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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门娃娃亲要不起[穿书]-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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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助灾民的提议是荣三鲤提的,最初一笔资金是霍初霄提供的,后援以及公司建立都是那些商贾出得力,这么多人的努力比不过他的演讲,还在他的口中变成了他的亲信,似乎他们无论做了什么造福百姓的好事,都出自于他的指使。
  末了,他对这些村民做出承诺,说他们都是党国的功臣,等以后国家统一了,一定会补偿他们背井离乡的损失,让他们过上比别人更好的生活。
  最后这段话令难民们心潮澎湃,恨不能直接跳到国家统一的那天,从吃不饱饭的外乡客变成人上人。
  荣三鲤至此算是看明白了陈闲庭的技巧,他的话未必有多么好听,但是善于抓住听众心底最隐秘最不可告人的欲望,以口头承诺满足他们的欲望,让听众产生一种错觉——
  他是理解他们的,他绝不歧视他们,永远与他们同在。
  就是这种错觉,让他们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他的信徒、奴隶,愿意为他做任何事。至于那些承诺是否会完成……那就只有天知晓了。
  好一招空手套白狼。
  荣三鲤不带表情地站在他身边,麻木地听着那些灾民们狂喜的欢呼声,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一棵树后,有人在拼命对她招手,见陈闲庭还在讲话,就快步跑了过去。
  “你们怎么来了?”她看见树后景象,惊讶地问。
  顾小楼道:“我们听说你被陈闲庭带走了,就开车跟在后面。怎样?你没有受伤吧?他是不是要抓你回平州?你别怕,我把钱都带来了,也买了好多汽油,足够我们出城的。只要你愿意我们现在就可以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去,再也不用见到他。”
  荣三鲤回头望了眼,摇摇头,严肃地吩咐二人:“我自己有分寸,你们不要插手,不然情况可能会变得更复杂。听我的,先回去,我等这边结束就回去。”
  “你真的会回来吗?”小白抱着猴子问。
  荣三鲤笑了一下,“当然了,那里是我的家啊。”
  她的笑容和话语就像一阵凉风,轻轻地吹在二人脸上,让他们不安的心顿时平静不少。
  顾小楼决定按她说得做,不插手这件事。不过让他现在离开是做不到的,两人回到车内,车窗降下一条两指宽的缝,仍然从里面偷看。
  小白看着荣三鲤走回陈闲庭身旁,好奇地问:“他真的是坏人吗?为什么感觉大家都很喜欢他?”
  与上次他在寒山寺里看到的情况根本不一样。
  顾小楼眸光冰冷,低声说:“那都是假的,你要记住,他是这世界上最坏、杀人不眨眼的人。”
  小白哦了声,看着前方,仍然有些茫然。
  陈闲庭的演讲结束了,难民们听得非常激动,连肚中的饥饿都暂时忘却,仿佛下一秒就会拥有自己想要的生活。
  陈闲庭只愿意动嘴皮子,并不准备做实事,说完就打算离开,还当着他们的面交待荣三鲤,一定要把这份工作做好。
  自己免费出力做善事,被他一搅和,就变成一定要完成的工作了……
  荣三鲤微笑道:“陈总理放心,我今晚回去就对您提交改建计划书,等资金一批下来马上动手改建,希望党国多出点钱,让全国老百姓都住上最舒适的房子。”
  陈闲庭没想到她如此凌厉,一抓到机会就反将他一军,不过这么大的村子,改建也花不了多少钱,对如今的他来说九牛一毛而已,算不上大事。
  他笑呵呵地点头,“那是当然,回去后我还要把荣小姐的事登报,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多么伟大的新时代女性。”
  荣三鲤扯了下嘴角,没再争执,扭头就走了。
  回到车上,难民们舍不得陈闲庭离开,自发地围在道路两边送行,对汽车挥手。
  陈闲庭也降下车窗,对他们挥手,笑容和蔼可亲。
  “这里的人真是热情,当初你与初霄来的时候,是不是也受到如此热烈的欢迎?”
  等汽车开出一段路,再也看不见难民了,他关上车窗回头问。
  荣三鲤在他身旁坐得笔直,听他提起霍初霄,很想知道他对他究竟是什么看法,便搭话道:“我们都是普通人,怎么可能跟总理一样受欢迎……莫非在陈总理心中,督军的分量跟您是一样的吗?”
