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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华的小时空直播间-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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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柱和翠儿哪里见过这个,整个人都懵住,他们能跑哪儿去?
  翠儿脑子很乱,转头看这座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洛州府。
  都说要打仗了。
  一开始,老百姓面上不说什么,其实心里还是很害怕,家里女人们不敢出门,但凡有门路,都把老婆,孩子送到乡下去避难。
  他们家也怕得很,翠儿连着好几个晚上都不敢闭眼,实在熬不住了,也是睡地窖。
  但是这些‘土匪’们都客客气气,并不见凶神恶煞,便是出去买个菜,也认认真真给钱,行为举止可比官府以前的差爷们好上许多。
  后来习惯了,大柱出去帮着做点活计,几日拿回来的银子就比以前一个月还要多,更不要说大米,白面等精细粮食掺杂着粗粮一块吃,管饱,大块的,烧得色香味俱全的大肉,也时不时能填进嘴里两块。
  大柱偷偷藏了一块拿回家,她也品了品滋味,香啊,吃的时候真觉得一辈子也值。
  “娘。”
  翠儿迎着婆婆过去,扶住婆婆的胳膊,“……咱真的要走?必须走?”
  虽说她已经出嫁,可家里人都在洛州府,有她爹娘,她大哥大姐,一旦离开,这一辈子哪里还能见得到亲人?
  翠儿心中是万分不舍。
  金杏花本来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得走,这回被问到头上,却没吭气。
  一家三口匆匆回家,关了门,把包袱打开,银红的绸缎铺了一床铺,连灯都没有开,上面的花纹却映得一屋子三个人眼前晕的厉害。
  “……娘,您这是打劫了天宫不成?”
  翠儿声音发抖。
  等着再翻出来两串珍珠手串,绣花鞋,毛袜子,毛衣,呢子大衣,还有两块上好的貂皮。
  “啊!”
  翠儿陡然翻出一个玻璃镜,照在她脸上,把她吓了一跳,要不是金杏花手疾眼快,一把接住,镜子就落了地。
  使劲瞪了儿媳妇一眼,金杏花一屁股坐床上,盯着她闺女给她收拾的包袱,瞪了一眼,又是一眼,恶狠狠地道:“走什么走,走个屁,要走的都是傻子!”
  她闺女当了秦家老爷的管家,他们也是有靠山的人,以后就跟着秦老爷,死就死,活着说不得能风风光光,这回就赌一把。
  金杏花咬牙半晌,盯着空荡荡的屋子,使劲一拍大腿:“哎哟,我的衣柜,我的箱子,疼死我了,你个败家子,你还真去给我当了不成,快,快,去找回来,就说咱不当,要赎回来。”
  大柱:“……”
  ……
  钱风从树上摘了个野生的枣子,在袖子上蹭了蹭,塞在嘴里慢慢咀嚼。
  很酸,可他一口都没有吐,一点点嚼碎了吃掉。
  周围倒着几百残兵,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不曾发出来。
  大周朝被两面夹击,节节败退,朝中乱作一团,他的陛下却仿佛失去过去的英明神武和雄心壮志,终日躲在深宫中醉生梦死。
  他以前并不如此。
  敬德帝赵书昊,早年可是朝野称颂的贤明君主,记得当年太后还在世时,大周朝海晏河清,时和岁丰,万国来朝,可是现在呢?
  现在连他钱风这样的人,都已经感觉到无路可走的绝望。
  “啊,救命,不要,救我……”
  钱风闭上眼,不去听不远处传来的尖利的叫声。
  伴随着士兵们亢奋地喊叫,凌乱的脚步,传来女人的痛呼,嘶吼。
  这种事……
  一路上已经发生了无数次,他一开始试图去管,可哪里又管得了。
  如今已经到了杀十也无法儆百的地步。
  在战场上受到惊吓,在死亡中逃生的那些兵士们,早就疯了,根本就管束不了。
  副将燕臻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站起身抬头眺望远处,浑身绷紧,他不是好人,但欺辱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那就不是人,畜生不如。
  “老大!”
