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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末世女嫁了穷书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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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宁竟也不生气,转而对姜七七道,“本该让陆兄好生介绍,只可惜我冒然登门造访,与嫂子错过了时间。如今天色已晚,我不便多留,来日再来郑重拜访。”
姜七七点点头,送他出门。
骏马飞驰,不过片刻,夏宁二人就到了鹿镇。夏宁跃下马,踱步来到灰衣少年面前,“季飞,本县令平日对你不薄?”
季飞右手捂住胸口,神色警惕的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夏宁循循善诱,“季飞,你这是做什么?老爷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我只是单纯地想问问你饿不饿。”
这话一出,季飞更是死死捂住胸口,像个面对流氓调戏,宁死不从的忠贞之妇。
他往后退了几步,站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区域,坚定的回答,“不,不饿,一点都不饿!”
似乎为了增减说服力,他还拍了拍肚子,“我很饱。”
夏宁搓搓手,缓缓靠近他,“你不饿,但是老爷我饿了,你借我点,等我回去——”
一个翩翩白衣公子,做出这副猥琐的样子,竟也没半分违和。像是像是做惯了这种事。
季飞连话都没听完,转头就跑。夏宁拔腿就追,眼看要追上,就见这小子嗖一下跃到树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夏宁见用强不行,开始用苦肉计,“季飞,我真的饿了,你借我点钱,等我回去就还你。”
季飞问,“你的银子呢?”
他可记得出发的时候,夏宁特意回家拿了些银子。
“都给陆闻人了。”夏宁痛心疾首的控诉,“这陆闻人太不是人了,就随便给我出了个点子,就把我的银子都骗走了。他还,还不留我吃晚饭。”
季飞思索了会儿,“陆先生想出解决办法了?”
“那是,要不然我能给他银子吗?”夏宁一副我不傻的样子。
季飞一跃而下,从怀里掏出个荷包,自己找了半天,找了一块最小的碎银子丢给他,“说好了,回县衙,你就还我。”
夏宁伸手接住,“一定一定,还是季飞对我最好了。哪像陆闻人那小子,心都黑透了。”
季飞没搭话,夏宁的性子他了解,自己怎么说陆先生都行,他要是也跟着没眼色的说,夏宁绝对反过来收拾他。
这一趟,他嘴上说陆先生骗他钱,依他看来,分明是县令爷自己上赶着送钱。
夏宁不知道自己这小护卫早已洞悉他的心思,乐滋滋的带着从小护卫那诓来的银子进了饭馆,大手大脚的叫了几盘菜,慢慢享用。
姜七七关上院门进屋,那书生坐在窗前看书。
青年挺直脊背,目光落在书上,修长的手指放在书边,只留了一张白皙俊秀的侧脸。他沉浸书中,自成一个世界。
可惜,姜七七没心思欣赏这画面,她径直走过去,抬脚就在他的轮椅上轻踹了两下,“书生。”
随着她这一脚,岁月静好的美好画卷被打破,那端坐高云之上的清冷书生也一并入了凡尘。
“姜七七!”
陆闻人看向她,目中快速蓄起怒火。这个女人惯会得寸进尺,她以为自己是泥捏的吗?看来是这几日,他过于纵容,让她以为自己是软弱的性子了!
姜七七丝毫不惧他的怒火,先发制人问道,“我听得见,你喊什么?书生,你接待客人自己去堂屋接待,把人带睡房来做什么?”
陆闻人哑然,没撒出来的火气就这么堵在胸腔。
夏宁是凡事不讲究的性子,来的时候,见他在屋里,便直接推门进来了。
他与夏宁同窗三载,一直住的是一间屋,一时之间,他也没反应过来不对劲。
如今被姜七七一质问,他终于想起自己已婚的身份。这他的房间不再是自己独享,而是和另外一个人一起共用。让一个外男进来,确实有些不妥。
陆闻人自觉理亏,但他觉得就这么哑火,势必助长姜七七的气焰,便针锋相对道,“这么不愿意人家进屋,那你刚才怎么盯着他看了这么久?”
