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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救了命里无子的皇帝[穿书]-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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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柳整理了一下心绪,上前将公主接过,一面问着她道:“陛下可有提过会给娘娘什么位分?”
林若秋一脸懵。
红柳便有些急了,悄悄上前压低声音道:“娘娘也没问一问么?”她记得之前都是当天就提及了,没道理生了皇子还不给晋封。
林若秋仍是茫然,“问这些做甚?”她一向都觉得楚镇为人极有主意,他若是想给,悄悄的就吩咐礼部办去了,林若秋是懒得操心的,而且她一向觉得位分没多么了不起,一样是个宠妃,高点低点有什么不一样,难道皇帝因她人微言轻就不宠她了?
红柳登时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娘娘您傻呀,位分高点才叫稳固呢,您看看贵妃娘娘和贤妃娘娘,哪怕无宠无子,可有人敢轻贱她们半分?”
林若秋瞪她一眼。
红柳自知失言,忙陪笑道:“当然,娘娘您是不会失宠的,可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真到了那么一天,咱们也不至于手忙脚乱对不对?”
林若秋不得不承认,红柳的看法是有道理的。事实上红柳的思维才是宫斗剧中的理性思维,她则是在甜宠文里泡得久了,为人处世偏向感性。不能说哪个一定对,结果如何都取决于皇帝而言——楚镇会宠她一辈子么?
刚进宫的林若秋不会为这个问题烦恼,她会说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外界的荣辱影响不了她自得其乐,可是现在么……要是楚镇哪天说不再喜欢她了,林若秋一定会很难过,吃不下饭——这对她而言已经是悲伤的最大体现了。
红柳见她沉吟,遂又添一把火,“万一贵妃娘娘或是贤妃娘娘想抢走皇子该怎么办?”
“她们敢!”林若秋登时竖目。
她飞快的在心中估量了下可能性有多少,赵贤妃上次因讨公主而受挫,想必不会再自取其辱,至于谢贵妃……倘若宫中还有一个不能叫人看透的人,那便只剩下这位贵妃娘娘了,看似无欲无求的人,也许才是最可怕的。不过谢氏一向安分随时,以贤惠得体著称,抢夺人子这件事,想来她不会这样糟践自己的名声。
令林若秋想不到的是,午后谢氏就亲自过来了。
她真的很意外,虽说生下皇子是大功,可那只是对皇帝而言,后宫诸妃未必这么想。赵贤妃打从知道她产子之后,便宣称染病,连慰问都懒得过来慰问,她以为谢贵妃就算顾全面子,也只是遣人送些贺仪便成了,犯不着给她这样隆重的礼遇。
结果谢贵妃却真这么做了,看起来还是真心的祝愿,“本宫早就盼着你能为陛下生下一位健康的皇子,为此日夜在佛前祷告,如今果然得偿所愿,因此才想过来瞧瞧。”
林若秋受宠若惊,“怎可劳烦娘娘大驾?”
只好让乳母将楚瑛抱出来。
谢贵妃端详着婴孩濡白面庞,微微笑道:“难怪人人都说父子容貌相似,简直和陛下一个模子里刻出来般。”
林若秋正要谦逊,忽见谢贵妃抬手想摸一摸楚瑛的脸,吓得心跳都漏了一拍,忙道:“娘娘,当心您的指甲。”
那金指甲套子虽说不甚锋利,可婴儿皮肤娇嫩,疏忽之下还是有可能划伤的。
谢贵妃抱歉一笑,只得收回手去,“是本宫大意了。”
再不提抱孩子的话,只认真看了几眼,便告辞离去。
红柳轻轻皱眉,“她来做什么,就为了说几句闲话?”
林若秋脸色微白,哑着嗓音道:“把皇子抱进去吧,刚生下的孩子格外娇弱,这几日就别让他见人了。”
她不信谢贵妃会是这样疏忽大意之人,就算没养过孩子,谁不知道婴儿是最脆弱的,稍微一点损伤都不得不防;当然谢氏肯定也并非想伤害这孩子,她没那么糊涂,敢在皇帝的心尖上动刀,何况,她看楚瑛的眼色中并无厌恶,有的只是平静与漠视——如同看着一件易碎的瓷器。
也许谢贵妃此番过来并没有别的意思,可林若秋不得不往深一层理解,会是对她的威慑与警告吗?倘若说之前她只是一只无足轻重的蝼蚁,可当她生下皇长子后,便等于拥有了与谢赵等人一较高下的分量。凭心而言,她若处在谢赵二人的位置,也会如临大敌——有时候保持心态不是那么容易办到的,看着对手一步步崛起,甚至隐隐有盖过自己的趋势,那种滋味一定不怎么好受。
比已知更可怕的是未知。
但事已至此,她当然不可能退回到原先龟缩的状态,有这一双儿女在,也不是说退就能退的。林若秋努力调整好心态,比起害怕,她必须先令自己站稳。她站得越高,别人想推倒她就越费劲。
楚镇晚间再过来时,便是与她商议位分之事。
皇帝踌躇着道:“朕本来想令魏安即刻宣旨,但思来想去,也不知该选个什么封号为宜,只好来问问你的意思。”
林若秋哑然失笑,原来皇帝因为这个才迟迟委决不下,亏得红柳脑补了一大堆。还好她没听红柳的话来催问,否则岂非显得太急功近利了些?
