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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温僖贵妃的重生手札-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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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不知道。”万琉哈氏终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眼泪,红着眼圈,道:“不知为何,在皇上触碰奴才的时候,就觉得浑身僵硬,难以控制。”
和敏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控制自己的表情了,她颇为同情的拍了拍万琉哈氏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可你也该知道,这宫妃无宠,意味着什么。”
万琉哈氏难堪的别过脸颊,抹了抹脸颊的泪水,道:“奴才省的。”看向和敏,才道:“奴才从未想过会成为宫妃,奴才家族不显,能够在慈宁宫做奉茶宫女对于奴婢来说已经是天大的荣耀了,可却没有想到……”她抿了抿唇,略微有些羞涩的样子。
和敏只得开口道:“许是一时接受不了吧。”说着她看向万琉哈氏,轻声道:“先将你的绿头牌挂起,什么时候能够克服自己,你只管告诉我,再奉上你的绿头牌,可好?”
万琉哈氏闭了闭眼,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流过,行礼道:“谨遵娘娘吩咐。”
和敏这才让她离开,看向尔春道:“寻两个有经验的嬷嬷教导教导她吧。”这也并非是什么大事儿,在宫中时间长了,什么不能克服呢。
红玉端了药膳来,看着和敏愣怔的模样,皱了皱眉,走到她身边,道:“娘娘近期一直疲累么?”
和敏愣了一下,才笑道:“每日忙的很,哪能不累的。”如今她将宫务交出去,只需月底盘账即可,清闲了不少。
红玉点了点头,伸手搭上她的手腕,微微的闭上眼睛,眉心却动了动,开口问道:“娘娘的月事还未来么?”
和敏轻笑了一声,道:“还未到时间呢。”不过她看着红玉皱眉的模样,疑惑的问道:“怎么?我身子有什么不妥当的么?”
“大抵是有喜了。”红玉迟疑了片刻,才道:“需过两日才能确定。”她看着和敏不敢置信的样子,不得不开口解释道:“时日尚短,并不能确诊,过两日太医院来请平安脉的时候,再查看一番吧。”
和敏一惊之下,直接站起身来,瞪大眼睛,道:“你说我有了身孕?”她低下头看着自己平坦的腹部,有些不敢置信,跌坐在软榻上,面色苍白,若是有了这个孩子,她的胤俄该怎么办?她的胤俄又在哪里?和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过是康熙二十年,胤俄是二十二年生,还来得及……
不一样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和敏茫然的看着空荡荡的宫殿,心慌的厉害,从来没有比这一刻更加清楚的感觉到与上一世的不同。
尔春自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欣喜不已,忍不住念了好几声的佛爷,就连一向严肃的尔夏都红了眼圈,可和敏的态度让两人心中一惊,小心的问道:“娘娘不欢喜么?”
和敏一惊,抬头看向尔春尔夏两人,扯出一丝笑容,道:“不,怎么会不欢喜呢。”毕竟这孩子也是她的骨肉。
自和敏知道自己或许怀孕了之后,她格外的矛盾,可矛盾之中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内心的欣喜,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个时候有身孕。
在月事没来之后,太医院的医正证实了确实怀有身孕,尔春尔夏两人越发的小心翼翼起来了,倒是和敏慢慢的冷静下来。
这日,她带着尔春等人来到承乾宫,佟佳氏看起来很是憔悴,不停的咳着,和敏皱了皱眉,问道:“你有身孕,可曾传太医来?”
