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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末世女嫁了穷书生-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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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目妤
文案:
书生的腿折了,一村的人看着他被人抬回来。
没人知道他出了什么事,有人说他得罪了大官,有人说他被贵人厌弃了,有人说他被冤枉的。。。。。。
又过几天,书生竟娶妻了。
姜七七想不明白一个断腿的书生,这么着急娶媳妇是为什么?
娶了媳妇,他能做夫妻之间做的事吗?
【阅读指南】
故事背景架空,作者完全自由发挥,若有对故事背景要求高的,请绕路。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种田文 甜文 成长
搜索关键字:主角:姜七七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出嫁
初秋,正是瓜果成熟的季节。
农家小院里,高出屋顶的梨树上挂满了硕大的梨子,黄澄澄的颜色表明它们已经熟透了。
树下,身穿蓝布上衣,白色襦裙的少女在低头清洗着刚摘下的梨儿。
将带着水滴的梨儿放到篮子上,姜七七站直了身子,眯着眼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然后发出满足的喟叹声。
新鲜的,清冽的初秋空气混着水果的清香,吸入肺中,流转一圈,带出浊气,像把人净化了。
真好!
什么都好。
活着很好,能呼吸新鲜的空气很好,没有杀不尽躲不开的丧尸很好,什么都好。
姜七七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醒来之前,她生活在末世,一个食物紧缺,空气严重污染,吃人的丧尸遍地的世界。
兴许是上天听到了她临死前的愿望——她想再呼吸一次新鲜的空气。
她死后竟重新活过来,还来到了另外一个时空,一个安宁的平静的世界。
“七儿,你快进来看看,娘给你绣的鞋子。”
“这就来。”姜七七收回思绪,提着篮子进了屋。
唤她的是如今这具身子的母亲。
说来可能是缘分,这姑娘不仅长得跟她有七八分像,还有个一模一样的名字,两人都叫姜七七。
姜七七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她生在七月七,而这个世界的姜七七是因为她在这个家排行老七,她上头还有六个哥哥。
因为是阴天,即使窗户全开着,屋里也不甚明亮。靠窗的炕上,坐了几个妇人,借着亮光做针线活。
其中年老的那个便是姜母,她缝完最后一针,正歪着头咬断线。
姜母生育了七个孩子,前面六个都养大且成家立业了,现在轮到姜七七了。
这就要说到姜七七来到这个世界的一个契机了。
姜七七从小和邻村陆家的小儿子订了亲,十二岁那年,姜七七走亲戚的时候,曾远远的偷看过他,十五岁的秀才郎清隽干净,只一眼她就倾心了。恨不能马上及笄,好让少年来迎娶她。
数着日子终于及笄,却没能等来那人。原来陆家小子已离家三四年,这几年间半点音讯也没有。
家里几个哥哥打听到陆家小子读书读得好,很得贵人赏识。猜测是那小子瞧不上自家妹子了,便商量着去退亲。
哪知道,姜七七知道后,要死要活,不肯退,说一定要等到他。
家里拗不过她,退一步让她再等一年,若是陆家小子再不来,就立即退亲。
姜七七答应了,就这么等啊等,眼看一年之期马上要到,姜母都准备去退亲了,那陆家小子却突然回来了。
姜七七的喜悦之情可想而知,家里却是愁云密布。
只因为那陆家小子回来,却不是什么衣锦还乡,而是断了条腿,被人抬回来的,陆家村的人都看到了。
有人猜他是得罪大官了,有人猜他是被贵人厌弃,还有人猜他是被冤枉的
姜家人也不是什么落井下石的人,但那陆家小子折了一条腿,家里的东西前些年都贴补给了两个姐姐,什么家产不剩。
若是真的让他家的这个宝贝疙瘩嫁了过去,不是平白受苦吗?
考虑到这种种,姜家几兄弟都不情愿妹妹嫁过去。
偏偏在这个时候,陆家竟遣了人过来商议婚期。
姜家便聚在一块商量该怎么办,商量的结果是瞒着七七去退亲。他们的谈话自然是避着姜七七的,却没防备这姑娘偷听到了。
姜七七上头六个哥哥,又是家里的老幺,几个哥哥加一对父母宠着,小姑娘养成了个骄纵的性子。
十三岁,她去镇上看到员外家的二姑娘戴了根金簪子,回来就说也要一样的。姜家也只是能解决温饱的家庭,哪里有钱买金簪子?