  “他奶奶的。”
  钱风猛地站起身,转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冲去。
  燕臻一愣,连忙跟上。
  管不了天边发生的烂事,可眼前发生的,他要是也不管,那他现在就死了算了。
  一路冲到山脚下的村庄前面,钱风愣了愣,打眼看去,遍地焦土,十几个士兵脸上尚带着狰狞的笑容,人却已经倒卧在道边。
  钱风下意识低头看了看他们的脖子,只见一条极细的红线,出现在咽喉处。
  所有的死人,红线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可以看得出来,杀手只用了一剑而已。
  这般可怕的剑法,便是江湖上第一流的高手,恐怕也很难拥有。
  此人一定把杀人这一项技术练习到极致,仿佛融入本能一般。
  燕臻身体哆嗦了下,本能地向自家老大身后一躲。
  钱风:“……不指望你给我挡刀,能不能不要这么怂。”
  燕臻讪讪一笑:“习惯了。”
  钱风白了他一眼,刚想说什么,猛地抬头,便见一灰布衣服的少年,左手拎着一小袋米,右手握着腰上的剑柄,轻轻地朝着他的方向走过来,他的脚步非常轻,动作很少,似乎非常吝惜自己的力气。
  还有他的脸……
  好吧,如果换成一个女人,看到他的脸以后,恐怕再也不会看见其他的,即便他再危险一百倍,有这么一张脸,也会被人当成下凡的小仙童供起来。
  长得也太好了点。
  白妩看见钱风,停下脚步,抬起手做了一个禁止前行的动作,钱风一愣,视线越过白妩,就看到那位曾经打过交道的许家六爷。
  那位六爷就坐在后面不远处的山坡上,怀里还抱着一个梳羊角辫的小丫头。
  他的斗篷到了一个蓬头乱发的女人肩膀上。
  白妩直直地看过来,钱风犹豫了下,扭头便走,只当没有看见他们。
  许六是大周的敌人。
  无论他身为前宁远将军白绍的爱徒,左膀右臂,最看重的亲信。
  还是他作为现在华夏国女皇,前海王殿下,方若华的前夫,都是非常有价值的人物。
  抓住他,肯定能换得很大的利益。
  可问题是,凭他钱风这点本事,再加上几百个控制不了的残兵,就想抓人家?
  恐怕做梦的时候,还有点可能。
  钱风苦笑,他也……失去了作为一把利刃该有的心气。
  如果换做以前,便是明明知道不可能,为了陛下,他也愿意拼死一搏,只要他没死,终归还是愿意为陛下拼去这条命。
  可现在,他只想回家,回去安排他的女人离开京城。
  至于他,他总要陪陛下最后一程,无论是什么结局,他也要走到终点,全了这一场君臣缘分。
  钱风的背影消失不见,白妩才一转身,走到许六身边,并不看期期艾艾地跪坐在他们身边的那女人,只是抬起手,摸了摸许六的额头。
  有一点热。
  白妩闷不吭声地开始烧火,翻出从村子里找的小罐子,盛水煮米。
  顺手毫不犹豫地把药心石投了进去。
  许六肉痛,不过终究没把石头再捞回来,反正也煮了那么多次,不差这一次半次的。
  药心石在扶旻国传承了几百年,到现在还存在,虽然人人知道,它肯定是越用,效用越弱,但想来再用几百年,应该还没问题。
  如今世道不太平,他们两个身怀重宝,一路上也是遇到无数次生死危机。
  许六受了重伤,白妩也不是毫发无损,想顺利回船岛去,把东西送给方若华,恐怕真要动动脑筋才行。
  两个人默默对坐吃饭疗伤。
  刚刚被救下来的女人,从蓬乱的发丝中露出怯怯的眼神,小心翼翼地看向许六,迟疑半晌,终究站起来轻轻福了福身,低声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赵宝珠铭感五内,不忘于怀。”
  许六随意地摆摆手:“不必,不是专门为了救你。”
  他不太想和这个女人扯上关系。
  救人的时候没有多注意,但是此时一看就知道,这女人穿着打扮,言行举止,都是富贵人家才能养出来的。
  如今的世道乱成这般,随意和陌生人扯上关系,绝对是大忌。
