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穿成权谋文里的加戏女配-第3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神思清明的卫湛被她无意识叫出口的称呼哄得心花怒放,手上飞快地切了一盘烤鸡肉,用筷子夹了喂到她嘴边,就像老父亲给女儿喂食一样。
不对,哥哥给妹妹喂食。
卫湛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年纪轻轻的能当哥哥为什么要想不开去当老父亲?
他面上一片淡定,给徐讷讷喂了肉,又夹了两筷菜。徐讷讷乖乖巧巧地坐在那儿任他喂,他喂什么就吃什么,就算吃到了自己不喜欢的,也只是皱了皱眉头,委委屈屈地咽下去。
周围众人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时至今日,他们对徐先生的身份早有猜疑,徐先生心地好,也实实在在出过几个主意,免了军营的大笔损失。众人虽觉别扭,但看王世子坦然如清风朗月,自己倒是先羞愧上了。
卫湛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反正过不了几日,他就要带人回卫都了,如今徐讷讷已经答应嫁给他,他已送了信回去,想来收到信的人也该准备起来了。
“还要吃吗?”
“不要,我、吃不、下了。”徐讷讷被酒精侵蚀的大脑越发混沌,摆摆手就打了个酒嗝。
卫湛放下餐盘,拒绝了上来敬酒的各路人马,风度翩翩道:“徐先生醉了,我先扶她回营帐,待会再过来。”
“世子一定要过来啊!”“说好不醉不休的!”
卫湛摆摆手,干脆将徐讷讷横抱而起,七拐八拐进了自己的营帐。他先将徐讷讷放在床上,倒了杯水看着她喝完,这才弯着腰循循善诱道:“你给我准备的礼物呢?”
徐讷讷没听明白,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随后嘻嘻一笑:“我啊。”
卫湛:“……”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这礼物是不是太重了?
他虚伪地笑了下,压低声音问:“把你送给我?太贵重了,我都不好意思收了。”
徐讷讷歪头看他,眼底是全然的天真懵懂:“啊?”
卫湛:“……”总觉得自己是在欺负人啊。
“我的礼物呢?”他耐心地继续问,“你放哪儿了?算了,我自己去找找。”
他开始翻箱倒柜,只是将书桌柜子箱子全都翻了一遍,也没找着类似于礼物的东西。
“到底放哪儿了?”卫湛犹不死心,走到床边问徐讷讷。徐讷讷的眼睛很好看,看着就舍不得移开视线,他微微失了神,回过神来就发现唇上一凉。
徐讷讷把手指贴在他唇上,软软糯糯地说话:“我把我自己送给你呀。”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赤兔麦城送忠魂小天使灌溉的营养液=3=
第六十七章
卫湛正要趁着得寸进一进尺; 贴在唇上的手指软绵绵的; 钻进耳朵里的声音甜津津的; 叫人联想到市井上常卖的那种糖花; 舔一口就倒了牙。
他其实只偷偷吃过一次,然后就再也没有忘记那种甜甜的味道,甚至于随着时间飞逝; 那种味道越发刻进了骨子里,让他如今一接触到同类,便被勾起了对那味道的回忆,并且,更甜。
不再满足于亲吻手指,他稍稍向后撤了一下; 因着他半蹲的原因; 得仰头才能凑到徐讷讷的唇角,万分珍惜地落下一个吻。
“唔,烤鸡上是不是有蜂蜜?”他咕哝了一句; 单膝跪在地上; 闭上眼睛,用一个堪称虔诚的姿势再度吻上去。
近到彼此呼吸相闻的距离,徐讷讷看不清他的脸; 本来应该觉得惶恐的,但她却觉得他周身的气味让人安心,她也闭上了眼睛,眼睫轻颤; 交换了一个略带酒气和烤鸡味的吻。
“把你送给我?”卫湛微微低喘了一声,和她确定,“是不是真的?是的话,你就点点头。”
在他视线里,徐讷讷眼神茫然了一瞬,然后像是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随后格外缓慢地点了点头,还没等卫湛笑起来就又缓慢地摇了摇头。
跟逗他一样。
卫湛脸色黑了些许,轻咬着后槽牙继续问:“摇头什么意思?反悔了?”
