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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中泥石流-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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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音吃了一惊,忙问:“公子去哪里?为何不带奴婢?”
  宋知昀皮笑肉不笑道:“我去一趟平城,听说我爹病了。”
  杨捕头忙道:“你放心,有我在,绝不会让花音姑娘受委屈的。”
  宋知昀道了谢,又问:“对了,昨晚城中可有异常?”
  杨捕头不明所谓,问:“你指什么异常?”
  “比如……城门戒严之类。”
  杨捕头奇怪道:“并不曾,是有什么事吗?”
  宋知昀笑着说随口问问。
  回房后,宋知昀还在想萧月白为何没让人封锁城门搜索冒充他的南宫阳,便听花音站在她身后问道:“公子到底要去哪里?”
  宋知昀回过神,上前打开衣柜开始收拾衣物,一面道:“不是说了吗,要回一趟平城。”
  花音跟过来,道:“没有家书,也没人传信,老爷病了的消息您如何得知?”
  宋知昀手上的动作略滞,瞬间发现这丫头真的不笨。
  她回眸笑着拉住花音的手,道:“我骗他们的,我总不能直白地告诉他们我要和太孙出城一趟吧?”
  “和秦王殿下?”花音的眼珠子都亮了,仿佛瞬间明白了什么,急着道,“哦,对,殿下的衣服!”
  她转身便将萧倦的衣服拿来,已经折叠好了,她一面帮宋知昀收拾,一面问:“何时走呀?”
  宋知昀迟疑了下道:“大约明日吧。”
  十日时间实在不算多,萧倦应该不会浪费。
  花音有些遗憾道:“虽然奴婢也担心不在身旁谁照顾公子,但公子既然是和殿下一起去,奴婢也就不跟着了。殿下若肯带您出城游玩,这份心意希望公子明白,陈大人虽好,可仵作的工作也不能真干一辈子吧?”
  宋知昀哑然失笑道:“行了花音,你怎么啰嗦得跟个婆婆一样。”
  花音吐了吐舌头,道:“其实奴婢心里是很高兴的。”
  简单收拾完已是午时了,花音去厨房炒了两个菜,二人坐在房里吃。
  花音道:“公子不在,奴婢无聊的话就只能去找南宫妹妹了。”
  宋知昀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她道:“她今日走了。”
  果然,花音吃了一惊,道:“走了?为何这么着急?她都没和我说呀。”
  宋知昀搪塞道:“好像是平城药铺有急事。”
  花音闻言很是失落,说着也不知何时能再见,又道:“幸亏昨日她说不要那瓶天香露奴婢非要送给她,她还说什么下次,这不,哪里还有下次?她还说用不着,奴婢给她试了味道,最后硬塞给她了。”
  宋知昀猛地抬头问:“你给她用了天香露?用在哪儿了?”
  花音道:“耳后啊,这不是公子您教的吗?说你梦里去的那个地方,那里的人都喜欢把香露擦在手腕和耳朵后的。”
  怪不得昨晚太子夸奖南宫阳身上很香!
  而她大约是闻惯了自己身上的百濯,所以便没闻到南宫阳身上的味道,毕竟她们距离也不近。
  “花音你简直太棒了!”宋知昀丢下筷子一把抱住了她,忙又问,“还记得你送给南宫姑娘的是什么香吗?”
  花音道:“是月支香,奴婢总共就挑了两瓶,一瓶月支,一瓶馝齐。”
  “太好了!”宋知昀随便扒了两口饭就冲了出去。
  花音追道门口大喊道:“公子去哪儿?”
  宋知昀跑得飞快,道:“去英国公府找小公爷借狗!”
  这话她喊得大声,刚从房内出来的杨捕头听后本能蹙了蹙眉,又借狗?可蔡家的案子不都已经结了吗?
  ……
  顾玄礼听说宋知昀来了,立马冲到了府门口。
  “你怎么不进去啊?”他连台阶也来不及跨,直接跳了下来,拉住她的衣袖道,“走吧,快进去,我正吃饭呢,你吃了吗?一起吧,厨房给准备了好多菜呢!”
  宋知昀忙拉住他道:“我就不进去了,实在顶不住国公夫人的热情啊,我找你有事。”
  “什么事?”
  “借小只一用。”
  片刻功夫,元冬便抱着小只跑了出来,见了宋知昀便问:“可是府衙又出什么惊天大案了?”
