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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年贵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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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秋月无意和她周旋,只想早点把她打发了!
她随即眉目含笑,夸赞道:“妹妹过奖了,其实妹妹才更美呢!”
被人夸总不会有人嫌弃,夸的越多,别人心里越高兴,只要不过火即可!
廖兰英眉眼舒展,巧笑嫣然:“能和姐姐相识是妹妹的造化,妹妹下月初七的生辰,不知 姐姐能否赏光?”
年秋月简直想起身暴走,合着清朝的少女比现代的女子更为大胆,还没有了解对方的情况就可以接人到她家去做客,她简直有些想骂娘!
怎么就这样缠人?她还有正事要做呢!
她心里的火气蹭蹭地直往上窜,只是一向隐忍得当的她表面却分毫未露,笑着点头道:“到时候一定前去恭贺!”
廖兰英还想接着说什么,年秋月抢先笑道:“妹妹在此坐坐,我这就要去和母亲汇合,就此别过!”
廖兰英张了张嘴巴,还是没能说出话来。她总不能腆着脸跟着年秋月去找人吧!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去!
廖兰英一家也是皇家的包衣奴才,属于下五旗中的镶黄旗,地位十分低下。她的父亲廖吉星好不容易混到太仆寺马厂委署协领一职,不过是个九品官京官,而且所从事的事情还有些上不了台面。
此次不是自己八面玲珑,托了父亲上司女儿的洪福,她还进不了这纳兰府呢!
也是她运气好,就在年秋月和众贵女见礼离开后,听见有人议论她就是年遐龄的女儿,这才使她起了结交之心。
廖兰英早就打探过了,眼前的女子就是代理湖广总督年遐龄的女儿,如果自己能和她搭上关系,父亲的职位能够升上几级,自己的身份也不会太过尴尬。
下一次的选秀的日子,就是她进宫当宫女的日子。父亲的官职高升,将来自己进了内务府做宫女,那些内务总管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也会给自己个好前程,派一个得势的主子。
凭着她的姿色,说不定也能弄个格格、侧妃做做,再不济,弄个侍妾做做也好过当宫女被人使唤。
只是,这个年秋月好像不太好接近!想到她刚刚答应了自己要到她家里给她庆生辰,心里又充满了希望。只要还有机会交往,她就能和她较好,将来也能为她所用。
廖兰英这里在做着白日梦,年秋月却已经找到了母亲,和这些有家世的贵妇人在一起,被算计的机会总会少些,还可以避开刚刚的祸端。
年秋月不是不想报复乌拉那拉氏的家人,只是现在没有找到好的下手机会,盲目地报复只会让自己再次陷入别人的陷阱,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她年秋月还是懂得的。
她乖乖地呆在母亲的身边,听着她们东家长西家短地聊着八卦,亦了解了许多京城的事情。
午膳过后,有客人陆续离开,年夫人亦带着年秋月准备离开。
年秋月和母亲行至马车前,车夫摆上垫脚,年秋月扶着母亲正准备上马车,马匹在此时却打了个响鼻。
年秋月扶着母亲的手顿了下。以年秋月对马的了解,知道马一般在日行千里后,为了排除鼻孔里的灰尘才打响鼻。只是,这几日,年府的马匹都没有出过远门,鼻子里哪来的灰尘?
当然,还有一种情况就是马匹感冒了也打响鼻。
年秋月对母亲笑道:“母亲稍后,女儿去和车夫说句话,让他慢点儿跑!免得和来时一样,又把女儿震晕了!”
年夫人嗔怪道:“让丫鬟吩咐就是,何必你亲自去?”
年秋月笑着看了看周围,年夫人知道女儿是怕别人听见她呵斥车夫被人恶传,便随她去。
年秋月走至马匹跟前,边说话,便随意地用手摸了摸马耳朵后面,马儿并不发烧。
人畜一般,人感冒后的症状马匹也不会例外,可见,这匹马并没有生病。
年秋月知道,自家的马匹有可能被人做了手脚。马鼻子受了刺激后也会导致它不断地打响鼻,此时如果强行让它驾车,它定会发狂。
此时,年秋月只能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事小心方为上策。
如果她们存侥幸心理坐马车回府,马匹一旦发狂,后果不堪设想。
她不动声色地回到母亲身边,然后挽着母亲的手撒娇道:“母亲,女儿想上街转转,买些胭脂水粉,母亲还是自己坐马车回去吧!”