这话虽没明说姜七七不守妇道,但有点脑子的都能想到这话背后的意思。若是寻常女子,被新婚丈夫当面这么说,估计都羞愤欲死,无颜见人了。
由此可见,姜七七说陆闻人嘴炮厉害,确也是事实。
陆闻人没在姜七七的脸上看到类似羞恼的表情,她先是用怀疑的目光扫视了一番他,然后说,“我还以为你在用功呢。”
不等陆闻人说什么,她接着理直气壮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长得好,我多看两眼不是很正常。”
书生无往不利的嘴炮在他的新婚妻子面前,次次落了下乘。
陆闻人一股气被堵得不上不下的,“你!一堆歪理。”
这时姜七七手放在茶壶上,转头看向陆闻人,“你刚才没拿这杯子招待人?”
陆闻人咬着牙,“没有!”
“嗯,做得好,就奖励一盒牙粉。”姜七七说着真拿出一盒牙粉放桌上。
陆闻人:“”
他这么做,不是为了她的夸奖!
陆闻人还在怄气,想着怎么振夫纲,他眼中挑衅了他的姜七七像是没事人一样,跟他说着一会儿要做的事。
“二姐答应给咱们一些菜籽,趁着天还没黑,我赶紧去拿,明天就可以种下了。你先去烧点水,咱们晚上还是喝粥。”姜七七说着想起什么,她从怀里掏出陆欣送的那个吊坠,拿在陆闻人眼前晃了晃,“今天二姐送我这个了,花了半两银子。”
书生的脸色几度变幻,最后扭过头去,什么也没说,跟姜七七想的差不多。
欣赏过他的“变脸”,姜七七满意的将吊坠收到怀里出门去了,她拿出这个给陆闻人看也不是单纯的想看他窘迫的样子,还有一点,姜七七觉得自己从陆闻人家人那接了礼物,有必要让他知道。
他们俩人凑合过日子,也不知道未来能走多远,这些还是彼此心里有数才好。
第13章 死鬼
姜七七刚拿到菜籽,准备撒种,当天夜里就下起了雨。
秋夜的雨淅淅沥沥,小小的雨点落在瓦片上,滴滴答答,轻易抚平人心中的焦躁。
这细细密密的雨珠儿落到地上,空气很快浸上丝丝凉寒。
半夜,姜七七就被冻醒了。前面还好,正对正墙,也灌不进冷风,就是后背一片寒凉。
先前说过,同一屋檐下的夫妻二人,虽日日睡一张床,但夜夜都是背对而睡的。
姜七七睡觉老实,入睡时什么模样,第二天醒来也是什么样,书生更是规矩得很,两人不可能出现什么睡到迷糊便滚到一处的事发生。
平日不可能滚到一处,今日睡在外侧的书生气狠了,连晚饭都只吃了两口,两人之间的距离更是比往日拉开了许多。
冷气灌进被窝,一层层渗透后背的衣裳,带走最后一丝温度。
姜七七打了个哆嗦,连忙坐起身来,那书生背对着她,一动不动,也不知是醒了还是睡着。
姜七七搓了搓后背,从床脚下去,抱来喜服又找出书生那套,塞进二人之间的缝隙,确定再也灌不进风,她才又躺下了。
等稍微暖和些了,她打了个哈气,含糊说道,“书生,我们估计得买床厚被子才成了。”
她的语气很平常,没有委屈,没有伤感,陆闻人听着,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仔细回想两人相处的时光,没有友人的不理解和恨铁不成钢,没有亲人的小心翼翼尊敬有加,没有落井下石言语挑衅,没有怜悯惋惜。
她不知道他的过去,她对他没有要求,她只是把他当作一个寻常读书人,无条件接受了他。
他每日被她使唤着做各种事,倒是没时间想那些糟心事。除了几次被她气到,大多数时候两人之间的相处是轻松自然的。
她是他聘娶的妻子,如今他却让她在这么一个秋夜里受了寒
思绪纷扰,陆闻人睫毛颤了颤,然后他缓缓睁开眼睛,手伸进枕头下摸索。
“哗啦”
黑暗中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姜七七问,“怎么了?”
