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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救了命里无子的皇帝[穿书]-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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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罢,哀家从前没看出你的本事,算哀家瞎了眼。”魏太后一字一顿道,语中冷意清晰可闻。
  魏语凝微笑着按住这位姑母的手,“臣妾可没说不是意外,对臣妾而言,母后的康健才是最要紧的,自然不愿母后您陷入险地。”
  但这会子无论她再说什么,魏太后都不会相信了,只轻轻嗤道:“柳成章为何肯听你的话,你用了多少金银来收买他?”
  魏家那位姨娘按说是没多少体己的,魏语凝仗着那么点俸禄都能办成如许多事,还真叫人不得不佩服。
  魏语凝的笑容愈发和悦,“用不着金银,母后您忘了当年那碗落胎药么?若非那药的效力不足,如今恐怕都没陛下了呢。”
  魏太后难以置信地望向她,忽的又是一掌扇过去,“你这贱妇!”
  魏语凝倒在地上,半边胳膊压着,原是相当疼楚,可她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仍旧斜眼睨着魏太后,“您说,若陛下知道那件事,会怎么样呢?”
  魏太后的巴掌颓然滑落下去,嘴唇颤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当然不能让皇帝知道——知道她出于对一个女人的嫉妒,而宁愿杀死自己的孩子。
  =
  迁宫原是相当繁琐,可到了林若秋这里却相当迅速,因她昨日才回来,行李本就原封不动放在一边,还未来得及收拾,这下却好,直接拎过去就行。
  林若秋笑道:“还好一回来就出了事,再过几日可没这般简省方便。”
  红柳见她还有心情开玩笑,忍不住埋怨道:“眼下这状况,您还笑得出来!”
  林若秋眉眼盈盈道:“否则本宫该如何,终日以泪洗脸么?”
  她最大的优点就是乐天安命,倘若不能改变所处的环境,便只能从环境中竭力寻求快乐。且她并不觉得自己的处境多么糟糕,就算魏太后咬定是她所为,但若没有足够的证据,魏太后亦不能下旨将她处死——林若秋可不信自己会被关一辈子,她还年轻,光熬都能把魏太后熬成一具骷髅,何况,林若秋相信楚镇不会让自己被困太长时间。
  红柳忧心忡忡的道:“但若……陛下就此忘了您呢?”
  宫中的莺莺燕燕数不胜数,更别提还有宫外的。也许太后娘娘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先想法子将林主子拘住,再引狼来拒虎,一旦有更年轻美貌的得陛下钟爱,那林主子的处境就岌岌可危了,到时可不得任人宰割。
  林若秋听了这番阴谋乱的想法,差点笑出声来,忍不住拍了拍红柳的肩膀,“那本宫也只好自认倒霉了。”
  楚镇会忘了她么?也许是会的,但应该没那么快,林若秋相信这段时间应该够楚镇想出对策了,至于这个时间有多长……嗯,她应该可以撑个十年八年的,到那时她应该还不算太老。
  靠这些荒诞的玩笑支撑住自己,林若秋总算克制住没流露出失意来,不得不说,红柳的担心亦是她的担心,就算她跟楚镇正处在两心相悦的阶段,可人的忘性往往又是极大的,没准用不着一个月,他便会投入另一个女人的怀抱——林若秋纵使天生豁达,也免不了多疑多思,她毕竟是个女人。
  当然此刻不是操心这些的时候,整整一天,林若秋都跟红柳忙着将桌椅擦的擦、挪的挪,这听雨楼什么都好,就是太旧了,家具什物上积了不少的灰。经过一番收拾,看上去窗明几净,就半点也不像个冷宫了。
  红柳从窗户眺望过去,只见满目秋色几乎尽入眼底,不禁笑道:“这儿地气不错,风景也佳,陛下为您挑了个好地方。”
  林若秋笑了笑,心内却暗自嘀咕,要风景优美做什么,她是来思过的,又不是来幽会的。
  风雨楼其实是一栋两层高的小楼,底下有侍卫看守,上头则供住人,看来楚镇是怕她这几日出了什么意外,才特意选了这么一处所在。
  晚膳也由地下的侍卫用长绳送上来,林若秋尝了尝,是新鲜的,还冒着热气,可见御膳房不敢苛待她的饮食。林若秋感到无比庆幸,她不怕没地方住,没衣裳穿,唯独害怕缺乏食物——或是别人给她送些馊饭馊食,那她还不如饿死。
  简单洗漱一番之后,林若秋早早上了床,闲来无事,也忘了带些话本戏文进来,当然只剩下睡觉。但大概是昨夜睡得太足,林若秋躺在帐中始终耿耿难寐,直至月上中天方才辗转合眼。
  迷迷糊糊中总觉身子有些沉重,仿佛手脚都被制住了一般,莫不成是鬼压床?林若秋吃力的睁开眼睛,只见锦被上果然趴着一个“鬼”,她吓得懵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正要喊人,那黑影忙捂着她的嘴,“别乱叫,是朕。”
  林若秋此时才辨出那是楚镇的轮廓,渐渐安静了些,却更想不通:他干嘛大半夜爬上楼来,是吃撑了吗?
