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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魔王追妻日常-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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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洐辰一脸的疑惑。
  须臾之后,几个衙役大摇大摆的出现了,几个还没有吃完的客人一见他们,就跟老鼠见到猫似的,匆忙给了钱,忙不迭的就跑了。
  元洐辰见此,脸色渐渐沉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啾咪

  ☆、第三世

  深秋的早晨,空气冷而湿漉。
  几个挎着刀的大男人,匪气十足的坐下,嘴里还一直在骂骂咧咧,“也不晓得狗皇帝到底搞什么鬼?之前那般维护太傅,老婆都可以不要,这一年又突然清算起太傅那些烂事,搞得我们这些下面的人,每天都战战兢兢的!”
  “可不嘛?张丞相那老狗的人也盯得太紧了,这几个月,老子一点油水都没有捞到!真他娘的晦气!”
  “各位大爷,要……要吃点什么?”老板娘小心翼翼的靠近,脸上已经没有了和天心说话时候的温和,取而代之的是过度恐慌之后的苍白。
  几个说话的衙役看都没看她一眼,“你看爷像是来吃东西的吗?你这铺子怎么摆的,爷上次不是和你们说了吗?不准摆这么出来!”
  老板娘整个人抖了一下,然后着急的说到:“大爷,上次不是说交钱之后就可以摆的么?我们交过钱了啊!”
  为首的衙役一笑,然后站起身来,老板娘个子矮小,整个人渐渐被阴影覆盖。
  他居高临下,凶悍的脸上挂着冷笑和讥笑:“上次?上次你交钱给老子了吗?老子现在说不能摆!那就是不能摆!”
  “官爷!”老板着急忙慌的上前拉着自家娘子,把她护在身后,“你们不能这么办事儿啊,我一家老小就靠这个铺子过活,你们若总这么来要钱,我一个月赚的还不够给你们的。”
  “老子管你这么多?要么给钱你继续做生意,要么就关门滚回去!”衙役双手抓住老板的衣襟,直接将他提了起来,“跟老子这里卖惨?有本事去皇帝跟前哭穷去,他愿意放过咱,咱就放过你!”
  说完,直接一推手,老板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看着老板欲哭无泪狼狈的模样,几个衙役得意的笑了起来。
  “你们拿着朝廷的俸禄,干的该是保护百姓的活计,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穿着官服当强盗?”角落里,男子愠怒的声音,打破了衙役们扭曲的笑声。
  几道视线齐刷刷的转了过去。
  “哪里来的小屁孩儿,活腻歪了吗?”刚才的那个衙役,大步流星往那边走去。
  “官爷!官爷!他只是来京城游玩的客人,无意冒犯!无意冒犯!”自己都吓得发抖的老板娘,赶忙拦住衙役的去路,然后用手给身后的人打着手势,让他们快走。
  “大娘,没事儿,你让他来,我弟弟一肚子火气正愁着没有地方发泄呢,就拿他泄火了。”少女的声音带着笑意,脆生生的响起。
  这下几个衙役都看了过去,没有太多愤怒,反倒是眼珠子齐齐发亮。
  这女子的声音听起来,真让人骨头一酥啊,怕是个极品美人儿!!!
  随后,原本坐着的几人,也起身往那边去了。
  “死婆子,起开!”被老板娘挡住的衙役,猴急的一把推开老板娘,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一男一女。
  “唷……这里居然还有一个这么俊的小娘子啊?这么冷的天儿,怎么没多穿点,来,大爷抱抱暖和暖和?”
  “一个哥哥抱怎么暖得过来,几个哥哥一起抱才好呢!”另外几个衙役笑得猥琐,摩拳擦掌。
  天心手掌撑着下巴,看着这些丑态毕露的男人,感慨道:“你们随便在街上看到个漂亮女子,就敢一点也不顾虑的展开调戏,看样子……也是没少祸害别的姑娘,熟能生巧了?”