  宋知昀:“……”
  元冬便摸着小只的脑袋道:“上回那一顿肉给吃的呀,好家伙,足足给吃旁了三斤呢!”
  说起来小只是比之前大了一圈了。
  宋知昀没功夫闲聊,径直朝顾玄礼道:“还记得太孙身边的南宫姑娘吗?”见他点了头,她继续道,“她不见了,你帮我找到她,她身上沾了脂华斋的月支香露,你派人去脂华斋买一瓶月支香给小只闻一闻,别像上回一样到处乱闯。若是找到了人,不许伤害她,但务必看住不许她再逃。”
  萧月白说断肠无解,可宋知昀仍愿意赌一把,也许下毒之人已配出了解药。
  顾玄礼没问她为什么找人,只问:“人还在金陵城吗?”
  宋知昀有些犹豫:“不确定,也许在,也许出城了。”
  顾玄礼认真点了点头,道:“元冬,你把小只只和小小只都带上,再去一趟脂华斋,按小五说的找人。”
  元冬立马应声朝府内跑去。
  宋知昀诧异看着顾玄礼,他上回提过的,说要多训练几条狗,她还以为他开玩笑的呢,可他真的做了,也正好派上了用场。
  宋知昀还记得平城初见他时的模样,习惯用手抓东西吃,习惯蹲坐在椅子上……可如今再看,他努力读书写字,做起事来有条不紊,是她不需要再操心的人了。
  顾玄礼回头便见宋知昀直勾勾看着自己,便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嬉笑道:“你这么认真在看什么呢?”
  宋知昀笑了笑,道:“看小公爷的前程似锦。”
  他得意地哼一声,道:“不得了,如今你也觉得阿谀奉承了!”
  她毫不吝啬夸他道:“成语学的不错。”
  他更得意,恨不得把平生所学全部从脑子里挖出来给宋知昀看。
  二人在府门口又说了会儿话,顾玄礼才想起来,问:“我若找到了南宫姑娘,是直接将人送去府衙吗?”
  “不能送府衙。”宋知昀往前一步,压低声音道,“你派人将她送去青州城,记得,不要告诉别人。”
  作者有话要说:大年初一啦,希望宝宝们心想事成,祝我们小公爷来年能中秀才,hiahia


第71章 你想怎么还
  顾玄礼自然不会知道青州城发生的事,果然在听了宋知昀的话脸色也并未有异常,他认真应了,得知宋知昀还要去秦王府,又忙安排了马车要送她。
  宋知昀原本都上了马车了,又跳下来,往前一步就抱住了顾玄礼。
  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僵了僵,诧异道:“小五你这是怎么了?”
  宋知昀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低低道:“看得出来国公夫妇对你很好,你在国公府过得也很好,这我就放心了。”
  顾玄礼抓着她的双肩推开了她,皱眉问:“你干嘛说这些?让人听了很不舒服。你若是在府衙过得不好,就搬来这里,你若觉得我住的院子好,我让给你。”
  宋知昀失笑道:“我在府衙住得挺好,就是公干需要离开几天。”
  顾玄礼松了口气,又问:“是哪里又有凶杀案吗?”毕竟之前法医借调也是有的,顾玄礼没多放在心上。
  宋知昀随口应了便不愿再多说,转身上了马车。
  她悄悄掀起窗帘看了眼后头站着目送马车离开的顾玄礼,心里有些难受,不知今日一见,再见又是几何。八年前先太子与段家的事不能碰,宋知昀心里明白的,可她既然说要帮萧倦,就做好了趟这趟浑水的准备,但她不想顾玄礼也卷进来,自然一句实话也不能说。
  不过如今听闻他读书很用心,还和秦少漓交了朋友……果然狗子的这一世是她无论如何都赶不上的了。
  这样一想,宋知昀忍不住兀自笑了起来。
  ……
  马车很快到了秦·王府,门口的人都认识宋知昀,便也没有拦着。
  她熟门熟路去了萧倦在林栖水榭的主卧院子便见段长青守在门口,她快步走了过去,问他:“你家殿下如何?”
