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不合格女配-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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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季老爹打断二夫人的话，“先吃饭。”
　　二夫人一怔，马上笑靥如花地为季老爹布菜。
　　什么鬼，她怎么感觉没好事呢，季言心神不定地用饭。
　　全程季风都没有多说几句，也没有给过季言一个眼神，不过季言也乐地清静。
　　一时用过饭后，儿女们纷纷告退。
　　季言慢了些，走到前厅门外时，季风和季菲已经开始了友好亲切的谈话。
　　“哥哥今日是要去见乔姐姐吗？”
　　季风点头：“你这几日可有见到她？她怎么样？”
　　季菲脸色有些黯然：“前几天见过一次，哥哥你也知道太子殿下的病，乔姐姐很担心，我瞧着比往日瘦了很多。”
　　季风也担忧起来，正要说什么，眼睛余光瞟到刚走出来的季言，给季菲一个眼色，兄妹俩就亲亲热热地边走边说了，只留下无语的季言待在原地。
　　好吧，我知道原主不招人待见，但是也用不着这么明显地嫌弃吧。。。季言长叹一声，算了算，爱怎么怎么滴吧，本姑娘心怀天下才没功夫计较这些。
　　回到谨言居后，季言便将房门一关，坐到书桌前用自己的狗爬字奋笔疾书，一边写一边默念“各位太太们我只是为了混口饭吃不是故意抄袭你们创意的，要是以后小妹万幸能穿回去一定多买几本你们的大作，所以请保佑文章大卖啊”。
　　梅香和竹影两个丫头没事儿干就坐在院里的大树下边绣花边话家常。“小姐今天好勤奋啊，我刚刚进去送茶看到小姐练字练了好多纸呢。”梅香托着下巴看着紧闭的房门。
　　竹影犹豫一瞬，开口：“你觉不觉得。。。小姐自从落水后变了很多？”
　　“小姐有些东西记不起了嘛，现在的小姐多好。”梅香不在意。
　　竹影却有些疑惑：“可是。。。小姐的字迹都变了。。。”
　　“变了吗？”梅香回头看她一眼，不甚明白，“反正我不识字，是不懂那一套啦。”但看到竹影不怎么好的脸色，梅香也不自觉慎重起来：“怎么了？是不是小姐跟你说什么了？”
　　竹影摇摇头，低下头看着手里的活计：“我也不知道。。。总觉得小姐换了个人似的。”
　　“不管怎么变，她都是我们的小姐啊。”梅香不懂竹影在担忧什么。
　　“也是。”说罢，竹影便将注意力放在手里的刺绣上，不再开口了。
　　梅香心思单纯，歪头想了一会儿，又问：“你是不是担心小姐身体还没恢复？”
　　倒不是这个原因，竹影刚要开口回答，一抬眼便看到郡主赵无忧走进了院子，急忙跟梅香站起来行礼：“参加郡主。”
　　“免礼了，季言呢？怎么你俩都在外面？”郡主一面问一面往屋里走去。
　　梅香连忙为郡主开门，顺便高声提醒自家小姐：“小姐，郡主来了。”
　　郡郡郡主来了？！沉湎于整合剧情的季言手忙脚乱地将草纸整好忙不迭地藏到衣柜里，才来得及关上柜门，就见赵无忧走了进来：“季言，你一个人藏屋子里干吗呢？”然后定睛打量她一眼，扑哧笑了出来。
　　怎么了吗。。。季言疑惑地看向旁边的梅香。
　　“小姐，您的脸上和衣服上都沾了墨汁，梅香马上替您打水来。”梅香递过来一帕手巾，便转身出了屋子。
　　她还以为什么事儿呢，季言不在意地拿手巾胡乱擦了擦脸，坐到郡主旁边，竹影早已奉上茶来。
　　赵无忧冲她挤挤眼：“练字呢？看来你已经知道了，消息很灵通啊。”
　　“什么消息？”季言写了半天字已然有些累了，拿过茶杯就先灌了一大口。
　　“过几天就是中秋了，十五那晚宫里要举行赏月会，邀请所有侯门贵户的适龄女儿参加，你不知道？”赵无忧说，“据说这个赏月会的主要目的之一就是要选定各位皇子的正妃侧妃，毕竟各位皇子也大了，皇上估计是想在为皇子们封王的时候顺便指婚，正好三皇子也回来了。这些都是我娘跟我说的，还说可能要看一下我们的才艺呢，所以要好好准备。”
　　这种场合不就是为女主准备的舞台么，她们顶多就是个背景板有什么好准备的，估计都没有上场露面的机会，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得稍微准备一下，可是古代女子的才艺无非也就是琴棋书画，偏偏这四样季言都一窍不通，除了这些还能表演些其他吗。。。
