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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要翻天:殿下请自重-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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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云有些一头雾水摸不清姝儿倒也依旧没有一一追究她话中的意思。
不过此去她却是得知了一件事：原来那暮生突然回心转意本来就是假意与煜阳交好，只不过是为了做内应帮衬着煜月而已。
暮生啊，暮生，我迟早要揭穿你的真面目。初云狠狠揪着帕子想。
……
暮生收到了姝儿派人发给她的一封信，信里说煜月近日的朝堂局势很不好，有一些点滴小事现在冷不防全被人挖了出来，希望她想想办法能拿一些同样的东西让他好牵制住某人。
暮生自然知道那人是煜阳。
只是突然这么做她竟然有些于心不忍，煜月是她心上的人，为他做什么她自然都是没有半分怨言的可是这么一来便不是煜月死就是煜阳活了。她有些纠结，也拿捏不准到底应该怎么做。
何况一旦开始这么做她便没有了退路说不定还会被旁人发现戳穿了，到时候事情一定会闹的很大。
但即便犹豫担心了许久，她到底还是感情战胜了理智决定今晚夜探煜阳的书房一次。
等到煜阳在她房中睡熟后她又侧耳听了听身边人浅浅又安然的呼吸顿时放下了心，披了一件衣服穿了鞋便轻手轻脚的向着煜阳的书房走了出去。
却分毫不曾发现她刚出了房门身后人的眸子便突然睁开了。
第三十五章 天意弄人
暮生为了不惊扰到煜阳，动作尤为小心，轻手轻脚的拉开一些抽屉找找看有没有任何的文书有关于煜阳做的事情可以拿来做证据。
但她右眼皮一直跳总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是却又说不清楚，便继续找起来，但毫无意外的找了许久也不曾发现任何有疑的文书类似的物品。
“你在找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清冷的嗓音，不带任何温度和感情，让人听了便觉得有一股自背后猛然升起的凉意，袭来让人觉得冷得可怕。
暮生听见声音猛然回了头，正好就着一弯月光看清了倚在门框一旁双手抱胸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的煜阳看起来貌似已经在那里见她动作了许久。
见是他暮生心下一慌，面上却依旧还要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他身边淡淡的：“我前几日来你书房的时候丢了一件东西，那东西是我小时候我娘亲送我的唯一用来挂念她的物什，趁着你睡下我便来找一找，免得你平日里看见又要疑心许多。”
明知道她的解释漏洞百出，煜阳也只是微微挑了挑眉问：“可找到了？”
“不曾，许是找不回来了。也罢，命里无时莫强求，丢了便丢了吧。”
煜阳见她如此说便点一点头：“嗯。夜里凉，找东西别忘了多披几件衣服。若是实在寻不到便回房吧。”随后先她一步回去了。
暮生望了一眼身后没有任何收获的各处便也跟着走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隔日里煜阳去上早朝，趁着这个时间暮生又仔细的去煜月房里和书房处处寻了一遍，依旧毫无头绪。正当她转身准备走的时候，突然碰到了一个花瓶。
“啪”的一声，花瓶的无数块碎片碎裂开来。
就在暮生准备去收拾一下地上的碎片时突然看到了碎片掩映下的一张纸条，并不很大，却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她仔细看了看，原来上面竟是煜阳和平日里与煜月向来政见不合的一位大臣。
因着暮生此前在煜月府中时曾有几次听见煜月提起过这人因此印象才深刻了一些，却不曾想原来煜阳的确私下里一直有所筹谋。
她方才准备将字条藏在身上，门突然间被打开。
而如此巧合的，门外正好站着现在本应在上朝的煜阳和应当在房中的郑初云。
