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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难贤[封推]-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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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不说掌柜的三人,就是铺子里的留下的那几个书生,都偷偷地打量着田慧,又不敢明眼儿盯着瞧。有一搭没一搭地抬头瞧上一眼,又低头翻弄些笔纸……

    难不成还能看出花来?

    田慧抿嘴一乐,冲着掌柜轻声道:“掌柜的,那个要处理的,浸湿的纸还有的吧?今儿个我多要些,你就算我便宜点吧。”

    窦秀才确实又收了不少的纸。因着前几年生意不好做,有好多纸都放潮了。现在这书铺子的生意正是好的时候。镇上的那些书铺子就得腾库房放新的纸张,这不。就得大处理。

    “夫人,这回要多少呢?”窦秀才拨了拨算盘。

    田慧想了想,“我要三两银子!还要一些没浸湿的,价格低些的!”田慧想了想比划了个数字。

    窦秀才的贴身小厮,那是一点儿都没有作为小厮的自觉性!忍不住惊呼,“三两银子?那可是有好多纸啊……”

    贴身小厮,跟在窦秀才的身旁久了,也知道有不少人会特意来买纸,大抵都是家里困顿的。也亏得自家少爷心善,一直做着这笔买卖。

    田慧冷静地看了眼小厮,姐有的就是银子!不过,只要等一会,在她出去的时候,银子全换成了纸!那心情可想而知了!

    “掌柜的?”

    “行!我这就给你拿去!”谈妥了价儿。

    “这位夫人,买纸呐!”红鼻子恶向胆边生,决定探探田慧的底。

    田慧点点头,暗暗地捂紧荷包,一看笑得就不是好人!

    “夫人肚子疼?还是我脸上有脏东西?”红鼻子自然是看出了田慧正一脸戒备地望着他。

    顶着小厮的压力,方少爷尽量地让面部表情更加地柔和些。

    一看穿得比自己好,这张脸也是花过大力气保养的。

    “你难不成是找我看病的?”田慧仔细想了想自己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就是这半吊子医术了。

    瞪大眼一看,果然,红鼻子!

    这下轮到方少爷结巴了,“你,你是大夫?”

    田慧点点头,这下子倒是有些可惜团子不在自己的身边了,少个人帮自己招揽生意了。

    “那你帮我看看这鼻子吧?”窦秀才的贴身小厮,就这样眼巴巴地看着方少爷病急乱投医了。

    刚刚想开口制止,就被方少爷给瞪了回去了。

    “金银花五钱,加三碗水煮至两碗水时去渣,与马齿觅、薏苡仁各十钱混合,煮粥。一天食用一次。这是内服的!”田慧挑眉。

    看着方少爷呆愣的模样,就知道他根本没记住。“不拿纸笔?还是不信?”

    方少爷回了神,怎么会不信,这都好几年了,还是反反复复,丝毫不见好。他的面颊都出现了红斑。

    “那个夫人,劳烦你再复述一遍?”方少爷哈着脸,亲自执笔。

    “若是有新鲜马蹄,就横切成两瓣,切面津贴鼻尖、鼻翼两侧患处,反复地涂搓,涂上的粉汁越厚越好,记住不要马上洗了去。不过,这个季节也没马蹄……”转念一想,说不准这大户人家是有法子的。

    “若是没有,也可以食醋清洗鼻子,然后把雄黄研成粉,用鸡蛋清少许调成药糊,敷于患处。一日三次。”

    看着方少爷停了笔,田慧接过方子又检查了一遍,无误才又还给了方少爷。

    窦秀才早就让伙计将纸给搬了出来。

    对红鼻子执笔写字有些好奇,认识那么多年了,这家伙写得字,可是不堪入目。提笔的次数更是数得上的。

    窦秀才看直了。

    关键是眼前的这位夫人能看得下去!

    窦秀才不禁暗中夸赞田慧好修养,好眼力!

    方少爷也没想到田慧居然要检查一遍,他那字鬼哭狼嚎的,自己看起来都要费一番功夫。

    可偏偏眼前这位夫人看得仔细,看让自己将那“五钱”写得清楚些,真是好气量,好涵养!

