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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不服来战-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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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发现他们两个人长得很像。
她支着脑袋看了一会儿。目光又转向桌面,想,若是这里有盘棋多好啊,至少能看着他们下棋,也不至于这么无聊。
当然,也只是想想而已,小几上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程阮支着脑袋,看了很久,发现那两人也只是对视,没有任何对话,也没有任何动作,让人疑心像是两个雕像摆在这里。
可是程阮凑近了看过了,他们的身上的细节分毫可见,连脸上小小的绒毛也都很清晰,显示他们并不是雕刻出来的死物。
程阮等得无趣,困倦又泛上来,于是脑袋一点一点的,就渐渐睡了过去。
程阮是被一个声音惊醒的。
“陆四。”
记忆有些模糊,但是她依然记得一些东西,比如鹭鸶原来自称陆四。
于是她睁开了眼。
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她睁开眼的时候才发现周围的花都开了,花团锦簇的一团一团的长着,衬着青青的草地,看起来十分赏心悦目。
不过她并没有关注远处的花草,只是看着面前的人。
他们也不再是单调的对坐了,有一个人站了起来,手中捏着把长剑,长剑的另一端对准了另外一个人。
那个人的面色很苍白,嘴角挂着一丝血痕,显然受伤不轻。
他抬起头,“陆七,你应该知道,你并不能杀了我。”
虽然他似乎处于弱势,但是他的神色并不慌张。
而且,他称另一个人为陆七,如果自己先前并没有听错的话,那他,就应该是鹭鸶了吧?
程阮有些好奇,她从来没有见过鹭鸶的真面,于是凑近了去看。
却在动身的时候碰了壁。
面前并没有什么东西,程阮动手摸了摸,却很轻易地摸到一堵墙。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拍着墙大喊:“鹭鸶,鹭鸶,鹭鸶……”
可是鹭鸶全然没有听闻。
喊的累了,也终于知道鹭鸶并不能听见,她终于消停了下来,咬了咬唇,又坐了回去。
她听得陆七道:“我们身出同源,若是我拼了这条性命不要,也未必没有可能的机会。”
“你不会这样做。”鹭鸶很笃定。
他看着陆七笑了笑,道:“你一向很惜命,从生来你就一直在同联盟作对。父亲将你逐出家族并非没有缘由。”
他受了伤,说话声音并不大,却很平和,只是有时气息上不来,会慢慢的停一会儿。
“你一向爱看天下大乱的场景,所以你最初才会选择找上程婧,若非提早将你击落,想必今日的程婧,也不会这样容易对付。现在你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你怎么会忍心去死呢?”
陆七哼了一声,“那又如何?你也一样身受重伤,连化形于人前都做不到。陆四,别忘了我们是骨肉相连的兄弟,有你来垫背,还有这个世界一起陪葬,我也不亏。”他笑了一下,“何况,程阮不也一样黑化了么?你们还真的要继续选定她来做这件事?联盟什么时候这样冒险了?”
听到自己的名字,程阮抬头看向鹭鸶。
鹭鸶笑了笑,“我不会动手抹杀她。”
——消除记忆,对他们来说并不是难事,何况程阮的本性软绵,只要不受陆七的影响,断然不会主动走上黑化的路。
陆七冷笑了一下,手中长剑猛然回身,朝自己的心脏戳去。
鹭鸶的心脏很快同样现出一个窟窿来。
程阮怕极了,拍着那堵看不见的墙大声喊:“鹭鸶!鹭鸶!”
鹭鸶并没有给她回应。
程阮却好像被拉扯一样,身子旋转着飞了出去,离鹭鸶他们越来越远。
她猛然睁开了眼。
谢云璋的手在她额头上挨了挨,面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阮阮,你可算醒了。”
☆、第九十七章 鹭鸶的归来
程阮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懵懂地问他:“阿九,这是怎么了?”
