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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的故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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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的人久久没有回应，程云鹏笑了笑，只当他可能睡着了，又接着往上走。。。
走了几步，又才听见耳朵边传来的微微颤动的声音。
“嗯。。。我原谅你了。”
程云鹏愣了一下，然后才微微笑了。。。
☆、31、咱们和好吧
当程云鹏背着赵大米好不容易站到卧室门口，伸手推开门。。。
然后一眼就看到里面床上四仰八叉的小李和一条腿搭在小李肚子上的Aeron。。。和床底地毯上累得精疲力尽连衣服都没换，呼呼大睡的小张。。。
程云鹏捂住眼睛，后退一步，把门再度掩上，然后把赵大米轻轻地放下来搁在沙发上，还帮他把鞋袜脱好。。。才转身回到卧室。
他先把Aeron的腿移回原本的位置，又到衣柜里拿了三床被子，给他们一一盖上，才又抱了两床被子出来。。。
程云鹏把被子搁在沙发角，觉得有些腰酸，直起身体一边揉了揉酸疼的手臂，一边看着赵大米的睡姿。
只见赵大米在沙发上翻了两下，又在身上抓了抓，再翻了回来。。。
他笑了笑，帮赵大米把被子铺到身上，掖好被角，转身准备去卫生间洗漱。
忽然听身后传来赵大米喃喃的声音：“鹏鹏。。。鹏鹏。。。”
程云鹏以为他醒了，忙又走回沙发边上，蹲下来，却 看见赵大米还仍然闭着眼睛一个劲儿地轻声喊：“。。。鹏鹏。。。我想跟你睡。。。”
程云鹏突然就笑了，伸出手来摸了摸赵大米有些发烫的脸颊，也不管他说的是梦话还是什么，把嘴巴凑到他耳边，郑重其事地回了一声：“。。。好啊”
第二天，当赵大米自然醒来，睁开眼睛，就看到眼前一张睡得正酣的帅脸。。。
赵大米霎时吓了一跳，脑袋往后一倒，拉远了一些才发现，刚刚那个和自己鼻尖对着鼻尖，近在咫尺的，居然是他的鹏鹏。。。
程云鹏被赵大米猛地一下移动脑袋，晃醒了，缓缓睁开眼睛，眯着眼睛看一脸懵逼的赵大米，微微笑了一下，温柔地说了句：“。。。早啊”
赵大米仍然陷在跟程云鹏睡了一夜的震惊中无法自拔，又突然发现自己的脑袋好像还枕着人家的手臂。。。居然还是躺在鹏鹏怀里睡着的？？？
赵大米心里各种乱七八糟的感觉一拥而上，配合着一整夜酒精上脑的晕晕乎乎，就快要冲破天灵盖直喷而出了。。。不敢看程云鹏温柔的眼睛，才慌慌张张地偏过头去，然后一下子弹坐了起来。。。
昨晚的程云鹏果然言而有信，刷完牙回来就把赵大米从沙发挪到了地毯上，又顺手把沙发上的靠枕拿下来给赵大米垫着后脑，才给两人都盖上了被子，在他身边躺好。。。
即使这种言而有信对的是醉鬼赵大米而言的，跟眼前这位显然没有什么关系。。。
至于赵大米是怎么钻到他怀里，还有他的脑袋怎么也搁到靠枕上去的，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好在两人都是和衣而卧，大清早的，还不至于有什么更让人羞涩的事情发生。
赵大米火急火燎地爬起来跑到浴室，从柜子里拿了一支一次性牙刷开始刷牙。就看见程云鹏也不慌不忙地推门进来，取出洗手台上的牙刷，挤了牙膏，站在他身边也对着镜子刷起来。。。
赵大米觉得，自己从小到大，似乎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个瞬间这样窘迫。
早晨的一切都让自己如在梦中，而宿醉之后唯一可供参考的人证程云鹏先生，所表现出来的那种从容不迫更是让自己匪夷所思，总觉得大事不妙。。。
然而，无论自己怎么回想，昨晚的一切，赵大米依然什么也想不起来。。。
赵大米漱了漱口，正打算立刻离开这个气氛尴尬的卫生间。
手刚伸到门把上，就听程云鹏轻轻地说了一声。
“大米，这些天来对不起。。。我跟你道歉。。。你原谅我好不好？”
赵大米转过身，看着程云鹏一脸真诚地对着他笑，心里面突然酸酸的，这几天的委屈别扭全都涌上心头，眼中一热。。。对他说：“我。。。我也有错，我也要跟你说对不起。。。鹏鹏。。。”