  陈闲庭知道她问这话的寒意,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靠在椅背上理平袖子,平和地说:“我这人没什么大本事,能走到今天靠得都是那些能人强将。只要他们愿意为我效力,为统一全国做出贡献,我就愿意让他们与我共享荣耀。”
  荣三鲤看着他平凡无奇的脸,忽然很想问他一个问题——要是将来有一天,东阴人攻占全国,然后把总理之位交给他,让他当一个傀儡统治者,他还会愿意吗?
  想到东阴二字在他这里是绝对的禁忌,而且车外还有上百名卫兵,她把问题憋回心中,瞥向窗外。
  陈闲庭摸了一把花白的头发,“荣小姐今晚有空吗?省长邀请我去他家赴宴,要是你能跟我一起去,真是再好不过了。”
  荣三鲤毫不犹豫地拒绝,“不了,我只是个小生意人,没有这份荣幸。”
  陈闲庭侧脸看向她,嘴角噙着抹意味不明的笑,苍老的眼睛透出锐利精光。
  “当真?可是我为你准备了一份惊喜,不去会后悔的。”
  荣三鲤见他这副表情,似乎由不得她拒绝,垂眸想了想,耸肩道:“那好吧。”
  进城后,汽车没停,直接开去了省长府。
  暖黄色的斜阳照在车头上,画面是一种不合时宜的温馨。荣三鲤下了车,回头望去,一眼就看到了藏在街角的自家汽车。
  她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收回视线,随陈闲庭走进大门。
  这是她第二次到省长家赴宴,看着熟悉的花园,往事似乎就发生在昨天。
  她记得那天她坐在挂满小灯的树下,对桌上的烤羊嗤之以鼻。霍初霄毫无征兆地抓住她的手,触感一直停留到了现在。
  荣三鲤情不自禁地看了眼陈闲庭,不知道霍初霄为何突然回平州,眼下又是什么状态。
  陈闲庭这么精明阴险,要是知道了他起了异心,会饶过他吗?
  她不敢往深处想,正好省长出来迎接,便集中注意力听他们的对话。
  今天她没特地打扮,省长家的晚宴规模也远不如上次那么大,更像是私人聚会。
  两人寒暄一番后,省长就带着他们去到公馆的餐厅,里面已经布置得焕然一新,刺绣桌布、当天采摘的百合,椅子上铺了软垫,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味。
  陈闲庭坐在主位上,省长坐在右边。荣三鲤落座于左边,惊讶地发现竟然只有她和陈闲庭两位客人。
  看着他们聊天,她独自坐在一旁,显得有些尴尬。
  好在省长很快就叫了一位年轻漂亮的时尚女郎过来,据说是锦州城里的名媛,很会察言观色和说话,时不时就掩嘴娇笑,使桌上气氛活跃许多。
  陈闲庭和省长都是位高权重者,前者还有收后者至麾下的意图,荣三鲤本以为他们会聊点机密的事,没想到从头到尾说得话题都可以类比“今日天气如何”这种无聊程度,简直让她无法理解这场晚宴存在的用意。
  桌上有熊掌有鲍鱼,鱼翅海参一样不缺,酒也是市场上最贵的洋酒,说明省长是认真准备了的,付出那么多,只甘心聊这个?
  还是说他们早已在暗中达成协议,现在已经开始培养感情?
  她嚼着被炖到软糯的海参,不动声色地打量他们。
  名媛瞥见她手上的金表,惊讶地说:“荣小姐可真是大手笔,这么漂亮的金表,价格不菲吧?”
  她垂眼一看,发现今天出门有点急,自己换好衣服后随便从梳妆台上拿了块表戴上,没注意是霍初霄送的。
  她都快忘记这块表是他在什么时候送她的了,也从来没仔细看过,这时垂眸细看几眼,款式的确很漂亮。
  他在挑选这块表时,用了心思吗?
  大概是前半生活得太潇洒自由,她已经快忘记为一件礼物而欣喜的感觉了。
  陈闲庭斜眼看了过来,随即挂上一脸了然之意。
  “金表华服对于荣小姐这般美丽的女子来说,都是身外物而已,最珍贵的,恐怕还是送她东西的那个人,哈哈。”
  省长与名媛跟着笑,荣三鲤也笑,嘴角轻轻一勾,靠在椅背上看着他。
  “陈总理,我还在等您的礼物呢。”
  “不不不,不是礼物,是惊喜。”陈闲庭摇摇头,忽然又沉吟道:“不过你非要把他当做礼物也可以,相信我,你一定会很喜欢的。”
  他的精明藏在平凡的外表下,就像狐狸顶了张羊皮。荣三鲤到现在都琢磨不透他口中说得惊喜到底是什么,波澜不惊地打量他。
  陈闲庭似乎准备拿出来了,叮嘱她道:“荣小姐,做好准备哦。”
  准备?