  两个人吃饭速度不慢,吃完带着这个叫赵宝珠的女人直接到附近的县城,找了县内挂船岛标记的顺丰镖局,让镖局送赵宝珠回家。
  实在是这人身边的家丁护卫,不是死去,就是走散,她又不是村子里的人,救了总不能扔下不管。
  不过找自家的镖局,正好也顺便可以打探一下对方的底细。
  丢下包袱,许六和白妩就马不停蹄地直奔船岛。
  越往南走,走得便越是顺利,到了船岛控制范围内,许六就有一种卸下肩头重担的轻松感。
  马上就能见到若华。
  许六以前想起若华,心里也痒痒,但却并不是多么急迫,他向来是不怎么懂情感的人。
  只看他能抛下美人,奔赴北疆,便看得出,他的心思也就只是那么回事。
  对一个已经嫁给自己的,乍一眼看去,觉得心里舒服,很顺眼的漂亮姑娘,天然的那么一点喜爱而已,不是割舍不得。
  然后漫长的分别时光,渐渐知道她和她的船岛,传说中的姑娘那么……神武。
  于是一日日地就这么过来了,然后某一日梦醒,特别想让人知道,他与若华亲密无间。
  虽然事实上,他也清楚,他们距离亲密无间还很远很远。
  北疆的战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也不是一次两次濒临绝境,唯独只有这一次,与若华并肩作战,他少了那份看淡生死,游戏人间的轻松。
  他想在若华面前,表现得更好些,再好一些,他想让若华看到的是胜利,是快乐,是幸福,而不是残酷的失败。
  于是杂念丛生。
  似乎也是在那一刻开始,他确定有一种特别的感情,在北疆布衣先生的心中生根发芽,大约除了挖心之外,没有别的法子根除。
  “我想把药心石当若华称帝的贺礼。”
  药心石代表长寿,他终究还是想与若华白首偕老,共度此生。
  许六心中多了一点急迫,便走得更快,白妩都默默转头看他一眼,只是这人向来寡言少语,到不会去问他是不是赶着去投胎之类的话。
  两个人前脚飞奔而去,两侧被积雪覆盖了大半的山林中,许岚脚下一顿,死死卡在一个紫色长袍,头戴金冠的男人身前,咬牙道:“长天真人,您应该知道,监察者擅自踏入小时空,是违规行为,何况您身为帝国人,难道不该避嫌?”
  “意外,只是一个意外。”
  这位被称为长天真人的修士,身体颀长,面容姣好,眉心有一桃红的花纹,鼻梁高挺,肌肤莹白,细腻滑润,毫无缺陷。
  更难得神正眸清,一看便让人心生好感。
  便是修士多俊秀,他也必然身处最顶尖的那一群中。
  被许岚全神戒备地挡住,这人也不恼,只是笑了笑道,“小许岚也知道,我又心魔发作了,只要心魔一发作,我就想起旧事,一想起旧事,我就不痛快,一不痛快,就想搞事……不过你放心,这么多年,它发作得我都很习惯,没事的。”
  许岚摇了摇头,一手挟制住长天真人,长天真人叹了口气,努力在小姑娘的阻挡下朝许六的方向看了好几眼,喃喃自语:“难道真有这等事?过了万年之久,还有觉醒的一日?但是,这能算好事?”
  话音未落,许岚已经浑身不自在,拽着他眨眼间就从原地消失。


第745章 大雨
  一晃春去夏来。
  有事情发生时,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中原纷争,战乱频频,但是格局到渐渐变得清楚。
  目前能参与入南北对峙的,唯有方若华的华夏帝国,还有占据江山日久的大周朝。
  各地的小势力或者互相攻伐吞并,或者溃散,如今还剩下西北李家军李招远,西南王家,王宏丰。
  李家和王家都是老牌势力,在他们各自的地盘上枝繁叶茂,根深蒂固,手底下也不乏精兵强将。
  两家都属于没有明显弱点,但是,因为地域的缘故,比较贫寒,周围又总有些势力拖后腿,没赶上好时候,在如今看来,争得天下的可能性不高。
  明眼人都明白,这两家想独善其身也不容易,无论是大周平叛成功,还是华夏棋高一着,上位者肯定不能放任他们这样的小势力在自己的地盘上盘踞太久。
  真到了那时候,恐怕祸事临头。
  想独善其身基本上不可能,两家都得尽快做出选择,选择一方势力投靠,做出自己的贡献,顺便瓜分整个天下的红利。
