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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燕归来-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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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宁家现在哪儿还有城主亲家的格调?!”即使事情过去很多年了,叶枫枫说起来还是一肚子气。
  “六大城的城主夫人一般不会出自大家族,这件事你应该知道吧。”
  燕盼点点头。她知道,除非是这个家族对城主之位一直坐不稳,才会需要与强大的家族联姻,以期联合打压其他的家族。否则,给自己找个强大的亲家,弄得人家有机会插手城主府内务,那才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所以每个城主家族对继承人的妻子人选,都不会愿意找上势力大的魔能大家族。当年还在世的老城主和现在的师父都是能干的人,炎城内部也很安稳,不需要找大家族联姻。 
  “宁家把族中的女孩子嫁给师父的时候,就是这么个不大不小的家族。当年老城主为师父相中师娘,主要就是看中她性格温柔,不会弄权,又分得清好歹。事实证明,师娘的确是个合格的城主夫人,只是运气不好,没个一儿半女才早早过世了。”
  “但宁家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一开始宁家也还算安分,但后来却渐渐嚣张起来。仗着是城主夫人的娘家,在外面惹了多少事!后来老城主和师父看在师娘的份上,只是把宁家教训了一顿,把他们的势力削减一番就放着不管了。”
  “本来以为这么一来宁家总该乖下来了吧?谁知道没过几年又生事了!”
  燕盼渐渐被她挑起了好奇心,主动问道:“他们干了什么?”
  “他们想把家族里一个辈分比师娘低了三辈的女孩子送来给师父做妾室!”
  “啊?!”燕盼傻眼了,她从前看电视剧,觉得姑嫂同侍一夫就是件不可思议的事,如今这个辈分足足低了三辈的…… 
  “更无语的是,这个女孩子,从前在师娘病重的时候经常进城主府来陪她说说话,有时候还一住就好几个月,一口一个‘曾姑祖母’喊得亲热得很,孝顺师娘孝顺得不得了。当我们所有人都还以为宁家也不是全家都那么没品的时候,结果却发现她是为了接近师父才来得这么勤快的!” 
  燕盼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师父……真的有这么大的魅力?”他家师父虽然看上去是个中年美大叔,但只要一想到他已经快两百岁了,燕盼就觉得差距好大! 
  叶枫枫无语地看着她片刻,跳起来死命戳了戳她的脑袋。“你怎么就这么笨呢?她哪儿是真为了师父?!如果师父不是炎城城主,她哪里会多看师父一眼?!”
  燕盼被她戳得歪了歪身体,赶紧讨饶。
  叶枫枫鄙视了一会儿燕盼的单蠢,就接着说道:“师娘知道她的心思之后,气得大病一场,就不再让她进城主府来了。后来师娘过世,还没下葬呢,宁家居然就带着她上门来,‘毛遂自荐’要给师父做继妻。不要脸!”
  “他们还没死心?!”没良心到这种地步,脸皮厚成这样,燕盼真是开了眼界了。 
  叶枫枫撇她一眼,说:“权势动人心。那个女人还喜欢做美梦,她说的话我被恶心得至今都记得。她说她身体好,绝不会像师娘那样病歪歪的,一定可以为师父生下子嗣来。她还真敢想!——那时候师父都八级了,是几乎完全生不出孩子来的高级魔能者了,玉鸣大陆上万年来成为高级魔能者后还能生下孩子的人,寥寥无几!她还真是异想天开!”
  燕盼听到这里,忍不住苦笑起来。是啊……只是“几乎完全”而已,而不是绝对的“完全”……


  ☆、不知道?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一章“师娘”的娘家本来取的是常家,但是跟“常叔”有点重复了,改成了“宁家”。
  p。s。我的红包一个都没送出去~~(╯﹏╰)b
  &其实我前面真的埋了很多伏笔暗示师父的身份哒~~像女主第一次见师父的时候,皮皮对师父的感官就是其中一个哒~~

  城主书房里,气氛一直冷凝着,三人谁都没开口。
  池熠踱回椅子边坐好,他还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这么静静地等着。
  萧锦这会儿也冷静了些,他顺了口气,才半是规劝半是命令地说道:“小熠,五师弟他们夫妇你也看到了。当年两个人都是到了五级才结的婚,甚至比现在你跟小师妹的情况还好些,我们都以为他们两个生子的可能性不会小,结果呢?直到现在他们还是两个人在过日子。城主府这边的人也好,五弟妹那里的长辈也好,这些年给他们想了多少办法?弄了多少调理身体的药来?小师妹是不错,但是你们两个不合适。不出三年她一定可以成为一个中级魔能者,到时你们的子嗣怎么办?还不如趁着你们现在感情不深,各自分开,找个更合适自己的伴侣。”
  萧锦方才生着闷气,没有仔细留意到池熠跟燕盼说的悄悄话。但冶震却听得清清楚楚,从他坐上炎城城主之位起,叱咤玉鸣大陆近百年时间,从没一刻像现在无措得这么坐立不安过!
