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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门娃娃亲要不起[穿书]-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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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爹说了,让他今年夏天一定要回家,我们替他说门好亲事。”
荣三鲤说:“可他大学还没毕业,年纪也不大,二十罢了。”
“那要什么紧呢?他们学校每年都有60天的暑假放,正好趁这段时间回家相亲完婚,最好再生个大胖小子。等开学了,他就回去接着念书,媳妇跟孙子留在家里,由我们照顾他们,省得再过几年,想帮忙都帮不上了。”
荣三鲤皱眉问:“他自己有这个意愿吗?”
“年轻人哪儿会想那么多,不都是爹娘帮着计划的。”刘桂花挥挥手,“老板你别担心,就这么写。”
这是他们一家三口的事,别人插不上手。荣三鲤虽觉得会影响学业,却还是帮着写完了。
封信的时候她随口问道:“现在离放假也没多久了,你们这么着急,该不会已经找好人家了吧?”
刘桂花没来得及回答,黄老头就得意地插话道:“那可不是……多亏了你给我们发工钱,不然一时间还真攒不出彩礼钱。”
“谁家的姑娘啊?附近的?”
黄老头摇头。
“我托人去乡下说的,长得皮白肉嫩水灵灵,有双八寸的大脚,能干活,好生养,两块大洋就能娶回家。可惜就是不认识字,不过也没关系,我儿子认识就行了。”
荣三鲤试探地问:“你不觉得两人可能谈不来吗?”
他儿子在沪城念大学,这姑娘却大字不识一个,根本是两种不同的人,又不认识,短短七十天里就要结婚生孩子,堪比母猪配种了。
黄老头笑道:“女人嘛,能生孩子能干活,那就没什么可挑的了。尤其是人家才十七八岁,正是嫁人的好年纪。等再大一些,就成了那什么……昨日黄花,谁还敢要啊。”
顾小楼一拍桌子,指着他骂:
“疯老头你胡说什么?年纪大的人怎么就成昨日黄花了?你别指桑骂槐啊我跟你说!”
黄老头被他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才意识到坐在自己面前的锦鲤楼掌柜,正是他口中“年纪大嫁不出去”的女人,顿时坐都不敢坐了,腰弯得像一只大虾,冲她赔礼道歉。
“都是我嘴欠,喝多了管不住舌头……老板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我说得人里不包括你。你不是一般人,拖到三十岁也嫁得出去啊,何况你又不是没男人,督军都天天来看你呢,全锦州城里谁有这个福气……”
荣三鲤没多大反应,顾小楼越听越觉得烦,让他不会说话就滚一边儿去。
在信纸上写下最后一笔,她吹了几口气,待墨迹干掉后递给刘桂花。
二老打烊回家时绕路去邮局寄出,花了几角钱买得一张邮票,令刘桂花心疼不已。
之后他们就开始日日等待儿子的回信,一晃半个月就过去了,儿子的回信还没到,常家饭庄却重新开业了。
开业那天还是冷冷清清,常鲁易不改他的抠门作风,尤其是平白无故损失近六百大洋后,他恨不得把桌椅碗筷都卖了填亏空,让食客用手捧着吃饭。
因此那天他没摆酒,打了一串小鞭炮,给路过的人发了几颗劣质水果糖就算开张。
街上谁都知道他家增加了住宿一项,但是没有任何人愿意去住。
永乐街鲜少有外地人来,街上店铺做得都是周边百姓的生意,在家住得好好的,干嘛去住客栈?
开业第一天,除了几个与他关系很好的老食客去热了下场子外,基本没人跨过他家的门槛。
荣三鲤下午出去买了点生姜大料,进门时感觉一道怨毒的目光落在背上,回头看去,只见常家饭庄大门边,黄润芝憔悴的脸一闪而过。
她当做没看见,正过脸笑吟吟地跟食客们聊天。天南地北,无所不能谈。
直到重新开业第五天时,已经改名为常家客栈的常家饭庄才迎来第一波住宿的客人。
当时天色都还没亮全,荣三鲤被一阵吵闹声吵醒,推开窗户朝外望,发现微光之中,一群打扮奇怪的人走进常家客栈,牵着马和狗,一同进去的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木箱子,箱盖上开了口,里面传出咚咚响声,装得似乎是活物。
由于人多,东西杂乱,他们在外吵了好一阵,才全部进入客栈。
之后吵闹声依旧不绝于耳,操着全国各地陌生的口音,说话像吵架似的。
荣三鲤睡不着,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等天亮后,院中传来顾小楼劈柴烧水的动静,她才穿好衣服出去。
“对面怎么了?”