  段长青见她便笑了笑,道:“之前醒来吃了点东西,此刻又睡了,还说若是小五来了,就转告你一声,让你今日先回去,明日辰时三刻城门口见。”
  宋知昀的手指刚要触及房门,便被段长青拦下了。
  宋知昀低声道:“我知道他睡着,我就看一眼,看了我就回去。”
  段长青还有些犹豫,宋知昀径直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内室门窗紧闭,帷幔层层低垂,掐丝香炉漂浮着檀香,屏风后,萧倦静卧在床。
  她走近了些,见他的脸色虽苍白,可此刻呼吸绵长,比之昨夜好了许多。
  段长青跟在宋知昀身后,几次张了口都不知该如何请她出去时,却见她自己转过身来,冲他一笑,道:“那我便走了,你有事就来府衙找我。”
  段长青连连应声,亲自送她出去。
  房门合上,萧倦徐徐睁开眼,床后帷幔摇曳,萧月白负手自后面步出。
  他望着床上之人,嗤笑道:“你真要瞒她?”他见萧倦要起身,忙快步过去打算伸手去扶,萧倦却拦住了他的手自己扶着床沿坐了起来。
  萧倦未答,眸华冷情看向萧月白,道:“此事若东窗事发,我绝不会攀扯至湛王府,也希望小皇叔信守诺言。”
  萧月白盯了他良久,终于坐下道:“本王答应你,此生无论如何都会保她三次。”
  那便好。
  “所以……”萧月白薄唇染笑,望着他道,“本王若喜欢她,可以纳她吗?”
  萧倦猛地抬起头来,那句“不行”分明已卷至舌尖,可就在破口的一刹那,他整个人僵了僵,涌上心头的愤怒与不甘,悉数只化成了一句话:“何时知道的?”
  萧月白淡淡道:“本王在暗中跟完了我师父的案子。”
  萧倦眼底染着诧异,没想到竟有那么早!
  萧月白又道:“若真有那么一天,只有本王能护她的那天,倦儿你都不在了,还要管她的归宿吗?”
  萧倦撑着床沿的手有些微颤,他干脆学宋知昀那样盘腿坐了,垂目道:“若她愿意,便好。”
  萧月白嗤笑一声没有再说话。
  须臾,萧倦的神色恢复些许,他才又道:“八年前的事,还有什么是我需要知道的,小皇叔请讲。”
  萧月白的神色严肃了些,他开口道:“我师父他自知会有杀身之祸,这才修书让本王去平城。”
  萧倦诧异抬眸。
  萧月白又道:“他在信中说,会告诉本王八年前的真相,但本王去晚了一步。”
  萧倦拧眉思忖着,上一世他见到孙泊儒时,他也说要告诉他真相的,然后他喝了那杯茶后就中毒身亡了,重活一世他故意比原本时间晚去平城,孙泊儒就死了。
  他的指尖微颤,若不是孙泊儒要杀他,若那茶水是有人要杀孙泊儒呢?
  他脱口道:“是冒充你的那个人?”
  萧月白斟酌道:“不确定。但我离开平城时被人跟踪了。”
  “谁?”
  “那日关押在驿站地牢的人。”
  萧倦一点点把所有的细节全部串联了起来,他幽幽道:“你发现被人跟踪,所以将人反绑了,打算在驿站地牢审他,可惜阴差阳错遇到王英一案,人被孙秀秀放走了?那这之前呢,小皇叔就没审问过?”
  萧月白道:“审过,但那人疯了。”
  萧倦沉声道:“孙秀秀描述过那人的长相,我也听驿卒们谈论过去追捕现场如何惨烈,小皇叔如何将其制服的?”
  萧月白嗤笑道:“本王没那个本事,是他跟着本王,赶都赶不走。若再往前……”他的声音低沉了些,道,“应该是我师父制服了他,后来我师父身故,他便跑了出来。”
  萧倦蹙眉道:“若判断没错,八年前孙泊儒是太医,而那人出自青州城,不论他是青州人还是屠杀青州人的段家军,按理都不应该还活着。莫非孙泊儒辞职离京是因为那人?”八年前先太子和段家出事前,孙泊儒见过他们的。
  萧倦深吸了口气道,“和八年前那事有关的人都不可能活着离开金陵,但孙泊儒却抽身走了……这其中皇爷爷肯定知晓,他不想小皇叔死。而那人会被送去平城,少不了秦相帮忙,但皇爷爷却不知道那人的事,若他知晓……”
  萧月白声线冰寒道:“秦家必犹如段家。”
  “秦相为什么要救那人,那个人究竟是谁?”
