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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总想杀了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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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那些宫斗宅斗的剧里,最常见便是下毒,也许汪冉攸的原身,并不是被噎死的,是中毒而亡的!
汪冉攸倒吸了一口冷气,整个人都看起来不好了。
见她反应激烈,秋枝显然误会了,连忙解释道:“小姐的花露,可与那些石井妇人不同,这里面还滴了四小姐亲自做的花萃呢!”
四小姐?
汪冉茵!
汪冉攸记得她,这个汪冉茵不过小她一岁,虽不及她样貌,可也算是个面容娇美的女子。
这一月当中,汪冉茵看过她三四次,每次都会带些东西,记得最近一次是六日前,她带了亲手做的松茸糕,那时汪冉攸还完全没有防备的吃了好几块儿。
现在回想起,便觉得脊背发凉。
“怎么小姐忽然想起问这个了?”
秋枝将她如瀑布般的密发梳顺,打了个简单的结,披在身后,然后去拿那花露。
汪冉攸赶紧起身,摆手道:“这花露日后不要用了,丢掉!”
秋枝看看她,又看看玉瓶,以为她用厌了这味道,便道:“小姐可打算换什么味的,奴婢提前与四小姐说一声。”
汪冉茵之前特地说过,不同的花露,要搭配不同的花萃,才能体现出独特的香味来。
秋枝这边刚说完,门外便传来铜铃般的清脆声。
“三姐姐可歇下了?”
汪冉攸顿时打了个寒颤。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汪冉茵:姐姐,我来看你了,开心吗?
汪冉攸:哈,哈哈,你想我笑几声,你说,我笑给你看……
第5章
汪冉茵在外站了会儿,没见到里面有动静,便抬手敲了敲门。
“三姐姐,你立在那儿作何,可是有不舒服?”
此时的屋外夜阑将深,汪冉攸屋内点着明灯,即便她不言语,身影也一样能叫外面的人看到。
汪冉攸拍了拍额头,叹自己愚笨,秋枝一脸尴尬,小姐刚才着急忙慌对她做了噤声的手势,这会儿她想应声又不敢,只好继续一动不动地看着汪冉攸,等待她的指示。
汪冉攸闭着眼叹了口气,冲她摆手:“开门。”
汪冉茵与婢女进来时,浑身散着股好闻的香味,婢女一手拎着框子,一手抱着个红木盒子,进来便往紫檀桌跟前去。
汪冉茵看到汪冉攸立在妆台前拿袖子掩着口鼻,兴奋地过去拉她。
“二姐姐快来看,妹妹带了什么过来?”
真香,怕是又带了什么毒物吧?
汪冉攸勉强地挤出个笑容,被汪冉茵连拉带拽的按在了椅子上。
她一面开着箱子,一面解释自己夜里来扰的原因。
按照汪冉茵的说法,她下午就要过来,可听下人说,汪冉攸去了公主府,知道她回来身子乏,便特地等她用完膳洗漱罢,这才寻了过来。
这番话若是叫旁人听去,都得夸这汪冉茵心细,可汪冉攸此时听着,便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看来汪冉茵不仅给她制毒,还无时无刻都在监视着她,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知道她何时用膳,连梳妆的时间都拿捏的恰到好处。
这简直太吓人了!
再说,有什么事儿不能明日来,非得赶着天黑?
这当中必定有诈!
汪冉攸如此想着,嘴上不说,身子却极为诚实,她一面听汪冉茵说话,一面将椅子慢慢挪远。
汪冉茵将东西全部摆好,一抬眼,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笑容灿烂的甜声道:“二姐姐什么时候坐那么远了。”
话音一落,她将身下的椅子直接拉到了汪冉攸跟前,一把拉下汪冉攸遮着口鼻的手。
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她问:“二姐姐怎么这副表情,是怪妹妹夜里来扰了么?”
汪冉攸立即将手抽回,敷衍地摇了摇头。
汪冉茵垂下眸,扁了扁嘴,看着委屈极了。
“上次妹妹来给姐姐做蔻丹的时候,姐姐还说,下次要夜里来做,怕白日里耽搁功夫,不方便……”
汪冉攸不知此事,她悄悄看了眼秋枝,秋枝冲她微微颔首,以示肯定。
犹豫了半晌,汪冉攸还是打算不要明面得罪人,便宽慰道:“妹妹说的哪里话,姐姐还不是怕你累到。”
一听这话,汪冉茵立即展颜。
“姐姐不嫌弃便好,妹妹才不觉得累呢!”
