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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救了命里无子的皇帝[穿书]-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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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蔷敏感的注意到他脸上那抹不符合年龄的妒忌痛苦之色,这令她心肝一颤,想要解劝,却发觉无从劝起:她自己并没享受到多少天伦之乐,父母亲皆去世得早,哪怕在他们生前,也不怎么疼爱她这个沉闷的女儿,都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话实在不假。她大哥自小顽劣非凡,可父母亲最在意、最放不下的也正是他,反而是那些看似乖巧懂事的,反而会无故遭人忽视。
李蔷由衷的生出同病相怜之感,再看向这个孩子时,便更多了一分关切,她轻轻摩挲着楚瑛沾着木屑的脸颊,心肠从未有过的柔软。
脚步声骤起,却是方才出去的那奶娘端着牛乳回来了,脸上且颇有喜色。
李蔷忙问道:“可是皇后娘娘平安诞下龙子?”
奶娘笑得合不拢嘴,“皇后娘娘生下了一对龙凤胎,钦天监算了,是大吉之兆呢。”又上前拥着楚瑛道,“嗬哟,我的小主子诶,这下有两个人和你作伴了,高不高兴?”
楚瑛将一张皱巴巴的小脸对准李娘娘。
李蔷只得上前解救,又小声叮咛道:“大殿下,往后若有何烦难事,只管到昭阳殿来寻本宫,但凡李娘娘能帮得上忙,都会帮你的。”
奶娘看在眼里,只觉得这位德妃主子真是天下头等的大善人,瞧她待大殿下,竟比自己的孩子还体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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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皇后产子的消息,安然等人也急忙进去探视。
林若秋已从红柳口中得知她冲李蔷发火的消息,见面先训了她一顿,谁知她半点没听进去,依旧嘻嘻哈哈地逗两个孩子去了,大约刚满足了当干妈的乐趣,旁的什么都当成耳边风。
林若秋气了个倒仰,待要同楚镇诉苦,楚镇却明白的告诉她,“都是你娇惯的。”
把安然算上,现在儿子女儿的数目都能打平了,反正他不在乎多添一个。
林若秋哑然瞪着他,却发觉自己实在没法辩驳,她的确是将安然当成女儿那般看待的,而安然也的的确确就是个孩子——否则她跟景婳两个相差十几岁的人怎能能玩到一处去呢?
只是这妮子也怪能给她招祸,林若秋道:“还好李氏向来不计较这些,否则若积了怨在心里,怕是得和咱们生分了。”
大概正是为了避免见面尴尬,李蔷才没过来,而是去偏殿照顾大皇子。不过她跟阿瑛一向投缘,林若秋也很放心。
谈到长子,楚镇却蓦地想起一事,“明年送阿瑛进学的事,你准备几时跟他提起?”
林若秋满不在乎的道:“等明年再说吧,还不让孩子好好过个年?”
楚镇假意威胁道:“朕警告你,可别蒙混过关,朕连师傅都请好了,别到时让老先生吃闭门羹,朕都下不去这个脸。”
人家千里迢迢从江南赶来,可不是来吃闲饭的。
林若秋当然知道启蒙的重要性,她也没打算敷衍过去,之所以瞒着不说,只是希望孩子们能有一个安闲自在的童年——就算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可也得让孩子们吃顿断头饭吧。
这会子见皇帝再度将楚瑛的学习提上议程,林若秋只得认命地道:“等开了年就让先生进宫来罢,臣妾会好好同阿瑛解释的。”
楚镇这才满意作罢,又问起她可有为孩子想好小名,第三子的名号皇帝早就翻字典翻好了,定为一个瑾字,与他的哥哥姐姐相映成趣。
至于为女儿取的字,他估计那些林若秋都不会喜欢,索性交由她自己来。
林若秋想了想便道:“景姝。静女其姝,就让她做一个娴静美好的女子罢。”
大概是冥冥中的一种预感,林若秋早前便猜到这回多半有个女儿,故而心中已暗暗有了计较。
楚镇笑道:“姝儿也很好听,就依你吧。”
林若秋愁眉苦脸望着他,“只别像婳婳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臣妾便心满意足了。”
“会的。”楚镇将她拉到怀中,轻声喟叹道,“咱们的孩子,无论性情如何,将来都会是极好的孩子,这点朕很有把握。”
林若秋不愿击碎他的美梦,只在他胸口悄悄扮了个鬼脸:傻爹,看自家的孩子当然样样都是好的,别人可未必这么认为呢。
楚镇并未注意到她作怪,只沉吟道:“若秋,往后咱们还是少要孩子吧。”
倒不是怕养不起,只是见妻子回回如此辛苦,他心中着实不忍。
林若秋也觉得自己生得够多了,是该好好将养几年,不然迟早得朝着水桶方向发展且一去不复返,遂道:“那便请黄大人酌情开些方子,早做防备吧。”
一个神医自然得样样精通的,不光得懂得如何造小人,还懂得如何将小人扼杀在摇篮里。
而林若秋并不喜欢羊肠那种滑溜溜的玩意儿,见了就觉恶心,而且总好像隔了一层,亲近也亲近得不舒坦,还是用药更方便些。
楚镇吻了吻她的耳鬓,“都依你。”
第207章 孩子们
黄松年早已习惯两位主子的变幻无常; 甚至已然见怪不怪,皇帝让他配避孕的汤药,他二话不说就将药方子抄写了来——因考虑到皇后娘娘的身子,用的都是些温补的药材。
胡卓自作聪明的道:“皇后只是暂时歇了心思,可没说不想再生了,师傅您可别下手太重伤了根本; 回头皇后埋怨起来,陛下定得拿您出来顶缸!”