程云鹏突然“噗呲”一声笑了，走上前来揉了揉赵大米乱糟糟的脑袋，对他说。
“傻瓜，你昨天已经跟我说过了。。。”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站着，看着久违的对方笑容，心里都觉得特别的舒坦。。。
洗漱完毕，两人跑到卧室叫Aeron起床。。。
这天是周末，小李和小张稍微赖赖床没关系，Aeron这个要赶国际航班的也想睡到日上三竿那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农场和机场中间隔着整个上海。。。哪怕是晚上的飞机，现在出发也都不算早了。。。更何况，根本没人知道Aeron的航班到底是几点的。。。
所以，当赵大米一个劲儿地狂踩油门，还要听着旁边连驾照都没有的程云鹏一直在耳边说加速加速快快快的时候，赵大米的内心其实是奔溃的。。。
更让人奔溃的是，后座那个真正的主角——让我们称呼他为睡神A先生——还依然处在浑浑噩噩迷迷瞪瞪梦里不知身是客的境界中无法自拔。。。
当两人终于看着A先生顺利地过了安检，并在几分钟后发短信告知已经登机后，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赵大米擦了擦一脑门的汗，转过头对程云鹏说：“我有预感，我很快就会被吊销驾照了。。。”
回程已经快接近晚饭时间了，赵大米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和程云鹏一起到市区找家不错的餐厅，以慰昨晚的酒醉的胃。。。还没开口，就听见程云鹏手机响了一声。
程云鹏掏出一看，脸立刻就抽了，转过头，吞吞吐吐地对赵大米说。
“。。。咱们。。。去淮海路那边吧。。。祁。。。哦不是。。。我知道，有家餐馆还不错。。。。”
赵大米心情大好，心里一个劲儿地暗爽，觉得自己跟鹏鹏还真是心有灵犀。。。心里喜滋滋的。。。
程云鹏则是在心里面一直疯狂挣扎，一路腹诽这个祁总还真是雷厉风行，第二天就逼着自己兑现承诺，还说完全掌握自己和赵大米的行踪，如果不来后果自负。。。
程云鹏看着一边开车一边傻乐的赵大米，心说他还不知道前路艰险呢，还笑。。。
一边怨怼赵大米是个大白痴，一边有种自己养的白菜马上就要被别的猪拱走了——而且还是自己亲自送上门给人家拱的——的挫败感。。。
昨晚的很多事情其实都还历历在目，醉酒后的赵大米对自己表现出来的那种在乎和依赖，让程云鹏心里那一丝丝本已经被浇灭的小确幸又有点儿死灰复燃的迹象。。。
他本打算回去之后好好和赵大米谈谈。
在不会吓到他的前提下旁敲侧击一下喜欢男人的可能性。。。
程云鹏突然莫名其妙地多出了好多底气，他想着既然那位前女友早已逝去不可追，自己出来垫个档也无可厚非。。。反正我未婚米未嫁，算不得什么不道德。。。如果赵大米表示可以接受自己，那最好，如果不接受也无可厚非。。。
程云鹏抱定了赵大米舍不得和自己形同陌路，所以他打算破釜沉舟一次，反正最坏的后果就是自己发个誓道个歉。。。赵大米舍不得他，他知道。。。
然而这一切，却都被祁总的一通短信打断了。。。
相。。。相亲。。。
程云鹏忍不住又想起祁总形容这位女士时，所表露出的那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骄傲神态来，温柔有礼，学历又高，父母和善，家庭幸福。。。简直无懈可击！！！
这条件赵大米都能直接拒绝，那也真是白痴无疑了。。。
程云鹏呆呆地看着赵大米的侧脸，想着想着，觉得自己的左肩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鹏鹏，看我干吗？”，赵大米抽空偏了一下头，看了程云鹏一眼，问道。
程云鹏听罢才回过神来：“没，没。。。有点儿饿了。。。”
“饿了看我？没逻辑啊。。。”
“。。。你不是大米么。。。饿了想吃饭。。。”，程云鹏心里哐嘡直跳起来，心里暗赞自己的机智。赵大米那个白痴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感觉像是被赵大米调戏了一回似的，脸突然有点儿发烫。。。
