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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娇宠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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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当真就是他想过的生活,皇位,这皇位拿来又有什么用。打死圣上也想不到,他在苏瑾之心中只是一个被皇位束缚住的可怜人罢了。
    朝堂争斗,内宅争斗,苏瑾之早就累了。既然重活一次,又何必再去走过往的老路呢。
    纵然权倾天下又如何?还不是换不回伊人一笑。
    现在这样就很好,待大昭步入正轨后,他便带着妩儿四处游玩,真正的寄情于山水之间。
    再也不管这些个糟心事儿了。
    待苏瑾之离开后,圣上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他沉默的坐在椅子上,不由自主的转动着左手上的玉扳指。
    若是苏瑾之尚且还在,便能瞧出圣上这是动了杀心了,但是终归他还保留着一丝的为人父的情谊,没有彻底放弃二皇子。
    次日,朝堂上发生了一场极大的动荡。备受宠爱的二皇子被一遭被贬斥,勒令其在二皇子府中闭门思过。
    闭门思过,这就等于变相的禁足了。朝堂之上皆是人精,自然是嗅到了一丝丝不对劲。
    果真,接下来便很是有一批二皇子党的官员惨遭贬斥和罢官。众人皆是心有戚戚,生怕那一把火就烧到了自个儿头上。
    在这等大动荡之下,谁人还记得秦家这般的小虾米。
    秦家的判决出来了,男子流放闽南,女子充没为奴。苏瑾之难得好心了一次,没有将秦家的长孙和幼孙一同流放,而是将他们充没为奴。
    和流放相比,为奴为婢简直算不上什么,至少还有一条命在。
    更何况,秦家虽然倒了,可秦侧妃还好端端的呢。果不其然,发卖那日,苏景云早早就等着呢,为了不让人心起争夺,还亮出了身份。
    总算,秦家女眷的命是保了下来了,秦家的香火也保了下来,至于日后的日子究竟是什么样子的,那就要看个人的造化了。
    冬去春又来,如此轮回几遭后,谢嘉鱼也快要十三了,算是个大姑娘了。
    这两年来,谢嘉鱼变化颇大,身量拔高了不少,人也丰腴了许多,管家理事也颇为得心应手了。
    要说还有什么遗憾,那就只有一个了,便是这些年来,也未有寻着燕先生,那燕先生恍若是她上辈子的黄粱一梦。
    前年,大姐姐的年纪实在是等不得了,恰好又逢着科举,便任由着家中为她挑选了一门婚事。
    那大姐夫家中是真正的一贫如洗,且上无父母,下无弟妹的,他一门心思都用在了读书之上,故而人实在是有些老老实木讷。
    但谢嘉鱼曾经托宝儿去好生打探过,连宝儿都说这是个好郎君。谢嘉鱼心想若是大姐姐能安下心来好生过日子,这日子未必不能过好。
    如此,也便是全了一场姐妹情谊了。
    这辈子的事儿与上辈子又太多不相同的了,故而谢嘉鱼能做的就是好生打探男方的为人,除此之外,她也没有什么能做的了。
    大姐姐出了门子没多久,家中就开始张罗二姐姐的婚事了。可是这位干脆得很,很是推了几门婚事,很是让人头疼。
    索性这都是二房的事儿,且让她二婶婶头疼去吧。
    三姐姐倒是嫁得挺好,嫁给了一个四品小官的嫡长子,那嫡子也争气,中了二甲,现在在翰林院中做事儿。
    前些日子又传了消息回来,说是怀上了,这下子便更让人欢喜了。
    谢嘉鱼在家中之时便与三娘谢琪最为交好,此刻晓得这般喜事儿自然是发自内心的为她感到高兴。
    甚至她已经命人打好了金锁儿银锁儿等小孩子的首饰玩具,便等着什么时候寻个日子送过去呢。
    安国公夫人心中也是欢喜的,她算是从小瞧着三娘长大的,尽管她的姨娘在世的时候有再多的不是,可这人死如灯灭,再说来,原本也不是多深的仇怨。