  “熟能生巧?妹妹说的是哪方面?伺候姑娘这方面,哥哥们的确巧得很,不如跟哥哥们回去,哥哥们让你见识见识?”衙役狞笑一下。
  其余几个人这个时候已经很有默契的把天心和元洐辰给包围了。
  “够了!”元洐辰简直气得要死过去了,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低吼道。
  “小兔崽子!吓老子一跳!”衙役浑身一颤,然后怒吼着瞪向元洐辰,“原本还想看在你姐姐的面儿上,饶了你刚才满嘴放屁的话,现在老子不打你一顿,你怕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了。”
  说话,衙役上前就要动手。
  这段时间,元洐辰文韬武略一样没有落下,武力值飙升,直接一脚踹飞了衙役。
  衙役落在一张桌上,把桌子砸了个稀巴烂。
  周围几家铺子,低头路过的人,以及老板两口子,还有那些衙役,瞬间静止了。
  “兄弟,你能不能看着点儿,你看啊,桌子都给人打烂了,之后还要赔人家的桌子!”天心无奈抗议。
  “小兔崽子!敢跟你爷爷动手?上!都给我上,打死这个狗东西!”被踹飞的衙役,恼羞成怒,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就嗷嗷着要群殴了。
  须臾之后,几个衙役全部避开桌子,哼哼唧唧的躺在了地上。
  “厉害!厉害!”天心小巴掌拍得十分捧场。
  “你们……你们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居然敢袭击朝廷官员!”带头的衙役捂着心口,咬牙切齿的说到。
  天心慢慢悠悠的走过去,在他跟前蹲下来,双手环着膝盖,一脸怜悯的看着衙役,“吃了雄心豹子胆的是你们吧……”
  话音落,十几个穿着锦衣卫官服的男子闪现。
  “陛下、娘娘恕罪,属下等救驾来迟!”然后十几个锦衣卫齐刷刷的单膝跪地。
  “怎么发落呀?”天心回头,冲元洐辰眨了眨眼。
  “陛下……陛下?”隔了一会子,地上的衙役们回过神来,表情一点一点的开始崩溃。
  “是呀!”天心乐呵呵的,“就是刚才骂的狗皇帝呀!所以我才说是你们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当着皇上本尊又是抢钱,又是调戏皇后,还动手打他……太刺激了!”
  衙役们面如死灰。
  “带回去,留活口,朕要亲自审问。”元洐辰脸色铁青。
  “是!”
  随后,锦衣卫就光速带着哭喊不止的衙役们走了。
  几家小店都还亮着灯,大家纷纷看向这边。
  随后又有心灵感应似的,齐刷刷的跪了下来:“吾皇万岁,娘娘千岁!”
  “都起来吧,陛下今天是微服出巡,你们可要保密,不准出去乱说,知道吗?”天心压低声音说道。
  啊!虽然没有看到小辫子皇帝公开身份,打脸贪官,自己今天也算是过了一把瘾了!开心!
  元洐辰没有说话,走到老板娘跟前,拿出一锭银子给她,“砸坏了您的东西,这个是赔偿。”
  “陛下,要不得……要不得,您来草民这里吃东西,已经让草民感到蓬荜生辉了,何况刚才您也是为了帮我们……这个钱我不能要的。”
  “收下吧。”元洐辰垂下眼睑,“是朕御下不严。”
  “您别推辞了,倘若他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和刚才那些衙役又有什么区别?”天心在老板娘还要说什么之前开口,然后把银子塞到她手里,“不管是什么身份,砸坏了东西是事实,该收的钱都得收!”
  离开小巷,元洐辰闷闷的说到:“你还带了人?”
  “不带人,就刚才您那一通打,走不出这条巷子,我们就会被围殴!”
  元洐辰一开始觉得气,随后又笑了。
  天心看他这情绪变化风云难测的,咽了一口口水,“你没事儿吧?”
  “苏柔,刚才发生的事情,最后不是你安排好的,否则,欺君罔上,朕可以将你那个小宫女千刀万剐!”
  天心:“…………”
  陛下,请随意!