谢云璋方才细细跟她说了原委。
原来先前天气突降,程阮这儿的窗又没精心关上,便又受了凉,雪上加霜的,就更不好了。这才昏昏沉沉的睡了两日。
程父程母都有些担心,怎么自己姑娘去寻了陈羡玩,这么久也还不回来?陈羡只好寄了信去,说她们先前路遇了一个戏班子,觉得唱的甚是不错,就一路尾随去看了。
陈羡在西北之地长居,那里民风剽悍,对夜禁门禁都管制不严,程父程母收信也只好无奈。只能嘱咐陈羡能带着程阮早些回来,这样好几日在外的颇不安全。陈羡也回信,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护程阮安全。
程父程母自然就不说话了。
戏班子什么的,谢云璋自然都安排好了。他做事前后顾虑周到,程阮并不担心。
只是,她仍然皱了眉。
她总觉得她忘了些东西,似乎是梦里的,又似乎是现实里的,浑浑噩噩的,一点儿也分不清。
她死命地想想起来,却怎么都抓不住。就好像小飞虫一样,飞来飞去,她双手合过去,好像将它拢在了手掌里,打开来看,却什么都没有。
谢云璋见到了她面上的神色,抬起手,有些迟疑的揉了揉她的脑袋,“阮阮……”
程阮抬起头来,目光清亮,唇角微微挑起,带着点儿笑意,“阿九。怎么了?”
谢云璋牵动嘴角,似乎想笑,但着于刻意,显得有些僵硬。程阮伸出手去扒拉他的面颊,向两边拉了拉,嘻嘻笑道:“阿九阿九,你要回到以前啊。你以前笑起来好好看的。”
谢云璋轻轻点了头。“恩。”
他的手停顿在程阮的头顶,想了想,道:“程阮。你不要担心。”
——他并不希望她出现担心或者伤心的情绪,如果可以,他希望能够一直将程阮拢在自己可及的圈子里,不让外面的人和事对她造成任何伤害。自然。他也会将一切事都处理好,而不必她担心。
程阮笑了笑。“好。”
她担心的并不是父母,有陈羡作保,同是姑娘,父母总不至于太挂念。她担心的是那些超脱这个世界认知的东西。
就好像鹭鸶。
只是……鹭鸶都走了那么久了。当时还化成尘粒一点一点的消失在她的眼前,这么久都没有音讯了……真的,不会有问题么?
谢云璋并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他们之间的距离。经过这么多年,已经被扩展得无限大。更不好说他现在的处事方法并不为程阮所认可。尽管程阮没有再提及青岚的事情,但却依然让谢云璋心生惶恐。
所以,他只能站在安全的距离里,嘱咐程阮好好休息,并许诺稍后就送她回府。
程阮笑着应了。
她目送谢云璋出了屋子,才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有些疲惫的靠在了床头。
“程阮,你又叹什么气呢?”
程阮被突如其来的声音一惊,再一听,却顿时欢喜了起来。
“鹭鸶?”
鹭鸶笑了笑,“恩,程阮,我回来了。”
程阮脖子上的玉佛动了动,然后从里面缓慢地出来一缕青烟,慢慢得飘荡到程阮的面前,逐渐形成一个大大的抱熊的形状。
程阮扒拉着将它拉到身前来,看着这个比上次要清晰些的大熊,忍不住眉眼弯弯,然后使劲儿揉了揉鹭鸶胖乎乎的脸蛋。
“程阮……”
鹭鸶好无奈,整张脸被程阮蹂躏得厉害,连发声都不对劲儿了。
不过它还是任由着程阮的手在他脸上揉搓,在程阮看不见的地方,流露出一点笑意。
直到再三确定了鹭鸶的安然无恙,程阮才放开鹭鸶,使劲抱住了抱熊。
“鹭鸶……我……我差点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
声音带着点颤抖,带着点委屈。
鹭鸶抿了抿唇,半晌,才道:“傻姑娘……”
他对自己的记忆消除术很有信心,断然不会让程阮察觉陆七的存在。无关内府所发生的一切,那就是程阮本来的心声了。
真是……傻姑娘啊……
他伸长了抱熊胖胖的手,将程阮紧紧回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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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羡是下午到的,进门就咋咋呼呼的冲到程阮的床边,带来一阵热气。
“程阮程阮,你可算是醒了。”
程阮笑了笑,“近日麻烦你了,还害得你被父亲母亲误会。”
陈羡摆了摆手,“并不是什么大事,你这样郑重其事,反而闹得我很是不好意思。”
她笑了一下,“不过也算是托你的福,这几日我能放心在外练鞭子,不必回去听老总管的唠叨了。——我自幼就是这个老总管陪着长大,他可磨唧了,做个什么他都要管来管去。幸而有你。东梁的礼数极严苛,他对你可比对我还放心呢。”
程阮听着只是咯咯的笑。
陈羡伸出手指往程阮的脸颊上一戳,“你个小没良心的,亏得我在外这也苦心经营,你却偏偏还来笑我,真是……”
程阮没躲掉,被她戳了一下,又听她这话,一下就红了脸。
陈羡见了,就哈哈的笑,“程阮程阮,你脸红的样子真是可爱,哈哈,你肯定没有去过这样的地方,回头我带你去玩吧?有几个戏子唱戏唱的很好的。”
程阮:“……”
她摆了摆手,婉拒了陈羡的建议。
不然真像她似的,想起来了便跟着唱两段戏词,成什么样子呢?