  荣三鲤早在与他去难民村的时候,就在心中做好了死而无憾的准备,哪怕他此刻推出一台迫击炮对准她,她也不会慌张。
  荣三鲤点点头,左手不动声色地摸向后腰,那里藏着她随时都可以同归于尽的绝招——一把特制迷你匕首。
  陈闲庭对她的小动作毫无察觉,看着省长身后的一扇门,拍了拍巴掌。
  那扇门打开,荣三鲤集中注意力看着,只见门缝一点点变大,一只穿军靴的长腿跨出来。
  接着是另一只脚、紧实劲窄的腰、宽阔的胸膛。
  这人的服装很熟悉,衣服上的勋章也很熟悉。最后荣三鲤的视线落在那张熟悉到不能更熟悉的脸上,情不自禁地倒吸了口冷气。
  这人竟是……霍初霄?!
  他站在门边,冲所有人微笑,目光却是对准她的,黑眸里迸射出一抹奇怪的暗光。
  陈闲庭回过头来,冲荣三鲤道:“这份大礼如何?荣小姐一定很喜欢吧。”
  她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收起左手,状若随意地笑,喝茶掩饰震惊。
  “陈总理真是叫说笑,这明明是霍督军,怎么能说是送给我的礼物呢?我可没有这么大的福气。”
  陈闲庭没接话,朝霍初霄看去一眼,后者慵懒地抬高了下颌,迈着修长的腿走到她身后,两只手搭在她薄削的双肩上,脑袋低了下来,嘴唇几乎贴着她的耳畔。
  “我当然是给你的礼物。”
  男人的声音低沉优雅,宛如大提琴在她身后拉响,带着某种难以忽视的诱惑,听得她心跳不由自主加快。
  陈闲庭很有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思,又说:“前段时间平州太多事,就把他临时传唤回去。今天重新还给你,荣小姐,可不要生气呀。”
  荣三鲤尴尬地笑笑,摸不清他的寒意。
  陈闲庭是不是想来一招美人计,让霍初霄勾引她,从她手中套出那份协议?
  那他知道霍初霄早已开始提防他的事吗?
  她不禁朝身后看了眼,正好对上霍初霄意味深长的目光,肩膀缩了缩,想起临别前那一晚的吻,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薄唇上。
  霍初霄笑得很邪气,拉开她身旁的椅子坐下,省长叫来佣人为他加碗筷。
  他夹起一块鲍鱼,正要吃时,筷子方向一转,递到荣三鲤唇边,歪着头道:“我喂你吃。”
  霍初霄绝不是那种喜欢腻歪的人,荣三鲤难以理解他此刻奇怪的举动,只知道桌上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看着二人。
  难道他是在做戏给陈闲庭看?
  联想到他离开之前说过的话,她认为很有可能,就配合他吃下。
  陈闲庭与省长心照不宣地笑了笑,收回目光继续聊天。
  霍初霄喂完还不算,用指腹为她擦掉嘴角沾上的汤汁,他的手指很好看,但是带着常年握枪磨出的老茧,扎得她脸上娇嫩的皮肤有点疼。
  她看着他的眼睛,总觉得今天的他奇怪到难以言喻,目光闪了闪,脑袋微微往后移,避开他的手低声说了谢谢。
  霍初霄笑而不语,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陈闲庭与省长聊了会儿天,忽然问道:“对了初霄,那批装备你带来了吗?”
  霍初霄道:“难道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吗?”
  “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省长早就说了想看看装备,你明天可否有空?”
  陈闲庭的语气客气地有些奇怪。
  霍初霄想了想,突然看向荣三鲤,拉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口,挑眉道:“这次离别太久,明日我想陪陪三鲤。省长若是不急的话,过几天如何?”