  风神走在路上,突然就是两个喷嚏连着打出来。
  “陛下既然有这个疑虑,接下来我不带路了,您想去哪儿咱们就去哪儿。”天心停下来,退后一步,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元洐辰。
  元洐辰微微蹙眉,眸底暗光流动,须臾之后,他终于收回视线,然后朝着日出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想着那些衙役们说的关于太傅的那些话,元洐辰心里很烦。
  “是你授意张丞相搞太傅的?”好一会儿之后,元洐辰才憋着一股劲儿问到。
  “陛下您自己想。”天心淡淡回到。
  这一年来,她把小皇帝和太傅等弄臣隔离开,让他饱读诗书,为的就是让他养成自己的思维模式。
  自己会思考,也就不容易再被人随意操控了。
  元洐辰气鼓鼓的看着天心,一路快乐认真的逛集市,心里又压着火又觉得很无奈。
  之后,他干脆避开了人多的地方,往偏僻处去。
  歪打正着出了城。
  刚刚过了秋收的时候,稻田里都是光秃秃的。
  一个年迈的老人,带着几个撒欢跑的孩子,正在稻田里寻找什么。
  “前两天,看了各地上来的折子,今年各处都风调雨顺,百姓庄稼收成都比往年多了不少。”元洐辰看着稻田,喃喃自语到。
  “陛下,你猜那个老大爷在做什么?”天心不接话,用手肘戳了一下元洐辰。
  “朕又不会种地,朕哪儿知道?”元洐辰仔细的看,“好似是在拾什么东西。”
  “走,过去瞧瞧!”天心又一把拽着元洐辰,跳入了田里。
  前两天连着下了雨,田里还有些泥泞,元洐辰高级定制的靴子,立马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啾咪。

  ☆、第三世

  活得很讲究的皇帝,一辈子没这么脏过,他高大挺拔的身体刹那僵硬,缓缓低头,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深陷污泥的双脚,“苏……苏柔……朕要杀了你!”
  天心插着腰哈哈哈哈哈哈的爆笑起来,这还是绿帽子事件之后,元洐辰这个小屁孩儿第一次冲她这样歇斯底里的咆哮。
  “行行行,您先记着,等拿回兵权了,再一起算总账!”天心眼角都笑出泪花来了,“您看,现在脏都脏了,您就从了臣妾,过去看看吧?”
  “你给朕等着!”元洐辰用力拔出脚来,然后愤然的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弯腰捡东西老人那边走去。
  天心憋着笑跟上。
  元洐辰人高腿长,几步就甩开了和天心的距离,然后就被老人带着的那几个孩子拦住了去路。
  “哥哥,这里我们先来的,你换别的地方去捡吧!”一个稍微年长一些的男孩儿,有些害怕,又拼命装作不怕的样子冲着元洐辰大声说到。
  老人闻声,保持着佝偻的样子,转过头来,目光有些迷茫的看着元洐辰。
  天心快跑两步,来到元洐辰的身边:“别误会,别误会,我们就是路过,好奇你们在做什么!”
  “阿狗,别怕,瞧他们的打扮也不是会和咱们争这两口吃食的人。”老人哑着声音开口,随后又回过头去,缓慢的往前一边寻找一边走。
  “吃食?您在已经收割的稻田里,找什么吃食?”元洐辰不解的问到。
  “找谷穗!”小孩儿抢话道。
  “谷穗?”元洐辰盯着缓慢沉默的老人,眼见着他用蜷曲的手指捡起一条小小的谷穗。
  “是啊,每次农收之后,我们都会出来捡谷穗,运气好的时候,捡回去的谷穗碾成谷子,够全家喝一个月的白米粥!”年纪稍大的孩子欢喜的说到。
  好似有米粥可以喝,是一见多么幸福快乐的事情。
  “为何要出来拾谷穗?你们家中没有耕地么?”元洐辰看着孩子活泼开朗的笑容,心口闷着一股气很是不舒服。
  “不够吃的。”老人突然开口。
  “今年各处风调雨顺,谷物大丰收,比去年收成多一半,还是不够吃?”元洐辰沉声问到。
  老人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了似的,干哑的一笑:“公子爷,那您知道,每一年收成之后,我们需要上交多少给国库,又需要上交多少给地主?风调雨顺也是他们的风调雨顺。”
  元洐辰怔住。
  老人继续说道,“层层收割之后,就没剩多少了……不来捡这些谷穗,孩子们都要吃不饱的。”
  “这个你知道?”元洐辰侧目看天心。
  “太后过世那年,太傅以充盈国库为名,上书陛下要求提高赋税,陛下信任太傅,不顾许多老臣反对,御笔一下就允了。”天心语气平淡,“虽然提高的不多,可累积到日常生活中吃穿住行,的确给百姓带来了许多的负担。”
  元洐辰指尖轻颤。
  脑海里一时间空白一片,压根不知道要说什么接天心的话。
  “哥哥、姐姐,你们没有捡过谷穗吗?”孩子天真的望着眼前这对好看的哥哥姐姐。
  不谙世事的他们,目光里还有一些怜悯。
  “你不是买了冬瓜糖么?给他们吃!”元洐辰半晌之后,才硬邦邦的和天心说到。
  孩子们一听糖,纷纷眼眸一亮,眼巴巴的看着天心。
  “公子爷,谢谢您的好意,他们不吃糖。”这个时候,老人佝偻着身子走了过来。
  孩子们一听这话,眼睛里的光骤然熄灭,然后耷拉下脑袋。
  “老人家,没关系的,我们买了很多,这些孩子十分可爱……”元洐辰看到孩子们眼中的光熄灭,内心突然有些慌,立刻想要说服老人,可话没说完,就被老爷子打断了。
  “他们从来都没有吃过糖,今日一旦尝过了糖的滋味,便会烙印在心上,以后每每想起糖的滋味,吃不到糖的每一天就都会成为煎熬。”
  元洐辰指尖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大爷,您看我们这一身泥,方便带我们去您家洗洗干净么?”天心直接无视元洐辰的状态,双手合十,一脸小可怜的求到。
  老人想了一下,“走吧。”
  元洐辰一路走在最后,看天心和孩子们在路上追逐打闹。
  看走在他前面缓慢行走的沉默老人。
  这就是他治理下的国家吗?
