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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不服来战-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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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荑却先细细的看了看他。
他们的距离并不远,这就让宋骆面上的苍白显得非常明显,程荑不必刻意,已经能够非常清楚的看见。
只是现在的她并没有任何立场说什么,只好沉默地垂下了眸。
心里面却闪过一丝疼痛。
她定了定神,随后,她举手落了子。
宋骆看见她落子的棋步有些惊讶,正好是自己想落子的位置,有意想说些什么,却看见程荑已经低下头去。
他本也不是爱多言的人,常年困于屋内,除了药石相随,就是书本为伴,委实不大能说出伶俐话来,因此也就只好沉默,随即也在棋局上落下一子。
程荑看了看他落子的位置,想也不想,继续举手就落子。
速度倒是非常快。
又一次堵住了宋骆原本想走的位置。
宋骆眉峰微动,收了玩笑的心思,目光沉下来,同样快速的落子。
程荑复然。
转瞬之间,双方抬手间已经落了十余子。
程阮坐在小石头板凳上,在旁边支着手看,发现棋局变化非常大,局面已经呈现出胶着的趋势。
她看了看程荑,又看了看宋骆,眼珠子转了转,却拉了拉宋荻的手。
宋荻身子低下来,程阮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大宋哥哥,我们去找吃的吧。看小宋哥哥和四姐姐的样子,一时半会儿也下不完。”
宋荻挠了挠头,看了看宋骆,发现他今日精神甚好,也就非常爽快的应了。
“行。”
两人速度便跑远了。
程阮说话的时候距离程荑并不远,所以她很清楚地听清了程阮说了什么,也自然明白她这样做的用意,眼睛里面闪过一丝感激。
然后她却依然有些唯恐单独面对宋荻,所以只是关注于棋盘,并不与他交谈。
棋术她上一世学过,只是远不精通,后来宋荻外派,程荑又不管事儿,每日闲的发慌。闻说宋骆精通于此,便期期艾艾的找上门请教。
宋骆当时来开门,闻说她要同他下棋,显然有些吃惊,却并没有立即回复。
程荑彼时十分自卑,以为是因为她下棋并不好,宋骆这样的高手嫌弃和她对局,顿时有些尴尬,只好咬着唇道:“既是这样,那……打扰了,还望二公子见谅。”
转身就要走。
宋骆却唤住她,“等等。”
程荑小心翼翼的回头,“二公子可还有什么事?”
宋骆微微一叹,“进来罢,索性我们都是左右无事的人,不妨好好下局棋。”
程荑只当他是不好拒绝,捏着手心,脸红到了脖子。
后来才知道,他的叹息,是在于他一副病体,远不能正大光明的迎娶她,和她举案齐眉,和她琴瑟和谐。
连在一起下棋,都会有所顾虑。
后来,宋骆在提起此事时只是专注的看着面前的棋局,一直不肯看向她,只是棋盘上却渐渐滴落下了水滴。
程荑却困在瓮里,完全无能为力。
她思绪及此,有些波动,连带着落子也有些不稳。
宋骆察觉了她的异常,温声唤道:“四姑娘?”
程荑有些怔怔的抬起头来。
面前这张脸还有些年轻,并没有后来流离战火惨遭离变所表现出来的沉痛。
只是,一样带着病皑皑的苍白。
宋骆被她空灵的眼神吓到,他正打算唤她,却又看到了她眸子里似落未落的泪珠。
他微微一怔。
然后伸手递过去一方锦帕。
程荑并不接。
只是怔怔的看着他。
宋骆又唤了一声。
程荑同样没有应。
宋骆无奈,周围又并不见人影,他只好站起身,身子越过石桌,左手固定住她的脑袋,右手捏着锦帕贴上了她的眸子。
程荑的眼睛眨了一下,细小轻微,像是蝴蝶轻微地震动了一下翅膀。
宋骆却敏感地感觉到了他手下的动静。
“四姑娘?”
程荑的神情终于恢复了几分清明。
宋骆见状,心下终于一松,将锦帕放入了程荑手中,“四姑娘,你没事吧?”
却不想他的手被程荑紧紧地抓住。
宋骆怔住。
程荑抬起眉目,眼里依然带着水汽。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宋骆,轻声相问,唯恐惊醒这得之不易的美梦。
她缓缓问道:
“——宋骆,让我做你的妻子,好不好?”
