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香农家-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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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文绣本能的手上力道紧了几分，秋宁自然感受到了。对于文绣妹妹的心意，秋宁只能无奈了。
　　　　没想到哪怕现在看到王二娘的诸多问题，文绣妹妹都会担心王二，都不希望王二娘有事。秋宁拍拍文绣妹妹手，投给她一记放心的微笑。
　　　　王文绣看到秋宁姐姐的笑容，眼里满是感激，明明受伤害的是秋宁姐姐，秋宁姐姐还能照顾自己的感受，还能照顾王二的感受。这才是秋宁姐姐的善，这才是秋宁姐姐的度量。王文绣知道，只要秋宁姐姐愿意出手，也许事情就不会再往坏的走了。
　　　　王二拉着自家娘，看着上前来请娘上前的婆子们，知道今日这事情闹大了。而且这件事情本就是娘无中生有，故意破坏。
　　　　现在惹恼了林老太太自己也是没法子，不过王二知道，不管何时自己都会帮娘，都会维护娘。谁让她是自己的娘。是从小把自己拉扯长大的娘呢？
　　　　王二朝那些冷眼看着自己和娘的婆子平静道：“诸位妈妈不必拉扯我娘了，我这就带着娘上前亲自向林老太太和王老爷赔不是。”
　　　　几位婆子互相看看，觉得这般也成。也就规矩的退到一边，然后做出请的手势。既然他们愿意自个走上前去，也省得自家费力气，而且当着一屋子宾客的面拉拉扯扯的，也确实有失主家的身份。
　　　　王二娘有些怕了，之前对那些上前来拉扯自己的下人可以挣扎，可以反抗。可以撒泼。
　　　　可是现在这些婆子们，一个个全不是王家的下人。而且之前林老太太的话，王二娘已然听进去了。王二娘也有些怕了。王二娘怕这位传说中一样的老太太会对付自己，会把自己撕的体无完肤。
　　　　可是王二娘也知道，既然儿子都这般说了，自己就是不想上前。也得上前去了。
　　　　王二娘这会子的目光。再也没有自负，再也没有得意，再也没有目中无人，有的只是害怕和担忧。面对像林老太太这样的大人物，王二娘能不怕，能不惧吗？
　　　　王二看着自家娘那害怕受惊的目光，心头又是一软，叹了口气上前扶起娘。然后轻声宽慰道：“娘。咱们上前去向王老爷子和秋宁姑娘赔不是。”
　　　　王二娘本能的点头，然后借着王二伸来的手。慢慢的起身。这会子王二娘又变成一个胆小怕事的村妇，需要儿子的保护了。
　　　　王二娘现在真后悔了，自己咋就在这样的场合做这样没脸的事儿呢？明明自家儿子已经让自己过上好日子了，还有啥想不开的，王二娘现在真觉得自己脑子进水了。
　　　　王二扶着自己娘，一步一步朝正厅走去。面对众人投来的异样的目光，或鄙夷，或轻视，或看好戏。
　　　　王二都会不在意，现在最重要的，一是向林老太太和王老爷赔罪，二是向众人解释清楚，自家娘真的是胡言乱语，不能因为自个娘的胡言乱语，坏了秋宁的名声。
　　　　王二的眼神很平静，没有扫任何人一眼，只是朝王老爷子和林老太太看去。看着这二人，王二不断的给自己鼓气，不能怕。
　　　　秋宁朝站的离王老爷子最近，“爷爷，把事情说清楚就行了，本是喜事秋宁不想再生事端了。”秋宁这话是真心话，不想因此让文绣妹妹还有王二难受。
　　　　王老爷子微冷的面上不见一丝松动，对于秋宁的善良王老爷子是相信的，也知道秋宁同王二是朋友关系，两人之间有交情。只是王老爷子没想到面对这样大的伤害，秋宁还能顾惜这份朋友之情，不去计较，反而劝自己不要为难王二和他娘。
　　　　这份气度王老爷子很佩服，可是佩服归佩服，王老爷子怎么可能轻易放下此事。
　　　　而且现在不是王老爷子揪着不放，是林老太太不想轻易放过此事。“好孩子，难得你有这份气度，可是今日他们惹到了你姑婆婆，你觉得此事会轻易放下吗？再说了，此事可大可小，不处理妥当，将来必留祸端。善良没有错，可是该坚持还是必需要坚持。”
　　　　秋宁知道王老爷子说的是实话，古人对于名声的看重，可比现代人更重。或者在古人眼里，名声比他们的性命更重。王老爷子清高一辈子，到老了怎么可以接受这样的诋毁呢？