顾小楼也被吵得不轻,一醒来就去打听情况,转述给她听。
“他们家住进了一个马戏团,据说休整几天后就要去西街口搭场子演出了,得住一个多月呢。”
所以那些木箱子里头,装得都是用来演出的动物?
荣三鲤点点头,“那等他们开始后,我们也去看看,你都好久没休过假了吧。”
顾小楼挠挠头,“我不要休假,天天算账挺开心的。”
尤其一想到锦鲤楼是他帮三鲤开起来的时,他身体里就充满了无穷的动力。
荣三鲤摇摇头,走到他身边,纤细如玉的手指用力戳了下他的脑门。
“我的傻儿子哟……”
不要吃不要穿不要玩,整天只黏在她身边,就像长在她身上的蘑菇一样,这可怎么是好?
早饭后,两人照例拿着钱袋,去旁边的菜市场采购一整天要用的蔬菜。
买完准备回家时,他们迎面撞上常鲁易。常鲁易身后已经没有跟班了,肚子还是那么大,却已不像之前似的贵气,而是一种病态的臃肿。
炒菜时会溅到油渍,他穿得是件打了补丁的旧衣服,肩上扛着好几把笤帚,怀中还抱着崭新的竹编簸箕。
他看见二人后,目光闪烁主动避开。一旁的小贩却与他打招呼,问他买这么多笤帚做什么。
他抱怨道:“还不是那些马戏团的人,养着一帮畜生,拉得比吃得都多,才半天功夫我家的笤帚簸箕就都用坏了。”
小贩道:“我听人说他们还养熊瞎子呢,真的假的啊?”
“可不是么?顿顿要吃肉,比人吃得多。”
“哎哟,我听说熊瞎子一巴掌能把人的脑袋拍下来,常掌柜你干嘛招惹这样一帮冤家啊?多危险。”
为什么?还不是为了赚钱。之前破了笔大财,儿子又是个不争气的,整天只知道抽鸦片,不归家。
常鲁易如今算是风光尽散,有苦难言,对谁都说不出口,摇摇头往肚子里咽罢了。
动物都关在箱子里,有马戏团的人看着,倒也没那么凶险。不过到了下午,有个油头粉面衣着光鲜的男青年飞奔进客栈,带来一个天大的消息——常清廷抽鸦片抽过头,被送进医院抢救了。
荣三鲤当时在后院,不知道现场情况,只听说黄润芝当时就晕了过去,常鲁易则匆匆忙忙带上钱,与那个男青年奔赴医院看儿子。
次日上午,常清廷抢救成功,被抬回客栈。
常家饭庄总算热闹一把,许多人都跑去看,荣三鲤和顾小楼也不例外。
常清廷当初说不上强壮,但个子在那里摆着,又吃得好喝得好不用干活,身体还是蛮健康的。
可是现在呢?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瘦得犹如一具骷髅,脸色蜡黄,两眼茫然地睁着,似乎意识都不大清醒了。
有人问常鲁易详细情况,他什么也不愿说,只托人打听最近有没有人想买车,他家的汽车愿意降价转手。
这事让黄老头很开心,窝囊了十几年,如今总算可以扬眉吐气了。
“我儿子马上就要成家了,大胖小子一生,大学毕业后当个大官,多牛。他家小子呢?阴间多个早死鬼罢了,哼哼。”
荣三鲤淡淡道:“别看热闹了,做生意去。”
锦鲤楼的人被她赶回酒楼,做事时还是忍不住讨论,最后统一意见——要是不想变成常鲁易这样,做人还是得大方点好。
常清廷自打被送进客栈,就没出来过。黄润芝也不端茶倒水上菜了,整天只负责照顾他,客栈几乎是常鲁易一个人打理。
马戏团仍住在他家,演出并未受到影响,按照当初宣传单上写得日子登台。
荣三鲤特地给大家放了一个下午的假,每人发几十文铜板买零嘴,带他们一起看演出。
马戏表演的确很精彩,那些锦州人见都没见过的野兽,在演员的教导下乖的不得了,让顶球就顶球,让钻火圈就钻火圈。
其中最让她记忆深刻的,是个小男孩与小猴的表演。
两人共骑一辆木质独轮车,配合得天衣无缝。
战乱年代,能吃饱喝足已属不易,百姓们很久都没接触过这样的消遣,过了好几天都津津乐道。
这天下午,荣三鲤本来还打算带顾小楼去玩一玩的,大厨却匆匆跑到她面前,手里拿着芝麻油罐子抱怨。
“老板,咱们店里进了小偷,这些天老是丢东西!”