陆闻人闭了闭眼,咬着牙,“没什么。”
“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掉下去了?”姜七七又问。
“我自己捡。”
“哦。”
陆闻人伸长了手,在床脚摸索,什么也没摸到,那东西似乎是滚到床下去了。
摸不到就算了,明天给她也是一样的。
这么想着,陆闻人缩进被子里闭上眼。下着细雨的秋夜很适合睡觉,很快,他就在一片暖意中陷入梦想。
这场雨一直下到了第二天,姜七七一起床就迫不及待的跑去院子里。
地面全湿透了,她拿过铲子,翻土看了看,大约湿了两三寸的样子,这湿度还不够,不过姜七七并不担心,秋日的雨一下起来,不会那么快停的。连下个三两天,也是常有的事。等雨停了,她直接往上面撒种子就成。
姜七七满意的看着自己规整好的院子,感受着雨水落在肌肤上的沁凉感觉,心中无限欢喜,真好,一切都按着计划在进行。
等她要转身要回屋,却听到院墙外传来走路声,听声音,不是路过,而是朝着她家来的。
这么早,谁会来?
姜七七疑惑着打开门,就见门外站着一个穿蓑衣、头上带斗笠的人,他左手提着个袋子,右手腋下似乎也带着什么东西。
因为两只手都不得空,来人似乎有些苦恼怎么敲门。
“大哥,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姜七七赶紧让开身子,让他进来。
姜齐问,“家里都好?”
“嗯,都好呢。”姜七七见他手不得空,胡乱答了声,赶紧去拿东西,“大哥,袋子给我,我帮你拿。”
“也不是多重的东西,大哥背得动,上面全是水,别弄脏了手。”姜齐避开她的手,“昨儿下雨了,怕落冰雹,把梨儿打了,我们连夜摘了。这不,家里吃不完,给你们送一些来。”
姜七七一怔,没再去抢他手里的袋子,把人带向堂屋,路过睡房的时候,喊了一声,“书”
书生二字差点脱口而出,索性姜七七记性好,知道她大哥不准她这么叫。就没真的叫出声,她看了眼大哥,转而喊道,“死鬼,大哥来了,你赶紧起来。”
姜齐正上阶,听了她的话,差点没绊倒。好险稳住身子,他眉头皱得死紧,“死鬼喊谁呢?谁教你这么喊自己丈夫的?”
“王婶不就这么喊王叔的吗?”姜七七推开堂屋的门,让他进来。
姜齐怒道,“王婶是王婶,你不准学她。我看你是好的学不会,坏的倒是学得快。”
姜七七很听话,“那我不以后不这么喊就是了。”
再说陆闻人,他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在那女人的眼皮底下去钻床底找东西,要是被她发现,还不得被嘲笑?所以,姜七七一出门去,他就迅速起身找东西。只是那伤腿拖累,所以事情进展不乐观。他忙活半天,什么也没捞到。
正满头大汗的找床底下的东西呢,就听屋外传来一声清脆嘹亮的死鬼。
“扑通”
受惊的陆闻人直接摔倒在地上,好半天才爬起来整了整衣裳,推着轮椅去堂屋。
这边姜七七还不知道她脱口而出的一句死鬼给那书生造成多大的心里阴影面积,招呼着自家大哥,“大哥,快把东西放下,我去找干净的帕子给你擦擦脸。”
姜齐没立即坐下,而是上上下下看了看堂屋,见没一处漏雨的,才稍微放心。刚坐下,陆闻人过来了,额上还带着一层薄汗,“大哥,你来了?”
姜齐以为是他匆匆赶来的缘故,心下对这个妹夫好感又多了些,“嗯,来看看你们俩。”
“劳大哥牵挂了。”陆闻人点点头,“家里一切可好?”
“好呢。”这次换姜齐点点头。
陆闻人便又问,“岳父岳母身体可好?”
“也好。”
“这就好。”
两人之间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简单的寒暄之后,便安静下来,两人静静的听着雨声。
姜齐坐得四平八稳的,他的目光落在院子里,陆闻人便也随着看向屋外。
“咯咯咯”
雨声中,突然混入奇怪的声音。
陆闻人看向姜齐,准确的说是看向他右手边。那里,蓑衣下,有什么东西在动,“咯咯咯”
姜齐尴尬一笑,掀开蓑衣,那里一只黄羽的母鸡歪着头,睁着一双小眼睛,好奇的打量着新地方。
“给你们捉了只母鸡,刚会下蛋。”
陆闻人忙道,“多谢大哥。”
姜齐重又看向院子,“院子里的地翻整过了,是打算种点什么吗?”
陆闻人道,“七七打算种些菜,她昨儿从二姐那拿了菜籽,等雨水湿透些,就撒种。”
姜齐满意的点点头,“嗯。这么大一块院子,放着确实可惜了,种点菜好。”
姜七七来的时候,俩人就着外边的院子聊得很好。
她把帕子递给姜齐,自己看着放到地上的鸡,“怎么带了只鸡来?”
