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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总在变[快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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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所求之事,如今的你尚且无法达到。”
  “只要我能回去,完成我应尽之事,若先生有方法,我自然践行。”
  “你因何想回去?你在那里无亲无故,过得并不怎样,唯一的搭档也在大爆炸中牺牲了,你没有任何牵挂。”郁夷转过头,一字一句地说着。明明神色柔和,却偏偏直接的仿佛能看透人心。
  “……我不想让席克白白死亡。”贾思敏的双拳渐渐握紧,“整列地铁的人命,凭什么人民就要为政府买单?”
  “你的想法是不错,”郁夷颔首,“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假如你揭露了这些黑暗,人群暴动,也许会换来政府更惨烈的镇压呢?”
  “谁都不能预测未来,孰好孰坏,并非你能掌控之事。政治离不开谎言,人也一样。”
  “……就算不知道会换来怎样的未来,我也会为之奋斗。”贾思敏双眼注视着对方,坚定地说,“那是我唯一活下去的意义。”
  她的回答似乎在青年的意料之中,对方轻轻叹了口气,不再与她谈论这个话题,“小茉莉,你有没有想过,在伦敦生活的你也许不是真正的你?这具身体本来就是你的,你是整个人,来到了这个世界?”
  “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这是我的身体?陆澜音呢?”
  “真正的陆澜音还在国外,你可以理解为,你来到这个世界,种种一切,都是我搞的鬼,是我让你沦落到现在的境地的。”郁夷的眼中有着深深的歉意,“你身体上的疤痕,在你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我已经帮你修复了,我想你应该对我有印象。”
  何止是有印象啊,简直就是印象深刻。
  贾思敏并不介怀那个吻,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没什么要紧。令她感到的介怀是,对方似乎并不打算把她送回去。
  ……那样的话,她就偷偷溜走。
  郁夷如同洞察了她的想法般,道,“从你的角度来看,你觉得只是时间倒流了二十年。但其实这个世界,和你原本所在的世界,并不是同一个世界。小茉莉,哪怕你在这等上二十年、三十年,也许也等待不到席克的出生、地铁爆炸案的发生。”
  见贾思敏久久没有言语,郁夷温和地揉了揉她的发丝。头顶一阵暖流掠过,贾思敏的视野突然变宽了,视野中的郁夷蓦地放大了。
  穿着宽大衣袍的郁夷浅浅勾着唇,不正经地晃荡着廊下的小腿。贾思敏被他轻而易举地抱了起来,傻傻地与他双目对视。
  对视中,贾思敏在郁夷的瞳孔中看到了现在的自己。
  一只……毛茸茸的小狐狸。
  贾思敏大脑当即死机,死机中,还听见郁夷缓缓叙说道,“小茉莉,你的本体是只九尾妖狐,狐者五百年生一尾,历九劫而生九尾,你在历第九劫时出了意外,丧尽了所有功力,因此所有的事都不记得了。”
  不是陆澜音,也不是贾思敏,反倒是一只没了功力的小狐狸。
  毛茸茸的狐狸在郁夷怀中蓦地笑出了声,却只发出了细细的呜咽。


第5章算命先生不是人4
  夕阳无限,在空旷的地面斜拉出了一道落寞的身影。扭曲的影子仿若是心底深处的怪兽,无端端地叫人心慌。
  白蓁蓁抽到了可问事的签。
  日暮时分,所有小姐在系完笺文放完花灯后,每个人在管事手中摇了根签。有人欢喜自有人失落,大小家族抽到可问事者仅有三,白蓁蓁便是这其中之一。
  她不敢告诉任何人她抽中了签,妆容成熟的少女只有在这种时候才露出了彷徨不安的神色,她深吸一口气,独自询问着管家戍客先生的方向。
  是的,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包括她的家族。
  北方戎宋南方陆白,姓氏的先后注定了她的家族作为资本,永远被陆家压下那么一头。
  白家人丁兴旺,家中姨娘叔侄闹事瓜分者居多,因此兴而不盛。家中哪一房心里不打个小算盘?彼此算计猜测,没完没了。
  白蓁蓁想从泥潭一般的白家跳脱出来。她若是嫁到陆家或者宋家,尽管这样的联姻算是大家族强强联手彼此合作,但保不准她的家族能有更精进一步的可能。
  戎陆宋白,她的家族是四大家中最底下一个。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然而白蓁蓁并不想那么做。
  白家当今的主母原本是个三姨娘给扶正了的,这位三姨娘当初用计害死了她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从而爬上了主母的位置。
  凭什么她要用自己的婚姻让家中锦上添花日子过得更好?为了家族为了母亲死去仍然沉迷酒色的父亲么?
