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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美人[女配]-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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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二太太过来,婆媳两个闲话了一阵家里琐事。
  老太太因笑道:“老二媳妇你过来,我跟你商量个事儿。”
  二太太松了刘妈妈理的锦线,坐到老太太矮塌边,接过小丫头手中的棕扇。
  一面扇一面笑问,“老太太道如何?不论我跟她们三太太,有事儿传一声儿就是了,倒同我商量。”
  老太太拿了引枕抱怀里,盘腿坐起,笑道:“知晓你们都孝顺,到底你们当家。这些事儿我也经过,一点子小事都得经手,凡事循例,到底便宜。”
  二太太笑道:“是这话儿,个个屋里吃穿用度、人员流动若不依着规矩,诺大个府,不知乱成什么似的。”
  老太太笑道:“可不是,到底该跟你说。是我想着,姑娘们一日两日大了,总学些书画到底不是过日子样儿。一来谢夫子在府里几个年头,合该放她回去享享天伦,二来管家理事、人情来往姑娘该着眼了才是,将来出了门子,她们少些破折,咱们少操心,你说可是?”
  二太太笑道:“可不是,我也说柴米油盐方是过日子的,只二老爷说是姑娘们好容易在家就几年,该尽着她们。到底老太太想的长远周到,这样赶晚我同二老爷说去。”
  老太太笑道:“正是,早我说他只不听,再尽着姑娘们,该教给她们的不能少。”
  二太太瞧着老太太一音定捶模样,就是想留谢夫子也不好说,待回头说给二老爷。
  二老爷想着,驳了几回,到底不该再逆着老太太。
  况姑娘们确实到了该知理儿时候,如此别无二话,实话回了。
  再说老太太特特记着事儿,待一日姑娘们下学,请了谢夫子过来。
  闲说几句,说明意思,谢夫子明白过来,不由道:“敢是我哪里不好了,老太太直说便是,我也不是那等轻狂的。到底教了姑娘们几年,还请老太太赏份体面。”
  见谢夫子误了意思,老太太忙笑道:“原是一句话儿,不干夫子的事,我想着该叫姑娘学学管家理事。日后在公婆跟前,这些个儿最实用不是,夫子想岔了。”
  既不是特特赶她出去,谢夫子松气,因笑道:“原是如此,到底老太太疼姑娘们,旁人再想不到。若说读书识字,该教的我也教尽了,如今该为姑娘们再觅良师。”
  老太太端茶笑道:“夫子自谦了,咱们这样的门户,姑娘家的教养不可小视。将来出门子,不说帮衬夫家如何,只到底不可俗事不理,府里的事该自己心里有数。”
  即是如此,谢夫子没了他想,老太太道举荐她去别府继续授课,且多给了一年束脩,到底平心静气走了。
  却说姑娘们次日知道消息,有人忧有人喜。
  愁的乃是虞蓉,原是成日家在房里,三太太最是个唠叨性子,鸡毛蒜皮的小事且能拿来说一通。
  一说三房乃府里几家最不受待见的,三老爷领个光禄寺虚职,既比不得大房,也赶不上二房。
  三老爷最烦这个,时常躲出门子,与一群所谓同僚遛鸟逗狗,逍遥快活,迎霜露而出,披星月而归。
  二说虞蓉与六少爷虞书韬不争气,都是府里的姑娘公子,竟又低了那两房一头。
  这两年府里第三辈儿长起来,又操心儿女往后,唠唠叨叨的越发不少。
  虞蓉就指着上课躲出去,耳根子清净,谢夫子一走,少不得回去听她娘念经。
  几个姑娘在园子里吃茶逗鱼,虞蓉趴在大理石墨纹圆桌上,垂头丧气,“你两个倒是说句话儿,再不去府学,往后的日子如何消遣?”
  虞宓半歪在石栏边,往水里扔饲料,笑道:“时常听你说没睡好,若哪日再不去那劳什子府学,还要烧香拜佛还愿呢。今儿才一日,便受不住闲,到底如何呢?”
  虞蓉恼笑道:“往日跟你说些正经话儿你记不住,这么几句抱怨倒是记得清楚,莫不是专程等着我呢?”