　　　　王老爷子一辈子要名声，一辈子要脸面，一辈子清高，如何肯轻易放下呢？如今由林老太太出面，也确实更加适合。
　　　　而这件事情于自己也相当的不利，若这件事情传大了，到时候必定会影响到味一的生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会影响到自己的亲事。虽然乔羽书不在平阳，可是乔羽书的亲人在，她们听到时会如何想，会如何做呢？
　　　　秋宁不怕谣言，可是却不想因为谣言而造成不必要的伤害和损失。
　　　　所以这件事情，秋宁只能说有心无力，秋宁也希望林老太太用她的方式，可以成功的解决此事。让众人相信自己的爷爷的清白，不会真的去往那龌龊的一面想。
　　　　“爷爷说的是，是秋宁想太多了。”秋宁说完就朝身边的文绣妹妹看去，果然文绣同样盯着自己，从文绣透亮的眸子里，秋宁什么都明白。
　　　　王老爷子见秋宁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宽慰不少，这件事情确实要好好处理。再看边上的林老太太已然摆开架式了，看来今日妹妹是铁定会出手帮自己了结此事了。
　　　　也好，这件事情太严重了，或是依着自己的性子，把人赶出去就好。过后必定事非不断，这会子当着众人的面，把事情好好的说清楚，最后反而于自己和秋宁都有利。只是有些为难王二那孩子，咋就摊上这般不省心的娘呢？

☆、第一百九十章　事端　三

林老太太身后站着几位妈妈，皆是一身上好的缎面衣掌，虽然颜色很素净，可是这好料子不管啥颜色，穿出来就是好看。若说这几位妈妈是有钱人家的老太太，想必也不会有人怀疑吧！
　　　　几人头上皆戴着银钗子，头发利落的盘在脑后，看着就精神爽利。这几位妈妈全是林老太太的心腹。
　　　　这会子她们皆是一脸戒备和警告的朝王二他娘看去。在她们看来，像王二娘这样的乡下老妇人，根本不配见自家老太太。也是今日此人惹到老太太名下了，不然如何老太太也不会出手，去收拾一个乡下老妇，这多掉身份。
　　　　王二娘从未见过这阵仗，只听人说城里的有钱老太太们，身边都有好几人伺候着。这会子真见到了，心里哪能不打触呢？
　　　　眼都不敢抬起来，只能看上首林老太太的衣着打扮，连正面都不敢瞧。林老太太今日一身顶级的锦缎面绣‘福’字，宝蓝色衣裳，配八福绣牡丹黑色长裙。头上戴着大大的祖母绿抹额，这等上好的祖母绿，怕是寻常人一辈子也没见过吧！
　　　　银发配红宝镶金头面，只单拿任何一件首饰，那可都是顶级的宝贝。这才是真正贵人的打扮，这通身的行头，哪一件拿出来，都够寻常乡下人家吃上一辈子的。
　　　　王二娘打量了林老太太的衣裳，首饰之后心里已然开始有些害怕自卑了。自己尊的再像又如何，就这身上的衣裳和头上的首饰。就不能同林老太太相比，或者说，摆都不能摆到一块儿去。
　　　　等到王二娘敢抬眼看林老太太的正面后。立马就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该看了。
　　　　只见上首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太太，一脸严厉的看着自己，明明是老人的眼睛，却又透出别样的锐利和冷意。王二娘立马就觉得头晕眼花，整个人都不行了。
　　　　林老太太是什么样的人物，王二娘只是听说过。就像天上的神仙，只是听人说过，也信这回事。可是却从未见过。所以这会子见到林老太太真容，又想到自己今日犯下的蠢事，王二娘真是后悔极了。
　　　　而王二娘在林老太太严厉的注视下，居然没由来膝盖一软。直接给林老太太跪下了。王二娘知道城里有钱人不好对付。也知道这些富老太太们不把人命放在眼里，可是王二娘这会子还真不想死。这好日子才刚开始，村里人对自己的眼红和羡慕也才刚尝到味儿。
　　　　哪能就这么因此去了呢？可是王二娘这会子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之前那股子撒泼劲儿，好像在林老太太跟前，全都使不上劲儿来了。只是偷偷的抬眼瞧了林老太太一眼，就让林老太太那一身的贵气，通身的霸气震到了。
　　　　王二见娘如此害怕紧张。心里又心疼又悔恨，早知道自己就不带娘来了。若不是。若不是想多瞧一眼秋宁，想多看看秋宁的美，想见证秋宁的幸福，自己是绝对不会带娘来打扰秋宁。