佟佳氏斜斜的歪在炕上,指了指小桌的另一面,道:“坐吧。”她又咳了咳,微微的闭了闭眼睛,似是不大想要说话。
和敏看到她的模样,只觉得有些心酸,轻叹了一声,道:“你这又是何必呢。”何苦这般作践自己呢,“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腹中的孩子想想,难道你不想洗清自己的冤屈了么。”
“你相信我是冤枉的么。”佟佳氏扬眉冷笑道:“我落得如今这般模样,不正好沉了你的心么。”说着又苦笑了一声,道:“就连你都认为我是冤枉的,可表哥他……竟是不相信我……”
和敏扬了扬眉,不在意的说道:“你如何跟我没多大关系,你若想要为别人背负罪名,只管歪在承乾宫伤心,最开心的也不会是我。”说着她站了起来,侧过头看向佟佳氏道:“皇上他先是天下人的皇上,而后才是你的表哥。”她看向佟佳氏的目光颇为意味深长,扬眉,道:“你别告诉我,你至今都没有认清自己的位置?”佟佳氏面色苍白的厉害,急促的咳了起来,和敏走到她身边,轻叹道:“你觉得皇上他不相信你么?若这一切都是你的手段,皇上他也不会仅仅是让你在宫中反省了。”
佟佳氏脸颊上留下一行泪,却很快的抹去,似是不想让和敏看到一番,眨了眨眼睛,道:“六阿哥先前那次受凉,是德嫔故意为之。”她看着和敏的目光格外的凝重,道:“自那次后,六阿哥的身子骨一直不好,她心中愧疚,在佛堂忏悔,被香穗听到了。”
“也就是说德嫔想要灭口?”和敏扬了扬眉,下意识的反问道:“可如今香穗已经死了,没有人能够证明六阿哥的死同德嫔有关系。”说着她站起身来,所有所思,道:“更何况,当初德嫔自言不小心睡着了,皇上也相信了,更是将那日当值的宫女杖毙。”她看向佟佳氏,道:“最主要的是,皇上不会相信德嫔会为了争宠而利用自己的儿子。”那个女人在皇上面上一向温婉柔弱,如同菟丝花一般。
佟佳氏低垂着眼眸,“香穗的死,定然是德嫔。”半晌后才苦笑了一声,道:“可我并没有证据。”
和敏点了点头,说道:“我省的了。”说着她又看了佟佳氏一眼,道:“身体终究是你自个儿的。”
和敏在走出宫门的时候,却被一个小娃娃拦了下来,和敏诧异的问道:“四阿哥?你怎么在这儿?”还有刚刚的话他听到了么。
小娃娃先是给和敏请安后,就站在她跟前皱着眉头,紧紧的抿着嘴,半晌后才开口说道:“额娘是冤枉的对不对?”
和敏眨了眨眼睛,看着他明显期待的模样,才点了点头,道:“应该是的。”
四阿哥略微有些黯然,却强打起精神,问道:“皇阿玛他不会不理会额娘的。”说着他还点了点头,握拳道:“敏额娘能帮帮额娘么?”
和敏微微蹲下身子,摸了摸四阿哥的头,才轻声说道:“四阿哥担心额娘么?”
“嗯。”四阿哥点了点头,才看向和敏说道:“额娘很好,她不会杀人。”
“阿哥在外面么?”佟佳氏突然开口问道:“来,到额娘这儿来。”四阿哥一听,给和敏行了礼连忙小跑着进去。
和敏扭头看了一眼,想来佟佳氏对四阿哥是真的很好,否则这孩子也不会是这个表现了吧,这个女人虽然傲气了些,可自那次之后,她对四阿哥也是真心疼爱。
从承乾宫出来后,和敏就觉得心中有口郁气,香穗死了,秋云也死了,线索难道就这样断了么。
“尔夏,可有查出些什么?”她皱了皱眉,单手拖起下颌,忍不住问道:“她都和谁来往,没人知道么?”
