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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妓后(文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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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败家子(上)
叶眉儿从此仿佛在夏侯竺面前隐身了一般。她的鼻子变得无比的灵敏,只要远远的闻见夏侯竺身上的香气便立刻躲开,避免与他碰面。她每日去向公婆请安之前,也必叫丫鬟前去打探。若是夏侯竺在,她便决计不出现。只是,夏侯竺的那香气仿佛已经深入她心中一般,怎么也去不掉。不管她洗多少次澡,换多少次衣服,那香气总在她梦中似有似无的出现。
夏侯竺忽然忙了起来,忙得连叶眉儿想有躲开他都没有机会了,因为她根本就不会遇见夏侯竺。她许久都没有闻见那暗香了,心中忽然空落落的。她想:莫非,莫非他果真这么快便有了新欢,忙着追花逐柳,连回来的时间都没有了?叶眉儿想到这里,似是平静了许久的心,却忽然抽抽的痛了。
叶眉儿有日似是无意,随口问丫鬟:“家中最近有何好事?为何老爷和夏侯公子都忙碌起来?”
丫鬟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后来被叶眉儿逼问不过,只得说了实话。原来今年收获季节,产量区日日阴雨,一天也没有晴,庄稼收了也总干不了,烂了许多。收完了谷子到今年春天只下了一场雪。眼看着要春播了,南方还是滴雨不下。
皇上命全国大户捐粮捐钱。昨日将夏侯殷找去,说夏侯家如今是南岭国首富,要夏侯家负责收齐所有的粮食和款项后上交国库。
叶眉儿屏退了丫鬟,心中暗暗地想:“收集钱粮之事本应该是户部的职责,即便是嫌户部品阶太低,也可以拟派三省长官出面。夏侯殷如今已经已是在野之人,怎么轮都轮不到夏侯家。这个皇帝想干什么?”
叶眉儿在院子中走来走去,冥思苦想。她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自己唯一一次做班长的事。那一次,她收捐款。她收完之后,数来数去都与记录不符,少了十块钱。她明白定是有些人谎报数目,最后交得少。可是无凭无据,她也追不回来了,所以只能自己补了十块钱了事。叶眉儿忽然明白了皇帝想干什么了。
所谓的大户,多的是那既要面子,又舍不得出钱的人。若是寻常人家还好,夏侯家可以不顾情面,别人捐多少他们便报多少。若是遇见那皇亲国戚,报一个令咂舌的大数给皇上,却只交少少的钱粮,夏侯家要如何是好?是实话实说得罪人,还是自己拿钱出来将数填了息事宁人?若是皇上真要为难夏侯家,授意那些人这么干,夏侯家岂不是有一个填不完的无底洞?
叶眉儿越想越不安,晚饭也只草草吃了几口便了事。夜里,她在床上辗转反侧,总也睡不着,索性起来,走到院子里。
院子里墙头的迎春
花开的正好,嫩黄的花朵,密密麻麻的排满枝头,似瀑布一般从墙头倾泻下来。此时正是春夏交接之时,到了半夜,浓浓的雾气从地面升腾起来,似轻纱一般飘荡在院子里。淡淡的月色在雾色中羞涩的洒下浅浅的光,让一切都显得似在梦境中一般不真实。
叶眉儿看着这静谧的月色,不安浮躁的心也安静了许多。她仰头看着在云中穿梭的月儿,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他,今夜会在哪里过夜呢?他,可有一刻会想起她?若是今夜,她忽然消失了,他会如何?
忽然有人从她身后温柔的环住了她。叶眉儿身子一僵。那种淡如水,沉如霜的香气,从身后那人身上缓缓的飘来。叶眉儿不由自主的湿了眼角。她闭上了眼,一动不敢动。他的怀抱一如记忆中一般的温暖,让人眷恋。
夏侯竺将下巴搁在叶眉儿的肩膀上,用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幽幽的说:“今日晚饭,你为何都不好好吃。你哪里不舒服吗?”
叶眉儿心忽然刺刺的痛了起来,她咬紧了嘴唇,垂下了头。夏侯竺那熟悉的香气中带着几分酒香,还分明带着淡淡的陌生的脂粉香气。
夏侯竺见她一动不动,也不回答他,便也不出声了,只是抱着她。许久,他似是忽然酒醒了一般,往后退了一步,松开了她。他默默的看着叶眉儿的僵直的背影。他一言不发,又站了站,才忽然转身走了。
叶眉儿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渐远,才忽然蹲了下来,抱着膝盖无声的哭了。
有日叶眉儿从公婆那里请安回来,听见围墙另一边有丫鬟在低声说话。她听见了“少爷”两个字,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叶眉儿示意身边之人不许出声,默默的站在墙角听着。
一个丫鬟低声说:“唉,少爷不知道怎么了,最近越发不像样了。昨夜在青楼彻夜未归,今天一早又出去找人赌钱去了。”
另一个丫鬟说:“唉,少爷过去极好,一点坏毛病也没有,如今少爷的性子怎么忽然就变了?”