　　　　也许就不会惹出这么多的事非来，所以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自己的错，全是自己想事不经脑子。王二见娘给林老太太跪下，自然也跟着跪下了。王二小心的扶着娘，小声道：“娘，别怕，一切有儿子。”
　　　　王二娘以往听到儿子这般说时，必定不会再害怕了，因为王二娘知道，儿子一定会保护自己，一定不会让自己受到伤害的。
　　　　可是今日王二娘第一次觉得，就算自己有儿子，也未必能护着自己，今日民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王二娘这下子真是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让那些下人拉出去了，也就没有后面这些事儿。
　　　　更不必在这么多城里贵客们面前丢尽脸面了，自己可是盘算着，靠今日在老秀才府里的宴会，多结识一些有头有脸的城里老太太。
　　　　指不定就能借此帮儿子寻一门好亲事，让儿子娶到城里富家小姐呢？自己也能有个体面的儿媳妇，成为这村里最有脸面的老太太。以后再也不必看任何的脸色过活，也不必看村里人对自己一脸同情的样子。
　　　　其实王二娘骨子里最怕的，就是别人同情自己，王二娘希望是自己去同情别人，而不是别人同情自己，给自己施舍。
　　　　这样的日子王二娘过够了，王二娘想活的贵气起来。这也是为何王二娘不想让王二娶秋宁，当初看不起秋宁身世的原因。
　　　　林老太太边上坐的正是老秀才，而老秀才身边站着的正是秋宁和王文绣。
　　　　王文绣哪怕到此时，眼里看王二的目光，依旧是多情的。少女情窦初开，对于自己第一次爱上的男人，永远是最无法忘怀，最无法舍弃的。所以哪怕有王二娘这样的极品婆婆在，王文绣依旧没有退缩，依旧盼着能同王二修成正果，可是这可能吗？
　　　　今日王二和他娘已然在自家丢尽了脸面，已然让爹和姑祖婆婆都厌恶上了。若是让她们同意这门亲事，怕是更加难上加难了，本来就是极困难的事情，王文绣突在觉得有些绝望了，可是心里又不愿放弃。
　　　　这样挣扎的痛苦，也许不是外人能体会的，王文绣也第一次尝到了，不是自己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不是世上所有的东西，都可以任由自己去争取。
　　　　秋宁把文绣妹妹心里的痛，心里的苦，心里的挣气，心里的担忧看的一清二楚。
　　　　秋宁是过一人，也能体会文绣妹妹对王二哥的执着，若不是王二娘，也许王二真是文绣的良配，当然必需王二也喜欢上文绣，这样才是两情相悦。
　　　　若只是文绣妹妹单相思，那样就算两人通过文绣的努力在一起了，也许也只是文绣一头热，婚后的生活并不能如文绣的意。她也许并不能体会到被人爱，被人喜欢的感觉吧！所以这对文绣妹妹是不公平的，这也是为何秋宁一直不支持的原因。
　　　　可是当看到文绣妹妹这般痛苦时，秋宁真的好想帮她一把，真的好希望她可以得到她所爱。
　　　　这世间最痛苦，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求而不得。秋宁握着文绣妹妹冰冷的手，投给文绣一记鼓励的眼神。有些话不说，通过眼神两人也能明白，也能体会到。

☆、第一百九十一章　愧疚

王文绣感受到秋宁的支持，秋宁的鼓励，只能感激一笑。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不管自己说的话管不管用，如果真到迫不得已的时候，就必定要帮帮王二哥了。王文绣清秀的脸上，露出罕见的纠结表情。当然落在外人眼里，必定会认为这是王大小姐心软，为难不知如何处理这乡下村妇。
　　　　王二跪在地上，一脸不卑不亢，抬眼看着上首的林老太太以及老秀才，“还请王老爷林老太太见谅，我娘只是乡下无知村妇。她说的话全做不得数，今日来赴宴的都是城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想必不会把一个乡下老妇的胡言乱语之话放在心里。再则王老爷子的人品如何，也是有目共睹的。至于秋宁姑娘，更是难得一见的好姑娘，品德高洁，为人仗义。今日我娘在此说了难听的话，我先代我娘向王老爷子，向秋宁姑娘赔罪了。”说完王二用力的磕头，王二如今只能如此，娘犯的错如果自己不来承担，难不成看着林老太太责罚于娘。
