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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门娃娃亲要不起[穿书]-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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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外的空地上摆起了三张大桌子,每张坐十个人,和尚们自力更生端菜上桌,院子里忙碌无比。
素宴虽是全素,经过荣三鲤精心烹饪,滋味比平时好上许多,吃得和尚们胃口大开。
寺庙里不能饮酒,只能以茶代酒,比起山外的宴席终归还是冷清了些。陈闲庭环顾一圈,点名庙里的住持,要他念一段经书助心。
经书是尊贵威严之物,放在这种情景下念,未免有辱佛祖。
可佛祖远在天边,总理却近在眼前,他从不离身的带枪卫兵就坐在自己身旁,住持不敢不听,起身念了一段阿弥陀佛经。
“好!不亏是高僧!果然妙哉!”
陈闲庭听完大声夸赞,给他鼓掌。
和尚们的表情却比哭都难看,桌上的饭菜也变得不是滋味了。
荣三鲤站在侧门处,看着眼前的一切,在心中嗤笑。
纵使陈闲庭极力改变行事风格,将自己变成与盛如锦一样沉稳内敛之人,依然无法去除从骨子里带来的野蛮气质。
如今外人都以为陈闲庭毕业于专业军校,来自书香世家,祖辈世代为官。其实这都是他让人宣传的功劳,只有调查过他背景的人才知道,陈闲庭原名陈大牛,发家之前的二十年都在东部乡镇卖烧饼,后来不知用何手段成为一位军阀的部下,迅速高升,军阀战死后他顶了位置,一举跃入人们的视野内,与其他几位大军阀齐头并进。
他是个很懂得包装自己的人,一掌握军队,立马进入军校进修一个月,为自己贴金。
等他击退平州的东阴兵时,已经从卖烧饼的陈大牛,摇身一变成了学富五车、敬贤礼士的陈闲庭了。
他发家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十几年前,太久远的事不好考证,但荣三鲤挺相信之前那位被捕食客所说,陈闲庭靠东阴人发家的话。因为他当年卖烧饼的地方,就是东阴人最先攻陷的城市,至今仍属于他们统治。
小白站在她身边,也在看那两人,对她脑中思索的事情一概不知,看了会儿拽拽她的衣服问:“三鲤,他就是大家说得那个陈总理吗?”
荣三鲤嗯了声。
“我觉得不像啊。”
荣三鲤忍俊不禁,蹲下身问:“为什么?”
“他们都说陈总理打败了东阴人,救了全国老百姓,是大大的好人,可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那么厉害的人。”
“那你觉得谁像?”
小白几乎没有思索,脑中瞬间就冒出答案。
“督军大人!”
荣三鲤愣了愣,回过神拍了下他的脑袋。
“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了,帮忙收拾东西去,我们该回家了。”
两人回到后院收拾灶台上的狼藉。眼看就能完成任务离开了,忽然有个和尚跑过来,神色凝重地说:“荣小姐,陈总理说今日的素宴味道不错,要亲自奖赏掌勺之人。”
荣三鲤动作僵住,抬起头问:“盛先生怎么说?”
“他劝了,劝不住。”和尚说着朝外看一眼,催促道:“您快去吧,总理还在等着呢。”
荣三鲤沉吟片刻,洗净双手理平衣襟,让小白老老实实待在后院别乱跑,等自己回来,就跟和尚去前院了。
和尚卫兵们吃饭一向快,这时都吃饱了,但陈闲庭没离座,他们也不敢走,坐在椅子上眼巴巴地看着二人。
荣三鲤从侧门走出来,表情平静,停在二人桌前低下头,客客气气地说:“我就是今日掌勺,见过陈总理。”
“原来是个女人,看着还挺眼熟的……咦,你不是那个……初霄的未婚妻吗?”
陈闲庭很快认出她,说话的语气有些夸张。
荣三鲤不相信他吃饭前会不知道做饭的是谁,这人疑心病很重,在平州时哪怕只去外面酒楼里喝杯茶,都要让属下先试毒,确认无误才喝,没道理到了外地反而松懈。
既然陈闲庭都问了,她也没必要遮遮掩掩,荣三鲤大方承认,“是。”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有缘,有缘!哈哈……”陈闲庭拍掌大笑,“我前段时间就听初霄说你在锦州开了座酒楼,生意很红火,原来都做到盛先生手上来了。”
荣三鲤露出标准到不带感情的笑容。
“多谢总理关心,不过是赚点嚼头而已。”
“你太谦虚啦,这个毛病一直没改过,跟你爹一个样。”
陈闲庭这句话让荣三鲤心中一紧,心想他不愧是个笑面虎。
跟她爹一样,他也想让她跟爹一样死在他手中么?