林若秋便道:“陛下自己决定就是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不然,你的事怎能轻率?”楚镇神情严肃,“若朕选了回头你再不满意,朕可吃罪不起。”
说得好像她比天王老子还可怕。林若秋没办法,只得由着他将责任推到自己身上。因问了两句,原来四妃之中,仅存的空缺为淑、德二妃。虽说淑妃位次在德妃之先,但同为正一品四妃亦差不太多,只是两者择其一,皇帝难免存在选择困难。
林若秋想了想,“那妾还是选淑妃吧。”
她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若真选了德字为封号,难免会被人耻笑她德不配位;淑字则为温和善良之意,林若秋认为自己勉强靠得上,她御下很温和(多数时候懒得发火),也堪称良善(既没心机、也没手段作恶),这么一想,淑妃这个位分对她再合适不过。
第86章 意会
林若秋将这意思一说; 楚镇便笑道:“你这样想吗?朕也觉得淑字于你挺合适。”
看起来像是早有预谋,什么征求她的意思; 没准皇帝早就拟定好了。
林若秋立刻撅起嘴; “原来陛下也觉得臣妾德不配位。”
女人的心思就是这样微妙; 自己随便怎么贬低自己都无妨,别人评价半句她都得怄气。
“瞧瞧,朕随口一说你都能想到别处去。”楚镇蹙起两道好看的剑眉,无奈道:“朕不过觉得德字太过古板严肃,你未必喜欢; 倒是淑字更像个宠妃。”
林若秋一听便眼珠晶晶亮,“真的吗?”
其实她最初也是这么想,德妃什么的; 一听便是上了年纪又德高望重的女人; 不及淑妃听着年轻貌美且有宠; 故而她一开始心内便有点微微的抵触。只是怕皇帝笑话她华而不实,才没敢表示这层意见。
楚镇简直不知该说她什么好了,说她傻; 却懂得避其锋芒,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一面;说她不傻呢; 又常喜欢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上留心——很古怪的脾性; 却意外地令人着迷。
反正她搞不清重点,楚镇便自作主张的拍板; “那便这么定了; 朕明日就让礼部着手相关事宜; 这淑妃的册封礼隆重,可不是一时半刻能准备好的。”
林若秋不着急,横竖她还得先做完月子——据黄松年的意思,最好是坐满两个月,林若秋也怕接连生育损了身子,务必得细细调养好再说。
楚镇又道:“既然你不愿迁宫,这琼华殿总得扩建一二,否则这样窄小逼仄,你们母子三人住着也不痛快。”
林若秋想着婳婳已经会爬了,再过些时,想必能跑能跳;男孩子更胡闹些,等楚瑛长大,两个小魔星加起来,这琼华殿还真不够他俩折腾的。
看来扩大居住面积已势在必行。林若秋便问道:“那陛下打算交由何人来办呢?”