尔夏沉吟了片刻,才开口说道:“娘娘,奴婢在秋云屋子里发现了这个。”说着她拿出一个翡翠手镯,颜色并不鲜亮,款式也老旧,因着经常佩戴而有些磨损,并不贵重,和敏疑惑的看着尔夏,只听她又道:“这手镯压在秋云的枕下,因着并不贵重,奴婢先前只以为是秋云自己的首饰。”尔春顿了一下,又道:“可后来奴婢听她屋子里的秋月说那几日她经常看到秋云拿着这手镯独自流泪。”
和敏心中一动,又仔细的看了这手镯一眼,道:“只是寻常的镯子,可款式却老旧,不似是姑娘戴着的。”
“是呢。”尔夏点头说道:“奴婢就想着这会不会秋云家人的东西,后来奴婢寻到了秋云的家中,她们一家人并没有出事,这镯子是因着她阿玛好赌,结果欠了债,从家中偷了夫人的首饰做抵押。”
“可知这镯子抵押给了谁么?”和敏当下就问道,若是找到那人,还愁找不出是谁威胁的秋云么。
“在宫外,奴婢着实无能为力。”她很是愧疚的说道:“奴婢找到了秋云的阿玛,他只说那人名贵通,其余一概不知。”
和敏点了点头,道:“不怪你。”尔夏能够查到如此,已经着实不易了,和敏手指敲打着桌面,思考了片刻,又道:“明日你再出宫,去钮祜禄府上,将这事交予哥哥处理。”
尔夏面上露出了笑容,道:“是,奴婢省的。”
和敏勾起了嘴角,叹道:“告诉哥哥,多注意乌雅氏族人。”说着她又轻笑了一声,说道:“婉容也快要成亲了,听嫂嫂说那李希瞧着一表人才。”她弯了弯嘴角,笑道:“让婉容也进宫住几日吧,成亲后她怕是也没什么机会进宫了呢。”
一夜好眠。
婉容进宫的时候,和敏正陪着八阿哥玩耍,她面上带着笑意,行礼后才笑道:“府上已经省的娘娘有孕的事儿了,额娘和哥哥高兴的不得了,嘱咐我带话给姐姐,让姐姐切记要小心行事,莫要再毛毛躁躁了。”说着她就偷笑起来,仔细的打量了和敏一眼,才道:“看到姐姐气色尚好,妹妹心中也高兴。”
“亲事可有定下来?”和敏待她说完,才笑着问道:“你可还满意?”李希乃是今科探花郎,自然留在翰林院做编修,不过有钮祜禄府上的关系在,却也不会受到排挤。
婉容笑着点了点头,道:“妹妹能够有今日,全都是姐姐体恤。”
和敏点了点她的额头,笑嗔道:“贫嘴。”
婉容一弯嘴角,也没解释,只道:“姐姐,那玉佩已经给官氏了。”她是打听到官氏有上山进香的习惯,这才能够不惊动府上将那玉佩送给官氏。
和敏心中一动,抿了抿唇,笑着点头道:“很好,只需这样就好了。”
“说来也是怪事,自官氏拿到那玉佩之后,我听闻纳兰公子日日宿在官氏屋内。”她还是很好奇那玉佩的意义的,只是瞧着姐姐的面色似是有些不虞,只得重新笑道:“姐姐,八阿哥越来越可爱了。”说着她逗弄了一番,如今还不会说话,只喜欢咿咿呀呀的叫唤,双手抱东西玩。
和敏看向八阿哥笑道:“可不是,这孩子乖巧的很。”说着她拿出一个小布老虎,在八阿哥眼前晃了晃,笑道:“来,小八,自己拿着。”
第50章
婉容在宫中不过两日,赫舍里氏就递牌子进宫了,她面上带着笑容,给和敏请安后,才小声的说道:“贵通已经找到了,他不过是天桥边上卖艺的,只说一个女子寻了他来,给了一大笔的钱财,让他同常佳于宝赌博。”常佳于宝就是秋云的阿玛。
和敏点了点头,单手摩挲着下颌,沉吟了片刻才道:“他可有说找他那女子是何人么?”