徐讷讷眉眼轻垂,显得有几分困恹,她摇了摇头,打了个哈欠道:“我困。”
“嘶——”卫湛倒吸凉气,让自己冷静一点,脑中飞速闪过“欲速则不达”“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等俗语,后一句颇合他的心意,他看着眼前这道热乎乎的豆腐,心情诡异地平静下来。
该是我的。他心中这般笃定地想着,也就不着急了,还温柔地摸摸她的头,低声道:“那就睡一会,我还要出去和他们喝酒,待会再回来陪你。”
徐讷讷乖巧地点了头,酒气退去,睡意席卷而来,她躺上床便闭上了眼睛。卫湛给她盖好被子还舍不得走,就坐到一旁看,看她安静的睡颜,不会觉得无聊和厌烦。
“世子,世子?您可不能跑了啊!”程将军的大嗓门在营帐外响起,随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立时压低声音,捏着嗓子显得非常做作,“世子——徐先生睡了吗——”
卫湛嘴角一抽,满面温情消了一半,看徐讷讷没有被吵醒,他才捏了下眉间,起身出门。
“走吧。”他心情略微烦躁,像是压着什么,亟待撕扯而出,但方才徐讷讷闭上了眼睛,就像是在他心上下了一道禁制,牢牢将那股不甘都锁住了。
程将军不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一看柔弱的徐先生已经睡下了,王世子被空了出来,这下哪还挨得住,大瓷碗都不够,非得拿着酒坛子吹。
卫湛酒量本就浅,靠着内力逼酒作弊也扛不住这般猛灌,最后结束时已经晕乎乎的,被卫甲搀着才能进帐。在走进营帐的一瞬间,他十分清醒地推开卫甲,声线平稳地吩咐:“守在门外,不许人过来。”
卫甲那一瞬间的表情非常复杂,有一种“看着长大的世子真的长大了”的欣慰之感。像以前,世子的床上怎么可能会有别人?那些妄图爬床的女人男人坟头草都有三尺高了。
曾经他还忧心世子何时才能娶上世子夫人,如今才知道,忧心的该是他自己才对。
卫甲抬头看向月亮,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营帐内静谧无声,卫湛安静地完成了洗脸、脱靴、脱衣服、上床等一连串动作,徐讷讷本来睡得无知无觉,但他上床的响动还是让她转醒了一瞬。
“你怎么上我的床?”
卫湛半阖着眼,将人往自己怀里一揣,带着睡意道:“你看清楚,这是我的床。”
徐讷讷果然睁大眼睛,视线转了一圈,低低地“啊”了一声,赶紧乖巧地闭上,被他说得有一点心虚。
“乖,快睡。”卫湛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明早起来再与你算,说好的礼物还能赖账了,我告诉你,得算利息的。”
因酒气的渲染,他的嗓音格外低沉嘶哑,说话间,微醺的醉意便顺着他的呼吸溢出来一些,洒在徐讷讷的鼻尖,熏得她又沉醉下去。
两个人相拥而眠,灯花爆了一声,烛火闪了下,彻底灭掉。
守在帐外的卫甲看着陷入黑暗的营帐,有些意外,抱着一丝丝不为人知的好奇心,他故意竖起耳朵听,但是引以为傲的听力告诉他,帐子里只有呼吸声。
所以……都酒后了,居然没乱性?!
卫甲深深地觉得忧虑,或许以前世子不近男色也不近女色,怕不是不行吧?
怀着这一腔对卫国将来的忧思,他继续抬头望月,月亮孤孤单单地挂在天上,就向独自守在帐外的他一样。这种时候,虽寂寞,倒也不难熬。
但是,时至深夜,确切地说,大约是寅时初的时候,帐子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卫甲立时站直身子,耳朵不受控制地竖了起来,然后——他选择性地聋了。
徐讷讷是被渴醒的,她先前吃完没洗漱就上了床,半夜渴得嗓子冒烟,夏日夜里虽有凉意,但被帐子闷着,还是觉得汗津津的,背上被大掌盖着的地方有些刺痒。
她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黑暗,适应了两息之后才勉强看清眼前人模糊的面部轮廓,下颌和脖子描画出凌厉的线条,黑白的世界里却覆上温柔与缱绻。
卫湛躺在外侧,她要下床就喝水必须离开他的怀抱然后跨过他的身体,她静静看了一会儿,试着将他的手臂移开。只是才刚动作,卫湛的声音就想起来:“怎么醒了?”
