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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世界都在崩坏-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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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濯眸子明亮,不管是哪个世界的他,依然保持着这一份仁慈。
  “夫君你真好。”
  言堂拥紧了怀里的人,语气平和,视线看向远方,“我曾经对着你父亲说过,会尽我所能,护住天楚王朝百姓。”
  慕濯没出声。
  言堂又道,语气有些莫名让人心凉,“走到今天这个位置,我如今也是手沾鲜血,罪孽深重。”
  慕濯仰头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愿与你同担这份罪孽。”
  言堂,如果可以,我愿折寿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换你一生安康无忧。
  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着心底的那份善良,其他人都不懂没关系,我懂就好。
  你终究没有让我失望。
  言堂笑了笑,语气轻快,“有福同享,有难我一个人受着就好。”
  慕濯往他怀里钻了钻,周围都是属于他的气息,满足地眯了眯眸子。
  微风吹拂而来,湖面依旧泛起涟漪,两人的衣摆随风而起纠缠在一起,颇有至死方休的意味。

  ☆、丞相大人12

  初秋的季节,风顺着窗口钻了进来,床帘因此微微随风摇晃着。
  慕濯坐在书案前,一手执笔,一手拿书,神色格外的认真。 
  墨琴立在一旁,不时地帮忙磨墨,脸上难掩担忧,出声提议道,“夫人不出去转转?”
  已经半个月了,夫人每日都待在屋子里,即便是丞相过来时,两人最多也是在院子里走动。
  慕濯头也不抬道,“不必。”
  吱呀一声,外间的门被推开,随之而来的是沉稳的步伐,慕濯听着这渐近的脚步放下了毛笔,没过多久就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言堂捉住她手臂,轻轻一扯,将她带到怀里,低头抵住她额头,柔声问道,“这些日子可闷?”
  慕濯双手环上他腰间,语气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还好。”
  自从那日挑明以后,她同言堂相处模式就像进入老夫老妻一样,在外面眼中也许淡如白开水,对他们二人却是刚刚好。
  唯一让她微微纠结的是,言堂每晚依然宿在书房中。
  言堂笑了笑,“过些日子我陪你出去转转?”
  慕濯推开他,重新拿起毛笔写完了最后一行,这才抬头回道,“我知你政务繁忙。”
  她可是听下人说起,书房的灯直到丑时才熄灭。
  言堂知道她这话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单纯的体谅他,眉眼尽是疲惫,“江南遇了水灾。”
  慕濯拉着他离开了书案,走到桌子前坐下,倒了一杯水递给他,看着他眼底的青色,“可严重?”
  言堂接过来,喉咙滚动,嘴唇没了最初的干涸,提到江南水灾,神色也稍微凝重了几分,沉声道,“朝廷的拨款已经下去了,也派了官员前往,只是,情况依然不太乐观。”
  江南水灾有人忧有人愁。官员们可以趁机从拨款里捞几笔,上层到下层,最后分到百姓手里的实际上并没有多少。
  即便他有心却依然无法阻止。把持朝堂十几年,有些暗地里的规矩,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干涉太多会引起对立。
  慕濯一时间也失去了语言,到嘴的安慰话,动了动嘴唇,终究没说出口。
  头一次,她感觉那么无力。
  言堂不想过多纠缠这个话题,转而说起了其他的事情,“前些日子你不是嫌院子有些空,我着人寻了一些花草打算种在院子里头,你闲暇时间也可亲自照料。”
  慕濯弯了弯唇角,知道对方是担心她在屋子里太闷,她对照料花草没兴趣,但这是言堂的心意,当即欢喜道,“我很喜欢。”
  言堂见此,心下有些愧疚,成亲以来,他并未好好陪过她,“其实,我有想过放权的。”
  慕濯眨眨眼,知晓他还没说完。
  言堂唇角泛起了一丝苦笑,“楚曜此人难登大任。”
  王朝腐败,帝王只顾着揽权,有时候,他也有种心无力的感觉。
  慕濯定定地看着他,“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这本不该是你的责任。
  天下苍生,黎民百姓,你不必看的太重,它们不该成为你的枷锁。
  言堂目光沉沉,他自然知道慕濯的意思,只是,从知晓这个王朝光鲜下的荒凉腐败后,他就避不可免地将这些视为了成为了责任。
  “一切慢慢都会好的。”
  这句话他不知在安慰慕濯还是在安慰自己。
  他始终坚信,这个王朝会有繁荣的一天。
  慕濯张了张嘴,一阵强烈的不适感传来,她掩嘴轻咳了几声,脸涨得通红。
  言堂声音关切,“不舒服?”