黄松年往他脑门上拍了两掌; “小兔崽子!这还用你教?”
经过了多少大风大浪,若没点防身的本事,那他在这宫里就不要活了。故而黄松年一开始就留了个心眼,虽皇后娘娘未曾明说,可他的方子性质温和; 用一回停一回; 这般皇后娘娘往后若后悔了,岂不得寻他算账去?
提前将十天的分量抓好,用牛皮纸严严实实封起来; 黄松年命人送往琼华殿去; 接着便叹道:“有人不想要孩子,想要孩子的却偏偏生不出来,天理昭昭,也未必尽是公平。”
他行医多年; 见过无数案例; 太知道生育对于女子的辛苦; 也太清楚子嗣对于一个家庭的重要性,如皇后娘娘这般多子多福、回回又都能顺心遂意的,当真是罕有。这样的福气,若能分些给别人,怕得是大功德。
胡卓笑道:“湘平公主和阿丽公主不都是凭着皇后娘娘的恩泽庇佑才能诞下后嗣么?或许皇后娘娘真是神女下凡也说不定。”
黄松年哼声道:“什么神女,不过是陛下昔年为了助皇后登基造成的幌子罢了。”
不过陛下那样刚直不阿的人,到了皇后这里居然昏了头,也跟着弄虚作假哄骗世人,可见情之一字,能将磐石化为流水,也能使明君变为昏君。
就让这两人相亲相爱去罢,只别来折腾他这把老骨头就成了。想起自己一大把年纪还得鞍前马后奔波,伺候这伺候那,黄松年便觉得伤感,他还想安生几年、多活几年呢。
人越老,总是越怕死的。
胡卓笑道:“您老孤零零的徒儿也看着可怜,不若让皇后娘娘为您介绍一位贤妻?如太皇太后身边那些老嬷嬷,总有个把年貌相当的,让她们和您见上一面,兴许您就心动了呢?”
黄松年毫不犹豫就拿拐杖敲他的头,“好小子,连你师傅都打趣起来,我今儿非打死你不可!”
胡卓假意躲避,明知他不忍心,却故意做出四散奔逃的模样来,拿他起哄。
面对这样顽皮的徒儿,黄松年只好拄着拐棍干瞪眼,心中却也知道胡卓是一片好意:人心都是肉长的,天长日久总能处出几分感情,胡卓是怕因自己而拖累了他,才想着为他结一门亲事,有个老伴互相照应,不然日后连路都走不动了,难不成成天躺在床头喝粥?
黄松年早前亦有过类似的打算,可每当想起那人时,心思便歇了,曾经沧海难为水,若是毫无感情的依托,为了成家而成家,那非但是害了别人,也是误了自己。
所以他衷心地祝愿陛下跟林氏能够长长久久,而别像先帝与昭宪皇后那样,盛宠之下,其实难副,终究落得天人两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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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匆匆如流水,眨眼间四年过去,景婳身形抽条,眉眼也愈发俏丽,逐渐显出大姑娘的轮廓,而楚瑛等过了年也该满十岁了,面目虽然一样的端正俊俏,可当他站在姐姐身边时,仿佛比景婳矮了半个头——男孩子的发育照例是要迟缓一些的。
林若秋望着膝下这些儿女,由衷感到年华的无情,值得庆幸的她并未露出中年发福的迹象,许是因这几年都未再生育的缘故,林若秋及时遏制住发胖的势头,甚至比生楚瑾和景姝之前更苗条一些,当然也可能是她不及年轻时候那样贪图饮食——当着孩子们的面,总得做个好榜样,尤其这个年纪又是最易造成龋齿的,她可不想误人子弟。
偶尔馋劲上来,林若秋便躲在帐中偷偷享用,免得被子女们瞧见笑话,楚镇则往往打趣她,“你这样背着人吃独食,不是更得教坏孩子?”