他的声音犹带睡意,外边却像是裹了一层水流,徐讷讷有点想舔一口,不拘什么,不过得是卫湛身上的。
“我渴。”
卫湛松开手臂,干净利落地下床,去桌边倒了杯水送回到床边,徐讷讷抱着杯子咕噜咕噜喝了,这辈子就没这般渴望过水。若没这杯水,她几乎要控制不住啃上卫湛的嘴。
在这寂静深夜,卫湛的吸引力呈直线状蹭蹭蹭地上涨。
卫湛怕她呛到,手扶在她背上,看情况随时做好准备给她拍背。不过她虽然喝得急,但到底没有呛到,卫湛的手就那么贴在她的背上没有动作。
“还渴吗?”
徐讷讷摇了摇头,正要扯袖子随便抹一抹嘴边的水迹,卫湛就率先伸出手指,在她唇边轻轻揩了一下,似乎是嫌手揩不干净,他顿了一下,凑到她唇角,将那一丁点水迹抿了干净。
“那睡觉?”
“嗯?……嗯。”
“不想睡?不睡也行,说好的礼物还没送,这都是我生辰的第二日了,你是不是准备欠账?”卫湛在桌边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完后就转过身来,好整以暇地看向床上的徐讷讷。
徐讷讷懵了一瞬,想起自己准备的礼物不禁赧然,垂着头在枕头下翻找。
但在卫湛看来,小姑娘被戳破心思正害羞着,垂下的发丝扫在她白皙光滑的脸蛋一侧,他不自觉咽了下口水,原来这就叫秀色可餐。
为了照顾小姑娘那点羞涩心思,卫湛转身走到书桌边,翻开一册书,书页中夹了两张纸,他小心翼翼地拿出来,语气间带了几丝迫不及待的炫耀:“白日里忘了和你说,父亲也为我们准备了生辰礼。”
徐讷讷停下翻动的手,因为她原先藏在枕头下的木头小人不见了,大概是睡觉地时候蹭下了床,黑灯瞎火的她又看不太清,一听卫湛说话,就顺口接了下去。
“是什么?”接完话才觉得不对,为什么是“我们”?
卫湛扬了扬手里的纸片,若徐讷讷能夜视,就能看见他眉梢都扬了起来,唇角翘起,面上掩不住的笑意。
“婚书。”
徐讷讷:“……”在很长一段时间又好像不过是须臾,她都无法思考,这两个字承载了太多。
婚书是受官府保护的正式契约,代表了两个人的结合,是像结婚证一样神圣的存在。
她犹豫了下,不知道从何问起,就听卫湛道:“婚书上的你是卫国世家徐家的姑娘,身家清白,秀外慧中……”
这身世当然是杜撰的,但却是由官方光明正大地杜撰,退一万步说,她的身份信息是假的,但卫湛的信息却都是真的,综合以上,他们如今在卫国法律上已经存在婚姻关系。
徐讷讷还没从身份的迅速转换中反应过来,就看卫湛将那两张纸小心翼翼地夹到书里,念叨道:“回去就收好,决不能丢了。”
“唔,那是你的生辰礼,为何说是我们的?”空气里突然漫上紧张,她没话找话,想要抹去那一丝丝即将要漫出来的尴尬。
但尴尬的似乎只有她,卫湛收好书以后,身上气质立时就变了,压迫感从他散开的衣襟处蔓延开来,非常有目的性地奔向床上的徐讷讷,气势汹汹又极具温柔,将她小心翼翼压在床上。
卫湛一步一步走近,低下头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道:“因为,今夜应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徐讷讷的呼吸被压迫得越来越轻,最后微不可闻,甚至屏住了呼吸,总觉得呼吸稍重一点,就会引得面前这人兽性大发。
“你说过的,要把你自己送给我。”卫湛俯下|身,“我接受了。”
“卫甲在外面,他耳朵尖,待会要小声一点。”他怀抱着一团软豆腐,开始晚宴后的加餐,一边细致耐心地安抚,一边温柔低语地哄慰,“乖,我要进来了。”
徐讷讷只能抱着他哼哼,眼泪模糊视线,香汗淋漓满身。
卫甲孤独地站远了一些,看着寂寞的月亮,想起了两句酸唧唧的诗。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织尤和一条会喊666的咸鱼两位小天使灌溉的营养液=3=
第六十八章
卫甲在清晨时分和卫丙换了班; 想了下; 他还是提点了一句:“待会听见什么声音都别觉得奇怪; 嗯……当自己聋了就行。”
卫丙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 点了点头没说话。
东边渐亮,晨光熹微,朝霞温柔; 营帐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卫丙心想,和以前一样,世子起身时都是这般安静的。但随即,起床的声音里夹杂了些其他的声音,像是营帐里还有另一个人。
卫丙先是一愣; 后又反应过来; 昨夜徐先生醉酒,世子送她回来,应该直接送到主帐了。他见怪不怪; 继续面无表情地站在外头; 紧盯着周围异动。
帐子里的声音没持续多久,卫丙收回落在远处的视线,耳朵却又动了动; 帐子里的声音似乎有一点点……不同于往?
