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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中泥石流-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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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倦侧身避开,神情极为不悦。
谢必霖见此,咬咬牙,豁出去道:“要不,下官亲自来?”
谢必霖内心强压着“区区一个仵作也配叫他背”这样的想法,内心万分不愿可面上还得微笑讨好上前去背人。
殊不知萧倦往后退了退,冷睨着他道:“谢大人恐怕不配碰她。”
不,不配碰她?
这话什么意思?
谢必霖两眼发直,脑子“嗡嗡”叫着,这位看着毫不起眼的小小仵作,一个从乡野县城来的小子,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他的掌心有汗渗出,他那个荒唐外甥到底惹上了什么人??
“谢大人。”萧倦提醒他,道,“大人是不愿为本王带路吗?”
他哪敢啊!
谢必霖躬身道:“殿下这边请。”
他疾步走在前面,暗暗一抹,满额的汗,也不知究竟是热还是给吓的。
宋知昀趴在萧倦身上,小声道:“这样好吗?”
他应了,又道:“他日后便不敢为难你。”
她知道,可她更清楚这些年他在金陵应该处处低调,尽量不得罪人的,今天全是为她撑腰。她心里有些担心:“刚还夸你老实点好,你这样……”
“胳膊的确拧不过大腿。”他轻易打断她的话,笑道,“现在我是大腿他谢必霖才是胳膊,你怕什么?”
“我怕太子为难你。”
萧倦稍愣,随即又笑道:“我什么都没有,他不屑为难我。”
空气里已有阵阵恶臭传来,之前是不顺风,眼下靠近尸体便是再也掩饰不住腐烂味了。
谢必霖捏着鼻子都打了好几个恶心了,之前打捞尸体的捕快全都吐过一轮了,他远远站着都未曾靠近十丈以内,连椅子都摆在上风处很远的地方。
宋知昀明显感觉到萧倦的呼吸一窒,她干脆在他腰间用力掐了一把,他吃痛弯了腰,宋知昀顺势从他背上下来,不待他开口,便推他一把,道:“在这等着吧。”
这种腐臭味寻常人没人能忍受得了的,别说萧倦这样的公子哥。
杨捕头也快吐了。
她从杨捕头手里接过箱子,打开戴上口罩和手套后,快步走上前去。
一众官兵见她过去,忙退远了。
谢必霖几乎是想要逃了,可见萧倦还站着,他又不敢退得比太孙更远,只好捂住口鼻生无可恋地站着,直到憋气憋得面红耳赤,才稍稍呼吸一点点空气。
其实之前打捞尸体的人早就禀报过,尸体身上并未发现伤痕,如今又是夏季,基本可以断定是不慎溺亡的。这种案子根本不需要查,是谢必霖故意叫宋知昀来恶心她的,可现在他自然不好当着太孙的面突然说这案子不必查了,岂非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面前的尸体被一张草席胡乱裹着。
宋知昀半蹲下,毫不犹豫将草席掀开,没了遮挡,又一阵恶臭散开。
呕呕呕——
离得近的两个官兵立马吐了。
哈欠效应,大家开始跟着吐。
宋知昀本能朝萧倦看了眼,他的脸色略白,却在见她抬眸时,勉强冲她一笑。她也笑了笑,目光重新回到死者身上。
死者女性,看这腐烂程度,至少在水里泡了七八日了,依穿着来看,年纪不大,目测应该在十五至十八之间。
谢必霖见她仔仔细细,前前后后查看了半天竟然也没有吐,起初以为她是屏着呼吸,知道自己试了试后终于断定不是。
可宋知昀能忍,他快忍不了了,于是终于捏着鼻子问:“可看出怎么死的了吗?”
“目测没有致命外伤。”宋知昀认真检查着,死者发髻已全散,不见珠翠,耳环虽掉了一只,另一只倒是还在,推测发髻上的首饰应该是掉在了河里。宋知昀接着道,“首饰在,便不是抢劫杀人,估计是溺水而亡。”
谢必霖松了口气,道:“那边不必查了。”他朝萧倦道,“请殿下移步,剩下的事下官会处理的。”
宋知昀未起身,突然问:“近日城中可有人报失踪案?”
谢必霖一愣,随即摇头道:“不曾。”
她摸着下巴道:“奇怪。”
萧倦略往前一步问:“哪里奇怪?”