她只能睹,睹年夫人会把上好的马车让给她逛街,如果,年夫人不让出这辆马车,她也只能和她实话实说。
作者有话要说:
☆、化解
年秋月不想此时把事情闹大,不想让母亲担心,毕竟幕后的黑手还在纳兰府,她不能明目张胆地和她公开叫阵,皇家的威望也不会轻易让这些普通人来挑战。
此时,她只能安排母亲先行离开,而她还得另作打算。
果然,年夫人爱女心切,迟疑片刻后嗔怪几句便吩咐车夫道:“驾车平稳点儿,别把小姐颠晕了。”
车夫应了,年夫人这才上了后面的马车回府。
年秋月等母亲离开后,这才询问车夫:“你刚刚离开过马车没有?”
车夫大抵也知道马车出了问题,只得老实交代:“奴才就去上了一趟茅房,其他时间没离开过。”
人有三急,上茅房也很正常,年秋月看车夫是个老实巴交的人,并没有多责怪,而是和他把实情说了。
车夫吓得面色发白,结结巴巴地道:“那,那,该如何,是好!”
年秋月眼见从纳兰府里出来的人越来越多,她亦着急起来。
乌拉那拉氏在无子所傍的情况下还能寿终正寝,可见她的智商、她的谋略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
此时,怎样让乌拉那拉氏的眼线既能相信她年秋月不知内情地了上了当,又能保她自己的安全的确是个难题。
通知二哥前来救助显然不切实际,她只能想办法自救。
如果能够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让乌拉那拉氏暂时停止对她的攻击,她亦可趁机喘息,以便做更多的准备。
马儿不安地来回踏着,一连打了几个响鼻。
年秋月灵机一动,迅速和暮云朝霞上了马车,她令车夫拉着马笼头向前慢慢移动,旁人看了只会认为是此处的车马多,车主才会如此行事。
只要能离开乌拉那拉氏的眼线,她就有办法让马儿恢复正常。
车夫听从了年秋月的指挥,专拣人少的地方行走。车夫小心翼翼地拉着马车走至一避静处,年秋月吩咐他在路旁折了松枝,不断地在马鼻孔处来回扫刷。
马儿接连打了数声响鼻,大概喷出了鼻中的异物,逐渐恢复了正常,乖顺地站在那里,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温柔地看着他们主仆几个,令人心生柔软。
马儿也懂得感恩!
年秋月和丫鬟上了马车,令车夫加快速度行驶。
马儿飞快地在大街上奔跑起来,行至人多的地方,年秋月令车夫再次加快速度,并大声喊叫:“马儿受惊了,快快让道!”
旁人见一辆飞驰电掣般的马车疾驰而来,又伴随着“马儿受惊的”的叫喊声,自是以为马儿受惊,纷纷惊慌让道。
此时,前来接应的年羹尧及时赶到,飞身跃上马背,马儿嘶鸣着停了下来。
一时间,年家小姐马车受惊的消息在京城传开。
四阿哥最先听到探子说起这个消息时,竟然慌得站了起来,墨汁粘在手上也不知。探子离开后,他才惊觉自己的失控,手心里全是汗,和着墨汁,润了满手。
再一次,他对自己的行为有些无奈,似乎一听到那个名字,他就会不自觉地去关注、去紧张她的一切,好像她已经成了自己责任一般。
他任凭着苏培盛帮他擦着手心,内心里的惶恐越来越盛,难道他亦成了沉迷女色之徒?
乌拉那拉氏斜靠在榻上,知道年秋月只是受了惊吓,并没有受伤,厌恶之色悠然布满面颊,还真是颗砸不烂的铁豌豆。
此次行动不但没有成功,还打草惊蛇,让年秋月有了防范之心,再想伤害年秋月已是不易,她烦躁地皱起眉头,心里的不快又加深了几份。
门帘子碰撞的声音响起,碟舒身后跟着刚刚从宫里回府的弘晖。
弘晖此时穿着皇孙特制的服侍,看到乌拉那拉氏满脸含笑着奔过去礼貌地行了个礼,朗声道“儿子给额娘请安!”
乌拉那拉氏赶忙起身拉起儿子的手,上下打量一番才含笑道:“给你阿玛请安了吗?”
弘晖眼神暗淡下来,但还是开心地回答道:“回额娘,儿子已经去过,阿玛提出的问题儿子都答对了,阿玛还夸奖了儿子!”