陈羡跟程阮闹了一会儿,见她面上有些乏了,方才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你休息罢,我走了。”
程阮同她告别。
陈羡走到门口,突然转过身来,拍了拍脑袋,“啊,我就说总觉得有什么事儿忘掉了。——阿时说他另有些事,要离开锦官城一段时间,让我代他跟你告别。”
程阮一怔,“这会儿,是什么重要的事?谢云双知道了么?”
陈羡摊了摊手,“什么事儿,阿时就没说了。不过你不用担心,谢云双并不知道阿时的身份,阿时也是随时在外面走动的,几月几月的不见了,也不会有人察觉什么。”
程阮抿了抿唇,半晌,微笑着应道:“好。”
ps:下一章晚九点更…捂脸…最近开始准备期末考,节奏有点混乱,早上起来拼死也只打了一章,白天还有些其他的事……所以只好稍作延迟…对不起大家qaq…遁走…~~~~(>_<)~~~
☆、第九十八章 凤栖于梧桐
程阮又休养了几日,方才和陈羡一道回了府。
也是回去之后才知道,虽则谢云璋日日都会来小院陪着她说会儿话,正事却是一点儿没耽误,和程峪一起商量着观察朝中之人的反应。出面当然是程峪出面,取得的效果也是非常的好。
至少对谢云双来说,她深切地感觉到了威胁。
程阮不知道谢云璋和父亲是什么时候达成联盟的,但若是陈羡乐正等于澹台循的消息属实的话,想必在很大程度上这件事是由他来推动的。
程阮并没有来得及和母亲深谈关于乐正的事情。
在她回来的第二天,她被谢云双请进了宫。
这次见面的场合比上一次要随意得多,在梧桐苑的小花园里。说是小花园还不大准确,因着地方并不大,曲径通幽,却是十分典雅。
小园子的最里侧是谢云双的琴房,其余的地方都被围住了,只留下来一个门洞以供进出,边缘的地方都种下了花草,疏竹掩映,在夏日极为喜人。左边靠近琴房的地方有一个石桌,旁边摆着两个石凳,谢云双就支着手坐在石凳上,双眼上挑,自带一段风流。
她看见程阮来到,笑起来,向着她招了招手,“来,阮阮,过来坐。”
手上有着血红的丹寇,衬得肤白如玉。
程阮走过去,向她行了礼,“谢过太后。”
她在石桌的另一侧坐下,谢云双伸出手来,拉住她的手,轻轻地拍着,自然而然的显示出一种亲近。
程阮伸出去的手有些僵。手背上一阵毛骨悚然。
只是偏偏她不能收回手来。
程阮手上的动作十分不自然,谢云双当然察觉到了,不过她并没有松开手,她只是微笑着看向程阮,开始唠家常。
“阮阮,我还没恭喜你了,你父母来唐。想必你肯定很高兴。先前听着你跟咏梁陈家的姑娘去玩了?还去追了戏班子。可是有趣?”
