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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权谋文里的加戏女配-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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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讷讷抬眼瞥他,眼睛里满满都是不信,她其实感觉自己挺麻烦人的,尤其是自己的强迫症。明明在其他人面前不值一提的小事,她心理上就是过不去,鞋面上有一小块污渍,她就感觉自己脚断了,没洗漱,她就睡不着。
她垂头丧气,抱着被子的样子显得更可怜了:“你会不会嫌我麻烦?原先这时候会有宫女送水过来的。”
卫湛手掌盖在她脑袋上,才发现她的脑袋比自己的手还要小一点,可可爱爱的。他道:“那也是我的错,要不是我惹怒了赵太后,她应该还会让人送水过来。”
徐讷讷往后一仰,整个人倒在柔软的被褥上,满头秀发散乱,有几缕挂在她脸侧,弄得她痒痒的,忍不住滚了个身,借着翻滚的姿势,将脸上的头发蹭掉,全程手都抱着被子没动。
“别动。”卫湛看不过眼,伸手给她打理头发,“头发这么乱,等下睡着了压到又说痛。啧,你记不记得,我们睡一处时,你半夜翻身不小心压到头发,伸手就拍我,说是我压的,每次都这样。”
他的声音里是故意装出来的幽怨,又带着一点点细微的笑意,徐讷讷知道他没生气,但她对他说的却没什么印象,只能推测是在自己半梦半醒时候做的事。
“你活该,那你就不要和我一起睡,我一个人睡还舒服一点。”她翻了个身趴在床上,闷闷道,“但是我睡不着,我想洗脸。”
一看她那生无可恋的模样,卫湛越发想笑,伸手在她屁股的位置轻轻拍了一下。隔了一层厚被子,只能感受到轻微隆起,并没有具体的触感。
“我去让人送桶热水过来,洗过再睡。”他坐在床边,披散的头发垂在肩背之上,顺滑如绸缎,将他身上那股暗黑气质掩去了一些,显得温柔和雅。
当然,卫湛并不是一个温柔和雅的人,只有面对徐讷讷时,他才会下意识表现出来温柔特质,这种特质深藏在他心中,只有面对在意的人时才会悄咪咪冒出头来。
他自己压根控制不住,因为他不知道,每回看见徐讷讷时,他的面部线条便会下意识柔化,连丑陋的疤痕都会像是加了一层柔光滤镜。
徐讷讷转头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你这样特别像一个流氓,人面兽心、衣冠禽兽的流氓。”
卫湛愣了一下,哑然失笑:“多谢夸奖。”他从没听过这种评价,以往其他人都在背地里说他冷酷无情、不入风月,这还是头一次有人说他是流氓的,说的人还是徐讷讷。
他默默回味了一下,莫名觉得这个称呼还不赖。
他没忍住又拍了一下,低声引着她道:“再叫一声。”
徐讷讷愣住,回过神来白他一眼:“不光是流氓,还是变态。”
卫湛占够便宜,还是去了门外吩咐要水,幸好还有暗卫守在门外,不多时,暗卫就提了两桶热水过来。徐讷讷洗漱过后,终于安分地躺在床上,裹着被子昏昏欲睡。
卫湛坐在床外侧,徐讷讷睡觉时不喜欢垂下床幔,他便用自己的手掌挡在她眼皮上,替她遮光。
而此时赵太后宫中却一片狼藉,满地都是碎瓷片,碎瓷片断裂处闪着幽幽寒光。已经步入中年的女人脸上悄悄爬上了皱纹,她脸色狰狞,在摇摇曳曳的烛火照耀下,显得极为可怖。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她徒劳地嘶吼,又砸了一个古董瓷瓶,碎裂的瓷片溅开来,有几片划到了她的手,几条细细的血痕出现在她保养得宜的手上。
旁边的嬷嬷连忙上前拦住,心疼道:“主子,主子,您快停下,让老奴给您上药,都出血了。”
赵太后这才停下砸东西的手,只是还喘着粗气,满面都是怒气,看着一点都没有身为太后的尊贵气质。她扶着桌子慢慢坐下,任由嬷嬷替她的手擦药,脸上神色不断变换,眼底晦暗不明。
没多久,一个宫女敲了敲门,小心翼翼道:“回禀太后,方才那边来了人,说是要送热水过去。”
赵太后眉头紧拧着,正要说“不许送”,嬷嬷轻柔地按住了她的手,她动了动唇,最后只是道:“送过去,听那边安排。”
等宫女领命退下,她才冷笑开口:“哀家倒是生了个好女儿,能把卫国那个看起来挺聪明的世子迷得三迷五道的,这两个人也不知道谁是狐狸精了。”
嬷嬷温和笑道:“那也是因为小主子遗传了您的相貌,不然的话,如何能迷住卫国世子呢?主子您当初的计划并没有错,您保住了小主子也保住了自己,只是小主子失去了您的庇佑,性子总要变的。”
盛怒的赵太后轻易被她安抚,舒展了眉头,只是表情依旧不好。等嬷嬷擦好药,她收回手,仔仔细细地看自己的手,她平日里花了许多时间来保养自己这一副身体,划出血痕出来是她难以忍受的。
“主子的手还是和以前一样。”嬷嬷虔诚无比地赞美,“您永远都是对的。”
赵太后表情也舒缓下来,眼中闪过得意,不过想到另一边很有可能正处于“事后”的两个人,她心里莫名嫉妒,她曾经也拥有年轻的身体,却得不到宠爱,在这深宫里,虽有尊贵的身份地位,内心却十分寂寞。
她冷冷笑了一下:“当真不知廉耻,才见面就迫不及待了。”
一直温和笑着的嬷嬷却皱起眉头,似是担忧:“主子,您是说他们竟不顾身体做那事儿?”