煜阳的面上是明显的怒意，郑初云身旁的丫头则是掩不住的笑意，郑初云却反而是淡淡的看不出什么表情，然而暮生却瞧的出她的面上也有一丝掩不住的笑意和讥讽。
看来今日之事定是她早有预谋，可是她又如何得知自己与姝儿之间的信的？莫非……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暮生的脑子中浮起：除非她早就与姝儿联手为她布了这样一个局不过是为了引她入局而已……
想明白的暮生顿时觉出原来姝儿与她之间的恨意竟到了如此的地步。
反倒是煜阳先开口：“怎么？今日你可是又在这里丢了什么东西？你爹唯一留给你的用来挂念他的物什？”暮生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索性也不辩解。
“大殿下，姐姐应当不是故意的，可能真是又丢了什么东西了。”郑初云继续假惺惺的开口。索性不论她说什么煜阳也只是略过。
郑初云面上有些过不去，煜阳便道：“来人，给我把暮生带到地牢里面壁思过三日，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私自放她出来。”于是便有人应声而来捉住暮生的胳臂拉她去了地牢，而暮生自始至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在离开时深深的看了郑初云一眼。
那一个眼神郑初云这辈子都再难以忘怀，那是一个怎样的眼神：充满了不屑和淡然，还有难以让人忽略的冷意，她看过来的一瞬间郑初云甚至不敢正面对上她的眸子，还想要悄悄别过脸去。
饶是如此，煜阳将暮生关进了地牢中却也依旧私下里下了命令：不准随意对她不敬，不可滥用私刑更不许缺衣少食，一切的吃穿用度均照着先前的来。
郑初云并未知道煜阳私下里的命令，只是安安心心的过了那么几日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地牢中“探望”一番暮生。
到了地牢，因为这里常年处于地下，所以阴冷潮湿了些许，还有些氤氲在空气中的霉味儿，郑初云皱了皱眉用衣袖不住的挥着面前的空气。
她来到暮生的牢房前时暮生正淡淡的坐在那里用膳，郑初云看了气不打一出来，忙让人将门打开来大步走上前去一把将桌上的饭食尽数挥到了地上，饭食倒了一地，一只只碗也全部碎掉了。
暮生看了她一眼放下筷子也不说话，倒是郑初云耐不住性子一把抓住她的腕子拉了回来“啪”一声就是一个重重的耳光。
暮生的半张脸顿时红了起来，她不是不敢动手，只是觉得对像郑初云这样的人动手未免太不值得，何况不定她会如何布好了局反咬自己一口。
郑初云见她这般能忍便说：“好，拿烙铁来。”那门边站着的下人迟疑了一瞬。
“若是不去，回头这烙铁上的可是你的身！”听了这话那下人也煞白了一张脸急忙跑去拿东西。
郑初云也不拖泥带水，直将烙铁烧的通红才对着暮生的心口慢慢向下移动。
眼见马上快要落到暮生的身上时突然听得煜阳断喝一声：“住手！”
随即去夺了她手中的烙铁只是不想冲撞间不知道谁无意的撞了郑初云一下，她的半边脸对上了那烧的通红的烙铁，留下了一道醒目的疤印，这烙铁本是惩罚犯人用的，一旦上身这一辈子便都去不掉了且不得不带着这个象征耻辱的印记过一辈子。
顿时之间，整个牢房中充斥的就只有郑初云撕心裂肺的吼声。
暮生也是没有料到便久久的愣在那里回不过神来，这才听得一个女子的声音娇俏的说：“啊呀，这下初云妹妹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可是就这么毁了。”暮生这才发现方才一直被人挡着看不清面容的姝儿。
“大殿下，我方才可是看见这初云妹妹对暮生……”她恰到好处的戛然而止，煜阳自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也不再心软。
即便对着半张刚被烙铁烫过脸的初云也丝毫没有怜悯之心，世上怎会有如此蛇蝎心肠的女人，竟然想着要用这种方式来折磨别人。
煜阳一手狠狠的扼住了郑初云的咽喉，郑初云一时喘不过气来便狠狠的拍打着煜阳的手臂，可他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随后突然收了力气一松手，郑初云便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她捂着自己的脸失声痛哭不已。