家里不给她买,她就绝食了三天,最后姜母卖了小猪仔,又贴上所有的体己,才给她买上了。
这之后,小姑娘就养成了但凡有点不顺心,就以死相挟的毛病。家里人心疼她,次次依着她。
如今听说家里竟打算背着她去退亲,她更是气恼异常,又拿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
但这次她就没那么幸运了,慌忙之中,拿了把瘸腿的凳子垫脚,一不小心踩歪了,小姑娘就这么去了,再次醒来就成了末世来的姜七七。
姜七七在末世活久了,变得有些冷心冷肺,对原来的姜七七也没什么同情愧疚的心理。
末世那般艰难的环境,多少人尚且挣扎着努力活着,她衣食无忧,还有这么多人爱着的情况下,还随意拿自己的性命就开玩笑,根本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另外,姜七七有极强的生存欲/望,呼吸过这个世界空气,吃过新鲜的食物,她断断不会再将着身子还回去。
别说原来的姜七七除了留了些记忆外,什么也没留下外,就算那姜七七的魂魄还在,她也只会想办法弄死她,而不是将这具身子还回去。
姜七七将洗过的梨一一给在坐的几个人分发之后,坐到姜母身边,看她做的鞋,真心的夸道,“好看,谢谢娘。”
“你这孩子,跟娘说什么谢不谢的?”姜母嘴上说着责备的话,眼角的笑却怎么也掩不住。
姜七七递过去一个梨,“娘,你吃。”
“唉。”姜母欣慰的接过,
姜七七也拿了一个吃起来,熟透的梨皮非常薄,咬一口,满嘴的汁,就跟甜水似的,味蕾得到满足,姜七七嘴角浮了点笑意。
她长了张好看的脸,鹅蛋脸,杏眼,鼻子秀挺,樱桃嘴儿,配了柔和明亮的表情,更是吸引人的目光。
屋里其余几个人都觉得她顺眼了许多,姜母右边一个圆脸女人更是笑道,“都说人在鬼门关走过一回就不一样,这话竟是真的。你看七七,现在可懂事多了。”
“老二家的,吃的都堵不上你嘴?瞎说什么?”姜母瞪她一眼。
姜七七寻死的事,姜家都瞒着,不许往外说,就怕姜七七受人非议。
姜二嫂咬着梨,含糊不清的道,“娘,我知道,我就在家里说说,到外边,我跟谁都不会说的。”
“你知道就好。”姜母看向幺女,试探的提起,“七七,这婚事”
姜七七又咬了一口梨,腮帮子鼓鼓的,“娘,您放心,我能照顾好自己。”
那小姑娘,舍了命也要嫁的人,她要嫁的。
她占据了她的身体,享受了她的亲人的照顾,那么,就当是为了满足她的一个愿望。
至于能不能跟那人过日子,那是之后的事情。
末世几年,已经将她磨得没人性了,自认感情凉薄,若是在家里待久了,保不齐姜母会不会看出什么端倪。
若是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不在了,这个妇人还不知道有多伤心。
不如早早嫁出去。
婚期很近,正合她意。
姜母其实也没想她会转变主意,闻言叹了口气,“娘知道。”
明天就是出嫁之日,就算她们家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
晚上,姜家的院子里热闹得很,哥哥们陪着前来祝贺的亲戚邻人喝酒。男人们也不知道聊些什么,不时发出一阵一阵的哄笑声。
姜七七去厨房帮忙的时候,偶尔听到几句话。
他们在宴上绝口不提对婚事的不满,只说陆家小子是读书人,是个有出息的,妹妹嫁给她,他们很放心。
尽管这桩婚事,哥哥们有诸多不满,但也没在这件事上怠慢。别人家的姑娘有的,他们家的幺妹也要有。
等过来陪她的几个小姐妹走了,姜母拉着她的手,翻来覆去的讲明天需要做的事,“早上穿了衣裳,你大哥会背你出去。进去要拜堂,拜三拜;跨火盆的时候,脚抬高些,别踢翻了;入了洞房”
姜七七耐心的听着,也认真记下了。
第二天天不亮,就被挖起来穿衣服,开脸涂胭脂挽发髻,竟一直忙到天大亮了,很快有看热闹的小孩跑来说迎亲的人到了。
大哥姜齐将姜七七背出家门,放到轿子里,拍了拍她肩膀,“咱们离得不远,有事你就尽管回家。”
姜七七点点头,心里却想,她自己要嫁,未来有什么她都得自己担着,不能麻烦这几个哥哥了。
俩家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婚礼也从简,过程很快走完,姜七七被送进了洞房。
门一关上,她就从袖子里抖出一个梨子,也不掀开头盖,低着头就吃。
她先是小小的咬了一口,包在嘴里,感受着果子的清甜,细细嚼着,也不吐皮,慢慢咽下。
第一口吃完,她立即大咬了一口,这次咀嚼很快。不一会儿,一大个梨子就吃完了。
她叼着啃得干干净净,没一点果肉的果核,慢慢的,一点一点的转着圈吮着。
感受着饱腹感,已经唇齿间的清香甜味,姜七七仍不住再一次感慨,真好。
外边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应该是新郎过来了。他不良于行,今日拜堂等事都是在他人的帮助下完成的。
姜七七回想起拜堂时身侧传来的淡淡的血腥味,心情有些不美。
也不知道一个断腿的书生,这么着急娶媳妇是为什么?