赵太后嗤笑一声,说不出的鄙夷:“不然还能做什么,长夜漫漫孤男寡女的,我看那卫国世子就是一个急色的登徒子。至于哀家那女儿,以前倒是不知道她倒有做祸水的潜质。”
说着说着她又激动起来,拍着桌子吼道:“你看看她,耽于情爱,将家国大恨抛在脑后,哀家当初就应该狠下心肠杀了她,省得她如今还引贼入室!那卫家小子,一看就是来者不善,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她这时候已经完全忘了,是她自己决策不善,为了抵抗霍家权势,错误地给诸国下了诏令,想再收回时,诸国却已经不听她的了,闻到肉味的豺狼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走。
如今幼帝夭亡,她仍旧是太后,但朝上已经没有她的立足之地,她只能固守宫中不得而出,幸而赵家还有几分势力,才能让她如今还掌控宫中局势。
但幼帝夭亡的消息已经发散出去,如今她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听朝臣上谏,尽快确立一位新帝,只是继任新帝再不能由她掌控,她的下场说不定是被幽禁;二是将已经生了异心的女儿拉拢回来,劝说她继续女扮男装,恢复周国大公子的身份,顺理成章地即位,只是这个女儿已经手肘往外拐,后患无穷。
赵太后陷入沉思,她该如何保持至高无上的尊荣?她如今才三十八岁,至少还有二十年好活,她才不想死去或者被幽禁。
旁边嬷嬷突然开口打断了她的沉思:“主子,不瞒您说,老奴跟着您去了石室几次,感觉小主子不太对劲。”
“什么?”
嬷嬷道:“小主子明明吃不下那些饭,但每回都尽力吃完了,前几日老奴却瞧见她吃完饭后有一个捂嘴的动作,老奴觉得……”
她欲言又止,赵太后顿住,颇为疑虑:“你是说……她怀了?”
嬷嬷点头:“很有可能,听闻卫国世子成亲也有三个多月了。”
赵太后若有所思,她原先就一直盼着这个孩子,最好是一个男孩,那她就可以宣称这是个遗腹子,这孩子是她的血脉,就算滴血认亲也不会有错。
但是,真的怀上了吗?
石室内,徐讷讷洗漱完又泡了泡脚,期间卫湛还给她捏了捏肩,动作堪称规矩有礼。徐讷讷躺在床上没睡着,卫湛出去了一会儿,她就躺着思考,等他回来后,她睁开眼睛有些奇怪地看向他。
“你怎么这么看着我?”卫湛坐在床边,头发已经用玉冠重新束起,半边脸被烛火和珠光照着,显得温润如玉。
徐讷讷皱着脸,不知道该不该说:“总觉得你今日有点……克制?”
