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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嫁不从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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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阳压低声音:“这两天,太子妃要回东宫住,你去安排一下之后,便以本宫的名义将她接回来吧。”
凝萱依然低着头,片刻,咬了咬下唇,轻轻的吐了一个:是
顾萌望着凝萱离去的背影,抬了抬手,恨不得立即上去询问自己作的这首诗好不好,但是考虑到被踹的尴尬,只好做罢。
顾萌回过神来,瞧了瞧叶倾身边的惜儿,见她长的也颇有气质,于是自己立即也变得很有气质,走上前笑笑:“你会抚琴吗?”
惜儿点点头。
顾萌又笑笑:“原来我们都是同道中人啊,都是文艺派,若是姑娘愿意,你抚琴,我吟诗,那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惜儿又是委婉的点点头,于是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的甚是开心,最后在顾萌的邀请下,二人找个僻静的地方慢慢聊文艺。
叶倾看着这两个还未成年人正在上演着一见钟情,嘴角抽了许久。
秦阳看着叶倾,嘴角浮出一丝微笑,拍了拍身边的长藤椅:“过来坐坐?”
叶倾拉起裙角,坐在他的身边。只是许久未语。
桃花片片飘落,落红点点。多么充满诗意的画面,但是叶倾却突然有些失落感,心,堵得慌,这种感觉,三年来都未曾有过。
秦阳倚在藤椅上:“怎么?这次出去玩的不开心?”
叶倾摇摇头:“从来没有像这次玩的这么开心的,想怎么花钱就怎么花。想要什么有什么。”
“那你怎么。。。”
秦阳还未说完,叶倾便随手扯过一朵桃花,一片又一片的掰下来,她问:“秦阳,我问你一件事,你认识顾倾城吗?”
秦阳原本勾起的嘴角瞬间落了下来,他僵了好一会儿,刚要开口说了一个她字,叶倾就摇摇头:“不要说,师傅说过,问多了不好。”顿了顿,一本正经的看着秦阳:“可是,这个人似乎跟我有很大的关系。我想。。。那你说吧。”
秦阳笑了笑,又是刚说出一个她字的时候。叶倾又摇摇头:“不要说,不要说。。。师傅说过。问多了不好。”
秦阳抓过她的手放在掌心:“你是听书听多了,这世上从来就没有顾倾城这个人。”
她看着他,看了许久,眼前有桃花飘过。她一使劲,将手从他的掌心抽离。胸口疼了疼,三年来,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因为她知道自己是没有心的,说的难听一点,就是没心没肺的活着,竟然没心没肺就不该有这种悸动的感觉。
叶倾又是折了一桃枝:“听书听多了就晓得了一件事,那就是很多人在失忆之后都很想知道自己是谁,自己的故乡在哪里,自己有没有情人,有没有钱存在钱庄里。可是对于我,自从三年前失忆之后我就从来没有想过要去知道自己究竟是谁。”
“为什么?”他问。
叶倾挤出一丝笑:“每一个人的一次失忆就像是一场重生。就像经历了一场生死,过了一场奈何桥一样,竟然老天让我们有一次重新生活的机会,忘了过去的痛苦忧愁,忘了过去犯下的错,也忘掉过去的欢乐。了无牵挂。不是很好吗?为什么非要知道过去自己是怎么样的人?”
秦阳斟酌了一下:“要是你在失忆前存了一大笔钱在钱庄呢?万一。。。万一你的情人是皇帝,是太子,那你不是很亏?”
叶倾想了想,摇摇头:“不会的,一万分之一的几率,也就是说失忆一万人才会有一人是存了钱的,其他的很有可能都签了卖身契也说不定。”
秦阳盯着她:“可是,如果我说的是真的呢。你真的存了钱在钱庄呢,而且是用之不竭的。”
“你怎么这么讨厌啊。我在和你分析人生意义,你却和我扯钱有没有存在钱庄的问题。”
叶倾起了身,又跺了跺脚。许久,又坐了下来。努了努嘴:“你不要和我抬杠。”又抿了抿嘴:“很多人都说梦是前世的记忆,但是我不止一次做噩梦,每次都梦到同一个场景。每次都。。。”她说到这里,转变成欢喜的语调:“不过没事,做人应该乐观一点的嘛。”
秦阳笑了笑说:“我去给你做点好吃的。你想吃什么?”
叶倾拍了拍的肩膀:“我想吃肉,红烧肉,红烧猪蹄什么的,对对。。。再来一壶酒。”
秦阳想了想:“你就这点嗜好?”