  搞笑不搞笑。
  哪怕她能凭陆家宋家少奶奶的身份踩低那个贱|人,这也没有什么好痛快的。姓氏像是个挥之不去的古老魔咒,一辈子息息相关,她要想办法拉下那个贱|人,把她的儿子也拉下白家大少爷的座位。
  妄图继承她弟弟的东西?想都别想!
  白蓁蓁心中猛生狠戾,脚下步子踏得更快。
  如同置身于好几个世纪前的秘境,身穿旗袍的白蓁蓁莫名觉得自己与周遭格格不入。茂密攀天的竹林飒飒作响,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冷,好像竹林间有千百只眼睛凝望着自己,而她就是落单的猎物。
  她蓦地想到了白豫游。
  白豫游便是三姨娘的儿子,当今的白家大少爷。但是,家里人并不太待见这个少爷,甚至可以说是对他发怵。白豫游同戍客先生一样,也修得玄学一道。他给人的感觉是阴恻恻的,仿佛在人的身边编织了隐形的粘腻蛛网,人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被蛛网绊住,沦落为网上蝇虫。
  少女小心地走在竹林中,生怕冲撞了什么。她觉得戍客先生给人的感觉又不太一样。虽然她觉得无所遁形,但是呼吸间头脑却愈发清醒,仿佛有阵阵清气缭绕其中,使人神清气爽。
  胡思乱想前进之中,白蓁蓁注意到了独自站在路尾的戍客先生。
  青年穿着古朴的袍衫,长身玉立。他的姿态淡雅飘渺,明明该是马上飞升的模样,眉眼间却多了些许温柔的笑意。白二眼神移下一点,但见青年怀中抱了只毛色纯粹的白狐,小狐狸神色郁郁地翻着白眼瞪着他,青年却不急不恼地替它顺着毛,指尖时不时点一点它可爱的鼻尖。
  平心而论,戍客先生的长相放在整个沪上也是独一无二的,尤其是他的气质——秋水为神裁玉为骨,戍客先生却比诗句更多了些许高深莫测。
  非普通道士所故作姿态的高深莫测,事实上,先生看起来十分亲民,也许这高深莫测更是世间万物看多了的高不可攀吧。所以哪怕他长相好,小姐们也不敢妄加肖想,神仙凡女,那是话本里的故事,不是现实。
  白蓁蓁恭恭敬敬地同对方打了招呼。青年又逗了逗怀中的白狐,随即温和地冲她笑了笑,“白小姐,这边请。”
  少女连忙点头跟在他的身后。
  绕过漫长的青石板路,进入别具一格的竹间小亭,白蓁蓁打量了下四周,有些局促不安。
  “先生……”
  “白小姐晚上还要参加晚宴吧?不用紧张,坏了心情就不好了。”郁夷给她沏了杯茶,掌心力道适中地按下努力想要探出头来的小狐狸,“其他两位中签者预约了时间准备让家主亲自来问,白小姐想问什么,不用着急。”
  白蓁蓁深吸了几口气。
  但凡她有半点考虑家族的心,她应该是问,白家还有更精进一步的方法吗?
  可是她选择了摒弃自己的姓氏。未来的道路中,她茕茕孑立。
  白蓁蓁的双手在皮质优良的小包上捏了又捏,抓了又抓,最终抬起头,声音悲凉而又饱含恨意。
  “先生,我能做到叫白豫游和他的母亲,一无所有、万劫不复吗?”