“再等等嘛，就快到了。。。谁让你非要去那家什么店的嘛。。。你看看现在这边都是吃的。。。要不。。。在这儿吃？”，赵大米担心程云鹏饿着，他早上起来就随手从冰箱里拿了个苹果，然后一直挨到现在，不饿才怪。。。
“不了。。。还是按原计划吧。。。我还能忍。。。”，程云鹏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怵祁总，有些忍不住担心起他说的那个“后果自负”来。
赵大米一直沉浸在喜悦的氛围中，完全没有感觉到程云鹏脸上的窘迫。。。他有些怀念地对程云鹏说。
“鹏鹏，你知道吗？好久以前我就想和你一起，这样逛逛上海了。。。”
程云鹏突然从那种微微的不甘和紧张中，转过头来望着说得动情的赵大米。听他又接着说。
“我来上海好多年了，一次都没有去爬过东方明珠。。。你说过你会带我去的。。。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们一块儿过去吧？”
赵大米说完，觉得听起来有些暧昧，像是怕程云鹏误会似的，又补充了一句。
“这么多年的哥们儿了嘛，总得一起幼稚一会。。。你说是吧？”
☆、32、相亲？相爱！
程云鹏看着赵大米说完那句话看起来有些紧张的样子，一时有些恍惚，心里隐隐地不安起来…
他内心忽然浮现出一个奇怪的想法，但又被自己迅速否决了…
他想起赵大米昨晚趴在自己肩上时说的软绵绵的话来，也想起那句梦话一样的“鹏鹏，我想和你睡…”
程云鹏突然有些控制不住地焦灼不安，他想立刻让赵大米停车，说咱们不去淮海路了，咱e们回家吃吧…可是还没来得及转头，就听到赵大米开心的声音对他说。
“鹏鹏，到了！你刚刚说的，就是这家吧？”
赵大米乐呵呵地大步走在前面，回想起早晨和自己相距不到零点零一公分，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就一个劲儿地后悔自己居然没趁人家睡醒之前偷偷摸摸做点儿什么…
赵大米想着想着突然有些小小地脸红心跳了一会儿，忍不住转过身想看身后的人。然后就看到，程云鹏正脸色尴尬地对着餐厅的落地窗挥手…
赵大米有些疑惑地转回身来，然后，一眼就看到了落地窗里坐着的祁师兄…还有他对面的一个漂亮的女孩儿…
相亲？！！！
赵大米又看了一眼程云鹏，发现他一脸尴尬，看着就是知情人的样子，突然就气不打一处来，一整天的好心情突然就毁了，恨不得直接拂袖而去。
但都已经这局面了，没办法，也只得硬着头皮走进了餐厅…
祁总一见赵大米那脸色赶忙站了起来，开始陪笑安抚：“来来来坐坐坐，你瞧你这脸臭得…昨晚喝多了还没好呢？今天可让我们小玉姑娘看笑话了…哈哈哈哈”
说着就把赵大米往姑娘身边的位置送，程云鹏也只得自己坐到了祁总的身边。
“来，二位先看看点些什么？小玉跟我刚刚已经点过了…来，你们边点我边给你们介绍啊…女士优先，这位是宋小玉，Z大的大才女，今年刚刚硕士毕业…小玉啊，这是我们今天的男主角，我师弟赵大米，现在是咱们盛佳的副总…还有这位是程云鹏程博士，大米的好朋友，小玉啊，待会儿你可得从程博士那里多挖点儿大米小时候的黑料出来啊…呵呵”
小姑娘腼腼腆腆的应了一声，和两位都打了个招呼后又默默地把头低回去了…
看来是个容易害羞的小姑娘啊，程云鹏心想。
菜很快就上齐了，小姑娘可能本来就不大爱说话的样子，都是随声附和几句。而赵大米全程不知道在气些什么，总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于是，最终变成程云鹏和祁总在那嘚吧嘚吧说得欢实…
两个大配角说了一会儿才突然觉得不对劲，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就听祁总说道。
“大米啊，咱们小玉最喜欢吃冻豆腐了，你给人家涮涮…”
赵大米“哦”了一声，随手拿起剩下的半盘冻豆腐下进了汤里…说：“等会儿就熟了”。
姑娘说：“嗯”
继续无话…
程云鹏都看不过去了，想着这赵大米怎么这么死心眼儿啊，心里也有些不高兴起来，暗暗想着那位神秘前女友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就这么阴魂不散的。眼前这个小玉其实挺好的，长得又漂亮，看起来也乖乖的…