荣三鲤停下脚步,皱眉问:“怎么回事?”
大厨一一说来,第一次发现丢东西是前两天,他煮了一锅鸡蛋,准备油炸后做虎皮蛋的,谁知隔天早上就不见了,之后又陆续丢失腊肉咸鱼,甚至装在桶里打算带回去喂狗的剩菜也总少。
今天好了,香喷喷的芝麻油直接被偷空,他找不到小偷,才来求助于荣三鲤。
荣三鲤闻言终止看马戏的计划,对他说:“带我去厨房看看。”
大厨一边抱怨一边往前走,顾小楼在她耳畔悄声说:“会不会是他贼喊捉贼?我听黄老头说,这人的手可不老实,总偷酒楼的肉和米。”
荣三鲤没有立刻下结论,先到厨房看了一圈,发现进小偷的可能性很高,因为灶台上的调料罐子被弄得东倒西歪,收拾起来很费工夫。如果作案人是大厨,他犯不着这么给自己找麻烦。
“你去库房看看。”她吩咐顾小楼。
顾小楼很快回来,气喘吁吁地说:“三、三鲤!不得了,库房也少东西了!”
“是什么?”
“我昨晚放在米缸里的一袋柿饼不见了!”
第27章
居然真的有贼。芝麻油和柿饼都偷,看来还是个馋嘴的贼。
开酒楼的就怕碰上这种事,好好的食材放在那里,要么不见了,要么被翻得乱七八糟。
谁家经得起这种折腾?这个贼必须得抓住。
荣三鲤跟顾小楼一合计,想出了办法。当天晚上便实施,采用的是抓耗子的古法子,大堂桌上放几个香喷喷的大肉包子,房梁上吊着个竹篾编成的大罩子,用一根长长的线牵着。
线的这一头被他们抓在手里,二人则躲在堆成小山的空箩筐后面,暗中窥视。
夜深了,万籁俱寂,连对门的熊瞎子都睡着了。
顾小楼与荣三鲤蹲在一起,因为身材比她高,所以蹲下后肩膀也比她高出半截,长手长脚的,犹如田里的鹭鸶。
“三鲤,你冷吗?”他以气音问。
荣三鲤没回答,只做了个嘘的手势。
他只好闭嘴,鼻间老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淡淡香味,是从旁边人身上传来的。
荣三鲤不爱擦香粉,嫌腻得慌,这股香味应该是她常用的洗发露,茉莉香型,三角钱一瓶,在市面上同款产品中价格不算便宜,但是这么多年来,她只盯着它用。
五年前第一次在集市上见面,顾小楼就记住了她身上的香味,被带到荣府后渐渐的也爱上了。
以前老爷总训斥三鲤,说她不像女孩儿样,这点顾小楼绝对不同意。
如此芬芳的香味,是男人配拥有的吗?
回忆起往事,他开始走神,忘记自己蹲在何地、要做什么,只沉浸在熟悉而迷人的香味中,神迷目眩。
不知过了多久,荣三鲤猛地推了他一把,他才匆忙回过神,问:“来了?”
荣三鲤点头,双眼坚定不移地看着前方,视线从箩筐的缝隙间透出去。
顾小楼集中注意力,屏息倾听。
黑暗中,有悉悉索索的脚步声逼近。
声音的主人似乎非常警惕,走两步就要停下来左张有望,确认前方没有异样后才继续前进。
他的体型应该也不大,大堂只开了一扇小窗,即使娇小如荣三鲤,也很难从那里进出。
三米……两米……一米……
借着微光,荣三鲤看清有一只小爪子,正偷偷摸摸地伸向那几个大肉包。
砰!
她以最快的速度和最大的力气拽断那根线绳,挂在房梁上的罩子当即飞速下坠,准确无误地扣在桌面上,将其严严实实地罩住。
就在她动手的同一时间,顾小楼跳出箩筐冲到桌边,紧紧按住罩子,等她走过来才打开。
二人往里一看……空的!
小偷呢?