她没说话,陈闲庭摸着下巴,又说:“我还听初霄说,你成立了一个公司,要救逃到锦州的难民是不是?”
“我不过帮忙买粮而已,钱是他出的。”
陈闲庭摆摆手,“谁出钱不重要,重要的是有这个做好事的想法,那就说明你品德高尚,值得嘉奖,来人。”
一个下属走到他身边,他吩咐道:“你现在就让人准备匾额,我要亲手题一幅字,送给荣小姐。”
下属领命离去,陈闲庭正过脸看着荣三鲤,继续与她闲聊。
荣三鲤低头听着,过了十几分钟才说:“店里下午还有许多事要做,我恐怕要先告辞了。”
“好,等改日有空我一定光顾。”
她与小白上了车,小鬼自己去了后山树林里玩,开到半路上时从树梢荡下来,准确地穿过车窗,落进小白怀抱中。
荣三鲤低头看他,“我要你做的事情你记住了吗?”
小白点头。
她摸摸他的头发,“很好,回去学给我听,学得有多像我就给你多少零花钱。”
小白大喜,喜完觉得奇怪,扬脸看着她,“我们为什么要记这个啊?”
荣三鲤没说话,眼睛瞥向窗外,瞳孔里宛如结了一层冰霜。
小白看了她一会儿,忽然打个寒颤,搓搓胳膊说:“我怎么感觉我们是要干坏事。”
“对坏人干得事,不叫坏事。”
她说完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瓜子递给小鬼,后者抓了几颗,很娴熟地剥开,将瓜子仁送进小白口中,等他吃完一颗自己才接着吃。
看着这副温馨的画面,荣三鲤忽然有点内疚,自己把小白留下,是不是又拽了一个无辜的人下场?
回想陈闲庭的所作所为,她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如果再不阻止他,以后全国百姓都将生活在水深火热中,谁也无法幸免。
汽车路过一家成衣店时,荣三鲤想起早上离开的时候小楼不大开心,又觉得他今天的打扮实在好看,应该多穿这样干净清爽、适合年轻人的衣服。便让司机停车,付了车钱,带小白进店里为顾小楼挑了一身新衣服,然后才步行回酒楼。
这时已经快到傍晚了,才走进大堂,刘桂花与伙计们立刻慌慌张张地围过来。
“老板你可回来了,不得了了!”
“怎么了?”
“小先生从早上起就不见了,到处找也找不到,怎么办呐!”
顾小楼不见了?
荣三鲤心下一惊,意识到什么,连忙上楼跑到房间里看,只见衣柜里什么都没少,床上被褥叠得整整齐齐,连他的拖鞋都端正摆放在床下。
刘桂花跟上来道:“你别看了,我们都检查过,什么东西也没少,他就带走了那条狗。”
荣三鲤本来觉得他可能只是心情闷,去远一点的地方玩了,现在听说狗也带走,彻底笃定他是要离开她。
这小子疯了么?她早上没让他走啊。
二掌柜都丢了,生意肯定不做,店里所有人都派出去找人。一个伙计去警察厅找巡警帮忙,剩下的人从永乐街开始慢慢向外围搜索。她则开着车,去锦州城唯一的火车站,尽可能的在他离开之前堵住他。
越是着急的时候,时间就过得越快。等她抵达火车站,天色已经彻底黑了,里面空空荡荡,值班人员告诉她,今天最后一趟车已经在半个小时前开走,想坐车等明日再来。
自己就这样跟他错过了?
荣三鲤生气的时候不是没想过让他走,但是绝不是在这种毫无准备的情况下。
顾小楼什么都没带走,只有一身衣服一条狗,去外面该如何生活?
