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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中泥石流-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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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长青见了宋知昀便笑道:“小五,进来坐吗?殿下正无聊一人独奕,你可有兴致同殿下对弈几局?”
宋知昀摆摆手,道:“对弈就算了。”她总不能问萧倦,五子棋行吗?飞行棋有吗?
没想到顾玄礼道:“我会,我行,我来!”
明显感觉到尔风是想拦着的,可惜没拦住。
南宫阳自觉没趣,拉了花音道:“花音姐姐咱们逛街去!”
花音没反应过来就被南宫阳拖走了。
……
宋知昀跟着段长青进去时,萧倦独自坐在院中紫藤架下,白玉棋子捏在指尖,他却迟迟没有落子,目光虽看着棋牌,却有些发愣,想必早就神游在外。一侧摆着的瓜果茶点,一样都没动。
宋知昀悄然行至他身后,俯身轻唤他:“秦王殿下。”
萧倦的指尖一颤,那颗白玉棋子“咣当”落下,瞬间打乱棋局。他回眸便见宋知昀一本正经看着他,道:“在想什么?”
顾玄礼大方在他面前坐下,道:“在想去哪儿找人跟你下棋?别想了,你的对手我来了。”他说着,快速收拾了棋牌,将装有白子的罐子推至萧倦面前,自己已执子落下,道,“来吧,必定杀得你片甲不留!”
萧倦蹙眉。
顾玄礼又道:“看什么?来啊,你是怕了我吧?”
不知为何,萧倦脑中独独又想起那日元冬的话,说国公夫人还要再去宋府提亲,此刻见了顾玄礼,他的情绪就上来了,抓了白子就落。
顾玄礼的眸子亮了亮,顿时充满了斗志。
半柱香,顾玄礼输了十把。
把把输。
终于,萧倦将棋子丢在罐子里,起身道:“长青,你来。”
顾玄礼看着他起身要走,忍不住道:“你什么意思啊?”
段长青从容坐下,道:“殿下的意思是,小公爷还是先赢了我再去找殿下对弈吧。”他直接落子,道,“小公爷不敢吗?怕输吗?”
“来就来,谁怕谁!”顾玄礼还真就不信了,他在国公府刚写的棋艺,府上下人分明说他棋艺好着呢!
宋知昀好笑看了眼,转身跟上萧倦的步子。
萧倦走得不快,回眸看看她,道:“想吃点什么?我让人去备。”
宋知昀道:“吃饱了来的。”
他“唔”了声,又问:“蔡府的案子如何?”
“在查。”宋知昀与他并肩,斜睨他一眼,道,“你有心事?”
萧倦微微抿唇。
宋知昀直言道:“与湛王有关?昨日小公爷瞧见你们共乘一辆马车,他与你说了什么?”
若换了旁人,萧倦会很警觉,但她是宋知昀,仿佛在她面前,他并不需要隐瞒。
“驿站地牢的重犯,也许来自青州城,那便是同八年前的事有关。”他的脸色凝重,道,“我猜他很有可能回了青州,我想去查,但我的身份诸多不便……”
宋知昀望着他,直白道:“你身边所能信的人只有段公子,但他也是你不能用的人。”
萧倦徐徐停下了脚步,抬手抚上凭栏,没有说话。
身后之人往前走了一步,立于他的身侧,认真道:“我帮你查。”
萧倦诧异看她。
她抬眸浅笑,道:“等蔡家的案子了了,我替你去青州城。你先别急着拒绝,你也知道卖雕像的事我在金陵不敢做,眼下除了衙门的工资我也没其他收入,我可不白帮你,我要收钱的,很贵很贵。”
萧倦拧眉道:“小五,你的命值多少钱?”
宋知昀一愣。
他凝视她,轻言道:“你想要钱,要多少我都给你,但青州你不能去。”
宋知昀见他要走,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正要开口,便见远处一群王府侍卫齐刷刷朝这里冲来,宋知昀吃了一惊。
侍卫们突然齐齐拔刀,为首一人道:“殿下当心那小畜·生!”
才说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冲了过来,直接咬住了宋知昀的衣摆,她低头一看,这不是小只吗?
为首的侍卫二话不说将佩刀朝小只直掷过来,宋知昀全然没注意,她弯腰就将小只抱了起来,刹那间,萧倦的身影压过来,耳边似有什么东西飞过,随着“咣当”响声,宋知昀便见一把佩刀横落在了地上。
萧倦旋身收腿,挡在宋知昀面前。
追过来的侍卫们吓得脸色惨白,哗啦啦跪了一地。
为首之人匍匐道:“属下死罪!”