  虞宓起身到一树月季旁瞧花苞,拨弄几下,笑道:“可不敢找四姑娘不自在,惹了你,凭如何赔礼皆无用的。”
  姐儿两个说笑,虞萱一人摆了一盘棋子玩儿。
  因着手头不宽裕,那些个需花钱之事她皆不喜的。
  上课需自备笔墨,且姊妹们皆用好的,她如何能落后?少不得咬牙去买。
  如今省了这笔花销,倒是喜事了,只她惯常不在虞蓉跟前露怯,不便说罢了。
  虞宸今儿在院子归整账本,坐了一日,六梅收拾屋子,劝她出去走动走动,方才出门。
  进园子听姊妹们说话,本想过去,只一想因她的缘故走了谢夫子,少不得听埋怨,便转身往回走。
  不想虞宓已瞧见了她,当即招呼她过去坐,不好走的刻意,虞宸只好回头。
  虞蓉早听迎松院丫头说话,一早便知谢夫子辞工缘故,又想着老太太何曾这般对过她,几种不顺悉堆心头。
  开口便不敬,“五妹妹真真儿好大威风,咱们跟了几年的夫子,到底你一句话,说撵便撵了。”
  虞宸虽不想见她几个,只是嫌麻烦,到底不怕哪个。
  向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自是不怕事儿,当下回说,“夫子走了原是老太太瞧着咱们姊妹大了,该知晓家事罢了,如何与我相干。虽然府里人人让着姐姐,到底我不是那等软性儿的,如何叫你欺的我。”
  虞蓉原是想刹刹虞宸傲性儿,若虞宸顺坡下驴,说几句好话儿,她也就丢开手。
  不想虞宸遇强更强,直接回呛,当即便似点了炮仗,回道:“我如何欺你了?你倒说说。往日里你偷出门子做的事,哪回不是我们没脸。那刘家也出了傻姑娘,你倒怎样?现在在庄子上住了几个年头了,府里何曾这般对过你。如今好了,不说你记得姊妹的好,好好的夫子,招的你惹的你,何苦容不下个人。”
  虞萱方才眼见要吵起来,忙呐呐躲到一旁,这会儿不敢多说一句话。
  虞宓现在两个人中间,劝哪个都不是,只急道:“都是姊妹,什么话不能好好讲,这样红脸赤眼,到底如何呢?”
  虞宸一时想起三太太给铺子里安插管事的事儿,还有这几日去瞧的其他嫁妆,早忍着呢,便冷笑道:“总归天下间占便宜的人多,拿了东西还不出一份力,没这样的好事儿。该我的早有一日回到我手里,到时候咱们再瞧。”
  虞蓉只当虞宸理亏,乱说她呢,直接上前动手推搡人,“道是好笑,你原一个傻子,我讨了你什么便宜,若说的出来便罢,若没有且随我老太太跟前理论。”
  虞宸原恨一时嘴快,这事儿该从长计议,当下后悔,不渝再说,只没想虞蓉动手。
  她也不是个干站着吃亏的,府里几个姑娘她最不喜虞蓉虚荣蠢钝,现下更没了好性儿。
  原是她站在水边,心下一转,便想给虞蓉个教训,待虞蓉再叫骂时,假意与她争执,且不动声色往后挪。
  虞蓉哪知虞宸想头,只当她怕了,越发得势使力。
  不想最大力时候,虞宸像没了力气任她推搡,用力过度没收住,虞宸又一躲。
  虞蓉眼见要冲进水里去,不想虞宓夹在两人中间,当下去拉虞蓉,倒被推下去。
  这下,几人皆愣了,虞宸定睛一瞧虞蓉好好的,虞宓下水了,暗叫多事,少不得喊人来救。
  二太太原在蓼兰院听管事回话,不想底下婆子来报说是七姑娘落水了。
  当即黄了脸,跌撞着往落霞阁去,又命人去请大夫。
  云桑云柳两个哭哭啼啼,里外忙着烧热水换衣服,好容易大夫来了,诊脉看药一通忙乱。
  瞧着无碍,二太太方把心放回肚子里。
  三个姑娘在外间,虞蓉虞萱忐忑不安,虞宸倒是镇定。
  二太太过来问到底怎个回事儿,好端端的如何落了水,虞蓉支吾半日,不敢回实话。
  倒是虞宸笑道:“二婶倒是该罚我们,原是玩闹着,不想错手没扶住七妹妹。”
  二太太冷眼瞧她几眼,早知五姑娘不简单,不想说个话都能避重就轻成这样。
  当下勉强笑道:“既是意外,倒干你们姊妹何事,好在没大碍,若阿久有个什么,倒真个挖了我的心了。姑娘们回去歇了罢,闹了半日,明儿在来。”
  虞蓉一脸尴尬愧疚走了,后老太太又吩咐人来瞧,为着老人家放心,二太太只说无碍。
  且说晚上虞宓醒了,吃了二太太好一通哭诉,少不得撒娇扮痴,糊弄过去。
  二太太瞧她有意遮掩,少不得叹气,“我知你们姊妹处的好,你不愿说,我不问了。只五姑娘你以后远着些,多少年没病没灾的,今儿就冲了水神。”
  虞宓只憨憨笑,到底不说什么,二老爷笑道:“罢了罢了,姑娘大了,行事有她的想头,你少操点心罢。”
  二太太微瞪父女俩,“你少和稀泥,我一说你就瞎搅和,不教给她如何知晓呢?”