    方少爷将自己能想到的词儿都给夸了个遍,不过都是在心里默默地夸。

    他觉得这样一个人物,是不能用言语来亵渎的。

    “掌柜的,这些东西我也搬不走,回头午时的时候我再来拿!”田慧扬着笑道。

    窦秀才点点头,算是应了。

    田慧心里纳闷这掌柜的,今日话怎么如此少,还偏偏那么好说话!

    “夫人,不知道诊金是多少?”方少爷这些年,也是求医若渴,自然知道看了方子就得付钱。

    “等你好了再付诊金吧……”田慧被人盯着看,也颇为地不自在。只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

    反正都是这间铺子的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一看就是有钱的少爷,也不会差自己几十文的诊金。

    窦秀才的贴身小厮,呐呐道:“方少爷,你难不成是碰到了神医了不是?我听说,神医都是古里古怪的,行事难以捉摸。我看夫人就像极了!”

    方少爷十分赞同地点点头。这小厮难得说了句人话。

    “行了,该干嘛都干嘛去!别挡着我做生意!”窦秀才也跟着稀奇了一会儿,就想起了自己还是要做生意的。

    方少爷也不与他计较,跑药房去了。可惜了自家的药房关门了……

    待得接到了圆子三人,坐着牛车,摇摇晃晃地往杨家村赶。

    这牛车是钱氏家的,有时候是杨知通赶车,有时候是阿土爹赶的车。

    “娘,怎么买那么多的纸啊?”团子一上牛车,就看到了车板上放了好些纸。

    “你前几日不是说了吗?先生都有布置练字的作业,我就多买些纸。”

    李先生,每日布置下来的任务,不光有练字,还有背书,所以学起来还挺累人的。

    阿土爹也是帮着搬这些纸的,早就看到了这纸是浸湿的,虽说是省了一大笔银子。“慧娘,你说这些纸写了字,交给先生,先生会不会有啥想法?要不就买贵点儿的?”

    圆子这几日被磨砺地脸都瘦了一圈,好不容易养肥的。这小子就是心思重。

    “杨叔,先生并没有说什么呢,今儿个还夸阿土哥写的字有进步……”圆子冲着阿土嘿嘿直笑。

    学堂里的另外四个同窗都是和善的,只一开始好奇地问了一句,后来并没有说旁的东西,偶尔还会带些自家做的糕点儿给他们吃。

    阿土爹乐得“嘿嘿”笑,牛车赶得更加颠簸了……

    田慧将东西搬进门,就看见院子里站了个男人,不由地问出了声,“你找谁啊?”

 130 归家

    田慧望着院子里,站着的那个挺拔的身影,不禁问出了声儿,“你找谁?”

    一听就像是搭讪的。

    田慧闭嘴不说话了,就等着人回头。

    “你又是谁!来做啥!”这明明是已过了青春期的人,这声音还是哑哑的。

    明明长得也就一般啊,不过是看着有些眼熟。

    “我说,你这是来找谁?我就住在这儿,你说我来做啥!”田慧将东西放在院子里摆着的桌子上。

    这是田慧出门前就搬出来的,为的就是晒晒这些纸。

    “你住在这儿?”声音终于有了起伏,似是有些难以接受!

    杨立冬仔细地打量了田慧,难不成是他娘给她找的媳妇?不过不是说以为她没了吗?

    杨立冬觉得脑子不够用了,不过,这人长得倒是不赖,虽然比不上大户人家的小姐,却也有小家碧玉的味道。

    在田慧不知道的时候,杨立冬已经将人给评估了。

    “娘,他是谁啊?”团子也抱着纸进了院子,眼尖地看到院子里难得多出了个人,还是个男人。当然,他也是男人,不过娘说他还是小男人……

    圆子就跟在团子的后头进来,自然看见了院子里个男人。

    “娘,你去搬书吧,我把纸铺开晒晒!我累了,搬不动了!”圆子推着田慧赶紧出去。

    田慧扶额,这小子表现的也太明显了吧。

    饶是谁,看到她有俩儿子,早就不会有啥想法了吧?

