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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救了命里无子的皇帝[穿书]-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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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林若秋说这些话,完全出自真心实意,她愿意相信神佛的存在——假如神明真能发挥效力的话,一切因果报应她都愿意代为承受。
楚镇听着她清澈而又坚定的语声,不由得弯起嘴角,从被中握紧她的手,“是,朕一定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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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现实往往冰冷无情,次早林若秋并未赖床,一睁眼就忙着起身观察皇帝情况,她的眼睛虽不像标尺那样准确,好歹也算得视力良好。然则她努力睁大双目端详半日,也没看出半分分别——或许是肉眼看不到的区别。
楚镇尴尬的捂着裤头,“没这么快,过几天再说吧。”
林若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略显猥琐,忙飞快的从他身上溜下来,但看皇帝有条不紊的整衣洗漱,似乎准备照常作息,林若秋忍不住道:“您今日要见客吗?”
“不过是田文礼的几个同僚想要面圣,朕懒得回绝罢了。”楚镇凝望着铜镜中略显憔悴的面容,可知他昨夜睡得并不怎么好,毕竟是切身之事,他比谁都要关心。
林若秋婉转建议道:“您还是推了吧。”
“为何?”楚镇不解。
林若秋只得向他讲述自己的担心,毕竟那种药是作用于睾肾以及下部一些腺体的,恐怕会有副作用——譬如尿频尿不尽。何况席间免不了多饮茶,试想一下,皇帝与臣下交谈甚欢,却动不动就得往净房跑,这不是太损害帝王形象了么?
当然憋着对身体更不好。
楚镇一想有理,且他如今每日都要泡药浴巩固身心,这么来来回回折腾,也太容易伤风受凉。楚镇便道:“那你替朕回绝他们吧。”
又望着林若秋笑道:“看不出来,你替朕想得这样周全。”
林若秋叹息,还不是因为这桩事太叫人伤神么?且又关乎私隐。如今她只盼着皇帝尽快好起来,越快越好,当秘密不再成为秘密,她也就用不着日夜悬心了。
本来就无甚要紧事,故而林若秋找进宝跑了趟腿,那些人就知趣的不再上门,只送了些补品过来好显得诚意。林若秋对外所用的借口仍是水土不服,因了这个,她也不再见客了——她得照顾皇帝嘛!
旁人倒罢了,唯独田夫人腆着脸上门探视了三两回,她以为林若秋生怕皇帝被外头那些小浪蹄子勾引坏了,这才使了个巧宗儿,把皇帝拦在屋里,为此豪气干云地向她表示,她绝不会让田文礼找些外头的小浪蹄子来跟她争宠——田文礼若敢这么做,她第一个就打断丈夫的狗腿。
田夫人此语无论真假,想必总有几分义气在里头,林若秋唯有苦笑,要是皇帝的身病当真好了,她才该担心外头那些花花草草呢。
现在还不到时候。
药浴、按摩、吞丸,每日一整套流程下来,林若秋倒比皇帝还累得厉害,唯独成效甚微,难免打击人的信心。可林如秋也不敢轻言放弃,反倒待那大古先生愈发恭敬,若非此人太有自信,要不然就是太会装腔作势。
林若秋反正没从他脸上看出半分担心来,既如此,她当然也只好当祖师爷一般供着。若真的无用,再来秋后算账不迟。
胡卓发觉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原来陛下此趟南巡所带的太医不过寥寥之数,而他仰仗着跟淑妃娘娘的交情,很容易成为其中的佼佼者。如今娘娘对一个苗疆来的游医青眼有加,他反而失宠了。
胡卓于是到她面前来卖惨,哭哭啼啼地表示,他是太医院嫡脉,所学又尽得黄松年亲传,对圣上和娘娘一向忠心耿耿,难道还比不过一个外来户么?况且那人又老又胖,一看便属禄蠹之辈,倘若让他做了皇帝身边的近臣,一定会竭力搜刮民脂民膏,给陛下脸上使劲抹黑。
这就纯属胡说了,大古先生虽有些虚胖,年纪可并不老,林若秋打听过,其实还不到三十,只是长得成熟罢了。胡卓想必也是清楚这点,才深以为威胁,毕竟他资历尚浅,还未在太医院站稳脚跟,若此时再来一个外敌,只会百上加斤。
他那套表演术却不知跟谁学的,黄松年总不会教他这些,还是从戏文里看来?面对这样撒泼打滚样样来得的戏精,林若秋只得竭力安抚,并郑重同他说道,他跟他师傅黄松年才是最值得信任的人,外头的再好,又怎比得过自己的亲信呢?