楚镇道:“你宫里的进宝就不错,便由他主理吧。”
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固然林若秋也很信任进宝的能力,但整修宫殿所费不呰,且是皇帝出资,若由她宫里的人一手包办,难免有人疑心她中饱私囊——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正冠,为了一双儿女的今后着想,林若秋更得学着避嫌。
她主动提议道:“进宝到底年轻,未料理过此等大事,还望陛下盛情,将魏公公调来主事罢。”
魏安虽然不及进宝老实,平时也没少搜刮油水——据林若秋自己猜测,魏安那双眼睛一看就是很会敛财的——可有忠君这块大石压着,料想他不会做得太过分,况且魏安身为御前总管,在宫中人脉亦不能小觑,有他打点沟通,事情进行起来便顺利多了,林若秋可不想造起来的新居是座豆腐渣工程。
楚镇亦考虑到这些,点头道:“也好,让进宝跟着魏安多学学,以后便更能服众。”
话里颇有抬举之意,林若秋不敢细想下去了,只能含糊答应着。进宝混得再好,也不过是个宠妃身边的奴仆,皇帝给他这样造势做什么?弄得不好倒成僭越了,也显得她这位刚进封的淑妃颇有不臣之心。
不过皇帝的意思向来是很难猜的,林若秋便懒得多管,只要知道皇帝不会害她就够了——话说她也没有被害的价值。
楚镇轻轻捏紧她的手,含蓄笑道:“朕知道你在为红柳丫头盘算,实不相瞒,朕也想撮合他们两个。”
林若秋不意他慧眼如炬,忙道:“陛下,此事万万急不来。”
她当然也晓得红柳对魏安另眼相看,但此事未必能有结果。虽则宫中对食之事不算罕见,可对一个女子而言,终身大事不可轻率,魏安毕竟是个太监,嫁给他,也就间接误了一生——像林若秋当初那样抱定宗旨守活寡的毕竟是少数。二则,就算红柳对魏安颇有情丝,可魏安未必如此呀,林若秋总觉得能坐到御前总管这个位置的,脾气必定十分油滑,未必会轻易为女子芳心俘获。她担心红柳痴心错付。
楚镇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叹道:“世间两情不相悦的本来也不在少数。”
林若秋心道这莫非是指桑骂槐?可她的确是喜欢楚镇的呀,说爱也不算错,若说不够跌宕起伏,那也只因她周遭生活太过安稳的缘故——和平年代的爱情本就不需波澜壮阔。
大约在皇帝的脑洞里,恋爱还是得具备一定刺激性的,这个她就无能为力了。也许哪天她可以到戏台上和楚镇演一演才子佳人的故事?有了布景的加成,大约楚镇会觉得她爱他多些。
不过……林若秋低头看了眼臃肿的腰部,觉得她要到舞台上扮演窈窕淑女,当务之急是先瘦下来,否则就只能演搞笑喜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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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贵妃得知林若秋晋为淑妃的消息,仍是无动于衷,只轻轻朝明芳笑道:“瞧瞧,本宫说的不错罢?”
明芳虽觉自家主子料事如神,却半点高兴不起来,而是愁眉叹道:“这么快就晋了淑妃,连贤妃娘娘都越过去了,这林氏的本领还真大得厉害。”
又悄悄望着谢贵妃,“娘娘,咱们要不要阻一阻林氏的势头?”
虽说圣旨已下,可还未正式行册封礼,一两个月的工夫,这中间变数多着呢,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林氏坐大?
谢贵妃立刻斥道:“不可!你以为陛下和你一样糊涂,可以任由旁人左右?”
明芳低下头,嗫喏道:“奴婢也只是为娘娘着想……”
谢贵妃声音冷彻,“本宫何尝不知你的意思,可为人处世,最怕的便是行差踏错落人口舌,以后这样的话切莫再提了。”
何况,就算能阻挡林氏一时的风光,可只要皇帝有心,轻轻一伸手就能把她拉起来,使这些鬼蜮伎俩又有何用?莫说林氏如今仍居于她之下,若哪天皇帝起了兴,要将林氏提拔到更高的位置,她们也无可奈何。
谢贵妃忽觉喉间微微干涩。
室中死一般的寂静之后,她轻声说道:“设法告诉赵氏,这封号是林淑妃自己选的。”
明芳先是一愣,继而会过意来,欢天喜地的答应下去。
谢贵妃望着皎皎如雪的镜框,那样明净的颜色,照出来却仿佛一团污秽。她再度问向自己,她对林氏真的就没有半分嫉妒吗?
真的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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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明芳等人所料,赵贤妃得知林若秋晋位的消息之后,果然气了个倒仰。
川儿见她坐立不安的在室中走来走去,头也不梳,脂粉也不擦,竟跟个刚起床的活鬼一般,只得无奈劝道:“娘娘,陛下要封便封吧,横竖都是正一品的妃位,大家平起平坐,也算公允。”
赵贤妃恼火道:“本宫进宫多久,她进宫多久,怎配跟本宫平起平坐?”