宋知昀也有些后怕,刚才要不是萧倦,恐怕这刀就直接砍她身上了。
萧倦却是回头看她,紧张问:“没事吧?”
“没……没事。”宋知昀站起来的一瞬间,瞥见萧倦长袍下摆被刀划破了一大道口子,她默了默,想着上回那衣服还没缝补好,简直要命!
侍卫解释着说是突然见这小东西冲进来,怕是条疯狗才一时没有轻重。
说着,元冬从外面追着进来了,他先是朝萧倦行了礼,这才道:“原来是宋先生在这,我说呢,怎么叫都叫不住!”
宋知昀想起身上的味道,有些无奈,便问:“外头搜寻得如何?”
元冬喘着气摆手道:“不成啊你这法子,加上殿下府邸,这都闯了五六家了,但凡买过脂华斋天香露的人家,它都得去逛一圈。要不是我拉住了它的尾巴,先前还差点进了皇宫!”
这倒是宋知昀没想到的,虽然脂华斋的天香露味道很多,但基底都是一样的。
元冬又道:“不过金陵城大街小巷倒是都没找到什么异常。”
是吗?
难道蔡雨兰真的没有活着离开脂华斋?苏允澜撒谎了?
“我得回衙门去。”她将小只交给元冬,又认真朝萧倦道,“你的事,等这案子了了,我再来!”
“小五。”萧倦追着她出去。
宋知昀的步子飞快,只道:“我是什么样的性子你知道的,我这人说一不二。”
萧倦还想说什么,元冬抱着小只也追了出来,他便不好再说,只拉住她道:“我备马车送你。”
府外不见马车,想必她是走来的。
宋知昀没有拒绝,马车很快被拉来,萧倦扶宋知昀上去时,她一时间没踩稳,整个人直接摔了下来。
“当心!”萧倦快步上前去接她。
宋知昀本能胡乱要抓着什么,却不小心拉到了萧倦挂在腰间的玉佩,那枚上好的羊脂白玉就这么掉了下去。
萧倦的脸色大变,但他没有迟疑,仍是先接住了摔下来的宋知昀。
宋知昀顾不得其他,站稳后忙去查看地上的玉佩,不曾想那玉佩滚了两圈竟然毫发无损!
“妈呀,还好没事,谢天谢地!”宋知昀宝贝似的捡起来,这要是摔坏了她真的得卖身才可以吧!
听宋知昀说了句“没事”,萧倦才松一口气。
平城初见便见他戴着这块玉佩,此刻见他变化的脸色,宋知昀多嘴问道:“不会是……你父母留给你的遗物吧?”
他从宋知昀手里接过,小心将玉佩握于掌心,点头道:“我娘留给我的,当年外祖父去西南边关时得了一块玉料,命人雕刻成了两块玉佩,我娘和舅舅一人一枚。”
宋知昀听得惊出一身冷汗,再次庆幸没摔坏。
萧倦低头重新佩戴上玉佩,又问宋知昀:“你膝盖怎么了?”
“哦……”宋知昀低头抚了抚,道,“大约昨日在牢里跪得太久了,早上起来还觉得胀痛,我一看还乌青了一块呢。”
他的脸色一沉:“谁让你跪的?谢必霖?”
“没没。”宋知昀忙道,“我去地牢问了嫌犯一些话。”
闻言,萧倦拧起的眉宇才舒展,等宋知昀上车后,他也跟着上去,说干脆送她回广陵府衙。
沿途还能看到捕快们在搜寻。
马车穿过主街朝府衙方向而去,两侧不断有小贩吆喝。
突然,外面一个女人不知说了什么,接着传来女孩委屈的哭声。
宋知昀本能掀起车帘往外看了看,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坐在地上大哭不止,她脚边有一地碎片,似乎是摔碎了一碗馄饨。她身侧的妇人正卖着草鞋,手里还握着半只没编完的鞋子,她看着女孩哭,双眼也红了。
宋知昀看着这对母女觉得有点眼熟。
女孩边哭边低头去捡地上的馄饨,一面往嘴里塞,委屈道:“是我不好娘,您别生气,是我不小心。”
妇人偷偷抹了把泪,终于丢了草鞋一把将女孩搂进怀中,哽咽道:“娘不该打你,是娘的错,实在是家里太穷了,好不容易给你买一碗馄饨你却给打翻了,娘才……才……”
宋知昀听不下去了,穷人的日子太心酸了。
她刚要落下车帘,突然脑中闪过一个画面,她想起来了,是刚来金陵时那对扶棺出殡的母女!
