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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恬喜嫁-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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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桃姨娘！”
严氏既然已经开了个头，自然也不会再隐瞒下去。
不过，她的说法却是稍稍变了一下的。
“成国公府二房的桃姨娘，就是她指使我这样做的，因为她给了一大笔银子，所以我一时糊涂之下就应了下来……”
“她让我想了法子叫沈家四少爷毁了初姐儿的清白，逼得初姐儿只能嫁给沈家四少爷，就连那药，都是桃姨娘让人给我的……”
话说完，严氏触到贺氏和程氏那要吃人一般的目光，腿上一软，就这样跌在了地上。
完了！
严氏心里只有这两个字。
若是她没有当着姜氏，当着徐玉初和徐玉见的面说出这些话，也许这件事还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可既然她这样说了出来，若贺氏和程氏还执意要不了了之，那岂不是要惹得姜氏和徐玉初与她们离心？
严氏的本意也不想说出来，但她不得不说。
因为，她赌不起。
而先前就跟着严氏进来的姜叔远和姜季宁，这时却一脸震惊地看着严氏，甚至在严氏跌倒的时候都忘了扶上一把。
他们又哪里能想到会听到这样一番话？
尤其是姜叔远。
他看了看如丧考妣的严氏，再看看生生将自己撞晕了，露在外面的皮肤仍然泛着股潮红的沈城，惊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姜叔远与沈城也是最近才认识的。
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两人的性格倒也有些相合之处，所以倒似是相交了好几年的知交一般。
今天他们确实是约好了一起出游，不过后来想起了今天是严氏的生辰，姜叔远特地遣了人去给沈城递信儿的，可是，很显然，沈城并没有收到他递的口信。
之前姜叔远只以为这是哪里机缘巧合出了错，可现在看来，这根本不是什么机缘巧合，而根本就是有人在从中作梗？
所以，他和沈城，根本就是严氏和桃姨娘手里的棋子？
而且还是拿了他们来达成这样龌龊的目的？
姜叔远无法接受这一点。
他目光有些呆滞地看向严氏，只一瞬间就红了眼眶，“母亲，儿子在您心里，就只是一枚棋子吗？”
他到底是没忍住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如果说先前严氏还只是在为要受到怎样的处置而担心，那么在听到姜叔远这句话之后，她却是真的慌了。
对于严氏来说，能被她当作下半辈子依靠的，不是她的夫君姜振愉，而是她唯一的儿子姜叔远。
姜振愉屋里倒是没有妾室，但在这个男人三妻四妾很是寻常的年代，他却也是收着有几个通房丫鬟的，再有时不时的就与人去那些风月场所应酬，严氏自然不可能将姜振愉当作自己的依靠。
女儿虽然她也疼爱，但姜季宁总也是要嫁出去的，到时候她又能如何顾着自己这个母亲？
唯有儿子，她的儿子会是她下半辈子的依靠！
也正因为如此，见着姜叔远这失望透顶的模样，严氏慌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一手还往姜叔远的衣袖扯了过去，嘴里急忙道：“远哥儿，不是这样的，你听母亲解释……”
第107章 欺负
姜叔远这时候哪里能听得进去严氏的解释。
他看了看晕过去的沈城，看着他那张泛着潮红的脸，再想想自己，终是冷笑了两声，然后再不往严氏身上看一眼，转身就跑了出去。
“哥哥！”姜季宁对着姜叔远的背影唤了一声，又看了看严氏，“母亲！”