资历差得多也就罢了,哪怕同为四妃也是有差别的,贵、淑、德、贤,如今林若秋都越到她前面去了,认真论起来,赵贤妃还得喊那人一声姐姐——这对她而言不啻于莫大羞辱。
川儿干巴巴道:“那、总得有个次序吧?娘娘您占了末席的贤妃之位,无论陛下如何安排,林淑……林主子都在您头里,这个总没法子。”
“怎么没法子?”赵贤妃瞪着他,“分明是林氏诡计多端,向陛下要来淑妃之位,硬生生跟本宫作对。”
赵贤妃虽晓得林若秋会因生子再得晋封,却以为自身资历深厚,那人该矮自己一头。陛下就算要封,也得先将自己往前提一至两位,擢升为淑妃或德妃,再来安顿林氏的座次,这般才显得公允——前朝就有例可援。
若真这样安排,赵贤妃虽不会完全心服口服,总不至于大为光火。结果这林若秋倒好,腆着脸向皇帝要来淑妃位分,纵然赵贤妃日后再有迁升之机,也必将矮谢林二人一头,除非其中一个暴病而亡——可谢婉玉素来注重养生,颇有寿征,林若秋更不像会早死的,祸害遗千年呢。
好好的如意算盘被打乱,这叫赵贤妃怎能不动怒?
川儿挠了挠头,低首下心的道:“听说林主子是觉得自己德不配位,才忝受了淑妃一职,并非存心给娘娘您难堪。”
赵贤妃眉眼斜飞,轻蔑的道:“你听琼华殿那些人的鬼话!”
这才叫会算计的,既得了实惠,又赚了好名声,陛下还夸她谦逊——到了如今这时候,谁再信林氏是傻子,那才是真的傻子。
川儿见她辞色忿然,吓得不敢则声,半晌才怯怯道:“娘娘您眼下打算怎么办?”
赵贤妃没个主心骨,她当然不能请家中施压,陛下本就忌惮着平西将军府,若让父亲掺和到后宫琐事中来,等于是把家里人往火坑里推。
赵贤妃思量半日,轻咬着嘴唇道:“看来,本宫只好请太后帮忙了。”
太后亦是后宫之主,有她老人家出面,陛下总得顾虑几分吧。何况魏语凝已死,魏太后身边连个亲近服侍的人都没有,想必会很乐意见她。
赵贤妃很快拿定主意。
林若秋从红柳处得知赵氏向魏太后献殷勤的消息,半点也不着忙,神情平淡的道:“随她去吧,到底也只会无功而返。”
赵贤妃虽然脑子敏捷,这么快就想到对策,可惜信息库实在太落伍了,以为魏太后跟皇帝还是一对慈母孝子呢——殊不知自从魏语凝揭开秘密后,这层面纱早就被撕破了。
红柳迟疑道:“娘娘您生产的那段日子,贤妃娘娘就曾出宫为太后祈福,看来贤妃定是要在孝字上做文章了。”
林若秋冷声道:“凭她怎么折腾,太后娘娘可不见得会帮她。”
莫说魏太后出面也无用,只怕她未必肯出面为自己找麻烦——就连楚瑛的出世都未能促进母子关系的弥合,魏太后又怎会自取其辱?赵贤妃再怎么努力,结果只会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那时便知道后悔了。
林若秋便不去管她,她自己最近的烦心事都未解决——按说有了奶水是件幸事,但出乎意料的是,婳婳和阿瑛都不怎么愿意由她哺乳,反而更喜欢乳母的怀抱。林若秋满心懊恼的去询问,那些乳娘们讪讪的告诉她,是因为她的奶水太咸,不及乳母们的淡而甘甜,小孩子才不喜欢。
究其原因,毛病出在饮食上。林若秋平素喜欢偏酸辣爽脆的食物,怀孕的时候多有忌讳便罢了,好不容易大功告成,自然想着大快朵颐,谁知因此就“串了味”。林若秋着实气苦,她可不想再喝不加盐的猪肘汤了,因赌气决定,向黄松年要些收奶的药来。
只可怜黄松年面对这位娘娘来来回回的折腾,险些连老骨头都累断了。拣选药材之余,他不免向徒弟胡卓埋怨,“一会儿要催乳,一会儿要断乳,就没见过这样善变的主子。”
胡卓奇道:“为何要断乳,淑妃娘娘不是想亲自喂养皇子与公主的么?”
无忧公主出世那段他也是经历过的,听闻林主子因为奶水干涸的缘故忙得焦头烂额,陛下恨不得把整个太医院支使得团团转呢。
黄松年没好气道:“鬼知道为何,说是奶水太咸的缘故,小皇子不爱喝。”
胡卓含蓄的望他一眼,笑道:“是小皇子不爱喝,还是陛下不爱喝,师傅您可曾问清楚?”
黄松年目瞪口呆,以这小子的年纪,他会不会懂得太多了些?