　　季言开始发起愁来，问：“那你准备了什么才艺？”
　　“你还不知道我？啥都不精，我娘说这几天让我多练练竹笛，到时候随便吹奏一曲就行，你呢？”
　　“我？”季言发愁地叹气，“我也什么都不会啊。。。”
　　“咱俩都半斤八两，干脆你跟我合奏一曲得了。”赵无忧建议，“这几天咱俩好好练练。”
　　“呵呵。。。”她不会吹笛子。。。“算了，我还是再想想其它吧。”大不了找个借口不去。
　　赵无忧嘟嘟嘴，有些不高兴。
　　季言转移话题：“对了，你今天找我不是为了这件事吧？”
　　“还不是你那个妹妹！”赵无忧皱起眉头，提起这个就生气，“在两天不管在哪儿都出风头，成天跟在五殿下后面抛头露面，简直丢我们贵女的脸。我就是看不惯她那种装模作样的样子，看着好像不争不抢、高贵冷艳，最后出风头的还不是她，哼！”
　　女主光环了解一下？季言撇撇嘴，问：“这几天她都跟五殿下在一块儿？”看来男女主感情进展良好啊。
　　“哪儿那么多偶遇，我看就是她用计专门引起五殿下的注意，可真有心计！而且更气的是，”赵无忧说到这儿恨不得拍两下桌子以泄愤，“我哥都站在她那边，我娘还想认她做干女儿呢！对了，”她将炮火对向季言，“你怎么回事？真跟我哥闹掰了？我哥都跑去给你那个讨厌妹妹献殷勤了你赶紧管管啊。”
　　男配都是女主的这一箴言名句季言可听了太多次了，当下反而有种理当如此的感觉，但看看赵无忧横眉竖眼的样子，季言也少不了为好伙伴顺顺气：“行了行了，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个，各人有各人的命运因果。。。你干吗啊？”
　　赵无忧将探向季言额头的手放下，瞪着眼睛：“季言你没事儿吧？发什么神经？”
　　你才有事！我这是帮你！跟女主作对是没有好下场的！季言干咳一声：“没什么，可能最近看佛经影响比较大。”
　　“你你你。。。看佛经？”赵无忧的眼睛瞪地更圆了，“季言你没事儿吧，受什么刺激了？是不是你那个妹妹欺负你了，说出来我给你做主！”
　　唉，这个赵无忧除了没脑子对她还是很好的，看在这一份上，季言决定帮她一把，要知道，恶毒女配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季言摆摆手，决定换个角度切入：“我问你，季菲去你府上的时候，你是不是暗中给她下套了？”
　　“你怎么知道？”
　　“然后被季菲机智化解，为此，你哥和你娘都站在她那边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赵无忧的声音弱了几分。
　　“说不定你哥哥心里还想着‘哇，如此单纯毫不做作的姑娘实在是太让人怜爱了，为什么会有人会舍得欺负这样的姑娘’。”
　　“好恶心。。。我哥才不会这么想呢。”赵无忧甩甩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一次两次不会，要是次数多了你看你哥会不会被季菲迷倒。”季言说地口干，为自己倒了杯茶，“所以呀，无忧不是我说你，你干吗要跟她过不去呢。”
　　“我这不是看她不顺眼么。”
　　“可是你不弄她，她顶多是众多鲜花中的一朵；你一弄她，她又不傻，机智化解，不就把她给显出来了吗。”季言耐心教导，“以后再遇到季菲，躲地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赵无忧想了想，点点头：“你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片刻后又鼓鼓嘴，“可我就是看她不顺眼，出不了这口气！”
　　谈话的中间梅香端上来几份小点心，此时季言自顾自地吃着糕点不接话，该说的她都说了，这个赵无忧要是还不开窍以后她只能躲着点了。
　　“诶，季言，你说我们要不要在赏月会上给你妹妹。。。”
　　“打住打住！”季言急忙叫停，“以后这种事情就不要叫我了，我甘心当一片绿叶。”


第15章　南王的礼物？
　　赵无忧不满意地看着她：“你怎么回事？怎么一点气性都没有？你以前的不满都到哪里去了？”
　　“。。。”这跟气性有一毛钱关系吗。。。再说了，她也是明哲保身有什么不对，季言无奈开口：“她又没得罪我们，干吗非跟她过不去呢。”