林若秋理直气壮的道:“难道大人就一定得顾着孩子,就不能自己吃点好东西?”
楚镇还要调笑,林若秋一言不发将一根香辣劲脆的牛肉干塞进他嘴里。
男人于是闭上嘴,缓缓咀嚼起零食来。
不得不说,背着人吃的东西,滋味似乎更可口些。
真香。
楚镇吃完又向她讨要了半袋,浑然将自己方才的话忘到脑后,又问道:“你是从哪得来的?似乎不像御膳房厨子的手艺。”
林若秋笑眯眯的道:“当然是自己做的。”
她这一生别的爱好没有,唯独在吃这一行格外热衷,御膳房做出来的东西不合口味,她便自己动手。譬如这看似简单的牛肉干就不知费了多少工夫,经历了多少试验,从烤干的火候到调料的配伍,无不精益求精,否则怎能得到这样老少咸宜的口味?
楚镇见她一脸自豪的模样,不禁斜睨着她道:“你若肯花一份心思在朕身上,朕如今的日子恐怕好过多了。”
林若秋扑到他怀中撒娇,“臣妾对您还不够好么?您的哪一件衣裳不是由臣妾亲自挑选,一饮一食不是由臣妾亲自安排?”
论起一个贤妻的本分,林若秋自认为已足够周到,要她像热恋中的情人那样天天黏着,甜言蜜语张口既来,那她却做不到——也不看看两人什么岁数了。
再说,宫中唯皇后一人独大,根本没有小狐狸精来跟她争宠,她费那些劲做什么呀?更别说一群儿女将她支使得团团转,她能抽空跟皇帝说说话已经很不错了,哪顾得上别的?
楚镇瞧见她这副狡黠灵动又头头是道的模样,只觉气恼难言,他不过是想多些时间二人独处,偏偏总是不能。可他亦知晓林若秋所说的是事实,有周遭这许多眼睛围着,两人想抽空甜蜜一下都很难办——为人父母者,就是这样艰难。
眼下煞风景的就来了。
“大公主,大公主!”走廊上一连串的声音喘着气,似乎是仆役在阻挡某人擅入。
奈何大公主景婳已经咋咋呼呼地闯进来了,“母后,阿瑛他……”
此时才注意到床头多了个人影,景婳瞪大眼睛,“父皇您怎么在这儿?”
而且青天白日的,居然还关着门?
楚镇握手成拳放在嘴边,掩饰着干咳了咳,反将她一军,“朕怎么不能在这儿?”
也对啊,景婳想了想,发觉自己竟然答不上来,也就不再理会,只跺着脚道:“父皇您先出去,女儿有要事同母后商讨。”
林若秋同楚镇面面相觑,这么小的孩子,居然就有“要事”了?难道是他们低估了这几个孩子的智力?
楚镇摆出做父亲的威严,“胡闹,朕是天子,莫非还得避着朕?”
景婳伶牙俐齿也不知跟谁学的,“天子日理万机才懒得管这些小事呢,父皇您还是回去批您的奏折罢。”
楚镇发觉自己竟然不是女儿的对手,不由得大感诧异,但看景婳紧抿着嘴,可见他若是赖着不走,这小妮子必然什么都不肯说了。
楚镇只得宽容妥协,向林若秋道:“朕晚上过来陪你用膳。”
林若秋点点头,“陛下去忙吧。”
待听到房门阖上的吱呀声,景婳方紧张地坐到床头来,抓着林如秋的手正要说话,林若秋却警告的瞪她一眼道:“若是关于宣平侯府大公子的事,你想都不要想,母亲不会同意的。”
这小丫头也不知着了什么魔,新春到她姑母湘平公主府上拜了个年,回来就心心念念说起遇到的一位稀客,成天念叨个没完,看样子似乎非嫁给他不可——知好色慕少艾虽是常有的事,可景婳毕竟年纪尚小,林若秋也想多留她几年,怎可能这样轻易答应嫁人。
再说,那博望侯卫家虽以美色著称,无论男女,可这样注重皮相的世族看起来就不足信赖,只怕满肚子花花肠子,纵然真要订婚,林若秋也须好好考察几年,彻底放心之后才肯松口——她其实并不在意女婿的门庭,要紧的是诚实可靠,不能辜负她的女儿,官位可以再升,钱财可以再挣,唯独一颗赤子之心是最难求的。
林若秋严肃地望着女儿道:“你父皇和我也是一样的意思,若再敢提起博望侯府的事,母后就不许你出宫了。”
她满以为景婳会大惊失色,谁知对方却只气恼的道:“谁和您说这个?女儿要说的是阿瑛的事。”
林若秋诧道:“他能有什么事?”