然后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竟“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在这样的混乱之中，姜氏却一左一右的揽了徐玉见和徐玉初的肩头，作出一副保护的姿态，先是冷脸看了严氏一眼，然后转向贺氏和程氏，“母亲，大嫂，这件事，我需要一个交代！”
贺氏和程氏便都在心里暗叹了一声。
这件事，到底还是闹到了这种地步。
可她们偏还不能说一个“不”字。
姜氏已经出嫁，她不仅是她们的女儿和小姑，更是武定侯府的三夫人，徐玉初也不仅仅是她们的外孙女和外甥女，她还是武定侯府的二姑娘。
严氏这般预谋着要毁了徐玉初的清白，这无疑是想毁了徐玉初的一生，姜氏想要一个交代，这是再正常不过的要求。
别说是姜氏了，若是消息传回武定侯府，只怕武定侯府那位极疼徐玉初的老太太，就能亲自到东宁伯府来讨个公道！
贺氏先是深深看了徐玉见一眼。
到现在，她才觉得，对于这个小外孙女，她竟然有些看不透。
她当然能看得出来，最开始严氏是没打算将桃姨娘之事说出来的，就算要说也没想过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
可是，就因为徐玉见那句没说完的话，严氏竟就这样屈服了。
恬姐儿……
她是何时握住了严氏的把柄的？
贺氏万般不解。
当然了，现在最要紧的是处理严氏的事，所以贺氏纵是不解，也没有深究，只重重一拂衣袖，“来人，着人把沈家四少爷送回去，再将二夫人好好给我请过来！”
然后就率先往回走。
程氏赶紧跟在贺氏身边搀扶着，又有丫鬟婆子领命将严氏“请”着跟上。
姜氏看了看仍立于原地垂泪的姜季宁，轻轻拍了拍徐玉初和徐玉见的手，轻声道：“初姐儿，恬姐儿，你们放心，母亲总会为你们讨个公道回来的！”
为母则强，姜氏就是如此。
平时一些不要紧的事，她并不会格外在意，能忍让的也都忍让了，可一旦涉及到她的三个儿女，她却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退一步的。
哪怕，她要面对的是她的母亲与嫂子。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贺氏与姜续所居的松鹤堂。
松鹤堂取的就是松鹤延年之意，向来是东宁伯府的老太爷和老夫人所居，自从姜振怀袭了爵之后，姜续和贺氏就搬来了松鹤堂里。
因为心里带着火气，贺氏就连脚步似乎都是带着路的，让守在松鹤堂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丫鬟婆子们都吓得噤声，谁也不敢弄出什么不该有的声响来。
不多时，相关之人就全部进了松鹤堂的正屋。
贺氏冷着脸将屋里的丫鬟婆子都遣了下去，直到屋里只剩下了她和程氏、严氏，以及姜氏母女三人了，这才看着跪在了中间的严氏，“老二家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
到底心中怒意未平，贺氏顺手抓了手边的一只茶盏就朝着严氏重重砸了过去。
白底的茶盏上描绘着精致的花纹，正巧就砸在了严氏的额头之上，发出“咣”的一声响之后又顺势落在地上零落成不知道多少碎片。
严氏的额角顿时就涌出了腥红的血，再混着茶盏中漏出来的热茶往下淌，只一瞬间就叫她狼狈得找不出任何最初时的雍容。
“给我说！”贺氏又厉声道。
严氏只觉眼前笼上了一重血色，她不敢抬手拭脸，也知道到得如今，不仅是徐玉见，就连贺氏和程氏也断不会容她再隐瞒，再加上先前就已经说了一遍了，于是便也再不隐瞒。
“是桃姨娘……”
“她拿了好处给儿媳，还有下给沈家四少爷的药，儿媳一时糊涂，才会……”
严氏将先前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她不敢扯上她娘家大嫂李氏。
若是扯上了李氏，到时候她又要如何解释为何她会听李氏的话？
要知道，无论是贺氏还是程氏，她们可都是知道严氏与娘家人的关系不好的。
一个关系不好的娘家嫂子，严氏又如何可能为了她的所托就下定了决心要朝着徐玉初下手？