　　“怎么就没得罪我们了？你忘了她抢你风头的事儿了吗？哼！”赵无忧怒了，“现在你也站在她那边是不是？对啊，反正再怎么说你们都是一家人！以后休想再让我帮你出招对付她！”说罢，拂袖而去。
　　“喂！”季言追到房门口，看着赵无忧气冲冲的背影既担忧又无奈，这个小丫头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呢，她都说地那么明白了还非要往南墙上撞。
　　看来这次的赏月会可能会比较麻烦啊。。。赵无忧要真的去找女主麻烦。。。她说不定会背锅的。。。季言皱眉，能找个借口不去吗。。。
　　这天吃晚饭的时候，在饭桌上季老爹就提起了皇家的赏月晚会，并让二夫人带着两位小姐去好的裁缝店做身新衣服并说了几句皇宫里需要注意的礼仪规矩。
　　季言顺便用委婉地不能再委婉的语言侧面试探了一下这种皇家宴会可不可以不去，结果被季风以想引起大家注意为由讥讽了几句。
　　季老爹也不很高兴，表明这种宴会是皇家的恩赐，不去就是不给皇家面子，希望季言这几天好好练习才艺不要老想着歪门邪道。
　　所以在回谨言居的路上，季言很是沮丧。正好贴心的梅香担心小姐着凉来送披风，季言披上披风，问：“梅香，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啊。”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如季菲优秀，而且还不被家人理解。
　　亲爹忙于政事根本不理家庭琐事，掌家的二夫人看似一碗水端平，但明里暗里都是更喜欢知书达理的季菲，这也难怪，季言想，要是她是二夫人，肯定也是喜欢女主多一点。现在回来一个哥哥，也是更亲近季菲。
　　仅仅一天三顿饭的时间而已，季言就被这种家庭氛围打击地信心全无。她现在总算理解原主为什么找季菲的麻烦了。
　　梅香认真回答：“小姐怎么会这么想呢，在梅香心里，小姐最好了。”
　　“是吗。。。”季言依旧垂头丧气。
　　“小姐有心事？梅香能帮小姐吗？”
　　季言摇摇头，顿了顿，说：“过几天就是皇家的赏月会了，你说我表演什么才艺比较好呢？”
　　梅香思考片刻，一拍手：“小姐可以跳个舞啊，就是老爷过寿的时候准备的那只舞，那个时候虽然因为二小姐的关系没跳，现在正好可以拿出来。”
　　“什么舞？”
　　“对了，小姐不记得了，”梅香眼睛发亮，“就是去年老爷过寿的时候小姐准备了一支舞，小姐练习的好极了，足足准备了一个月呢。”
　　“那后来是没跳吗？”季言好奇道。
　　梅香的表情顿时黯然起来：“因为二小姐先给老爷表演作画的时候提到。。。提到大家小姐在众宾客前跳舞不成样子。。。小姐听到很生气，就跑走了，连后面的祝寿典礼都没参加。。。”
　　发生这种事，真是隔着时间和空间都能感受到原主的愤怒。季言苦笑一声，即随想到一个问题，问：“那宴会上到底能不能表演跳舞呢？”可以的话，她倒是有些芭蕾舞的底子。
　　梅香挠挠脑袋，想了一会儿才答：“嗯。。。奴婢也不清楚。”
　　季言想了想，就这个问题去问比较靠谱的竹影。
　　竹影的回答是：“这种皇家的宴会跟老爷的寿宴又有所不同，本来就是要看各家小姐的本领，跳舞应该可以，但不能太过露骨，度要把握好。”顿了顿，又说：“奴婢今天去小花园折花的时候正巧看到二小姐的丫头夕颜在那儿领着小丫头们采花瓣，悄悄一打听才知道二小姐似乎也要准备个什么舞蹈。小姐你。。。”
　　女主果然也提前知道赏月会的消息了，不过她也要跳舞？也是，细想一下，舞跳地好了应该是最容易出风头的节目了。
　　跟女主撞节目。。。这不是明摆着跟女主过不去么，季言自认为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只能放弃。
　　想好的计划被迫放弃，季言怏怏不乐，坐在桌子旁苦苦思索。如果不能跳舞的话，她唯一会的东西就只有二胡了。。。皇家宴会上，在各家小姐都穷奇招数表演各种高雅的琴棋书画的背景下，她来一曲二泉映月。。。
　　季言不禁掩面，这画面太美她不敢想象。
　　第二天到裁缝店量裁衣服后，季言便用去找郡主商量表演的才艺之借口作别二夫人和季菲，一个人去了乐器店。
　　小小的乐器店布置地十分淡雅，墙上挂着各种琴类和笛箫，令人眼花缭乱。店里客人不多，大多像季言一样默默地看着，店主人也乐地清闲，躲在柜台后面抽烟。