两人回头四望,门外传来几声喵喵的猫叫声,越叫越远。
顾小楼泄了气,抱着罩子说:“原来是只猫啊,早知道就不费劲抓了,买点药掺在包子里,保管它明天再也来不了。”
荣三鲤似乎也已经放弃,不再看周围,点点头说:“那就别管它了,以后打烊把门窗关严一点,睡觉去吧。”
顾小楼放好罩子,要去收拾桌上的肉包。
荣三鲤却对他投去一个制止的眼神。
顾小楼没说话,默默地将手收回来,改为挠挠头说:“那我上楼去了。”
“嗯。”
两人一个上楼一个去后院,大肉包子仍留在桌上,散发着诱人的肉香味。
过了大概有几分钟,漆黑的角落里跳出一个身影,手脚极其麻利,眨个眼的功夫就爬上了桌子,扑向那些包子。
荣三鲤好似鬼魅一般出现,罩子不知何时到了她的手上,她毫不犹豫地往下一罩,小贼懵了。
顾小楼单手撑着栏杆,从二楼一跃而下,拍掌笑道:“好哇,终于抓住这个贼了!三鲤,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荣三鲤将罩子让给他接手,开了灯,轻轻揭开一条缝。
灯光照亮了一切,里面不是猫也不是人,而是一只瘦了吧唧的小猴子,浑身长满灰褐色的毛,一双眼睛圆溜溜的,占据大半张脸,戒备而无助地看着她。
猴子嘴里叼着个包子,怀里还抱着好几个,被人发现都不肯松手,估计是想带走。
锦州城外才有山,山上没听说过有猴子。城里的人就算钱多了养宠物,大多养些猫猫狗狗的,没人养这种野物。
店里怎么会来只猴子?看起来还有点眼熟,刚才那几声猫叫尤其显得奇怪……
荣三鲤仔细想了想,对顾小楼吩咐:“你先找个笼子把它关起来,等天亮后,我们再慢慢调查。”
“好。”
顾小楼去后院拿笼子,前段时间酒楼里问卖野味的小贩买过几只野鸡,就是用笼子装来的,一直没扔,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为了抓贼,两人忙到半夜,倒头就睡了。
第二天起来吃完早饭,荣三鲤想看看猴子,门外却响起车喇叭声,背着枪的小兵匆匆跑进来说:“荣小姐,督军有急事要找您,请您跟我去一趟霍公馆。”
端着碗坐在旁边喝粥的顾小楼脸色一变,放下碗筷说:“他有什么急事?”
小兵为难道:“我们只是听命令行事,具体情况如何得知呢?”
他看向荣三鲤,眼中带了恳求,“荣小姐,您去了就知道了,督军大人在等您呢。”
顾小楼立刻抓住她的胳膊,冲她无声的摇摇头。
荣三鲤很无奈,她知道他不希望她去霍公馆,事实上她自己也不想去,谁愿意整天往一个将来有可能杀掉自己的人身边凑?
但两人如今实力悬殊太大,锦鲤楼又是她千辛万苦才建立起来的,在拥有足够的反抗力量之前,她首要的任务是保全酒楼。
她推开顾小楼的手,起身嘱咐道:“今天上午你就不要忙其他的了,好好调查那只猴子,我去去就来。”
“三鲤……”
顾小楼不甘地叫出她的名字,却只看见她离去的背影。
又来到霍公馆,看着被园丁修剪得整整齐齐、好似一块绿色绒布毯的草坪,荣三鲤心中古井无波,随小兵来到书房。
霍初霄今日没出门,坐在书桌后面看书。
她进去时,正好看见一道阳光穿透玻璃,落在他身上,照得他皮肤洁白发梢金黄,给人一种威严而俊美之感,宛如莲花台上的塑像,让她恍惚了好几秒。
霍初霄听见动静抬起头,淡淡地说:
“你来了。”
“找我什么事?”
“过两天省长家里要举办一场聚会,我没有女伴,你跟我一起去。”
荣三鲤一口回绝,“我没空。”
去省长家里?她现在最不想要的就是抛头露面,否则也不必千里迢迢从平州跑到锦州来了,疯了差不多。
霍初霄道:“莫非你希望我邀请别的女人?”
她微笑道:“督军大人如此英明神武,有个把红颜知己乃再正常不过的事。我也不是太小心眼的人,你尽管带她们去,越漂亮越好,我绝无异议。”
霍初霄嗤笑出声,缓缓走到她身边,深沉的黑眸别有含义地看着她。
“可是我不愿意,在我看来,谁都比不上你漂亮。”
荣三鲤掸了掸他衣领上不存在的灰尘,勾起嘴角。
“督军大人,你这情话可有点老套了,还是要与时俱进啊。”
霍初霄顺势握住她的手,女人雪白细腻的手与男人宽大厚实的手掌覆盖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暧昧感。
“巧了,我倒真有个与时俱进的想法。”
“嗯?”