  “大师兄,”池熠静静地看着萧锦,郑重地说道,“我和阿盼已经订下了同心契约。”
  池熠说的很平静,萧锦却是面色大变,他急急地行到他面前,惊怒交加。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池熠面色平静,重复道:“我跟阿盼,已经订下了同心契约。这一辈子,都没人能分得开我们。”
  萧锦拳头握得死紧:“你哪儿来的阴阳两生果?”
  阴阳两生果不是那么好找的,而且由于它特殊的效用,不是有心人不会用到它,使得它更加的可遇而不可求。即使如他们这样的身份地位,没几年恐怕也找不到一对。
  “我问六师兄要的。”事实上,他很诧异六师兄居然没跟其他人说这件事。
  当初,他急着在自己的身体好得差不多时,就与燕盼订下同心契约,就是担心城主府中冶震和萧锦两人反对,担心他们甚至还可能会派人千里迢迢来阻止。至于三师姐等其他人,他们不知内情,却不是什么隐患。
  六师兄没多说,那就更好,反正现在木已成舟,说什么都晚了,他只要打消面前这两人的怒意,就什么事都没了。
  “六师弟?”萧锦一滞,他也想起来了文轩的往事,他是在什么情况下准备的阴阳两生果。萧锦不禁喃喃自语:“他居然把这个给了你?”
  半响,萧锦道:“既然你跟阿盼已经是这样的关系,我不会再反对你们。”
  池熠一喜,刚露出一抹笑容来,却听到萧锦接着说道:“但你必须生下可以继承城主之位的孩子来。小师妹如今是四级,的确还有希望,但假如她到了五级之后,还没有孩子,那么你得再接受两个妾室,人选由我和师父来决定。”
  “大师兄!”池熠大怒,“我尊重你、敬爱你这么多年,不是为了让你左右我的人生!或者毁掉我一生的幸福的!”
  萧锦怔住,印象中池熠从没这么大声地跟他说过话。
  池熠赤红着双眼,他转头对着冶震问:“你也是这么想的?!”
  池熠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失望,失望到他喊一声“师父”都觉得勉强起来。 
  冶震被他犀利质问的眼神盯得说不出话来。半响,他转头望着终于觉得不对劲了的萧锦,开口说了三人关在书房里之后的第一句话:“小锦,算了,别逼他了。孩子……有或没有,都是命中注定的。”
  冶震疲惫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就像他当年那般,七级之前任凭他怎么求子,就是求而不得。等到了八级了,也已经收养了弟子,对这个弟子还十分满意的时候,却偏偏有了一个亲生的孩子……还是他真心所爱的女人为他生下的儿子……
  冶震仿佛觉得自己回到了当年,他刚刚得知那个他唯一动心过的女人的死讯,同时又得到了她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的消息。痛苦与喜悦交织之下,让他忘了在城主府中他亲自选定的已经年近六十、早就可以独当一面的继承人。
  直到他把儿子接回来,已经赢得了城主府上上下下的认同和尊重的弟子,尚是个六岁稚儿的亲子,两个站在一起,他才意识到这件事的隐患。他想起了早已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麓城,一百多年前的麓城就是因为城主亲子和弟子为了争城主之位,才内斗得把整个麓城拖垮的!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此刻的冶震只觉得无力到了极点。
  “我母亲……”
  冶震听到他提到那个他默默想念了很久的女子,浑身一震,池熠不忍再看他。
  “她从未想过池城主会把我送来炎城,所以她在临终前就告诉了我一切。为的,就是怕我人小,不懂看人脸色,在泷城城主府犯到池城主的忌讳。她还特意叮嘱我,叫我在池城主面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要露了痕迹。”
  那时候他还小,不太明白母亲的意思,直到他长大了,才明白过来母亲的意图。
  池城主是在母亲怀孕的时候就知道了他的生父是谁,这显然让代代与冶家为仇的她接受不了,所以她大怒之下把母亲贬到了那个海边小镇。
  而母亲呢?她在临终前给池城主送了信,让池城主把他接回去。但她又怕池城主还在忌惮他的生父,再加上他那时也还不懂事,极有可能在无意中做些什么事让池城主联想到他的生父,弄得她对当年小小的他更为不喜,连带着让他在泷城城主府的日子不好过。