她顺便又想起了死者棺材里的天香露,若家里穷成这样,连温饱都是问题,姑娘再爱美也不会买那么贵的东西吧?
宋知昀的目光掠过萧倦腰间的玉佩,她总想着蔡雨兰要是在外遇险,身上的千和香露会摔碎,然后香味留在地上,万一就是那么巧,没碎呢?
完好无损又价值不菲的千和香,正好被人捡了去……
“停车!”宋知昀起身钻出了马车。
萧倦还没回过神便见眼前的人已从马车上跳下去。
宋知昀跑到那对母女面前,蹲下身还没说话,妇人便擦着眼泪问:“客人是要买鞋吗?很便宜的,您要哪双?”
宋知昀没空挑鞋,脱口便问道:“你家大姑娘下葬时带着的天香露是哪里来的?”
妇人的脸色“唰”的一变,说话也打着颤:“你……你是谁?”
宋知昀不解释,追着问:“你家姑娘是怎么死的?”
妇人眼底浮现惊恐,她一把推开宋知昀,转身拉起女孩就跑。
“小五!”萧倦飞快接住往后摔去的宋知昀。
宋知昀也顾不上什么,推着他道:“别管我,快去追!”
一听来人问女儿死因就跑,这其中绝对有瓜啊!
第63章 自缢的少女
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自然不可能跑得很快,所以等宋知昀穿过一侧的小巷子出去就见那对母女已经被萧倦拦住了。
妇人见宋知昀快步走向她时,她下意识搂紧了女孩往后退了退,眼底满是惊恐。
宋知昀还没开口问,便听女人带着颤意道:“是你对不对?那个人就是你!”
宋知昀:“……”
连萧倦也本能回头看了她一眼。
宋知昀双手一摊,一脸懵地看向面前的女人,皱眉道:“什么是我?我是谁?”
妇人的眼底充满了不安和恐惧,她左右看看自知逃不了,只好咬牙道:“我家姑娘都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们?我这小丫头还小,我们还是要做人的啊!”
女孩紧紧抱住她,可怜兮兮小声叫着“娘”。
等等,宋知昀仿佛瞬间明白过来这对母女看着自己的眼神是怎么回事了。
“您冷静一些。”宋知昀咽着口水,有些头皮发麻道,“我不是您口中说的那个人,我是广陵府衙的仵作,我姓宋。”
一听是官府人,妇人显得更害怕了,几乎哭了起来,道:“官府还管这种事吗?你们这些官爷还想叫我们怎么活啊!我不活了!不活了!”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女孩蹲坐在她身边跟着哭。
我去……
萧倦拉住宋知昀的衣袖问:“怎么回事?”
宋知昀也是一头雾水,但这么大哭一会想必要引来许多人。于是她只好上前,站在妇人面前,大声道:“没人不让你们活!我就想知道你家大姑娘的天香露是不是捡到的?”
妇人明显愣了下,抬头时脸上还挂着泪,她有些惊讶看了宋知昀片刻。
宋知昀见她冷静下来了,这才蹲在她面前,好言好语道:“请问大娘如何称呼?”
得知她本姓李,夫家姓王,宋知昀又道:“这样李大娘,您别急着哭,好好回忆下,你家姑娘的天香露是不是捡到的?”
王李氏还没搭话,身侧的女孩皱着眉道:“才不是捡的,是别人送给我姐姐的!”
王李氏用力拉了女孩一把,道:“明儿别胡说!”
女孩瘪了瘪嘴,缩在她身后不敢在说话了。
宋知昀直言道:“我就开门见山了,那瓶天香露价值二两银子,像您这样辛苦卖草鞋需要卖多久?”
果然在听到价值二两银子时王李氏眼中掩饰不住的惊讶,她终于开口道:“可秀儿说……说是人家送的,莫不是送她的人是捡的?现在失主报官了吗?要找我赔吗?我……我去哪里凑二两银子啊!”
她说着又要哭。
宋知昀有些头大,立马道:“别哭,没人报官!没人叫你赔钱!”