  ……
  三月初三在沪上的晚宴,着实开得盛大。
  国公馆内,珍贵的巴洛克风格的地毯铺了一地,暖黄色的水晶吊灯为会馆渲染了一层暧昧气氛,形形|色|色的名媛少爷端着酒杯,交谈甚欢。
  戎舒琦虽然在斋院中起了事,惹得陆家少爷不快,不过这似乎对她并没有什么影响。她依然盛装打扮,昂着脖子,骄傲地如同天鹅一般。
  铁娘子的气质冷冽高傲,惹得不少别家少爷频频扭头。这是一场盛大的相亲宴会,对于未出阁的小姐们是个极好的机会,同样,对少爷们来说也是个绝佳的猎艳机会。
  白蓁蓁在宴会上见到了贾思敏勉强笑着打了声招呼便心思重重地往另一边去了。贾思敏知道原因,也不去打搅她。下午她和郁夷在一块的时候,大部分人都觉得她要被重新遣回英国了,因为先生声望极高,倒也没有人敢胡乱猜测、乱播流言。
  整个会场上,环绕人数最多的便是宋家少爷们了。戎家少爷都已结亲,白家大少爷常年缺席社交活动,二少爷虽然来了,可容貌却是个不怎的,至于陆家……据说陆歌叹又往剧院跑去了。
  下午她和郁夷交谈的并不多,寥寥数言……可以说大多都在用狐狸的身体与郁夷抗议。
  没有什么能比亲身体会变作动物冲击力更大的事了,她选择了相信郁夷——第一,是因为对方对她知根知底,郁夷这种段数根本不需要骗她,她身上也没有什么好图的,不过一条命罢了。第二,她别无选择,郁夷是她与过往间的唯一线索。至于第三……她对郁夷总有种微妙的熟悉感。
  他懂得很多,却没有因此自视甚高或故作冷漠。他似乎对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哪怕白蓁蓁说出那般不孝的话,他也没有因此多说什么,反而一点一点帮白蓁蓁分析。
  为什么会有这样专门服务人间的人存在呢?贾思敏觉得十分古怪。
  郁夷告诉她,她现在只有一尾的力量,她各个尾巴的力量分散在不同的国家甚至是不同的时代空间,她需要自己把失去的力量都找回来。至于其他的,需要她自己去发掘,他说不了更多。
  于是贾思敏心中的微妙之感更甚了。
  这种感觉就好比忽然有人对你说,你身负使命,需要拯救全世界。这种感觉又荒谬又令人无所遁形。
  但她只有这唯一一条路可以走。
  宋开和与宋淮和站在人群的中心,不断应对着环绕他们的莺莺燕燕,他们二人今日前来,是想拿下戎家四小姐的。
  北方戎宋,亲上加亲,自然有助于夺家产。宋家的家规和别家不同,秉承的是谁有能力谁分得的家产便最多,因此兄弟俩都想尽办法让自己变得更有资本。
  今日戎舒琦在斋院与陆家大小姐对峙,惹得陆少不快,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上海滩,发酵变质。
  照道理这种情况下,也许是个更好亲近戎四的机会,但所有人,都对刚归国回来的陆澜音起了好奇心,希望有个人能领头去探究一番。
  宋开和与宋淮和对视一眼,互相笑了笑,笃定了各自的想法。宋开和率先走开向戎四敬酒,宋淮和则迈向了待在角落里的贾思敏。
  馆内不知何时摇曳起了悠扬的舞曲,宋淮和端着酒杯,一身银色西装衬得整个人儒雅挺拔,他对贾思敏微微一笑,“不知我可否有荣幸邀请陆大小姐一舞?”说着,放下酒杯,向贾思敏伸出了手。
  贾思敏偏了偏身,礼节性地朝宋淮和一笑,举了举酒杯,“不好意思,我不喜欢与不相熟的人跳舞。”
  宋淮和眯了眯眼,笑意不变,“陆小姐真有个性。”
  “宋先生也很有意思。”
  “那么陆小姐在英国对什么方面比较感兴趣呢?也许宋某可在国内为小姐引荐些人脉,好让陆小姐更快熟悉国内的情况。”
  社交果然很麻烦啊,贾思敏想。她原来接触的大多是武力类的刺探任务,什么社交周旋、打情人牌啦,她一向不太擅长,有种自己被消耗了的感觉。难道失去尾巴还和降低情商有关?贾思敏觉得有点好笑。
  两人气氛凝滞的时候,馆口陆陆续续又进了些人,多数小姐们已经翩翩跳起了舞,没怎么关注门口。
  贾思敏注意到了,应该说她不得不去注意。
  手中的酒杯突然摇晃得厉害,宋淮和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于是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立在门口向大家点头致意的是陆歌叹和白豫游,没什么好叫人惊讶的。
  宋淮和扫了一眼,重新转回了目光,打算继续攻克陆家大小姐。
  没想到这陆家大小姐看也不看他,径直掠过了他,朝门口走去。
  少女身穿剪裁极好的旗袍,身姿优雅,表情却十分古怪,像是魔怔了一般。
  她看着门口的男人,走近了一点、又走近了一点。她极力克制住自己的颤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无疑。
  为什么陆歌叹身边的男人和席克长得一模一样?难不成席克也是什么妖怪修炼失败转世?这是不可能的……席克和她搭档的时候,根本没有半点奇怪的能力的。
  况且郁夷也给席克的结局下了定论。
  席克是完完整整的英国人,有一副典型的英国人相貌——湛蓝色的眼眸看起来十分有亲和力,对视久了甚至会让人觉得彼此坠入了爱河。然而相处时间多了,才会察觉出他隐藏在英俊容貌下的刻薄调皮。
  贾思敏出神的期间,倒是宋淮和追上了她,在她耳边轻声道,“那位是白家大少爷白豫游,他不常出席社交活动。需要我陪你过去打声招呼么?”