他适时想起卫甲的提点,略思索了下就淡定下来,对,他应该是聋了。
帐子里——
卫湛先醒; 感受到手心里是肌肤嫩滑的触感,活生生被吓醒了。睁开眼睛却失神了好一会儿,他平缓了一下呼吸,转头看去,面上淡然,心里却是激烈的天人交战。
无疑,他昨夜趁着良辰美景狠狠耍了一番流氓,现在想来还回味无穷。但那是昨夜,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如今却委实算不上良辰,天光渐亮,宿醉的士兵们都起来操练了。
他叹了一口气,却毫不犹豫地俯身,先是舔了两口尝尝味道,鲜嫩软绵的豆腐煎了一夜,变得更有味道了,那是一种不能形容的、引人沉迷的味道。
像是原汁原味的豆腐和甜到腻人的柿子糅合交融在一起,清甜软糯,让人欲罢不能。
柿子也不能。
卫湛把人弄醒,抓紧时间喝了顿豆腐花做的早茶,心满意足地穿衣起身。昨夜他虽醉了酒,但意识还算清醒,如今也没有其他不舒服的感觉。
他穿完衣服后又回到床边,被吃干抹净的豆腐花已经瘫软,身上盖了一床凉被,半个肩头露了出来,上头新旧印记叠加,深深浅浅一片,像是雪中红梅,极具视觉效果。
卫湛低头轻轻亲了一下,替她把凉被拉上去,盖到下巴上:“你再睡会,我待会来叫你?”
徐讷讷正要迷迷糊糊地点头,但刚动了下脖子,脖子就是一疼,像是运动过度,从骨子里泛出酸软。她霎时反应过来,猛地坐起了身,颇为惊惶:“不行!我怎么能在你帐子里睡这么久!”
上回还是在卫湛受伤期间,她必须彻夜不眠地照顾他,如今又没谁需要贴身照顾,两个人公然睡一床像什么样子!
她身残志坚地爬了起身,幸而卫湛这帐子里还有她的衣裳,她挑了一件高领的,遮住所有可能有的痕迹,洗漱束发过后,又是往日那个清秀冷淡的军师。
两人一前一后从帐子里出来,卫丙垂着眼招呼了一声,自觉站远了一点,生怕被世子那身上散发出来的光芒给灼伤。
天光大亮,又是新的一天,也是名正言顺的新婚第一日。
因要启程回卫都,卫湛这几日倒忙了起来,需要和程将军商量后续事宜,短期内他不会再上前线,他必须留在卫都稳住国内局面。现在霍勉已经送还给周国,两国明面上看起来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世子,周军有异动。”程将军听到刚刚得知的消息,颇有几分心神不宁,“那群耗子又想干什么?据打探,山下的周国城中已经撤掉了一批周军,连夜赶回了周王都。”
“带着霍勉回去复命?”卫湛若有所思,“若是这样,那应不用撤军才对,难道周王都有异变?”
程将军揪着眉头,很是焦躁:“那群耗子向来诡计多端,又跟陈国那群蟑螂搅合在一处,谁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这回他们没联合起来,末将就觉得不对。”
卫湛安抚他:“无妨,小心些就是,我先叫人去打探消息。”
程将军不忿地举了几个例子,重点说明周军有多无耻,这次打败了他们,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报复。
周军异动确实值得注意,徐讷讷在一旁听了许久,联系到原书剧情,作出合理性推测。等程将军出了门,她才道:“周王都也许真发生了大事,比如,皇权不稳。”
卫湛蓦地抬眼看她,倏尔展颜一笑:“想夺权?”