  “本王不知道。”萧月白的目光落在一侧案上,萧倦的衣物被整齐折叠放置着,旁边一个锦盒,他起身走过去,锦盒内的东西泛着白光,萧月白伸手取出来。羊脂白玉温润冰凉,他转身朝床上之人,道,“但那人身上也有这样一枚玉佩。”
  “什么?”萧倦的脸色骤变,他几乎本能从床上踉跄下来,一把夺过萧月白手中的羊脂玉佩紧握在手中。
  这枚玉佩的确是一对,还有一枚在舅舅段宏义手中,可八年前舅舅于午门受刑,当众处斩……是他亲眼看到的。
  那日风很大,他们不许他出宫,他便站在城楼上。舅舅戴着枷锁笔直跪在刑台上,周围所有人都在谩骂,可舅舅依旧挺直脊背,仿若泰然赴死的英雄。
  他迎风站着,直到最后一刻仍心存希冀等着那一道根本不可能来的圣旨。
  刽子手手起刀落,他跪在城头朝舅舅磕了三个头,却没敢哭。
  自那日后,段家和东宫的惨事接二连三发生,谁也没有去注意舅舅身上的玉佩。手心的玉佩沾了他的体温,萧倦的思绪徐徐回来,如今萧月白却说在那人身上看到了。
  那人不可能是舅舅,会是谁?
  萧倦死寂的心脏猛然跳动起来,当年舅舅身边的两名副将都有谁?是叫什么?心底隐约有名字闪过,眼前也模糊闪过一些脸,可是临到头他竟然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便不要想了。”萧月白伸手扶住了摇摇欲坠的人,开口道,“本王怀疑,他跟踪本王是否是把本王当成了你。若是你,他能想起什么也不一定。”
  萧倦下意识握紧玉佩,是吗?
  怪不得他要与他合作,原来如此。
  “好好休息,本王等你的消息。”萧月白欲扶他躺下。
  萧倦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道:“小皇叔离开平城时就知晓有人冒充了你跟在我身边,想来这一路小皇叔都想弄清楚那人究竟是谁,有何目的。”
  萧月白不解道:“为何好端端又提及这个?”
  萧倦道:“按理说驿站时你该是初见冒充者,可你很顺畅便接受了她作为大夫的身份,是以内之前就见过吧。”
  萧月白沉了脸。
  萧倦又道:“这一路而来我始终在想黑石村那个莫名失踪的大夫,直到如今确定小皇叔的身份……”他顿了顿,道,“那个大夫是小皇叔吧。你同她在黑石村就接触过,这才有了驿站同我说的那番话,你在暗示我身边有人在演戏。”
  萧月白的眉目略深,道:“不错。”
  萧倦继续道:“所以真是你杀了那些村民?为什么?”
  萧月白嗤笑道:“那些人本来就是要死的,何必受尽折磨再死?不管你信不信,当初本王受病痛折磨时,无数次想过死了一了百了,更是恨过一心要吊着本王性命的父皇母后,毕竟他们没有承受过,不知那种无尽痛苦下并不是对本王的疼爱,不过是用他们的爱换来的折磨罢了。”他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白色瓷瓶,放在床边,道,“这药每日服一颗,十日内可压制你体内毒性。十日之后,若不想太难受……”
  他又取出另一个藏青瓷瓶放在边上,道:“这是比断肠更毒的毒,但去的不会痛苦。”
  ……
  萧月白离开王府时刚过未时,站在马车边的沈勋见他过去,脸色有些异常,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说。
  萧月白上马车时横了他一眼,问他:“何事?”
  沈勋见他一手已掀起了车帘,便叹了口气道:“殿下自己看吧。”
  萧月白回头便见宋知昀铁青着脸坐在马车内,他先是一愣,随即笑着入内道:“你怎么知道本王在?”
  宋知昀咬牙道:“殿下的马车这般显眼,想看不见都难。”
  所以她早就知道他就在萧倦房里了?
  萧月白莞尔。
  宋知昀又道:“他要甩掉我是不是?明日辰时三刻他也不会在城门口等我,是不是?”
  萧月白自顾坐下,轻笑道:“你既都知晓,何必再问。”
  宋知昀不甘心道:“可他的身份若去青州城,皇上马上会知道的……”
  “所以本王会把他昨日染病的消息放出去,这段时间太孙会闭门在王府养病,有本王作证,没人会疑心他离开金陵了。”
  宋知昀颤声道:“殿下为何一定要他去死?”
  萧月白的眉梢微佻,道:“本王在帮他,八年前的事始终是压在他心里的磐石。”
  他的话音刚落,便见面前之人突然起身在他面前跪下了。
  萧月白诧异道:“你这是作何?”