叶倾纠正道:“那叫爱好,而且我就喜欢吃肉。”想了想:“不然我们来烤肉吃吧,在这桃园里烤吧,不是有个典故叫青梅烤肉论英雄吗?来来,我们就来个桃园烤肉结义吧。以后我们就兄弟相称吧。”叶倾说到这里,瞧着秦阳面色一白一青的就嘟了嘟嘴:“干嘛?你是嫌弃我身份做不得你大哥吗?我们都是出来混江湖的,就不要这么在乎职业关系。”她瞧着秦阳的脸色瞬间青的厉害就低着声:“大不了你当大哥嘛。”
秦阳抽出骨纸扇敲了敲她的头:“听书听多了你。”
因为在六年前的那场东宫之乱之后,在这东宫琉璃阁的四周就从来没有一个丫鬟,太监,就连一个看守的护卫都没有。没有人敢踏入这个地方一步,违者,死。所以只能秦阳去厨房拿肉,叶倾去捡些桃枝来生火。
叶倾怀里抱着熟睡的小狐狸,找啊找干柴,然而由于刚好是春季,很多枯木都已经逢春了。叶倾想了想,只能去屋内搬个桌椅来烧了。
叶倾一进房间,四处瞧了瞧,搬了几个凳子,琢磨着可能有点不够用,四处又找了找,把眼睛定格在那檀香木床上。
她蹲了下来敲了敲床板:“够结实,可惜不能烧,烧了今晚就没的睡了。”
小狐狸被叶倾压在胸口,被压的醒了过来,嗷嗷的叫了起来,以为是天踏了下来,吓的它蹭了蹭,不顾一切的跳了下来,这一跳,太过用力,四只狐狸脚还没着地,便滚了两滚,滚到床底去了。
叶倾低下头寻找小白的时候,却发现了床底有一七弦琴。她琢磨着这下烤肉的柴火应该是够了,伸出手一抓,将那七弦琴取了出来。
七弦琴,古朴青暗。在琴案的末端还雕琢着两只栩栩如生的蝴蝶围着一朵桃花翩翩起舞。
叶倾敲了敲琴案:“结实,能烧。都丢到床底的东西,他应该不会介意吧?”
叶倾好奇的抚了抚琴弦。
突然,小狐狸一下子跳到了叶倾的肩上。她一吓,手指被琴弦割了一下,一滴血珠从她的指尖流出,正好滴在了琴案上的那多桃花上。
唔。。
秦阳不知什么时候来的,见着叶倾手指滴着血,他一口将那指头含住。
忽然,叶倾眼前白光突现,耳边一阵嬉笑声混杂在悠扬的琴声里。。。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三笑顾倾城,顾倾城不爱笑。。不爱轻舞笑君临。。。”
“你会不会唱桃花庵?桃花故里桃花香,桃花深处桃花笑。。。笑倾城。。。顾倾城就是不爱笑。。。”
“我抚的琴音好不好听?好不好听?你别笑,你再笑。。。你再笑,我摔琴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手指头都破了。你不要撅嘴,你撅嘴的样子太好看,我要把持不住了。”
。。。。。
秦阳将她的指头允了好一会儿,抬眼,正好瞧见叶倾那迷离的眼神。他轻唤:“叶倾?你怎么了?”
叶倾回过神来,盯着他看。忽然,抬起手,指尖滑过他的额角,拨了拨他额前的刘海,指尖停留了许久,悻悻的抽离开来,恰在此刻,秦阳一手抓过她的手腕,轻声:“别动。”
只见,秦阳从怀里取了一个小药瓶,给她的指尖涂了涂,半响:“好了。”
叶倾扭过头,躲过他温柔的眼眸,然后适时的干咳了两声。
叶倾抱起七弦琴,又拍了拍琴案:“干柴不够,就拿这个生火吧?”
秦阳沉思一会儿,点了点头。眼神内浮过一丝苦笑。
东宫琉璃阁前,三月的桃花正开的欢。在这么催情的环境里,叶倾与秦阳正在生火烤肉,一股飘香的肉味弥漫开来的时候,将顾萌吸引了过来,这顾萌本来正在和惜儿聊艺术聊的正欢。一闻到肉香,便立即从精神的渴求转移到这肉体的渴求上来。
叶倾拿着剑正在琢磨着要怎么劈那把琴,好拿去烧的时候,惜儿大叫一声:“独幽琴?这是独幽琴?姐姐姐姐。。。”
惜儿激动的一连叫了好几声姐。
叶倾忍不住:“叫我叶倾就好。”
惜儿还没恢复过来:“叶倾姐姐姐。。。这是独幽琴啊。”
叶倾:“啊?很值钱吗?”