    自从田慧有了些家底后,行情见涨。不过,来说的几家都是日子困顿,又有几个娃子的农户。做填房!田慧不乐意,还不如现在这样子悠悠哉哉地自己过活。

    再者,就是给那种不大不小的富户。做妾的。田慧干脆就直接赶了出去。

    所以,对着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圆子决定保护田慧,将人支了出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男人有些不耐烦,自然看出来了这俩小的居然防狼似的盯着自己,好不烦躁。

    “你是来找秦婶的?”说了那么久的话,都不见秦氏出来,怕是不在屋子里了。

    “是!”杨立冬点点头,然后挑衅地对着圆子,随手指了指屋子。“这是我家……”

    杨立冬总算是说了一句人话。

    “你是秦婶的那个,去从军的儿子,还一走十几年的那个?”田慧有些难以相信,这怎么就突然冒出来了。

    杨立冬总觉得这话听着哪儿不舒服,不过确实是这么一个情况。

    “嗯,我娘说是去买点儿东西……”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对面的男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才说了几句话就开始不耐烦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我跟我儿子住在东厢,那个你原来的屋子。秦婶给收拾出来给圆子团子,喔,就是我俩儿子当书房了。不过你放心啊。里面的东西都是还好的,就是用了书桌……”

    田慧越说越乱,怎么秦婶还不回来啊。

    “我把纸都搬来了,慧娘,给你放在哪儿?还有一些知通给你搬过来……这是?”

    阿土爹把牛车拉回了钱氏家的院子,就把纸都给搬过来。阿土现在也都是跟圆子他们一道儿的,练字背书。

    阿土娘也是个要强的,也不想着占便宜,每回买来的纸。也都要付三分之一的银子,以供三个小的用。

    “这是秦婶的儿子……”杨立冬的表情总算是柔和了不少。看见同村人就是不一样啊。

    “你是冬子哥?我是平子,就是那个……”阿土爹急得挠头。不知道该如何说,“我家就是出了名的世代单传,就我爹本事,生了我和我弟弟……”

    愕然,阿土爹倒是不避讳,夸起了自己的亲爹来。

    杨立冬晃了晃神,指着边上站着的阿土,“喔,我记得!这是你儿子?儿子肖父,果然像你啊。”

    阿土爹听着人夸儿子像自己,觉得这是听过的最好听的话了。“没有,还是像他娘多些,我一个粗人……”阿土爹极度地谦虚。

    俩人又说了会儿话,田慧就傻愣愣地站在那儿,也算是听了个明白。

    杨立冬这些年一直在军中,自然连媳妇也没娶上,如今四方太平,杨立冬求了恩典,就回来了。

    这是打算不走了……

    “慧娘你们回来了啊……还不认识吧,冬子回来了呢!我刚刚去阿花奶奶家换了点儿肉来。都站在院子里做啥,赶紧进屋啊,阿土他爹,你饭也在这儿吃,陪陪东西啊……”

    田慧从没有看见过这样的秦氏,整个人就像是活了过来。

    白看了那许多年。

    阿土爹也被秦氏的热情招呼给惊吓到了,“婶子,不用,你们一家团聚,回头再来吃……”

    阿土爹急匆匆地走了。

    秦氏又替这几人互相介绍了一番,“这些年啊,也多亏了慧娘三人,这才有了些乐趣,这日子也不怎么难熬了……”

    “娘,是我对不住你,当年是我太任性了……”杨立冬一脸地羞愧,悔不当初。

    “都过去了,过去了,只要你回来了就好了,咱往后好好过日子,娶个媳妇,给娘生个大胖孙子!”秦氏乐呵呵地道,越说越是那么一回事儿。

    杨立冬一早就循着那条走了十几年的老路进了杨家村。

    近乡情怯。

    杨立冬不知道自己为何就是这样一路走过来的,想不起能坐马车,亦或是骑马。

    杨立冬这才知道,自己原来会怕。十几年的戎马生活,他以为自己早就已经不会怕了,只是走在杨家村里,看着一张张不熟悉的面孔,才觉得十年,是那么久了。

    久到村子都已经变了模样……

    记忆中的杨家村早就已经模糊了。他只记得他娘身上的酱香味儿。

    有多少回,他都后悔了,只是他不能做逃兵。后来。听说当初一同去的,就有做了逃兵的。

    他。做不到。

    只能,一条道上走到黑。

    他以为这辈子,就只能对不起他娘了,没想到还有回来的一天。

    越走越慢,再远的路都有尽头。

    一路走来,陌生地可怕。

    杨立冬站定,这个小院儿,大门紧锁。他围着院子。走了一圈,还是跟离家前的一样。

    那,是不是,娘也不在了。

    杨立冬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院外,连门都不敢敲。

    他怕,人已经不在了。

    只剩下空空的院落……

    那他,该何去何从?