乌拉那拉氏顿时开心起来,眉眼舒展,仿佛春天枝头盛开的桃花:“乖儿子,有出息!来,和额娘一起用膳!”乌拉那拉氏听说四阿哥夸了自己的儿子,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如今府里就三个孩子,一个格格,七岁的弘晖和四岁的弘昀两个儿子。虽然她知道弘昀不如弘晖在四阿哥面前得宠,但不是她的骨肉她就是亲不起来,一直视弘昀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用害弘昐同样的办法害死弘昀。
只是,她知道弘昐的事情已经引起了四爷的怀疑,她不能在此时路出马脚,让一直怀疑她的李氏抓住把柄,让爷厌恶了她。
她看着儿子酷似四爷的脸蛋,不觉笑了。只要护住这个儿子,将来这府里的一切还不是自己儿子的,即使将来四爷坐上了那个高位,自己儿子照样是继承者。
她给儿子夹了块鸡肉,嘱咐道:“多吃点儿,明日进了宫就没有这么可口的饭菜了!”
乌拉那拉氏看着儿子狼吞虎咽的样子,知道在宫里定是没有吃好。
皇子皇孙读书的时间为“卯入申出”,上书房的规矩极严,读书时要正襟危坐,夏天还不许摇扇子,午饭时也是侍卫送过来,让师傅先吃了,皇子们皇孙们才在另一旁吃了,然后继续学功课。
乌拉那拉氏看着儿子上了上书房后瘦小了一圈的脸,眼里蒙起了一层水雾生在皇家也是受罪,这么小的孩子也要跟着瞎折腾,要和那些成年的皇子一起学习,规矩也不会因为他年龄小就有所松动。
作者有话要说:
☆、休致
年秋月马车受惊的消息传开后,她亦真的得了伤风感冒在家里躺下了,大夫每日上门把脉,中药成碗成碗地给年秋月往下灌,她成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药罐子。
期间,廖兰英前来探望了年秋月几次,年秋月自然从她的只言片语中明白了她的意图,后来就以病中不易接待客人为由谢绝了和她来往,廖兰英自是把她恨到了心里。
转眼间,寒冷的冬天就到了,北方的雪总是下得早些,刚刚进入十月下旬,天上就飘起了雪花。
年秋月天天闷在家里,母亲让人监督着她,不让她做针黹,不让她看书,不让她散步,她除了每天睡觉前悄悄地打一套太极,一天几乎什么事情也不做,体重蹭蹭地都长了好几斤了。
年秋月摸着腰间的小肉肉,不满地在床上滚来滚去地哼唧着,她觉得自己快生霉了!
突然,被子被人揭开,年秋月闭着眼睛吼道:“姐心里烦!别惹我啊!”
“哟哟哟,闭着眼睛就知道我来了?不过,我可是姐姐哟!”说话的人捏住了年秋月的小鼻子。
年秋月自然听出来人是谁,她一骨碌爬起来,笑嘻嘻地道:“姐姐终于记得来看我了!”
古秀兰嗔怪道:“活像个皮猴子,赶快把衣服穿上,不然病情加重可了不得!”
一旁的吴嬷嬷笑着接话道:“是呢,小姐这样见客也不成体统!”
年秋月光棍道:“我才不怕呢!反正我是个病人!”嘴里说的硬朗,可还是乖乖地配合着吴嬷嬷穿上了厚厚的棉袍。
看着古秀兰揶揄的眼神,年秋月知道自己又被吴嬷嬷打扮成了棉猴子,加上自己鼓起来的脸颊,年秋月简直觉得自己无法见人了。
年秋月有些后悔当初找病生,如今只能自食恶果。
古秀兰见年秋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收起揶揄之色,挽了她的胳膊笑道:“好了,别烦心了,反正在家里,也没人看见,穿多点儿免得再受寒!”
看着古秀兰灿烂的笑容,年秋月知道她是真心关心自己,心情陡然好转,楼了她的脖子撒娇道:“好呀,只要姐姐每天都来陪我,我自然会乖乖养病!”
古秀兰点了一下年秋月的脑门,笑道:“越发矫情,也不害臊!”