“你要是不答应跟我去,我就登报向你示爱,这样全锦州的人都会知道,锦鲤楼掌柜是我的女人。”霍初霄扬扬眉梢,“如今通讯这么发达,说不定还会传到平州去。”
“你……”
无耻!
荣三鲤把那两个字咽回肚子里,咬着后槽牙说:“好啊,去就去。”
霍初霄目的达成,拍拍手掌,一个脖子上挂软尺、裁缝模样的男人走进来,站在二人身边等候吩咐。
霍初霄单手搂着荣三鲤的肩膀,对那裁缝道:“这位就是荣小姐,过两天要跟我一起参加省长家的宴会。你为她量身定制一套出席的衣服,做得好大大有赏,不许敷衍了事。”
裁缝是从锦州找来的,面对如此厉害的人物哪儿敢不听?点头哈腰连声保证,接着就把荣三鲤带去另外一个房间,开始量尺码。
出门时荣三鲤回头看了眼,只见霍初霄站在原地,单手插在裤兜里,脑袋微微往左侧歪,冲她笑了一下。
那一瞬间,她仿佛见到了十年之前的他。
那时两人之间没有仇恨、没有芥蒂,纯净得就像春天里刚抽苗的竹笋,因婚约关系,每次见到对方都会情不自禁脸红,羞涩地躲着走。
温室里的时光固然美好,可只有仇恨与痛苦才能教会人成长。
荣三鲤面无表情地转过脸,不再看他。
虽然已经答应陪他参加宴会,着装方面却还需慎重考虑。
荣三鲤不希望被太多人认出或记住,想起那日看马戏时演员往脸上涂得油彩,要是能往她脸上也涂一层出席宴会的话,就算招摇过市也不怕了。
裁缝为她量好尺寸,收起软尺,问她喜欢什么风格。
荣三鲤道:“我怕冷,越严实越好。”
裁缝拿出几张小照片,是从时装杂志上剪下来的,为当下最流行的款式,供她挑选。
荣三鲤左看右看都不满意,衣服漂亮是漂亮,可领子怎么不再做高点呢?遮住脸多好啊。
她扭头问:“你能帮我配个面具吗?纱巾?头纱?不管了,这类的都行。”
裁缝有点难以理解她的需求,但是不敢得罪,点头答应。
荣三鲤又对他交待了许多细节,对方一一答应后,才松了口气,不再因宴会的事耿耿于怀。
裁缝开始连夜赶制服装,在宴会开始的那个上午,堪堪完成。
霍公馆当即派出车辆,接荣三鲤去试衣,准备参加晚上的宴会。
当汽车抵达时,锦鲤楼的午间用餐高峰已过去,刘桂花与伙计在后院刷碗,荣三鲤跟顾小楼则把装小猴的笼子搬到石桌上,用一块从街上买来的奶油面包逗它。
小猴子被抓的时候凶得很,抱着肉包子死活都不肯撒手,谁抢就咬谁。偏偏自己又不把肉包子吃掉,整日抱在怀里,几天过去,已经脏得跟发黑的烂棉絮一样,因气温高,肉馅也开始发臭。
顾小楼笃定地说:“这野东西是有主的,它肯定是想把包子带回去给它主子吃呢。个子还没别人的小腿高,倒是衷心耿耿,可惜它主子一点也爱它,都这么多天了也不来找,不怕我们炖猴脑汤吃。”
荣三鲤笑笑没说话,小猴子饿得受不了,却舍不得吃怀里的包子,眼巴巴地看着他们手中的面包。
顾小楼撕下一块,炫耀般地递到笼子前,晃来晃去就是不给它吃。
“想吃吗?可怜的小东西,你把你主人当个宝,人家却拿你当根草……他不会来救你的,你这些包子留着也是生蛆……”
小猴子本来注意力只在面包上,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这时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小心翼翼地将包子放在一边,背对着他撅起屁股,两手掰开扬高尾巴,毫无征兆地泚出一泡黄尿。
这泡尿来得太猝不及防,顾小楼毫无准备,依靠条件反射躲开,还是难以避免地溅上了几滴。
他是个爱干净的人,险些当场崩溃,把面包一丢,指着猴子劈头盖脸地骂:“你这个王八蛋!我新买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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