  慕濯神色淡淡道,“许是最近着凉了。”还不待言堂开口,又道,“已经看过大夫了。”
  言堂本来微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又细细叮嘱了一些话。
  午膳过后,言堂一如既往地回了书房。
  慕濯坐回了书案前,重新执笔,没过多久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停止之后,看着手心里的一抹鲜血,沉默了许久。
  墨琴抬头看见的就是那抹刺眼的红色,急得都快哭了,“夫人,奴婢去喊大夫过来看看。”说着就要跑出去。
  “站住!”慕濯一声呵斥。
  墨琴顿住了脚步,回过头看着一脸不悦的慕濯,语气诚恳,“夫人……”
  慕濯直接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语气不容置疑,“不必,你去把木辞叫过来。”
  墨琴迟疑了,站着没动。
  慕濯厉声道,“你可还记得丞相让你过我这伺候交代的话。”
  墨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领命道,“是。”
  丞相让她来主院时就曾言明,她今后的主子只有夫人一人。
  慕濯走到梳妆台旁,架子上有一盆清水,她将沾染了鲜血的手放进去,看着清水慢慢变红,眉心未蹙。
  等她擦干净手以后,木辞也进来了,语气依然有些目中无人,神情倨傲,“小姐唤奴婢何事?”
  慕濯慢慢转过身,淡淡开口,“说吧,楚曜想要什么?”
  木辞习武之人,目力极好,自然看到了染红了的清水,并不意外,“皇上想要的,小姐再清楚不过。”刻意停顿了一下,继而声音冰冷无情,“言堂的命!”
  慕濯嘴角微勾,“你家小姐我可是没这本事的。”
  木辞皱眉,态度不变,“小姐只需配合奴婢。”
  慕濯就近坐在软榻上,懒懒道,“哦。”
  木辞被她这样的态度激的脸色不善,想到那日慕濯和言堂回来之后就把她调到院子外成为粗使丫鬟,脸色更加不善了。
  “小姐,您还有半个月的时间。”
  慕濯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语气漫不经心,“木辞啊,你家小姐我脾气不太好。这样的态度,让你家小姐烦躁的想杀人。”
  木辞非但没害怕,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小姐您杀奴婢。”
  慕濯听着她笃定的语气,挑眉,木辞虽然对她态度一向不好,但至少是有分寸的,明显不会刻意找死。能有现在这个有恃无恐的样子,那么必有依仗。
  “除了这个,你去转告楚曜,其他条件有的商量。”
  木辞一副不满的神色,“那奴婢就等着半个月后替小姐收尸。”说完就直接向外面走去,没有半分顾忌。
  慕濯撑着下巴,也不怎么在意,意料之中,只不过她在这个世界还没玩够,暂时不打算离开这么快。
  她在认真思考把楚曜约出来,挟持他换解药的可能性。
  似乎有点小,经历了上一次,惜命如楚曜肯定不敢再犯这份险了。
  “系统,如果我没有受到外界因素死亡,那么也就是说我可以一直在这个世界活下去?”
  【宿主,这……每个世界的天道都不可能允许外来者驻扎太久。所以宿主的想法是不可能的。】
  “那我来这个世界有什么意义?”慕濯冷笑。
  【咳咳,数据出现错误,本系统也很无辜的。说正经的,这个世界也是存在崩坏的。不然,这个世界的天道也不会允许我们的道来。】系统严肃道。
  “哪崩坏了……”
  【叮――正在检测中。】
  

  ☆、丞相大人13

  慕濯等着系统的检测,直到过了约莫一刻钟,神识里还是正在检测中。
  “系统君,你什么时候能靠谱点……”
  【本系统君一向很靠谱的。宿主稍安勿躁,叮――正在检测中。】
  门外等候的墨琴见木辞出来后,有些不放心,犹豫了一会还是进去了,挑帘进了里屋就看到坐在软榻上的慕濯。
  “夫人,您要不要同丞相说一声?”
  她语气有些小心翼翼,说完还下意识抬头看了眼慕濯的神色。
  慕濯皱眉,“为什么要和他说?”