卫湛意外地看她,随即淡淡一笑,低头才在她额上轻轻吻了一下,低声道:“我怕吓着你。”他是拿刀劈开木门进来的,那个画面一定极具冲击力,他只能小心翼翼地克制,散发自己的温柔,抚平徐讷讷柔软的内心。
其实自看见她后,他心内一直有一种力量似乎要冲破禁锢、喷薄而出,他几乎控制不住想将她压在床上,像以前的日日夜夜一样,任由自己沉沦。但是不行,这时候的他没有自制力,他不敢挑战自己。
徐讷讷眨了眨眼睛,软软一笑:“我不怕被吓。”
卫湛:“……”不行,他要克制,至少要换个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忙得都没心思写作话逼逼叨了……
但想到明天就周五了,我今天要来叨叨一句0v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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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一夜无梦; 徐讷讷终于睡了个好觉; 再醒来时却发现眼前是垂坠而下的轻纱床幔; 微光从床幔外透进来; 照亮了这一方床榻。床上盖的是绒被,软软的大迎枕就放在她脑袋边上,她翻个身就能靠上去。
屋内应是点了香; 一点冷梅的味道幽幽地飘散在空气中,被暖炉一熏,味道冲淡了许多,但她鼻子对花香格外敏感,就闻出来这不是真正的花香。
石室里的条件虽好,但毕竟是一个半密封的地下室; 就算空气流通也觉得逼仄而狭小; 可眼前的种种景象表明,这是一个能照见光的房间,她也能听见屋外有人轻轻走过的脚步声。
徐讷讷撩开床幔; 离床不远的窗户打开了一条缝; 缝里偷偷漏进来几丝阳光,外边应是一个好天气。
视线转了一圈,她才觉得隐隐眼熟; 再看到房间角落摆着一架古琴时,她终于想起来,这是周讷身为大公子时住的景阳宫偏殿。周讷被赵太后送出了宫,然后景阳宫便遭到了大换血; 以前近身伺候周讷的宫女太监全部被处死,余下那些景阳宫的宫人好歹保住一条性命,出宫自寻出路。
这座宫殿一方面让徐讷讷觉得亲切,另一方面,她知道这里留存许多冤死的亡魂,殿外那片大理石铺就的石板地上曾满是鲜血淋漓,费了许多功夫才清理干净。
争权夺利的背后是枯骨累累,自古而然。
她静静坐了一会儿,恰逢有宫女开门进来看她醒了没有,她正好抬头,与宫女对视一眼。宫女脸上笑意不变,走到近前问道:“大公子,您要起身了吗?”
徐讷讷一怔,这宫女为何喊她大公子?她下意识低头看,胸前一片平坦,这才感受到胸前裹了布条,勒得紧紧的,甚至为了装得像,她还感觉到自己双腿之间还有点异状。
她咽了下口水,尽量不去注意这具身体的异状,她应该是在做梦,梦见了周讷在周宫的日子。周讷对自己可比她对自己狠多了,布条缠得十分紧实,毫不顾忌自己还是个正在发育的姑娘。
她愣怔的时间有点久,宫女不得已又问:“大公子,奴婢服侍您起身?”
幸而周讷平日里就沉默寡言,宫女不以为意,只是态度恭敬地站在一旁,手捧着衣裳听候吩咐。
“嗯。”徐讷讷还没弄清楚这到底是这么回事,偷偷掐了自己一把,却感觉到痛意,登时觉得事情似乎有些大条,难道她这是又穿了一遍?
宫女尽心尽力地服侍她穿好衣裳,洗漱完毕之后束发,镜子里是一张年轻清秀的脸,因常年板着脸,面色显得严肃而没有活力,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但气质却像是二十多岁的人。
镜子就是十七岁时的周讷,但穿着应是在六七月的时候,而同年八月,她的父亲去世,九月她被母亲哄骗,从此走上一条不归路。
徐讷讷一阵恍惚,此情此景太过真实,可明明,她脑子里的记忆仍旧清晰,她是在周讷死去的那个晚上穿来,她已经嫁给了卫湛。怎么就会到那之前了呢?