她不愿承认自己离不开他,可事实就是这五年来,小楼的絮絮叨叨,小楼的敏感脆弱,他的每一次凝视、每一次等待,都早已融入原主,甚至是她的骨髓里。
他们已经成了彼此身边无法替代的存在,谁也无法抛弃谁。
夏天连风都是热的,吹得她迷迷糊糊。她在值班人员的注视下走出大门,抬头看着眼前空无一人的街道,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不远处的路灯下蹲坐着一个人和一条狗,身影那么熟悉,立马跑了过去。
顾小楼曾是整条街上最矮的叫花子,由于力气小,要饭总抢不过其他人,导致恶性循环,发展到最后许多年龄不如他大的人都比他高。
十四岁时他被荣三鲤捡回家,好吃好喝地养着,身体就像春天里的竹笋,一天赛过一天高,但他还是无法遗忘自己曾经的瘦小和无助,午夜梦回时惊醒,总觉得腹中饥肠辘辘,明天就会饿死。
荣三鲤的一颦一笑时刻都能牵动他的心,他是长在她树荫庇护下的小树苗,或许将来会比她更高大更茁壮,可是在现在、在这一刻,他无法生活在没有她的环境下。
早上离开锦鲤楼后,他站在街头,足足用了半个小时来思考接下来的路。
回平州?他又不是平州人,当年随着叫花子大潮流浪到那里的,去了也没有认识的人。
去找份工作自力更生?
他有手有脚,力气跟模样都还不错,最关键的是会写字,找份工作没有难度。
可问题是……他都离开了三鲤,吃饭睡觉对于他来说,还有什么意义?
顾小楼感觉自己的身体成了一个皮球,里面灌满了沮丧,让他抬不起手迈不动脚,回到了曾经当乞丐时的状态,蜷缩在一堆杂草里躺了大半天,被烈日晒得死去活来,才痛下决心离开锦州。
他去了火车站,决定带着傻虎随便登上一辆火车流浪,先蒙头大睡一觉,醒来后车子停在哪个城市,他就在哪个城市生活,尽全力把荣三鲤忘掉。
他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了,人都已经坐在位置上,火车即将出发,他却又后悔了,抱着马虎推开人群,从窗户跳了出去。
身后传来的惊叫声似乎在嘲笑,他是一个十足十的懦夫。
顾小楼宛如一个逃兵,逃出火车站,在周围的马路上转悠。
天色越来越黑,他的双脚走了一天,累到没有知觉,就找个地方屈膝坐下。
心中隐约有种期待,期待有人会来找他。
但他知道不可能,三鲤从不是那种会轻易反悔的人,说不要就是不要了,所以不敢拿出来深想。
盛夏的夜里空气很闷,还老有蚊子在身边飞来飞去。顾小楼心里很烦,靠在傻虎身上,闭眼放空大脑。
忽然,耳边响起一个无比熟悉、宛如天籁的女声。
“原来你在这里。”
这声音里有惊讶、有埋怨,更多的是开心。
顾小楼的眼皮猛地跳了一下,怀疑是幻觉,不敢睁眼。
几秒后,他听到一声轻轻的叹息,接着女人柔软的手就落在他的头顶,拍了两下。
顾小楼用力抓住她的手腕,睁开了眼睛,纯澈的眼睛里倒映着星星般的路灯。
荣三鲤见他一副吃惊的模样,故意沉下脸,面无表情地说:“你都多大了,还玩离家出走这套?”
“你……你是真的?”顾小楼根本听不进她的问题,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捏了捏她手腕上的皮肉。
荣三鲤一掌拍开,“一天不见,学会揩油了。”
“你真的是三鲤!”
顾小楼看着眼前活生生的人,难以自抑地激动起来。
荣三鲤眯起眼睛打量他,视线从他越来越立体的鼻梁移到长长的两条腿上,而后又移回那双充满狂喜的眼睛。
“我当然是三鲤,你连我都不认识了?小楼,你是不是被人打傻了?”
她伸出手,想摸摸看他的后脑勺上有没有血,谁知顾小楼再一次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第35章
荣三鲤被他抱着转了三圈,头昏脑涨,傻虎在旁边伸着舌头,呼哧呼哧地喘气。
她心想小楼莫不是被狗上了身?不然怎么傻乎乎的。
低头看了一眼,她抬起手刀准备让这小子清醒一下。顾小楼感到后脖颈传来一阵寒意,看了看她,连忙松开手,老老实实地把她放在地上,后退两大步,退到安全距离外才尴尬地挠脖子。
“对不起,我太开心了……”
荣三鲤道:“你既然希望我来找你,干嘛离家出走?甩脸子给我看?”
顾小楼很费解地看着她,“不是你让我走的吗?”
“我什么时候让你走了?”
