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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身空间之农女王妃-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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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有一瞬间的僵住,皇后娘娘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之失,招来了皇上的厌烦,急忙赔着笑脸,为自己解释:“皇上,您这可是错怪臣妾了,臣妾并非是嫌弃皇上您送来的东西不好,这不是一时喝到了妹妹宫里如此鲜美的鸭汤,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嘛。再说了,这不也正好说明了皇上您对妹妹的确是真心喜欢,知道妹妹喜好吃食,就给她招徕全国各地最好的厨子。”
面对皇后娘娘的惺惺作态,舒贵妃从内心里反感,但她并不表现出来,而是随着皇后的话头说下去:“若是姐姐喜欢妹妹宫里的饭菜,尽管来吃便是,或者看上了哪个厨子,妹妹也可送之。比起口腹之‘欲’,咱们的姐妹之情自然更加重要。”
虽然脸上带着盈盈的笑意,但舒贵妃的眼底却是一片冷意,心中更是忍不住冷笑。
呵,不过是比口蜜腹剑而已,深宫中的‘女’子,哪一个不会?
显而易见,舒贵妃的这一席话让皇上听来十分舒服,叹道:“皇后,你这个做姐姐的听听,你进宫比婉儿还早,这些年来怎么就没学会怎样与后宫中的诸位姐妹们好生相处呢?朕一直在讲,后宫安稳,朕方能在放心地挥戈朝堂,你这个皇后啊,还需要好好学习才是,心‘胸’宽广一些,眼界才能随之宽阔。”
皇后连连称是,一副虚心好学的样子:“皇上教训的是,臣妾受教了。”
眼见皇后吃瘪却没法言语,舒贵妃心里一方面感到痛快,一方面却也有些暗暗担心,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道皇后娘娘今日过来,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盘。
没等舒贵妃多加猜测,皇后就将自己的来意开‘门’见山了。
“皇上,臣妾听闻妹妹前些日子出水痘,也不敢来叨扰妹妹,这不,今儿借了皇上的东风来瞧瞧妹妹,却见妹妹容光焕发,一点痘印也没留下,这可真是稀奇!”皇后娘娘一直紧盯着舒贵妃的脸庞看,的确肤如凝脂。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皇后娘娘当然也不例外。尤其是在这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后宫之中,争宠的第一本钱便是容貌。有了美丽的容貌,再配上适当的心计,温柔的讨好,想不受宠都难。
因此,皇后娘娘对于舒贵妃居然能将痘印‘弄’得消失无痕,并且皮肤还比以前更加水嫩很是好奇与妒忌。她打听到舒贵妃是用了威宁侯府夫人带来的那个小丫头调制的‘药’膏才治好的,但对于一个小丫头有比宫中太医更好的医术,皇后娘娘还是心中存疑的。
甫一听皇后提起这件事,皇上也来了劲:“爱妃,上次你出水痘的时候,朕曾见长姐带了个丫鬟过来看你,说是‘精’通‘药’理,是小见从外头寻来的高人,你觉得怎么样?”
舒贵妃含羞带怯地点了点头,在皇上面前她自然是要为温情说好话的:“皇上,威宁侯夫人带来的那个小丫鬟的确‘精’通‘药’理,臣妾出水痘却不留痘印,可是全靠了她啊。依臣妾看来,可比宫里面的御医还管用。”
舒贵妃边说边斜睨向皇后,她怎么会不知道皇后打的什么主意,但对于温情,她还是有信心的,也不怕温情被皇后给抢了过去。
甚少见舒贵妃这般称赞一个人,皇上也来了兴趣,饶有兴致地慢吞吞道:“那这么说来,朕不将这人召进宫来,岂不是太对不起你的赞誉了。”
摆了摆手,舒贵妃婉言道:“欸,皇上,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您不能见了谁有个好东西,就非得全都抢到自己身边来,对不对?臣妾听威宁侯夫人说了,这小丫鬟可是小见的贴身‘侍’‘女’,说不定就算您这个九五之尊去要人,小见也照旧不给您这个舅舅面子呢。再者,小丫鬟虽说对‘药’理明晰,但到底不如御医全面,擅长的也不过是做做‘药’膳,美容养颜一类。”
皇上听得哈哈大笑,对于周渊见这个侄儿的‘性’子,他也是有几分了解的,叹道:“爱妃说得对,小见这小子‘性’格可是越来越古怪呢,饶是朕去要人,他若是不想给,也不会给的。”
左右扫了一眼,见自己成功地将话题引到了温情身上,皇后娘娘凑上前去,适时地提了一个建议:“不过前些日子妹妹出水痘的时候,人家小丫鬟也是帮了不少的忙,这一点倒是一定要大大奖赏一番的。”
依照皇后的‘性’子,一向是舒贵妃赞同的事情,她就要反对,而舒贵妃反对的事情,她则一定要极力推行,怎地这回却有些不一样了?