家门不幸啊。
第87章 感动
林若秋当然不晓得太医院那对老小子跟小小子暗地里的编排; 她就算真有读心术也不会用到这上头,而是第一时间问问景婳跟楚瑛是怎么看她的,为何连亲娘的奶都不愿喝; 嗯?
此时此刻; 林若秋竟模糊体会到魏太后的心境; 那种与亲生子女疏离隔膜的感受——当然两者的性质完全不一样。
楚镇进来时; 林若秋正努力咽下一大盘干炒苦瓜,末了又让红柳倒了杯生麦芽炖蜂蜜水来给她清口——两者都是收奶用的东西。蜂蜜水就罢了; 那苦瓜可真苦到钻心,林若秋攒眉吃完; 圆润的脸颊已经显出包子褶来了。
楚镇随手接过蜂蜜水; 小心翼翼递到林若秋唇边喂她服下,一壁笑道:“不想吃就别吃; 何苦这样难为自己。”
林若秋胡吃海塞了一大通,只觉胃里无限晃荡; 遂扶着枕头半躺下来,慢慢揉着肚子。
她朝楚镇埋怨道:“谁叫婳婳她们不爱喝奶,这总胀得慌也不叫个事。”
果然凡事过犹不及; 从前她因为没奶而燥郁; 如今才知奶水多了也不好; 胸口跟塞着一大团棉花似的,抽也抽不出来; 按也按不下去; 着实堵心得慌。
“原来因这般?”楚镇十分诧异。
“否则还能因何?”林若秋没好气道; 皇帝总不至于专程来看她笑话的吧?
楚镇踌躇片刻,还是将黄松年来访之事道出。黄松年当然没直说小两口之间的情趣不够正当,只是非常巧妙的暗示了一下:这种闺房之趣私底下胡闹便算了,只别嚷嚷得人尽皆知,那多难为情,无论陛下还是娘娘都该注意点形象才是。
林若秋一听便青了脸,这老匹夫未免脑补过头吧,怎么会觉得她会、会……林若秋的脸色由青转白,又由白转红。她蓦地想起,古时候那些贵族断奶都颇迟,听说甚至有成年之后还拿人乳当补药的,这么一想,黄松年的脑补或许颇有实际依据。
她不禁悄悄看了眼楚镇,当然问这种事是下流了点,可楚镇是几时停的奶呢?若能知道大概,也好用作参考。
楚镇对她身上一根头发丝都了若指掌,自然知晓她心内的想法,急忙摆手道:“别误会,朕可没有那种恶习。”
他也就是嘴上畅快两句罢了,没打算真行无礼之事——皇帝这一点还是挺正人君子的。
事实上楚镇断奶在同辈里算得早的,才两岁左右,自然不会养成眷恋人乳的癖好。那时候适逢服侍他的奶娘回家,昭宪皇后便另外从宫外选了一批,谁知这几个奶娘年轻而又风韵,还在椒房殿时就敢对先帝搔首弄姿,先帝爷当时就将这些人杖毙了,后来也懒得再进。
虽说宫中生死之事十分寻常,林若秋仍不禁打了个寒噤,“是昭宪皇后告诉先帝爷这些事的?”
楚镇摇头,“皇后温婉体下,纵知她们心有不轨,亦不忍发落。是先帝偶然瞧出异状,这才代为处置,还是昭宪皇后为这些人求情,才算留了全尸。”
简直是现成的霸道总裁跟小白花模板,林若秋不得不猜测楚镇是否从中借鉴一二,毕竟他对自己的态度也颇有相似,专横的,偶尔还带一点施压般的宠爱——不同的是楚镇没先帝那般暴戾,而林若秋也不及昭宪皇后多矣,所以是低配版的霸道总裁文吧,但或许更现实一些。
昭宪皇后真是这么一个完美女神么?那林若秋倒是很能理解魏太后为何恨她了,她太好了,好到不像是真的,落在厌恶她的人眼中,只觉得她是个令人作呕的假人,她愈是普度苍生,就愈让人想将那张伪善的面具撕烂。
无论实情如何,这些都是上辈子的恩怨,林若秋无心多管。她将思绪收回眼前来,因向皇帝建议,她不想让儿女们太迟断奶,尤其婳婳已经这样大了,再过些时,就能添加一些辅食——不然纯靠奶水,一则营养不丰,二则也不利于牙齿的发育。
楚镇对此无可无不可,“他们是你的孩子,你自己做主便是了。”
林若秋的心放下大半,她本来担心皇帝会跟她在子女的养育问题上产生分歧,如今看来皇帝还是挺信任她的——虽说她自有一套现代化的育儿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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