    三娘这孩子从来不多掺言,最是安静懂事。平日里也孝顺,没事儿还会做些荷包帕子给她,也护着妩儿。这些事儿她都是看在眼里的,故而在她姨娘忌日的那些日子里也是准她去寺里拜拜,以全了一场母女情谊。
    可是一想着三娘孩子都怀上了,可大郎还执拗的不肯成亲,安国公夫人又恼恨得紧。
    成家立业,谢清和硬是要先立业再成家,因着安国公应承下来了,安国公夫人也拿他没办法,只得一边挑选着,一边祈求快些让儿子金榜题名。
    到时候来个双喜临门也是好的。
    这边欢喜了,另一边就全然不同了。
    沉香院中一片愁眉苦脸,谢二夫人正在屋内发着火呢,这连后出门子的三娘都怀上了,怎的她家婉情就是没有动静呢。
    “弯月,我叫你寻的东西你寻见了没有?”二夫人转了几个圈,询问道。
    弯月不卑不亢的说道,“回二夫人的话,这偏方咱们都寻了不少了,如今……娘子如今还是没有动静,是不是寻个太医瞧瞧啊。”
    “少说些废话,东西寻见了吗?”谢二夫人面上不耐烦得紧,若不是瞧在弯月是她的心腹大丫鬟的份上,说不得此刻弯月早讨不了什么好了。
    “这寻是寻见了,那婆子也说保证一举怀上。”弯月瞧着二夫人面色不好,也就挑着好听的话说上几句。
    谢二夫人连连拍手,口中叫到,“好好好。”一边说一边走动,“不成,我还得去寻了大嫂去,该是向三娘讨要些秘法才是,如此才能保险。”
    她说走便走,一会儿就带着弯月出了院子。
    哪成想,还没走到正院呢,便隐隐瞧着前面走过来一人,谢二夫人细细定眼一瞧,待瞧清了是谁之后,一口银牙差点没有咬碎了。
    迎面走过来这人是老太君为谢二老爷纳的贵妾,正经的秀才娘子,很是通晓些笔墨。
    虽说妾通买卖,可这贵妾可不是这般好打发的。人家有娘家,有嫁妆,是正儿八经纳回来的。自然也不能像那些个奴婢抬上来的一般,是容不得主母的无辜打骂的。
    这娘子生得娇弱无辜,一双美目见人三分笑的,很是讨人欢喜。
    最要紧的是人家肚子争气啊,这才纳进门几年呐,便怀上了,现下都七八个月了,快是要生产了。
    谢二夫人自然是怎么瞧她怎么不顺眼了。
    若是当真让她生出个儿子来,她日后还如何在这府中立足。
    谢二夫人的目光渐渐阴沉下来。

  ☆、第56章 五十四符成事起

“见过二夫人。”这娘子瞧着二夫人了,便立刻上前请安问好。
    她穿着很是舒适的粉红色水锦弹花袄,披着件绒毛锦色披风,看上去很是温柔,眉眼间荡漾着的都是对腹中胎儿的慈爱。
    谢二夫人心中恨得挠心抓肝的,面上却还得装出一副善良大度的样子,细声细气的询问道,“许姨娘这是从哪儿来啊?”
    “回夫人的话,妾方才才从园子那边过来呢,现下正是准备回去呢。”许姨娘的回答很是让谢二夫人满意,她一边笑着嘱咐许姨娘好生安胎,一边暗地里冲弯月打着手势。
    弯月何等了解谢二夫人的心思,她渐渐后退,见无人注意,便隐没在一群小丫鬟中,暗地里嘱咐了一个小丫鬟几句话。
    待着事成了,她这才状似焦急的开口道,“夫人,这时候也不早了,等会儿国公夫人该是等急了。”
    谢二夫人这才恍然大悟一般,笑着虚晃的拍拍自个儿的头说道,“你瞧我这儿记性,竟是忘记了嫂子还等着呢。”说完又和善的瞧着许姨娘说道,“不若你和我一道去吧,嫂子在生育这方面最是有些个讲究,不若我……”
    许姨娘到底是经的事儿少了,听闻谢二夫人这般说道,竟是跟着去了。
    安国公夫人原是在瞧着长安城中闺秀的资料呢,这儿有些是她自个儿称着店铺的便利收集的,有些是长安城中传播的,还有些是拜托娘家嫂子打探的。
    她拿着朱笔很是圈了几位娘子进来,她想着便是大郎还不愿成亲,也得先选个好姑娘定下来才是啊。
    还有二郎,不知不觉二郎也到了年纪了。
    便盼望着大郎的婚事能够顺利一些,安国公夫人叹了口气,心中无奈。
    谢清和,谢家大郎,下一任的安国公,年少俊美,才华横溢,可偏生这位就是不愿意娶亲。
    长安城中多少娘子年少时都暗暗期许自个儿能嫁给他啊,可这位倒好,等着这些娘子都嫁了人了,回首再看,他竟还是单着。
    连一位侍妾姨娘也没有。