    他终于能体会到了,他当年留了封信就走了,意气风发。可是留在家里的寡…母。该是如何的度日如年。

    他,只是站在门口一会儿,就已经备受煎熬。

    他娘。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在,还是不在?

    “你找谁啊……”杨立冬蓦地一僵,颤抖着身子,回头。

    “娘,我是冬子……”

    秦氏刚巧去了钱氏那儿,去逗逗二二玩玩,这小丫头正是好玩的时候,问啥说啥。一回来。就见着院门口站着一个人。

    “冬子,你是冬子?杨立冬?我的儿子哇……”秦氏抱着杨立冬。老泪纵横。

    好不容易被杨立冬劝进了院子,又是一番哭。

    等哭够了。秦氏才问起了杨立冬这些年怎么过的,杨立冬也只是几语带过,生怕又惹了他娘的担心。

    “还没吃饭吧?前几年咱村子闹灾荒,今年眼看着收成能好些,不过肉啊,啥的都贵!我这就去阿花奶奶家去换点儿肉来!”秦氏说着就急冲冲的出去了。

    后来,就是这样了,田慧刚巧回来了,就遇上了站在院子里的杨立冬。

    “我从镇上带了些肉回来,我这就先去做着,你们娘俩都十几年没见了,肯定有好多话说!”田慧接过秦氏手里的半只鸡,已经风干了。

    秦氏有些犹豫,她自然有好多话要说,只是,自己闲着让田慧做饭,实在也说不过去。

    “婶子还不放心我的手艺?放心吧,我定是好好发挥,包您满意!”田慧将秦氏推着走,秦氏也就顺从地应了。

    杨立冬一直在一旁看着。

    啥时候,他娘也变得这般好说话了?如果当初真的能好好说的话,他或许也不会直接偷偷留信出走。

    田慧只买了两斤肉,还是挑的瘦肉买,能便宜好几文呐!干脆就做个水煮肉片,少放些辣子,俩小的也喜欢吃。

    这鸡肉都已经风干了,索性就炖个鸡汤,也算是给那杨立冬补补身子。

    田慧想了想,又去找了三个鸡蛋出来,菌子炒鸡蛋,真鲜。

    田慧将菜端了上来,就招呼人过啦吃饭。“我把蒸着的馒头,端出来……”

    秦氏也帮着一道儿拿碗送筷的,“圆子团子,愣着做啥,赶紧上来吃饭啊……”

    圆子摇摇头,又站远了些。“叔没吃饭,我们等晚饭再吃呢……我们先去练会字。”

    杨立冬难得地撇头看着圆子,大概*岁的年纪,有些消瘦,只是一看就只道是个主意正的娃子。

    他已经听娘说了,这田慧也是可怜人,不过没想到的是,还是个有本事的!

    不说别的,能将儿子教成这样子,也算是本事了。

    杨立冬端过饭,就吃了起来,他真的饿了!

    只尝了一口,就愣住了,抬头看了眼,正笑嘻嘻地跟他娘说话的那个人,然后想也不想地就大口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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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1 待客

    

    院子里突然多了个人,还是个男人。

    田慧觉得各种不方便。

    比如,现在,她的葵水如期而至。

    这七日来,这小院儿热闹非常,好似要将十几年来所缺的热闹都补了回来。

    那可是忙坏了田慧,这天儿开始热了,整日地就钻在灶房里,油腻腻不说,还满身的汗臭。虽说没多少油,不过秦氏是拿出了老本在招待来的客人。

    就是连田慧也都贴了不少出来。

    “冬子啊,原先家里还有好些地,娘以为你回不来了,就把地都交给了族里,盼着我老了后能给你找个继子。

    这不,你现在回来了,我就给你张罗娶媳妇的事儿,儿子你媳妇会生,这继子就用不上了,那这么多的田地……”

    杨立冬回来了,如今也是二十好几的人了,秦氏这些年做惯了甩手掌柜,这乍一上手,还颇为地不适应!凡事都想着问问儿子的意思。

    杨立冬想也没想地就拒绝了,“这些年,我不在家,族里也没亏待了你,这地就算了吧。以后,儿子会赚钱孝顺娘,娘就等着享福吧!”