第三十一章 宋骆的拒绝
宋骆完全没有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细细地看了看程荑,然后抽回手,笑着道:“四姑娘,你说笑了。”
“我没有说笑。”
程荑强调道,目光定定的看向宋骆,带着一点执拗的味道,又一字一顿的重复了一次:“我没有说笑。”
宋骆没有想到程荑这样执着,他顿了顿,道:“四姑娘,我们不过第一次见面,远谈不上这些。——骆身子有些不适,先行告退了。”
程荑的样子不像是在作假,何况世家里面的子弟也断然不会拿这样的事情来开玩笑,到底都是一个圈子里面的人,闹的大了,对谁的影响都不好。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他呢?
他身子本来就不好,没得拖累人。若一定要遵循几大家族的联姻的话,嫁给哥哥(宋荻),也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宋骆说完话,起身打算离开,却不想程荑越过身子来,再次抓住了他的手。
“宋骆——”
她仰起头来,目光澄澈,眸子里的水雾气依然没有散尽,她抿抿唇,再一次强调道,“我并没有说笑,我是真的想要嫁给你,想和你过一辈子。”
程荑固执的说了第三次。
宋骆一怔。
他没有想到程荑再被拒绝两次之后依然如此执着,就算他们原先不认识,宋骆也硬不下心肠来再次说出不字。
他顺着程荑拉着他的手坐了下来,想抽出自己的手,却不想程荑紧紧握着,一点都不愿意松开。
宋骆无奈,只好任由她拉着,温声问道:“四姑娘,可以告诉我原因么?”
程荑咬了咬唇,“没原因。”
上一世的事情又不能说,在这一世,他们这才是第一次见面。
可是,看着宋骆苍白的脸,她心疼,一点儿都不想再拖了。
宋骆哑然失笑,“傻姑娘,你才回京,还不曾见过京中诸多温雅贵公子,骆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四姑娘何必这样执着。”
程荑:“可是我认定你了。”
宋骆挑了挑眉,随后无奈唤道:“四姑娘——”
程荑定定的看着他,眼睛眨也不眨。
宋骆见了她眸中的执拗,只得叹道:“——四姑娘方才回京,想必不知,骆身子自幼便不好,先前还急剧转下,这么个身子,保不准什么时候就去了,姑娘年华尚好,何必要将时间浪费在骆的身上。”
程荑闻言,握着宋骆的手紧了紧,“我知道,——我知道你身子不好,但是我不在乎。”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细算起来,她和宋骆相交十余年,宋骆的身子是个什么模样,她都再清楚不过,甚至只看面色她都能猜出个八九分来。
所以她见着现今的宋骆才会这么心慌。
上一世她是成亲之后才知道这事儿还带着冲喜的成分的,但是这一世她无论如何也不要重蹈上一世的覆辙,她想嫁的人只有宋骆。
可是,如果宋骆不答应呢?如果没有办成婚事,宋骆的身子会越发惨淡么?还会安然得活到上一世的那个时候么?
她握得有些紧,唯恐面前的人就此消失,这样大的力道,宋骆自然察觉到了。
他顿了顿,道:“四姑娘,很抱歉,我不能答应你。——骆自己的身子骆很明白,连骆也不知还有多少时日,断然不能因此葬送姑娘的一生。——四姑娘,你只是还不知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罢了。”
他说完这话,不敢再看程荑,掰开她的手,转身离开。
程荑的手落在石桌上,发出“咚”的一声声响。
棋子一并零零散散的落下。
她没有动,只是默然地坐在原地,眼睛缓缓地闭上。
宋骆。
她在心里轻轻唤着这个名字,心里面滑过一丝隐痛。
不知过了多久,程阮方才回来,将吃食一律放在旁边,伸出胳膊,环抱住程荑,柔声唤道:“四姐姐。”
程荑身子颤了一下,并没有说话。
半晌,她才拍了拍程阮的背,道:“我无事。”
声音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清冽冷静。
程阮大大圆圆的眼睛望着她,有心想问小宋哥哥的回答,却又想四姐姐这幅失意模样,明显事情进展的并不顺利。嗫嚅了好一会儿,终是没有开口。
程荑却看出她的犹豫,道:“他并不想娶我。”
“是因为小宋哥哥身子的缘故么?”