　　季言在小小的店面里转了一圈，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乐器，便走到柜台前询问店主：“请问你们店里可有二胡？”
　　店主诧异地打量她一眼，眯起眼睛又往烟斗里撮了几根烟丝，才说：“那么下里巴人的东西，小店没有。”
　　二胡怎么了？那也是国粹好吗！季言继续好言相问：“那您知道哪里有吗？”
　　店主不耐烦地看她一眼，突然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拐弯，脸上的恭敬之情溢于言表。
　　“三爷，您来了。”
　　很明显，话是对季言身后的人说的。
　　她再怎么说好歹也是个官家大小姐，这店主的态度变化也太让人生气了吧。季言不满地回头，即随愣了，这。。。这不是那位外国的王爷么——叫什么南王的。
　　南王依旧是那副冷冽的表情，看到季言，狭长的眼眸有一瞬间的停顿：“你是谁？”
　　这家伙该不会认出她了吧。。。不会的不会的。。。那天她的面纱可是将脸遮的严严实实，堪比面具。季言紧张了，脑中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不能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知，便简短地回答：“我。。。我叫小言。。。”说完才懊恼起来，凭什么他问她就得回答啊。
　　“你想要二胡？”南王继续问。
　　季言犹疑着点头，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南王看着季言，眼神幽深，神情有片刻的不确定，但很快便使了个手势，手下的仆人立刻走了上来，递上一个精致的盒子。
　　他这是想做什么，想给我二胡？但这盒子这么小确定能装地下二胡？还是说这个时代的二胡就是这么小。。。季言不错眼地看着南王的一系列动作，直到他将盒子递过来才愣愣地问：“给我？我？”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季言感觉自己现在头上全是问号，绕是这样，碍于面前这个男人强大的气场，季言还是不得不接过盒子打开，顿时惊讶。
　　里面放着的竟然是一个口琴！虽然颜色很奇怪，但它的样子确确实实是个口琴。
　　拿在手里，材质银白冰凉，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这个时代竟然会有口琴也太神奇了吧。季言忍不住抬眼看向南王，却对上南王凌厉隐忍的目光，脑中电光火石间迸出一个想法：该不会这厮也是穿越的吧？但他身上的那种贵族气质又实在不像一个现代人，这个人要小心了。。。
　　“你认得这是什么？”南王的声音低沉，紧紧地盯着她。
　　季言不敢与他对视，垂下头，将口琴放回盒子：“不认识呢。”说着将盒子递回去。
　　“送你。”
　　“嗯？不不不。。。无功不受禄。。。而且我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季言急忙推辞，手里的盒子乍然间有了灼人的温度，成了烫手山芋。
　　“会有你有功的时候。”南王的话意味深长。
　　“啥？”季言一怔，只一晃眼的功夫面前的人就没影了。
　　“喂！”她追出店门，外面已然没了人影。
　　神出鬼没的什么鬼？季言摸不着头脑，这人没问题吧。。。视线下移到盒子上，这个口琴。。。绝对不能要！她一向是怕麻烦的人，既然主人已经走了，那交给熟人好了。
　　季言当即返回店台将盒子推给店主：“你认识刚才那个人吧？这是他落下的东西。”
　　店主经过一番观察，对季言的态度好了不止一个档次，小心陪笑道：“姑娘说笑了，三爷送出去的东西岂有收回的，我看姑娘还是安心收下吧。”
　　“我拒收！”对待那个人不敢，对待面前谄媚的店主季言的背就可以挺直了，口气也硬了起来。
　　店主还是乐呵呵地笑着：“姑娘哪里话，就算不收也应该亲自交还给三爷才是，放在这小店里怎么行呢，这东西如此贵重，万一磕了碰了坏了丢了小的可赔不起，姑娘心里恐怕也不安啊。”
　　这。。。这话说地好有道理她竟无法反驳。。。季言皱皱眉：“那你知道那个三爷家住何处吗？”她派丫头去送总行了吧。