  两人大眼瞪小眼望了半日,楚镇清了清喉咙道:“你,住得还惯吧?”
  林若秋发觉自己有时跟不上皇帝的脑回路,这有什么惯不惯的,她住了根本还不到一天,又不是十天半月。
  可皇帝的语气却仿佛她受尽了辛苦。
  林若秋觉得自己有必要令他安心一下,“陛下放心,妾没事的。”
  又好奇楚镇进来的方式,“您这样贸贸然闯入,怎么没听到底下侍卫的动静?”
  总不见得一开始就说好了吧。
  楚镇讪讪道:“实不相瞒,朕是用长索偷偷溜进来的,你不觉得这般更有情调么?”
  林若秋:……
  她还真看不出幽期密约有何情调。
  未免等会子闹出动静引得众侍卫纷纷侧目,林若秋只得好心提醒他,“夜已深,您且回去吧,明日还得早朝呢。”
  楚镇满眼同情的看着她道:“你无须在朕面前佯装坚强,朕知你心中极不好受,放心,朕会陪伴你度过这漫漫长夜。”
  皇帝一定要这么说,她好似只能承认,否则岂非太不给面子。林若秋于是往里挪了挪,这件拔步床比琼华殿中小太多,勉强能容两个人挤在一起,也是肉贴着肉。
  还好夏天已经过去,否则她定受不了皇帝这般歪缠,爱情可比不了一顿好觉。
  楚镇从被窝底下攥住她微微出汗的掌心,小声道:“放心,朕不会让你等待太久,定会很快接你回去。”
  林若秋在一片困乏中含糊应了声,单纯为回应对方的好意。其实在她看来住哪儿都一样,若魏太后一辈子不待见她,那她住一辈子风雨楼都使得,省得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多尴尬呀。
  然而令她始料未及的是,林若秋才住了两天一夜,就被人恭恭敬敬的请了回来。
  彼时魏太后正在长乐宫中同赵氏闲话。
  赵贤妃仍未死心,想将公主从太和殿挪去她的披香殿抚养,当下言语恳切的道:“陛下朝政繁忙,且又是一介男子,如何能照料好公主?臣妾虽未曾做过人母,但掌管六宫事务多年,颇有深究,在家中亦曾抚育过幼弟。臣妾不才,愿毛遂自荐,尽心竭力教养公主,如有错失,任凭责罚。”
  魏太后默不作声听着,心里却十分清楚,赵贤妃的提议绝不会成功,哪怕魏太后亲自去说也是一样——皇帝摆明了偏袒那林氏,连她这位母后的话都置若罔闻,这几日更是一步都未踏足长乐宫。魏太后便知道,皇帝纵使将林氏送去了听雨楼,可心里仍是站在林氏一边的。
  她虽帮不了赵氏的忙,但若就此撺掇赵氏与林氏相争呢?魏太后心中默默思量,虽说指认下毒一事并非她本意,但当时已经决定栽赃到林氏头上,自然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一条路走到黑了——魏语凝给她留下这么个烂摊子,如今还得她帮忙收拾,魏太后想想都堵心得慌。
  可赵氏也不是个好骗的,万一被她瞧出端倪……魏太后最放心不下的还是那秘密,已经有了个魏语凝,断不能再造出第二个魏语凝来。
  正拿不定主意,忽见崔媪脚步匆匆进来,发髻上的钗环都送了,魏太后便皱眉叱道:“急什么?慌慌张张的!”
  这还是她身边伺候的人呢,半点规矩都显不出,平白叫人看笑话。
  崔媪踌躇了一下,还是上前说道:“陛下刚刚传旨,昭容娘娘已经被放出来了。”
  “放肆!他怎能如此?”魏太后气得说不出话来,好歹是谋害婆母的重罪,皇帝莫非就这样轻拿轻放?
  赵贤妃亦撇了撇嘴,拿出同仇敌忾的态度来,“陛下未免徇私太过了吧?若人人都如此,要王法还有何用?”
