如一朵盛开到极致的花,落在了温亲王面前。
一片寂静。
大容已经赢了比试,和谈近在眼前,此时不该惹恼了犬戎一行人。这莎琳公主的美意,论公论私,都应欣然接受。
莎琳公主抬起深邃的眼眸,含笑看着温亲王,伸出一只如玉的手。
谢悦的心跳停了一拍,她转过脸去,不想去看结果。温亲王只娶了正妃,两位侧妃的位置还是空悬,莎琳公主如此美貌,他是不会拒绝的。只是,她的心,为什么那么凉。
申玖王子笑着点点头,莎琳眼光不错。温亲王是大容亲王,地位尊崇,莎琳当了侧王妃,以后多有益处。
正想着,一个温醇的声音道:“多谢公主美意,公主身份特殊,终身大事不应如此潦草决定。”温亲王起身对皇上行礼道:“父皇,儿臣有个提议。”
皇上道:“你说。”
温亲王道:“儿臣记得,高贞之时,皇爷爷遥封犬戎首领的小女儿为郡主,以示两方之好。莎琳公主才貌具美,也可获此殊荣。今后公主选了夫婿出嫁,也可按郡主的依仗,送一份厚重的嫁妆。”
这是委婉地拒绝了,谢悦猛地转过头来,不敢相信刚刚听到的话。申玖王子的笑意凝结在嘴角。皇上咳了咳,道:“焕儿,你想好了?”
温亲王笑道:“其实,犬戎的花应该开在大漠之中,才有其独特的魅力。,公主觉得呢?”
莎琳起身,看进温亲王的眼底,那里平静宁和,没有迷恋,没有陶醉。莎琳道:“我大漠儿女,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便是不喜欢。温亲王既然无意,莎琳不强求。”莎琳笑了笑,收回手退了下去。
申玖王子哼了一声,气氛顿时有些冷凝,皇上朝高离看了一眼,高离会意,朝下吩咐了几句。
几个少女袅袅而来,莺声呖呖:“参见王子殿下。”
皇上道:“明儿除了和谈,还要商议宁柔和亲之事,这几位女子是宁柔的媵侍,王子满意否?”
这几位少女正值妙龄,如春花秋月各有千秋。这是皇上特意选了一段时日,为公主陪嫁的媵侍,这时候,倒是要先拿出来安抚申玖王子了。申玖王子看着环肥燕瘦的美女,面色终于和缓,抱拳道:“多谢陛下美意。”
宴会又恢复了原来融洽的氛围,灿烂的花灯,掩住了繁星的泠泠寒意。
第一百一十一章
温亲王下了马车,默默地往花园走去,管家知晓王爷正在思考,便没有跟上去。谢悦看了一眼温亲王的背影,往自己的院子里去。
蓝纹道:“娘娘,王爷今晚上没有吃什么东西,娘娘要不要炖一盅汤给王爷送去。”
若是在平时,谢悦都会拒绝的。但这一次,她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王爷一般喜欢喝什么汤?”
蓝纹一看有戏,忙说道:“听管家说,王爷平时喝得最多的是茯苓龙骨汤。”
谢悦点头道:“去炖一盅来罢。”
温亲王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谢悦招待谢愉和薛汲颜的茶花小园,茶花被人管照得很好,一朵赛一朵地娇艳。他走到薛汲颜原来的位置坐下,手指一下一下点着石桌。犬戎一行人这一次来和谈,好像太好说话了一些。比试输了,莎琳公主被拒绝,申玖公子只是被劝了几句,送了几个美女,就作罢了。
似乎不大对劲,他们要么是十分迫切地要促成这一次和谈,要么就是主要目的不在此。
“王爷。”
温亲王缓缓抬头,谢悦捧着托盘,有些不好意思道:“王爷,夜里风凉,喝一盅汤暖暖身子罢。”
她已经洗浴过了,散发着清新的水气。一头乌发松松地挽了一根紫玉簪。温亲王的目光,从她的脸上,转到了身上。谢悦往下看了看,她换了一身浅紫绣白梅的褙子,白梅从她的腰身蜿蜒而上,在胸襟前盛开。
“过来罢。”温亲王道。
她走过去,将汤放在他面前道:“熬得是茯苓龙骨汤,您,啊--”
温亲王毫无预兆地拉过她的手腕,她跌坐在他的怀里。他们呼吸相闻,从来没有靠得那么近。谢悦有些慌乱,撑了一下,又被温亲王拉回了怀里。
“王,王爷。”
温亲王收紧了手臂:“王妃今年十八了罢。”
谢悦的声音有些颤:“是,臣妾嫁过来三年了。”
“三年,那么长了啊。”温亲王喃喃道:“你今日来,是做好准备了罢。”
谢悦脑子一翁,他的目光落在她胸前的白梅上,似深还浅。温亲王倾下身子,道:“王妃,你的心,跳得好快,是为我而跳么?”