“你看这衣服……”宋知昀身后捏了捏,宋知卿对衣服料子很有研究,她在宋府时时常听她炫耀。宋知昀收回思绪,道,“这是云雾绡,轻薄如纱,一般农家姑娘不会买这种料子做衣服,毕竟干活时不太方便。能穿得起这种衣服的姑娘最差也得是小户千金,该是住在金陵城中,有人伺候,不必自个儿动手洗衣,按理说不可能会淹死,更不可能淹死失踪多日也无人报案。”
杨捕头开口道:“这倒是未必,姑娘爱美,难得花钱买上一两身平日不常穿的衣裳并不稀奇,所以死者也可能家住城外村野。至于为何穿上这身衣服……也许她是走亲戚途中发生意外,家里人以为她在亲戚家中,亲戚以为她未去,便无人报案。”
宋知昀想了想,摇头道:“不,这位姑娘住在金陵城,你们看。”
萧倦和杨捕头闻言都往前走了两步。
谢必霖强忍住恶心,瓮声瓮气道:“你只管说便是,殿下……殿下莫污了您的眼。”
女子纤长手指挑开死者对襟衣衫,指着贴在肌肤上的一物道:“这是合·欢花,我刚才四下看过了,这里附近没有合·欢树,可我记得金陵城中有。”
谢必霖咬牙道:“此河同城中河流相通,你所说的什么花必是从城中漂出来的,这又能说明什么?”
萧倦幽幽道:“城中合·欢应不在河边。”
宋知昀点头道:“不错,所以死者应该是在城中被杀,然后抛尸河中,尸体顺着水流漂到了这里。”她抬眸看向谢必霖,道,“是谋杀。”
第54章 他的狗儿子
谢必霖一听是谋杀心中便很是不悦,毕竟一个从小地方来的念轻仵作的话算得了什么?又碍于萧倦在此,不好当场反驳,打算随口应承下,等回府衙就随便结案算了。
却不想宋知昀徐徐站了起来,却仍是没走,依旧盯着尸体看了半天,道:“一个住在金陵城中,出身不差的小姐,为何会失踪多日无人报案呢?”
杨捕头道:“可惜尸身腐烂,也瞧不出她曾经容貌如何,无法找画师画了画像去寻人。”
说着,他想到了之前在平城时宋知昀将“牡丹”的头骨容貌回复的事,不过这里毕竟是金陵城,现场的人也不是陈楚南,杨捕头正犹豫着要不要将这些话说出来时,听萧倦的声音传来:“把尸体身上的耳环取来。”
他身侧的捕快愣了下,万分不愿却见谢必霖狠狠瞪了自己一眼,他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年轻捕快一手捏着鼻子,双腿有些打颤正要蹲下去,却见宋知昀小心取下了耳环,又从箱子里取了一块麻布包着才递给了他。
年轻捕快简直感激涕零,说了句“多谢”,这才折身走到萧倦面前。
萧倦伸手正要接,谢必霖几乎是扑过去将耳环连同麻布一并拿在了手里,忍着恶心道:“殿下无须亲自动手,还是下官代劳。”
此刻,谢必霖内心哀嚎不止,他究竟为什么要特意把宋五叫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结果跟来了这尊大佛,最后也不知究竟是来整宋五还是整了他自个儿。
萧倦并未理会谢必霖变化万千的脸色,细细看了眼,浅声道:“金陵城中所有金店打造的首饰都会刻有标记,这只耳环坠子的碧玉通透无比,价格不菲,这种高端首饰出售基本都会有记录,谢大人只要着人去问问就能知晓死者身份。”
“殿下英明!”谢必霖的话一出,脸色又变了变。
萧倦温和笑道:“谢大人别忙着奉承本王,本王知晓大人心中其实早就有了定论,不过是碍于本王在场,不好抢本王风头罢了。”
根本不想细查的谢必霖被说得骑虎难下,最后只能吩咐人赶紧回城去查,又命人把尸体抬回府衙去。
都安排完,谢必霖才又恭顺劝道:“此地污秽,请殿下回城。”
顺便还贡献了自己的马车,宋知昀见他邀请萧倦上马车时的表情,估计都快气得哭出来了。
萧倦点了头,招呼宋知昀一起走。
杨捕头跟了上来,道:“那些兄弟们没一个愿上手的,谢大人便要我回城去把陈大人从平城带来的弟兄们带来抬尸体,我得先走,你们……”他顿了顿,大约才反应过来萧倦的身份,忙道,“小五就拜托给殿下了。”
萧倦斜睨不远处的谢必霖一眼,点头道:“放心。”
杨捕头翻身上马便疾驰离去。
谢必霖手下的人都来了却还要杨捕头回城去叫人来,宋知昀本来心里有些不爽,可见萧倦也没说别的,又想起在现代,新人也得看老员工脸色慢慢熬着,毕竟谢必霖官比陈楚南大,萧倦也不能为了帮他们处处为难谢必霖,于是也只得作罢。
“走吧。”萧倦按住了马车示意宋知昀上去。
宋知昀又想起什么,说了句“等等”,转身跑去之前骑来的马驹边上,踮起脚尖将塞在上面那件萧倦的衣服取下,这才上了马车。
衣服塞得有些皱巴巴的,宋知昀在马车上将衣服叠了半天仍是没眼看,她犹豫着是不是得洗洗再还时,突然发现衣服下摆破了。
宋知昀的眼珠子撑了撑,记忆里她踩到衣摆很多次,也不知道是那一次给踩破的。
“你这衣服很贵吧?”宋知昀感觉她得卖身了……不不不,估计得连续好几个月吃土了。
萧倦看她犹犹豫豫的样子有些想笑,道:“也不是很贵,要不,你补补?”