这就有点将胡卓视为心腹的意思了,胡卓听后自是感恩戴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答应,会与大古先生努力修好,共同为陛下与娘娘效犬马之劳,绝不争吵内斗。
林若秋从他那双闪烁的眼睛看出来,此人的鬼话全是骗鬼的,因让进宝留神盯着,免得他对大古不利。其实术业有专攻,大古根本不可能威胁这小子的地位,无奈事涉皇帝隐情,她也只能含糊其辞。
进宝回话的结果,胡卓果然还是暗地对大古下了手,譬如在他的茶里下巴豆,或是在帐中弄一些使人瘙痒的药粉,令他睡不好觉——都是些恶作剧般的行为,但也够讨人厌的。
奇怪的是胡卓并未占到便宜,他这些小聪明的招数都被大古一一化解了,倒是胡卓早晨洗脸时看到一脸盆的蜈蚣,吓得差点晕死过去。
林若秋故意纵着胡卓,就是想看看那苗疆游医有多少本领,如今不免大开眼界。早就听说苗地有一种驱使虫豸的异术,莫非这个就叫做蛊么?
也许他真能治好皇帝的病也说不定。
思绪未落,绿柳便跌跌撞撞进门来,慌里慌张告诉她,红柳被魏安那不安好心的给推倒了。
真正意义上的“推倒”。
林若秋一怔,虽然知晓宫里常有些假凤虚凰的故事,但一时还无法把这两人联系起来,“他不是御前太监么?”
魏安虽偶尔油腔滑调些,却还顾全大局,何至于在南巡途中这样冒失,须知皇帝还未正式把红柳配给他呢!
绿柳哭丧着脸道:“奴婢也不晓得,那魏公公不知到哪里灌了几两黄汤,方才连廊上撞见红柳姐姐,红柳姐姐好心问了几句,谁知他理也不理,只顾对着红柳姐姐笑,反手就把人拽进屋里去了!”
这可绝了,一个太监喝了酒也不至于突然变成色中饿鬼,林若秋蓦地想起魏安先前为皇帝试过药,难道那药真的有效?
太神奇了。
当然此事还是得管的,无论红柳半推半就还是魏安执意用强,两人的行为其实已触犯宫规,尤其在名分未定的情况下。林若秋整衣道:”本宫过去看看吧。“
第128章 蛊
步履匆匆,林若秋脑中的思绪更是匆匆; 一路上她都在想那边发展成什么样子。从来没干过捉奸的活; 乍一遇上还真有点不适应; 尤其还是自己人——皇帝跟她差不多已经默许的了,只待这两人的感情水到渠成之后; 便会赐他俩一个名分。
说来说去都是魏安不好,就算他一介太监之身不会对红柳造成实际损害; 传出去总归不好听; 何况对食这档子事本就褒贬不一; 若这会子传出两人苟且的消息; 名誉上的问题就更大了。
想到此处; 林若秋不由责备的望了眼身侧的绿柳; 胳膊折在袖里,偏这丫头咋咋呼呼的; 也不怕惊着人;但是话又说回来,绿柳径直来寻她; 总好过捅到皇帝那边。
等她提前把这桩事按下来,影响便小多了。
林若秋沉一沉心; 推开绿柳所说的那间厢房,却见里头已然一片安静; 红柳正慢条斯理系着衣襟上的纽子,魏安则歪歪斜斜躺在床头; 两眼紧闭着。
这是睡着了?还是完事了?
看去倒好像红柳把御前红人给睡了; 林若秋向她投去诧异的目光。
红柳不慌不忙的福了福身; “娘娘勿忧,他只是晕过去了。”
因指了指角落里一根沉重的竹篙,看来她方才瞅准机会用这样东西将魏安敲晕,才得以逃脱魔掌。
林若秋不得不佩服这丫头的当机立断,太勇猛了!不过她得手也太轻易了,魏安就连一点反抗都没有?