赫舍里氏左右瞧了一眼,才轻声说道:“老爷拷问了一番,奴才听着,只觉得那女子同永和宫的香碧有些相似。”
“能够确定么?”和敏连忙问道,她惊讶的瞪大眼睛,若是香碧做的,那这事儿同德嫔脱不了干系。
赫舍里氏拿出一块锦帕,展开说道:“奴才先前听着贵通的说辞,只觉得似曾相识,这才画了香碧,贵通已然承认,是她。”赫舍里勾唇一笑,道:“娘娘也省的,奴才诗词歌赋俱是不行,也只有画尚且能够入眼了。”
和敏从赫舍里手中拿过那锦帕,眼中漾满了笑意,道:“嫂嫂何必自谦?日后我可要跟嫂嫂学学这画儿呢。”说着她才将那副锦帕递给了赫舍里氏,笑道:“这事儿我省的了,多亏了嫂嫂才能揪出香碧来。”
“举手之劳罢了。”赫舍里氏弯了弯嘴角。
和敏看着她的笑容就笑道:“嫂嫂许久没进宫了,留在永寿宫用膳吧。”说着她示意尔春寻小赫舍里氏,笑道:“想来嫂嫂同云娘也许久未见了,正巧有这个机会。”
赫舍里氏稳重的行了礼谢恩,这才坐下来说话,道:“额娘在府上经常念叨着娘娘,只是婉容的亲事渐近,要忙碌上许多呢。”她看向婉容笑道:“在宫中陪住几日也就是了。”
婉容脸颊有些羞红,垂着头微微点头,道:“婉容省的。”每次提起自己的亲事的时候,总觉得羞人的厉害。
赫舍里氏也就没有在多说什么,婉容乖巧,更得娘娘喜欢,做嫂嫂的操持她的亲事也是应当的,只是……她又看了婉容一眼,心中暗叹,李希虽好,可这亲事却不大妥当,门不当户不对,日后终究会出问题的。
和敏又问了一些婉容的亲事,因着她嫁的门户低,这些年又养在舒舒觉罗氏名下,她母亲亦是日日伺候在身边,故此,舒舒觉罗氏倒也没小气,着实给了她一大笔的陪嫁,法喀也嘱咐赫舍里氏从公中多给了婉容一份,都是钮祜禄府上的姑娘,相比她的三个姐姐,她所嫁之人的门户也忒低了些。
赫舍里氏并非小气的,婉容虽是庶出,可显然得了娘娘欢喜,没必要因着嫁妆的事儿来惹得娘娘不快,故此,她倒也是真心实意的为婉容操办嫁妆的,只是府上有些人似乎并不这么想呢。
和敏看着婉容羞红的面孔,调笑道:“姐姐给你添妆,定然让你风风光光的出阁呢。”
赫舍里氏也陪着打趣了几句,直将婉容羞的说不出话来,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能够鼓起勇气自己挑婿已然是极大的不易了。
在云娘来了之后,赫舍里氏陪着云娘说了些话,也就带着婉容出宫,和敏在她离开之后,轻微的叹了口气,不过看到八阿哥肉呼呼的笑脸后倒也将心事儿暂且放下了。
有了贵通的证词,和敏也就没有在啰嗦什么,直接将香碧绑入了慎刑司,她一向不喜欢弯弯绕绕的,如今自己有这权利何必要同香碧歪缠,想来若是她审问也审不出什么,何不如直接交给专业人士来呢。
德嫔急躁的在永和宫中踱步,她不时的朝着宫门口张望,却在这时,香叶急匆匆的跑了进来,道:“娘娘,不好了,香碧姐姐被敏贵妃绑入慎刑司了!”
“什么?!”德嫔惊呼,一怒之下直接摔碎了一套上号的青花瓷杯,单手握拳,直接拍到桌面上,“她怎么敢!”咬牙道:“什么缘由?!”
“并没有说。”香叶连忙开口道:“听宫人说,香碧姐姐是被嬷嬷绑了去的。”
“欺人太甚!”德嫔怒极,一手将桌面上摆放着的果盘挥到地上,慢慢的平静下来,她低垂着头,脖颈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半晌后才道:“陪我去乾清宫。”刚走了两步猛然停了下来,香叶好险才没有撞上去,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娘娘?”