  所以她才会在她身体开始变差时就反反复复地跟他强调:等他回到泷城,不能主动提起跟炎城有关的任何人和事,若是碰上炎城的事就躲得远远的,尤其炎城城主冶家的事,能不沾手就不沾手。到他开始懂事的时候,母亲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了他关于泷城、炎城的恩恩怨怨,又告诉了他他的生父就是现任炎城城主。
  他的亲生父母两方分别位属两方相互仇视的阵营,有比这更尴尬的身份了吗?当时还小小的他其实对这些都懵懵懂懂的,根本无法理解为什么母亲和父亲不能在一起。只是见到每回他这么问母亲都要伤心一阵子,这才再不问了,而母亲说什么他就照着做什么,这样母亲就能开心好久。可惜……即使他再怎么努力听话,母亲还是丢下他一个走了。
  中间又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直到好几个月之后常叔才来接他回去。然后,他又在懵懵懂懂间,见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又被这个父亲接到了炎城。
  “那你……为什么从来都不跟我相认?”冶震痛心地问道。
  他想起来,当年他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做出了把亲子一并收为弟子、继承人选不变的决定。
  那时候他还庆幸,庆幸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连池熠自己都不晓得,庆幸池飞凤把这事甩了手,让他自己来告知儿子的身世。所以他可以有选择,可以瞒着儿子关于他自己的身世,这样池熠就可以以他第七个弟子的身份简简单单地生活在炎城,将来他可以不至于……怨恨他这个生父,怨恨他剥夺了他该有的地位和尊荣。
  谁能料到,原来他一直都是知道的!
  池熠平静地看了冶震一眼,眼神平淡无波,只轻轻道:“因为没有这个必要。”他紧抿了抿唇,“哪怕我说了,你还是不会改变你的决定。既然我这一生都只能做你的弟子,那又何必说破?”
  冶震一震,他问自己,即使他知道了池熠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是否还会做出同样的决定?半响之后,他得出一个悲伤的结论:是的,他还是会这么选择。因为他是个优秀的城主,却无法兼顾做一个同样优秀的父亲。 
  冶震对池熠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他的亲生儿子,甚至在还是孩子的时候,就比他自己更为了解他。
  萧锦已经如一个被戳破了的气球般,待在一旁。他想补救似的说些什么,却又觉得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不禁后悔起来,今天他为什么失心疯似的说了那些话,甚至还说了要给池熠纳“妾室”?!否则,好好地说,又怎么会把事情弄到这样的地步?
  在萧锦的欲言又止中,池熠心底的情绪已慢慢收归起来,他对萧锦斩钉截铁地说道:“大师兄,既然师父已经表示不会再干涉我的事,你要反对那也是你的事。至于我要不要听,那是我的事,但是我不希望你到小师妹面前去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伤她的心。将心比心,要是有人到三师姐面前说你刚才说的那些混账话,你又是什么感受?孩子的事情我已经跟小师妹说好了,没有也无所谓,至少我会和她一起白头到老,同生同死!” 
  说完,池熠站起来,朝他们微微颔首,不再看二人的脸色,就转身出了书房。 
  

  ☆、安稳

  
  池熠出了书房,径自去燕盼的小院里寻她。
  到了那里,却没见着她的人,他又去了小花园,只在那里见到了正在小湖里嬉戏的皮皮和冰矖。
  池熠皱着眉头想了想她还会去哪里,片刻之后,便转身朝自己的小院走去。
  果然,她正呆呆地坐在他小院门口的石阶上,一只手托着下巴,正双眼无神地看着地面,连他走到她身边都没留意到。
  正在扮演思考者的燕盼突然之间被一股力量打横抱起,立时吓得魂不附体。她惊呼一声,要不是立刻就闻到来人熟悉的气息,没准儿真的差点儿一拳打出去,虽然她的拳头在这个高手如云的城主府可能只能打到七岁以下的小孩子……
  燕盼拍拍自己的胸口,又狠狠捶了捶他的,说:“你能不能以后别这么吓人了!”