  墨琴被她这一句反问愣主了,反应过来后,“夫人,丞相应该知晓的。”
  慕濯依然不解,“一定要说么?”尾音有一丝不确定。
  墨琴急了,“夫人您和丞相是夫妻。”
  慕濯听此也认真思考起来了,她一开始就没想过同言堂说,一来她习惯了一个人解决,二来她觉得即便说给言堂听也没多大用处,反而徒惹他分心。想到言堂走时神色的疲惫,她最终只道,“先别说,他最近很忙。”
  墨琴心里依然忧虑不已,视线落在那盆已经染红的清水上,壮着胆子开口,“雁书会点医术,奴婢让她过来瞧瞧?”
  慕濯摇摇头,木辞方才的态度足以说明她的毒不是普通人能解的。
  “不必。”
  墨琴站在原地只得干着急。
  慕濯拿过旁边的书,翻了几页,有些烦躁,冲着还站着的墨琴道,“我们出去走走。”
  墨琴脸上的神情也轻松了起来,这半个月,她好说歹说夫人也没有半分出去的念头。
  她还真怕夫人会闷着了,眼见夫人此刻有了出去走走的心思,虽依然担忧但到底心情明朗了几分,拿过了架子上的披风,跟着慕濯出了院子。
  慕濯出了院子后,感觉整个人轻松了几分,轻呼了一口气,脚下速度也快了几分。
  墨琴拿着披风跟在身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慕濯步伐轻快,越走越偏僻,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心想着这丞相府后院也是挺大的。
  “夫人,我们回去吧。”墨琴眼尖地看到前面不远处的一处院子急切地在身后开口。
  慕濯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她,“前面怎么了?”
  墨琴飞快开口,“夫人,这里丞相规定过任何人不得入。”
  说着,心里也有些懊恼自己因为挂念夫人病情,而忽视了越来越偏僻的周围,此刻是恨不得马上离开这。
  慕濯有些不信,她一路走来没有任何侍卫把守,这就是所谓的禁地?
  不信归不信,见墨琴这副紧张的样子,只道,“回去。”
  “夫人既然来了,不如进来坐坐?”一道温婉柔和的女声让慕濯的脚步顿住了。
  慕濯回过头,一眼就看到了站着院子门口笑得温婉的女人。
  墨琴本来的警惕在见到一个弱柳扶风般的女人后也放松下来。
  若是以往,慕濯此刻定是头也不回地走了,只是,对方明显同言堂有点关系,难得地好奇心驱使她进了院子。
  院子很干净,明显有人经常打扫,即便如此也难掩它的破败荒凉。
  慕濯将视线落在正在煮茶的女人身上,瞥见她手有些粗糙,不是想象中的白皙。
  女人动作熟练,云雾缭绕中气质更是出尘,眼角的皱纹彰显了她已不再年轻,美人毕竟是美人,依然风韵犹存。
  “夫人请。”
  慕濯接过女人递过来的茶,没有要喝的意思,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好奇是一回事,陌生的东西她还是谨慎对待,身体的毒还没解呢。以毒攻毒什么的她压根没想过。所以还是不喝的好。
  女人见此也只是淡淡笑了笑,岁月侵蚀了她的容貌,却没有改变她骨子里的东西,一举一动皆是优雅,“冒昧问一下,夫人可是姓风?”
  慕濯点点头,心下却有些奇怪,“嗯。”
  女人视线落在慕濯的眉眼间,有些怀念,“难怪。”
  慕濯扫视了四周,待看到院子处的一块菜地,还是被震了一下,种菜什么的和面前这个举止优雅气质温婉的人半点边都搭不上。
  女人顺着她的视线看到那块菜地,也没遮掩,直接道,“一个人居住太久了我已经好久没看到人了。”
  慕濯看着女人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鬓,以及身上的衣裙,怎么也看不出来对方竟然是独居。
  女人看着慕濯的目光中带着留恋,“洛儿,你同你父亲真的很像。”
  慕濯猛地抬头看向她,身子一震,极其陌生的情愫在心里滋生,那是原身残留的感情。
  “母亲?”
  风母神色温柔,又唤了一声,“洛儿。”
  慕濯很快冷静下来,“母亲怎么在此?”