还有这等好事?
宋知昀立马应下。
回城一路很是顺畅,宋知昀和萧倦径直去了东院。
她请萧倦坐下,又殷勤递给他倒了茶水,这才道:“你等我下,我补完很快的。”
花音不在院子里,宋知昀翻箱倒柜好不容易才将花音那针线盒给找出来,穿针引线倒是很熟练,奈何一下针就歪歪扭扭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不过才裂了一手指长的口,补一补不是分分钟的事吗?而且她画图走线也是一把好手,怎么一缝衣服她的平衡感就跟离家出走了似的!
宋知昀拆了两遍,手指头扎了无数次,简直缝得满头大汗,花音那丫头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萧倦轻轻用杯盖拨动着茶叶,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看着面前有些手足无措的人,见她的黛眉又蹙了蹙,他叹了口气,放下杯盏,俯身按住了宋知昀搁在腿上的衣服,道:“别缝了。”
宋知昀刚哀嚎手指又被扎到了,便听萧倦说了这话,只好道:“那我改日缝,一定缝好了还你。”
萧倦仍是望着她,目光深邃,道:“当初在平城就听闻你在闺中颇有贤名,女红做得尤其好。你偶尔拮据时,还曾将绣品拿到外头去卖过。”
传言都可说是假的,可绣品却是实锤。
“……”
宋知昀只好硬着头皮道:“都是花音绣的,我大约是冒领了花音的功劳。”
萧倦“唔”了声,眼底染笑,也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
这时,外头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一阵狗吠声传来。宋知昀回头便见一只毛茸茸的小黑狗从外面冲了进来,它先是朝宋知昀叫,又回头冲外面叫。
若不是这条不是京巴犬,宋知昀差点还以为是王师爷带着狗来了。
“小五!”顾玄礼第一个冲了进来。
接着,段长青、尔风、花音,还有南宫阳全都冲了进来。
段长青一见萧倦就急着问:“殿下没事吧?”
宋知昀问了才知,段长青和南宫阳买了衣服回来在湛王府左等右等不见人出来,后来问了王府侍卫得知她与萧倦早就离开,他们便赶来府衙,结果发现人也没在府衙。
花音也急了,众人寻去国公府。
顾玄礼也急了,便在国公府带了一群人出门找。
“没白疼你!”顾玄礼得意将地上的小黑狗抱了起来,用额头蹭了蹭小狗头,冲宋知昀道,“它特别聪明,寻味追踪,我才教了三天它就学会了,刚好能用上!”
段长青脱口道:“起初小公爷说什么寻味追踪,属下以为他瞎说的呢!”他又检查着萧倦,松了口气道,“殿下没事就好。”
顾玄礼大步走到宋知昀面前,将小黑狗送至她面前,道:“来,小五,认识下,我儿子小只。”
宋知昀:“……”你是认真的?
“公子!”尔风快步挤上前,拉住他的衣袖道,“不可胡言!”
顾玄礼板着脸道:“你怎么也和我娘一样,我儿子怎么了?”他看着宋知昀,道,“儿子很正常啊,小五是吧?那时我们在……”
“Shut up!”