温雅的眉眼就在她眼前,每一寸,都与他往日的样子不同,她似乎,今日才开始正视他。
他黝黑的眼睛凝视着她,好像要在她脸上找出什么来。她有些承受不住他的目光,道:“王爷,你放妾身起来罢。妾身,唔--”
唇被堵住了,这感觉陌生得厉害。谢悦睁大了眼睛看他,他却紧紧闭着眼,眉头皱着,有一种强硬中的脆弱。谢悦忽然想起他的身世,他的一辈子,可曾有过什么真实想要的东西?温亲王的身子越来越热,像是把谢悦身上的力气都蒸掉了,谢悦心头一软,双臂如藤蔓一般缠上了身前人的后背。
驿站中,申玖王子着驿站长安顿好了几位美女,正想着先去找哪个,身边多罗一直跟着他进了屋子,气愤道:“大容欺人太甚!依我看,和谈也别签了,我们这就回犬戎去!”
申玖王子施施然坐下了,道:“我们犬戎与青铜军打了几十年,你可有致胜的办法?”
“这,”齐耶道:“总比在这里受窝囊气好。”
申玖王子笑了笑道:“也不是没有收获,得了一个和亲公主和一笔规模颇大的嫁妆。”
齐耶喘了口气,道:“王子,您这就满足了,回去了,其他王子会嘲笑您的。”
“齐耶,”申玖王子向他看来:“有句中原话不知你听过没有?”
齐耶道:“王子指的是?”
“醉翁之意不在酒。”申玖王子缓缓道:“现在还不宜多说,等回了犬戎,你们会高兴的。”
齐耶顿了一会儿,还是行礼道:“是,我的王子。”
“回去休息罢。”
齐耶退下了,申玖王子净了手和脸,掏出怀中的帕子,浸入了水中。随着帕子慢慢湿润,开始慢慢浮现出图样来。那图案,深深地映进了申玖王子的眼底,染上一丝火与血的色泽。
“呵呵呵呵,青铜军的行军布阵图。”他低沉地笑了几声,道:“大容,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次日,和谈圆满完成,大容与犬戎约为兄弟之国,互通贸易,永世交好。申玖王子与大容皇帝看了日子,决定五日后大婚,携公主返回犬戎。
菡妃为皇上送完补汤,回到宫中,金铃屏退了众人,悄悄对菡妃附耳道:“江牧那边说,娘娘该兑现诺言了。”
菡妃笑了笑,道:“兄弟情啊,还不如一盒金子。”
金铃道:“他父母的病,一盒金子,怕是还不够呢。”
菡妃倚在锦榻上,细滑白嫩的手拿过一个橙红的桔子,慢慢地剥着吃,金铃见状搬了个杌子坐在菡妃脚边给她捶腿。菡妃连吃了两三个桔子,笑了笑道:“告□□牧,再做一件事,加一盒金子。”
金铃抬起头来。
菡妃拿帕子擦了手,道:“一对有情人就要分别了,总要给他们机会道别不是?”
金铃低头应道:“娘娘心善,奴婢明白了。”
“贵妃那边近来如何?”
“贵妃娘娘一直在忙着准备小公主的嫁妆。”
“嗯,贵妃娘娘如此辛苦,给她找点消遣好了。”
宁柔公主坐在御花园里,抱着她的两只小兔子。父皇终究还是下了旨,再过几天,她就要嫁到千里之外的犬戎了。犬戎的天空是什么样子,它会和京城的天空一样蓝么?
“小公主,你怎地独自坐在这里。”
宁柔吓了一跳,回过头一看,行礼道:“六皇兄,六皇嫂。”
谢悦笑了笑,到母妃那里请安的时候,李贵人也在。她一脸忧愁地说小公主定亲之后,经常撇了人独自呆着,有时候一整天都不说一句话。温亲王还在宫里的时候,小公主和温亲王是亲近的。若是温亲王和王妃有闲,还请去开导一下小公主。
温亲王笑了笑,道:“你再发呆,李贵人就要去请太医了。”
宁柔公主低了道:“六哥,你别打趣我了。”
谢悦笑眯眯道:“六哥这是担心你。”
温亲王含笑看向谢悦,发现她鬓上沾了一片落花,便轻轻拈去了。谢悦面色一红,拍开他的手。
小公主眨了眨眼睛,道:“六哥和六皇嫂好像和从前不一样了。”
谢悦面上的红晕加深了,不自在道:“哪里有不一样了。”
小公主道:“说不出来,就是感觉上。六皇嫂,你很热?”