煜阳听得烦了便让人将她拉下去关在房里，日后关一个月的禁闭，一个月过后连房门亦不许她随意出行。
侍卫应着将郑初云带了下去。
姝儿则在一旁看够了好戏，微微的眯了眯眼，唇边是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第三十六章 思过
一切的一切，不过又是一场设好的局罢了，不过这一次设局的人是姝儿，而入局的人是暮生和郑初云。
诱哄暮生为了帮煜月去偷文书是真，蒙骗郑初云为了将暮生赶出去的还是真。
但可惜，她想的是一次性将两个人都除去。
暮生上钩了，郑初云也上钩了，一箭双雕，一石二鸟，实在是欢喜的紧。
她也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两人竟会是如出一辙的好对付，本以为暮生被她设计了多次应当会有不可避免的警惕，没想到还是和以往一样的样子。
见着煜阳顺带收拾了郑初云她不禁放下了一个心头大患，想着他现在定当心下感情复杂的紧也不多做打扰施施然行了礼便告辞了。
早在一旁见如此一副凶神恶煞模样的煜阳的暮生登时被吓的说不出话来只是微微睁大那双澄澈的眸子愣愣的站在那里，只不过那双眸子中原先澄澈清明的光彩却终究是早已不见了。
煜阳见她如此，头一次有些慌了心神忧心许是吓着她，便疾步上前将她拉向了自己的怀里一手抚在她脑后轻声安抚：“没事了，不要看了。”
而暮生好像被人抽去了所有的神识一般愣愣的一语不发连目光也变得呆滞起来。
煜阳皱紧了眉头一把将她拦腰抱起也未同姝儿言语两句便先行离开。
将暮生抱回房里安置好煜阳才不放心的去处理初云的事情。
暮生一直呆呆的在榻上坐了许久，直到侍女来唤她她才醒了神。
侍女灵儿为她倒了一杯茶水递到她手上，见她喝下去一半才想着要走。
暮生却突然叫住她：“灵儿，你去殿下书房中看看，帮我找一样东西吧。”
“什么东西？”
“就是一张长字条，应当掉落在书架上的隔间缝隙处了，你替我去找找？”
灵儿犹豫着，像是思考暮生为何不亲自去，暮生看穿了她所想的：“殿下疑心太重，我忧心他多想。你悄悄去，悄悄的回来，他不知道就好了。”
灵儿应着“是”便去了煜阳的书房。
方才姝儿和煜阳虽然像是早有准备，突然推门而入想要抓她现行，然而纵使他动作再快暮生仍旧尽最大的努力先一步将那呈满了他大部分罪证的条子藏了起来，这才让煜阳她们避无可避。
不消片刻，灵儿蹑手蹑脚进了书房合上门又在书架上搜寻了许久才寻到一方纸条便将它折叠起来细细收进衣袖中去回暮生。
灵儿将纸条递给了暮生，闻得她轻轻叹了一口气便也觉出些许的意味来但作为下人她到底还是有那么几分自知，不说的她就绝不会多问。
“你下去吧，顺道叫平日里常在我身边待着的荷杏来，我有些事要同她说。”灵儿应着下去了。
荷杏来时暮生早已将手中的字条翻来覆去的看了许多遍。
“王妃。”荷杏唤了一声。
“荷杏，你把这个想个法子递给二殿下府里的人，能避着二殿下的正妃最好，偷偷的给了二殿下的身边人最好。”
荷杏平日里便不是个多言的人，惯是知道掂量清楚轻重。
听了这话也只是接过了纸条应了声便退出去了。
暮生心道：煜阳，我该如何对你？
郑初云自那日地牢里毁了半边脸之后性情大变，对着暮生更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看，不过亦甚少出门就算出门即便是在府里也依旧是寻了一面纱巾遮住。
虽不是暮生直接害的她这般，也许是初云自身罪有应得，可毕竟她现在变成这副模样也是因着她，不免到底存着些许愧疚过意不去。
……
煜月府上门前，荷杏正在与人周旋着想要进去见二殿下有要事相告可门口守卫的人却依旧固守不愿放她。进去。
最后还是姝儿身旁的侍女出来瞧见了问了一句“何事”。
随后道：“不然你与我一同去见姝妃娘娘便是？”
荷杏并不清楚面前这人是姝儿身边的人一口回绝：“我家娘娘说此物极为重要一定要亲手交到二殿下手中。”
侍女顿时觉出不对来便进去通报了姝儿一声：“娘娘，门外有个丫头说是大殿下府上妃子差人来送一件东西给殿下，却一定要亲手交给殿下也不愿让经你的手。”
姝儿皱了皱眉头决计随她一同出去瞧瞧。