  当然她并不在乎林若秋会被关多久,但皇帝因为一个林氏就这样罔顾法纪,难免叫人义愤填膺。
  崔媪停顿了一下,“但,听说林主子刚刚验出了喜脉,那听雨楼毕竟是不利于安胎的。”
  赵贤妃的嘴惊讶得大张,“果真么?”
  崔媪点点头,“千真万确,黄大人才去看过。”
  赵贤妃莫名觉得胸中无限酸楚,那狐媚子的运气也太好了罢,这才多大会儿功夫,她竟又有了?简直人比人气死人。


第69章 狂喜
  林若秋这身孕验出实在意外。
  那天她刚吃了安然送来的点心——皇帝只考虑到一日三餐; 却没想到她有额外的零食需求,还是女人最懂女人。
  安然给她送的是一笼还冒着气的三鲜包子,这是热食; 冷食则另外用包裹单独放在一起; 免得串味。
  红柳叹道:“还是安主子想的周到。”那竹编的篾笼底下塞了棉絮; 想是刚出炉就送过来,以保持滋味新鲜; 也免得用绳索运上楼的时候不慎摔下去——不知她花了多少银两来收买侍卫; 也不枉自家主子素来待她的好了。
  林若秋顾不上说话,忙不迭的咬了一口,滚烫鲜浓的汤汁弥漫口腔; 几乎连舌尖都给烫破。她却毫无理会; 仰着脖子就将汤汁吸溜咽下去; 可知是馋得很了。
  红柳见了忍不住发笑; 心道林主子才发下豪言壮语,便是关十年八年都不打紧,结果才一两天功夫就饿得穷形极相; 这哪像能吃苦的?
  谁知林若秋才吃了三两个包子,就弯下身; 对着窗口作呕起来。
  红柳顿时着了忙,以她家主子的饭量,才吃这么点东西可不至于撑到反胃; 她立刻怀疑起安主子来。亏林主子将安美人当好姐妹一般看待; 难不成安美人竟想伺机谋害?
  有了先前桐油的事做例子; 也难怪她多想。
  无独有偶,林若秋亦怀疑包子里头被人下了药。她虽联想不到姐妹反目头上,可安然素来是个毫无机心的,莫不是被人察觉行踪,在吃食里头做了手脚?这样她出了事,便可追踪到安然头上,不是一箭双雕好除去两个对手?
  主仆俩炯炯有神脑补了半天,还是红柳最先反应过来,“娘娘,药性发作应该没这么快吧?”
  就连魏太后误食了桐油,也是当天晚上才发作的。
  林若秋一想也是,“那会是何种缘由?”
  红柳不禁想起回程途中林若秋困乏思眠的迹象,如今又加上干呕……她本就有所疑心,这会子又添了份证据。
  红柳遂掰开一个新鲜的包子尝了尝,却闻到一股淡淡的腥膻气味,想必是用羊油煎的。林主子平日最好这口,如今觉得恶心,恐怕真是有了身孕的缘故。
  林若秋见她面色凝重,遂问道:“可有瞧出端倪来?”
  红柳摇摇头,“奴婢不懂医,还是请黄大人过来瞧瞧吧。”娘娘本身已被禁足,万一再闹出乌龙,名声就更不好听了。
  林若秋迟疑,“只怕他不肯来。”
  但无论如何,总得一试。红柳便叫来底下一个值守的侍卫,劳烦他往太医院跑一趟。
  那人唬了一跳,“林主子出了什么事?”
  陛下命他们好好护卫林主子的安全,若林主子真个有恙,他们的脑袋自然难保住——说来林主子明明是被疑谋害太后才禁足的,陛下却没有半点责难的意思,这般作为倒和昏君无异。
  当然不管是昏君还是明君,他们都只能甘心听命,谁叫宫里就这么一个皇上呢?
  红柳慎重说道:“也没甚要紧,只是昭容娘娘偶有吐泻之症,身子乏力,所以想请个太医来瞧瞧,不知是否方便。”
  她满以为要费一番口舌,谁知那侍卫才听完,便十万火急地冲了出去,红柳倒愣住了。
  总觉得自家娘娘好似没在禁足,哪有人禁足还这般有权威的。
  彼时太医院中,黄松年听了侍卫回话,便不声不响的收拾起东西,准备往听雨楼去。
  徒弟见他动作慢吞吞的有条不紊,不禁嘲道:“每常昭容娘娘那里出个什么事,您老就跟丢了心肝似的,怎么今儿倒这般镇定?”
  “臭小子,少耍贫嘴!”黄松年瞪他一眼,继而叹道,“老夫不着急,自然是因此事无需担心。”
  胡卓自知不及师傅,因虚心问道:“为何?”