德嫔咬了咬牙,心中有些慌乱,该怎么办?若是敏贵妃直接审问,她尚且还有机会,可慎刑司是什么地方?多少人进了慎刑司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她根本就不相信香碧所谓的忠诚!
德嫔心中慌乱,止不住的颤抖,她想要叫自己冷静下来,可冰冷的手心却出卖了她心底的慌乱,她握紧了拳头,摸了摸小腹,面容上略显的有些狰狞,轻叹了口气,道:“去永寿宫吧。”
和敏抱着八阿哥玩闹,卫氏连同小赫舍里氏一同伺候在边上,以静进来禀告道:“主子,德嫔在宫外跪着了。”
卫氏抬头看了和敏一眼,小赫舍里氏惊讶的眨了眨眼睛,忍不住朝着窗子外看去,和敏脸上笑容变都没有变一下,只是点了点头,道:“知道了。”略微叹了口气,招了招手,道:“以晴,去扶德嫔起来吧。”
以晴行了礼,走到宫门外,惊呼道:“德娘娘这是做什么?”说着她就招呼宫人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扶你们娘娘起身。”德嫔身后跟着的宫人都没有动,以晴只得自己动手,道:“您若是有事儿只管同我们娘娘说,这般跪着可如何是好?”
德嫔虚弱的看了以晴一眼,抿了抿唇,却没有说话。
以晴强忍着心中的不耐,温声说道:“要不您先进来吧,总不好一直跪着吧。”
德嫔摇了摇头,道:“香碧有错,我身为永和宫的主子,理应受罚。”
以晴咬了咬下唇,艰难的扯出一丝微笑,叹了口气,道:“娘娘这不是难为奴婢么。”说着她重新返回永寿宫,也不再理会德嫔众人。
和敏看到以晴气呼呼的走了进来,笑道:“她不起身么。”
以晴气道:“娘娘何必理会她。”
和敏只是笑着不说话,不消片刻,尔夏急匆匆的跑了进来,道:“主子,香碧招了,香穗的死确实是德嫔所为。”
和敏懒洋洋的点了点头,说道:“将供词呈皇上御览吧。”德嫔显然已经不足为虑了,有了贵通同香碧的证词,她还能如何呢。
更何况,她一个小小的嫔妃,却栽赃陷害佟贵妃,纵使康熙再喜欢她,却也不能够容忍的,她在康熙面前一向温柔小意,做足了姿态,想来不会想到这女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吧。
康熙并没有再见德嫔,只是让人传了话来,说知道了。
和敏听到小太监传来的话,微愣了愣,走到那宫门口,看到执拗的跪在地上的德嫔,微叹道:“你起吧。”
德嫔面色苍白,慢慢的抬起头来,嘴唇动了动,却始终都没有说出口,和敏看她的模样,眼中露出一丝悲悯,道:“香碧已经什么都招了,你回去吧。”
德嫔委顿在地,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皇上……”她抬起头,看着这个女人,心中充满了不平,道:“我要见皇上。”说着她就站起身来,身子却晃了晃,眼前一黑,竟是晕了过去。
和敏让人将德嫔抬入永寿宫中,面色发黑,道:“去请太医。”皇上并没有给德嫔定罪,她如今仍旧还是嫔位。
太医瞧过之后,躬身回道:“德嫔娘娘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了。”太医的回禀让和敏微愣了愣,苦笑了一声,道:“胎儿可有不妥当的地方?”