若她真的这样说了，到时候，贺氏与程氏，她们又会不会再追问这其中的因由？
严氏只因为徐玉见那一句只说了一半的话就将桃姨娘的事全说了出来，又怎么可能还引得贺氏和程氏往那里去猜？
与其如此，倒不如直接将李氏从这件事里面剔除掉。
她知道自己是得不了好了，但总比那个秘密被捅出来要来得强。
严氏这样想着。
贺氏听得简直是气怒交加。
“你这个蠢货！”她气得胸口急剧起伏着。
不过是个沈家二房的姨娘，竟然就这样被人家拿捏住了，严氏不是个蠢货又是什么？
与此同时，更让贺氏不解的，却是桃姨娘为何会费如此大的周折。
沈城虽然是成国公府的少爷，但他不过是庶出二房的庶子，徐家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将徐玉初嫁给她，可桃姨娘出此下策，就算真的能算计得徐玉初嫁给沈城，但岂不是直接得罪了徐家以及姜家？
那个桃姨娘也不像是如此没有成算的人，或者说，她是对徐玉初有恨？
贺氏和程氏都想不明白，就连姜氏和徐玉初都没有想透。
真正知道原因的，大概也就只有徐玉见一人了。
这件事严氏既然已经认了下来，当然不会再有任何的悬念。
贺氏看向姜氏母女三人，正要说什么，姜续却领着徐勋一起走了进来。
徐勋才一进了门，就先往徐玉初和徐玉见身上看了一眼，待确认她们没有什么事，这才带着安抚与姜氏对视，之后转向贺氏和程氏，“岳母，大嫂，听说……有人欺负初姐儿和恬姐儿？”
第108章
贺氏脸上便是一黑。
徐勋这话可不就是冲着她来的？
再则，徐玉初今天确实是受了委屈，这一点没的辩驳，可是徐玉见……
她什么时候被人欺负了？
徐勋，他是没有见着徐玉见先前揪着严氏不肯放，还拿了那不知道什么的把柄逼着严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将自己的盘算给说了出来吧？
贺氏简直给气乐了。
可她偏还不能说徐勋什么。
别看徐勋平时既不争权也不夺势，对为官也没有什么兴趣，只喜欢他那一大间书房的书，以及与那些文人士子谈论诗书，可就是这样的人，他才越容易犯轴不是？
贺氏敢肯定，她要是再说徐玉见什么不是，只怕徐勋就能与她这个岳母顶起来。
为了不让所有人面上难看，贺氏干脆就没回应徐勋的话，只道：“既然你们都来了，那就一起听一听吧，初姐儿的委屈可不能白受！”
贺氏这也是表明自己的态度了。
到得如今，就算她再怎么不想将事情闹大也不行了，谁让严氏自己一古脑儿的就将话全说出来了？
贺氏心里恼怒有余，却也仅此而已了。
一个庶媳，她这个嫡母，又哪里有可能与严氏有多深的感情？
听了贺氏这话，老东宁伯与徐勋便也就在旁边坐了下来。
尤其是徐勋，在看到跪在了中间的严氏，以及严氏面上的鲜血与茶水，却是连眼睛也没眨一下。
贺氏这才重新看向严氏。
有了老东宁伯姜续和徐勋的到来，她先前的一腔怒气倒是平复了许多，她冷冷看着严氏，“老二家的，沈家二房的桃姨娘与初姐儿素无瓜葛，她为何会特意要了你来算计初姐儿？”
贺氏其实还有些不相信严氏的话。
可是，若不是桃姨娘，严氏又如何可能朝徐玉初下手？
这就是个解不开的结了。
严氏也想不透这个问题，她也没费那个功夫去想，只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回母亲，儿媳也不知，不过儿媳所说的都是事实，沈家四少爷，以及他服下的药，都是桃姨娘让人送来的……”
徐勋这时眼中便是一厉。
药？
听了这么一会儿，他大概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了，却不知道沈城竟然还服了药。
在这种事里面，他服下的能是什么药？
一想到这里，徐勋两手紧紧攥起，若不是被姜氏死死压着，只怕他就能往严氏心窝上狠狠踹上几脚。
就算被姜氏压着没有能让严氏好看，徐勋仍道：“岳父岳母，初姐儿将来可是要嫁到东宁伯府来的，小婿原以为嫁到外家对初姐儿来说是件好事，可现在看来……”
说完还看了严氏一眼，意思再明了不过。
贺氏和程氏闻言额角都是一跳。