就在此时,年羹尧掀开门帘子走了进来,和满面含笑的古秀兰撞了个对面。一时,二人都呆愣片刻,瞬间皆红了脸颊撇开视线。
即使是知道结局的年秋月亦被二人的表情逗笑,哧哧笑个不停。年羹尧被妹妹笑得不好意思,瞪了妹妹一眼,摔开门帘子走了出去。
年秋月看着古秀兰涨得通红的脸颊,笑得越发舒畅。古秀兰反应过来,知道年秋月在取笑她,伸出粉拳轻轻地捶打着年秋月,二人笑着滚成一团。
踌躇在外的年羹尧听到两个少女开心的笑声,心里豁然敞亮起来,仿佛有一股清泉缓缓的流过他干涸的心间,顿时生机盎然起来。他眉眼舒展地看了眼身后还在晃荡的门帘子,轻快地跃出了门槛,眨眼功夫,已然飞身出了院门。
吴嬷嬷笑着抿嘴笑了,心道:“如果纳兰小姐能够嫁给二爷,自家小姐也不会那么孤独了!”
古秀兰和年秋月成了闺中密友,隔三差五,古秀兰会上门探望她,年羹尧自和她一见钟情,便时时牵挂着,只是碍于男女大防,去年秋月房里的次数反而少了。
这样的剧情年秋月自然有些发懵,没想到她还成了年羹尧和古秀兰的媒人。
和古秀兰成了闺蜜后,年秋月对她的命运很是揪心,发誓今生一定要保住她的性命,不会让她因生孩子难产而亡。
有了古秀兰的陪伴,年秋月被禁锢的日子变得好过多了。
年秋月为了打发寂寥的日子,把现代的一些游戏变着法儿地演化过来,让丫鬟婆子陪着她玩。
这一日,年秋月正和古秀兰几个人在玩扑克干瞪眼儿,特制的扑克牌在几人手里抽来抽去,最后竟然是她这个师傅成了干瞪眼儿。
她不由得大笑起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错不错,咯咯咯!”众人亦跟着笑起来,清脆悦耳的笑声把院子里枯树上的积雪都振落了不少。
这笑声让正要进入年羹尧书房的四阿哥亦呆愣了片刻,等辨出了年秋月的笑声后,才抬脚走进了书房。
几日后,年秋月从年羹尧口中得知父亲准备告老还乡。年秋月从种种迹象看出,年遐龄提前休致完全是为了给年羹尧腾地方。
古代官员一般七十岁才允许致仕,有疾患的才会提前。年秋月的父亲虽然六十有二,但是耳聪目明,身体强健,再工作个十年也不成问题。
父亲提前休致,恐怕也有四阿哥的意思吧!为了早日把年羹尧推上高位,年遐龄必须做出牺牲。
康熙四十三年正月,年遐龄以“陈年逾六十,衰疾日甚,恳请休致”为由呈请休致,二月戊子得旨,康熙“准其原官休致”,回京养老。
年秋月听说后唏嘘良久,康熙对父亲年遐龄算是仁至义尽了,想必是看在其功劳上才让他休致后仍享全俸。父亲对此感激涕零,不是因为俸禄的多少,而是享受圣祖加恩优渥之举的官员并不是很多。
父亲能够急流勇退,退居二线,也不失为一个明智之举。他大概早就看出了四阿哥的睿智之处,确定了跟随的目标,才以自己休致做了年府跟随四阿哥的投名状。
一朝天子一朝臣,年遐龄已经得了康熙的信任,且大儿子又在朝中站稳了脚跟,年家在康熙年间已经深得帝心,基业永固。
他却居安思危,又在考虑下一届帝王时年家的命运了。年秋月不得不佩服年遐龄独到的眼光,九龙夺嫡,他却一举中的。
只可惜年羹尧后来辜负了年遐龄的期望,毁灭了年遐龄的梦想。
作者有话要说:
☆、选秀
年秋月见父亲为了家族的兴旺,能将自己倾其一生的事业舍弃,这让她对自己当初暂时放弃对乌拉那拉氏寻仇的事情更觉得正确。
事后,她把自己的遭遇和想法告诉了邬思道,邬思道赞许道:“小姐如此明智,实乃年家之幸。如果当初大小姐不管不顾地报复回去亦或者是嚷嚷开来,丢的可是四贝勒府的脸面,这样做,不仅皇上不会放过年家,就是四贝勒爷也会恨上年家,二公子和老爷一年多来的辛苦努力全都白费!……对手毕竟是皇家!”
年秋月听了邬思道的分析,后背不觉溢满汗珠,想想就觉得后怕。当初她能放过乌拉那拉氏一是因为她没有证据证明那件事情就是她做的,二是觉得自己还没和她对抗的势力。
如今想来很庆幸自己没有莽撞行事,不然,不等年羹尧将来祸及年家,自己就给年家招来了杀身之祸。
“大小姐不必懊恼,俗话说,忍得一时之气省得百日之忧。”邬思道皱紧眉头,沉吟良久,叹了口气道:“将来大小姐有的是机会报仇,你且等着吧!有时候忍让亦是一种策略,今日的忍让是为了来日的扬眉吐气,大小姐应该都懂的!”