　　“这小的哪里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他是三爷？”
　　店主的胖脸笑出了一朵花：“三爷是老主顾了。”
　　那家伙不是外国的王爷么，而且那天听三皇子的语气这个王爷应该来西凌国没多久才对，季言忖度，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是这个店主在说谎！


第16章　天选之女
　　可是店主为什么要说谎，他知道南王的真实身份吗，难道这个店另有乾坤？就好像电视剧里演的那种两个国家卧底之间的联络站？可是西凌和北君国不是友好相处么。。。不对，现在也不能确定那位外国王爷就是北君的人啊。。。
　　不行不行！打住打住！季言艰难地收回自己的脑洞，头疼地看着手里的东西，看来只能先拿回去走一步看一步了。
　　对面酒楼的三楼上，一个身着白裙的姑娘眼看着季言的背影消失在了视线中，才从窗边离开，在房间中央的桌子旁坐了下来，面色隐隐担忧：“王兄不是本来想将胡琴放在乐器店等待有识之人么？怎么如此轻易就把那东西给了她，会不会有什么闪失啊。。。”
　　“不会，而且，”南王把玩着手上的玉筒，“有这种缘分，也许她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王兄的直觉一向很准，可是这次。。。”姑娘似乎是担心南王生气一样，偷眼看着他的反应，“我们一直盯着的不是另一位季小姐么，她自从落水之后神智大开，成为了凌澈身边最重要的谋士。这样的人。。。才符合天选之女的标准吧。反观这位季小姐，就我们这两天的跟踪来看，虽然行事有些奇怪，但并未表现出有什么惊世绝伦之才。”
　　“碧霜，”南王依旧观察着玉筒的母蛊虫，语气云淡风轻，“你还记得国师的话吗？”
　　“‘西边紫微星动，有天降之女，使众星臣服，’”碧霜喃喃地重复。
　　“如果天降之女的能力只是一个谋士的话，那我们也不用如此长途跋涉来西凌找人了。”看着玉筒里萎靡的母虫，南王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诡秘的微笑，声音也低了下来，“此女，需在我们掌控当中，只要她能将胡琴吹响，这个蛊虫就会重新活过来。。。”
　　碧霜一脸疑惑，她一贯是相信自己的王兄的。可是这次，王兄如此轻率地便将国师交给他们的宝贝送了出去，她的心底，是无论如何都放心不下。更何况，那位季大小姐，没有半点聪慧的样子。
　　王兄这次。。。该不会马失前蹄了吧。。。
　　想到这里，碧霜还想说些什么，南王看她一眼，打断道：
　　“忘了我之前的话了吗？”
　　碧霜一怔，垂眸道：“碧霜不敢忘。王兄曾教导碧霜要用心看待变况。”
　　“对啊，用心。”南王懒懒地拨弄着玉筒里的小东西，“那么以你看，现在西凌皇室中谁最有可能拔得头筹？”
　　碧霜仔细思考片刻，才郑重回答：“西凌皇帝最几年身体已经出现了极大亏损，他在位的时间不会太久了，在众皇子中，太子病重，基本无药可医，死亡只是时间问题；三皇子有勇无谋，手握兵权，颇得西凌皇帝欢心；五皇子虽然刚刚归来，但已组建成了一股自己的势力，不容小觑，皇帝不喜欢他，经过治水一功，皇帝估计也会对其改观不少；六皇子的母妃深得皇上宠爱，可六皇子似乎无意皇位；据此看来，碧霜认为，将来最有可能继承西凌皇位的当属五皇子。”
　　“你能这么想，应该是知道西凌太子中毒之因了吧。”
　　“。。。是，根据我们的情报，五皇子已经掌握了三皇子对太子的下毒证据，我想，只要将证据给他们的皇帝看，到那时三皇子不会再是威胁。”
　　“还有呢？”
　　碧霜以为得到了王兄的肯定，脸色微微发红，继续一口气说下去：“根据情报，西凌朝堂之中的多位重臣已经有支持五皇子的迹象，而且此次国试的人中，多位热门人选皆与五皇子交好；再加上他解决了驻军粮草问题、中州水患，在百姓当中的评价很高。而这一切，”碧霜小心地看一眼王兄，“都似乎与他旁边的那位季二小姐脱不了关系，所以国师所言天选之女会不会就是她。”
　　南王却微微一笑，语气略带失望：“你还是不够沉稳。这西凌下任皇帝，即便不是凌夙，也绝不会是凌澈！”
　　“那。。。”碧霜惊疑，“难道会是六皇子凌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