惜儿激动的将独幽琴抱在怀里:“我今生只有一个愿望,能亲眼见一回这独幽琴,便死而无憾了。”
叶倾:“啊?”
转过身来,瞧着秦阳:“这琴很值钱吗?”见秦阳点了点头,她立即指着他问:“那你干嘛不告诉我?”顿了顿:“值多少钱?”
秦阳笑了笑:“够买一座城。”
叶倾一个快晕倒的姿势:“扶我一下。”
顾萌立即跳了出来,稳稳的扶着叶倾,低声说道:“叶倾姐姐,我求你一件事啊,这个事情是这样的,我叫你姐姐叫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且都说宝剑赠英雄,。。。”
叶倾低吼:“说重点!”
顾萌抓了抓手,略微紧张的说:“这个宝剑赠英雄,美女也赠英雄啊,然后。。。”
叶倾一脚踩在他的脚丫上:“说重点啊!”
“你看,你看啊,你能不能把那独幽琴送我?”顾萌说到这里,清了清嗓子:“要不我送你一首诗,作为交换,你看怎么样?”
叶倾一脚给他踢了过去。
桃花林下,琴音悠然而起,叶倾经过几番思考之后,还是决定将那古幽琴送给了惜儿。条件便是让惜儿好好的抚一首琴,这曲名为广陵绝散,是惜儿自己根据广陵散改编的。对此,叶倾表示很满意,独幽琴便经过顾萌的手送给了惜儿。对此,惜儿感动的一塌糊涂,将自己的身世,自己的遭遇全部说了出来,叶倾也只当听书一般的听的。
她原本就没有想了解惜儿的身世,在她看来,认识一个人或者是想帮一个人,完全没有必要去了解这个人的家世背景。因为,过去这个词,对叶倾来说太过沉重,她即是想知道,又害怕知道。所以她奉行着紫容的那句:问太多了不好。
按照叶倾的理解,紫容的这句话就是相当于:糊涂是福。装糊涂更是福。
对于叶倾这么大方,顾萌表示很满意。下定决心好好报答叶倾,准备好好作几首诗给她。遗憾的是,顾萌的这个感恩图报的想法被叶倾扼杀在想法萌芽时。
作者有话要说:
☆、初遇太子妃
叶倾在这东宫又住了两日,对于这种混吃混喝的生活她乐此不疲。以她的生存理念就是混一天是一天,她觉得人生本来就没有什么好规划的,活着便好。叶倾不认为有这样想法的人很堕落,她觉得一切堕落的人都是自甘堕落,她不认为自己是甘愿堕落,于是她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好。
昨夜,一夜无梦,她便很开心。
三月,春光正好。叶倾一人在桃林内溜达着,想起昨天顾萌自荐回青云观当个守门员,她便觉得爱一个人,就会愿意为她守一个门,这句话真有道理。惜儿也很欢喜的很愿意和顾萌呆一起,叶倾除了表达惋惜之外便只有一个念头:早恋的人,要求真低。
想到这里,叶倾掐着指头算了算,算了半天,算不出今年自己到底多少岁了?想了想,算了。她已经对爱情都没有奢求了,自然是早就过了早恋的年纪。
叶倾一个人逛了许久,一路抱着那只小狐狸看风景,惬意的很。直到走到轩红殿门口之时,瞧见一个绣球从宫门外滚了进来。她揉了揉小狐狸,悠哉悠哉朝那绣球走过去。刚蹲下身子之时,从宫门外从来一男童的声音:“姐姐,麻烦你将那绣球抛给我?”
叶倾转过身望过去时,瞧见一长的像清秀的小男孩正在朝着她挥手,她捡起那绣球,起身之时不经意的瞥见了那小男孩微微勾起的嘴角,甚是好看。
“你不要走过来,你抛给我就好。”小男孩看见叶倾向他走过来的时候,连忙退了两步。
叶倾纳闷了,她又揉了揉小狐狸那雪白的皮毛,朝他又走近了一步,他却向后退了三步。
叶倾问:“姐姐长的有这么吓人吗?你这么怕我?”
小男孩连连摆手:“我不是怕你,是怕你怀里的那只小狐狸。我。。。我敏感。”
“啊?”叶倾揪起小狐狸,仔细的端详了一下,又看向他:“这么好看的狐狸,你敏感什么?”
小狐狸很欢喜的嗷了两声。
但是,小狐狸一嗷叫,小男孩便吓的差点跌倒。
叶倾瞧见那小男孩被惊吓之时模样倒挺像秦阳的,会蹙眉,会抽嘴角,额头青筋还会跳。着实可爱。
叶倾又仔细的看了看他的装扮,小小年纪,金色羽冠,白衣长袍。叶倾问:“秦阳是你的谁?”