舒贵妃不由得小心翼翼了几分,打量皇后娘娘的眼神也略微有些不善。
对于两个‘女’人之间的眼神‘交’锋,皇上好似什么都没感觉到,不住地往嘴里夹菜,腾出空来,便扬手:“皇后这句话说得极对,既然婉儿也说那小丫鬟帮忙甚多,的确是要好好感谢一番的。”
猜不透皇后到底在想些什么,舒贵妃原本是想在皇上面前大大地表扬一番温情,但此刻脊背却忽然生凉,顿时萌生出一个想法——自己会不会已经掉入了皇后的陷阱里,将温情也连带着拖下水了?
皇后到底有什么‘阴’谋呢?
“皇上,臣妾已经感谢过那个小丫鬟了,也送了她不少的金银珠宝,就不用再大张旗鼓地感谢一番了吧……”一时半会儿捉‘摸’不透皇后的意图,舒贵妃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但心中却是知道,皇后极力促成的多半都没有好事。
果然,皇后一听这话就连连摆手:“妹妹啊,你可是咱们皇上心尖上的人儿,对你有所助益的人,皇上自然是要重重有赏的,对吧?岂是一些庸俗的金银珠宝能够表达谢意呢。”
这话仿佛是说到了皇上的心坎里,他连连点头,并问道:“那么依皇后之见,我们应该如何感谢那个小丫鬟呢?”
‘阴’险地一笑,皇后等得就是这一刻,她立即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台词连珠炮似的抛了出来:“皇上,身为‘女’儿身,这辈子最大的奢望不就是嫁个好人家嘛。那温情小小年纪就为奴为婢,想来家里条件约莫也是贫寒,咱们不如给她牵个线搭座桥,为她寻个好人家,怎么样?这可比什么金银珠宝的赏赐来的要好吧,也更为贴‘女’儿家的心。”
皇上连连颔首,似有同意之意:“这么说来,倒也是这么回事,只是她乃侯府中的一个小丫鬟,咱们要寻个什么样的人家给她呢?”这点,皇后似乎也早已想到,循循善‘诱’地讲:“皇上,您听臣妾慢慢道来。虽说这小丫鬟出身低微,但聪明伶俐,又有一技之长,想必配不上官宦世家,挑个富裕人家还是可以的。”
☆、第三百二十九章 赐婚
皇后此言一出,舒贵妃也不由愕然,愣愣地望向了她——什么时候皇后居然转‘性’了,不再与自己作对?
可想而知,皇上对皇后的这一提议甚是赞赏,直夸她有母仪天下的气度,又很能为对方考虑。 *79&
“皇上……”直觉告诉舒贵妃,依照皇后一贯的‘性’子,这其中必定有诈,但她却一时语塞找不出理由去拒绝皇后娘娘这一份“好意”。
对于舒贵妃的意见,皇上一向是尊重的,听到舒贵妃唤自己,便转过了脸来,问她:“爱妃唤朕,可是对此事有别样的想法?”
顿了顿,舒贵妃急中生智,总算是想出了一个理由来,支支吾吾地讲:“皇上,这温情毕竟是威宁侯府的人,据说还是小见身边很得力的妙人儿呢。小见那个脾气您也是知道的,若是您去横‘插’一脚,说不定还被他认为是夺己所爱,会跟您发脾气的。”
搬出“周渊见”这尊脾气古怪的大佛来,皇上也有些迟疑了,他甚是喜爱这个侄儿,也看重他朝堂的能力,因此并不愿背上“夺人所爱”的名号。
但皇后早有准备,没给皇上凝神细思的时间,又说了:“按理说,少爷将从小伺候自己的丫鬟收入屋里做个小妾,倒也可以,但据本宫所知,威宁侯府中从小伺候周渊见直至今日的,可有四位姑娘,并无温情。所以啊,进威宁侯府这条路便算是断了,她一个半路来的丫鬟,论资排辈怎么也轮不到她去做周渊见的小妾,皇上,你说对不对?”