    秦氏笑得眉眼弯弯,杨立冬不愿意多看,十几年了,娘竟衰老如斯,心疼。

    秦氏又不知觉,声声地夸道,“娘这是养了个好儿子!”竟是忘记了儿子曾离家十几年,只剩下了欢喜。

    “娘,那个田慧住在咱家怕是不太方便吧,我一个大男人的,若是有啥误会就不大好了……”这话杨立冬早就想说了,不过是看秦氏是真心待这一家子的,只想着挑合适的机会再说。

    秦氏一把甩开儿子的手。“儿啊,这人啊,不能忘恩负义!这些年。要不是慧娘母子三人,说不准。你回来的时候,就只能在娘的坟头哭了!

    唉,远的不说,就说那几年灾年,这饿死的不在少数,可是娘呢,吃得好,村子里就有不少老人。那几年受罪了,到了现在日子瞧着松泛些了,就瘫倒在了床上,就是去了也不少……”

    杨立冬也没少受苦,军中粮草短缺,顿顿吃的就是一碗水加上几粒米,他一个大男人哪儿经得住饿。后来康王登基,作为他的直隶军队,熬过来的,都有了功劳。

    他也不例外。

    “娘。我不是这个意思!要不咱到镇上去住,把这个小院儿让给他们娘三人吧?上头赏下来了一座大宅子,我过些日子也要有事儿做。这来回也不方便!”

    杨立冬没想到他娘反应这么大,只能换了个方式劝道。自他爹去了后,他娘的脾气大得紧,等闲不容他人置喙。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自打回来了,他娘就是一副好说话的模样。这是人老了,也想开了?

    秦氏直摇头,“那可不行,当初慧娘就说是要搬到镇上去住。娘想着要是我儿回来了,看见空落落的院子。见不着人,那得多少绝望。

    唉。我这一想起这,我就不愿意去。慧娘就陪着我这老婆子一道儿住在村子里,这一住就是好几年。就是圆子哥俩现在在镇上念书,也都是来回的,若是天冷了,可就是苦了俩孩子了。”

    杨立冬静默了,他娘半句不离那母子三人的,让自己这个亲儿子都有些吃味儿。

    “那娘你说咋办?”

    秦氏摊摊手,“就这样住着挺好的,慧娘就跟我亲闺女一样,我看着高兴!”

    就冲着秦氏这句,“我高兴”,杨立冬立马就焉了。

    杨立冬的地位下降如此之快,在秦氏适应了儿子回来的时候,也不让圆子哥俩搬书房了,只是让田慧跟她一道儿,把西首的两间屋子给收拾出来。

    秦氏的院子,是一排五间的正房,又设了东厢,西边,就是养养鸡的,咯咯哒……

    秦氏说了,“这正房向阳,读书人的眼睛可得护好了,那东厢到底没有正房好!”

    半句话不提杨立冬。

    田慧歪歪地躺在床上,这小日子来了,她就只觉得浑身不得劲儿。

    最重要的是忐忑,怕弄脏了床铺,怕弄脏了裤子。

    劳心劳力。

    “大娘,听说冬子回来了,我特意过来看看……”

    不一会儿,院子里就传来了秦氏招呼的声音,“冬子,快出来,隔壁村子,大徐村的亮子,带着他媳妇一道儿过来了……”

    秦氏接过徐亮媳妇提着的那条子猪肉,赶紧将人往屋子里请。

    不一会儿,就听见秦氏敲门的声儿,“慧娘,可有好点儿?”秦氏端着碗红糖水推门进屋。

    这红糖,是秦氏让人从镇上带回来的。

    因为秦氏看见每回来了葵水,就像是去了半条命一样。

    “赶紧起来,把这红糖水喝了,趁热喝了才好……”秦非得盯着田慧把那碗滚烫的热水给下去了,才作罢。

    喝得冒汗了。

    “我就是犯懒不想动弹,又没啥毛病。婶子,我刚刚听见外头有声音,是家里头来了客了?”田慧将碗递回给秦氏,又道。

    秦氏点头,“就是隔壁村子的那个亮子,咱还上他家去过了。”

    “唉哟,看我这记性,我都忘记了来干嘛的。锅里还烧着水呢,我就是想问问你看,上回陈府给的茶叶上哪儿去了,我这个不管事的,都不知道收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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