“姐姐,我不认识秦阳。”小男孩盯着她手里的绣球看。
叶倾笑了两声。
小男孩拱了拱手:“姐姐,请你将绣球还与我吧?”
叶倾转了转手中的绣球,心里捣鼓着要不要陪这小男孩玩玩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于是,叶倾很客气的邀请他到琉璃宫里玩。
“姐姐,我不能进轩红殿。更不得进入琉璃阁四周。”小男孩说到这里,又很礼貌的拱了拱手:“姐姐,你将那绣球还给我吧,我还要回去温习功课呢。”
叶倾抛着绣球,抛着把玩了两下,将它抛了过去。
嗷。。。
小白被抛了出去。
小狐狸的四只狐狸爪四处乱抓,向小男孩扑腾了过去。
嗷。。。
小狐狸被一穿着淡红宫装的女子抱在了怀里。
“娘。”小男孩低着头,轻唤了一声。
叶倾还未细看,那名穿着淡红宫装身边的一个丫鬟便指着叶倾:“你敢对皇长孙如此无礼。”说完,还挽起了袖子,一副就要上去找叶倾掐架的模样。
叶倾愣了两下,她听得这宫娥的口音,应该是吐蕃人。
那位穿着一身华丽宫装的女子摆了摆手:“阿沫,不要无礼。”
她抱着小狐狸,站在琉璃宫门口,上前两步,看着叶倾:“你应该是太子的贵客吧?”
叶倾点点头。施了一礼:“你是?”
“见着太子妃还不下跪?”阿沫又挽着袖子说。
叶倾仔细瞧了瞧眼前的这位太子妃,淡红宫装,紫金发髻盘起的乌黑发丝,明眸皓齿,气质非凡,一双水灵灵的双眼,更是增添了不少柔情,两个鬓角微微勾在耳垂下,又恰到好看。
叶倾曾经在茶楼里听得人议论吐蕃人如何的野蛮不懂礼数,但是在叶倾见到眼前的这位太子妃的时候,这一切议论都被推翻,唯有在叶倾将眼神移至那个阿沫的身上时,才略微感受到吐蕃人民独有的野蛮气息。
叶倾笑了笑:“市井小民,不晓得礼数,太子妃莫怪。”
太子妃揉了揉小白,将它送还给叶倾:“这只小狐狸,很得太子的欢心,他竟然能将它交到你怀里,足可见你与太子交情匪浅。那些礼数也就不用了。”顿了顿,又上前一步,仔细看了叶倾许久:“不知姑娘如何称呼?你让我想起一个故人,唔,倒也不算是故人,只是听得她的名,也见过她的画像而已。”
叶倾双手指尖缠绕在一起,想起从茶楼里听了很多宫斗的书,听得那些书里都是说得太子妃,皇后,一向心机很重,今日将你的底细打听好了,今晚就挖个坑将你给埋了。要不然就耍一大堆计谋,绕来绕去的,绕到你头晕了,还是挖坑将你埋了。叶倾琢磨了许久,酝酿着要不要告诉她真名的时候。
太子妃轻笑:“你不用太紧张,我别无他意,若是不方便说的话,也作罢。”
“民女,叶倾。叶子的叶,倾城的倾。”叶倾第一次在刚认识的人的面前报出了自己的真名。
太子妃怔了好一会儿,轻声呢喃:“倾城的倾。。”
“娘,孩儿先回去温习功课了。”小男孩抱着绣球,看着太子妃。
叶倾一看这小男孩就很欢喜,很欢喜的结果就是忘了他的身份。只见她走过去捏了捏他清秀的脸蛋:“这小孩挺可爱的,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很礼貌的拱了拱手:“李幕倾。倾城的倾。”
“哎呦,你学姐姐倒是学的挺像。”叶倾又捏了捏他红润的脸蛋,突然发现他的两边竟然和秦阳一样,也有两个浅浅的梨花酒窝:“小幕倾,告诉姐姐,你怎么和你爹一样,都有酒窝啊?”