    有娘子奉他是千古的好郎君,也有娘子觉着不对劲。但这些统统都动摇不了谢清和的想法,这个看似温润的少年,心中的坚持不比任何一人少。
    安国公夫人也只得认了。
    不一会儿便有人通报二夫人来了,安国公夫人命人将这些个资料都收捡好,便端坐着等着了。只是心中有些纳闷,想不通这位怎么突然来了。
    谢二夫人笑盈盈的带着许姨娘走了进来,一进来便朗声道,“嫂子今个儿气色极好啊。”
    “我就最爱你这一张嘴了。”安国公夫人也笑着回应道。她心中还想着这人难不成转性儿了,便又听着谢二夫人道。
    “嫂子生养最是得道,便给许姨娘讲一讲这怀孕的忌讳可好?我瞧着她这肚子不太对劲啊。”
    许姨娘未有生育过,家中娘又去得早,更是不懂这些,现下听闻谢二夫人这般说道,心中不禁有些惶惶。她瞧瞧用手摸了摸肚子,竟是觉着这肚子当真有些不对。
    慢慢的,她额头上有了些薄汗。
    安国公夫人听闻了这话,心中直皱眉,语气便有些不好,“我瞧着这肚子没有什么不对,论到这生育方面,我也只是听着太医的话来,没有什么好传授的。只是有一点需要注意了。”她突然瞧着许姨娘说道,“你身子若是有一丝的不爽利,便找人来寻了弟妹,或许寻了我,好找位大夫好生瞧瞧,且不要隐瞒。”
    “毕竟,你肚子了怀的可是小叔子的血脉,容不得轻视。”安国公夫人想了一想,还是未有将那唯一的男丁这几个字说出去。毕竟现下她那弟妹瞧着倒是和善,可以往那些个疯狂她都还记着呢。
    许姨娘顿时就觉着肚子也舒坦了,心也不慌了,瞧着倒是将安国公夫人的话全给听了进去。
    她面上带笑,声音也很是清脆婉约,“妾谢过国公夫人指点。”
    这一笑倒是让安国公夫人的脸色不禁好转了些,眼前这个娘子真要说来,也比妩儿大不了多少啊,也才十□□的年纪。
    “还是嫂子会说话,我就嘴笨了。说来你可当真要注意了啊,你肚子怀的说不得可是我们老爷的唯一的小郎君了,那是何等的金贵啊,可不是得万分小心吗?”
    谢二夫人说完便自个儿掩嘴笑了起来,笑得许姨娘心都有些颤了。
    “许姨娘,你若是顺利为咱们老爷产下一位小郎,我必定重重赏你。”
    这话一出,安国公夫人和许姨娘都有些奇怪,谢二夫人像是察觉了她们的情绪一般,面上浮现起淡淡的忧愁来。
    “我们老爷都这般年纪了,还是膝下空虚,我如何忍心了,我是善妒了些,可母亲说得对,我该是要多为老爷想一想。他不忍我难过,我却不能瞧着他连个小郎也没有啊。”说到这里,她已经泪如雨下,许姨娘立刻便有些动容了。
    说来她进了这府门来,谢二夫人对她始终没有什么好脸色,使得许姨娘也有些怕她,可现在她如此一解释,许姨娘立刻便动容了。
    那个娘子没有妄想过一生一世一双人啊。
    许姨娘悄悄的递了张帕子过去,没有瞧见谢二夫人眼底的冷漠。
    怡然居的书房内,谢嘉鱼苦苦坚持了将近三年,总算是是将那张缚鬼符画了出来,在成功的那一瞬间,谢嘉鱼心中的满足感简直不足以言表。
    她坐在椅上喘了好几口气,歇息了好一会儿,这才终于起身去瞧那张符纸了。
    这明明就是最普遍的黄纸和朱砂,可在谢嘉鱼眼中,偏生有些流光溢彩的模样。
    事实上,她虽是知晓一些常见的符咒,却并不知晓等级分类。故而她不知晓,这缚鬼符已经算是一种中品符咒了,对付普通的小鬼妥妥的没问题。
    但是谢嘉鱼一直记得鬼医的叮嘱,在确定这符纸没有丝毫的问题之后,便立刻通知了鬼医来。
    这等大事儿鬼医自然是放在心中的,不到一盏茶时间便到了。
    鬼医这些年与谢嘉鱼熟悉得紧,甚至还帮谢嘉鱼打听燕先生这个人,自然没有什么讲究了。
    他一进门便很是激动的询问道,“成了吗?”虽是先前传话中说是缚鬼符成了,可没有亲眼瞧见,他心中总有些惶恐。
    “成了。”短短两个字,道出了这几年的心酸,道出了这瞬间的喜悦。
    鬼医立马便飘起来瞧了瞧那摆放在案桌上的符纸。
    果然是好符好符,鬼医一边瞧一边抚着胡须。实际上他除了瞧出上面蕴含的灵力以外,什么也没有瞧出来。
    倒是这字不错,苍劲有力,很是不像一般闺阁女子所书的的那般瘦弱与小家子气。
    “既然如此,那这日不若撞日,我们这就去鸿禧院中将小师妹带出来吧。”鬼医觉着他等这一刻已经等了许久了,久到他快要撑不下去了。