楚瑛性子一向文静,在外人面前尤其腼腆,这一两年渐渐开朗些,看起来亦是个循规蹈矩的好孩子,这样的孩子按说是很少犯错的。
林若秋敏感的道:“是不是师傅因为功课训斥他了?”
楚瑛这孩子其实也不笨,只是资质算不上太出色,有时候竟会叫一同进学的几位王府世子给比下去。那江南来的顾先生以帝师自认,对于楚瑛这位大皇子尤其高标准严要求,有时候难免失之严苛——林若秋想起来也是头疼,她心疼儿子,也很能理解顾先生,两方面都是难处。
景婳支支吾吾道:“倒不是因为先生……是学塾里头,阿瑛跟王府那几位世子吵起嘴来,竟至挥拳相向,连顾先生都被泼了一脸墨汁,嚷嚷着要告老回乡呢……”
话音未落,房门豁然被人推开,但见楚镇急遽问道:“我儿赢了还是输了?”
林若秋正自呆若木鸡,听到这话不由得转过头去,皇帝怎么还没走?
等等,您这关注的重点不对吧?
第208章 教子
意识到林若秋投来责备的目光; 楚镇忙改了口,正色道:“开玩笑,开玩笑。”
虽说他可以做一个宽容开明的父皇,可逢到真正原则性的问题,还是得站在大义上的。天地君亲师,敢对先生无礼; 哪怕是皇亲国戚也不能宽纵,即使他们眼下还是一群半大孩子。
当然; 要是楚瑛在这场混战中打了胜仗,楚镇多少会高兴一些——虽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可身为皇帝的儿子,怎么能连打架都打不赢别人呢?
林若秋这厢严肃了气氛,方朝着景婳道:“你继续说。”
景婳却一反平时那利索的嘴皮子; 蝎蝎螫螫的不肯张口; 还望了眼她父皇,自然是怕楚镇得知实情之后会责罚瑛弟。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 流血千里。哪怕她是个女孩子; 对这句话的威力却已很有领教。皇帝虽大半时候都是慈父,偶尔却也威严得很呢——只除了对母后例外。
楚镇见状,便愉快的撒了个谎,“你放心大胆的说; 朕不责罚他便是。”
景婳有些怀疑; “真的?”
“真的。”楚镇向他保证。反正身为天子; 一声令下便有无数人供他使唤,压根用不着自己动手。
景婳看不穿大人的诡计,也就老老实实的招供了,“……原是邺王府上的两兄弟带了一只兔子去学塾,谁知那玩意在衣裳里闷久了,乱拱乱动起来,才叫先生发觉……”
林若秋平静道:“阿瑛想必也摸过那东西了?”
景婳怯怯的看她一眼,点了点头。
林若秋并不生气,以阿瑛的年纪,对小动物难免好奇心切,何况平时很少有接触的机会——天家孩子娇贵,生怕被些畜生染了脏病,乳母们向来是不许乱碰的。
她那个年代的小孩子已经会在课堂上递纸条写情书了,比较起来,这群毛头小子还算是单纯的——当然也可能由于都是男孩子,缺乏写情书的对象。
“那后来是怎么打起来的?”林若秋皱眉问道。
按说这种违反纪律的东西要责罚也是一同责罚,不至于先起内讧啊?
说到这个景婳便来了劲,气咻咻的道:“还不是三叔家那俩小子,一出了事便只顾推到皇子头上,别说是阿瑛了,我也气。”
林若秋见她蜜粉色的脸颊如同沁了胭脂一般,鼻端也涨得通红,心中固然惊叹这女孩子的美貌,却也有些忧虑:按照时人的审美观,景婳的肤色还是偏深湛了一些,早知道就不该让她到舅舅家里去度夏,她跟着阿丽公主野马一样四处撒欢,怎么不得晒成个黑小子?
至少在出阁之前,得让她静养一段时日,把这身皮子养得白回来。
林若秋将女儿的未来放在一旁,先关心眼前的事,“后来他们就打起来了?那到底是谁对先生出的手?”