李幕倾又是拱了拱手:“我不知。”
叶倾笑了笑,抚摸一下他的头:“小小年纪,怎么这么多礼数,来来。。。学姐姐我,你应该这样讲,我有没有酒窝关你什么事啊。”
阿沫在旁边气的脸色发白,却是被太子妃拦了下来。
太子妃干咳了两声,李幕倾便低下头。
忽然,从长廊的另一端急急的走过来两名宫娥,向太子妃低头急急说道:“奴婢该死,奴婢没有看住皇长孙,求太子妃恕罪。”
太子妃挥了挥手,她二人就扶着李幕倾走了。李幕倾临走之时,还回望了一下叶倾,冲她笑了笑。
叶倾转过身来,正好瞧见阿沫冷冷的盯着她,脸气的发白,只差冒烟了。
太子妃看着叶倾笑了笑:“东宫规矩本来就多。叶倾妹妹若是要长久待在东宫,还是要学点礼数的。”太子妃说到这里,见叶倾抽着嘴角,便立即补充道:“叶倾妹妹莫要误会了,我只是说学点东宫的礼数而已。”
叶倾又抽了抽嘴角,不晓得她为什么会称呼自己为妹妹,也许是东宫的礼仪就是如此奇妙,斟酌了许久,还是没敢叫她一声太子妃姐姐,只好应了她一声:“太子妃,客气了。”
太子妃抬了抬手:“阿沫,我们回明霞宫吧。东宫也没什么好逛的。”抬眼看向叶倾:“叶倾妹妹要是得空的话,去我琦霞殿坐坐吧。”
叶倾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客气了。”
太子妃这一声声妹妹叫的她心惊肉跳的,因为她从茶楼那些宫斗书里面听得许多关于这类惨事的发生,一般太子妃或者是皇后称呼谁谁谁为妹妹的时候,这个妹妹一般都是没有好下场的。因为在宫斗书里面都详细的剖析了这一点,那就是喊你妹妹的时候,太子妃的心里肯定是怀疑你与她的老公有着某种不可言明的关系,这关系必然牵扯到太子妃的利益。为了保住太子妃的利益,就必然要将这妹妹除之而后快。所以在茶楼的宫斗书里面就形成了不成名的暗示,只要谁被喊妹妹,谁就有被埋的危险。
想到这里,叶倾又颤了颤。这一颤,便捏得小狐狸痛苦的嗷嗷叫。这一叫,太子妃又回身朝她笑了笑,这一笑本是有着倾倒众生的功力,可是在叶倾看来,这一笑,笑得她汗水直冒。
叶倾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东宫太难混了,还是向秦阳讨要些银子回青云观实在,她想了想,往明德殿去寻秦阳,准备和他商量一下,毕竟他老婆孩子都回宫了,她待在这也不太好吧。
阿沫一边扶着太子妃一边说:“公主,你刚才为何对那叶倾这么客气?还称呼她妹妹,这样不是折了你的身份了?”
“多嘴,阿沫什么时候也学得了大唐的小女人心思了?我们吐蕃国人,从来是不看身份,只要欣赏一个人,就把心相交。”太子妃说到这,顿了许久:“阿沫,你觉不觉得她像一个人,君临太子的发妻顾倾城?”
阿沫努了努嘴:“长相倒是和画像里描述的有几分相似,不过顾倾城在六年前就死了,就死在琉璃阁后花园的水阁上。而且。。。我看那叶倾的气质,一点也不像那传说中的顾倾城。”
“哦?”太子妃拉起宫装衣角,走上琦霞宫殿台阶:“你晓得顾倾城的气质?”
阿沫摇了摇头:“只是听说过,听说她妩媚有余,不苟言笑,一笑便可倾他人城,刚才那叶倾的言行举止却像一个没有教养的村姑。听说顾倾城,舞的一手好剑,那夜东宫之乱,她硬是杀退了上千羽翎卫,将那薄剑架在了太子的脖颈上。还好还好。。。她死了。要不然公主就更难呆在东宫了。而且下月十六之后公主就是皇后了。。。”阿沫说到这里,压低声音:“公主,你一定要趁着这次回东宫的机会给太子怀一个龙种。。。”
“阿沫。”太子妃停下脚步,瞪着阿沫:“你晓得我心里念着的是谁,六年前,也不是太子让我搬到贤德宫去住,而是我亲自提的。你该晓得其中的缘故。”叹了叹,抿了抿嘴唇:“我只愿此生能给他守个清白身,也对得起我对他的倾慕之心。如此便够。”
阿沫低头道:“公主,奴婢知错了。”
太子妃站在琦霞宫的高台上,向远方望去,春风吹过之时,耳边似有旌旗声响起。那时的洛阳城,他便站在洛阳城上,将安恒父子亲自斩了,扬起手中的旌旗,笑着对她说:“吐蕃公主,叛贼已死。不过吐蕃公主亲自带领五万兵士来救援,虽然无功,也可入我慕容府饮一杯庆功酒。大唐朝只要有我慕容世家的人在一天,就不用请求外援。”
想到这里,太子妃的嘴角浮现了一丝笑。慕容钦的这句看似骄狂无比的话语,在她听来却是这样的动人心魄。此后,再也没有一个男人能入得了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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