娶了媳妇,他能做夫妻之间做的事吗?
姜七七很怀疑。
第2章 毫无规矩
烛火摇曳,红衣的新娘端坐在婚床上,瘦削的新郎坐在轮椅上,默默无言。
屋外偶有孩子跑到婚房附近了,大人发现后急忙带回。孩子的嬉笑打闹声以及大人的呵斥声不时传来,衬得屋内愈发安静。
淡淡的血腥味萦绕在鼻尖,姜七七知道陆家三郎就坐在床前。但这人进来后一直没说话,也没发出任何动静。
姜七七不想闻那血腥味,就屏住呼吸等了等——等他掀开红盖头,喝了交杯酒,就算完成死去的姜七七的愿望了。
陆闻人在走神,烛火的微光照不亮整间屋子,他的脸一半隐在暗处,一半显露出来,显得整个人有些危险。
“掀盖头。”
清脆的声音唤回了陆闻人心神。
陆闻人茫然的目光落到他的新娘身上,方才是她在说话?
他略一迟疑,又听那新娘催促道,“掀盖头。”
陆闻人抿着嘴没动。
姜七七听到那人呼吸一下加重,似乎被她气到,然后很快稳下来,却始终没来掀盖头。
她等了等,想到那人行动不便,干脆站起身,凭着直觉来到那人面前,半蹲下身,“掀。”
胆大包天!
陆闻人脑中只剩下这四个字,活到这么大,他还从未听说过哪里有催着丈夫掀红盖头的女人!
他有些怀疑,自己娶这个女人是不是娶错了。
惊疑间,他还是抬手掀开了那面红盖头。
他有种奇怪的感觉,若他不掀,这女人会直接自己掀开。
红盖头掀开,这胆大包天的新娘也露出面容来了。
饶是做了心理准备,陆闻人还是倒吸了口凉气,白惨惨的脸,红艳艳的腮。劣质的胭脂在脸上胡抹一通,非但没有美感,还很吓人。
全身上下,竟只有一双眼稍微能看。
娶这么一个人回家?他真能闭着眼睡下去也就吗?陆闻人想象了一下,觉得自己做不到。
他心下叹气,娶回来就这么放着,算是给母亲一个交代。
男人的视线落到身上,姜七七一顿,很快若无其事的起身。
她左右看了看,拿了桌上备着的酒,递给他一个杯子,“合卺酒。”
陆闻人接过杯子,脸色有些不好看。
姜七七不想管他心里想着什么,当然,她也管不了。手腕缠过他的手腕,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这就算走完所有仪式了。
她坐回床上,踢开鞋袜,终于正眼看向新郎。
二十岁的男人,狭长的眼睛,高挺的鼻子,薄唇微抿,即便下巴冒了些青色胡茬,这仍是一个俊俏的男人。
许是常年在书斋读书,不事农活晒不到太阳的关系,他的肤色很白,白得有些过分,被大红的婚袍一衬,竟显得有些妖治。
二十岁,本该是阳光向上的年纪,又是洞房花烛夜,此时这个人的眼中看不到半分喜意。
一眼,姜七七就知道自己不喜欢他。
阴郁消沉。
她向来不喜欢这类人。
何况,盖头掀开的瞬间,她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嫌弃。嫌弃她?很好,正好她也看不上他,两人以后应该可以和平相处了。
“你身上的伤,却处理一下?”