但据说喝醉酒的人路都走不稳,何况魏安一向好吃懒做,除了一张俊俏的脸和灵巧的舌头之外,未必比得红柳强健,难怪会令对方一击即中。
一时间,林若秋竟不知该同情哪一位才好。就算魏安不妥在先,可红柳下手没轻没重,万一弄出什么毛病来,亦难辞其咎。
林若秋嘱咐绿柳道:“扶你红柳姐姐回房休息,就说着了风寒,得静养几日。”
说罢瞧了瞧红柳的脸,但见她赤红面庞几乎能滴出血来,便知她着实又羞又恼,可知魏安此举有多么鲁莽:明明这姑娘是暗自倾心于他的,只消一句话就能成就好事,结果他却亲手将她推得更远了。
林若秋目送那两人离去,这厢望着仍旧醉死的魏安却一筹莫展,无论此人所为多么逾越,可他从小陪伴皇帝长大,跟在皇帝身边的时间只怕比她这个淑妃还多上许多呢,红柳下手又快又狠,纵然情有可原,只怕皇帝仍得着恼。
林若秋想了想,还是得请进宝过来照顾些时,再让胡卓验一验魏安的伤势,理由嘛,就说他跌了一跤,至于为何伤在后脑勺上……就让胡卓自己去想象吧,反正喝醉酒的人跌个四脚朝天也不稀奇。
她愿以为此事会令皇帝不悦,谁知楚镇晚间亲自同她解释,说魏安什么都跟她说了,是自己不对在先,不干红柳的事,请她莫要责罚身边宫人。
还算得有担当的,林若秋原本对魏安一落千丈的印象回升了些,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吧。她点点头,又问道:“陛下可知是何缘故?”
魏安不似酗酒之辈,何况人喝醉了按说该烂醉如泥,何以他却格外亢奋,还拉着红柳不肯撒手?
没见过这么“主动”的太监。
楚镇张了张嘴,面上滑过一丝为难,但终究坦然相告,“魏安误喝了朕藏在窖中的鹿血酒。”
否则他一个处事多年的御前总管,何至于会犯这种足以身败名裂的错误,当然偷喝酒肯定是他不对,这一点楚镇自然不会替他担责。
林若秋觉得脑子有些混沌,“什么是鹿血酒?”
她原是懵懂,及至见皇帝一副欲说还休的模样,也便明了其意:想必是和壮阳有关的东西。
不过听他的意思窖藏多年,仿佛是极为珍惜的东西,连南巡都随身带着——他准备这个干什么?
楚镇愈发局促,小声道:“万一哪天能派上用处……”
呃,真不知该说皇帝贼心不死还是雄心不灭,但看来还真叫他撞上了,万一那游医真能将皇帝治好,这坛鹿血酒或许能起到锦上添花的作用,助皇帝大展神威。
林若秋于是以更小的声音问他道:“这几天您感觉如何?”
鹿血虽好,对于一个阉人的效果不该这样强烈,除非他已部分恢复男性该有的特征。
显然皇帝亦联想到这点,微摇了摇头,黯然道:“毫无异常。”
这就怪了,魏安试了几粒药就能出现反应,没道理皇帝天天服用,却如一潭死水。林若秋无计可施,只得勉力安慰他道:“慢慢来,总会好的。”
也许那药的作用就是因人而异,此事急不得。
楚镇苦笑道:“着急又如何,朕能做的唯有等而已。”
很不愿再谈自己的事,他继续说起魏安来,“此番之事虽不为人知,可魏安到底过意不去,因特来向朕请旨,愿与红柳那丫头结成夫妇,婚事可以回宫后再办,在朕与你跟前就算过了明路了。”
毕竟绿柳活泼且善于交际,胡卓又是个大嘴巴,都不像能保守秘密的,与其等他们中的哪个传出去,还不如先结成对食,有了皇帝的口谕,今后就能堂堂正正来往了——思路这样清晰,可见魏安并未得脑震荡,此番想娶红柳的心该是真的。
林若秋却不知红柳会否愿意,她看红柳对魏安仿佛有些失望,从前是一颗芳心向太阳,如今魏安在她眼里或许比星星还要黯淡——少女的爱来得容易,不爱也十分简单。
然则她在四下无人处将此话一提,红柳短暂沉默后,便道:“奴婢愿意,娘娘去回了陛下吧。”
林若秋仍有些不放心,直白的道:“不必因本宫而有所顾虑,你的终身是你自己选的,本宫不会干涉分毫。”
她从没想过拿这几个女孩子的姻缘为自己谋求私利,即使红柳与魏安的结盟于她有利,她并不希望红柳因她而做出牺牲——谁都不该平白无故为她人做出牺牲,何况是拿一生的幸福来赌。
红柳容色沉静,“婢子是认真的。”顿了顿,“他会对婢子好的,婢子知道。”
她都如此说了,林若秋只好悉听尊便,便挑了个吉日良辰,让红柳治几桌酒宴请宫中同来的姊妹,如此就算过了明路了;魏安那头也是一样,自有一帮狐朋狗党帮他庆祝。