  又说了几句,二太太嘱咐虞宓喝了乌鸡当归汤,方随二老爷回去。
  且说虞仲煜听妹妹落水,少不得赶回家,只路上遇到去接姜元让回府的姜府三少爷姜成斌,少不得说几句。
  到底三少爷知晓了,那又是个脑子里只有棍棒的。
  姜元让也便知了,当即吓着了,咳的脸红脖子粗,只道立即回城去虞府。
  好容易下头人一通苦劝,方缓了一日。
  只少不得急在心里,又没个人诉说,身子越发沉重。
  

  ☆、著书

  次日一早用过饭,虞蓉忙到落霞阁瞧虞宓,虽说不喜虞宸,到底虞宓是无辜受苦。
  又听丫头说虞宓在二太太跟前帮着遮掩,越发不好意思。
  因笑道:“昨儿我细想了一夜,原是我的错。年纪最大还不稳重,连累你受苦,在这儿跟妹妹赔个不是,还望宽恕姐姐一回。”
  虞宓靠上丫头拿来的青荷绣面靠枕,微咳两声道:“我吃这两日药倒不打紧,难为姐姐想的通透。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姊妹们能一处多少时日,有个磕绊难免,要紧的咱们心宽些,可省了多少闲气了。”
  虞蓉笑道:“是了,这话有理。原是我冲动,下回再不会这般。”
  正说着,外头有人插话,因笑道:“我也有错,难为四姐姐给七妹妹赔不是,到底我也该道声对不起,请妹妹原谅。”
  或是天生便有人不对盘,虞蓉才刚说遇事该三思。
  不过一盏茶功夫,瞧见虞宸出现,又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
  因讽道:“五妹妹何错之有,谢夫子到底才疏学浅,教不得将军姑娘了,想必老太太定会为妹妹另寻良师。只可怜我们,原是没人疼没人怜的,跟着二叔请的先生好歹识了几年字,如今又没了着落。”
  虞宸未理会那夹枪带棍的话,矮身坐到千工拔步床边,笑问虞宓如何了。
  虞宓笑道:“无大碍,只是个小风寒罢了,将养几日便好了。”
  云桑原奉了茶到碧纱橱下理针线,瞧姑娘们说话,听候差遣。
  昨了大夫原说姑娘向来不生病,只若染了病,怕是来势汹汹,最是个难将养的身子骨。
  要她说,这些事儿原该叫四姑娘五姑娘知晓,自个儿闹事,带累旁人。
  只姑娘向来不喜生事儿,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之理。
  若她开口,少不得说她多事,只得罢了。
  只说虞宸问完话,方慢条斯理道:“姐姐这话严重,我是个什么人物,岂是一句话这么大用处的。还劝姐姐休提此事儿罢,到底老太太作的主,不知道的只当姐姐不满意老太太的话,再不干旁人事的。”
  虞蓉气的面红耳赤,只想着挤兑虞宸,到底忘了老太太。
  口舌又没有虞宸伶俐,又是在虞宓住处,再引了二婶来,该如何开脱。
  只得自个儿声闷气,却越发厌恶虞宸,不虞同她一处,说了几句便回了。
  虞宸原当虞蓉是个小丫头,不便与她一般见识,只自己要来找不痛快,她也不手软。
  却说虞宸来找虞宓还有一事儿,因笑道:“你觉着我给你们讲的那齐天大圣的故事可好,我想闲来无事,不若笔录下来,广散出去,到底不埋没我一番心血。”
  虞宓想了想道:“这倒不好了,咱们闺阁女儿的东西如何能流出去。叫外人知了,老太太是不许的。”
  虞宸笑道:“傻妹妹,如何能叫人知道是咱们弄的,起个笔名罢了。再不叫旁人知的,想来你不想知晓后来的故事,写下来便知了。”
  瞧着虞宸著书心切,虞宓笑道:“既是如此,姐姐去做便是了,倒来问我。我待说不妥,你又不回头,白费口舌罢了。”
  虞宸笑道:“这不是有事儿请你帮忙,好歹你读了这几年书,文墨上只有强我十倍的。我略略抄记下来,你给我润色修改,这便是咱们两个的功劳了。”
  虞宸早想把西游记作下来售卖,必会大赚一笔,只她到底学识有限。
  比不得此间姑娘自小耳濡目染,且虞宓脾性儿好,又有文采,又与她亲近,当是执笔的最好人选。
  瞧虞宸这意思竟是预备她两个皆当著书人了,虞宓忙道:“使不得,皆是姐姐想的,我不过一个代笔,很不必如此。”
  虞宸听了,正中下怀,当即与虞宓约定好。
  却说姜元让听虞宓落水,早心急如焚,一大早儿闹起了回城。