  陈闲庭就在这里,霍初霄又是他的亲信,省长略有不快也不敢说,笑眯眯地答应。
  霍初霄微微一笑,侧脸对荣三鲤轻声说:“宝贝儿,这几天我们可以好好玩一玩了。”
  他狡黠的笑意和称呼让她很不习惯,抽出手道:“吃饭吧。”
  晚餐持续了大概两个多小时,佣人在旁伺候,随时端上新菜,或给冷掉的菜加热。
  等结束时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多,外面星光闪烁。
  陈闲庭住在同一街区公馆里,由卫兵送回去,荣三鲤则与霍初霄坐上同一辆汽车,去他的公馆稍坐,毕竟两人已经很久没见面。
  名媛留在了省长家,与他的亲眷凑起一桌麻将,大有通宵奋战的架势。
  汽车里,荣三鲤左右看了看,发现车上只有一位相貌陌生的司机,奇怪地问:“范副官呢?没跟你一起回来?”
  霍初霄揽着她的肩,动作自然而亲密。他解开衬衫领口处的两粒扣子,露出锁骨和一大块胸口处的肌肤,懒洋洋地回答:“他妻子独守闺房很不满意,闹着要坐船去东阴,我就给他放了几个月的假,让他好好陪陪她。”
  范振华不在,他们以后说话是不是方便许多?
  荣三鲤抬头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下颌,正要问他之前为何不辞而别,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时,眼角余光注意到街边的车影,忙道:“我今天还是先回去吧,明天再见。”
  “为什么?”他不满地皱起眉。
  “有人在等我。”
  顾小楼和小白已经在外面等了她很久,荣三鲤实在不好意思让他们继续等下去。
  霍初霄闻言朝外看了眼,立刻了然,叫来一个卫兵耳语几句。
  卫兵走到顾小楼的车外,对他说了什么,很快车子就开走了。
  荣三鲤惊讶道:“你跟他们说了什么?”
  他开始玩弄她垂在肩上的一缕长发,看着卷曲的乌发缠绕在白皙的手指上,漫不经心地说:“我说你已跟我坠入爱河,爱得死去活来,一天也分不开。他要是不服气,就让你也爱上他,否则不要废话。”
  荣三鲤骤然瞪大了眼睛。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胡说八道?”霍初霄扬眉看着她,“你难道不爱我吗?”
  他松开了头发,手掌按在她的胸腔上,“你的心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这次回来怎么变化那么大?
  脸还是那张脸,可行事作风、说话语气,都恶劣的让人难以接受,根本不是印象中忍辱负重的霍初霄,浑然就是个花花公子。
  荣三鲤拍开他的手,冷冷道:“我想你误会了什么。”
  霍初霄嗤笑,凑近她,气息洒在她脸上。
  “我不信,除非你发誓,这段时间从来没有想起过我。”
  荣三鲤无法开口。
  她不仅想过他,还想过很多次。
  她真想抓住他的领子,问他今天到底发得什么疯,从头到脚除了这张脸以外,没有一样是正常的。
  还是说……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她心生警惕,往后退了点,看着窗外说:“开车吧。”
  霍初霄舔舔嘴角,回到原位上,吩咐司机开车。
  霍公馆一直有卫兵驻守,佣人日日打扫,花瓶里的鲜花永远都是当天采摘的,仿佛他从来没有离开过。
  二人走进客厅,霍初霄脱掉外套随手往沙发上一扔,卷起袖子,让佣人倒了两杯冰镇香槟。
  荣三鲤坐在沙发上,看着佣人递到面前的淡金色香槟,微微皱眉。
  “我不喝酒。”
  霍初霄靠在窗台上,回头看向她,窗外照进来的灯光将他的身材照得格外伟岸。
  “这么不给我面子?”
  荣三鲤道:“你明知我不喜欢喝酒,还要我喝,不也是不给我面子吗?”
  “几天不见,嘴巴愈发伶俐了。”霍初霄把玩着手中漂亮的水晶香槟杯,缓缓走到她面前,似笑非笑地说:“不如这样吧,只要你喝下这杯酒,我就把我突然离开的原因告诉你。”
  他的原因必然跟陈闲庭有关系,或许还跟陈闲庭下面的进攻计划有关系。
  荣三鲤打量了他一会儿,端起杯子准备一口饮尽,突然被他握住手腕,不解地看着他。
  霍初霄抽走她手中的香槟,端起自己的香槟轻轻啜了口,舌尖极其暧昧地舔舐唇角,以一种近乎挑衅的姿势塞进她手里。
  “喝这杯。”
  荣三鲤眯起眼睛看着他的笑容,咬咬牙,仰头一口气喝光了。
  香槟酒精含量不高,除了入口时少许的辛辣感外,后面就变成了淡淡甜味、带有发酵感的果香。
  或许这是一瓶好酒,但对于不爱喝酒的荣三鲤来说,只是一款味道奇怪且难喝的饮料而已。
  她放下杯子擦擦嘴角,“可以说了吗?”