汪冉茵拿出了一个小钵子,捏了许多凤仙花的花瓣,放在里面,一面用力捣着,一面问汪冉攸去公主府的事。
汪冉攸在想一会儿该如何拒绝做蔻丹,没将她的提问放在心上,便随意与她搭着话。
听到七皇子白玥也在场时,汪冉茵顿住了手上动作。
“那……七皇子的棋艺如何呢?”
汪冉攸如实道:“别提了,我现在费不得脑子,没与他下,坐了会儿就回来了。”
“哦。”汪冉茵轻声应着,恢复了手上动作。
汪冉攸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对她道:“这蔻丹太美,太香了,我一见就兴奋,郎中说我心神不宜波动太大,要不妹妹自己做吧?”
“嗯?”
汪冉茵抬眼看了她片刻,恍然明了,将手中钵子搁在桌上,抬袖就开始拭泪:“三姐姐自打痊愈后,就和妹妹不亲了,说到底是嫌弃妹妹吧……”
小姑娘眼泪扑扑直落,汪冉攸看着心疼,可又一想那花露……
罢了,万一错怪了人,岂不叫妹妹心寒。
汪冉攸下意识去摸手帕,这才又记起,帕子叫她给戳破了,干脆直接拿手帮妹妹擦泪。
“姐姐哪里是嫌弃你,只是……”
汪冉攸说着面色一紧,一手扶额,一手捂住在胸口,秋枝见状赶紧从后将她扶住。
汪冉茵吓得立即止住了哭声:“姐姐,可是身子不舒服了?”
汪冉攸半阖着眼,表情痛苦:“一见妹妹难受,姐姐这心里就不舒服啊。”
汪冉茵赶紧起身,与秋枝一道将汪冉攸扶上床榻,从里侧拿了个金丝团枕,塞在了她腰后,然后又跑去桌边,端了椅子过来,陪坐在汪冉攸身侧。
她笑着继续鼓捣着钵子里的花瓣:“姐姐放心,妹妹不难受了,这蔻丹也不需要姐姐出力,姐姐靠在床头歇着就行。”
“那待会儿鼓捣好了,妹妹和姐姐一起做吧?”
汪冉攸在试探,若是汪冉茵拒绝,那么她今夜打死也不会做这寇丹。
岂料汪冉茵竟爽快地点头了,看着似乎还极为高兴。
二人一面做着蔻丹,一面又聊起了几日后曲水宴的事,今年的曲水宴,是皇后亲自操办的,汪家三个女儿都受了邀请,一提到能入宫去,汪冉茵眸子都在发光,这是她第一次受邀参加,兴奋之情流于言表。
好不容易应付走了汪冉茵,汪冉攸身心俱疲,看着十指缠着的布头,她不禁想笑。
也许,真的是她想多了,汪冉茵看起来……执着得可爱。
秋枝撤走床旁边的椅子时,汪冉攸正好往下躺,一股梨花香气扑面而来,她愣了一下,问道:“这梨花香是何处的?”
秋枝也顿了一下,道:“三小姐身上的。”
不是风京人手桃花香,怎么汪冉茵的与她不同呢?
她不由又想起了白玥的话,看向不远处妆台上立着的玉瓶,微微出神。
许是这一日费了太多脑,不知不觉那眼皮不听使唤了似的,渐渐合了,这一合,就是一整夜。
第二日睁开时,已是日上三竿,令汪冉攸尤为诧异的是,她居然一夜无梦!
说来也真是稀奇,自打那日公主府见过白玥后,之前缠绕汪冉攸的梦魇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至于那花露,她没叫秋枝丢掉,而是自己藏了起来,她虽不懂验毒,可有一个人,却能帮她。
一想到明日曲水宴又要见到那人,汪冉攸既紧张,又有些期盼。
紧张是因为白玥才是那个害他穿越的始作俑者,而期盼,就比较复杂了,可能是因为终于能够弄清楚花露真相的原因。
却也不完全是,兴许还有感谢他能带走梦魇的缘故?
又或者还有些什么,汪冉攸自己也说不清楚了。
汪冉攸在床上翻来覆去了许久,也未能入眠,感到喉咙有些发干,她对外唤了一声,黑暗中秋枝端着油灯走了进来,从桌上拿了盏清水给她。
几口入喉,汪冉攸觉得舒服多了,正要再度躺下,心里却顿时一紧。
她撩开床幔,探出头看向屏风后黑漆漆的地方,小声问秋枝:“秋枝啊,你有没有觉得,这屋里似乎不止咱们两个?”