  好容易收拾完,一行人还未回姜府,车子拐道便去了虞府。
  见过二太太,虞仲煜领着人过来。
  丫头进屋里禀了,几个公子方前后进门。
  虞宸听有人来了,且是二太太娘家人,不由多了几分好奇,起身站到床位,朝外望。
  虞宓姿容出众,虞仲煜也差不到哪儿去,只见他一身圆领长袍,腰间系着鲤鱼戏珠金带,墨发高束,一派翩翩如玉公子。
  后头一个魁梧高大青年,相貌俊朗,一身黑袍,宽肩窄腰,瞧着常练功模样。
  虞宸默默打量,眼含欣赏。
  却说最后进来的少年,倒真个皎皎如月,纤尘不染。
  只见他头上戴着束发玉冠,齐眉勒着白鹤展翅月白旧抹额,一身白色蟒袍宽袖,腰间一个锦绣云纹香囊,一块巴掌大长寿龟墨玉佩,再无他物。
  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春花,目若寒潭,黑亮如漆。
  似众生皆不在眼中,只眼中一抹紧张,透出几分人气儿。
  她这瞧的欢乐,殊不知姜元让对她存在感极强的目光早有不耐。
  因幼些时候出门,惯常被当个女儿逗弄,是以极是厌恶瞧见生人瞧他的痴迷模样。
  到底这位穿着不俗,想来乃是阿久堂姐妹,不论哪位,只虚虚拱手行礼。
  不待人反应,便依偎到虞宓身侧去了。
  虞宸瞧着他两个头挨头说话的模样,倒真个见了活的金童玉女。
  而这位姜四公子也不是没人气儿,瞧和七妹妹说话,神色便柔和多了。
  这里姜成斌略略问过几句,到底不好在表妹屋里多待,况还有别个姑娘,如此便和虞仲煜出去外书房说话。
  虞宸不是个没眼色的,人姐弟两个亲热说话,她杵在这也没意思。
  便说道:“即是商议妥了,妹妹好生养着罢,改明儿姐姐再来瞧你。”
  虞宓忙叫云柳送人出去。
  云桑收了针黹匣子,出了门去,留他两个说话。
  瞧着人皆出去了,虞宓方道:“何时回来的,身子如何了?庄子上清净,到底该将养妥了再回来不迟。”
  姜元让容色淡淡,眉眼清俊,少年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微微笑道:“早晚要回,今儿三哥便去接我的,将养不将养的,一直如此。倒是你,一时不见就这样了,该我问你如何了。”
  虞宓笑道:“不过意料之外,不意跌了,没甚大碍。”
  姜元让默了默,说道:“到底你也远了我了,往日何话不跟我说的。你这么个怠慢性子,除自个儿跳下水去,再不会意外跌了,想来不便说与我。”
  说着站起来,垂眸道:“如此,我回去了,叫你劳神接待我,往后无事再不打搅你。”
  虞宓忙拉住他衣袖,急道:“罢了罢了,什么要紧事儿,你想知晓,说与你便是了,何苦拿话挤兑我。让让,你真个越发不可爱了。”
  姜元让勾唇道:“是了,我不可爱了,纵出现更可爱的人了,又会讲故事又会做蛋糕。到底胜过我多少筹,往后阿久再无需记挂我,省心了。”
  虞宓叫他噎了一噎,原是跟他书信说些家中得趣儿之事,博他一笑,宽宽心罢了,倒叫他拿话反将。
  歇过此话,复述一回昨儿落水之事。
  姜元让听罢,端茶道:“原是和事佬没做成,倒成了落水蛙了。”
  虞宓羞恼道:“让让!姊妹们拌嘴,叫我干看着不成,你倒来说教我。就是你在当场,少不得也要劝解一回。”
  姜元让淡淡瞧她一眼,说道:“别个死活与我何干?俗话说‘不做狠心人,难得自了汉’。况只你一个,我尚得操些心,管他人闲事做甚,挂念你一个尽够人忙了。”
  虞宓呐呐,半日方道:“也不是闲事,我也在呢,到底不论谁有个好歹,姊妹们皆脱不了干系。”
  姜元让悠悠叹道:“最多不过几句挂落罢了,比之现下只有好的。你道事事意外,不定坏了谁的好事了,谁又领情了。”
  虞宓无言了,昨儿爹娘也是这般说,不是人人都有一副好心肠,叫她平日多思多看,收敛些慈悲。
  虞宓泄一口气,“就我一个蠢笨了,想来姊妹们也并非有意。”
  姜元让道:“谁又是天生恶人了,皆不过一念恶起罢了。阿久,你太过纯良了,不是叫你事事置身事外,只是有时难得糊涂,便宜多少人呢。”
  原是姜元让还小她一岁,却人精儿似的,事事皆通透,爹娘时常叫瞧着些。
  虞宓到底心里不大受用,不耐烦听这些个,因笑道:“走了这一路,饿了不曾,喊我屋里赵妈妈做你欢喜的吃食如何?”