一个丫鬟说:“听说是少爷不喜欢少奶奶,跟老爷说要娶小妾。可是老爷说少奶奶是皇上赐婚的,如今又没有犯什么错,不能冷落她,不许少爷娶妾。向来温和的少爷不知怎么啦,在堂上便与老爷争执起来。老爷气得差点晕过去。少爷见老爷如此竭力反对,只好暂时按下不说。只是他心中一定觉得不快,才故意出入烟花之地,出去学人赌钱,气老爷的。”
这时远处有人叫:“你们俩在这里呢!府中来客人了,前堂忙得很,你们却在这儿说话偷懒,仔细夫人知道了罚你们。
”
方才说话那两人一听立刻噤声低头,匆匆的走了。
叶眉儿听了那两人的话,似有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来,让她浑身冰冷。原来那日的脂粉香气和酒味是这么来的。他……他竟然去那烟花之地!!
叶眉儿在墙上靠了许久,才疾步回到房中。她命人端上来许多热水,将自己泡在水中,反反复复的搓洗自己的身子。她觉得自己身上被沾染了太多污垢,让她无法忍受。
看着平日安静柔弱的叶眉儿将自己身上搓到发红还不肯停手,丫鬟们都被吓到了。她们愣愣的看着叶眉儿不知道如何是好。如今又恢复了清儿这个名字的陪嫁丫鬟,上前担心的问道:“小姐,你这是怎么啦?”
叶眉儿被清儿一唤,才如梦方醒的停了手。她转头看着周围丫鬟惊愕的神色,勉强笑笑说:“没事,今日在树下站了站,似是有虫子掉到身上,痒得很。你们莫要出去乱说,省得添乱。”
夏侯竺回来的时间越发的少了,他似是决心彻底的从叶眉儿视线中消失一般,就连早上请安时,也见不到人了。
日子静静的溜走,叶眉儿觉得自己快忘了他了,不论是在心中,还是在梦中。有日叶眉儿在院子里乘凉,忽然听见屋外喧闹。她皱着眉直起身,刚想叫清儿出去看看,便有个丫鬟冲了进来,不顾礼节慌慌张张的说:“少奶奶,您,快去看看吧!前堂来了许多人,凶神恶煞的,老爷被气晕了,夫人也被气得不行。”
叶眉儿有些惊异:她头上顶了个傻子的名声,家里的一概事务公婆都不让她过问。这些,奴婢们也都知道,所以从来不拿这些事情来找她。今日一定是很不好了,奴婢们才来找她。
她立刻站起来,稳住自己有些紧张的心道:“少爷呢?不在家吗?”
丫鬟一边哭一边摇头。
叶眉儿冷静的说:“莫急,立刻叫人出去找少爷,去他常去的地方找。我立刻跟你去前堂。”
丫鬟说:“方才那些人一来,老爷便叫人去找了。可是出去的人说,找遍了少爷常去的怡红院和聚宝阁都没有看见少爷。”
叶眉儿一听心中又忍不住一痛。怡红院是城里最大的烟花之地,聚宝阁是亡命赌徒最喜欢的地方。她咬着牙,想了想,说:“派人去白云寺下的亭子中找找看,我们先去前堂。一边派人去叫郎中来给老爷和夫人看看。”说完,她便随着丫鬟快步往前堂走。
还没有到前堂,便听见那边传来一阵哭天抢地的声音和男人凶神似的呼喝之声。叶眉儿心中
一惊,今日来的人看样子都不弱。夏侯家虽说不为官了,可是家中的护院都是原来军中的士兵,功夫都不弱。这些人能这么长驱直入的到了堂上,身手肯定不简单。
叶眉儿深吸了一口气,按下自己那想要逃跑的念头,快步的走进了前堂外。虽然她心中已有准备,可是一见眼前的情形,还是愣在了那里。
夏侯家的家丁都东倒西歪的躺在门里和门外,堂中一片狼藉,撕坏了画打翻了的桌椅四处散落在地上。夫人被丫鬟扶着在唯一一张好的椅子上坐着,正在抹眼泪。堂上和门外站着十几个男人,面目凶狠,身材高大。站在堂中之人似是为首之人,脸色冷峻,气质邪魅,一看就不是善类。这一切都让堂上的气氛紧张得让人窒息。
叶眉儿扶住门框,忽的柔声一笑说:“呀,这是怎么啦?才一会不见,这里就闹成这个样子。”
叶眉儿的笑声像是刺破晨雾的阳光一般,打破了堂上紧绷的寂静。堂上的男人一听着如兰花初绽一般温柔的笑声,忍不住都放柔了神色,惊奇的回头看着。为首那个男人盯着叶眉儿娇俏可人的脸,眼中闪出兴奋的光。
叶眉儿心中极不舒服,却依旧不动声色的走上前,微笑着说:“各位壮士有何事可以与我好好说。这么大动手脚的多费力气!”