“并无大碍,只需好好休养就是了。”太医说完,又开了养胎的方子,这才离开。
和敏望着德嫔苍白的面孔,略微有些愣神,握了握拳,道:“若是德嫔醒了,就送回永和宫吧。”说着她就示意小路子道:“趁着皇上得闲的时候再去禀告吧。”
在晚膳过后,康熙摆驾承乾宫,和敏并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只知道佟贵妃的宫禁取消,她重新得了圣宠,和敏听闻后,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太过于意外,如今佟氏一族在朝堂之中颇得重用,佟佳氏又怎会在此时失宠呢。
虽然德嫔并没有降位,可香碧被慎刑司调查,德嫔长跪永寿宫,以及佟贵妃的复宠,这一切都告诉人们,德嫔怕是同香穗的死有些许的关系,这难免让有些人幸灾乐祸。
那拉贵人心中恨极,永和宫冷清的连只鸟儿都不屑于落地,她呼啦呼啦的摇着扇子,灵答应赔笑着说道:“小主何必生气呢,依着小主的身份,想来皇上不会忘记的。”
那拉贵人皱了皱眉,又狠狠的摇了摇扇子,嘲讽道:“身份高又如何?还不是被个黑了心肠的压着!”这话她刻意抬高了声音,又道:“平日里瞧着是个好的,可却没有想到内里竟是这般不堪。”嗤笑了一声,走到门口,靠在边上,朝着灵答应嗤道:“若是要争宠,也不怕哪天没了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
香叶怒道:“那拉贵人,娘娘如今还是这永和宫的主子呢。”警告意味十足。
那拉贵人嗤笑一声,直接将手中的扇子扔了,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来教训我?”她心中窝火,不过看到香叶的模样,冷笑一声道:“又挨打了不是?”说着走到香叶身边,啧啧两声,道:“自来都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们宫中两个大宫女都死了,你不过是个宫人,何必这般死心眼儿呢。”
第51章
香叶听到那拉贵人的话之后,沉着脸并没有说话,哼了一身扭头回到正殿内,却正巧看到德嫔虔诚的跪在小佛堂前,闭目口中念念有词,香叶将食盒放了下来,拿出小菜整齐的摆放在小桌上,这才笑着说道:“娘娘,今儿有您爱吃的清炒芦蒿。”
德嫔慢慢的站了起来,手轻抚着肚皮,微微叹了口气,走到小桌前看到那几样小菜,面色也就沉了下去,桌上不过四菜一汤,湛清碧绿的,一道拌莴笋,一道清炒芦篙,还有一道姜汁白菜和鲜蘑菜心,小小的一碗莼菜羹,边上摆放着一小碟藤萝饼,竟是连一点荤腥也没有,她如今有了身子,正该是进补的时候,可这样的菜色如何能满足,当下就道:“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嗯?”她气性怎么也压不住,怒道:“我虽暂时失了宠,可却仍旧是一宫之主,她们竟然敢这般目中无人!”
香叶略微有些迟疑的抿了抿唇,才道:“娘娘,您先将就着用些,您如今有了身子,若是气坏了岂不是得不偿失么。”她抚了抚德嫔的后背,轻声劝解道:“这宫中惯是捧高踩低的,娘娘且先忍忍,待生了阿哥,皇上定然会记得娘娘的好的。”
德嫔压了压气性,摸了摸肚子,咬紧了下唇,只得暗自忍耐着,不过她却也不会那么乐观,这胎是男是女还尚不可知呢,若要是四阿哥待自己亲近些,皇上看在四阿哥的份儿上也许会原谅自己呢,想到此,德嫔心中一动,略微勾了勾嘴角,当下就让香叶附耳过来,这般嘱咐了一番,才道:“你可明白?”
香叶点了点头,德嫔又道:“切莫露出马脚。”看到香叶迟疑的模样,才拿起筷子慢条斯理的说道:“你应该记住,你是永和宫的大宫女,若是本宫失了势,你又能落的了什么好么?”说着她翻眼看向香叶,紧紧的盯着她,沉声道:“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跑不了我也跑不了你。”说着抚了抚头上的珠翠,叹道:“别听某些人的三两句好话儿,就失了本份。”
香叶心下一颤,连忙低声应道:“奴婢省的。”说着她就越发用心的伺候德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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