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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萌喜事-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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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三样棉嘟嘟,厚墩墩的物事,都是用上等的雪蚕丝锦做成,针脚也非常细密,一看就是用了心思的。
    把一个齐玄辉看的心烫眼热,拿起来就要上身穿好。
    可他刚把棉比甲拿在手里抖了抖,就从里面掉出了一个白色信封。
    齐玄辉这心里登时就是一颤,若说崔婉清能主动做了衣物送来,是一个大大的惊喜,那么这多出来的一封信,简直就是喜上加喜。
    说句没出息的话,堂堂良郡王,打开这信封时,手都是颤抖的。。。。。。
    大约是包袱要他人经手的原因,这信封里的茉莉花笺上,字体并不是齐玄辉所熟知的字体,反而是崔长健常用的字体。
    反正齐玄辉看来看去,心意是收到了,可就是觉得很别扭,缺少了舒服的感觉。
    他哪里知道,崔婉清肚子里的那点弯弯绕呢?
    仿的是她三哥的字也就罢了,她还不放心,干脆就用左手写就,这种情况下写出来的字,刻意又死板,看着能舒服才怪。
    花笺上写的也不啰嗦,就简简单单的叮嘱了几句,无非就是逮住时间就吃点,喝点。
    点心也好,汤品也罢,有什么吃什么,不要挑剔,肚子里有食,才不至于身冷心慌。
    有功夫就找个避风的地界,眯上一刻半刻的,别小看这么一会会,起码也能养回来点精气神。
    守夜的时候,别傻傻的被挤到风口上,这寒冬腊月的贼风,可是能吹死人的,不要大意。
    说的虽然不多,但句句都是实在话,那一句都是站在齐玄辉的立场上,为他考虑的。
    齐玄辉刚回来前,还在暗暗的嫉妒自家九哥,他那未来的九嫂子,每日都会让她的兄长,来给未婚夫婿送点热乎的吃食。
    今天也是一样偷偷的送来了,是一锅色香味俱全的麻辣素鸡,上面一层红红的辣椒油,冒着白色的热气,看着就直流口水。
    他们兄弟俩找了个没人处,甩开筷子吃了个美,别看只是素鸡,偏偏做的跟真鸡的滋味,没什么两样。
    又辣又香,份量又足,吃的人浑身冒汗,别提多爽快了。
    齐玄礼那嘴角,差丁点,没能翘到天上去!
    看着齐玄辉的眼神,简直就是赤裸裸的炫耀:“怎么样,弟弟,你看哥哥我的媳妇儿,贤惠吧?”
    齐玄辉当即就回了他一个大白眼,“哼,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别扭着,不想娶人家来着?”
    “现在可倒好,就这么轻易的,被人家一天一样的新鲜吃食,给彻底俘虏了!”(未完待续)

☆、第五章 美啊

这俩人就这么直白的秀恩爱,一点避着人的意思都没有,直把齐玄辉这个没人惦记的可怜孩子,看的那叫一个心酸呦。
    就觉得自家九哥的邪恶笑脸,是那么的欠扁,而未来九嫂送来的美味佳肴,也就此全然变味,只不过吃的更狠了些,却是真的。
    哦,你说还有敬妃娘娘惦记着他,老是偷偷使人送东西来?
    嗨,那娘送的,和媳妇儿送的,它能是一个滋味么?
    面对着这一切,齐玄辉也就只能是在嘴上,讥讽春风拂面的齐玄礼几句,找点自我安慰了。
    许是上天可怜他,就回来换个衣裳的功夫,他齐玄辉也成了有人记挂的宝了!
    齐玄辉将这封不长的信,翻来覆去的看了不下十遍,逐字逐句的在口中念叨。
    时不时的还要放在鼻尖,闻一闻那淡淡的茉莉花香味。
    心里那叫一个美啊!登时觉得如在云端,轻飘飘的如同飞仙。
    齐玄辉美滋滋了半天,才恋恋不舍的将信合上叠好,原定放进白色信封。
    他将棉比甲和护肘,护膝全都在中衣外面穿戴紧实,这才带着一脸压都压不住的笑容,从炕桌上拿起信封,极为认真的想了又想。
    想要贴身带着吧,又怕整日磕头作揖的,没地一个不甚,再给掉出来,让人瞧见那可就不好了。
    可要是放在宫里,他又怕自己带着黄明,范阳这些心腹在外,只剩黄平一个人看家,人手上不大够。不是十分的保险。
    要是他这里本就被有心人盯着,趁这个乱哄哄的时候窜了进来,要是丢了别的,再珍贵无价,他也不心疼。
    但要是丢了这封,这封崔婉清第一次写给他的信,那他可是要后悔一辈子的。
    好在这个让齐玄辉头疼的问题。在他一边想办法。一边爱不释手,一遍遍的抚摸比甲,护膝时。给迎刃而解了。
    原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崔婉清,猜到了齐玄辉此时的心思,她在比甲的里层。左右两边各缝制了一个不大的口袋,口袋外侧还贴心的缝了两根细绳。
    因为是缝在里面的。所以齐玄辉一开始只看外头的,就没能发现得了。
    这会摸得多了,才突地摸出来一条细绳头,细看之下。顿时便发现了其中的玄妙所在。
    得咧,这就是给信特制的地界啊!