  民不聊生,食不果腹,孩童连糖的滋味都没资格品尝。
  很快到了老人家,那是一座破旧的土坯房,顶上盖着霉烂的枯草。
  元洐辰先去井边打水冲洗干净鞋上的泥。
  过程中,他盯着鞋上的金丝线发呆,突然想,这一条金线需要花多少银两,多少百姓上缴国库的口粮?
  轮到天心去冲洗,元洐辰就去到处理谷穗的老人身边,和他闲聊起来。
  老人的话不多,元洐辰问什么他说什么。
  “几个孩子都没有上学么?”元洐辰问。
  老人手上的动作停滞了一下,“公子莫不是在说笑?饭都没得吃,去哪儿上学?”
  元洐辰心中早料到了答案,可他总想着,万一呢?然后没有万一,现实和苍老的老人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陛下,臣这次出来巡视,最欣慰的还是大部分孩童都可以进私塾念书,去年您拨下去的银子,的确是花到实处了。”太傅的声音,言犹在耳。
  元洐辰觉得心好似被什么东西攥着一般,拧巴着疼。
  天心和孩子们快乐的笑声,从一边响起,元洐辰看过去,夕阳余晖中,水雾满天卷起星星点点的虹彩。
  他想着过去,苏柔跪在他跟前,劝说他不要过分信任太傅的场景。
  那时候他是如何做的?暴怒、不理智、只觉得苏柔满口胡言,想要挑拨他和太傅之间的感情。
  临走的时候,天心把自己一路上来,买的所有好吃的,都放在了老人面前。
  老人错愕的抬头,浑浊的双眼带着不解。
  “老爷子,孩子们想吃糖,你就让他们吃,不用害怕这一口吃完,以后就没得吃了,让他们记住这个甜味,并且为了再吃到努力,如此才可摆脱困苦的轮回。”
  老人眼眶突然红了,“摆脱困苦的轮回?”
  “大爷,相信我,很快你们的日子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天心语气温柔,“这些您拿着,慢慢分给孩子们吃,我保证,吃完的时候,天一定放晴。”
  老人家望着天心:“您……您二位究竟是?”
  “我们是夫妇。”没等天心说什么天使啊,仙子啊这类的骚话,元洐辰先开了口。
  天心:“……”
  老人还是一脸懵圈。
  “小崽子们,爷爷年岁大了,腰都累弯到直不起来了,你们别整天就傻乐,照顾好爷爷知道吗?”之后天心叉腰对着那些孩子训话。
  孩子们懵懵懂懂的点点头。
  之后天心就拉着元洐辰走了。
  “我最喜欢和他们那么大年纪的小孩儿玩儿,能听懂人话,但又没有生长得太复杂!”走在回去的路上,天心主动和元洐辰搭话。
  “你从前对朕很失望么?”元洐辰沉默许久问到,“将父辈打下来的江山,如此糟蹋。”
  “不失望的吧。”天心想了想,苏柔一直以来对元洐辰都是着急和无能为力。
  她了解自己的爱人,晓得他不会一直如此糊涂,他必定会因为年少无知的时候,被奸臣利用,犯下的那些过错,自我责怪。
  “陛下,索性现在还不晚,刚才臣妾可都允诺过那老人家了,那些个小零嘴吃完,他们的日子就会好起来的。”天心望向他,“希望您不要让臣妾被打脸!”