  外人严重的风夫人是死于了十六年前的那场灭门中。
  风母听她问起,脸上浮现了一丝古怪的笑容,轻轻抿了一口茶,这才缓缓开口,“这就得问我的好女婿了。”
  慕濯皱眉,“言堂?”
  风母眼神闪烁了一下,脸上露出似悲似喜的神情,“我已经被他困在这里十六年了。”
  无声的控诉,比直接的语言更震撼人心。若是原身此刻早已心软,对言堂恨之入骨。
  慕濯极其冷静,风母的话太多漏洞,而且明显在掩饰其他的。比如,言堂为什么要将风母困在这里?而风母又是如何存活下来的?
  风母注意到了慕濯神色没有丝毫动容,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洛儿,你可知他为何会娶你?”
  “那是为了我们风家的兵符!”
  慕濯依旧神色淡淡,甚至有些兴趣缺缺。
  风母声音悲痛,“洛儿,母亲已经过了十六年这样的生活了。”
  慕濯直接道,“母亲既已很久没见到过人了,又如何得知丞相已娶妻的消息?”
  风母表情僵了一瞬,很快接口道,“能在丞相府后院出现且妇人装扮必是夫人无疑了。只是母亲却没想到竟是洛儿你。”
  慕濯似笑非笑地“哦”了一声,看不出信没信。
  “那母亲想如何,不如我带母亲出去?”
  风母脸上露出一丝害怕的神情,同时又有些期待地看着慕濯。
  慕濯盯了半响,见她毫无破绽,也因此更可疑了,如若真的独居了十六年,可能会像现在这样么。
  人是群居动物,十六年的独居足够让人丧失语言。
  而风母还能穿着得体地同她喝茶说话。
  墨琴站着一旁,听着陌生女人话里话外对丞相的抹黑,心里憋着一口气,到底碍于场合与身份没出声。
  慕濯手指轻轻敲了一下桌面,“若真如母亲所说。”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继续道,“那夫君着实是有些过分了。母亲不如随我回主院,我定让夫君给母亲方面道歉赔罪,如何?”
  风母神色黯然,语气极其失落,隐隐有绝望,“洛儿,我出不去的。”
  慕濯朗声开口,“怎么会。母亲这就同我一道回去吧。”
  风母闻言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样,身体有些缩了起来,只一个劲道,“洛儿,我出不去的。”
  慕濯直接起身,“母亲放心,我这就去向夫君要一个说法。”说着步伐极快向外走去,语气似乎有些怒气。
  风母低头,掩住了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

  ☆、丞相大人14

  墨琴在后面追着,等出了院子离了好远,唤道,“夫人。”
  慕濯步子也放慢了,看到前面的一簇粉色的花,忍不住走过去蹲了下来,拨弄了几下。
  墨琴跟着停下了脚步,站在一旁有些急了,“夫人,若那真是您的母亲,丞相断不会那般对待的。”
  她是真怕因为方才人的话让夫人同丞相生了隔阂。
  慕濯“扑哧”一声笑出声来,站起身子看着有些无措的墨琴道,“那的确是我母亲无疑。”说完看到墨琴角色大变,收了逗弄的心思道,“丞相可没对她如何。人家那可是吃好穿好,那茶都是前不久的新品。无半分虐待。”
  墨琴仔细回忆了一下,有些赞同地点头,“丞相断不可能为难一个女子。”
  慕濯似笑非笑道,“你倒是了解?”
  墨琴忙撇清道,“丞相对奴婢们一向宽厚。”
  慕濯挑眉,“外面不是传言丞相心狠手辣冷漠无情?”
  刚见言堂那会,她也觉得同外面的传言还是对的上几分的。
  言堂这个人,让人挑不出错来,即便是笑着也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墨琴抱着披风的手缩紧了几分,有些紧张道,“夫人您可不能相信外面那些传言。丞相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慕濯听到后面那句话,不期然想到言堂在言家的样子,拍了拍手,向前面走去。
  墨琴只以为慕濯是回主院,一刻钟后,她觉得路不对啊,忙道,“夫人,我们这是去哪?”
  慕濯头也不回道,“去前院找丞相。”
  有些事情总得弄清楚,就当是帮帮原身。
  墨琴急了,又碍于不好说什么,只能跟着慕濯来到了前院。
  “丞相请夫人过去。”被派去通传的侍卫回来拱手对慕濯道。
  慕濯踏入书房,入目处就看到埋头处理政务的言堂,窗子外打进来一束阳光正好照在他桌案上。
  言堂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脸上满是疲惫,看着慕濯唇角上扬,起身向她走过去。
  “怎么突然过来了?”