这算是世家贵族不成文的规定,稍微有些地位的人家就算给公子哥在府中收个小妾,也不是那般容易的事,一般来说,那丫鬟须得是从小就在公子哥身边伺候着的,签订了卖身契,这才能放心。
见皇上的面‘色’隐隐有松动之意,皇后又接着说:“况且,一般的‘女’子如果有机会能自己做主子,谁会愿意去做那等伺候人的事儿啊?退一万步讲,就算温情舍不得周渊见这个好主子,那也没关系,她嫁人之后一样可以继续在威宁侯府伺候他的,只不过没有那张卖身契而已。皇上,咱们得从长远来看,以后肩不能抗了手不能提了,那小姑娘还能去伺候谁呢?”
皇后这一番话极具煽动‘性’,三言两语就将皇上的担忧打发掉了。
“既然如此,这件事情就‘交’给皇后去办好了,你娘家根基就在京城,对京城里的富家子弟比较熟悉,给这温姑娘挑个稳妥的。咱们别再聊其他人的事情了,专心用膳吧。”皇上最后一锤定音。
嘴‘唇’翕动了两下,舒贵妃还想说些什么,但眼见皇上并没有再说话的**,她又只好将涌上来的词句咽回肚子里。
用膳完毕之后,皇上并未过多逗留,遂了皇后的提议,同她一起去锦华宫走了一遭。
看着皇后离开前志得意满的模样,含英忍不住朝着她远去的背影啐了一口,忿恨道:“哼,什么东西,还不是皇上看不上眼的玩意儿,居然敢跑到我们娘娘面前来挑衅了。娘娘啊,依奴婢看,皇后今儿个来就是瞅准了皇上正好在您这儿,想将皇上拉走,去她的锦华宫晃一趟,您就不该放皇上走!”
一旁的翠英虽然嘴笨,但正因如此恰好比含英多了一份稳重,她微皱了眉头,提醒道:“那人就算再不招你的待见,可你还得叫她一声皇后娘娘呢,何苦前脚刚走,你后脚就骂上了,还说的这么大声,是嫌弃咱们娘娘树大招风树的敌人还不够多吗?”
含英吐了吐舌头,她也是一时心急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同时她的心里也有个疑问——之间她经过御‘花’园的时候,曾偶然听皇后和她的贴身‘侍’‘女’商量,要惩治温情,可是为何又来了赐婚这么一举?
且不说是皇上赐婚,就算是皇后抑或舒贵妃赐婚,对于温情这么一个丫鬟来说,都是无上的荣光,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一直陷在深思中的舒贵妃好一会儿才说话,仿佛是在喃喃自语地推测着皇后的意图:“这么多年来,她怎么可能仅仅满足于将皇上从我这儿拉走一次啊,这应该不是她来的目的。可是,她既然心知肚明上次的毁容事件全拜温情所助,我才能脱险,怎会如此好心地要皇上去答谢温情?不……我还是太大意了些,她肯定是不安好心的。”
含英冒了一句:“皇后怎会知道是温姑娘治好了您的脸呢,温姑娘每次给您治脸的时候咱们都是关上屋子的。”
‘唇’角弯弯,微微拉出一个苦笑来,舒贵妃抬手扶了扶额头,仿佛有些力不可支:“呵,你以为皇后是傻子呢,这偌大一个福禄宫我可不相信她没有安‘插’眼线。翠英,拿着我的腰牌,你往威宁侯府走一趟,提前把这个消息告知小见和温姑娘,让他们提防皇后。”
为难地抬头望了望天‘色’,翠英道:“娘娘,我若是这会儿出宫,万一中间有个什么差池,恐怕宫‘门’落锁之前很难赶回来呢,不如明儿个我起早去,您看行吗?”