    齐玄辉将信放进口袋,再将细绳谨慎的绑好。这才又穿上外面的棉衣,白色的孝服。
    上下一看。全都打理齐整了,他这次回来的时间可就有点长,也能再耽搁时间,是该往明德宫那边去了。
    他垂头想了一番景元帝对他的好处,忆了一会往昔,这才将雀跃的心情给调整过来。
    齐玄辉板着脸,双眼中充满了悲切的神色,配着他那憔悴的容颜一看,当真是被丧父之痛折磨的不轻。
    他出门在宫女的伺候下,穿好狐毛大氅,坐上了轻撵,往摆放着景元帝棺椁的明德宫而去。
    虽说这明德宫离祥亥宫挺远的,但是抬着轻撵的太监们,脚下生风,走的飞快,不一会,便瞧见明德宫的挑檐了。
    齐玄辉进了宫门,眼中全是白花花的一片,原本的正红金龙柱,大红雕花窗,全都被白纸,白绸糊了个结实。
    京城内所有够得上等级的大臣们,每日里都按着自己的等级,进宫守灵,等级越低,这跪得地界也就越可怜。
    因着前几天的那场大雪,天气是越发的冷了,这才六七天的功夫,来为先帝哭灵守丧的大臣们,就已经病倒了十来个。
    好在新帝仁厚,随即就下了道特赦的恩旨,凡五十岁上的老臣,可以到偏殿跪着尽忠。
    而外面的廊下,也是每五步,就置放一个烧的旺旺的炭盆,每半个时辰就会有热汤供应,以此往复,从不间断。
    这样一来,倒下的人果然少了,毕竟年轻人,火气大耐冷,能抗啊。
    皇帝和皇子们守灵的地界,都在先帝的棺椁四周,前殿由新帝领头,王爷,郡王环伺。
    后殿由先皇后领头,先帝的妃子,公主们环伺。
    齐玄辉刚一踏进殿门,就被门口候着他的一个小太监拦住了。
    这个小太监他熟得很,乃是跟在田七身边伺候的小子,这小太监行完礼,就悄声对齐玄辉言道:“圣上有请,郡王爷请随奴才来。”
    到了地界一看,却是明德宫内殿最里面的一处所在,最近这几天,这里就暂时成了新帝处理要事的地方。
    齐玄禛是个好名的,并没有像以往的皇帝那样搞特殊。
    他除了有重要的大事处理,才会暂时离开明德殿,其余的时候,和皇子大臣们守灵的时间一样多。
    这所原本无人居住的偏殿,现在已经是焕然一新,到处都换了簇新的白布。
    门上的棉帘子更是比别处的厚衬,将凌冽的寒风,悉数挡在了门外。
    门外几个守门小太监,都穿着臃肿的棉袄,圆滚滚的像一颗颗圆球,正缩在拐角避风处的铜盆旁边取暖。
    一见良郡王来了,俱是三步并作两步,刺溜的就过来打帘子,那叫一个有眼色。
    齐玄辉看着这些小太监,年纪都不大,个个的小脸都冻的红红的,再瞧着那一张张巴结讨好的笑脸,期盼不已的眼神。
    便伸手虚点几下,身后的黄明就拿了荷包里的碎银子去赏,算一算一人至少也得了二两多。
    几人都是喜不自禁的跪地磕头,一迭声的喊道,“奴才谢良郡王赏,良郡王万福金安。”
    范阳目不斜视的跟着主子进门,黄明忍不住慢了脚步,回头瞧了眼,那些咧着嘴,将头凑在一起窃窃私语,握着银子傻乐的小太监们。
    眼神中不禁就带上了几分不屑来,暗觉这些人也都算是皇帝门前的人了,怎么见了这点银子,就乐成这样了?