程云鹏觉得反正赵大米反正也不可能喜欢自己，与其让他一心盼着那个都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前女友，到最后可能也没什么戏，还不如和这个小玉姑娘好好地过日子算了。反正郎才女貌，也挺般配的…
于是，程云鹏咬咬牙，决定再加把劲，忍痛割爱把赵大米拱手奉给这位看起来还不错的姑娘。便说道。
“…大米，瞧你…锅子这么高，你给人家姑娘直接夹碗里啊…”
赵大米突然抬头瞟了程云鹏一眼，看得程云鹏一阵激灵…
程云鹏被赵大米那个眼神弄得心里有些毛毛的，也说不上来，只得对姑娘说。
“小玉姑娘，我们大米平时挺精明的，关键时候就有点儿傻…你别见怪啊…他看到喜欢的姑娘就这样，你别往心里去哈…”
还没说完，就被赵大米打断了，赵大米突然说了一句：“程云鹏，你什么意思？”
程云鹏被一声怒斥吓了一跳，回想了一下刚才说的话，觉得好像是有些不妥，忙解释说。
“啊，不好意思，是我说错了…大米从小到大也没几个喜欢的小姑娘，小玉姑娘别多心啊…他就是害羞，害羞…”
赵大米的一脸愠色更浓了，直接把筷子一摔：“我喜欢什么姑娘，轮得到你管吗？”
……
全桌都被赵大米莫名其妙的一通脾气吓到了，程云鹏明明一番好意，却被赵大米呵斥，心里也有些不爽，脸也忍不住拉了下来：“赵大米，我这也是为你好…你别…”
祁总看这情况不对，觉得再这么任他俩争下去场面会更难看，忙出来打圆场：“大米啊，你这是什么情况？哈哈，酒劲还没过去吧？小程啊，你也别跟他一般见识哈，大米这人口不对心的…哈哈哈…”
赵大米心里一沉，突然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给了台阶愣是不下，对祁总说：“师兄你先别管…程云鹏我问你，你就这么想我跟别人好了？”
程云鹏脑袋突然咯噔一下，心里面那一股闷气突然就散了，只觉得赵大米的话外有话隐隐觉得不妥，但又愣是说不上来哪里不妥，只得讷讷地回到。
“你能跟别人好，哥儿们心里当然高兴…难不成还盼着你孤独终老吗…”
说完才想起什么似的，心里一窒，突然猜到了赵大米刚刚的质问的意图，忙又问到：“等等，赵大米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再说一遍？！“
赵大米却只是站了起来，对小姑娘和祁总说了句“抱歉“，就直接走开了。离开之前还面无表情地扫视了程云鹏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
程云鹏越想越心里越气结，坐了一下，觉得心中那种看似不靠谱的猜测现在想来也并非空穴来风。
他想着赵大米在车上时那种掩饰不住的开心，和见到祁总和小姑娘后那种莫名其妙的愤懑…
赵大米刚才的表现让某句话几乎呼之欲出了，程云鹏想想觉得越来越坐不住了，只得也站起身来跟祁总和小玉道歉说去看看赵大米…就追了出去…
赵大米没走多远，就在餐厅后面的停车场通道里，靠着抽烟。通道挺挺宽的，但也挺暗，看不清脸…
程云鹏追了出来，看到远远处有个人影站着一动不动，只有烟头一明一灭的，程云鹏看见他，轻轻的呼了一口气，远远地也不喊，只是轻轻地走了过去…
到了跟前，程云鹏才鼓起勇气对赵大米说：“你…“
“鹏鹏，不好意思，我刚刚失态了，你别往心里去…“，赵大米却率先道了个歉，似乎不想听他说下去似的，突然打断了他。
“你先别忙着说！我问你…“，程云鹏突然加大了音量：”…赵大米，你是不是…喜欢我？“
赵大米听罢突然抬起头看了程云鹏一眼，手上的烟头不小心掉了下去，他看着程云鹏也在看着他，忽然有些慌张，为掩饰心中的慌乱似的，忙避开程云鹏那逼视的眼神，弯下腰去试图捡掉落的烟头…
但当他刚刚弓下身体，就被面前的程云鹏上前一步，紧紧地抓住了双肩，把他扶了起来。
然后没等赵大米回过神来，就被面前的人一把推到了墙上…
他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人眼神凌厉…
“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喜欢我？！“
声音清澈，字字分明！
赵大米心里面那些忽真忽假忽明忽暗的心情突然就在这一瞬间爆发了出来。
那些数不清的辗转反侧的夜晚，和那些说不出口的思念和纠缠…也都在这一刻突然涌到了他的心口…