母鸡的两只脚被绑住,跑不掉,只窝在地上扑楞着翅膀咯咯叫。
“娘让带的。”姜齐接过毛巾,抹了抹脖子后面,那里全是水,“妹夫说院子里的地是你翻的?”
姜七七做出得意的样子,“嗯,是我翻的,我做得不错?”
“嗯,七七长大了。”姜齐看着她,目光复杂。
两人的年龄相差很大,小时候,父母忙着做农活,都是他带着弟弟妹妹,对这个最小的妹妹,他不仅有兄妹情,还有种养女儿的感觉。
出嫁前,她在家里什么也不肯做,什么也不肯学,他又急又气,恨铁不成钢,时不时会说两句。出嫁后,她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什么都学着做,她甚至还会翻地,想着往后种点菜。她长大了,他心里有欣慰,更多的是心酸。
如果不是家里什么都没有,她不会这么快改变,还一下改变了这么多。
那天带着补完墙回家,他想着小妹住的空空如也的老宅子,心疼得几晚上没睡好,所以昨儿摘梨,娘让他给妹妹送些来,他一早就来了。
“那是。”姜七七笑道,“哥,你和书生先聊着,我去厨房做饭,雨还大着,回头你再去。”
姜齐拦住她,“别忙活了,家里还有事等着我去做,我这就回去了。”
方才听到她叫死鬼之后,姜齐便觉得叫书生也没什么,是以,不再瞪着她要她改。
姜七七不信,“下雨天,还能做什么啊?”
“王叔家昨晚漏雨了,要找人翻瓦,正缺人手呢,我得回去帮忙。”
姜七七想起刚才姜齐进门第一句话就是家里一切都好,她还以为只是简单的问候打招呼。却原来是想问家里有没有漏水之类的,只是不好明着问,若是刚才她回答说家里漏水了,他这会儿可能已经开始撸袖子修上了。
送梨可能也是托词,梨放一两天又不会坏,没必要冒着雨送来。
这分明是担心他们这老房子年久失修漏水,一大早赶过来看了啊。
想到这,在看看姜齐身上还在滴水的蓑衣,姜七七心像是被什么攥住了,闷疼闷疼的。
第14章 喂鸡
姜七七一个大跨步上前,张开双手拦在姜齐面前,“大哥,吃顿热的再走,很快的。”
姜齐见她面上带了几分恳切,甚至丝丝依恋,这是她从未在他面前流露过的,心一软,便点头答应了。
“那我这就去做饭。”姜七七眉头舒展,去厨房前还不忘交代陆闻人,“书生,你陪着大哥,不准让他中途走了。”
她微微雀跃的样子,终于像这个年纪的女孩了。陆闻人头次见她这一面,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愣神。
直到姜齐身影动了动,他才收回目光,“大哥”
姜齐回头笑笑,“答应了小妹说不走,我不会偷偷走的。”
他走出堂屋,看屋檐下摊开放了一小堆麦秸,上面晾着半干的萝卜干,都切成拇指大小。
“这是要做萝卜干?”
“嗯,大哥带了些,母亲也带了些,我们两个人吃不完,七七准备晒干了做咸菜。”陆闻人道。
她负责切萝卜,他负责翻晒,这半干的萝卜条是两人合作许多天之后的成果。
姜齐翻看了下,做得有模有样的,“做成咸菜好,可以吃一个冬天。”
“是。”
姜齐直起身子,指着院子,“这是七七搭的鸡窝?”