程阮轻声说道:“是个不入流的小班子,大概入不了太后的明眼。只是市井之间爱传唱。太后也知道,阿羡是个爱闹的性子。便一同拽着跟去了。”
“唱了什么?可记得几句?唱来给我听听罢。”
程阮面颊有些泛红,“不过市井之谣……”
谢云双笑道:“无碍无碍。先前我还未入宫的时候,也欢喜去三教九流的地方听听这些市井的调子,既是众人皆爱听的。想必自有它的妙处。你也不必害羞,左右不过我们两个姑娘家。”
程阮只是牵扯着嘴角笑。
谢云双笑盈盈的看着她。程阮想了想先前陈羡在她床边又唱又跳的样子,在心里过了下陈羡教她的曲子。于是泛声唱道:“黄昏卸得残妆罢,窗外西风冷透纱。听蕉声,一阵一阵细雨下。何处于人闲磕牙?望穿秋水。不见还家,潸然泪似麻。又是像他,又是恨他。手拿着红线鞋儿占鬼卦。”
清音唱完,程阮已经羞得满脸通红。心里面把将这个作为托词的陈羡默默地念了好几次名字。
谢云双却掩着嘴笑了起来。“阮阮,你这是春心动了?”
她眼角随着唇角的笑意一点点的向外围拉扯,形成细长的形状,手支在唇边轻轻的笑。那涂了丹寇的指尖就点在她的嘴唇上,看起来好像妖魅。
程阮没说话,只是低垂了脑袋,任由红色蔓延,逐渐蔓延到耳根。
谢云双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阮阮,你大概不知,这是由一首民谣改编过来的曲子,说是男子去打仗了,只留下女子一人独居,这便是她等待的时候所做的曲子,民人多称之为《东山》。”
她支着脑袋,眼里带着些回忆的神情,“阮阮,你真幸福啊,有人爱怜你,你也不必忍受分隔两地的折磨,真是无与伦比的幸福。”
“哪里像我?就算身在这样的高位,到底,还是不能和相爱的人共存。”她牵动唇角苦笑道,“难熬的是生离,没有盼头的,却是死别。”
“阮阮,我希望你永远不要体会这样的痛苦。”
谢云双的面色渐渐浮现出来苦涩的表情,最后都只化成一丝苦笑,凝结在唇边,好像翩然的蝴蝶,到此却停驻,然后逐渐丧失了生命的迹象。
伴随着谢云双这样的表情,程阮的心情也逐渐沉闷下来。
她垂低了脑袋,声音闷闷的从下面传了上来。
“我明白。”
她这样说完。语气坚定得让谢云双有些惊诧地看向她。
程阮抬起头来,看着谢云双,再一次重复道:“太后,阮阮明白这样的感受。——生离如果没有希望,那和死别也是一样的。”
谢云双的面色终于浮现出来了错愕。
“阮阮?”
她看着程阮的眼睛,仔细地思索了一会儿,才问道:“是因为乐正家的那位公子么?”
程阮沉默了很久,终于点了点头。
谢云双却用手掩住了唇。
“可是……可是……你已经被许了人家了啊。”
程阮抬起头来,面容显现出惊讶。
声音嘶哑地问道:“——什么?”
谢云双似乎难以启齿。
程阮就这样看着她,一直看到她偏过了头去。
谢云双偏过了脑袋。
她的眼睛望向虚空,过了很久,才说道:“我弟弟……他希望能够娶你……”
程阮瞪大了双眼。
谢云双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难堪。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之后,谢云双才道:
“阮阮,你应当知道你父亲在三国之中的影响力,谢云璋将你父亲救出,愿意就是希望能借助你父亲的力量在朝中组建自己的党羽。你父亲是清流砥柱,自然断断不肯。他贼心不死,所以才将主意打到了你的身上。”
“你是你父亲心尖尖上的肉。谢云璋并不信任你的父亲,所以希望能够握住他的把柄,你父亲行端坐直,和西唐政事又并未直接挂钩。所以,他能找到的唯一把柄,是你。”
“阮阮,他希望能够通过控制你,来达到牵制你父亲的目的。”
“阮阮……我阻止不了,对不起……”
她这样说道。
程阮瞪大了眼睛,维持着这样的神情不动作,眼眶里却径直有泪珠滚了出来。
ps:放上来了放上来了……呼呼……原谅行南这乌龟爬的手速。
咳咳,友情提示下,不会虐不会虐不会虐…谢云璋专注男一一百年…不会是乐正的…这里只是情节需要…咳咳…捂脸…遁……
☆、第九十九章 反派联盟初形成
——在你养伤期间,谢云双的暗卫进行了七次的暗中查访。陈羡那边早有预备,所以给谢云双造成了和她对外言谈一致的错觉。
——你是程峪的女儿,对谢云双而言,是不可轻举妄动的存在。就算是谢季(谢云璋生父),也断然不会对你动手。程峪只有你这一个女儿,你死亡而引起的相关后果,是谢季和谢云双都不愿意承担的。
——所以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借东家之水,而对西家之火,蟹蚌相争,总有渔翁得利。而这个相争的源头,必然来源于你。
——谢云双登基之后,并不愿时常遵照父命。初,谢季并不愿叶伯邑牵扯入谢家家事,唯恐这会给叶伯邑以可乘之机。但谢云双却认为叶伯邑能够成为一大助力,并不愿就此将这样强有力的后援拱手想让。二人因此大闹,谢季心灰意冷,不再插手对谢云璋一事,想给谢云双一个教训。
——谢云双境界并不大,手段也囿于皇宫内宅,于前朝之事并不了解,她和叶伯邑合作,在很多地方都被叶伯邑看了笑话。事后偏偏仍不自知,还自以为自己将其掌控在手。
——所以谢云双动手,也必然会走内宅的路子。而最能造成影响的,莫若枕边人。枕边人的新意难测,能因怀疑而造成裂隙,再经过日日的相处来增大此裂缝,最后使其毫无退路。
——而从亲家往仇家的转变,也一样能造成非常严重的伤害。
——所以,程阮,她会将此事落在你的婚事上。
——程阮,你。愿意相信我么?