    谁知谢嘉鱼面露为难,她叹了口气,说道,“这恐怕不行,那院子大门紧闭着呢,除了初一十五请安我根本进不去。”
    鸿禧院已经闭门很久了,老太君的病似乎一直未有好。太医说要静养,安国公夫人便提议说日后少去打搅老太君静养,安国公竟也同意了。
    这样一闭就是三年,竟然连谢二老爷也未有觉得有什么不对。谢嘉鱼寻思着,这其中恐怕是有什么说道的。
    暂且不论有什么原因吧,总之现在想进鸿禧院没有那般容易。
    这使用符纸还需要结印,可不是让一个丫鬟将符纸带过去那般简单啊。
    鬼医知晓了原因之后也只有暗叹,然后便表示理解到道,“那如此便再等上几日吧,这些日子都等过了了,也不多差这几天了。”
    “娘子,娘子,出事儿。”门外,响起了平安小声的叩门声,还伴随着她的声音。
    这声音虽是低沉,可其中的焦急却不容忽视。
    谢嘉鱼只得草草和鬼医告别,随后将门打开,问道,“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了?”
    自从平安开始管理这院中的小丫鬟开始,她已经很少瞧见她这般惊慌的模样了。
    平安瞧见了谢嘉鱼这才镇定了一会儿,随后又慌乱的说道,“二老爷院子里那位许姨娘早产了。”
    谢嘉鱼登时便觉着呼吸乱了一拍,她转身进了书房,随后招手示意平安进来,由命喜乐守着门。
    待坐下了,她这才苦恼的问道,“如何便早产了,我先前在院子中瞧见她的时候都还好端端的。”
    谢嘉鱼早不是先前那般的天真无知,她知晓有时候内宅斗争最是残酷无情。当平安说到这话时,她第一反应便是她那位二婶婶竟是下手了?
    不应该啊,若是要下手不该在前几个月时便下手吗?何苦要在这般时候来,这弄不好便是一尸两命啊。
    况且这许姨娘肚子里的可是二伯的希望,若是出了什么事儿,恐怕他吃人的心都有了。
    “说是……说是将将出了夫人的院子便摔了一跤,现下,恐是有些不行了。”平安也很是难以启齿,可是好是歹总得要告诉娘子,接下来如何自有娘子判断。
    “我娘院子?好端端的她去我娘院子作甚?”谢嘉鱼立马抓住了漏洞,询问了起来。
    “是和二夫人一道去的,奴婢也不晓得如何就一块去了。现下二夫人正跪在夫人院子门前哭天咒地的哭呢,说是……说是夫人害了许姨娘,说夫人这是想要他们二房断后。”
    平安面上焦急得很,有接着说道,“二夫人还要去请老太君出来为她做主呢。”
    谢嘉鱼这才惊觉,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来了。

  ☆、第57章 五十五疏而不漏

她不放心放在桌子上的符纸,便一把抓起符纸三两下放进了荷包里,然后收拾了一下仪态,便推开了书房的门。
    直到出了门,她才觉得自个儿当真是急糊涂了,心中又觉着奇怪,她的娘她了解,怎么会任由事态发展到这一步来了呢。
    “夫人现下在何处?”谢嘉鱼突然止步询问道。
    平安不知所以,便老实回答道,“夫人命人在许姨娘的茗香院中备好了产房,现下正守在茗香院前呢。”
    谢嘉鱼喃喃道,“难怪……”难怪二婶会那般嚣张,果真是如她猜想的一般。
    比起和二婶叫板,自然是人命更重要了。
    “去茗香院。”谢嘉鱼带着平安和喜乐便去往了茗香院。
    还未有走到,便突闻一声凄厉的惨叫声。谢嘉鱼虽是胆大,但毕竟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还是有些吓到了。
    喜乐到底年长,胆子也大上几分,轻声安慰道,“娘子,莫要怕,夫人就在里面呢。”
    谢嘉鱼这才微笑道,挺直了脊背走了进去。院子里的人都匆忙得紧,形色匆匆,面上都是一脸的隐忍的低落与恐慌。
    方才国公夫人可是发话了,若是不打起精神来,国公府上要不起这般的奴才。
    这是何意,这就是要被发卖了的意思啊。国公府的主子脾气都尚可,也没有那等恶毒的主子,工钱也给得足足的,平时还有些赏银,这真是满长安顶顶好的人家了。若是被发卖了,谁又知道会被人牙子卖去什么地方?