和年秋月说完话后,邬思道起身施礼离开,看着他一瘸一拐的背影,年秋月觉得他似乎有些落寞。
康熙四十三年六月初六卯时,时年8岁的弘晖殁了。乌拉那拉氏遭到重创,一下子失去了打击年秋月的精力。
年秋月的生活这才恢复如常,能够偶尔参加一次京城里的宴会。
日子就这样周而复始地轮回,仿佛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康熙四十四年,又到了朝廷选秀的日子,年秋月此次怎么也逃不掉了。
刚刚进入六月,各地进京参加选秀的秀女就陆续进京。听着下人们议论着街上车水马龙,京城里大街小巷的客店均已注满,年秋月心里不知为何有些惶恐,毕竟她要面对的是四阿哥的正妻,是康熙指给四阿哥的嫡福晋。
今生不知将来会不会和年秋月一样再次被她们打败。
年秋月和乌拉那拉氏相比,最大的优势是知道历史的走向,大脑里残留着一些年秋月的记忆,其他方面似乎讨不到半点便宜。
七月,三年一度的选秀如常举行。
年秋月早早地收拾停当,在父母亲的各种担忧中坐上了马车,前去排车。一切似乎变得水到渠成,不会再出什么差错。
但年秋月还是非常谨慎,她令年羹尧准备了三辆马车,外面的装扮一模一样。
年秋月等前两辆马车出去半小时后,自己才登上马车顺着选好的路程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地安门附近排车。
年秋月作为四阿哥的包衣奴才,毫无悬念地指给了四阿哥,而且康熙念在年遐龄勤勤恳恳为官多年的份上、给年秋月定了侧福晋的位子。
对于这场政治联姻的成功,年府里除了年秋月母子忧心忡忡外,其他人都喜气洋洋,毕竟一个包衣奴才能嫁给皇子做侧福晋,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接风宴上,年秋月端着酒杯的手似乎有千斤重,她不知进宫后会遇到怎样的局面,会陷入那些陷阱。
她吃着山珍却如同嚼蜡。
乌拉那拉氏看着眼前刚刚传来的消息,年秋月被皇上指给四贝勒为侧妃,她气得一把掀翻了几上的茶具:“蠢货!这么一点儿小事就办不好!”
赵真此时吓得瑟瑟发抖,他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免得受主子的雷霆之怒。
主子让他安排人将年秋月的马车引到隐蔽地方,然后让事先就隐藏好的男子夺了她的贞洁,让她有口难辩,没了入宫的资格。
赵真觉得做这样的事情不过是小事,虽然目前京城里戒备森严,但是有他赵真出马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他为了不引起年秋月的怀疑,还特地弄了三四辆马车装扮成选秀的马车,停放在年秋月家附近。
只要看见年秋月的马车一出现,伪装的马车立即绕小道跑至年秋月马车的前面,然后诱导年秋月的马车跟着他的马车向城外驶去。即使对方发现,也为时过晚,挟持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还不简单?何况他请的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呢!
可是,他机关算尽,却没有算到年秋月会来个掉包计,让他吃了大亏,在主子面前丢尽了颜面。
他抹了把头上的汗珠子,讨好道:“主子息怒!气坏了您的身子不值当!没想到那年……那么狡猾,使了掉包计,害得我们把那辆马车引出去很远,可是,等安排的人进去一看,却是一个老汉。都是奴才蠢笨,没有识破她的诡计。”赵真左右开弓拍打着自己的胖脸。
乌拉那拉氏生生压下心中的怒火道:“罢了罢了,下去吧!以后机灵些!”
赵真如获重释,赶忙躬身行礼退下。
乌拉那拉氏的脸隐在暗处,看不出喜乐,但她身边的齐嬷嬷却知道,自家主子正在生闷气。
齐嬷嬷上前为乌拉那拉氏添了点儿热水,然后劝道:“主子何必为那个上不得台面的人生气?以奴婢看,如今皇上把她指给贝勒爷倒是好事,只要她入了这后院,还不任你搓扁揉圆?”
乌拉那拉氏听了,把碰到嘴边的茶碗又放下,叹了口气道:“齐嬷嬷,你不懂,有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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