  “你没听那侍卫说么,林主子发的是吐泻之症,如今听雨楼围得和铁桶一般,谁能伸得进手去?”黄松年滴溜溜打了个寒噤,目中隐有几分畏惧,“看不出来,这林昭容着实有胆量。”
  为了摆脱眼前的困局,不惜给自己下毒以图脱身,这般心性岂是常人所能比拟。照他说,陛下压根不必为林昭容担心,这女人的本事大着呢。
  不过这法子也好,若林主子也被同样的招数所害,别人自然会以为凶手另有其人,林主子也就顺利摆脱了嫌疑——一个非常巧妙的障眼法,亏她能想得出来。
  徒弟:呃……
  面对这样精妙的分析,要在往常,胡卓一定会大声赞好,并说出一大串腻掉牙的恭维话,但今日他只觉得师傅想多了,一个听鬼故事都能吓坏的女人,怎么可能有这样高明的心计?
  但看黄松年一脸笃定,胡卓也不好打消老人家的积极性,只轻轻挥了挥手,“师傅慢走。”
  “你不跟来?”黄松年难得宽容大度的邀请他,大约是想让徒弟长长见识。
  无奈胡卓却只意兴阑珊的推辞,“不用了,您老自去罢。”
  不过是寻常的延医问药,他去了也不可能有啥好处,除非林主子骤然怀上龙裔,那还有可能跟着沾光——他可不信林主子能连着来两番好运,真这么牛气,林家祖坟都该冒青烟了。
  =
  黄松年提着药箱,吃力的爬上听雨楼的阶梯,心中十分感慨:凭什么他偌大年纪还得受这种罪呀?林主子可真会折腾人。
  他倒想让侍卫们将自己用绳索吊上去,可惜那些绳索一看就是不怎么牢靠的,万一半空中摔下来,岂非死路一条——就算侥幸不死,摔残了更惨。
  亏得红柳正在楼梯口探头探脑张望,见他气喘吁吁的模样,忙上前搀了一把,一壁埋怨道:“您老来得也忒迟。”
  黄松年心说有什么可着急,不都是做戏么,小丫头片子在他面前还装佯。不过他也不便拆穿这两人的伎俩,便只微微笑道:“老朽年迈,姑娘若着急,再请旁的太医便是。”
  当他愿意过来陪着演戏啊?若非看在跟林主子素日的交情,他才懒得走这趟呢。
  红柳便不言语,只皱眉催了催,“您快进来吧。”
  黄松年心道装得可真像,和林主子倒一脉相承,难怪人都说女人是最会骗人的动物,可惜陛下偏偏不懂这个道理。
  他平静了呼吸,方才施施然跟着红柳进屋,只见林若秋半边身子倚着栏杆,脸上微微有些浮肿青白,但并不如何严重。
  也是,自己给自己下毒,当然会控制好分量。黄松年上前轻轻鞠了一躬,“昭容娘娘安好。”
  林若秋略一点头,轻声道:“有劳大人走这一趟。”眉间微有些愁容,却浅浅淡淡,并不过分。
  这一个的演技倒更好,方才那丫头还是偏浮夸了些。
  黄松年欣赏的观看主仆二人作秀,装模作样地伸出一指搭在林若秋腕上,面色不由得渐渐凝重起来,身子也无形挺直了。
  林若秋不禁有些惴惴,莫非她真被人下了毒?这宫里也忒危机四伏了些。
  她试探着问道:“大人?”
  黄松年恍若未觉,及至醒过神来,忙匍匐在地,“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林若秋一脸莫名其妙,合着她中毒了还是喜事?
  一旁的红柳会过意来,不禁泪盈于睫,忙用袖子挡住脸。太高兴了,果然是真的,这下不仅娘娘的困境得到解除,连那些原本等着看笑话的人也都得噤声,瞧瞧,可不止有公主而已,她家娘娘现又揣了一个呢。
  黄松年见对方一脸诧异,便知自己先前的猜测纯属脑补过度,只得将话题挑开,“昭容娘娘,您已有了一个多月近两月的身孕,怎么自己竟不晓得?”
  林若秋讪讪道:“本宫月事推迟也是常有之事,何况正逢行宫途中,怎好意思打扰陛下?”
  其实是她太过贪玩,生怕楚镇提前赶她回来,那岂非太没意思?何况她也料想不到会是因为身孕的缘故,满打满算还不到半年功夫,谁能想到会这么快?