  姜元让心下一叹,若没了他,阿久这般良善,谁守着不叫她吃亏呢。
  只他这身子有多长久却未知,往后她总归要出门子,且找个能代替他护着她的,他方可安心去了。
  却说姜元让急急赶了路,午后身子便软下来,二太太忙收拾了院子出来,叫他先住着,派人送了信回姜府。
  姜家原是只有大奶奶并姜太太两个主持中馈的女眷,大奶奶好容易有了身子,如今细细将养,再不能劳神的。
  姜太太年过半百,精力也不大济了,府里没个女眷操持。
  姜元让暂住虞府,倒省了府里当下不少事儿,姜太太只道麻烦妹妹、待家中妥当必接回姜元让云云。
  自此姜元让与虞宓一同养病,姐弟两个日日一处,二太太放下不少心。
  这日四姑娘过来喊同去送谢夫子,虞宓方才收拾,因笑道:“不想夫子今儿出府,姐姐先儿不告诉我,这会儿才说?”
  虞蓉闲闲剥西瓜子,道:“早说了又如何,你能留着夫子不是?不过徒添烦恼罢了。好歹夫子教了咱们一场,今儿去送送,圆了情分罢了。”
  说着几个丫鬟媳妇簇拥着两个姑娘出了仪门至二门处,果见一辆早收拾好的马车停着。
  不多时虞萱过来了,一番问候,也是来送夫子。
  谢夫子携了包袱过来,不想几个姑娘都来了,倒不由心内惆怅,总不白教了几年。
  走上前去,先开口道:“罢了,知你们要说什么,很不必了。好歹处了几载,我再说最后一句,以后处事之余,莫忘温书,纵不能聪颖超群,也要心地淳良,不可心生妒忌歪念。”
  几个姑娘行礼称是,目送车子远去方翻身回头。
  不想虞宸站在后头,虞蓉先笑道:“今儿热闹,妹妹这大忙人得空儿也出来走动了,想来是瞧夫子离府的,如今可如你意了。”
  虞宸近日频频外出,府里皆不知做何去了,就是人在府里,也时常不见人影儿,是以虞蓉如此说。
  虞宸慵懒睇了一眼,也不知跟谁解释,异或自语,启唇道:“好歹夫子教了我这些时日,我来瞧瞧罢了,妹妹们回吧。”
  说完转身回去,再不多说。
  且说这日闲来无事,虞宓拉了姜元让在落霞阁后头穿山后廊里摆了棋谱。
  虞宓自来书画皆通,乐理也极有灵性儿。
  恰恰棋艺方面姜元让费尽心思,仍是得了个臭棋篓子雅号。
  虞仲煜等嫌弃异常,同她对过弈,再不同她下。
  只姜元让有耐心,每每别个瞧着暴跳如雷,他仍是风度翩翩、面色不该。
  只结束后趁无人时,扶额道:“阿久,若不你换个消遣?”
  虞宓自来不理会,今儿又是兴致冲冲,来找姜元让,说是日头大好,少不得煮茶品棋,方不负如此春光。
  姜元让面无表情,执棋优雅,在她第三十一次悔棋时,忍不道丢下棋子道:“我脑壳疼,今儿便罢了,来日再战?”
  虞宓从容捡起悔棋,另走一步,笑道:“我原给你新做了几条抹额,巧了哥哥瞧见了正要呢,让让你道如何?”
  姜元让听出她弦外之音,难得一变的脸色有一二分纠结,半日方道:“既是给我的,如何能转赠他人。我瞧你有些进步了,再来一局。”
  难为他为了几条抹额将话说的如此婉转,虞宓确是有了进步,前儿下棋三局下来悔了五十二步,今儿这可谓是有长进了。
  外头花草芬芳,虫鸟欢鸣,山石树荫后一双天人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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