血腥味,她在末世闻得太多了。那个世界,逃不开躲不掉,只能忍受。如今换了世界,她不想继续闻。
腿上时时传来刺痛,但陆闻人还是拒绝了,“我没事。”
算这女人有点良心,知道关心他。
姜七七看着他的眼睛,“我闻不得血腥味。”
“”
陆闻人一愣,不是关心他,却是嫌弃他?
“姜家那姑娘,娘见过,摸样标志,小姑娘也很中意你。当初娘去退亲,小姑娘拉着我,一口一个伯母,高兴得跟什么似得,我硬是说不出退亲的话。听娘的话,小姑娘嫁过来,会对你好的。你现在什么也不剩了,有她照顾你,娘也就放心了。”
母亲的话犹在耳边,陆闻人怀疑母亲说的那个对自己情根深种的姑娘跟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不是同一个!
听说这女人之前为了嫁给他,还寻死过,可眼前这个眼中分明没有半丝情意。
“你说什么?”陆闻人问。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姜七七抖开被子,“去收拾一下,你要是死了,我不就变成克夫的女人了吗?”
你要是死了
要是死了
死了
陆闻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什么人会在洞房之夜对自己新婚丈夫说这种话?
毫无规矩!
他脑子里闪过这四个字,想着明天就让她读女戒,女则,让她学学规矩!
姜七七盖上被子,掩住口鼻,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轮椅上的男人,“快去啊,等人都去休息了,看你叫谁来帮忙?”
陆闻人稳了稳情绪,“既然闻不惯,你来处理。”
姜七七不为所动,甚至还将自己的小被子裹紧了些,“男女授受不亲。”
陆闻人差点一口血喷出来,顾不得维持从容,咬牙启齿的提醒,“你别忘了,你是我拜过堂的妻子!”
陆闻人已经面色几变,姜七七却还是神色平静,“反正你看不上我,我也看不上你,与其相看两厌,不如咱们现在就井水不犯河水。”
陆闻人气得胸膛剧烈起伏,谁给她的胆子,在他家,坐在他的床上跟他这么说话的?
他涨红了脸,“看来你是不满意这桩婚事?陆某人不会强人所难,竟然你不满意,明日我就将你送回去。”
姜七七脸色不变,“行。”
陆闻人一噎,半晌挤出一句来,“你别以为我不敢。”
只是这句话说得有些底气不足。
姜七七打了个哈气,眼角被浸湿,一双杏眼水汪汪得,看起来很无害,“你敢,但是你不会。”
两人目光相撞,陆闻人立即移开视线,“我不会?”
姜七七却不解释,而是继续说道,“你要是送我回去,我就说你不行。”
陆闻人:“”
姜七七的洞房花烛夜,以新郎官摔门而去结束。
第一晚就与新婚丈夫针锋相对,换个人都该辗转反侧,姜七七则带着一脸的胭脂睡得安稳。
姜七七坐下屋檐下,扶额叹气。空荡荡的院子里,她的轻叹声非常清晰。
嫁过来之前,姜母就整日忧心仲仲,说陆家给书生留的东西不多,她要受苦了。
对于书生的贫穷,她也做过想象,但现实比她想象的残酷多了。
她起床之后,首先去看的厨房,那里面全落了灰,不知道多久没用了。别说是食材,柴都没有一根。
泥砌的院墙,风吹雨打,已经有几个地方开始剥落了。最严重的,中间有一块直接塌下来了,塌下的泥在墙根处堆积,上面长了不知名的野草,随风摇曳着。
姜家的院子里就有一颗大梨树,伸伸手,就能摘到梨,又大又甜,吃一个,能管上一天。
陆家的院子
举目四望,只有生机勃勃的杂草。
这种程度只有一贫如洗能形容。
眼看天光大亮,她有心找人问问,该吃什么,该怎么做饭,却找不到人。
姜七七疑惑,不是说书生还有两个姐姐,一个母亲吗?怎么一个都见不着?