　　　　林老太太冷哼一声，说话一点也不客气，“王二你孝心可嘉，可是这孝心未免用错地儿了。要今日你娘今日污了王老爷的名声，又故意诋毁秋宁丫头的名声。你觉得你娘只是一时心中不平，发泄心中不满，可是你娘说的那些话，落在有心之人耳朵里，哪怕明知这些话是胡话，是鬼话，是故意来诋毁王老爷和秋宁的。可是他们依旧会拿这些话不攻击王老爷和秋宁。
　　　　老身说句不中听的话，这世上多少人都死在这谣言二字上。多少人的前程也败在谣言二字上呢？王二你只觉得你娘犯下错。你代她承担即可。可是你可曾想过王老爷和秋宁丫头的感受。今日可是秋宁丫头大喜的日子，却被你娘搅成这般，你觉得这对秋宁丫头公平吗？这对王家公平吗？王家守了百年的清名。难不成就让一个无知村妇泼脏水不成。这般平阳城里，是不是人人皆可如此任意枉为，污他人名洁，坏他人名声呢？如此这般岂有天理可言，可有国法可容。”
　　　　林老太太句句带着质问，虽然语气不佳，可是却句句在理。句句切中要害。在座的宾客们纷纷点头，眼里满是称赞，林老太太果然厉害。瞧这说话办事，样样都高人一等，拿出来的话，句句称得上大义。称得上大理。把国法和天理皆拉出来。指责王二他娘天理不容，国法难容。这等恶毒的村妇，何人又会同情，何人又会觉得可怜，何人又会去学她呢？确实若今日王家不追究此事，确实是不把秋宁小姐的放在眼里，也是王老爷子对他自己的不负责任。王家之所以搬到乡下来住，就是为了守住王家的高义。王家的清名。这般苦心经营的名声，岂能容一个老妇坏了。
　　　　果然底下就有太太附和了。“可不是，若今日轻易把此事了结了，大家确实会称道王老爷大度。可是这般岂不是人人都敢有样学样，到时候人人都敢往王府身上泼脏水，人人都敢造谣生事。这王家岂不是永无宁日，这对王家不公平，对秋宁小姐不公平。”
　　　　“就是，不公平，人家好好的姑娘家，难得能通过自个的本势，得今日之好事。却让一个村妇说成那般不堪，任谁听了都不会高兴。再则今日可以污秋宁小姐和王老爷子的名声，他日是不是也会有人用此法，污咱们各家的名声呢？”终于有位老爷点中要害了，确实今日之事看似只是王家之事。污的也是王家的名声，与外人无关。可是谁能保证他日，不会有人效法这村妇来污别家的名声。到时候谁家又能咽下这口气，这不是助长此歪风邪气吗？
　　　　绝对不成，今日就要让这村妇知道祸从口出，拿这村妇开刀，也是为了警告其它人，不要有样学样，不然这后果就在眼前呢？
　　　　王二就知道会如此，林老太太那样精明聪明的人，岂会咽下今日之气呢？若今日不是自己的娘亲，换做是其它人，也王老爷早就报官，送到牢里去了。这样造谣生事，谁也容忍不得。而且还是在王家大宴宾客的时候，换成任何人都得恼怒，都得拿生事之人开刀。王二目光开始示弱了，确实王二有些怕了，真怕事情会朝自己想的方向发展，到时候自己如何有脸求王老爷放过娘呢？再则王二也张不来口，王二一向对王老爷子敬重有加，今日若是换成旁人在此造谣生事，重伤秋宁和王老爷子的名声，王二必定第一个冲上去，怎么也得打的那人满地找牙，可是谁让这人是自己的亲娘，是生养自己的娘呢？
　　　　王二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不得不拉下脸来为娘求情了。王二抬眼正好看到秋宁投来的目光，王二立马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自己曾经说过，会守护秋宁。如今却要保全欺负秋宁的人，自己说的话哪句算数，这般还如何在秋宁面前立足，如何称得上是秋宁的朋友呢？亏得秋宁待自己一向不薄，雕刻模具的活秋宁会交给自己做，一是她对自己的信任，二也是她想帮自己一把，让自己过上好日子。如今自己真是愧对秋宁，没脸说自己心里喜欢着秋宁。
　　　　王老爷子看着底下跪着的王二，又看看害怕的缩成一团的王二娘，王老爷子一惯的心软，一惯的高义又开始冒头了。可是当王老爷子朝边上的林老太太看去，看到林老太太一脸愤怒，脸上明显写着不容拒绝时，王老爷子也有些退却。自家妹子为自己出头，而且也是言之有理，若自己反过来求情，拆妹子的台。那才真是让人看笑话，也是从某种意义上坐实了谣言，更让人想入非非了。