    真真是给当今圣上丢脸。
    他哪里知道,齐玄禛从王府带来的人手不足,他又不愿意用自家父皇留下的心腹。
    因此这些门外,院子里伺候小太监,都是从宫里现补上来的,可以说是有好有坏,稂莠不齐。(未完待续)

☆、第六章 争抢

这些人,为了谋这个大有前途的差事,那一个都没少花银子,现在肯定要把花出去的银子,全都给找补回来。
    这二两银子,虽然对黄明这种亲信太监来说,绝不算多,但是对于这些刚走出第一步的小太监来说,那可真就不算少了。
    黄明却是忘记了,当初他接到崔婉清赏的那个银戒指,也乐的鼻子眼睛都挤在一起了。
    将跟来的人留在外面,齐玄辉单独进了东次间,一进门就闻见一股冲鼻的药味。
    他顿时就有点紧张,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正盘腿坐在临窗大炕上,对着他微笑的文华帝。
    脱口就问道:“六哥,哦,不,圣上这是病了?怎么喝起药来了?”
    齐玄辉这话音才刚落地,正主儿齐玄禛,都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呢,他对面坐着的睿郡王,就忍不住‘噗哧’一声,给笑了。
    “圣上,您瞧瞧,一着急就喊六哥的,可不是只有臣弟我一个呦。”齐玄礼语带戏溺,拱手对当今新帝说了这么一句,四六不着调的玩笑话。
    说完这话他还不消停,搞怪的冲着齐玄辉努了努嘴儿,意思是,‘看吧,又来了个和我做伴的。’
    齐玄禛见他又是这样的二皮脸,顿时就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想要说他几句吧,担心亲弟弟这面上下不来台,要是因为这个,搞得人心生芥蒂,以后不跟自己亲近了,那就真是得不尝失。
    可要是不说吧,这厮的可恶嘴脸,又的确气人得很。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的想法,他干脆别过脸不去瞧齐玄礼。
    指着炕对面的官帽椅,对齐玄辉和颜悦色的吩咐道:“十三弟先坐,朕没事,这是御医熬得汤药,说是驱寒防止伤风的。”
    “朕想着你们俩也和朕一样,顶风冒雪的辛苦着。便使人唤你们俩。也来用上一碗,预防,预防也是好的。”
    “九弟还倒罢了。特别是你,重伤初愈,再要是被冻出来个好歹,那母妃她老人家可又得担心了。”
    齐玄辉闻言。心中稍定,现在好不容易的。才叫齐玄禛坐上了这个至尊之位。
    别屁股都还没暖热呢,就又生了变故,京城里前前后后的,都折腾了大半年。可真是再禁不住大事情来袭了。
    他一听齐玄禛身体好着呢,心安之下,先恭敬的作揖谢恩。这才接过田公公亲手奉上的汤药。
    觉着手上的银碗,温度不是很烫。送到唇边略吹了吹,便几口饮了,将碗递还田公公,这才坐下,由宫女伺候着漱了口。
    齐玄禛见齐玄辉收拾妥帖了,状似随意的挥了挥手,遣退了大部分伺候的人。
    便很是感伤的对齐玄辉言道:“你才回去换衣裳的时候,先皇后宫里的苏嬷嬷亲自前来,说是先皇后病的愈发严重了,想要请胡御医亲自去瞧一瞧。”
    “朕想着,父皇他老人家才去,先皇后便跟着病了,果真是鹣鲽情深,可敬可叹,咱们这些做儿子的,少不了要尽一尽为人子的孝心。”
    “才刚胡御医亲自来复旨,说是先皇后外感风寒,内又郁结在心,若是用了他开的药,还不见退热,那可就危矣。”
    齐玄辉面上做聆听状,一颗心早就跳的欢快,“来了,终于来了。”
    前世里,他可不就是由给先皇后送汤药开始的吗?
    今生居然没有一丝的改变,还是原模原样的来了这么一遭。
    齐玄辉早就立誓,此生再不走暗道,定要走那康庄大道,昂首挺胸,没有半点愧疚的活着。
    但是想是这样想的,可事到临头,该怎么做?能怎么做?便都是难题。
    眼下的这场差事,接还是不接?
    圣上他到底是想,让齐玄辉亲手报杀母之仇?还是由此做个试探?
    他那因为崔婉清送来衣物,变得火热滚烫的心,转眼间便被文华帝轻飘飘的几句话,浇了个透心凉。。。。。。
    “眼看着汤药就要熬好,咱们这些为人子的,总要亲自前去奉药,以尽孝道不是?”
    “但朕若是亲自前去,又怕先皇后乱想些有的没得,不利于养病,所以就想着让你替朕去尽个孝。”
    “可是你九哥偏说不想你吹风,怕你着凉发病,他非要替你去,你看,到底是你们兄弟俩谁去?”