姝儿出来时守卫行了礼：“王妃。”
荷杏这才知道出来的就是姝儿，她匆匆行了一礼推脱着支支吾吾就想先行离开不想却被姝儿拦下：“你方才说想要找二殿下交托东西，怎么这会儿反而急着走了？”
荷杏不答。
“可是因为不想把东西交付我？这是你家主子的意思吧。”后面的那句话明明应该是问句却被她说成了陈述句的语气。
“东西给我，你去回了你家主子便是。”随即声音凌厉了几分。
荷杏见状也只好将暮生给她的纸条交给了姝儿：好赖，她应当也不会去害二殿下。
回了煜阳府上的荷杏去向暮生道明了一切，暮生好似早料到会如此，也未对她多加责怪只是说一句“罢了”便让她下去了。
……
隔日朝堂上风云暗涌，煜允之拿了密信坐在朝堂上眉心是隐隐的怒气。
一众朝臣现在殿下一语不发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喘噤若寒蝉。
“煜阳，枉费我平日里如此信任你，你却暗地里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残害手足！”
“父皇，我没有。此事一定是有人有意栽赃陷害。”煜阳的表情无有丝毫变换依旧是冷静寡淡。
煜月站在一旁同样是一语不发。
“陷害？”煜允之一步步走下了龙椅来到他面前将那封信狠狠甩在他脸上：“证据确凿，你倒是说说谁敢来轻易陷害你？”
煜阳拾起那封信，手微不可查的微微颤抖起来，脸色也随之一变。
“同样的手足兄弟，月儿生性纯良不喜与人为争，可你如此心狠手辣阴冷残忍，真不知我到底是如何教的你这样的儿子！”
听到这话，众人明白煜允之这次是真的盛怒动了气，可听得这话的煜阳却只是一手慢慢握紧了拳头：他最恨的便是这个少时夺他所爱却又不珍惜不护好，而今却依旧过得潇洒恣意的手足！
“我本有意削减你的职位，然后罚你面壁思过两个月，若非你母妃为你求情，看在她平日里循规蹈矩的份上。而今罚你半年的俸禄，在王府中面壁思过三个月！”说完便拂袖而去。
朝堂上的众人见了这么一场闹剧也是不知如何是好。那公公眼见煜允之下朝忙尖着嗓子拉长了声音道：退朝”
众人便悻悻的做鸟兽散。
煜月只是看了一眼煜阳随后缓缓的走了。
那递信之人他自然清楚是谁，何况就是他托人匿名递出的信他又如何会不清楚。
他本无意与煜阳争什么，只是而今暮生在他身边，他便不能再袖手旁观视若无睹。
第三十七章 离开他吧
接了旨意的煜阳在下朝的路上不断被人在后面窃窃私语指指点点，可他面上却依旧挂着不减分毫的笑意玩世不恭，像极了什么事也不曾发生的模样。
只是回了府中关起门来却又面若冰霜换上了另外一副面孔。
“去给我查，我要知道到底是谁泄露出去的！”煜阳一字一句几乎要把牙咬碎了说。
底下的人面色也随之一变急忙不住的应：“是，是。”
煜阳坐在堂上的那把椅子上阖上了眸子，用手捏了捏眉心神情显得极为疲惫。
暮生听闻他回来为他烹了一杯茶，取新鲜的荷叶上清晨的露珠水用的又是刚刚一茬新采摘下来的茶尖。
煜阳正处于烦心头上，闻见茶的香气竟还是抬手端了过来咂了一口。
暮生奉过茶后就要走，冷不防煜阳又突然开了口：“暮生，我倒希望那人真不是你。不然我可能真会杀了你。”他的语气淡淡的，像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而已。
暮生怔了怔，知道他心中也差不多明白了个七七八八，也听得出他话中的意有所指也不做声。
“今日，父皇罚我面壁思过三个月，这段时日里你便陪着吧，在我身边时时待着伺候。”
暮生听着颇有些为难的皱了皱眉头：“可是宫里传人递了消息给我，说是星儿又是吵着闹着任谁哄都听不下来，我打算隔日去瞧一瞧。”
煜阳听着眸子又暗淡了几分。
“何况，我已经许久不曾去见过母妃了，还想抽空去顺道瞧一瞧她。”
“母妃那边自然是不要得你特意跑一趟的。倒是你，对待旁人，不管是至善还是至恶之人抑或亲近初识之人到底还是比我多了几分善意与温柔。”。
暮生无声的张了张嘴，一时却不知道到底应该说着什么来辩解反驳。
煜阳只是一手不住的挥动着衣袖赶她走了。
暮生心底知道对着他她没办法全心全意的爱但也没法子全心全意的恨，他总是因着自己做的这些受伤害她心里不是没有歉意，可谁又教她一颗心悉数放在了煜月身上呢？一颗心的地方有多大，不过恰好仅仅容得下一人罢了。
……