宫女给她梳完头发便尽职提醒道:“大公子,您该去书房念书了。”
徐讷讷点了点头,她继承了周讷的记忆,虽没亲身体会过,却也知晓她的生活堪称枯燥,每日起身之后就得先去书房念一段书,念完后才能用朝食,朝食之后又是继续念书,给她上课的一共有四位先生,各个性格不一,但对她的态度都是恭敬有余、亲近不足。
又是枯燥的一天啊。
她听见自己心底冒出了一道细细的声音,但声音很轻,只说了那一句话就没了。她惊疑不定,正要迈步跨过门槛,殿外是一片宽阔的平地,汉白玉铺就的通道直通往朱红院门。
就在一晃神间,徐讷讷前脚出了殿,就觉得眼前换了个场景,平地变成荆棘满地,宽阔通道变成拾级而上的窄小石阶。而她的视线也变成了俯视,她感觉到自己是被人扛在肩上,一颠一颠的,极为难受。
她有意识,但却发不出声音,只能任由那人将她扛着在石阶上狂奔,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下,正好不远处有个凉亭,那人进了凉亭。但她头发上的玉簪在亭外石碑上磕了一下,进了凉亭以后,簪头玉碎了,一点米粒大小的碎玉掉进了亭柱上被虫蛀出的洞里。
她脑袋中突然出现一副画面,她和卫湛从伏牛山入周时,路上也进过一个破破落落的凉亭,卫湛进亭时在柱子边站了一会儿,像是从孔洞里发现了什么东西。
她没思考多久,眼前画面又是一转,白日乍变为黑夜,眼前看不清人影,但有人在她耳边低声说话:“小心些,我先出去看看。”片刻后,又是那道声音说话:“可以,我们今夜就走,别怕,我带你走。”
徐讷讷沉思了一下,想起来这是陈不二的声音,听内容应该是在原书中,陈不二鼓动了周讷和他一起从卫宫出逃至陈国。
她明白过来,这应是原书里属于周讷的剧情发展。
想明白这点,她按兵不动,只静静地观察,一个个画面从眼前晃过,周讷的人生就在这一幕幕中次第前进,然后她看到了周讷的结局。和原书中寥寥几句敷衍而过不一样,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从高高的城墙上坠下,最后的印象是巍峨宫墙和溅了血花的宫门前。
陈列在宫墙外的是诸国联合军队,背后推她的是赵太后。
下坠的感觉十分吓人,她脚下一踹,从梦中惊醒过来,却见眼前是和梦里一样的轻纱床幔,空气里是冷幽幽的梅花香。
“怎么头上全是汗?”耳边有一道熟悉的声音,额头上是她熟悉的体温,“做噩梦了?”
徐讷讷惊魂未定地看过去,看见卫湛时才松了一口气,她总觉得这个梦是在预警什么。不说其他的,赵太后一定要远离,那是个能眼睁睁看着女儿死的人。
“我们什么时候走?我想回家。”她的声音里难得有几丝脆弱,气虚而显得音低。
卫湛的手掌捧着她的脸,听着她的话手指轻颤,他声音嘶哑,听起来似是一夜未睡:“讷讷,你怀孕了,不能赶路。”
他没有预料到,徐讷讷竟然真的怀孕了,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还非常虚弱。太医把过脉之后,说是有小产的迹象,若是小产,对母体会有极大的损伤。因为徐讷讷的身体不好,先前的亏空还没补好,按理说应该怀不上的。
徐讷讷精神一震:“我,怀孕了?”
这剧情不对啊!就算要有带球跑的剧情,那她和卫湛也得分离个几年,几年后这个孩子出生,然后大家才发现他和卫湛生得颇像,然后就是重新相认、破镜重圆……
卫湛半垂眼皮,掩去了眼中的复杂情绪。有了孩子他很高兴,但这个孩子会让徐讷讷身体受损,高兴的情绪就怎么也升不起来。
如果没有这个碍事的孩子,他就能将人尽快安然无恙地带回卫国,那才是他们的家。但是她有了他们俩的孩子,只能暂时被困在周国。
徐讷讷长叹一声:“这孩子来得不巧。”
卫湛顿时愣在原地,手还摸在她脸上,连忙轻轻碰了下,词不达意地安慰:“没事,我会保护你的,你别怕啊,我会负责的。”
徐讷讷抓住他的手放到一旁,凝视着他的眼睛,看他眼底一片慌乱,似是怕她忧思成疾。
她打了个哈欠,开始琢磨:“我倒是能继续住在王宫,赵太后肯定一直在盼着这个孩子,为了这个孩子,她也得供着我,你觉得如何?”
卫湛面色转为淡漠,冷冷道:“不如何,我信不过赵太后,我已经给父亲送了信。让他以赵太后强留我夫妇二人为质为由,直接调兵入周,周国士气低迷,最多十日,卫国军队就能抵达周王都。”
“这个想法应不只有你能想出来。”
卫湛冷笑一声:“那倒是,赵柯早在周王都,明明自己过来的,倒还说是霍家强掳了他来,我倒是低估了他的厚脸皮。”
难怪书里赵柯能率先入主周王宫,原来是因为他早就在王都之中,近水楼台先得月。
不过现在剧情变了,卫湛没有被绊在卫国,对比起来,卫国的胜算比赵国更大一些。
徐讷讷问他:“那你看见梁玥没有?”