似乎有好几日了,她总觉得有双眼睛,在黑暗中盯她。
“嗯?”秋枝随她的目光一道看去,半晌才出声:“不、不觉得,小姐为何如此问?”
汪冉攸抿唇,片刻后,露出笑容:“可能是我太紧张了。”
秋枝松了口气,上前帮她掖了掖被角:“小姐不用紧张的,皇宫我们去过好几次了。”
汪冉攸向里挪了挪,拍着床边,示意秋枝坐下。
“那你与我说说,前几年曲水宴上的事吧。”
秋枝“嗯”了一声,却不敢上榻,而是从一旁搬了个小木杌,坐下后,仔细回忆起前两年曲水宴上的事来。
…………
御子宫的书房内,白玥翻看着一本叫做《异谈奇闻》的书籍,正看得入神,桌上的烛火忽地摆动了两下,一个黑影出现在了屋内。
白玥将书合上,抬眼看向他。
这身着夜行衣的男子,是白玥的私人影卫,这在皇室内不算稀奇。
影卫冲他拱手道:“主子,属下这几日四处打探,还特地观察了一阵,那汪家三小姐,自打重病痊愈,便性情大变,言谈举止截然不同,连喜好都极为相左。”
“说说看。”
白玥静静听着,影卫将所见所闻事无巨细道了出来,在听到她开始不在意自己庶女身份,频繁去看生母时,白玥扬手将他打断。
“你说她并非嫡女?”
影卫点头道:“打小就过继给了主母,故而外人皆以为她是嫡出,想必只有府内之人才了解其中缘由。”
南风国国风开化,寻常百姓并不在意嫡庶之分,倒是皇亲贵胄对此分得极清,尤其是在皇室大统继承的资格上,南风的帝位,几百年来,一直秉承着先嫡后贤的宗旨。
南风帝膝下十二子,除了公主白莹外,他有十一位皇子,可论到享有继位资格的,便只有两人。
七皇子白玥,八皇子白琅。
可白玥与白琅还有不同,这话就要推到十七年前了。
那时候帝后恩爱,而皇后却迟迟无子,看了不少名医都没有办法,直到有一日,七皇子白玥的生母兰妃,身染恶疾被遣出宫,年仅五岁的白玥便被过继到了皇后名下,哪知第二年春,八皇子白琅便诞生了。
皇后对白琅的诞生尤为欣喜,对白玥也极为感激,她始终觉得,是善待白玥的缘故,上天才愿意对她恩赐一子。
自这之后,皇后每逢初一十五吃斋念佛,且待两个儿子不偏不倚,皆视为己出。
听到汪冉攸与他有着相似,却又不完全相同的经历,白玥看着桌上烛火出神,也不知是在想汪冉攸,还是在想他自己。
片刻后,他扬了扬手,示意影卫继续说下去。
在听完所有后,他与影卫得出了同一个结论……
汪冉攸皮子在,瓤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汪冉攸:白骗子,你给我出来!
白玥:怎么了老婆?
汪冉攸:你骗我!你根本没想起来!
白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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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影卫眼神逐渐狠辣,上前一步冷声分析,汪冉攸的身份。
父亲是当朝太师,叔父镇守边漠,她自己又是名动风京的美人,嫁入皇室也非难事。
这样的她,极有可能成为他国密卫的目标。
影卫就曾听说过,大安的暗龙卫就很是擅长易容术。
却没想白玥却直接否定了这个猜测。
“没有哪个暗卫有胆子直接将身份暴露给皇子,再者……”
他眯起眼道:“公主府那日,我在她脖颈耳后处打量了许久,未发现一丝换皮的痕迹。”
影卫脱口而出:“也许是手法高绝?”
白玥耐着性子又将话重复了一遍,还特地将脖颈和耳后加了重音。
影卫反应过来,即便是手法再高绝的人,也不可能做到如此不留丝毫痕迹,除非是将整个人的皮扒下,再严丝合缝的套入。
可这样的技术,根本不可能存在!
再加上那日出凉亭时,白玥扶汪冉攸时,趁机探了她经脉,毫无内力。
也就是说,汪冉攸不可能是大安的暗卫,她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寻常女子而已。
影卫再度愣住,动了动唇还想要说什么,可白玥回答的如此笃定,定不会出错,那么,答案便只有一个。
借尸还魂!