经历了这次风波，许多大臣有些摸不清楚局势，不知两位皇子究竟该站在哪一位这边，但看了煜允之的态度，大多到底还是纷纷倒戈私下里绞尽脑汁的想要投靠煜月。煜月倒将分寸拿捏的极好，待那些人不过分亲近也不刻意淡漠。
外人皆以为煜阳日日却是在府中面壁思过却不想他正在韬光养晦暗地里依旧与人有所来往，外面的风吹草动自然也是清楚得很。
不过这些人倒是无足轻重的小喽啰，在他心里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自然可知他也未曾放在心上，只是要重新赢回煜允之的信任和嘉奖倒是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
由是，一个巨大的阴谋在他的心里渐渐铺陈开来。
……
这厢煜月因为密信的事情待姝儿态度倒是好了许多，只因那一日姝儿来找他将这密信递给他让他想个法子偷偷呈上去给煜允之。
彼时他终于得了这紧要的物件欣喜得紧，冷不防听姝儿身边的丫头说漏了嘴：原来这密信竟是姝儿亲自以身犯险从煜阳府上偷偷带回来的，为此险些被煜阳发现……
因着这事煜月对姝儿便不如以前那般视若无睹了。亦只有那有心想要欺骗煜月的人才知道这其中的波折和真相而已。
另一边的暮生隔了几日果然寻了个日子去了宫中，煜阳知道了倒也没有什么说辞。
她主要是去瞧瞧煜星那孩子和楚婕妤：许多日不见，也不知那孩子过得如何，身边可有人照顾？想着她便不免加快了脚步。
有了上一次的被诬陷事件，暮生这一次来自然也是谨慎了不少一路都在注意是否有人偷偷尾随她。
到了煜星殿上，煜星果然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在宣纸上拿着一支笔随意写写画画，直到暮生叫他才回过身来。
“暮生姐姐？你来了！”煜星孩子心性，一个人惯了，见到暮生便抑制不住内心的欣喜一下子跑过去抱住了她的腰肢，“姐姐，星儿好想你。”
暮生生了些许怜惜，抚着他的发顶：“姐姐带了点心，吃一些吧。”
少年眉开眼笑打开了食盒开始囫囵起来。暮生只好不住的叮嘱他慢些又为他倒了杯水。
煜星吃得差不多时暮生才开口：“姐姐日后定是不能常来了，你照顾好自己。”
说完便起身。
少年睁着一双澄澈的眸子看着她问：“为什么？”暮生一时回答不出来便不作答。
煜星没有留她，可是她在出门的那一刻却是真真切切听到了那少年一字一句郑重的说：“若是姐姐是我的妃，是不是就可以一直留在我身边了。”不是问句，而是固执的陈述句。
几乎下意识的，暮生有些心慌她不知到底该如何做，便逃一般的离开了。煜星还小，不懂事，他只是未曾经历过便把自己这种对于弟弟的怜惜当成了男女之情，想着她便宽慰了些许。
可她，到底还是低估了少年的决心。
去看完楚婕妤闲拉了几句家常，暮生便整顿准备出宫去。
可到底天意弄人好巧不巧，又是在御花园中，她恰好又碰见了在此处散步的容妃，于是避无可避便只能上前行礼。
容妃对她一向是没有什么好脸色，她行完礼容妃受了叫她起来她便本能的想要尽快离开却被她拦下并且还带回了自己的宫中。
依暮生对她的了解断然不是什么好事，甚至她要说的话暮生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到了宫中，果然如此。
“暮生，我固然不喜你，可奈何月儿心中甚是欢喜你，你明知道你们不可能在一起。离开他吧。就当是为了他，也成全你自己。毕竟他日后和煜阳两个人定然会有一场战争，届时你该站在谁处？又该帮衬谁？”
暮生垂眸，她不是不懂，自然也知容妃的这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相反这些事情也。在她心中日日徘徊游移不定，她到底也不知该如何选。
忽然容妃“扑通”一声对着暮生跪了下来：“暮生，就当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求你了。谁又会害自己的亲骨肉呢？不外乎只是想护着他罢了。你便谅解一下我作为娘亲的这个卑微又渺小的愿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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