叶眉儿走到婆婆身边站住,伸手握住了婆婆的手。夏侯夫人的手凉的似冰一般,她一把捉住叶眉儿的手,立刻像是溺水的人捉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紧紧的握住。
那人一笑说:“也没有什么事。只是夏侯竺欠了我们一些赌债。我们多寻他不见,要债不到,所以只好来家中找他了。”
叶眉儿一听捂着嘴笑了说:“这位老爷,我还当是多大的事呢!原来只是钱的问题。想必你也知道夏侯家的家势,若是钱的问题,在夏侯家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
那人冷笑一声说:“我原也这么想,方才夏侯老爷也是这么说,只是看见我的这些欠条,他便不言不语的晕了。我想,这事怕是也没有那么简单吧。”
叶眉儿伸出手来,那人将一叠字据放在叶眉儿手上。
叶眉儿一张一张的翻看,额头上渐渐冒出冷汗来。
那些条子上大多未有写确切数据,都只是将写的商铺的名字和房契地契等东西。叶眉儿的手忍不住微微的抖了起来,她说:“如今我相公也不在,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懂,如何辨别这些字据的真伪。不如这样,各位先回去,改日等我相公回来,查看清楚了,确定无误自然会认账。”
☆、第十七章 败家子(下)
那人冷冷的说:“你当我们是孩子吗?是这么好哄骗的?”他转头看了看从门外慢慢汇聚到他身边的人,转回头对叶眉儿说:“夏侯竺也不是欠的我一家的。今日我们这些债主,保人,证人都来了。人和字据都在,你有什么不能辨明真伪的?是在不行,我们便立刻去报官,让官府来辨明真伪。”
叶眉儿心想,岭城的府牧好似是夏侯家的旧部,若是到了官府那里就好办了。她笑笑:“如是能去官府那里自然好,也省得在这里争执不好看。”
那人似是对叶眉儿的想法了然于心,所以只是淡淡的笑笑说:“如此,便请夫人和我们走一趟吧。”
于是,叶眉儿坐着轿子,与那些人一道去了府衙。见堂上坐的府牧是个陌生人,她心中一惊,何时岭城的府牧何时换了人?她心中有些慌了,强自镇定的安慰自己说:“虽然换了人,但官府毕竟是讲道理的地方,总不会见人强占财产也坐视不管吧?”
府牧倒是很和气,细细的问了事由。只是叶眉儿越听心中越冷。这帮人明显是有备而来的。他们将每张字据是何时何地何人与夏侯竺立的,因何缘由借的钱立的字据说得清清楚楚。叶眉儿听着气得手在袖子下越攥越紧。这些借款字据多半是夏侯竺与人赌博输钱之时,还有逛青楼身上钱财不够之时向人借钱立的。
叶眉儿眯着眼盯着为首之人的背影。他们对夏侯家的家产了如指掌,定是一早把所有店铺、土地、房屋的情况打探好,然后预先这些字据拟好。等到夏侯竺喝醉酒或者是赌钱赌红了眼之时,将字据拿出来,哄着他签了。
他们也极精明,若是当时便来讨要,夏侯竺有了警觉,定不会再向他们借钱。所以他们便压着这些字据不来讨要。等夏侯竺酒一醒了,将字据的事情忘到了脑后。下次再有相同情形之时,他们依旧借钱给他。既然无人来要债,夏侯竺也不曾提防,所以稀里糊涂的签了好多这些东西。
如今这帮人算着夏侯家的家产已经被他们拿的差不多了,才一并来讨要。夏侯竺此时即使在堂上,也一定是如梦方醒,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如今人证俱在,连字据上的签名印章都验明是夏侯竺的,府牧即便心中奇怪,也没有办法,只能判这些人赢了,要夏侯家立刻还债。
叶眉儿此时才明白,来不来这里的区别不大,这些人只是不想落个抢人财产,欺负老幼妇孺的名声。况且如今夏侯府的一切都是他们的了,若是真闹起来,砸坏了,强坏了,损失的也是他们的。如今官府一判,他们倒是可以正大光明,不费力气
的将夏侯家的一切都拿走了。
那人好笑似的回头看了她一眼,将最后一张字据递了上去。这一张字据抵押的竟然是如今夏侯府的大宅子。叶眉儿这才真的慌了,她紧张的看着府牧,府牧同情的看了叶眉儿一眼,有些为难的对那人说:“虽然子辈不肖,败光了家产,但是夏侯殷却无错。夏侯家毕竟是开国功臣,若是连宅子也没有了实在是难看,这一张欠条能否押后再兑现。等他们想想办法凑钱还你,不是更好!”