  “谢谢宋先生,家弟在那里,我想和家弟说说话,毕竟下午的事……”贾思敏转眸一笑,意有所指。
  “那我便不打扰陆小姐和家人沟通感情了。”宋淮和点点头,潇洒转身离开。
  “姐,我能和你说两句话么?”陆歌叹见贾思敏朝他走了过来,率先走过去牵起了她的手。
  “好啊,不过我们先和这位白先生打个招呼吧?不然不大礼貌呢。”
  她倒要着看,这个死而复生的席克,是个什么东西。


第6章算命先生不是人5
  “白先生您好,初次见面,我是陆澜音。今日多受令妹照拂,不然澜音怕是在上海滩站不住脚跟呢!改日澜音必亲自登门道谢。”贾思敏朝白豫游礼节性地伸出手,轻快道。
  “不必在意,陆家和白家相互扶持是应该的。”白豫游毫不犹豫地握住了眼前柔软白皙的手,回礼似的笑了笑,“说起来,陆小姐从英国留学归来,我还有很多英文上的问题要请教陆小姐了。”
  “没问题的,不过恕我直言,我实在是好奇,白先生的长相偏向洋人……家中是有他国血统吗?”
  白豫游利落点头,“不瞒陆小姐,家中祖父是英国人。”
  “原来是这样啊,白先生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若有机会,希望还能与白先生多指教。”
  两人相谈甚欢,倒是陆歌叹先忍不住了,他拉了拉贾思敏的手,“姐。”
  贾思敏了然地点点头,“今日我与戎四的事情着实闹得有些大,我与歌叹还有事需商讨,先在此别过白先生了。”
  “无碍,改日再叙。”
  白豫游的身影渐渐融入纸醉金迷的舞池之中,贾思敏凝望着那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很久,最终轻轻叹了口气。世上相似之人何其多?也许这是对她的考验罢,所幸白豫游的说话风格与席克没有半点相似。
  贾思敏回过神来,拍了拍陆歌叹的肩膀,“好啦,歌叹有什么事要同我说?”
  “关于今天的事,”陆歌叹注视着贾思敏柔软的笑靥,姐姐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和他计较,处处维护他。
  陆歌叹动了动嘴唇,末了英俊的脸庞浮现了些许惭愧的神色。他低下头,对贾思敏轻声道,“姐,戎舒琦的事情是我考虑不周,牵连进了你。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你不用担心。姐你要是不高兴或者生气,随便想做什么都可以,就是千万别……”
  他握了握拳头,眸中渐有痛色升起,“千万别再突然走了好么?”
  贾思敏不知道陆澜音与陆歌叹有什么重要的过往,只知道陆澜音独自在国外待了许多年。按照陆歌叹的话来看,他似乎十分依赖这位姐姐?
  陆歌叹郑重又难过地向她道歉,贾思敏本就没气,只是担心身份暴露罢了。对方示好,她有什么不好的。
  她当即伸出手揉了揉陆歌叹的脑袋,“我是没关系,就是父亲那边有些麻烦。歌叹,你年纪也不小了,父亲身体不大好,你是时候尝试接手父亲的工作了。”
  陆歌叹扭开头,没有说话。贾思敏继续循循善诱,“我知道你不喜欢商行里的事务,但我并不是叫你放弃你喜欢的音乐剧。家里虽然没有姨娘,但是父亲那边定然还有人虎视眈眈的。你若是现在不去熟悉,等父亲哪天不在了,我和你都会措手不及。”
  见陆歌叹没有回音,她又说了下去,“歌叹,姐姐不是在逼你,只是姐姐在家中没有威信,你作为大少爷才是言归正传的继承人。你喜欢音乐剧,你可以投资,若是哪天我跟你家产都守不住,你想看音乐剧怕是都无能为力。”
  “姐,你说的我都知道。”陆歌叹说着牵起了贾思敏的手,自顾自的拉着她朝国公馆的露台走去。
  贾思敏不明觉厉地跟着他,陆歌叹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没有旁人了,他突然靠近了贾思敏,“阿姐让我抱抱吧。”
  也没等贾思敏回音,有些瘦弱的青年径自抱住了她,将头埋在她并不宽阔的肩膀上。
  她忽而有了种很触动的感觉。
  不是和席克搭档的那种信任感,这种感觉十分微妙,像是一根轻柔的羽毛缓缓掉落,在空旷的湖面泛起点点涟漪,再渐渐下沉到湖底,直至掩埋在湖心。
  贾思敏双手绕过青年,拍了拍青年的后背。青年抱了她一会儿,便不好意思似的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贾思敏轻笑了几声。
  国公馆外刚刚下过春雨,露台顶成群结队地滴着透明的水珠。凉爽的夜风萦绕着几分草木潮湿的气息,温润地拂在贾思敏的脸颊上,无孔不入地钻进各个罅隙,输送新鲜的味道。
  仿佛万物舒张,血脉跳动。
  贾思敏忍不住想,为什么她一定要按照郁夷的话想尽办法把剩余几尾的力量收集回来呢?反正席克永远不会再回来,这样子安静的生活……不也很好吗?