  宋知昀直声道:“我想要一块出城的腰牌。”因为她清楚地知道,萧倦既想甩开她了,绝不仅仅只是不在城门口与她相见那么简单,他一定还有别的动作。
  萧月白睨着她问:“你觉得本王凭什么答应你?”
  宋知昀低俯下身道:“若我有幸活着回来,再来还今日殿下的恩情。”
  他嗤笑道:“你想怎么还?”


第72章 你是要还的
  因为俯得太低,宋知昀的额头触底,呼出的气几乎将车内地板染湿,她强忍住颤抖,一时间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萧月白的话。
  萧月白望着脚下的人,游离目光徐徐凝了起来,说起来,面前这人的确算是旧识了,尽管那时她还不知他的存在。但无论何时,她始终是个骄傲的人,他确实没想到她会为了萧倦低头。
  他蓦地一笑,道:“你大约还不知道,刚才在里头,倦儿都把你送给本王了。”他俯身将人拉起来,盯住她道,“如此,你还要腰牌吗?”
  宋知昀的目光坚定:“要。”
  “为何?”
  她直起身,认真道:“帮他查八年前的事是我答应他的,我这个人,答应了的事绝不反悔。至于他在里头是否同殿下说过这话,我会当面亲自问他。”
  “呵。”萧月白忍不住笑起来,目光流连至面前之人的脸上,道,“若换了旁人,大约就恨上了,你果真与众不同,也难怪倦儿自己都泥菩萨过江了,却还想着安顿好你的以后。”
  宋知昀不答,恭顺伸出双手,掌心朝上,道:“多谢殿下的腰牌。”
  面前之人不说话。
  片刻之后,宋知昀的掌心落下一物,她悬起的心终于放下,将腰牌收好,她才道:“比起从旁人口中去了解一个人,我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判断。殿下慢走。”她认真行了礼,才从马车上下去。
  外面传来沈勋的声音:“宋先生这便走了?宋先生去哪里?要不要送你啊?”
  很快,沈勋的头从外探了进来,皱眉道:“殿下,不留人吗?”
  车内之人端坐两句,唇角微微上扬,含笑道:“不留了。”
  沈勋又问:“那是入宫吗?今早皇后娘娘便派人来传过话,让殿下入宫去,属下想着,是不是因为这段时间殿下同太子殿下的事,皇后娘娘想做个和事佬。”
  萧月白却道:“不去了。”他似想起什么,又道,“王妃是否让母后打发去了观音寺?”
  沈勋愣了愣,皇后娘娘嫌王妃不会照顾主子,又不满她多年没有所出,这才把人打发出去,沈勋不免道:“这都多少天了,殿下才想起来?”
  萧月白“唔”了声,道:“你去宫里跟母后回个话,就说本王打算去王妃那待几日。”
  沈勋的眸子亮了,自家主子这是要回心转意了?
  ……
  花音无聊在府衙内随便逛了一圈回来便见宋知昀早就回来了,还收拾了一包东西放在桌上。
  宋知昀见了她便道:“确定了,我明日就要走,赶不上后日给你过生辰了,这对耳环是我刚才回来路上买的,就当给你的生辰礼物了。”
  花音吃了一惊,道:“生辰礼公子不是都送过了吗?怎么又送?”
  宋知昀笑道:“天香露又没花钱,我当然得正正经经准备一份。”她将小盒子盖上,塞到了花音手里。
  花音感动得眼睛瞬间就红了,哽咽道:“公子别对奴婢这样好,奴婢要哭了。”
  宋知昀背过身,忍着眼泪道:“你别高兴得太早,拿别人的手短,你是要还的。”
  “还还还,公子说怎么还,奴婢愿意还一辈子,一辈子跟着公子!”花音绕过来,认真地说。
  宋知昀附在她耳边说了一番。
  花音眼底有差异,宋知昀指了指桌上的东西,道:“我不在的时候,这些东西你都收着。”
  花音本能看了眼,包袱里除了宋知昀攒下的钱外,还有不少她的金银首饰,可以说是她所有的家当了。
  花音有些心慌,脱口问她:“公子不会是要和太孙私奔,不会来了吧?”
  宋知昀一噎,私奔不至于,但能不能回来,她不确定。
  “别瞎说。”她轻斥。
  花音闻言便放心地笑了,道:“公子放心,您交代的事奴婢一定都办好。哦,对了。”花音转身将她那瓶天香露塞给宋知昀,道,“既然公子另送了礼物,那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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