  回宫之后,元洐辰就让人送来了历年自己批给太傅的那些,需要拨银两的利民奏折。
  从建立免费私塾,到各项赈灾的银款,一共十八处,数额庞大惊人。
  随后,元洐辰又令人秘密追查这些银款最终的去向,有没有用到实处,结果可想而知。
  同时,元洐辰还查了国库的纳入记录,清了人回来,连夜算了小半月,算出来一个大窟窿。
  这期间,赵绥不断通过各种办法,传达给元洐辰,用要事禀报。
  元洐辰差一点就忍不住见了他,可转念他一想,那么多的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他不能在这个时候见太傅,不能听他说任何事情。
  冬至这一天,退出朝堂一年多的小皇帝,终于重返朝堂了。
  天心一大早被强行换上了皇后的凤冠凤袍,瘫在一边看着宫人们,为明显长高一大截的元洐辰着装。
  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元洐辰从一开始的稚气未脱,慢慢的有了大人的气势和模样。
  冷着脸不笑的时候,眉宇之间皆是天地浩然之气。
  嗯……终于是有了帝王的模样了,天心欣慰的想到。
  元洐辰穿戴整齐之后,看了一眼歪歪倒倒的天心:“走了。”
  “走?哪儿?”
  “上朝。”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啾咪。

  ☆、第三世

  垂帘听政这种事情,天心从前只是听说过,万万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能体验一把。
  庄严肃穆的朝堂上,大臣们躬身低头,余光却经不住的往垂花帘那边瞟。
  皇帝年幼之际,太后倒是垂帘听政过几年,后来皇帝自己不干了,死活不让太后继续垂帘听政,暌违一年,皇帝再次上朝,却带了皇后一起,这让大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帝后感情不是一直不睦么?
  这其中,脸色最难看,也最无错的当然得是赵绥了。
  果真如那夜的宫女所言,小皇帝和皇后真的相爱了,当初他分明告诉过小皇帝,女子干涉朝政有辱男儿尊严。因此,小皇帝才要死要活的不准太后再上朝,可今日……他却堂而皇之的带了皇后来……
  元洐辰是要做给谁看?心里怨毒丛生。
  “各位爱卿,可有事要奏?”元洐辰不急不缓的开口,深邃的眸光缓慢的在这些大臣们脸上滑过。
  底下有窃窃私语的声音,却没有人上前启奏。
  元洐辰笑了笑:“看来,太后为朕挑选的这三位辅国大臣能力甚好,一年以来,一点纰漏都没有出。”
  “是吾皇恩泽天下,四方风调雨顺,并无灾乱发生。”赵绥高声回到。
  这是从前的小皇帝最喜欢听的话,赵绥心想,他可以爱上一个肤浅的女人,总不能连心性都跟着变了吧?
  显然,是能的。
  “是吗?”元洐辰一声冷笑,然后抬手示意了一下站在一边的太监,太监赶忙递上一本册子,元洐辰打开,垂下眼睑,“昭帝六年,太傅及几位重臣递上奏折,提出在全国建免费私塾,朕觉得这是个惠民利民的好事儿,拨四百万两银子,用以私塾建设,这转眼都昭帝十二年了,众卿猜猜看,这私塾建了多少间了?”
  赵绥和他几个党羽脸白了。
  “太傅,您来告诉朕。”元洐辰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赵绥战栗了一下,缓缓走出去,“陛下,当初臣等错误估计了这件事儿的难度,中间遇到了许多阻拦……”
  “六间。”元洐辰冷淡的打断。
  赵绥仿佛瞬间被人扼住了咽喉。
  “同样是昭帝六年,永兴水患,众卿上书,称百万灾民流离失所食不果腹,朕拨粮食五十万担,白银三百万两,谁来和朕说说,后来灾民们吃饱了吗?住暖了吗?”
  朝堂之上鸦雀无声。
  元洐辰沉默片刻,自顾自的回答:“没有,五十万担粮一粒都没有到永兴,银子也没落下去,好几个月处处浮尸,疫情不断,京城去的钦差大臣筑起了高高的大墙,将受灾的百姓牲口一样的圈了起来。六年过去了,永兴依旧随处可见白骨,俨然成了一片无人敢踏入的魔鬼之地。”
  “陛下……”赵绥的声音颤抖的厉害。
  “同样的事情,还有许多,你们需要朕一件一件说给你们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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