卫湛迟疑:“那个梁国王姬?看见了,不过没正眼看,就是远远瞥了一眼,被赵柯带在身边。”
如今已有乱世征兆,礼法崩坏时也无人维系,梁国更是国运衰微,为自保可以毫不犹豫送出公子王姬,那流落在外的王姬没有后援,就如浮萍一般,在这乱世中浮浮沉沉。
好在女主到底有光环,不管剧情如何崩坏,仍然碰到了命定的男主角,被他护在羽翼之下。
徐讷讷抱着肚子翻了个身,床边卫湛吓得手足无措,想碰她又不敢,只得在嘴上念叨:“你慢点,你别翻,躺着行不行?小心点,别滚下床了。”
徐讷讷滚完一圈才有了些真实感,她竟然真的怀孕了!肚子里有了个孩子,这孩子还是在这种情况下来的,巧又不巧。
“你说,我会不会在战场上生下一个孩子,这孩子正好是敌军的克星,就像穆桂英那样?”
卫湛顿了一下,问:“穆桂英是谁?”
“一个在打仗的时候生孩子的女人。”
卫湛的脸立时黑了下来,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一孕傻三年,他得让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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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徐讷讷胡乱侃了几句; 被卫湛扶着起身; 刚洗漱完; 赵太后就过来了。与先前不同; 她今日像是换了个人一样,虽因为幼帝夭亡,她的打扮颇为素淡; 今日脸上却带着笑,一扫前几日的死气沉沉。
“身子如何了?”赵太后话音温和,态度更是亲切,全然不见昨晚的歇斯底里。
徐讷讷有点别扭,但也不好恶言相向,只能点了点头; 淡淡回道:“还行。”
“想吃什么就说; 哀家让膳房给你做。哀家已经放了消息出去,说你是哀家娘家侄女,暂入宫养胎。”赵太后道; “不过最好别食荤; 暂且委屈你一些日子。”
幼帝夭亡,按礼法来说,诸国皆要素食三月。赵太后这般温和嘱咐; 倒有几分做母亲的样子,若真是她女儿,说不定会觉得母女没有隔夜仇,又能亲热起来。
但徐讷讷不是周讷; 昨夜还做了一晚上光怪陆离的梦,梦里周讷就是被赵太后暗算杀死,对赵太后,她很难能摆出好脸色,不骂人就不错了。
赵太后倒是找了个好借口,娘家侄女这身份很保险,等将来孩子生下来后,她还可以说是周讷早和舅家表妹有了关系,旁人就算怀疑也不好说。
“不必如此,您就算为了阿央,也不该这么高兴啊。”徐讷讷和幼帝周央都没见过面,没什么感情,但他这么小就夭亡了,让她生了几丝唏嘘,“我与他自小就不亲近,您却是与他母子情深。”
赵太后面色扭曲了一瞬,还没想出该如何反驳,就听徐讷讷道:“不过也是,我是您亲生女儿,您对我也没什么情分。”
赵太后被她气得脸色黑沉,想发脾气又碍于旁边卫湛正冷冷盯着她看。明明是在她的主场,她却觉得周身都是寒意,一招不慎,竟是引来一尊煞神。
她气得浑身发抖,捏着拳头道:“你真是翅膀硬了,若不是看在你、看在你有孕的份上,哀家、哀家……”
卫湛咳了一声:“太后,内子多有冒犯。”
赵太后脸色僵了一下,卫湛这般说,亲疏分明,让她没了教训的立场。她忿忿不平,正好有宫女来请示丧葬事宜,说是太傅和太尉都候在大殿,等太后前去商量。
如今时局紧张,霍家谋朝篡位之心路人皆知,脸皮早扯了个干净。众人自顾不暇,幼帝身亡也摆不了什么大场面,只能勉强保有几分王族脸面。
帝王薨逝的讣告发往四方,诸国不管战局如何,还是派了人前往周国吊唁。只是不同于去岁周和帝薨逝时,诸国派的都是不那么重要的王族之人带领相关官员入周。今年,诸国入周的都是颇受重视之人,就为了看能不能先下手为强,率先得到帝位。
赵国王世子赵柯,卫国王世子卫湛,两人本就在周,自然当仁不让,也不用国内再行安排,陈国来的是世子热门人选陈二公子,梁国来的是王世子梁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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