火红烛光下,红柳举杯洒脱恣意,眸中却隐有一丝羞涩甜蜜之意,林若秋于是稍稍放心:无论如何,她心里仍是装着魏安的,就看两人今后该怎么相处了。
林若秋仍惦记着秘药的事,酒宴散去后,便悄悄叫了大古过来说话,质问他魏安那夜的异状是否跟药力有关。
大古先生一脸的高深莫测,说什么那药能催动人体内的气劲,那股气凝而不散,自然得找出路宣泄出来,像魏公公这种阉人无从排遣,表现在外,便是神智失常。
林若秋听得一脸发懵,她真心觉得这位大夫应该去当道士,或是算命的半仙,他适合搞玄学。
说来这位大古先生为人处世就很不正常,他看起来很厌世,却不见他寻死,照旧活得好好的,之前对皇帝说了那样一番身世,似乎相当的壮烈,过后反倒一脸平静,亦不见他撺掇皇帝帮忙报家仇,如此种种,要么说明此人毫无机心,要么就是聪明得过了分。
林若秋试探道:“先生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么?不妨说与本宫听听,若力所能及,本宫或者愿意帮忙。”
大古摇头,“暂时未有。”
真是个滑不留手的大夫,但越是这样谨慎的人,没有十足把握是不敢胡乱接受楚镇那桩差事的——看来他的确能为皇帝治病。林若秋于是放心大半,含笑道:“不知陛下还得几时才能痊愈?”
大古的脸色终于显出几分鲜活来,“娘娘想听真话么?”
林若秋莫名觉得几分不妙,一般这种话的下文都不是人爱听的,可她只好佯作镇定道:“先生但说无妨。”
大古恢复了那副厌世的表情,“我也不知。”
林若秋几乎以为他故意耍自己,想不到长得一脸老实的人也这样讨人嫌,可随即她想起楚镇晚间服用的那种丸药,不似从医馆买来浸浴的药材,那种漆黑的药丸似乎不知成分,据他说是古先生自己炼制的,难不成……
林若秋霍然转向他。
大古平静说道:“那不是药,是蛊。”
第129章 私奔
是药三分毒,何况是传闻里凶险而又神秘莫测的蛊虫?林若秋勃然变色; “你敢谋害陛下?”
她开始后悔收留此人; 恨不得立时叫人拉出去打死; 怎么会留下这样一个祸端?
“你就不怕本宫告诉陛下?”林若秋咬着牙关,似乎恨不得把眼前人身上的肉一片片撕下来。
大古望着她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孔; 如常道:“陛下也是知道的。”
早在答应为皇帝疗治的时候,他便将一切可能的后果告诉了楚镇:蛊毒的药效霸道无比; 如能成功; 自是皆大欢喜;可若不成; 却可能反噬为害; 轻则脏腑剧痛; 四肢受损; 重则可能去掉半条命。
如何抉择,全在皇帝一念之间而已。
林若秋听得呆住; 她早该想到此事不会这样容易,皇帝的隐疾若真属药石所能治愈; 何以黄松年钻研这么多年都没想出个法子——他已经是名医中的佼佼者,太医院众人都难以望其项背; 一个外地来的游医不可能远胜于他。
可林若秋却想不到楚镇会接受这种旁门左道,身为天子; 他不该最爱惜性命么?为了床笫间的一点愉悦,甘愿冒生命风险; 这真是昏君所为罢?
还是……为了不叫她失望呢?
林若秋冷冷望向眼前人; “你可知; 就算得陛下同意,将来若出了事,你照样难辞其咎。”
若楚镇真的因蛊毒而瘫痪,魏太后和朝臣自然得找出真凶,哪怕这条路是皇帝自己选的,也绝不能容此人逍遥法外,莫说枭首车裂,只怕凌迟处死都是有可能的。
林若秋之所以这般疾言厉色,自然是希望他能提出解救之法来,总不能看着皇帝白白丧命。
然则大古仍是淡然,“没用的,蛊毒一旦服下,便难拔除,只在轻重缓急而已。娘娘若一定要处死我,我也甘心遵从。”
皇帝答允过,无论结果如何,帮他铲除杀死妻儿的凶手,让冤魂得以平息;至于面前的大古,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若非一腔报仇的心念支撑着,他也断不会轻易与皇帝达成交易了。
现下他当然已死而无憾。
林若秋无话可说了,只含着一腔愠怒拂袖而去,在门外她看到了正赶来算账的魏安,手里还捏着几条踩扁了的蜈蚣——显然是要与那苗疆大夫理论清楚的。
他见林若秋一脸怒容,反倒打心眼里高兴起来,“娘娘是来为微臣打抱不平的么?”