  他们招兵买马打仗,为的是享太平,享富贵,如今到了最紧要的关头,这步棋可不大好走。
  这日,西北李家。
  李招远和王宏丰带着家里得用的手下,难得凑在一处,安安稳稳地坐着喝酒。
  两家的家主都是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既不到垂垂老矣的时候,也少了几分年轻时的冲劲,能把一方势力慢慢发展起来,好好活到现在,他们本身也不是没有能力的人。
  但乱世英雄多了去,不是说他们是英雄,就能有一个挺好的结局。
  早些年两家也有龃龉,斗了好些年,到现在,至少此刻却是没什么好斗的。
  李招远灌了两杯酒,略有些发愁,这两日大周频频派出使臣,许诺了好些个好处,想联合他一起攻打华夏,但是他心中却颇为犹豫。
  他年纪大了,不像年轻的时候,做事不管不顾,总是顾虑颇多。
  毕竟儿子娶妻不久,小孙子刚刚出生,李家新一代人数渐多,也由不得他不谨慎小心。
  早年李招远伤过喉咙,一说话就嗓子疼,所以他说话时,总是慢条斯理,也因为这个,到让人觉得稳重可靠。
  “我们李家,与你王家,根基本比方若华厚,势力也曾比她强,但是如今,人家与大周争天下,我们却只能在此发愁,不知该投哪一方去,哎,也是可悲。”
  王宏丰到只觉寻常:“你也要看看,以前风光无限,如今连灰都不剩的,也有不少。我们算是比下有余,比上不足了。”
  但是两方势力究竟该选谁,还是颇费思量的事。
  “哎。”
  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李招远都担心,如果自己不投那位华夏的铁血女帝,对方会在与大周开战之前先灭了李家军再说。
  同理,大周恐怕也一样。
  就算大周现在远不如以前,日落西山,可是底子还在,最近听说齐王四处招兵买马,笼络各地的军队,大笔大笔的银子砸下去,到是也能看得出些许锐意进取的态势,似乎稳住了局势。
  “目前是一步都不能走错。”
  王宏丰幽幽道。
  正说着话,就有人来报,大周帝师高先生到了,两个人对视一眼,连忙起身相迎。
  别管心里怎么想,面上还是要给这位做了两代帝师的老先生一点面子。
  李招远不禁想,与大周的殷勤比,华夏方若华到好似少了几分热情,也不是不释放善意,就是显得很矜持,很平静,规规矩矩,并不太急迫。
  事实上,方若华不是不上心,而是太忙。
  忙到连对大周的攻势都停下,全面处于防守状态。
  今年夏日又是多雨多灾。
  不光是今年,连续好几年都是如此。
  好像每到一个王朝的末日,老天总会降下些灾难,让老百姓的日子变得难过一点,今年也是一样,连续半个月大雨倾盆,河堤决口,大片土地被洪水淹没。
  南安城到是无妨。
  方若华建成船岛的时候,就重新修造过河堤,疏通河道,还年年植树造林,所有,纵然雨来得是急了,南安城始终平安的很。
  不过雨水不停,谁也不敢疏忽大意。
  夜姑点了两百个水性好的兄弟,又把县里和各个村子的巡防队叫来,日夜不停,巡视河道,一旦出现问题,立时抢救。
  别说,还真出现了一次险情,有一片河堤有决口的危险,幸好抢救及时。
  但即便没出事,还是把春雨气得不轻,顾不得等灾难过去,就从头到尾开始追究责任,负责维修这片河道的人员,谁也没跑了,挨个审查,即便没有主观性错误,还是挨了罚,一人罚了半年的俸禄。
  罚俸还是小事,春雨还让几个责任人公开检讨,开了好几个会,一次又一次强调安全问题。
  反正到最后,负责工程方面的工作人员,只要看见河堤,就条件反射似的去考虑会不会出现问题,有什么地方没有做到位。
  在今年的雨季中,南安很平安,但是方若华的地盘多在南方,遭灾的地处却不少。
  好在这些年连年灾祸,老百姓们对于水灾是真不陌生,受灾的范围一年比一年广,第一批在洪水中丧生的人,却是日渐少了。
  但多少年来,即便不死在洪水里,往年老百姓们也大部分难逃一劫,背井离乡,家业毁于一旦,逃难的日子又怎么能好过?