点点头,舒贵妃也是一时心急,都忘了后宫的宫‘门’落日之时就是落锁之时,叹了口气,挥挥手:“罢了,就明儿一早去吧。”
而皇上和皇后虽说是一前一后地走出了福禄宫,但最终皇上也并未去锦华宫一坐,他仅仅在路上‘交’代了皇后几句,让她务必顾忌周渊见的意思,不可硬来。
“这是赏赐,不是强取,如果他们觉得这法子不妥,或者说本人不愿意,那就不要去做了,另外送些金银‘玉’器的小玩意儿过去吧。”皇上可谓是再三‘交’代。
皇后心里在冷笑,自己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怎会任由他们的一句“不依”就罢休呢?但她面上却还是一如既往地乖顺,低声应承了下来。
与皇上分别之后,皇后却并未转道回去锦华宫,而是让素雪打探了一番福禄宫的动静。
素雪在福禄宫附近安排的眼线却告知,自从皇上和皇后离开之后,福禄宫并无人离开。
“娘娘,有些不对劲啊,那舒贵妃最后大约也瞧出来了,您是来者不善,那她怎么不赶紧去通知威宁侯府的一拨人呢。”素雪有些不明白。
鼻子里冷哼了两声,皇后慢悠悠地抬手,敲了敲她的额头:“你哟,难道忘了宫‘门’落锁的规矩吗?她大抵心里也知道,如果这时辰还放人出宫,就算她们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本宫也一样让她们对着宫‘门’瞪眼。”
素雪也跟着笑,赞道:“还是娘娘想的周全,这么一来,威宁侯府就不能事先得到消息了,自然也不会对我们有防备之心。”
颔首微笑,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计划成功,皇后娘娘领着素雪却并未回锦华宫:“走吧,咱们去礼部,要他们草拟一道旨意,再拿去给皇上盖上个印儿,明儿个才算是名正言顺呢。”
紧紧地跟随在皇后身边,素雪仍是有些担心:“但当时在福禄宫,舒贵妃也是听见的,皇上可说了,如果温情那小妮子不愿意,是不能强行将她嫁人的。”
听了素雪的这句话,皇后忍不住放声大笑,好似听到了一个极为好笑的笑话,直到她笑了好一会儿才堪堪停下来。“你以为本宫早就有这个想法了,为何却拖了好些时日才出手呢?明日皇上要去城郊的围场狩猎,三日不归,呵,本宫要让他们看看,与本宫作对的人最后都是怎么死的。”
☆、第三百三十章 翠英急至
虽然素雪知道皇后的大概计划,无非就是以赐婚为名,联合京城的几个纨绔之子弟,毁了一个‘女’子一辈子的幸福而已。 *79&
在此之前,她压根没想到,看似漫不经心的皇后却将什么都算计到了,心思缜密得简直令人可怕,同时此刻她的心里也在庆幸,自己不是皇后的敌人。
对于温情即将遭逢的悲惨,她却一点也不同情,这个世界本就如此,弱‘肉’强食,她也是吃尽了千辛万苦才爬到一个相当好过的位置上。可是伴君如伴虎,饶是每日谨小慎微地伺候着皇后,仍时不时地让她脊背生寒。
这一夜,皇后似乎睡得极好,就连做梦的时候,嘴角都是弯弯的,月牙一般。
天一亮,皇后和舒贵妃这一对冤家又碰面了,这回是在送皇上出行狩猎的宫‘门’口。
一个是后宫的凤印执掌者,一个是皇上最疼爱的贵妃,缺一不可。
两个‘女’人在皇上面前,依然是笑得甜如蜜,极尽展现自己温柔和顺的一面,让皇上甚为满意。
“朕就说嘛,你们俩如果能和和美美的,那么朕的烦恼真会少去好多。朕此番去城郊的围场狩猎,后宫的一切就全赖你们俩照看了,皇后啊,威宁侯府小丫鬟那件事情你看着办。”反复叮嘱‘交’代了好一会儿,皇上才离去。
皇上的身影甫一消失,两个‘女’人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了,几乎是不约而同地扭过脸去,谁也不看谁。
素雪悄悄地凑上来,压低了声音告诉皇后,守宫‘门’的太监来报,说是福禄宫的翠英已经出发往威宁侯府去了。
“哦,她手脚倒是‘挺’快的,走吧,咱们也该去办正事了。”
为了能够更好地处理这件事情,皇后耍了个‘花’招,向皇上拿了一道旨意,大意是赐婚于温情,但其中的一些字句,却用的极为考究,显然另有深意。
叶氏势大,礼部里自然也有叶氏‘门’下的人。
而皇上因为早已与皇后议论过此事,又逢着皇后是临睡之前拿来给他的,便也未有细看。
一环扣一环,这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却让皇后真的办到了。
坐在软轿中,皇后正闭目养神,一面问道:“素雪,那批纨绔子弟可有召集了?”