  霍初霄笑了笑,将她的那杯也喝掉了,坐在她身旁,高大结实的身躯靠着她的肩膀,说话时胸腔会有轻微的震动。
  “你应该也猜到了,是陈闲庭临时传我回去的。”
  荣三鲤垂眸看着茶几上的两支空酒杯,没说话,静心倾听。
  霍初霄道:“有人在他面前举报我,说我暗中与昌州的赣系势力有联系,而你就是我的联系人。”
  昌州、赣系,这两个词让荣三鲤的心脏停跳了一拍,仿佛自己最大的秘密被人戳穿,惊愕地抬起头,过了半晌才沉声问:“你怎么解释的?”
  亲信与外人私通是很严重的事情,尤其是如今势力众多,盘踞在各地,都在修生养息等待决战的来临,其中不乏实力可与陈闲庭一战者,他这个总理之位坐得并不稳。
  以他这么谨慎小心的个性,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都会认真对待,例如被抓的李教授。
  李教授充其量只能动动笔杆子,煽动一下群众情绪,而霍初霄手中则掌握着实打实的一支军队,比他的影响力大得多,对陈闲庭来说也危险得多。
  可是看餐周上二人说话的样子,陈闲庭对他分明还信任得很,一点戒备都没有。
  霍初霄到底有什么本事,让他如此死心塌地地相信他?
  荣三鲤对此很好奇,霍初霄却好像根本没放在心上,表情特别轻松。
  “何须解释?我跟了他这么多年,可以说没他就没我,要是我背叛他投奔别人,那不就成了名副其实的白眼狼么?”
  “你这么说……他就相信你了?”
  她还是难以理解。
  霍初霄低下头,鼻尖快戳到她脸上。
  “不然呢?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还是你觉得我们的确在背叛他?”
  他的话让荣三鲤彻底陷入怀疑中,一个人怎会在不到一个月的短短时间内,观念变化这么大?
  在他离开时,她潜意识里已经把他当做盟友,可以信任的人,但眼前的霍初霄使她再次产生距离感,比当初从平州逃走时更陌生。
  她的太阳穴绷得太紧,明显感觉到血管在跳动。
  荣三鲤放在身侧的手悄悄握紧,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
  “当然不是了,这世界上唯一能保证对陈总理永不背叛的人,恐怕就是你吧。”
  霍初霄对这个答案算不上喜欢,轻哧一声,坐回原位。
  荣三鲤在心中吁了口气,准备告辞离开,却听到他说:“今晚留在这里睡吧,我让人为你准备了换洗衣物。”
  她摇头,拎着自己的手袋站起身。
  “酒楼有很多事要忙,我晚上必须得回去。”
  “我不认为这世界上有什么必须得做的事。”
  霍初霄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说出这句话时,抽出腰后的手。枪丢在了茶几上。
  坚硬的枪身与茶几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荣三鲤脑中警铃大作,意识到他此番来者不善,拎着包的手心微微冒汗。
  霍初霄一边起身一边伸了个懒腰,看都没看她,就脱掉衬衫赤。裸上身朝二楼的卧室走去。
  “我先去洗澡,等你。”
  客厅剩下她一个人,寂静得有些诡异。空气似乎有了质量,沉甸甸地压在她身上。
  荣三鲤站了很久,脑中飞快思考。
  背后突然传来开门声,她猛地回过头,把进来打扫卫生的佣人吓了一跳。
  “荣小姐,有什么吩咐吗?”佣人小心翼翼地收起那两支酒杯,看着她问。
  她按着额头,深吸口气,摇摇头。
  本以为霍初霄回来是件好事,现在看来,她倒是为自己挖了个深不见底的坑。
  最后荣三鲤还是走进了二楼的卧室,霍初霄表现奇怪,但是不至于杀了她,强行离开会更加不好收场。
  卧室里有张华丽而柔软的欧式大床,床上铺着鹅绒被,以及一件吊带真丝刺绣睡衣。
  睡衣那么薄,穿上身后估计里面什么都看得见。她提着两根肩带比在身前,对着落地镜照了照,尺寸合适得像量身定制的。
  两人以前就睡过,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霍初霄的能力也很优秀,完全可以闭眼享受一番。
  但自愿上床和被迫完全是两码事,她心中藏着股抗拒,看着浴室的门,开始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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