在程云鹏的目光灼视下，他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一条突然离开了水的鱼，只能在地板上苟延残喘苦苦挣扎，难逃最终窒息而死的命运…
于是他躲开了程云鹏的眼神，垂下了双目。
心中原本的那种委屈得说不出口的感觉早已随着那一句话消失殆尽…变成了一股等待审判般反复煎熬的感觉…
程云鹏会生气吧？不，他已经生气了吧？被自己自以为的最好的朋友喜欢，他会觉得我很恶心吧…他一定再也不会对我好了…
他咬了咬下嘴唇，沉默了一会儿，又像突然像想通了似的，决定抱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赌气似的抬起头，对程云鹏说道。
“对呀，我是喜欢你！…可笑吧？“
赵大米对着程云鹏直视自己的眼睛，心中满是即将与之告别的绝望和纠缠…
程云鹏的眼神清澈，看不清悲喜。
赵大米与之对视了良久，忽然觉得难受，动了动肩膀想要挣开他…
却不料忽然被一股力气又向后加重推了一把，然后就感觉有两只手捧住了自己的脑袋…
最终被一双唇封住了口…
8年的苦恋和远隔天涯，都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成渣…
那些得不到想不通也忘不了的见不得光的暗恋突然就在一瞬间消失在了旷达无垠的远方…
赵大米在那双送到自己嘴边的唇上不住地索求，他也在那些激烈的纠缠的柔软的回应里得到了答案…
赵大米从不奢求能得到这样的结果，他曾经想都不敢想，却依然得到了一切…
他伸出双臂，紧紧地回抱住面前的这个人，也勇敢地回应给他以自己这8年来都未尽的热烈与疯狂…
在这个暗长的通道里，两人的吻，从一开始的轻触到逐渐的深入，再到纠缠，最终随着紊乱的气息和胸口不止的起伏而渐渐加深，加深，加深…直至一方终于有些喘不上气来，才渐渐停止，平息下来…
赵大米感受着程云鹏的舌头舔过自己的上颚，牙齿，然后舔了舔自己的嘴角，滑到自己的嘴唇，然后他亲过自己的脸颊，脖颈，然后轻轻地用牙齿研磨着自己逐渐通红的耳垂…
赵大米浑身战栗几欲昏倒…他的身体变得炽热如火烤一般…
然后，他听到一个略略带着些微喘，却一字一顿说得清晰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大米，你应该早点儿告诉我的…“
赵大米环紧了伏在自己身上那人的腰肢，嗅着从那人身上传来的湿漉漉的带着诱惑般的体温…
即便这是梦，赵大米也愿意深陷在这种靡靡的梦里永远不要醒来…
赵大米眼眶突然一阵温热，他觉得老天真是待他不薄…
☆、33、在一起在一起
两人依偎在黑暗又安静的通道里久久没有离开…
终于在又一辆汽车从停车场开出，略过他们身边，飞驰而过之后回过神来…
赵大米感觉到程云鹏拉住他的手，轻轻捏了捏。
“咱们，再回去坐坐吧…这么出来…不太礼貌。”
“嗯…”
赵大米立即反握住他的手，点了点头，转过头看了程云鹏一眼…
黑黑的通道口里，一切都看不清明，而赵大米看来，程云鹏的眼睛就像在闪闪发光一样，透出一种让他从头到脚趾都感受得到的安心。
两人回到餐厅，见祁总和小玉都还在，祁总看起来像是气急了还没缓过来，脸色有些不大好，小玉却也跟刚才一样，没说什么。
赵大米刚坐回席上，就主动捧了酒杯，一饮而尽。
“对不起二位，我确实是心里面有事，刚刚太冲动了…小玉姑娘要打要罚，听由君便…”
祁总对赵大米还是像没出校园的时候一样，更像是一种对待亲弟弟的心态，而赵大米也多年被他惯得，在他面前总有些没大没小…祁总也舍不得太过责怪…
现在看赵大米经过程云鹏一劝，确实看起来好了一些，就也没再说什么，给他夹了块肉放他碗里，让他喝完酒顺顺…
程云鹏觉得和姑娘抢了赵大米，觉得心里面有些过意不去，于是有意无意地主动调动话题。赵大米也心情大好，开始接话调侃，聊到后来，惹得小玉姑娘一直呵呵笑个不止…于是席间又热闹了起来。
几人吃了一会儿，都实在吃不下了，就都停了筷子…
祁总觉得刚才的氛围太好，忍不住出主意：“大米啊，我等下还要去农场有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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