很傻很天真,这种人怎么配做大古的对手,只怕大古瞧都瞧不上他,才只用几条小虫小惩大诫而已。
举手之劳罢了,林若秋自然愿意平息纷争,因点点头道:“他不会再为难你了。”
若皇帝真的有三长两短,大古的项上人头都保不住,自然不可能去和一个新手为难。
胡卓听了这番安慰,顿觉内心陶陶然,溜须拍马一通之后,方才得意离去——有淑妃娘娘作保,他自然无须害怕竞争对手。
林若秋迈着沉重的步子来到净室,里头已升起袅袅白烟,皇帝正在宽衣,一见她便嗔道:“朕方才遣人寻你,也不知你去处。”
林若秋轻车熟路地上前为他除下腰带,一面笑道:“臣妾去了古先生处。”
楚镇神色不变,“哦?他跟你说了什么?”
还挺会装的,放在往常,林若秋定会捶他两下,可逢到这样生死攸关的时刻,她却没了心情,“陛下仍然要瞒着臣妾么?”
楚镇沉默,“你都知道了?”
林若秋点头,一张脸郁闷得像晴雨表,连带着为皇帝擦身的手都软绵绵毫无力气。
她实在想不通楚镇为何要这样做,她并非一个会被情爱所左右的女人,他理应知道,哪怕什么都不改变,她也愿意服侍他一辈子;何况两人连孩子都有了,他还在担心什么,怕皇权旁落?
在林若秋看来,这种冒险十分不值得,也十分愚蠢。
楚镇却捏着她的手轻轻道:“若朕真的成了残废,连路都走不了了,你会弃朕而去么?”
林若秋不假思索的道:“自然不会。”
“那不就成了,”楚镇含笑揉了揉她的鼻子,“最坏的情况也不过如此,朕为什么不可以试一试?”
一直以来,这桩隐疾都是他的心病,栖在最黑暗的角落里,他必须正视它,而非留下终身遗憾;况且,若不能作为真正的男人给予心爱的女人幸福,这和对食有何分别,既如此,还不如让魏安来做这个皇帝,反正一样治理天下。
唯有直面过去的阴影,他才能以足够的坦然与自信来面对这张龙椅,也不辜负先帝所托,至于可能会有的后果……反正若秋是不会抛下他的,他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真到了最坏的局面,他相信自己亦能泰然处之。相反,若能成功,那将是他所做最正确的一件事。
林若秋想象皇帝如婴儿一般躺在床上、毫无自理之能的境况,蓦然觉得几分滑稽,心里倒不那么害怕了,再不济,权当是多添了个孩子,反正她照顾楚瑛与景婳已经很熟稔了,再多一个也能应付得来。
况且,真要那样的话,皇帝或许就离不开她了,她完全不必担心别的女人过来争宠——未尝不是一种甜蜜滋味,林若秋头一次与病娇的想法产生共鸣。
楚镇握着她光洁的手腕笑道:“如何,是不是好受多了?”
靠这些苦中作乐的想象,林若秋总算平静下来,甚至能跟皇帝打趣,“不管怎么说,魏安肯定比您先发病,他得帮您试药呢。”
这样讲貌似不大公平,可人都是自私的,林若秋庆幸皇家有这么一个万恶的制度,或许通过观察魏安的发病情况,她能够提前预见蛊毒的危害——并找出对症下药的良方。
谁知楚镇轻轻摇头道:“朕没让他试药。”
明知此事风险巨大,何必多拖累一个人?何况魏安服侍他多年,皇帝心里终究念着几分旧情。
“陛下是天下最大的傻瓜、蠢材、糊涂蛋!”林若秋埋首于他肩头,将眼泪鼻涕悉数蹭在他那件雪白的寝衣上。
“诶,你别哭啊。”楚镇感知着肩膀上传来的重量,只觉十分无奈,他千算万算,就是忘了叮嘱大古保守秘密——可他以为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呢,可见苗人实在不通礼数。
肩膀上的啜泣声渐渐平息,林若秋红肿着眼皮抬头道:“您可一定要好起来啊!”
还不待男人回话,她便一脸认真道:“否则,妾就不让婳婳认你做爹了。”
楚镇:?!
这意思该不会要给孩子找个新爹吧?
那他非好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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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皇帝那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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