  听着她娇声的埋怨,池熠原本闷闷的胸口,如呼吸了最新鲜的空气一般,顿时通畅起来。
  他低头“吧唧”一声,狠狠地亲了她脸颊一口,收紧双手把她按进自己的怀里。怎么会有这么奇妙的人儿,连这样小小的事,都能让他立刻开心起来……
  燕盼被动地贴在他心口上,本来想出口的埋怨却在听到他如鼓擂的心跳声时,暗暗吞了回去。
  她默默收紧圈住他脖子的双臂,任由他抱着她进了院子,一直抱到他院子里的一把大摇椅前。池熠连人抱着坐了下去,把燕盼安置成横坐在他腿上的模样,然后揽着她往后倒去,舒舒服服地躺在了摇椅上。
  摇椅随着他带着她躺下来的力道慢悠悠地前后摆动着。 
  他是舒服了,却换成了燕盼的身体被扭得难受的很。
  她窸窸窣窣地动着,想把自己的身体放置成舒适的位置。可惜池熠把她揽得很紧,基本无法动弹。甚至不知他怎么使力的,身下的明明是个摇椅,却在她动作着时停下了摆动,便愣是一动都没动过! 
  燕盼只得又捶了他一次,可怜兮兮地说:“这样躺着我很难受,你先放开我一下。”
  池熠挑眉:“有什么好处?”
  燕盼无语,她本来以为他现在该是一副很难受很失落的样子呢。连带着她刚才也难受得紧。结果现在发现他还有心思耍流氓,那是事情不大吗?
  可刚刚她明明看见一向安之若素的大师兄这么生气,又怎么会轻易松口答应他们的事?
  燕盼再一次仔细看看池熠的神色,的确看不出什么……可是这会儿,越是看不出什么,越是让她担忧……
  大概是她脸上的表情太过忧虑,池熠也渐渐收起了玩笑的表情,他扯出一个笑容来,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脸,随后移开了与她对视的眼,也不再说什么。
  燕盼更是心疼了。她看了看院子门口没什么人,这才把手撑在他胸口上,爬上去一小截距离,虔诚地在他嘴角上印上一吻。
  一吻并不长,很快燕盼就退开了,在池熠望回来的目光中,她糯糯地开口:“好处你收到了,可以先放一放了吧?”
  池熠失笑,伸手把她拉下来,深深地吻住她,辗转许久,才在她快呼吸不过来时松开了她。他抵着她的额头,两片唇瓣几乎是贴着她的轻声说:“这才是好处呢。”
  他又伸手捏捏她鼓起来的脸颊,又用了一个字评价她:“傻。”
  燕盼不服,却见他松了手,懒洋洋地对她说:“不是说这样躺着不舒服吗?赶紧躺好吧。”
  燕盼要反驳的气势顿时一滞,低头看了看自己还横放在他膝盖上的双腿,不甘不愿地起个身,调整一下才重新躺在了他身边。
  这摇椅倒造得很宽大,两个人躺在上面仍是刚刚好的。
  池熠伸手把她拉过一些来,把她的脑袋安置在自己胸口枕好才作罢。
  摇椅重新前后晃动起来,燕盼以前不喜欢这种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现在躺在他怀里,却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安宁。
  两人静静相拥了许久,就在燕盼被这温馨的气氛渲染得昏昏欲睡时,却听得池熠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阿盼。”
  他用手指一下一下地梳理着她的头发,在指腹触动头皮时引起一阵痒痒的感觉,一直痒到了她的心底。“你就没什么问我了吗?”
  燕盼心中说不清是为他柔软还是酸楚,她用手掌摩挲了一会儿他胸口的衣襟,声音轻柔地说:“我想我猜到了一些。”她顿了顿,撑起自己的下巴,与他对视,认真地问:“你想说吗?”