那人朝府牧一拱手道:“小人也不想赶尽杀绝。如今夏侯竺也不在,若是此刻将老爷夫人和少夫人赶了出去,我定要落个坏名声。小的愿意等夏侯竺回来,再商议也行。”
叶眉儿松了口气,毕竟有盘桓的余地总是好的。
那些人得了官府的判断,一哄而散的去取自己的店铺房产田地去了。叶眉儿从府衙出来,一身冷汗,脸色苍白,似是做了一场噩梦一般。为首那人却不急着走,他站在府衙前等着叶眉儿走出来。叶眉儿看着他,不知道他还有什么要说的。那人却看着叶眉儿笑了笑说:“夏侯竺如此不肖,你何必同他受苦?你若愿意跟我,我定好好待你。”
叶眉儿冷冷的说:“不用了。我虽不屑于人用三从四德的约束女人,却还不至于如此的饥不择食。我既然嫁给了他,好坏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不必劳你费心。”
那人丝毫不介意叶眉儿的话,只是笑笑,说:“如此,我们便走着瞧吧。”
叶眉儿垂头丧气的往夏侯府上走。到了门口,她却停下了脚步,踌躇不敢入。她叹了一口气,自己要如何告诉公公婆婆,她输了官司,如今这偌大的家产,只剩下了这一栋宅子。就是这栋宅子,不日也会被人拿走,那时他们便要流落街头了。
平日看见她像没见到一般的门前小童,今日却眼尖的很。他老远看见叶眉儿,便一溜烟的进去报给夫人知了。
夏侯夫人被人搀着出来,将叶眉儿迎了进去。叶眉儿站在婆婆面前,一脸讪讪的神色,不知道要如何说才好。
这时夏侯竺从门口慢慢的走了进来。他皱眉看了一圈大堂上的杂乱的情形,脸上显出惊异的神色。夏侯夫人看着夏侯竺,没有出声。叶眉儿叹了口气,她知道,也许婆婆心中还抱着一丝侥幸,以为,一切都还有转还的余地。
夏侯竺全然没有察觉母亲的异样,只是嘀咕道:“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啦,我去家中钱庄上拿钱,伙计竟然告诉我说钱庄如今是别人家的了。真是好笑!”
夏侯夫人一听
,便知道官府已经判了,他们家输了。她看着夏侯竺气得直打哆嗦。她指着夏侯竺半日也没有说出话来,最后哀哀的叹了口气道:“你这个败家子。如今如何是好!?”
夏侯竺这时才看着母亲道:“母亲这是何故?”
夏侯夫人不再理会他,而是低声的哭泣了起来。
管家上来,脸上还带着伤痕。他对夏侯竺讲了今日之事。夏侯竺一脸惊愕的表情,一转身立刻出去了。
叶眉儿知道,他定是找那些人计较去了。
夏侯夫人一直哭,叶眉儿不敢走开只好守着她。大夫来给夏侯殷看过,说是怒火攻心,痰迷心窍,所以晕了。大夫说夏侯殷不能再动怒,要好好静养。即便是好了,也有可能落下病根,从此行动不便。叶眉儿一听,她看了一眼夏侯殷,想:原来夏侯殷得的是脑溢血,这可怎么是好?
等到吃晚饭之时,夏侯竺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夏侯夫人只是抹眼泪,不理会夏侯竺。
夏侯竺垂着头进来便跪在了夏侯夫人的面前,说:“孩儿不孝。”然后便不再出声了。
夏侯夫人说:“这个宅子可是也被你败了?”
夏侯竺点点头,又立刻说:“孩儿想了个法子,把宅子留下来了。”
夏侯夫人惊奇的说:“什么法子?”