她们会如此属意徐玉初嫁进门来，除了确实喜欢徐玉初之外，也未尝不是有别的考虑。
一来徐玉初和姜伯羡本就是一对有情人，将来成亲之后必定会是一对佳偶，二来武定侯府如今虽算不上京城最顶尖的勋贵之家，但因为与成国公府是姻亲，比起别的侯府却又要强上一些。
再则，安阳郡主似乎对徐家三房格外的亲近，而且徐玉初的笄礼上能邀到钟老夫人做正宾，据传也正是因为安阳郡主出了面。
贺氏和程氏倒也不是想着要如何巴结上安阳郡主，只是将来东宁伯府总要由姜伯羡接手的，若是遇到什么难处安阳郡主能够搭把手，这无论如何也是好事不成？
就算姜家是徐玉初和徐玉见姐妹的外家，但结亲本就要考虑到各方面的利益，又哪里来的那么纯粹？
徐玉见注意到贺氏和程氏的表情，垂眼勾了勾唇。
前面七世，徐玉初每一世都是嫁进了东宁伯府的，但这其中，只怕姜伯羡的坚持是占了很大的原因的。
这也不奇怪。
儿女亲事本就极为重要，多考虑些又有什么不对的？
徐玉见这样想着。
倒是贺氏，听了徐勋这番隐隐带了威胁的话，硬是挤出一个笑容来，“姑爷放心，初姐儿也是我看着长大的，现在她受了这样的委屈，我这个做外祖母的定会给她个交代！”
交代。
这个词，贺氏今天已经说过好几遍了。
听了贺氏这话，徐勋这才垂眼，表明了是要等贺氏如何给交代。
贺氏才又继续盘问严氏。
到这时，所有人才知道朗月轩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徐玉初午睡醒来的时候，徐玉见还在熟睡，是以她也没有吵徐玉见，只自己领了锦绣和锦瑟两个丫鬟去了贺氏的松鹤堂。
才在松鹤堂里陪着贺氏、严氏、姜氏几人说了会儿话，就有个眼生的小丫鬟过来，道是徐玉见在客院里午睡时做了个恶梦，这时正吵着要徐玉初过去呢，因徐玉见身边的锦年和锦华要安抚徐玉见走不开，这才着了小丫鬟过来请徐玉初过去一趟。
徐玉初倒也没有起疑。
虽然徐玉见这几个月来似是长大了许多，但徐玉见的起床气比较严重，徐玉初却是知道的。
就是平时在武定侯府，徐玉见午睡的时候若非是睡到自然醒，也总要徐玉初哄了好半天才能哄好。
所以，听到小丫鬟递来的话，徐玉初好笑有余，却也当即就向贺氏几人打了招呼，然后就一路往客院走。
这路上，自然就要路过姜叔远的朗月轩。
朗月轩院门口没有人守着，院门还敞开着，叫人一眼就能看到里面空无一人。
徐玉初自然能看出来里面的异状，不过想想姜叔远半途离席招呼突然到访的友人，许是有什么私密话要说呢？
是以也没有多想。
她当然没想过要进朗月轩。
就算她与姜叔远是表姐弟，但姜叔远于徐玉初来说也是外男，而且她将来是要做姜叔远的嫂子的，自然会极力避免有任何会引起旁人非议的可能。
所以，徐玉初只往朗月轩里看了一眼，便准备继续往客院去。
谁知道这时候，朗月轩里却是突然传来了一声似是重物落地的巨响。
第109章
徐玉初吓了一跳。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呢，倒是那名前来松鹤堂传话的小丫头，一溜烟儿的就跑进院子里去。
再然后，就传来了那个小丫鬟的一声“三少爷”的惊呼。
那声音中都带了些哭音，倒似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徐玉初一时之间倒是为难上了。
于情于理，她的表弟出了事，她这个做表姐的，将来也会是姜叔远嫂子的人，总不能就这样置之不理，可以徐玉初的身份，她也确实不好就这样进姜叔远的院子。
正左右为难着，那屋里又传来了小丫鬟接连的疾呼。
徐玉初这才下定了决心进去看看。
想来，院子里有姜叔远，还有他的那位友人，又有小丫鬟以及徐玉初自己带的锦绣和锦瑟两个，总不至于被人说什么闲话才对。
临进院子之前，徐玉初却临时将锦瑟留在了外面。
一来，锦瑟留在外面，若是姜叔远那里真的出了什么事，也能见机去通知严氏、程氏等人。
二来……
徐玉初可没忘记自己在马车上时那突然的不安。
就当她是多心了也好，将锦瑟留在外面，万一有什么事也能有个报信儿的人不是？
嘱咐了锦瑟，徐玉初就领着锦绣一起进了朗月轩。