这些年影卫帮白玥探过不少借尸还魂之事,可哪次不是以骗局告终。
影卫不敢再信,可这次却又不得不信。
白玥目光骤然明亮,十七年了,他寻了这么久,没想在他将要放弃的时,希望亲自寻上门来了。
他转身从柜中取出几日前便画好的画卷,递给影卫。
“是真是假,寻到原身便可得知。”
想了想,又嘱咐道:“萧姓女子,坠楼而亡,时间就按汪冉攸从死到下葬当日。”
影卫立即拱手:“是!”
接过画卷,他凑到光亮处,缓缓撑开……
“嘶。”
一口冷气吸入喉中。
这画中的女子,眼睛小,鼻子塌,嘴巴厚,脸还特别圆。
…………
今年的曲水宴设在宫中的桃花园里。
园中桃花灿烂,曲水环绕,靡靡乐声似有似无,桃花酿微醺的清香四处弥漫,此番景象令人着迷,众人皆有种步入仙境之感。
宾客逐渐入座,眼看要做满时,汪靖携家眷这才匆忙赶来。
汪冉攸与汪冉茵走在最后,刚一进园,便吹起了一阵轻风,那淡粉色的花瓣顿时漫天而下。
汪冉攸不由顿住脚步,玉手轻抬,几片粉嫩打着旋落在她白皙的掌中。
方才还喧嚣的桃园,瞬间静了下来。整个风京皆知汪冉攸美的绚丽,美得夺目,甚至说美得霸道。
而今日桃花下的她,却是另一番美态,姝颜盛花,娇嫩动人,说是仙女下凡也毫不为过。
汪冉攸还不知此时她已成了全场焦点,依旧看着掌中那朵粉嫩,又是一阵细风,粉嫩飞去,收回手的时候,目光对上了一个人的目光。
就在不远处,落英缤纷的桃树下,白玥轻摇着折扇,正温笑地注视着她。
那眼神,有着一股说不明的情绪。
汪冉攸白嫩的脸颊,不知不觉蹦出两朵好看的红云。
身旁汪冉茵拉了下她,她忙将头低下,与汪冉茵在宫人的指引下,走向自己的位置。
见她过来,同桌有那么一两个还能客客气气地点头示意,还有几个则明显发酸,拿着团扇故意遮着面,与身旁人小声说话,像是没看到一般。
她们这桌坐的皆是朝中重臣之女,个个如花似玉,知是宫宴,哪个不穿金戴银,再看她汪冉攸。
一改往常那身大红大紫,而是着了一条极为素雅的月白色长裙,外面搭着件淡紫薄纱。
简单的发髻上插着支玉兰步摇,步摇下长长的流苏,随着她一颦一笑而微微晃动。
本是无心争艳的她,却在她人眼中,成了刻意为之。
落座后,汪冉棠显然最受欢迎,被几个官家姐妹拉着手,亲昵地寒暄着。
汪冉茵还未出阁,抛头露面的次数很少,与这些人并不相熟,便默默捧着茶,吃着台面上的糕点。
汪冉攸乐得清静,昨夜她几乎一宿未眠,这会儿越坐越困,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拿团扇挡着脸,正在闭目养神。
没多会儿,便见一年长的太监,一甩拂尘踏入园中。
众人瞧见,不敢再出声,皆起身准备跪拜。
见汪冉攸纹丝未动,汪冉茵赶紧去推她。
迷迷瞪瞪地她摇晃起身,眼中还布着血丝,在看到园口那抹明黄时,顿时清醒。
高呼万岁的声音在园中回荡,直到南风帝抬了手,众人才敢起身落座。
帝后坐在最尊贵的位置,身侧是那些皇子公主,前六位皇子都已封王赐地,此番是特地赶回风京参加曲水宴的。
七皇子白玥现还住在皇城的御子宫内,八皇子白琅则领兵在北漠。
其他四个皇子年岁都不大,最小的十二皇子,今年才刚六岁。
与他国皇室紧张的气氛不同,南风皇室百年之久,可从未有过夺嫡先例。
看那刚才六十,便一头白发的南风帝便知,皇帝可不是那么好当的,需得日日劳心伤神。
人人都道万岁,他们却大多数连半百都活不到。
倒不如做个王爷,在封地潇洒一生。
几个王爷许久未见,嫌那玉盏太小不过瘾,叫宫人端了碗上来,话不多说,仿佛一切思念尽在酒中。
场中歌舞升平,穿着鲜艳的舞女手持花鼓从两边来到了正中,鼓点与舞姿配合的绝妙,称赞声不绝于耳。
“冉攸妹妹?”