    男的说不得会被卖去矿上,女的说不得就去了那等腌臜地了。
    故而也没有人胆敢摸鱼使坏了,再多的银钱都比不过自身。
    安国公夫人现在不但是心累,心也累得紧。可现在在这个院子里,她便是主心骨,她不能倒下,一旦倒下了那便是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横行了。
    她揉了揉额角,吩咐一旁的明书,“你再去催一催,瞧瞧太医到哪儿呢。”
    明书答是,飞快的转身离去了。
    安国公夫人又小声吩咐望琴,“你去小心仔细的查一查,许姨娘究竟是怎么摔了的,如何会这般巧合。”
    “娘。”谢嘉鱼还未有见过她娘这般憔悴过,顿时鼻头便有些发酸。
    安国公夫人转身一瞧,见是谢嘉鱼,轻轻叹了口气,不由嗔怪道,“你来这儿干嘛?“说完又瞪了平安一眼,平安在谢嘉鱼身上缩了缩身子。
    果真又是这个丫头学的嘴。
    “娘,这事儿我都知道了,若有什么帮得上忙的,您便尽管吩咐我,我……我是不信二婶那些个话儿的。”谢嘉鱼犹豫一下,觉得自个儿还是得表明态度,于是还是将这话说了出来。
    安国公夫人有些奇怪,她先前忙得连轴转,当真不知道谢二夫人闹的幺蛾子,便询问道,“你二婶说了什么?”想来便是又说嘴嫉妒了几句吧。
    谢嘉鱼这才知晓她娘竟是不晓得二婶的所作所为,于是便有些犹豫了,安国公夫人见她犹豫,立马便有些严肃的说道,“说。”
    “唉,是平安这丫头打听出来的,说是二婶先是跪在您的院子前面哭天咒地说是您害了许姨娘,又说要去寻了祖母来主持公道。我这不一着急,就过来寻了您嘛。”谢嘉鱼有些委屈,露出了一副小儿女姿态来。
    安国公夫人一听闻是这般,顿时便有些气恼,随后面上平静了许多,又说道,“妩儿,娘先前没有少教导你手段,如今你倒是可以试上一试。”说完转身冲着望琴说,“你陪着娘子去,必要时,你知晓该怎么办的。”
    “妩儿乖,去吧,你不是想帮娘吗?现在就可以了,去吧,这儿不是你该待的地方。”说完微笑着摸了摸谢嘉鱼的头,不再说话了。
    这里终究是产房,阴气重,万一冲撞到了妩儿就不好了。
    谢嘉鱼虽是有些不情愿,却觉着她娘这里的确是走不开,既然如此,二婶那边只得她走一趟。
    “那妩儿听娘的。”
    安国公夫人挥挥手,不再说什么,只盯守着产房,一眼不错的生怕出了意外。
    谢嘉鱼毕竟是不清楚事情经过,在路上是便询问望琴,“望琴姐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望琴人很是温柔,素日说话便细声细气的,为人最是心细不过,但此刻她说话也不由自主带了些怒气,“是二夫人带着许姨娘来拜访咱们夫人的,先是口口声声说请教什么生育经验,夫人只推脱说没有什么经验。”
    望琴面上的怒气越来越盛,“后来二夫人一番唱念做打的,说是从前都是未知嫉妒,不该这般对许姨娘。”说着又小声了许多,接着说,“这话连奴婢都不行,那晓得那位还是一脸感动的。”
    “后来二夫人说是要请教夫人些关于三娘子的事儿,问道是如何怀孕。那位许姨娘面皮薄,不好意思,便提出要先走,夫人便允许了。哪里晓得才出去了没多久,就传来了一声惨叫。”
    后面的事儿谢嘉鱼便是心中了然了,处于谨慎她仍是多嘴问了一句,“娘将许姨娘送了回来,二婶就不管不问?”
    那晓得这一问望琴更是义愤填膺了,“二夫人只管推脱她没有经验,不懂得这些事。又推脱什么不敢沾手,害怕徐姨娘和二老爷误会。”
    这下子,谢嘉鱼什么都懂了。
    她不知道这位许姨娘摔倒是意外还是人为,可二婶有心嫁祸她娘,她可是瞧得真真儿的。
    如此说来,大姐姐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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