小孩子之间打闹一场不算坏事,偶尔还能增进感情,可若是放肆到连先生也波及其中,那就非得制裁不可。
景婳讪讪道:“阿瑛不小心将砚台扔到先生头上,貌似砸中鼻子……”说罢又忙补救,“不过那衣裳上的墨汁却是邺王府两小子溅上去的,这可赖不到阿瑛头上。”
林若秋冷哼一声,“他两个倒乖。”比起伤人,弄脏衣裳的罪名可小得多了,可别说那兔子还是他俩带进来的。
可事已至此,追究谁的责任都不是明智之举,要紧的是先安抚好顾先生,否则他若是走了,谁来教导这些混小子?
林若秋蹙眉问道:“顾先生的伤势如何了?”
她见景婳那支支吾吾的模样,就知道事情好不到哪儿去。
景婳垂头道:“说是鼻子上出了许多血,已经送往太医院包扎去了,不过我估计应该伤得不重,母后您想呢,阿瑛才多大的力气,总不至于把鼻梁骨都给砸断了吧?”
林若秋冷声道:“你还巴不得砸断哪?”
景婳不敢说话了。
林若秋思量一回,估摸着顾先生应该伤无大碍,否则太医院早就上报了——这样大的事他们怎么敢瞒着?但伤情事小,伤了先生的自尊事大,看来这回她不让楚瑛好好道歉,顾先生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幽幽叹息一声,林若秋便看向皇帝,“陛下的意思,打算怎么办?”
楚镇眸光饶有兴味,“你待如何?”
林若秋沉声道:“自然是不能不罚的。”子不教父之过,楚镇身为阿瑛的父皇,儿子犯了错,自然得由他来惩治。
楚镇点点头,“好,那就朕来。”
他答应得这样爽快,林若秋的心却不由悬起,她太知道楚镇的脾性,若是真动了大气,手段比起暴室的那些刑官温和不了多少。
如此一来,她反而不放心由楚镇出手了,忙道:“还是让臣妾自己来教训他吧。”
不然皇帝出手没轻没重伤了孩子,她反而瞧着不忍心,还是自己掌握力道更精确些。
楚镇无奈的望她一眼,看出她打的什么主意,但身为人母,体谅孩儿亦是情理之中,他只得颔首,“那朕先回太和殿批折子,等晚间再来训他。”
只这一句,便等于默许了林若秋的“徇私”行为,林若秋感激的目送他离去。
送一行人离了琼华殿,林若秋这才虎视眈眈回转身来,“阿瑛呢,他现在何处?”
尽管承了皇帝的情,可林若秋也不愿做一个过分溺爱孩子的母亲——慈母多败儿,她深知皇帝对孩子的期许,由此益发不能放松对楚瑛的教育。
景婳心惊胆战望着她的脸色,悄悄咽了口唾沫道:“阿瑛去了昭阳殿,李德妃正在开解他呢。”
听见去了李蔷宫里,林若秋稍稍放心,李蔷是个明事理的人,想必过会子就会将他带来的。
给了景婳两块糖让她自己耍去,林若秋方蹙眉朝着红柳道:“阿瑛似乎很亲近李氏。”
红柳道:“德妃娘娘没孩子,一向对大皇子视若己出,大皇子爱往昭阳殿去亦是情理之中。”
林若秋自嘲的笑了笑,“他是有些怕我呢。”
红柳忙劝,“娘娘不也是为了大殿下着想么?等他再长大些,总能体会娘娘的苦心的。”
林若秋不否认,她对楚瑛比对其他孩子要更严苛一些,但那也是因为抱有过多期许的缘故:一个明君可使国祚延长百年,若是昏聩之人坐上皇位,只会加速江山衰落,楚瑛身为长子,理所当然肩上的担子要比旁人更重一些,故而林若秋丝毫也不敢放松警惕。楚镇忙于朝政,教导子女的重责无疑便落到她头上,林若秋既不想皇帝有后顾之忧,也不想孩子们的前途毁在自己手上,故而心上的弦始终紧紧绷着,实难松懈。
她轻轻叹道:“但愿如你所言。”
主仆俩干坐到黄昏,奈何始终不见楚瑛回来,饶是素来镇定的红柳亦有些沉不住气,道:“奴婢去昭阳殿看看。”
然则她才刚起身,就见安然牵着大皇子回来了,忙行礼道:“贤妃娘娘安好。”
安然摆了摆手,示意她起身,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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