    齐玄辉此时耳边萦绕着的,全是文华帝的声音,这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是忽远忽近,那么的虚无飘渺,充满了不真实的感觉。
    待他听到最后,顿时是全身一个激灵,“原来还是有变故发生的。。。。。。”
    不由又松了口气,前世里可没有齐玄礼插得这杠子,当时齐玄禛压根就没喊齐玄礼到跟前,就直接吩咐齐玄辉去办了。
    那时节的齐玄辉,只当是得了好机会,一门心思的要将差事办的漂亮。
    却是忽略了,要真是上好的机会,为什么齐玄禛不留给亲弟弟齐玄礼,而是给了他。。。。。。
    今世里,因着齐玄辉的精心经营,兄弟三人的感情,比前世比起来,强了太多,太多。
    在齐玄禛的心里,大约也是把这两个弟弟,同等看待了,因此吩咐如此隐秘事情,也没有绕过齐玄礼去。
    想必自家这位外粗内细的九哥,一听这话,就看出了隐在话后的名堂。
    之所以会大包大揽的,要替齐玄辉去尽孝,却是要报答十三弟对他的一番情谊了。
    想明白了这些,齐玄辉不禁是在心中,暗叫一声,“惭愧。”
    他瞧了眼对面的睿郡王,那位正在端着盘子用点心,大口大口吃的那叫一个香甜。
    齐玄辉由得又在心里腹诽,“真真是个吃货,刚吃了那么大一锅麻辣素鸡,这就又吃上了,也不怕撑着!”
    心里却就在这一眼之间,下了决定,“圣上,还是臣弟去吧,您看,九哥他才吃了一肚子,这出去再吹一场子凉风,回头跑肚了,可又要怪在臣弟身上了,臣弟可是担不起这个责任。”
    齐玄礼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明显一顿,眼前突然就又闪过,凤筠山那晚,自家小十三,是怎么奋不顾身引开杀手的,后来又是怎么鲜血淋漓的被抬回来的。(未完待续)

☆、第七章 一起

齐玄礼心有余悸的将口中点心咽下,甩了甩头,不敢再想那可怕的画面。
    他把手中端的六瓣莲花玉盘放回炕桌,笑嘻嘻的对齐玄禛言道:“圣上,您别听小十三在哪里瞎咧咧,臣弟的身体您还不知道?”
    “那可真是壮得跟头老虎一样,您想想,臣弟啥时候生过病?请过御医?”
    “再说了,就算是外面冷,要注意,那好啊,大不了臣弟来回都乘轿子好了,这样一来,又吹的什么风?又能着个什么凉?”
    “依臣弟看,小十三就是不想臣弟痛快一回才对!”
    齐玄辉见齐玄礼这般,心中越发愧疚的厉害,更觉得不能让这样一个,真心实意对自己好的人,陷入无尽的泥沼。
    最重要的是,这件事情原本和齐玄礼连边都不沾,他这都是因为自己个儿,这才上杆子的往上顶啊。
    而这摊子泥水有多深?他齐玄辉最晓得,他今世里是不要再陷进去了,可是难道就要让齐玄礼替他陷进去?
    “不,万万不可,”齐玄辉真心难以想象,本性乐观爽朗的齐玄礼,最后变成冷冰冰的利剑模样!
    他想用刚刚拟好的说辞,来让齐玄禛心中的天枰彻底倒过来,坚决的选择自己去执行此事。
    毕竟,皇后是当年,暗中对齐玄辉母妃下手之人,正是她的支使,导致月嫔一尸两命,年纪轻轻的,就香消玉殒了。
    这杀母杀弟之仇,可算是人世间最大的仇恨了,齐玄辉想要单独去了解这桩昔日的仇怨。完全属于正常。
    可惜他酝酿好的这一番话,压根就没来得及说出口,他甫一拱手,便被齐玄禛抬手给制止了。
    只见这位新帝的眼神,看似漫不经心的滑过他和齐玄礼,这眼神,啧。啧。啧,真是瞧得你脊梁杆子立马发凉。
    大约是瞧着这两个弟弟,都紧张起来了。齐玄禛是微不可见的弯了弯唇角,心里自有想法。
    他淡淡的这对兄弟言道:“既然弟弟们都有孝心,又晓得友爱兄弟,朕心甚慰。”
    “你们俩都是朕的好弟弟。让谁去,不让谁去的。答应了一个,就免不了的,要得罪另外那一个。”
    “嗯,即然如此。公平期间,不如你们俩就一起去好了,朕就在明德宫等你们回来。”
    此话一出。刚还争的起劲的兄弟俩,瞬间都蔫了。他们俩打小处到现在,彼此间都是默契十足。
    心里也都明白,什么叫做金口玉言。
    此事已成定局,再无能转圜的余地,两人连个眼神的交流都没有,便同时起身磕头,领旨谢恩后,便齐齐退了出去。
    一出殿门,遥遥就望见,门口已经备好了两顶软轿。
    宫里的轿子,原本就比外面的宽大,齐玄礼眼神一闪,伸手一把拉住正要上轿的齐玄辉。
    笑吟吟的言道:“天冷,十三弟同为兄乘一顶轿子,倒也能暖和些。”
    齐玄辉无奈的瞧了他一眼,恨恨的腹诽道:“现在倒是知道冷了?刚才怎么就争得那么起劲?”