王李氏愣了愣,挂着泪珠问:“那是为何?”
宋知昀把王李氏话里的信息迅速拼凑起来,她深吸了口气,直接问:“令嫒年纪轻轻就去了,不是自然死亡吧?”
王李氏置于身前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宋知昀大约知晓了,又道:“您就没想过她是被人害死的?”
“啊?”王李氏一阵吃惊,随即她的脸色瞬间变了,脱口问,“官爷是说那个男人吗?”
“哪个男人?”
王李氏有些犹豫。
宋知昀忍着快打人的冲动,道:“李大娘,您是打算在这里说,还是跟我去衙门说?”
一听去衙门,王李氏就害怕了,忙道:“我说我说,我们家里穷,自从我相公死后,家里就更难了,秀儿十六了也没找好人家。可是前几日,我见秀儿那多了一瓶香露,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端看着那瓶子就知道是好东西,她说是别人送的,还说马上我们一家三口就不用过这种贫苦日子了,我能把欠的外债都清了,今年也能过个好年。当时我还以为她是遇上了好人家愿意娶她,可谁曾想……”她低头抹了把眼泪,道,“我的秀儿……就这么去了。”
宋知昀迅速抓住了重点,道:“所以您没见过那个男人?”
王李氏点头。
“那您怎么知道送令嫒天香露的是个男人?”
王李氏道:“哪个女人会送女人这种东西吗?秀儿可没有这般有钱的手帕交。”
也是。
宋知昀又问:“那令嫒到底是怎么去的?”
王李氏悲伤的脸上涌起了愤怒,她浑身紧绷,咬牙切齿道:“那人始乱终弃,我的秀儿才会自缢的!”
宋知昀拧了眉。
王李氏又想起什么,忙道:“官爷您可一定别说出去啊,秀儿她未曾婚配就同外男私下见面……当初我以为这桩好事能成才没说什么,可谁知……万一被人知晓,我和明儿光被人戳脊梁骨就该跟了秀儿去了!”她说着,朝宋知昀跪下磕头道,“求官爷给条活路,给条活路吧!”
王李氏见宋知昀不说话,还以为这件事必要捅出去了,谁知面前的人突然认真道:“那万一令嫒并非与人私会呢?她也并非自缢呢?”
王李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半张着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令嫒所葬何处?麻烦大娘带个路吧。”宋知昀说着便要起来,手臂一紧,她回眸便见萧倦弯腰撑住了她的身体将她拉起来。她这才发觉顿得太久,膝盖有些胀,若没人扶可能一时间真的还站不起来。
王李氏拉着明儿跟着站了起来,喃喃问:“官爷想做什么?”
“开棺。”
“什么?”王李氏惊恐道,“不可能!绝对不行!”
宋知昀睨着她严肃道:“那您是想背负这个污点小心翼翼活一辈子吗?午夜梦回,若哪天令嫒入梦大呼冤枉,您也可以不管吗?”
王李氏的嘴唇颤抖着。
宋知昀又道,“令嫒的案子牵扯到另一宗命案,您就算不同意,我也可以找人问到令嫒所葬之处,届时便会众所周知,大娘不妨考虑下眼下不那么大张旗鼓地带我们去。”
王李氏挣扎一番,大约也是害怕与官斗,最终还是应了。她先嘱咐明儿去看摊,这才上了马车。
沿途出去好巧不巧就遇上了出来寻萧倦的段长青,宋知昀立马把他给捎上了。
……
半个时辰后,站在一座新坟面前的段长青简直不敢相信,都到金陵了他却还逃不过挖坟的命运!