程荑点了头。
她默然了一会儿,问道:“你可有什么办法?”
程阮想了想,道:“母亲之前说过,她已经将此事告知舅妈(宋夫人)了,所以才有了这次来宋府的拜访。先前大宋哥哥也说了,舅妈今日晚间留饭,想必也是存了观察四姐姐的心思。”
——既然宋骆这里不好着手,不如将目光放到宋夫人身上。
没有哪一个母亲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去死,就算是方士之言,宋夫人也必然会尽力一试。
程荑闻言点了头,然后垂下了眸子。
程阮也安静下来。
——————————————
马车有些摇晃,程婧昨夜一宿没有睡好,本说在马车上补补眠,却不想一路颠簸,一点儿都不安生,索性便睁开了眼,继续将裴审言的信拿出来看了看。
裴审言在心中表示了他将会来接她,让她先在寺庙中乖巧的待上一段时间,随后却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命令——希望还待在府中的舒梵能够将程峪的笔墨想办法拿出来一些。
并没有说理由,不过程婧还是让舒梵注意着些。
舒梵倒是表示此事不难,他们里面有人是在书房当差的。
倒是程婧闻说此事很是看了她两眼,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母亲的爪牙已经伸到了程峪书房里,毕竟那是个重地。
不过无论如何,事情能办好就行了。
她担心的只是裴审言到底知不知道她之前买通匡安准备刺杀程阮的事情。
匡安好几日都没有动手,她自然又去看了一次,才发现匡安已经死了。
程阮应付得如此迅速,如果说她早先不知道这些东西,那她才是要呵呵了。
只是,完全没有想到程阮这样干脆利落的就动手了,直接杀了匡安免除后患,和她一向表现出来的白莲花形象委实太不相符。
所以,果然白莲花才是最有可能黑化的么?
只是,裴审言究竟知不知道这件事呢?
信里面完全没有提及,一点动静都没有,连语气也跟平素似的,温柔的不得了,但是她现在一点都不敢肯定裴审言对她的情感了,万一这真的是个坑,怎么办呢?
已经跳下来了,抽身还来得及么?
何况,她也很舍不得抽身啊。
她心绪杂乱,苦思半日也没有一点儿结果,只好叹了一口气。
舒梵在一旁见了,不禁安慰道:“姑娘,您不要太心焦,您总会回来的。婢子会好好帮您看着府里,有什么事情一定会给姑娘去信的。——婢子就是姑娘的眼睛。”
她抬起眉目,看了看一脸忠心的舒梵,微笑着点了点头,“舒梵,你很好。有你在府中,我——”
她的话被惊马打断。
马车突然不住的摇晃,慌乱中,她听见了刀剑出鞘的声音。
程婧顾不得自己身子都没有稳定住,急急的拉开了帘子。
外面长身玉立四个黑衣人,手中拿着刀,刀上的血渐渐顺着刀身流了下来,滴落在了地面上。
地面上,却已经是马车夫的尸体。
舒梵看见外面场景,有些惊慌的看向程婧。
却发现程婧的面色并没有丝毫变化。
这样的距离并不远,所以,程婧能够看清他们领口上非常张扬的绣着一朵红色四菱形的石榴花,彰显了他们来自北汉的身份。
可是,却并非来自裴审言。
领头的黑衣人跟程婧对视了一会儿,突然变换姿势,将长刀杵到了地面。
鲜血很快浸染了周围的地面。
他微笑着道:
“程二姑娘,请随我们走一趟罢。”
第三十二章 相谈甚欢的未来婆媳
如同程阮所料,在家宴结束后,宋夫人果然旁敲侧击的问了程荑很多问题,从修身齐家到闲暇读物,宋母都一一有所关照。
程荑上一世做过宋家的媳妇,跟宋母也相处多年,对她的态度也自然能够非常精确的把握,尽管不多言,但却依然给宋母留下了一个非常好的印象。
程阮在一旁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脸上恰到好处的流露出疑惑和微笑并存的表情,也一样让宋母放心不少。
这次谈话,宾主双方都非常高兴,宋夫人让贴身丫鬟亲自送她们上了马车,在门口立着,等着她们离开了,方才转身回府,并吩咐了去二公子那边。
宋骆还没有睡,拿了本册子,正在模仿着练字。
他借故身体不好,并没有出现于家宴,这是常事,所以宋母很轻易就应允了,并在席上向程荑程阮表达了适当的歉意。
双方都微笑,非常有默契的没有提及下午在后院里发生的事情。
宋母进去的时候宋骆正描得专注,宋母在一旁见着他一页写完,方才握拳放在唇边,轻轻一咳。
宋骆停下了笔,“母亲。”
宋夫人走上前去,看了看宋骆刚写的那副字,上面笔墨清晰,是一首落花辞:刹那断送十分春,富贵园林一洗贫。
借问牧童应渂酒,试尝梅子又生仁。
若为软舞欺花旦,难保余香笑树神。
料得青鞋携手伴,日高都做晏眠人。
裴亦书细细看了两眼,转过头问道:“阿骆,你怕拖累程家的四姑娘?”