“嗯,今天穿得有些多。”谢悦含糊道。今儿在母妃那里,母妃好像知道了什么,看她的神情都和往常不一样,一直握着她的手说些保养的话,似乎恨不得她明儿就抱来一个孩儿放进母妃怀里。
温亲王咳了咳,看着小公主怀里的兔子。他这个妹妹就像兔子一样温顺无害,去了犬戎,举目无亲,不知该如何适应。然而,皇家的女儿,身不由己。
“暇儿,你不要太忧虑,只要大容强大,申玖王子是不敢欺负你的。你在犬戎,大可以昂起头来面对所有人。”
“可是,”宁柔公主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申玖王子看起来太随意了,还,还捡走了我的帕子。”
“你的帕子?”
“恩,是菡妃娘娘给我的帕子,申玖王子想伸手碰我,我就吓掉了。”
温亲王眉头一皱,谢悦道:“你的帕子呢,为什么要菡妃娘娘送你一方。”
“我的帕子在看驯虎的时候弄脏了。”
“你是说,菡妃的帕子到了申玖王子手上?”
宁柔公主极少看到六皇兄严肃的样子,有些心惊,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谢悦也察觉出了不对,问温亲王道:“怎么了?”
温亲王对谢悦道:“你待会儿先回去罢,我还有事。”说罢匆匆走了。
宁柔公主有些怯意地看向谢悦:“六皇嫂,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谢悦温柔地握了握她的手,道:“你不要多心。”
温亲王宝蓝绣金纹的衣袍很快看不见了,谢悦心里微微一叹。那一夜之后,他们成了真正的夫妻,他将寝具搬了过来。可是,即使他们现在每日朝夕相对,她还是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第一百一十二章
明亮的宫殿内,有一盏花灯的灯芯爆了一下。林贵妃从册子中抬起头来,问道:“什么时辰了。”
身边的大宫女道:“子时了。”
“这么晚了?”林贵妃揉揉额头,又道:“皇上歇下了?”
“芙蓉轩的灯已经灭了。”
林贵妃冷笑了一下,她这一阵子忙得脚不沾地,便宜了那个小狐狸精。她看了看天色,道:“事情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就寝。”
宫人们听了吩咐,一叠声忙开了,林贵妃才卸下一根金鸾振翅簪,宫门外忽有人进来道:“娘娘!”
林贵妃看向来人,将手里的簪子拍到台上,道:“没看本宫要歇下了么,有什么事明儿再报。”
来人哆嗦了一下,道:“是,是小公主的事情。”
林贵妃一顿,道:“小公主?”
“是,明茉着人来说,小公主就寝后偷偷换了宫女的衣服出去了,看方向是去御兽园了,明茉不敢声张,特来报娘娘,请娘娘定夺。”
夜深了,宁柔公主这是要干什么去,就快要大婚了,她可一点闪失也不能有。难道--
林贵妃心里一惊,这李宜暇平日温顺的紧,话都不敢多说一句,难道要做下这等胆大包天之事?无论如何,先要弄清楚才好。大容皇室的名声,不容玷污!
想罢,她对来人道:“咬紧你的嘴巴,多说一个字,仔细你的命。”
来人忙磕头应了。
林贵妃道:“点两个有力的太监和宫女,跟着本宫悄悄往御兽园去。”
皇上从睡梦中朦胧醒来,身边却没了佳人的身影,他唤了一声:“雩儿?”
许宛雩很快应了,亲自点了一盏灯,道:“皇上,要喝茶么?”
皇上道:“天还未亮,你起来做什么。”
“这--”
“怎么,有什么说不得的。”
许宛雩犹豫再三,方才说道:“雩儿被外面的动静惊醒了,心里不放心,便着金铃去打听了一下,没想到--”
“什么?”
许宛雩哎了一声,道:“金铃,进来。”
金铃闻声推门进来,道:“皇上,娘娘有何吩咐。”
许宛雩道:“把你打听到的,和皇上说一说罢。”
金铃感到皇上的目光往自己身上投来,更压低了身子,道:“宁柔公主与人深夜私会,贵妃娘娘去拿人了。”
“什么?”皇上面色一变,起身道:“宁柔,好大的胆子!”