宋知昀突然大吼一声。
所有人都奇怪看向她,顾玄礼果然噎住没再往下说。
宋知昀狠狠瞪他一眼,快速走了出去。
众人还没回过神来宋知昀刚才到底说了什么,便见顾玄礼仿佛摊上了大事般灰头土脸跟了出去。
走得远了,宋知昀才停下了脚步。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捂顾玄礼的嘴不合适,她也不会用这招了。
顾玄礼见她脸上无笑,有些忐忑问:“怎,怎么了?”
宋知昀严肃道:“什么怎么了?以前是以前,可现在不一样了,你养狗也没问题,但你把狗称为儿子就不行。你现在是国公府的小公爷,你有身份有地位,你尚未娶妻生子就先养个狗儿子算怎么回事?”
顾玄礼被训了一番,望着她呆呆道:“可你以前也没结婚生子,你还摸着我的头说我是你的儿子呢……”
宋知昀一噎,瞧着他无辜的眼睛心就软了,口气也缓和一些,道:“毕竟时代不一样,以前还男女平等呢,你看现在在这里,男女是平等的吗?你可以随便上街,可以逛青楼喝花酒,可以考科举入朝为官,你看我能吗?”
顾玄礼瞬间变了脸色,挺了挺胸膛道:“无论你想做什么,我带你去做!”
宋知昀失笑,摸了摸小黑狗的头,道:“你以后慢慢会懂的。”
顾玄礼迟疑了下,小心翼翼问:“那它能叫小只吗?”
小只就小只吧。
“那你抱抱它,它很乖。”
抱抱就抱抱吧。
小只被塞进了宋知昀怀里,她抱着揉了揉小只柔顺的毛。小只像是同她早就相熟,哼哼唧唧一番,凑上前不断舔她。
段长青远远看着顾玄礼,忍不住道:“殿下,这小公爷管一条狗叫儿子,怕是脑子有病吧?”
萧倦的目光如渊,抿着唇没说话,怕狗的顾玄礼突然养起了狗儿子……看着他对宋知昀言听计从的样子,这样的关系明显超过了融洽的定义……
尔风的脸色难看,他悄悄看了看花音和南宫阳。
南宫阳蹙眉道:“你看我干什么,这病我治不了。”
尔风:“……”
宋知昀被小只舔得发痒想笑,回眸便见谢必霖带人气势汹汹来了,她忙收住了笑容。
顾玄礼见她的脸色变了,本能转身看去。
谢必霖是听闻萧倦仍在府衙,便只好亲自过来,不想前头那转过身来的人是……金陵城飞扬跋扈谁都不敢招惹的英国公府的小公爷!
他吃了一惊:“这不是顾小公爷吗?”
宋知昀在顾玄礼身后小声提醒着:“是府尹谢必霖谢大人。”
顾玄礼忙笑了笑,快步上前握住了谢必霖的手,认真又特别官方道:“原来是谢大人啊,我家小五日后在谢大人手底办事,还望大人多多提携照顾!”
宋知昀:“……”这一套拜托人的功夫看来他从前学了不少。
谢必霖猝不及防被拉住了手,抽也抽不得,只好赔笑着点头:“应该的应该的。”
他越过顾玄礼的肩膀看着后面干笑的宋知昀,心想,这到底是个什么背景的小子?
“谢大人来是有事?”萧倦负手从房内走了出来。
谢必霖这才正乐色,朝他行了礼,开口道:“那耳环出自城中的周记金铺,前往查证的人回来了,老板说是去岁三月卖给了城北蔡府的蔡夫人,说是要送给家里大姑娘当做及笄礼的。”
宋知昀一听死者身份查到了,将小只给了顾玄礼便上前道:“既如此,那找人去问问,自家姑娘失踪多日不报案,我看这蔡府的人就有很大的问题!”
谢必霖很不悦一个小小仵作也敢插嘴,但见萧倦和顾玄礼都未说话,便忍了。
他有些为难道:“殿下有所不知,蔡府主君乃是东宫左谕德蔡国良蔡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1…05 20:18:40~2020…01…07 17:49: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阿破7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5章 东宫左谕德
谢必霖有些为难道:“殿下有所不知,蔡府主君乃是东宫左谕德蔡国良蔡大人。”他顿了顿,又道,“下官若派人前往问话,难免有些不妥。虽说耳环是卖给了蔡夫人不错,但那具女尸也未必真的就是蔡家小姐,万一弄错了……”
原来有来头。
萧倦轻笑道:“谢大人该不会想让本王去吧?”