“今天早上。”
荣三鲤仔细回忆一番,不觉得自己说得话哪里有问题。
“你说来听听,我到底哪句话让你走了?”
“你明明说今天不要我去,要小白跟你一起去……”
“那我让你留下来做什么?”
“照顾……”说到一半时,顾小楼猛然回过神,发现自己误解了她的意思。
她明明只是不要他去寒山寺,没说要他走啊!
当时受到的打击太大了,以至于他昏了头,以为三鲤要赶自己走。
顾小楼终于恍然大悟,羞赧得无以复加,低头站在原地,耳根通红。
他的个子那么高,被路灯照出一道长长的黑影。
荣三鲤无奈又好笑,吁出口气道:“算了,今天的事情我就不怪你了,不过你知不知道大家到现在连晚饭都没吃,就为了找你?回去的路上仔细想想,到底怎么感谢他们吧。”
顾小楼紧张而期待地抬起头,“你还愿意带我回去?”
荣三鲤摊手。
不然呢?
顾小楼乖乖牵着傻虎,随她上了车,开到一半的时候小心翼翼地问:“三鲤,你以后会讨厌我吗?”
夜深人静,路上很空,只有他们一辆车在行驶。
荣三鲤漫不经心地把着方向盘,微微侧过脸,睫毛被路灯照得根根分明。
“你知道家人是什么吗?”
“就是一家人啊。”
“家人对于彼此来说,就是讨厌他的时候恨不得掐死他,可当他遇到危险的时候,又会奋不顾身舍命相救的人,你有这样的人吗?”
顾小楼认真地想了很久,等她把车停到后院才对她说:“没有。”
荣三鲤的车门开了一半,错愕地回过头。
顾小楼看着她笑,“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的时候。”
哪怕她将来哪一天真的赶他走,他也只会厌恶自己不够完美,不够讨她喜欢,绝不会讨厌甚至怨恨她。
荣三鲤的眼神刹那间变得柔软起来,摸摸他的脸颊,指尖感受到短短的胡茬。
“老板你回来了,小先生找到了吗?”
黄旭初与父母回来拿手电筒,看见荣三鲤坐在车里,赶紧上前询问。
荣三鲤对顾小楼使了个眼色,后者跳下车,双手贴在裤线上,认认真真地对他们鞠了个躬。
“对不起,我的一时糊涂,害大家担心了。”
“小先生你回来了?太好了,没受伤吧?”
刘桂花是亲眼看着他走的,总觉得自己当时太蠢,竟没注意到他的异常,为此内疚了一整天,现在才松了口气,开心得热泪盈眶。
她经历过苦难,知道眼下富足平安的生活有多么不容易。只希望能够一直这么维持下去,不想看到任何变动。
顾小楼对锦鲤楼和荣三鲤的重要性无需言语,要是他不在了,指不定酒楼也要跟着分崩离析。
时间已经很晚了,荣三鲤让他们把其他人都叫回来,又给被惊动的巡警塞了点喝酒钱,让大家都回去休息。
翌日醒来,院子里闹哄哄的,她下了地推开窗户问:“怎么了?”
小白兴奋地跑过来,怀中抱着一个装满水果糖的玻璃罐,笑得露出一口小白牙。
“小楼哥一大早就去给我们大家买礼物了,送了大厨伙计们一人一包烟,黄叔一瓶酒,阿初哥一支钢笔,桂花婶一瓶擦脸油……你看,这是他送我的,什么水果味儿都有,给你尝一块。”
他不由分说地往她手中塞了颗糖,跑回人群里看热闹。
荣三鲤靠在窗户上,对着阳光看那颗糖。
水果糖是透明的,用彩色的玻璃纸包裹着,只要轻轻变换角度就会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奇异光芒,美丽而梦幻。
糖纸这么好看,她都舍不得拆开吃里面的糖了。
荣三鲤正看着,顾小楼突然推开人群走到窗边,紧张地看着她,双手背在后面。
她收起糖果,似笑非笑地说:“行啊,我都不知道原来你攒了这么多私房钱。”
顾小楼知道她在故意揶揄自己,脸颊红红。
“本来想攒着以后逃走的时候当路费的,但是这次太麻烦大家了,就拿出一些来给他们买礼物。”
荣三鲤点点头,鼻腔里发出嗯声。
“算大家没白疼你。”
“我给你也准备了一份。”
“拿出来看看。”
顾小楼深深呼吸,把一个包装得特别精美的小盒子放在她手心里。
荣三鲤打开,里面是一条很漂亮的丝巾,以油画般的笔触画满了蝴蝶。
“本来想给你买件衣服的,可成衣店里好看点的衣服都太贵了,我的钱不够,所以只买了这个……等我以后攒够了钱,再送你一件衣服。”
荣三鲤把丝巾放在脖子上比划两下,收进盒子里。
“谢谢你,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我也有礼物给你。”
“给我?”