少年蹲下身来,和程阮平视,就像很久以前一样。
轮廓一样的深邃,眼睛里的颜色,好像深井。
“信。”
程阮最后这样说道。
而事实,也确实如谢云璋所预料的。
程阮在心里一句句的回忆谢云璋对谢云双的言语举动的推演,每一句。都最终成了真。
她坐在石凳上。深处疏林掩映的花园。在这炎炎夏日,突然觉得后背有些发寒。
将人心推演到这样的地步,能够预料他人对于未来的各种反应。
这样的慧极近妖。怎么能不为人所忌惮呢?
她突然有些害怕。
可是,她明明不应该害怕谢九的。
她还记得,谢九带了梅花回来和她一同种花的那一日,她将污泥往阿九脸上四处抹。将他抹成一个大花脸。
面对这样任性的举动,阿九只是微笑。然后纵容地蹲下身来,任由她动作。
程阮嘻嘻笑:“阿九,你真好欺负。”
阿九:“阮阮,谁让这个人是你呢。”
程阮就嘻嘻笑起来。扑过去拉着他玩。一直玩到精疲力竭,她才抱住阿九,脑袋埋在他的腰侧。好奇地问:“阿九,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
阿九遂揉着她的脑袋。微笑,“因为我只有你。”
——因为唯一,所以巴不得把所有的东西都双手奉上。
——这是他的承诺,尽管程阮并不知情。
————————————————
应付完谢云双,程阮有些力竭。她从梧桐苑慢慢走出来,特意将步子放得很慢,谢云双派来的丫鬟就一直跟着她。
在离开之前,谢云双道:“阮阮,我从没想到我们都会是苦命人,我已经是半只脚踏进黄土的人了,除了养大蕤儿(西唐小皇帝乳名),别的事,我都不再奢望。可是你不一样,你还年轻,就算成亲再和离,想要娶你的人也大有人在。阮阮,你要做好选择。”
程阮抿了唇,点了头。
谢云双欣慰地笑了。
“好,好,那我就放心了。”她拍了拍程阮的手,面上绽放笑意,好像雨久终于见到太阳,极其璀璨明亮。
若非早已知她并不安好心,大概……程阮真的会为她所惑罢。
小丫鬟一直将她送到宫门口,躬身请她上了马车,方才打马离去。
小丫鬟回去禀告谢云双程阮的反应等事不提,只说程阮最后在上马车之前,似乎有所感应,往旁边轻轻一瞥。
一道水蓝色的影子闪过。
程阮垂了眸。
她在原地立了一瞬,踩着踏马石上了马车。
在被鹭鸶奖励了轻功卷之后,她的目力耳力都有了极大的提升,尤其是在轻功的使用越发熟练之后,她能很清晰的感应到周围发生的一切,无声的落花,有声的风,都不会逃过她的眼睛耳朵。
而刚才,就在那匆匆一瞥,她好像看到了鹭鸶一贯说的慢动作。
同时,也看清了那人的面容。
“鹭鸶,那是程婧?”
她闭着眼,嘴唇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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