    “见过争金争银,争权争势的,就没见过,还有争麻烦的!”
    他这会心里的感觉,就是一个字‘乱’。
    即气齐玄礼没眼色,不知道退一步,又被齐玄辉的拳拳兄弟之情,感动的不轻。
    齐玄辉这会就想自己呆一会,静静心,理顺,理顺这乱麻似的纠结心情。
    只可惜,他是这样想的,人家齐玄礼可没打算,就让他这样做。
    这位手上使了极大的力气,齐玄辉要是用力挣脱,那可也就太明显了,这里就在圣上的眼跟前,他哪里敢如此鲁莽行事?
    万般无奈之下,齐玄辉只能承认自己败给了厚脸皮的齐玄礼,也只能是顺着人家行事,跟着这位上了同一顶轿子。
    原本他还担心,齐玄礼会按耐不住,就在轿子里,便要开始数落问话。
    可好在这位的行事,自打先帝驾崩,新帝即位后。就和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现在的齐玄礼,很是能沉得住气,都快到坤元宫了,还是一字未发。
    就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用埋怨的眼神,盯着齐玄辉不放。
    齐玄辉开始也就由着他去,心里想,“想看随便看,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娇小姐。”
    可是这位就这么样的看了他一路,试问有几个人,能顶得住这样怨念十足的眼神?
    刚忍不住的要说话,就见齐玄礼依旧是刚才的表情,声音却愉悦的调侃道:“哎呦,十三弟的脸都发红了,额头都有汗了,可是刚才回去换了什么保暖的好物件了?”
    “你可真是个没良心的,也没说给你九哥带一份来,你难道忘记了?这几天你未来九嫂的好菜,你可一样没少吃。”
    “不,你那一次都要比我吃的多!”
    齐玄礼一想到未婚妻子亲手给自己做的饭菜,一多半都被这个小子,抢着吃了,心里火就更大!“哼!我看啊,你小子,就是只喂不熟的白眼狼!”
    齐玄辉忍到这会,真的是再也忍不住的,瞪了眼齐玄礼,‘你说话还能更不靠谱点么?’
    说了这么多,大约也就最后一句,是心里所想吧?!
    心里不禁哀叹,“这兄弟间的感情不深吧,容易对着掐,往死里掐,掐死一个才能消停。”
    “可要是感情要是太深吧,又要互相拖后腿,还都以为自己是为了对方好。”
    “唉,真是太好了纠结,不好了又郁闷啊!”
    他一赌气,几下就撩开大氅和宽袖,露出里面的护肘,“连弟弟我都是只得了一套,难到说,将这护肘,护膝都分您一只?”
    “而这比甲,用剪子给您剪一半么?”
    齐玄礼扯住齐玄辉的胳膊,仔细来看,他先是摸了摸护肘,接着又费劲的扒拉开齐玄辉的棉袄,扯着比甲瞧。
    随即便不可置信的问道:“是她送给你的?”
    齐玄辉禁不住得意的点了点头。
    齐玄礼猛地甩开齐玄辉的胳膊,咬着牙问了句:“你不是说她压根对你没意思?是你这边一头热么?”
    “怎么这才过了多久?她就亲手给你做东西送来了?”
    “好你个齐玄辉,良郡王!感情你先前全是骗我的?!”(未完待续)

☆、第八章 炫耀

原来,齐玄辉在昏迷中,一直担心的呼唤着崔婉清的名字,齐玄礼这一直在身边照顾他的人,怎么可能没听到呢?
    而且因着咱们这位郡王爷,心中冒出来的,那股子莫名的酸意,他便升起了一个恶趣味的念头,给自家弟弟开始计数。
    算一算,齐玄辉昏迷的时候,到底能喊崔婉清的名字多少次才罢休。
    不但是他自己记,他还让黄明他们帮着一起记,几个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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