徐讷讷挑眉,周讷有三个愿望,一是查明背后送毒酒的到底是谁,二是周国覆灭,三是赵太后诚心忏悔。第一个已经查明,背后搞鬼的是卫国孟家,孟家如今已被卫王清算,应该翻不出什么风浪。
另外两个,她想了想,勉强可以联系在一起,周国覆灭的话,赵太后有一定的几率会由衷地感到后悔,只是这悔意应该不会对于周讷。
她原先打算是顺其自然,但如今新的剧情点已然出现,她心里顿时有了危机感。卫王和卫王后的生命安全还未保证,保不齐她什么时候就被剧情坑了。
“是啊。”她想起了书中周讷毫无反抗力地被周国皇室暗卫带走,这足以说明赵太后手中还有一副底牌,让人忌惮且不安。
这一次她想掌握主动权,不是被动地被卫湛带往周国,然后身份一层层剥落,若不是卫湛对她生了心思,那她在身份暴露的时候就会死。
卫湛抬手,指尖触及徐讷讷的眉眼,温柔在她面上轻抚而过,他低声道:“别怕,这江山最后都会是你的,我会替你抢过来,谁也抢不走。”
就算徐讷讷此生都无法光明正大地坐上那个位置,那他也会倾尽全力,让她站在帝国最高处,谁也无法企及。
徐讷讷歪头看他,心里有些微的不可思议,书里那个孤狼一样的卫湛,终究不一样了。
她摇了摇头:“你知道的,这江山不是我的。”她和卫湛有默契,没有点出她最后一层马甲,事实上她没尽心掩饰,卫湛也没有戳破,她和周讷是不一样的。
卫湛果然没有说什么,凝神看了她一会,像是要把她的眉眼细细镌刻在脑海里,良久,他道:“没关系,终究会是你的。”
“你觉得周王都如今会是生了什么变故?”
“要么是皇权不稳,要么是霍家不稳。”卫湛漫不经心,“左不过这两个。若是新帝出事,诸国便有理由入周,若是霍家出事,诸国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徐讷讷:“若是新帝出事,你猜赵太后会做什么?”
卫湛漫不经心的表情一下子顿住,慢慢转为凝重,眉头蹙起,视线落在她的眼睛里,那是一片清可见底的澄澈。
“她会抢走你。”他慢慢将自己猜测说出口,“新帝出事,你作为先帝嫡长子,是她最大的倚仗。”
赵太后一生弄权,先帝临终前下了那么一道遗旨让她整个人生都成了笑话,又怎能甘心。
遗旨上写明立周央为帝,封周讷为王,而赵氏皇陵殉葬,赵太后便立马和霍家联合,扶持幼帝即位,将自己女儿送往卫国以图后事,方方面面都做了打算,将自己的地位牢牢巩固。
这个敌人不可小觑。
卫湛放下手中的公文,他必须做好准备,赵太后一介深宫妇人能够和霍大将军共同掌权,足以证明她并非明面上表现出来的那般弱势,霍家都没动摇她的地位,原先还是小看她了。
徐讷讷伸出手指,在他眉尖轻点,抚平那一片褶皱:“你只要记得,就算我丢了,你一定要记得去找我啊。”
卫湛眨了眨眼,牵动眼角那道疤,像是眼泪滑过还没干的痕迹。
“不会丢的,我不会让你丢的。”他压下心底莫名的不安,扯开话题说起回程的打算,“我们回程时大概要走水路,大概五六日就可到卫都。等回去后我们先举行婚典,再过一个月左右,就到秋狝的时候了,我到时候打来的第一个猎物就可以送给你。”
说到这个的时候,他面上浮现出笑容,显然极为愉快。参加秋狝的大多是些青年小伙子,卫都那些世家子和官员之子很多都早早定了亲事,每回秋狝都会把打到的第一件猎物送给未婚妻或心上人。
卫湛没有未婚妻也没有心上人,每回都由下属运着一堆猎物回到集合处,然后看着那些人脸上挂着碍眼的笑,捧着兔子或是漂亮的鸟雀去逗姑娘。
呵,他今年也会有姑娘可以逗了。
徐讷讷想像了一下那个画面,被他勾得也起了好奇心,盛大的秋狝猎苑里,男子肆意骑射,女子语笑嫣然,秋阳高照,秋风飒爽,是一片欢乐之景。
她翻了下周讷的记忆,却发现她并没有几次相关的回忆,就算跟去秋狝,也往往是坐在高台之上,就像一座没有生命的玉雕。
“卫国的秋狝很有意思吗?”
卫湛毫不犹豫:“很有意思,到时你去就知道了。”其实在他看来,只要和徐讷讷在一起就很有意思。
徐讷讷又故意问他:“为什么只有第一个猎物送给我?其他猎物不能送给我吗?”
卫湛失笑:“当然不是,只是第一个猎物更具有意义,它是初次。”他顿了一顿,又继续接下去:“就像我,每个初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