  她脱离了间谍的身份,有一个安稳的家庭,没有人怀疑她,郁夷看起来也不像是真正想管她事的。
  但贾思敏仅犹疑了一瞬间,便开始扪心自问——她真的能适应这种大小姐式安稳居家的生活么?自小到大的危险生活,她甘愿浪费这一身武力么?
  双拳忍不住攥紧,贾思敏微微朝露台边缘探出了上半身,仰首沐浴着冰冷的水珠。
  月光掩映在层层烟雾似的黑云下,水珠自她的额顶滑落,跌过眼睑,最终随着颈项的线条没入、消失不见。
  她重新睁开眼,眼中一片清明无波。
  ……
  次日天气晴好,郁夷哼着古朴的小调,在家中搬弄花花草草。活得时间越久,有些事情越喜欢亲自动手,他为一些因春日滋养而长得不修边幅的树木剪着枝木,时不时把垂落至颊边的发丝勾至耳后,露出莹白的手腕。
  原本唯有几声“哎呦,您弄痛我了”的花木抱怨声中夹杂了几分匆匆的脚步声。斋院管事步伐忙碌,面上依旧恭敬一片,他道,“先生,陆家大小姐在门外求见。”
  郁夷头也不抬,慢条斯理地先修了枝,再若有似无地一笑,“那就让她进来吧。”
  “您有所不知,陆小姐似乎有些古怪,我前头见到她便突然憋得喘不过气来。依属下之见,那好似是龙息……”
  “龙息?有意思。我不是专门治这个的么?”
  “属下……属下是担心您的身体!”
  “没关系,你先下去吧,她已经自己进来了。”
  管事身后,浑身湿漉漉的少女一脸疲惫地出现在青年面前,她以手遮面,模样像是备受折磨了很久。
  贾思敏精神萎靡,不过开口却仍然恭敬有礼,“抱歉一大早叨扰了先生。不过,我的确是束手无策了,还请先生指点我。”
  昨日夜里,贾思敏在睡梦中突然被冰冷的大水浇醒。这些在她身边弥漫的液体不知从何而来,它们死死地包裹住她,像是个水球,既囚困着她,又吊着她一口气,好叫她不至于死去。
  大水甚至影响着她身边的仆人,她早上醒来的时候,仆人纷纷昏迷在地,尚好陆歌叹不在家中。
  她思来想去终究无计可施,虽然昨日变成狐狸的滋味着实不大妙,不过出事了还是需要解决的。
  郁夷似乎心情挺好,见到她的时候甚至愉悦地笑了笑。他笑起来的时候有两个酒窝,煞是好看,不过贾思敏无心欣赏。
  “小茉莉,你在伦敦的时候,有听说过三十年代轰动一时的营口坠龙事件吗?”
  营口坠龙事件?贾思敏努力扒拉着记忆。
  一九三四年的营口坠龙事件,贾思敏确实是有过耳闻的。据说这件事在国内闹得浩浩荡荡,甚至报社有确凿的照片流传出来。
  照片自然流传到了英国,不管是哪个大陆哪个国家,神话中皆有龙的存在。贾思敏那时候年纪还很小,初入间谍培养基地的她,仅对这件事略有耳闻而已。她记得当时英国方面还派出了好些许人前往中国调查具体事件,期待这桩发现能证实一些古老的说法从而使科学技术更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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