  池熠并没有任何惊异,他的眼中甚至闪过了一丝笑意。原来当他真正放下自己的心结,再来看待这件事时,还是可以从中找到许多他从前从没发现过的乐趣的。 
  池熠情不自禁地把她圈下来亲了亲,笑眯眯地仰头看着蓝天,问道:“你先说说,你猜到了什么?”
  燕盼多看了他几眼,再三肯定他不是强颜欢笑,甚至整个人待着仿佛解脱了什么的轻松,这才放心趴了回去,口齿清晰地说:“在你告诉我你母亲的身份的时候,我就一直想不明白,既然你是池城主最后的血脉了,她为什么会把你送到了炎城来。直到今天你把我劝出书房时说的那句话,才让我突然醒悟了过来。——能让池城主放弃你跟她的血缘的原因,只可能是另一层更亲近的血缘了吧?再联合其他一件件、一条条,就都能说得通了。”
  池熠扶着她如丝的黑发,才幽幽地说:“你的猜测是对的。”他慢慢地将母亲生前叮嘱他的种种、他如何从泷城来到了炎城的事,一点一滴地叙述给她听。
  燕盼只觉得心里发疼,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好伸手尽自己所能抱紧了他。 
  “至于池城主把我送来炎城,血缘的确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她觉得愧对我母亲,才无法面对我。”
  “嗯?”燕盼稍稍抬了抬头看他,“为什么?”
  池熠把她的脑袋按回去,才长长地叹出了一口气。“这也是后来常叔告诉我的。当年煜城城主称帝,母亲在一次战斗中受伤,又中了毒,由于伤得太重的确已经无药可医,只能精心养着,怀着我对她而言也是一个极大的负担。但母亲当时并没有告诉池城主她身体的暗伤,池城主又脾气暴躁,一气之下把她贬到了条件恶劣的临武小镇,后来又抹不开面子让她回来。最后母亲的伤在艰难地生下我之后恶化得更快,才让她早早就过世了。所以,其实不光池城主感到愧疚,就连我,也是加快了我母亲死亡的凶手之一。”
  听出他语气中的伤感,燕盼蹿起脑袋来,忧心地伸手握住他的。她咬了咬唇,最终只说了一句话:“这件事谁都没有对错。”
  池熠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才说道:“我都明白。只是理智上明白是一回事,感情上不能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她轻轻地说:“以后,我陪着你。”他难受的时候,也有她陪着一起。
  “嗯。”池熠发出一个鼻音,把她收紧在自己怀里。“下次,我带着你一起去祭拜她。”
  “好。”燕盼突然想起来一个多月前,当他把她抛给皮皮和冰矖,留下自己一个独自对付那两个实力暴涨的蒙面人时说的话,他当时说想把她带到……面前去?指的就是他母亲吗?
  疑惑上来了,她便直接询问了出来。
  池熠回想了想当时自己在怎样毫无希望的情况下,只想着再如何也要让她活下来,所以他把她抛了出去。
  他顿了顿,才说道:“当时,其实不止是母亲,我还想让……师父好好看看你,用另一种身份,另一份眼光。”也是那时他潜意识中的想法,让他无法欺骗自己——哪怕他明面上对血脉之情再怎么淡然,始终无法戒除对亲生父亲的孺慕之情。
  燕盼心里一楸,她近乎呢喃地说着:“为什么?他不认你?”
  他们两人,都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谁。 
  池熠已经甩掉了脑中的情绪,他只实事求是地说:“为了炎城的安稳。你应该知道一百多年前的麓城,是怎么亡的?”
  池熠一说“麓城”,她就明白了。
  麓城城主一生妻妾无数,却没有一儿半女,最后他死心,收养了一个弟子,预备栽培成下一任城主。没料到三十年之后,他的一个妾室却给他生下了一个儿子。但此时弟子已经晓事,羽翼渐丰,他向麓城中的魔能大家族许以利益,笼络了大半势力。再加上麓城城主的亲子无论魔能天赋还是治城手段,都比不上这个不是亲生的弟子,即使城主有心压制弟子抬高亲子,双方也只是势均力敌。就这样,两方斗得你死我活,不到二十年,就把麓城弄得乌烟瘴气,也给了当时的其他七城机会,最后一举瓜分了麓城。从此麓城消失在人们眼前,当时玉鸣大陆的格局就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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