在院子里唤了姜叔远几声都没得到回应，徐玉初这才到了正屋门口，才推开门往里面瞧呢，就见先前跑了进去的小丫鬟，伸手就将徐玉初和锦绣两人拉进了屋，然后自己极为迅速的跨到房外，又将门关上并落了锁，这才左顾右盼着离开了朗月轩。
突如其来的变故叫徐玉初心里发凉。
再然后，看到房里根本就没有姜叔远的身影，而只有面色潮红，明显有些不对劲儿的沈城，她才隐约知道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一刻，徐玉初是既庆幸又恐惧的。
庆幸她将锦瑟留在了外面，恐惧的是就算锦瑟见情形不对去了松鹤堂报信儿，又能不能赶上将她救出去？
而且，若是被贺氏和程氏看到她与沈城共处一室，她们又会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
想到这些，徐玉初便为自己踏进朗月轩的决定后悔不已。
可是，再怎么后悔，到底也晚了。
徐玉初想寻了法子出去。
可是，既然有人想要变了法子的算计她，又哪里会有那么多的漏洞让她可以钻。
门是锁上的，就连屋里的窗户上也是从外面钉了木条封死的，凭徐玉初和锦绣的力气，根本就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将窗户打开。
看着气息越来越不稳的沈城，徐玉初甚至都有些绝望了。
后来……
后来还是沈城帮了她一把。
强自忍着身体上的不适，沈城搬了屋里的一把椅子朝着窗户上连砸了许多次，这才终于将外面封死的木条砸掉，徐玉初也就是这样才得以从窗户离开。
原本锦绣也是要跟着离开的，可那时院子里又来了个婆子。
这个时候到朗月轩来的，又哪里会是什么好人？
那婆子又是个身形粗壮的，估摸着自己若是被发现了只怕是躲不过这一劫的，徐玉初只得先寻了角落那堆杂物后面躲了起来。
那婆子似是来确认徐玉初是不是在那屋子里，还是听到房里锦绣的一声惊呼之后，才满意地离开。
等到那婆子离开，徐玉初正要去将锦绣救出来，徐玉见就出现了。
徐玉初并未将自己经历的所有都说出来。
在这里的，除了她的爹娘与妹妹之外，还有贺氏程氏等人。
程氏是她的舅母，将来也会是她的婆婆，就算她与沈城之间没有任何事，可谁知道程氏知道她与服了那种药的沈城在一个屋里呆了那么一会儿后中之后，将来心里会不会有什么疙瘩？
所以，在徐玉初的讲述之中，她并没有进屋，而是一开始就等在外面，直到发现事情不对之后，才躲了起来。
正红肿着两眼在一边抽泣的锦绣，这时也点了点头道：“幸好姑娘警醒，否则……”
姜氏和徐勋都松了口气。
就是贺氏与程氏，一颗心也终于落了地。
徐玉初没出事，那这件事至少没有什么严重的后果，便也好解决多了。
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问清楚了，贺氏这才看向姜氏和徐勋，“清怡，姑爷，初姐儿和恬姐儿今天都受了惊吓，不如这样，你们先带着孩子们回去，最迟明日，这件事定会给出一个交代来，这样可好？”
姜氏和徐勋对视一眼，最后由徐勋点头应下。
虽然没有真的出事，但严氏在这件事之中包藏了祸心，这却是谁都否认不了的，贺氏也必定会给出一个交代来。
只不过，严氏到底也是东宁伯府的二夫人，而且还生了一对儿女，对她的处置总不能这样仓促的决定下来。
等个一晚，倒也不算久。
徐勋先是朝着贺氏点了点头，在扫到严氏时，到底心中意难平，冷笑一声，道：“岳父岳母，妻贤夫祸少，这句话还真是正理儿，以小婿之见，这样的夫人，二舅兄还是不要为好！”
话说完，徐勋便领着妻儿拂袖离去。
松鹤堂里，老东宁伯眼中生怒，倒到底也没有多说什么。
老东宁伯这几十年都并未管过内宅之事，这次当然也不会有什么例外，要如何处置严氏，这件事最后仍会落到贺氏头上。
就是程氏，她如今虽是东宁伯夫人，可严氏是她的弟妹，无论如何也不该由她来处置。
贺氏这时却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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