顾小楼困惑地看着她,只见她拉开身旁的小柜子,从里面取出两套崭新的衣服,从窗户里递了出来。
“昨天你穿得那套衣服很好看,所以我又给你买了两件,以后不要老把自己打扮成老头子了。”
顾小楼感动得不敢眨眼,生怕眼睛一闭眼泪就滚下来。
三鲤没有变,她还是爱他的,不然怎么只给他买,不给小白买呢?
他两眼睁得跟铜铃似的,翻了翻衣服,突然愣住。
“这一套怎么这么小?”
荣三鲤随意地瞥了眼,“哦,那是给小白的,昨天光顾着找你忘记给他了,你帮忙送一下吧。”
“……”
顾小楼再也开心不起来,连肩膀都耸拉下去。
开心的早上很快过去,大家收好礼物,去店里开门做生意。
荣三鲤姗姗来迟,等抵达大堂时,里面已经坐满了来吃早饭的食客。
素宴已经完成了,外面一时半会儿没有消息传来,她今天准备专心做生意,不料还没到中午,锦州城里就出了一件大事。
陈闲庭来锦州的消息不知怎么走漏了风声,锦州城里的大学生为了抗议他关押李教授的事,自发组织了一场千人大游。行,将省长府外的路堵得水泄不通。
这本来与锦鲤楼没关系,大家也只是听店里来吃饭的客人聊聊,纯粹看热闹而已。
但是下午时,黄老头突然找不到儿子,联系到他之前的举动,怀疑他现在就在游。行队伍中,顿时气得半死。
黄旭初直到晚上打烊都没回来,那些学生们很有韧性,尽管一整天都没人搭理他们,晚上依然蹲在大马路上,还组织了专人买饭买水,放话出去只要陈闲庭一天不放李教授,他们就一天不解散。
半夜,一个黑色身影悄然来到锦鲤楼的围墙外面,敏捷一跃,人就到了后院里。
他正要去厨房,突然灯光亮起,一群人冲出来,把他按在石桌上,五花大绑。
“放开我!放开我!救命!”
黄旭初大声求救,黄老头一耳光扇在他脸上,用手电筒照着他的眼睛怒骂:“你还好意思喊救命?你要命吗?你怕死还去干那么危险的事?”
黄旭初看清这些人都是锦鲤楼的伙计和大厨,首当其冲的还是自己亲爹,恐慌的心镇定下来,解释道:“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放开我。”
“想得美!”黄老头挥挥手,示意众人可以回家了,这里交给他。
等他们都走后,他才指着他继续说:“老子就你这么一个儿子,眼看你就要娶老婆生孙子了,绝对不能死在这档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跟你说!咱们只是普通百姓,不管外面闹得多凶多热闹,我们活着就是为了一日三餐,管谁他娘的当皇帝。”
黄旭初叫道:“你就一点尊严都没有吗?狗也知道跟着自己喜欢的主人,我看你活得还不如狗呢!”
啪!
黄老头是真生气了,一张老脸泛着白,照着他的脸又是一耳光,丢下一句狠话道:“你要是想不清楚,就一直给我待在这儿,永远别想走!”
他说完关了手电筒朝大堂走去,黄旭初开始奋力挣扎,然而绳子太粗,绑得太紧,怎么挣也挣不开,只能维持着一个别扭的姿势靠着石桌。
他无计可施,大声喊荣三鲤,想要她帮忙。
角落里突然亮起灯,露出黄老头阴森森皱巴巴的脸,原来他根本没走,一直坐在台阶上看着他。
“我早就跟他们说了,这事谁也别插手,你不服气也没用,谁让你是我儿子。”
黄旭初这下真是毫无办法了,心想自己就不该回来,爹妈根本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吃饭生孩子,跟动物有什么区别?
天色逐渐亮了起来,黄旭初一夜未睡,心系省长府外的学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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