宋知昀狠狠冲他使眼色,和东宫扯上关系萧倦绝不能卷入。
不想,谢必霖连连道:“不敢不敢,下官只是觉得此案若派几个捕快上门未免有些轻视蔡大人,而下官同蔡大人多少有些交情,大约也不妥,便想请示殿下,不若让陈大人前去?毕竟陈大人初来乍到的身份不那么尴尬。”
说半天原来是想甩锅了。
那蔡国良明着是东宫的人,谢必霖暗里站队太子,自然不好当面扛上。
萧倦淡淡道:“陈大人是你手下府丞,谢大人自己手底的人如何用这等公事不必来请示本王,本王也不是主办官员,免得叫人误会。”
一番话,说得谢必霖脸色变了变,他有些惊慌道:“下官不敢,下官谨遵殿下教诲。那……下官先行告退。”
见萧倦点了头,谢必霖如释重负出了院子。
他刚走,杨捕头便来了,说是尸体已经运回府衙。宋知昀忙收拾了下就匆匆跟着杨捕头过去,毕竟之前只是粗略检查,溺水而亡也不过是她的猜测。
顾玄礼也带着小只跟了上去。
段长青见萧倦依旧站着没动,小声叫他:“殿下?”
萧倦回神,却是扭头看向安静站在后面的花音,开口道:“同我说说你家公子的事吧。”
花音下意识抬眸,清亮瞳眸里闪过一丝惊诧。
……
尸体被临时停放在府衙后面收拾出来的库房内,守在门外的两人站得有些远,还用棉花塞着鼻子,见宋知昀等人进去,不免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杨捕头抱怨说陈楚南从昨晚开始就获了一堆文件,直到被派去蔡府之前还在整理文件。
“那谢大人分明是让我们大人干着师爷的活,摆明了要打压我们大人!”杨捕头很是愤愤,又道,“此案牵扯上了左谕德大人,谢大人便先抽身,日后若有事便是我们大人之过,他倒是会做人!我们大人也是老实,听了此事,二话不说便出门了,听说匆忙得连官袍都没穿。”
宋知昀又前前后后检查了半天,听到此,便认真道:“那可未必。案件牵涉越广,陈大人翻身的机会也越大,我还嫌正四品的左谕德官职不够大呢!”
杨捕头脸色微变,提醒道:“小五,可别乱说。”他见宋知昀的眉心紧拧,忙问,“怎么了?”
宋知昀重新用白布盖住了尸体,面色凝重道:“她生前被人……”很多词在脑中闪过,最后宋知昀委婉道,“冒犯过。”
官府千金被人冒犯且杀死,蔡大人得知应该得原地爆炸了吧。
小只大约还在受训中,在尸体周围不停地打转,不停地嗅,它时不时还回头看看顾玄礼,顾玄礼打气似的鼓励它,小家伙摇头摆尾似乎工作得更卖力了。
宋知昀有点想笑,不过很快收了思绪,道:“我彻底检查了一遍,表面无明显致命伤,连针孔也没有,所以要判断到底是不是溺水而亡,需要解剖。”她见杨捕头张了张嘴,她抢先道,“我知道,死者若真是左谕德大人的千金,便不能随意解剖。”她倒是无所谓,但也知道不能给陈楚南带来更大的麻烦。
杨捕头松了口气,道:“那我们等大人回来再说?”
“不等了。”宋知昀脱下手套和口罩,往一侧一丢,跨步出去道,“我们也去蔡府走一趟。”
……
陈楚南是和平城带来的人一起出的门,大家都不熟悉路,绕了远路,以至于他刚到蔡府门口宋知昀和杨捕头等人也到了。
蔡府家丁听了来意,立马入内禀报,不多时蔡府管家匆匆而来,将陈楚南一行人迎了进去。
厅内,一名年近四十的男子正坐着饮茶,另一名约莫二十的青年站在一侧同他说着什么,他见陈楚南穿过院落过去,笑着站了起来。
“陈大人。”
陈楚南忙朝他行礼道:“下官见过大人。”
“快请起。”蔡国良热情扶了陈楚南一把,道,“一别已是六年,早听闻你被调回金陵了,只是这几日公务繁忙,没来得及打个招呼。”
陈楚南忙道:“该是下官来拜见大人,下官惭愧。”
宋知昀有些吃惊,熟人啊?怪不得他一听说这个案子就急匆匆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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