  黄松年叹道:“若早些诊出来,娘娘也不必费这般周折了。”
  林若秋并没觉得有什么,她在听雨楼同样住得很好,除了吃食不丰是个问题。当然现在,这些问题已都不是问题了。
  比起头遭怀孕的喜悦与震惊,林若秋此刻已镇定了许多,她笑盈盈的望着黄松年,“看大人的意思,似乎对本宫的身孕亦颇为意外,那您之前猜想的是什么?”
  黄松年从进门就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显然早有猜测。但很显然,他猜错了。
  这位老大夫忙咳了两声,抹去脸上的尴尬,那些话当然不好明说出来。只不过——他还以为林主子是个颇有谋略的心机女,懂得给自己下毒这样的招数,如今看来分明还是个傻白甜嘛。
  但陛下似乎就爱这样的傻白甜。
  既然验出身孕这样的大事,黄松年自然不敢再耽搁,提着药箱便要去回禀皇帝。
  林若秋轻轻提醒道:“见了陛下,大人想必知道该怎么说。”
  黄松年面色凝重,“是,微臣定不辱命。”
  虽说怀上龙胎是大喜,可他总不能说林主子一切无恙,必得强调林主子如今因受禁足之困,寝食难安,这样子自然没法安心养胎——看来这位昭容娘娘其实也不太傻。
  林若秋看他踏着楼板匆匆下去,不由得轻轻按上肚子。有更好的地方度日,她自然不愿待在听雨楼百无聊赖,这个孩子来得正是时候,只怕魏太后才因打压了她而高兴,这会子又得大动肝火了,似乎连老天爷都看不得她受丁点委屈。
  如果可能,她希望这一胎是个男孩,不为了争宠斗气,不为了给魏家那起子人难堪,她只想让皇帝稍稍得到点慰藉:盼了这么多年,总算有云开月明的那天。
  如若楚镇知道这个消息,他会是什么模样呢?林若秋的嘴角不禁愉悦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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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松年一把老骨头虽然气虚体弱,偶尔却也能健步如飞。还不到半天功夫,他从听雨楼出来、转眼又去了太和殿的消息便传开来。
  甘露殿中,谢贵妃正在凝神写字。当她亟须定神的时候,常会做这么一番功夫。谢贵妃常道字如其人,她的字遒劲有力,饱满端正,一如她素来不动如山的心性。
  明芳感慨道:“宫里人常夸林昭容的字好,可她哪比得上娘娘您?只是娘娘一向不显山不露水,也懒得叫人知道罢了。”
  谢贵妃语出不惊,“她得她的利,本宫得本宫的名,有什么可计较的?”
  也是,娘娘胸怀博大,怎会在意这种小事?明芳钦佩了一会儿,可想起适才得知的消息,终忍不住迟疑道:“听说黄松年去了太和殿。”
  谢贵妃盯着铺开的宣纸,声音沉静,“他也常帮陛下诊脉,有什么可稀奇的。”
  “但,黄松年去见殿下之前,先往听雨楼去了一遭。”明芳觑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说道:“听沿路的宫人说,黄松年脸上并无焦急,反而颇见喜色。奴婢猜测,那一位大概又有身孕了。”
  谢贵妃握着狼毫的手不禁微微顿住,转瞬便恢复如常,将弄乱了的墨迹团成一团,另取了一张光滑干净的宣纸继续写字。
  但听她静静说道:“这是好事,若消息不假,命人送份贺礼前去道贺吧。”
  明芳望着她沉沉如水的面容,却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赵贤妃从魏太后的长乐宫出来,便立刻遣人查探,果然与崔媪所说一字不差,且皇帝已经下旨,即刻将林昭容从听雨楼中迁出,搬回琼华殿去。
  赵贤妃虽不敢拦阻,却不免与宫人们一顿嘀咕,“陛下这事办得也太轻率了,怎可说放人就放人?太后娘娘的案子还没查清楚,怎见得那林氏一定不是真凶?”
  川儿一边给她捏肩,一边笑道:“那事是否林昭容做下的且不论,太后娘娘早就安然无恙,可林昭容肚子里没准揣着位小皇孙,您说是太后的疑心病要紧还是小皇孙要紧?总得让昭容娘娘安心养着胎吧。”
  赵贤妃没好气道:“也亏这狐媚子本事大,三天两头闹出身孕来,怎么旁人就不见有。”
  川儿朝她挤挤眼,赵贤妃顿然哑然:也对,皇帝根本不往其他宫妃房里去,她们怎可能会有?要怪,只怪这林氏忒会媚术邪法,哄得皇帝见天儿离不开她。
  “算算日子,林氏大约正是在行宫怀上的,难怪人都说那行宫是块风水宝地,偏让林氏得着便宜。早知若本宫跟着前去多好,没准那龙种就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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