  今年却忽然变得不一样了。
  南安北三十里,陈桥渡口附近的长寿村,村中有七百余户百姓,自前朝起,便在这里落地生根。
  村子不算多富裕,但也还过得去,老百姓们过着清贫安宁的生活。
  今年夏天一到,村里的老族长就觉得有点不妥当,雨下得时间太长了。
  长寿村地形较低,一旦河堤决口,村子恐怕很难幸免。
  不过他们这一片到是少见暴雨,就是连绵不绝的中雨,小雨,一直下,阴雨连绵。
  百姓们心中也有不安,可是多少年的村子,便是有所担心,也不想背井离乡,老族长想着,雨水不大,或许没那么倒霉,也就没坚持让乡亲们搬迁。


第746章 救援
  一日日过去,各地水灾的消息频传。
  老族长心里头隐隐不安,每天晚上都睡不踏实。
  有一日夜里,正是月圆之夜,老族长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正迷糊着,耳边忽然听到阵阵轰隆隆的响动,他心里一惊,蹭一下坐起来,推开门向外一看,只见远处浪花翻滚,滚滚大水像一条凶猛的长龙,疯狂地朝着村子冲来。
  “啊!”
  老族长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拽住老妻,三步两步就冲上房顶。
  他家的房子是村子里盖的最好的,一水的砖房特别结实。
  他和老妻刚上去,就见地上的水很快淹没窗户,还在继续上升,远处眺望,到处是哀嚎声,隔壁家的猪崽子,鸡鸭已经顺流而下,那个老鳏夫扒着树,使劲向上爬,一边爬一边哭。
  “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
  老族长呆呆地抬头,看向变成菏泽的村子,心中绞痛,这得死多少人?
  他眼巴巴地使劲瞅着水面,眼看着各种家具,禽畜飘过去,还看到村里几个小后生连浪花也没溅起来,就被大水冲走,消失不见。
  好好的村子已经没了。
  风越来越大,雨越来越大,雨点打在人身上,火辣辣的疼。
  老族长冷的瑟瑟发抖,和老妻挤在一起,老妻嘴唇渐渐发白,脸色也发青,两个人身上已经没有半点热乎劲。
  如果真就这么冻一宿,即便不被洪水吞没,他们怕是也要没命。
  “芳儿!”
  不知待了多久,只听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声,老族长眺望,只看到芳儿那身红色的裙子在水里飘荡,越飘越远。
  “老天爷!”
  使劲捶了下大腿,老族长痛哭,芳儿是他们村子里有名的好孩子,长得好,又孝顺,有一手好绣活,已经和县里的秀才定亲,马上就要成亲,如今就这么没了。
  他不禁有些绝望。
  就是能活下来又怎么样?也许还不如活不下来的痛快。
  他都这把年纪了,哪里受得了这等罪。
  半夜里,脚下的水看起来格外狰狞恐怖。
  老族长脑子一糊涂,差点就一探头自己主动栽下去,幸好他妻子一手把他拽住。
  “老头子,你看!”
  远处的水面上忽然亮起光来。
  老族长吓了一跳:“那是……人?”
  水面上由远及近,排着七八条筏子,每个筏子上都坐满了人。
  此时朝阳初升,阳光下人的影子能影影绰绰地看见了,他对村子熟悉,即便看不大清楚,也能认得出自家村子里的人。
  有村东头的老林头,还有那个瘪三赌鬼邱狗子,还有……芳儿丫头。
  老族长瞠目结舌。
  撑着筏子的那些人,头上不知道戴了个什么,像灯,有亮光。
  身上穿戴,应该是当兵的。
  筏子很快到了眼前,就见顶着亮光的一兵士,三两下就窜上屋顶,一张嘴,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就是他以前见过的,县里大户人家的老爷,也没有这么白的牙。
  “老爷子,我先送您下去?”
  这位小军爷一招手,底下就扔上来两张不算厚,可是织造得很密的毛毯子,他把毯子往老族长和他妻子身上裹了下,蹲身背上老族长,手脚麻利地又爬了下去。
  不一会儿,老妻也上了筏子。
  老族长满脸不知所措,兵士似乎很急,目光炯炯地注视水面,神情严肃,并不理会一筏子的男女老幼那点焦虑。
  撑船的士兵到是比较善谈,言语又温柔,很仔细地安抚众人:“诸位乡亲都别担心,上流决口的河堤很快就能被堵住,等水退了,村子一准能再建起来。”
  “我们陛下在周围搭建了不少临时的居所,够大家先应急住的,好在是夏天,虽然有雨,可不冷,冻不着人。”
  “陛下一早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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