许宛雩道:“皇上,只是听来的,也许是捕风捉影呢。宁柔公主就要远嫁了,她应该知道轻重。”
皇上哼了一声,道:“平日唯唯诺诺,没有个公主的样子,就怕她心里有怨不说,等着给朕难看呢。来人,起驾!”
许宛雩又劝了两句,看皇上气得脸色发青,便只好去传唤高公公。
一行人气势汹汹来到御兽园,林贵妃早已在那里了。隐约中看到小公主纤细的身影,她的身边,赫然站着一个男子。
皇上心头一怒,连声道:“好哇,真是朕的好女儿,竟然做出这等事!”
林贵妃一行人转身看到皇上,皆跪下行礼。皇上扶起贵妃,快步走到宁柔面前,道:“宁柔,你好大的胆子。”
宁柔颤了颤,道:“儿臣知错了,求父皇原谅。”
皇上喘了一会儿气,正要拿下宁柔问罪,宁柔身旁的男子忽抬起头来,笑道:“皇上,您吓着小公主了,要是有罪,悦儿与公主同罪。”
这张笑意盈盈的脸如一桶水浇灭了皇上的怒火,皇上顿了一下,道:“谢悦?”
谢悦道:“小公主将要去犬戎,想学一些拳脚防身,又不敢和皇上贵妃娘娘说。因着小公主与温亲王亲近,便告诉了悦儿,悦儿便自荐当了小公主的师傅了。”
皇上看了宁柔一眼,道:“即使如此,为何选在深夜,你还穿了男装?”
谢悦道:“还不是因为小公主脸皮薄?穿男装,施展拳脚也松泛些。”
皇上问宁柔道:“学得怎样?”
宁柔颤颤巍巍道:“宁柔愚钝,六皇嫂教了很久,儿臣还是不会。”
谢悦道:“这时日太浅,也难为小公主了。”
林贵妃走过来道:“皇上,只是一桩小事,臣妾刚才已经问过了,皇上怎么来了?”
皇上咳了咳,道:“听到动静就过来看看。”
听到动静?林贵妃目光一闪,他们明明没有声张,只带了几人从僻静小路到了御兽园,为何会惊动远在芙蓉轩的,已经睡下的皇上。
嘴边划过一丝嘲讽的弧度,林贵妃笑道:“菡妃妹妹怎么不劝劝皇上呢,大惊小怪的,还是年轻不稳重啊。”
皇上往芙蓉轩的方向看了看,拍拍林贵妃的手,道:“所以,后宫之权还是交到你手上妥帖一些,近日辛苦你了。”
林贵妃微微一笑:“有皇上这句话,臣妾再辛苦也不怕。现在事情弄清楚了,皇上要回芙蓉轩么?”
“不了,”皇上道:“让她自己歇下罢,省得又大惊小怪的,走,回永安宫。”
林贵妃道:“那么温亲王妃--”
谢悦接口道:“悦儿去小公主那里叨扰一晚上罢。”
皇上点点头,对宁柔公主道:“你学得半点悦儿的落落大方,朕就高兴了。”
宁柔公主垂首道:“儿臣些父皇教诲。”
皇上看着宁柔公主漆黑的发顶,那一串洁白的茉莉在鬓间微微颤动,他这个女儿,年纪最小,却要嫁到最远最陌生的地方。
心头一软,皇上道:“这么晚,你也累了,着御膳房给你弄些宵夜。想要什么,尽管和林贵妃说。”
宁柔公主抬起头来,一双大眼湿漉漉的:“儿臣多谢父皇关爱,儿臣即将远行,不能承欢膝下,还请父皇多保重。”
皇上缓缓地叹了一口气,携着林贵妃的手慢慢走了。
黑云飘散,一轮明月,满照京城。
第二天,谢悦从宫中回到谢府,还未与母亲说上两句话,谢锐奔进来道:“姐姐!”
谢悦看他焦急的神色,叹了口气,拉着谢锐走出母亲的院子,道:“放心罢,无事了。”
谢锐道:“她可还好?”
“还好。”
“那么,江牧呢?”
“辞官回乡了,我们给的银票,足够他父母治病了。”
谢锐道:“我真的不能,再见见她?”
谢悦拧了一下他的耳朵,正色道:“打住罢你,若不是王爷有所察觉,现在的你和宁柔公主都被关起来审问了。
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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