夏侯竺没有吭声。
夏侯夫人一见他不出声,便不再问了。没有人比夏侯夫人熟悉夏侯竺的脾气:以他的性格,若是不想说,怎么逼也没用。
这时忽然进来一群穿着盔甲的士兵,将众人驱散,只留下了夏侯夫人、夏侯竺和叶眉儿三人。这些士兵将堂上肃清之后,便面朝外守在大堂外。然后,有个人从门口大摇大摆的走进来,看穿着,应是宫中的太监。那人一进来便用尖细的声音叫道:“皇上驾到,闲杂人等一概回避。夏侯殷身体不适,特恩其床上接驾。”
叶眉儿被他的声音一吓,浑身一激灵,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夏侯竺忙起来,扶着夏侯夫人到堂前的一侧跪下。叶眉儿忙走到他们对面的另一侧跪下。
这个时候从门口进来慢慢走进了一个人,穿着黄色的绸缎衣服,带着金冠,年岁与夏侯殷差不多。他脸上淡淡的,有着一种不怒而威的尊严。叶眉儿想:这个应该就是恭元。
恭元说了几句场面话,大体意思是他得知夏侯家的事情了,也知道夏侯殷生病了。他是特地从宫中来看望他们的。
夏侯夫人立刻又哀哀的哭了,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夏侯竺却一直低着头跪着,似是不敢抬头。《
br》 恭元眼角瞟了一眼夏侯竺放在膝盖上紧张得有些微微抖的手,便抬腿往里间走,进去看夏侯殷了。夏侯夫人也忙起身跟着恭元进去了。
恭元进去之后,夏侯竺才终于抬起了眼来,眯眼看着他的背影。他似是想起身跟着恭元进去,夏侯夫人却在侧头擦眼泪之时,快速的回头看了他一眼。夏侯竺这才捏紧了拳头,又低头跪下了。
叶眉儿见了夏侯夫人的那一眼,着实吓了一跳,没有想到温和的夏侯夫人竟然有那么凌厉的眼神。夏侯夫人回头看那一眼,与方才那个只知道哀哀哭的妇道人家,简直判若两人。叶眉儿眨了眨眼,再仔细看,却看见夏侯夫人侧头在擦眼泪。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看花眼了。
叶眉儿在地上跪了许久,膝盖疼得很。若是在平时,她一定起来,拍拍膝盖就走。可是今日她再不敢造次,她害怕给已经风雨飘摇的夏侯家带来更多的灾祸。她悄悄咧咧嘴,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膝盖。
堂上只剩下他和叶眉儿,夏侯竺才抬头看着叶眉儿。他也许久未见她了,她似是瘦了许多。
叶眉儿强迫自己看向别处,不去看夏侯竺。她多想好好看看他,可是她却不敢。她害怕若是她看他一眼,心中对他的怨恨便会烟消云散;自己每夜咬牙切齿立的誓言便都立刻抛在脑后;她又会立刻扑到他怀中,为他忘了自己。
两人静静的跪在堂上,阳光从窗户里照进来,投射在地上,在地上悄悄的移动着,将两人的身影越拉越长。叶眉儿侧身的影子投射在夏侯竺身前。夏侯竺伸出手,用手指轻轻的碰触着地上叶眉儿影子。他的手指轻轻的抚着她的头发,慢慢的划过她的鼻子,嘴唇,她的脸颊,像是他过去常做的那样。他心中一阵难受,收回了手,放在膝盖上,攥紧了自己的袍子。
叶眉儿没有看见,她正侧头,微微皱眉看着远处渐渐变红的云彩,不知道在想什么。
恭元终于从屋内出来了。夏侯竺和叶眉儿立刻低眉正襟跪好。
夏侯夫人跟在恭元身后出来。虽然她努力的镇定自己,叶眉儿却能看出来她脸色苍白,脚步有些虚浮,似是受了很大的打击一般。
夏侯竺似是也看出来了,他紧张的想要站起来。夏侯夫人依旧看了他一眼,这次叶眉儿终于看清楚了,只是这次夏侯夫人的眼中中带着命令,还有一份哀求和慈爱。
夏侯竺红了眼,跪好,慢慢低下了头,咬得嘴唇渗出血来。
恭元似笑非笑的看了夏侯竺和叶眉儿一眼,便扬长
而去。
不一会儿,太监和侍卫都撤走了,院子外又恢复了安静。夏侯竺立刻站起来,快步上前扶着了夏侯夫人,夏侯夫人握紧了夏侯竺的手。叶眉儿咧着嘴站起来,她揉了揉自己肿胀的膝盖,默默的站在远处看着他们。
夏侯夫人将家中的仅剩的财物拿出来,将府上的所有仆人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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