倒是非常肯定的语气。
宋骆并没有否认,点了头,却又唯恐宋夫人看不见,便出声“嗯”了一声。
宋母并不意外,她顿了顿,开口道:“阿骆,这一次程荑同程阮一并上门一事并非意外,早先我去寻你姑母(宋蕙仪)说要解除婚约的时候,她便提说了这个姑娘。”
宋骆一怔。
“阿骆——”宋母的声音非常柔和,缓缓道:“据你姑母说,这姑娘早就见过你,就是你先前出府去弹琴的那一次,似乎那个时候就对了有了情谊。”
宋骆又是一怔,这一点倒是他没有想到的。
只是先前那个时候,她为什么又不肯说呢?
宋骆指尖隐藏在袖子里,不经意的动了动。宋母余光瞟见,道:“阿骆,母亲希望你好好的,能寻着一个你也欢喜,她也欢喜的人过一生,便是极幸福的一件事了。——阿骆,你老实告诉母亲,你对程家的四姑娘,有恶感么?”
宋骆摇了摇头,他沉默了一会儿,道:“母亲,这不单单是情感的问题,我的身子并不好,并不想反而这个程四姑娘的拖累。——更不要说她本身身世就已经十分可怜了。”
宋母笑了笑,“傻孩子,还记得我先前请来的那个大夫么?他说你会逐渐好的,你又还这么年轻,哪能因为这样未知的原因就拒绝程四姑娘的一片真情呢?”
“可是母亲——”
“阿骆——”宋母抬了抬手,“——你只要告诉母亲,程四姑娘,你看得上眼么?”
宋骆沉默。
良久,他才坚定地道:“母亲,我不能娶她。”
宋母打量他良久,才终于叹道:“你也真是个倔强的孩子。——但是阿骆,这话,母亲说不出口,就算说了,程四姑娘也未必会答应。——阿骆,就算看在母亲的面上,你好好的考虑考虑这件事情,好么?”
“母亲总归不会害你。”
宋骆没有说话。
他想着下午程荑看着他的眼神,心里的不忍,越发的重了些。
半晌,他才缓慢的开了口:
“母亲,等两年,可好?”
宋母看了看他,眉头赞起来,却又很快落下,然后,终于微笑着点了头。
千竺扶着宋母走了出来,宋母一路没有说话,眉头紧皱得厉害。
不知过了多久,方才叹道:“这孩子,一点都不能体会我的良苦用心呐。”
千竺偏头想了想,问道:“主母为什么不将先前大夫说的那些话如实告诉二公子?有了冲喜这一层理由在,二公子为保命而计,也会容易答应些。”
“你是这样想的?”裴亦书看了她一眼,随后道:“这孩子自小就心慈得过分,他还一贯觉得巫师一贯装神弄鬼,要是被他知道了程荑嫁过来就是为了冲喜的,恐怕就更不愿意了。”
“只是——他等得两年,我却等不得两年,万一他身子在这期间恶化的厉害,根本撑不到两年之后,那可怎么办?”