就连那书生也不见人影。
肚子饿得咕咕叫,姜七七仰头猛吸了几口气,试图用空气填饱肚子。
虽说肚子饿的感觉不好,但这空气好,墙外也没有伺机而动,时刻想吸食她血肉的丧尸在,姜七七的心情不算差。
清新的空气进入身体,身体机能被唤醒,全部开始运作,于是姜七七觉得更饿了。
她来到井边,想看看能不能烧点水喝,凑过去一看,井上飘着杂草和飞虫尸体,很是恶心。
“咳咳咳——”东屋传来轻微的咳嗽声。
姜七七推开门,就见一个穿红衣的人蜷着身子缩在破床上。
姜七七一愣,他怎么睡在这里了?
“咳咳咳”床上的人又咳了几声。
姜七七推了推他手臂,“书生,起床了。”
床上的人不动,姜七七索性将他翻过身来,只见这人脸上酡红,额上冒着冷汗。
竟然是感冒发烧了!
姜七七视线下移,书生睡的这张床,没有棉絮,没有草席,就垫了件婚袍,婚袍下面就是一块木板,又硬又冷,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在这睡了一宿的。
虽说是初秋,白天凉爽宜人,但入了夜,还是冷的。木板冷硬,书生又没个取暖的被子,他不感冒谁感冒?
难道是因为昨晚她说的话?可昨晚她让他出去处理,也没有要赶他走的意思啊。他处理完伤口还是可以回来睡觉啊,就算他不去处理仍睡婚房,她也不会对他怎么样啊。
若真是因为她昨晚的几句话,就硬扛着在这睡了一觉,姜七七觉得这书生气性还挺大的。
气性大心眼小。
姜七七手背拍了拍书生的脸颊,“书生,书生?”
陆闻人没没醒来,他翻了个身,发出难受的呻/吟声。
这样子,烧迷糊了?姜七七眉头微蹙。
这书生腿上还有伤,又得了风寒,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不高,若是书生扛不过去,就这么走了,那她不就成了克夫的女人?
这可不行。
为避免以后可能出现的腥风血雨,姜七七觉得书生得活着。她站在床前犹豫了会儿,上前弯腰用力——将那书生抱了起来。
陆闻人正头昏脑胀,突然觉得身子一轻,失重感传来,他人便清醒了会儿。
睁开眼,眼前一团乌黑柔顺的长发,有几缕贴着脸侧,带着微凉,很舒服。视线移动,他看到了白惨惨的下巴,和脖子色差极大。
这是姜七七?!
她,她她她抱着自己?!
轰,陆闻人觉得脑子里什么炸开了,脑袋一阵一阵的发昏。
陆闻人挣扎着要跳下去,但他以为很大的动作,在姜七七看来跟挠痒痒差不多,她紧了紧手臂,免得他掉下去,“老实点,马上到了。”
陆闻人先是一僵,然后就是剧烈的挣扎。然后他听到了院门被推开的声音,急怒之下,竟脖子一歪,晕了过去。
第3章 白喜帕
晨光微熹,微风轻拂,姜七七和院子里的人默默对视了一会儿,“伯母,你来了?”
愣在原处的陆母回过神来,边捂眼,边慌忙背过身去,“唉,过来看看你们俩口子。”
姜七七看了眼怀里不省人事的书生,后知后觉的想起,在这个时代,两个人这样的接触尺度过大了。
她坦然的解释了句,“他腿脚不便,我帮帮他。”
陆母背着身子,连连点头,“唉唉,我知道知道。”心中暗恼自己进来之前,怎么不知道敲敲门,现在撞见一对新人恩爱,实在尴尬。
“那,我先带他回房。”
“唉,好好好,去。”
姜七七看陆母背着个硕大的背篓,里面装的东西似乎很重,压得她微微弓着腰,却始终不肯转过身来,知道她是非礼勿视,也不多话,快步将昏迷不醒的书生放到床上。
再出来,院子放了一个背篓,陆母人站在院墙外,透过破墙说道,“这是些厨房要用的并一些吃的,前些日子就差人去买了,愣是今儿才送来。你辛苦些,归置归置,一会儿到二丫头那吃饭。家里灶火没撤,我得赶紧回去了。”
说罢,也不管姜七七是否还有话说,脚步匆匆走了。
见陆母走远了,姜七七摇摇头,抱起背篓进了厨房。
出嫁前,姜七七听说了陆母不跟儿子过,而是跟小女儿过。这在乡下却是极少见的,但是人家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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