素雪跟随在软轿旁边,兴奋地点点头,忽然又想起隔了一层帘幕,皇后是看不见自己点头的,急忙张口答道:“回娘娘的话,奴婢已经差人去办了,就凭叶氏这个名头,一定有很多人想来助娘娘一臂之力的。”
“那就好。”皇后淡淡地应了一句,那些人为什么会蜂拥而来,她心里清楚得很,还不是叶氏家大势大,以为跟着叶氏能够分得一杯羹,“哼,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就跟本宫养在宫里面的那个废物一般,什么用也没有,最后要想出气,还得本宫自己出马。”
威宁侯府距离皇宫并不远,皇后的轿夫稳稳地抬着软轿,一路疾行,很快就到了。
被素雪扶着走出软轿,皇后轻蔑地瞟了一眼大‘门’最上头“威宁侯府”那四个烫金的大字,冷哼了一声,缓缓地吐出一个字:“走。”
而福禄宫的翠英,早在皇后到达的半柱香前就到了威宁侯府,却一直难以得进合欢院的‘门’。
一听是福禄宫来的,叫什么英,周渊见以为又是来带温情入宫的,便叫打了出去,别放进来脏了地方。
那些小厮自然也不敢真打,毕竟是宫里来的人,万一打出了个差错,小厮们也是担待不起的,只好拦住她,不让她进去。
最后实在是耐不过翠英的执着‘性’子,再加上她一直声称自己是来报信的,周渊见这才气呼呼地把她叫了进来。
“你说你是来报信的,报什么信啊?”一看不是上次来的那个含英,周渊见的语气虽说也能听出不满,但已经好多了。
经过方才和小厮们的一番挣扎,翠英此刻发髻散‘乱’,显得颇为狼狈,但她压根顾不得这些,急匆匆地道:“贵妃娘娘派奴婢来报信,皇后要对温情姑娘下手,还说动了皇上,要给温情姑娘赐婚呢!”
“赐婚?”
不仅是周渊见,事实上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温情都惊愕不已。
正在喝水的宁墨更是被呛了个满怀,茶水溅了自己一身,止不住地咳嗽。
“哎呀,这可是好事情呢。”浣衣的语气有些羡慕,“别说是皇上了,就是皇后或者贵妃娘娘赐婚,对咱们做奴婢的人来说,都是一件多么荣光的事情啊。再者说了,赐婚选定的对象想必也不是普通人,温情,你的好日子就要到了啊。”
但身为当事人的温情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裂开嘴,却面‘色’僵硬,不知道作何表情。
宁墨咳得捶足顿‘胸’,总算是好受了一点,他把头扭过来又扭过去,看了看温情,又瞧了瞧周渊见,纳闷道:“怎么少爷和温情好像都不太开心呢。”
无言以对,温情心中百味杂陈,只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亏你们还笑得出来呢,你们以为这真是好事情?”周渊见眉头狠狠地拧成一团,又气又急,“温情不过是个小丫鬟,皇后贵为母仪天下,怎会注意到她?大约是温情之前为舒贵妃治好脸的事情传到了皇后耳朵里,而她一向和舒贵妃不和,这下子暂时拿舒贵妃没办法,就只好转而朝温情开刀,出口气。”
翠英点点头,焦急不已:“是啊,虽然赐婚之事表面上看起来很美好,但贵妃娘娘说了,皇后绝对不会安好心的。”
“哼,一句‘赐婚’之名,有太多的文章可以做了。不行,我立刻进宫去找皇上说清楚。”周渊见说着就要动身。
一直没说话的温情这时候却哑着嗓音开了口:“你这几日身体不爽利,连上朝都免了,这会儿又为了一个奴婢的事情巴巴儿地进宫去,别人会怎么说呢?少不得又得成为一个把柄了。”
周渊见正准备怒答“就算留给别人一个把柄又如何”的时候,翠英的话成功地击碎了他的想法。
“皇上今晨已经出发去城郊的围场狩猎了,大约要三天才能回来。”
一句话,让周渊见恨恨地跺了跺脚。
他自小身体就弱,甚少参加围场的狩猎活动,再加上这几日他虚弱得连上朝都免了,是以皇上并未询问他,便自行出发了。
而威宁侯自然也在跟随之列,但这一对父子关系恶劣,许多日不碰面不讲话,反而是常事。
“看来皇后还真是有备而来啊!”周渊见的眼眸里仿佛要冒出火来了。
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仿佛是为了安慰众人,温情低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有法子的。”
正说着,皇后就到了,进了威宁侯府,径直就往合欢院去,似乎对这侯府里的构造甚为熟悉。
“皇后娘娘嫁到——”随着小太监那拖长了的尖利声音响起,屋子里的众人面面相觑。
照例是一套虚以委蛇的客套话,皇后和周渊见彼此都驾轻就熟,一面恭维对方,一面在心中衡量着对方的意图。
在皇后进来之前,周渊见便让翠英躲了起来,但翠英来过一事,早就在皇后的算计之内,立即便开‘门’见山。“听说你们侯府上有一位品貌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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