王李氏自始至终都站在一边抹眼泪,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她的女儿王秀是如何懂事如何能帮衬着她。
“嘎”的一声,棺材被撬开。
段长青臂上一用力就将棺盖推开,他拼命屏住呼吸朝宋知昀使了个眼色。宋知昀径直走了过去,尸体虽然放置了几日,但比起被谁浸泡过的蔡雨兰的尸身来说,这一具好太多了。再加上里头浓郁的香味,棺材空间狭小,倒是生生压住了棺中异味。
那瓶天香露就搁在尸体枕边,宋知昀裹了帕子俯身去取才发现,瓶身破了一个小口,想必便是当日棺材翻时磕破的,怪不得那日那阵香味是突然弥漫到空气里的。
瓶中的香露已经流光,宋知昀将瓶身放在地上,又示意段长青背过身去。眼下没有工具在手,宋知昀只能粗略检查一下尸体。
死者的确符合机械性窒息死亡的表现,但是她的脖子上却明显有两道勒痕,应该是被人勒死后再做成自缢的假象,只可惜王李氏没那么多见识,自然不会怀疑。
她又解开死者衣裙检查,她没有被冒犯过,很显然,凶手杀她是与蔡雨兰有关。
检查完毕,她重新替死者穿戴好,这才让段长青封棺重新掩埋。
宋知昀走到王李氏面前,道:“大娘,我现在可以确定地告诉您,令嫒不是自缢,她是被人杀死的。”
“啊?”王李氏闻言,脸色瞬间煞白,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
宋知昀又道:“令嫒死在哪里?还有关于那个男人的事,回去的路上您最好把知道的全部详细告诉我。”
马车回城路上,王李氏缓了好久才边哭边道:“五日前那天晚上,秀儿说要出去一趟,还说过了那晚,我们家就能翻身了。所以我一直点着灯等她回来,可是直到亥时快过也不见人回来,我放心不下便出门去寻她。我在附近绕了几圈也不见人,最后就在……在我家北面不远的一棵树上发现了秀儿!我本来是想喊人的,可是见秀儿衣衫不整的样子……我不敢喊啊!我想着定是那人始乱终弃,所以秀儿才会自缢的!我将她背回家后就谎称是秀儿得了急症夜里就去了……”
身后萧倦的声音传来:“是合欢树吗?”
王李氏怔了怔,摇头道:“记不清了,大晚上的……后来我也不敢往那里走过……”
宋知昀与萧倦对视一眼,道:“带我们去。”
王李氏点点头,后来到了那里,王李氏死活不愿下车,宋知昀无奈只好和萧倦下去。
面前的合欢树很高大,树干粗壮的确可以用来挂人。
宋知昀看着萧倦道:“你怎么看?”
萧倦抿了抿唇,这才道:“秀儿姑娘应该看见了凶手杀人,因为家里实在太穷,她便冒险想以此敲一笔钱。”
宋知昀点头,望着面前绚丽绽放的合欢道:“可就算要讹钱,秀儿姑娘为何要晚上出来,她就不怕被灭口吗?”
“六月二十四,观莲节,那晚城中有庙会,晚上人多。”
怪不得,看来王秀倒不是个傻子。
萧倦环顾四周看了眼,随即长眉紧拧,道:“脂华斋就在前面。”
哎?
宋知昀一阵吃惊,王秀与那人选在这里见面,莫非……她就是在这里看到蔡雨兰被杀的?这里就是蔡雨兰被杀的第一现场?没想到兜兜转转半天,案子竟又转了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等我酝酿两天,给你们万字更哈~么么哒~~
感谢在2020…01…14 15:36:08~2020…01…15 15:55:3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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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4章 这是个死局
宋知昀和萧倦往前走了一段路果真就看见了脂华斋。
寸时认得宋知昀,又想到陈楚南的身份,便忙迎出来问她是否是因为蔡家的案子而来。
宋知昀顺便取出了天香露的瓶子问他道:“你看看这是当日蔡大姑娘买走的天香露吗?”
寸时瞧了一眼,便斩钉截铁道:“正是蔡大姑娘买走的千和香!”
萧倦道:“为何如此肯定?”
寸时示意他们往里看,又道:“我们少东家风雅,请人设计了许多图案印在天香露的瓶身上,每一瓶上的图案都是不一样的呢!咱们好多客人都爱收集瓶子,若姑娘们用完不想要瓶子,还可以折价卖回铺子里,我们都是回收的!”
看不出,这苏允澜倒是挺会做生意的。
萧倦往里头架子上扫视一遍,发现果真天香露的瓶子上的图案各不相同。
宋知昀道了句“多谢”便和萧倦回到马车上,二人将王李氏送回摊铺,这才回了府衙。
宋知昀将得到的信息和谢陈二位细细说了一遍,谢必霖便下令将派出去搜寻的人全部召回,并派陈楚南去提审苏允澜,自己则在厅内同萧倦品茶。
杨捕头等人都还没回来,宋知昀便跟着陈楚南去了公堂。
因案件涉及官员内眷,故而没有公开审理。
宋知昀和陈楚南等了一会便见苏允澜被人带上堂来,今日不止脚上,连手上也被铐上了锁链。
两个衙役将他往堂上一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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