汪冉攸正在低头喝桃花酿,听到同桌有人喊她。
这叫她的女子名叫林唱,父亲是工部尚书,她就坐在汪冉棠身边,笑道:“听说冉攸妹妹舞姿卓越,不知比那宫中教坊舞姬如何?”
“你!”
汪冉茵一听,面容愠怒,不自觉就替姐姐出了声。
汪冉攸顿了顿,看到几个小姐掩面偷笑,这才反应过来,拿她这样的正经官眷,与教坊歌姬相比,是在辱她。
汪冉棠轻咳了一声,过来拉她的手,柔声道:“二妹妹莫生气,林唱单纯,仅仅是好奇而已,莫多想。”
这话一出,汪冉攸若是想回怼,就显得小气了。
这一桌七八个人齐刷刷将目光落在了汪冉攸身上,一副看戏的架势。
汪冉攸的性子她们早有耳闻,是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数倍奉还的。
谁知汪冉攸看都没看林唱一眼,而是轻轻推掉汪冉棠的手,柔柔一笑。
随后看向汪冉茵,指着席面上一盘糕点道:“妹妹尝尝那块儿,入口即化,甜而不腻。”
这就完了?
众人瞠目,似是不信,又盯着她看了半天,确定汪冉攸压根没将那话放在心上,这才了无兴趣的收回了目光。
汪冉棠也淡淡一笑,转过脸捋着耳旁头发的同时,冲林唱做了个口型:“没骗你吧。”
林唱兴奋地点了点头。
教坊的歌舞表演结束后,便来到了众人最期待的环节。
一位品级极高的女官,端着紫檀木盒来到场中。
“开。”
皇后一声吩咐,女官将木盒打开,与众人展示。
盖子刚一翻开,便能闻见一股奇异的幽香。
里面躺着黑白两颗如拳头般大小的珍珠,白的耀眼,黑的夺目。
这是去年西域刚进贡的夜明珠,价值连城,没想皇后竟如此大方,拿它们做了今日的彩头。
“既然是两颗,那么今日选两位胜出者吧?”
皇后看向南风帝,南风帝笑着点头道:“男女各一人即可。”
南风曲水宴的才艺比试这一环节,从来都是男女老少皆可参与的。
不过往年只择一人,得知今年男女皆有份,席面上一下热闹起来,各个摩拳擦掌的,这可不光是为了那彩头,还有名声。
吟诗作对,吹拉弹唱。
几轮下来,几乎有名好的世家都有子女出去展示。
汪家这边,大哥汪冉禾习武出身,对这些风雅之事不在行,定不会出头。
昨夜她听秋枝说,往年一到才艺的环节,都是汪冉棠替上的。
可今日她却是静坐在那里如看戏一般,即便汪氏夫妇频繁对她使眼色,她也依旧不动。
汪冉攸还觉得诧异,难道她不喜那夜明珠?
眼瞅到了最后一轮,场面逐渐静了下来,赵家小姐与郭家的长子,立在场中,若是再无人展示,那便要论定了。
正在这时,林唱忽然开口:“呀。”
这一声,成功将多数目光引了过去,随后她又将语调压低,像是自己嘀咕一般。
“汪家的三位姐妹,怎么没参加呢,该不是不喜今日的……”
话到此处,她又佯装是一时失语,赶紧捂住嘴,将眸子垂下。
彩头那二字没出,却已叫人明白她所言何意。
气氛骤然凝冷,众人偷看着帝后的神色,又去瞧汪氏夫妇,最后还是将目光落在了三姐妹身上。
汪冉棠笑着摆手:“前几年皆是我,今年便罢了,让妹妹们来吧。”
听着好像是她大方极了,将出风头的事,让给了妹妹们,可实际上,她这是故意在刁难人。
别人不知,她汪冉棠还能不知?
汪冉攸自幼娇惯,吃不得苦,即便是这风雅之事,也是要费力费心苦苦练习的。
汪冉攸生的虽美,却是个着急的性子,小时候跟着师父学了几日,便耐不下心来。
汪氏夫妇想着她即便不会那些,光凭这副样貌,也不会低嫁,便没在强让她学了。
今日的汪冉攸本来打算继续贯彻以往的作风,负责美就好,其余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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