　　　　王老爷子心里一狠，罢了，今日是王二娘的不是，她自己把事情闹成这般不可收拾，若不由她承担点后果，想必她将来还会再犯。这乡下妇人皆喜欢说三道四，可是却无人敢说到自己头上，没想到王二娘如此胆大，完会不将王家放在眼里，在这般场合说那样的话，确实该治治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　正名

王二看到王老爷子一脸的坚定，就连秋宁也是那般平静的表情，王二知道，秋宁越是平静越是代表她不高兴，代表她心里有事。王二心里默默的想着，也许这次过后，自己就真没脸再出现在秋宁面前了。王二苦笑，不过也罢了，有些东西不属于自己的，再肖想也是枉然。
　　　　王二娘瞧没人为自己开脱，王二也垂头丧气，心里一下子就急了。立马就哭出来，直接朝上首的林老太太爬过去，眼泪鼻涕全混到一块儿了。“求林老太太开恩，老妇真是一时犯浑，这才胡言乱语，还求林老太太开恩。老妇不想坐牢，不想离开我儿，老妇还要享我儿的福呢？求林老太太开恩，开恩、、、、、、”后面的话继续说着，可是屋里的人却无人动容。
　　　　众人看到这个之前还一幅目中无人，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村妇，这会子倒是软了，也彻底不要脸了，直接像狗一样爬到林老太太跟前，又是哭，又是求得，也真是够丢人的。不过乡下村妇就是如此，又有何脸面可言呢？不过今日大家算看到好戏了，只是这村妇为何如此大胆，居然敢在王家闹事呢？到底她所言是否属实呢？不过也是，既然是孤女，又深得王老爷子看中，更与王大小姐姐妹情深。若真有那份体面，直接求王老爷子把她写入族谱，直接跟着姓王，岂不是更加好，也更加体面呢？何必要搞一个认干亲了，确实让人想入非非的。
　　　　林老太太看着底下有不少太太们。已然开始盘算起来，而她们互相交流的眼神，也全落在林老太太眼里。林老太太心中暗恼。今日若不把事情说清楚了，怕是不好了此事。而且这件事情不点破则已，一旦点破了，确实不大好办呀！除非秋宁同意改姓，同意写入王家族谱，不然这件事情放在这里，就是一个大话炳。任由外人想入非非。就算大家碍于林家和王家的声势，不敢明着说，也不敢私底下议论。可是谁不能在心里盘算此事呢？这样于王家的名声，确实不利呀！
　　　　林老太太本能的朝王老爷子看去，两个是至亲姐弟，互相最是了解了。林老太太目光中投来的意味。王老爷子又有何不明白呢？王老爷子很是为难。这件事情自己做的是不是急了一些，这认不认干亲不重要，反正自己对秋宁丫头一样会帮助，一样会支持。可是眼下事情已然发生了，就必需解决眼下的困境。
　　　　林老太太看着底下卑微的村妇，一点也不同情她，只觉得她无耻。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之前若她老老实实坐在一边观礼。又怎会生出这般多的事非，又岂会给人落下话炳呢？林老太太脸一沉。眼里满是轻视，“开恩，老身如何开恩。今日是王家的好日子，你却在这里污王家的名声。你可知王家这清名是王家费了多少心血守下来的，岂是容你轻易玷污。再则秋宁丫头一个姑娘家，还未说亲事，也未许人，你坏人家姑娘家的名声，你这不是把人家往死里逼吗？你说说看，老身如何开恩。你若能说出来，老身必不追究此事。”
　　　　王二娘一脸的绝望，不会吧，真要治自己的罪，自己只是一时胡言乱语罢了。可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这在王家，面前的人就是平阳城最有势力，也是最得高望重的老太太。今日自己落到她的手里面，还想如何脱身呢？王二娘无力的坐在地上，哭的伤心极了，这次是真的怕了，真的知道错了。王二娘开始拼命的抽自己的嘴，“都是我嘴败，都是我疯言疯语，都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王二上制止娘继续抽她自己，紧紧的抱着娘，王二心里此时痛苦不输任何人。王二真想代娘受罪。可是王二也明白，今日是娘做的不对，人家只是讨回公道罢了，并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