  语气有些意外,他记得这是慕濯第一次主动来前院找他。
  慕濯扯了扯他衣袖,仰起头,声音清亮,“我母亲还活着。”
  言堂脸上笑意一僵,他知道慕濯说的是肯定句,脸色也跟着沉了下去,沉声开口,“夫人,我记得第一天我就说过,不该去的地方别去。”
  慕濯松开手,退后几步,脸色不善,眯起了眸子,她没替原身质问一句也就算了,言堂反过来还怪她乱跑?
  “丞相大人好大的脾气!”
  说完,慕濯直接转身就走。
  言堂这才反应过来,本能地反应拉住了慕濯,待她回过头来,张了张嘴,只道,“你可生气?”
  慕濯觉得好笑,冷声道,“丞相可生气?”
  言堂有些懊恼地低下头,此刻也意识到方才的反应不对,抬起头看着慕濯明亮的杏眸,一字一句开口,“她说的话你都别信。”
  慕濯笑了,反问道,“她是我母亲,我不信她信你?”
  言堂上前几步,双手扶住她的肩膀,低下头对着她的眸子道,“你想知道什么,问我,我都会告诉你。”
  慕濯定定地看着他,“我只想问一句,风家满门与你可有关?”
  其他都不重要,她要的是一个回答。
  她的扶苏断不能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
  言堂看着她一片澄澈的杏眸,弯唇笑了笑,“与我无关。”
  那是他的恩师。
  慕濯也很直接了当道,“好,我信你。”
  他说了,她便信。
  言堂收回了手,坐回了桌案前,动作行云流水,开始继续批改奏折,只是唇角明显的笑意怎么也遮不住。
  慕濯本来也只是打算问个清楚就离开的,目光触及他桌案前一大堆的奏折,正准备说些离开的话,张了张嘴,剧烈地咳嗽了一声,接着只感觉心口一痛,直直地倒了下去。
  言堂在听到咳嗽声时已经抬起头,身体已经比反应更快地直接运用轻功接住了她的身体,探了探她的脉博,悬着的心才放下。
  “来人,叫大夫!”
  声音难得失了一贯的沉稳,有了几分沙哑。
  书房的隔间有一张用作休息的床,言堂每晚也是歇在这的。
  慕濯躺在床上,脸色有几分苍白,嘴唇也失了血色。
  府里的大夫已经是花甲的年龄,太医院退下来后被言堂养在了府里,此刻,他正皱眉思考,脸色有些难看,看着言堂有些欲言又止。
  言堂脸色沉了下来,眸子幽深不见底,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道,“说。”
  一个字的回答,让大夫的胡子都抖了抖,他面色有些惶恐道,“夫人这是中了蛊毒。”
  言堂深吸了一口气,大夫的话他没必要怀疑,直接问了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可有解法?”   
  大夫直接跪了下来,声音有些颤抖,“臣无能为力。蛊毒本就不常见,而且夫人体内蛊毒已有半个月了。除非找到母蛊取出来,不然夫人只怕命不久矣。”
  “下去吧。”言堂声音里满是疲惫。
  大夫连忙提着药箱退了下去,动作迅速,生怕再晚一步,言堂就会来一句,“治不好,你就陪葬!”
  言堂缓缓转身,在床头坐了下来,指尖有些发白,命不久矣?
  墨琴很快被叫了过来,她跪在地上,言堂背对着她,而她莫名觉得他的身影有些孤寂。
  “夫人的事情你可知晓?”言堂的声音很平淡,几乎听不出感情。
  墨琴一进来就看到了床上躺着的慕濯,当即请罪道,“奴婢有负丞相所托。”然后将慕濯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同他说了,半点都不敢隐瞒。
  “为何一开始不告知我?”言堂的话已经隐隐有了怒气。
  墨琴嗑了一个头,闭上眼睛,脸上有一丝痛苦,“夫人不让说。”
  言堂揉了揉眉心,没有说话,看着还没有醒过来的慕濯神色晦暗不明。
  良久,墨琴才听到一句,“下去吧。”
  她恭恭敬敬地嗑了三个响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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