“嗯。”陆闻人目光落到院子里那个蘑菇状的鸡窝。
昨天姜七七去镇上是打算买些鸡崽回来养着的,只是运气不好,没碰上摆摊的,所以那鸡窝搭了这么多天,一直空着。
“孩子心性。”姜齐摇摇头,“这只是看着好看,不实用,鸡窝不围可拦不住鸡。院子里以后要种菜,要是不拦住鸡,种多少菜都能让鸡糟完。”
陆闻人没搭建过鸡窝,姜七七搭建出来的这个鸡窝,能给鸡遮风挡雨,观赏性也强,是以两人都没想过要再围起来。
现在姜齐提出不好的地方,他想了想便认同了姜齐的说法,“大哥说得是,等天晴我们就给围起来。”
姜齐看了会儿道,“我闲着也是闲着,就帮你们把这鸡窝围了。”
陆闻人忙说他们可以等天晴了再做,姜齐却不听劝说,拿过斗笠戴上,开始围着那麦秸搭的鸡窝做围栏。
他做事的速度也快,姜七七做饭的功夫就弄好了。姜七七出来见到那围栏,一个劲儿的冲书生飞眼刀子,怪他没拦住大哥。
陆闻人拦了吗?拦了。只是没成功。姜大哥说动手就动手,根本不听劝。陆闻人有苦说不出,只好无视姜七七的眼刀子。
吃过饭,姜齐就淋着雨走了。姜七七一直站在院门边,看着他走入雨幕,看不见身影了才回屋。
——
陆闻人心不在焉的拿了本书看,姜七七坐在窗边,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把玩着手里的一直金簪子,似乎在思量什么。
她什么也没说,陆闻人却能感觉到她情绪有些低落。
姜七七确实心里不大好过,出嫁的时候,她想着可以离开熟悉原本的姜七七的姜家人,她就可以放飞做自己,不用担心露馅。正好书生的腿上有伤,她连回门都省了。
可是,姜家几个哥哥,尤其是姜大哥的关怀让她很是不好过。先前几次,她就有些别扭,今日姜齐来一趟,又让她生出许多感慨。
这感慨演变成如今盘踞在她心头的纠结,无所适从,还有茫然与烦躁。
一句话总结就是,她做不到心安理得的享受姜家人的好意。
她一向信奉的是人对我好,我对人好。这姜家对她不错,她这么远离姜家人,似乎有些过分了。
良久,她的目光定在金簪子上,“书生,等雨停了,我要回家一趟。”
“好。”陆闻人目光不离书本,却点了点头,似乎并不意外她突然做出的这个决定,“我跟你一同去。”
姜家对他们的女儿不薄,连带着对他也好,他作为人家女婿,又受了姜家人的照顾,理当去一趟的。
姜七七挑眉,“你这样子怎么去?”
“李叔家不是有牛车吗?请他送我们过去,第二天来接就是。”
“书生,坐牛车是要钱的。你得明白,咱俩现在连厚一点的棉被都盖不上了”
“我有钱。”
“”
看出姜七七的无语,深感受到侮辱的书生梗着脖子吼道,“我有银子。”
姜七七问,“在哪儿?”
陆闻人一愣,低下头又去看书,“反正我有钱。”
姜七七没追问,转着那金簪子,“我回家不能空着手去。等天放晴了,我把这金簪子当了买点礼回去。你放在我那的钱,就还是当家用。等天冷些了,买床厚被子才成。”
说罢,她自嘲的摇摇头,“唉,还真是要坐吃山空了。”
陆闻人一恼,他说有钱,她却不信,说什么当簪子的鬼话!
顾不得多想,他喊了句,“在床底下。”
“什么?”他突然出声,又是那么大的嗓门,姜七七难得懵了下。
陆闻人看着窗外,抿着嘴不肯说第二次。他刚才失态了。
姜七七也很快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书生,你不是开玩笑?”
她刚才可是认真在思考卖金簪子的事情了,现在书生说他有钱?
“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姜七七看他一眼,这个老宅子屋里屋外角角落落,她都自己亲自打扫过,也没抖出来一个铜板。但这书生不是会捉弄人的性子
她将信将疑的往床底下一看,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到。
姜七七抬头问,“没有啊。”
“好好看看。”陆闻人坐得远远的。
“你藏哪儿了?”姜七七再次歪头去看,还是什么也没看到,“藏得倒是挺严实。”
听她的意思,倒像他在防备她似的,陆闻人便又急了,梗着脖子道,“没藏!是昨晚自己掉下去的。”
“昨晚掉下去的?”
“嗯。”陆闻人垂下眼,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
昨天白天他被这女人气得半死,便忘了给她。晚上想给她,那银子不小心掉下床,然后就跟自己长腿了似的,骨碌碌滚了个没影。
姜七七起身找了根木棍从床头扫到床尾,首先滚出来的是几锭白花花的银子,姜七七看了书生一眼,“还有吗?”
“嗯,还有。”
她便又扫了一遍,这回滚出来一个金灿灿的黄金,姜七七眼睛都直了,她将那黄金拿在手里掂了掂,大概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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