千竺赶紧安慰:“主母不要担心,二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但愿如此。”
她的手交握身前,目光放远,瞬间沉默下来。
许久,她方才道:“明日你随我走一趟,我亲自却拜会拜会程以桐。”
千竺恭顺地点了头,“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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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阮和程荑坐着马车摇摇晃晃的回府,夜晚的梁京十分安静,程阮撩开帘子,看见天上一轮圆圆的月亮,心情顿时莫名其妙的高兴起来,便趴在窗子旁边仰头看月亮。
程荑看了她一眼,默默将她扒拉回来,拍拍她的脑袋,“这样仰头不好,仔细脖子疼。”
程阮望着程荑傻笑。
程荑看了看她,随即敲了敲马车的侧壁,吩咐道:“停车。”
马车很快停了下来,车夫在门外低低问道:“姑娘,可有什么吩咐?”
“我们自己下来走走。”
她将兜帽递给了程阮一个,先行下了车,程阮随后也罩着帽子小心翼翼的爬了下来。
马车夫显然有些犹豫,“姑娘,夜深了,姑娘两人在路上独行,恐怕不安全。”
程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下盘非常稳健,显然是个练家子,为什么还如此畏惧?”
马车夫看了她一眼,“姑娘,属下担心您们的安危。”
“你叫什么名字?”程荑安静了一会儿,突然问道。
“属下秋葛。”
程荑看了看他恭敬的神态,终于道:“既是如此,你便在后面跟着罢,我们就随意走走,也不妨碍什么事。”
秋葛见她坚决,终于点了头。
程阮在一旁见程荑解决了事情,非常开心的拉着程荑往前走,一边走一边仰着脑袋看天上圆圆的月亮。程荑不说话,只是一路拉着她,陪她走,却没有往天上看。
过了一会儿,程阮才道:“二姐姐今日表现很厉害呢,看的出来,舅妈很开心。”
程荑顿了一顿,道:“我只是怕宋骆依然还会坚持。”
程阮笑了笑,“姐姐,舅妈比小宋哥哥还要着急,姐姐不要把心思全部放在小宋哥哥身上,端看今日舅母肯不肯来拜访,实际就能猜到一些事情了。”
程荑偏头看向她,“这些都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
程阮笑了笑,“我才没有那么厉害呢,这些都是先前母亲告诉阮阮的,阮阮不过是顺道拿过来的。”
她说着吐了吐舌头,流露出一种憨憨的姿态。
程荑微微一笑。
她静默了一会儿,道:
“多谢你。”
程阮赶紧摆手,“没事没事啦,四姐姐我们都是一家人啊,这没什么关系的。——再说小宋哥哥也很好啊,一直都很温柔,姐姐嫁过去应该也会很幸福来着。”
程荑又是微微一笑。
她不是个多话的人,所以很快,就又沉默了下去。
程阮见她不再相问,暗自松了一口气,继续仰起脑袋,看天空明亮的月亮。
她之前曾经磨着鹭鸶讲过程荑和宋骆的故事,总觉得他们这样一贯的错过,委实有些冤枉。
何况,四姐姐上一世委实过得太过悲惨,连她这个只是听故事的人,有时候听起来,也会毛骨悚然。
如果能让她快乐一点,那么,何乐而不为呢?
反正四姐姐也不是个坏人。
她看着天空中的圆圆明月,看着看着,突然想到七年之前,她趴在窗边,听着墙角下的虫鸣声,扑过去磨着谢九给她写诗。
少年那个时候的身量已经比她高出很多,闻言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提笔写道:更深月色半人家,北斗阑干南斗斜。
今夜偏知春气暖,虫声新透绿窗纱。
她笑嘻嘻的拿着诗看,能感觉到那样宁静优美生机勃勃的暖春气象铺面而来。那个时候,她想着次日终于可以跟父亲交差了,高兴的围着谢九蹦蹦跳跳。
谢九只是看着她,嘴角翘起来,眼睛里面灿烂的像烟花。
她看着这圆圆的月亮,突然想,谢九啊谢九,现在的你,在哪里?当初追杀你的人,你找到了么?
你,可还安好呢?
然而,现实却并不容她多想,程府却即将到了。
程荑带着她重回马车,秋葛一言不发的继续驾驶马车回去。
慢慢在程府门口停下。
琼笙很快应了上来,再跟程荑打了招呼以后,拉着程阮往里面走。
走得稍微有些远了,琼笙方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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