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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嫡妹纪事-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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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然后递给萧谨言观看:“你看,这个面具颇为写意,像不像那首诗,积雨空林烟火迟……”
  容思勰顿了一下,竟然一时想不起这句诗的下半句。
  “积雨空林烟火迟,我明明记得下一句的……”
  萧谨言知道容思勰的习惯,所以不着急提醒她,反倒旁边一个人忍不住了,喃喃道:“蒸藜炊黍饷东菑。”
  听到声音,容思勰和萧谨言都吃了一惊,转头去看说话人。
  这个人站在摊子另一侧,刚好踩在光影交汇处,不招眼的很,要不是他主动说话,容思勰都不会发觉这里还有一人。
  容思勰目瞪口呆,隐约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在容思勰炯炯的注目下,对方只能慢吞吞摘下面具。
  “明状元?”
  “和光郡主,又见面了。”明成晖憨厚地笑了笑,说道,“刚才听到郡主念诗,一时没忍住就接了一句,还请郡主勿怪。”
  “没事没事,是我学识不够,明状元不要见笑才是。”容思勰说完,还是觉得这件事玄幻极了,忍不住问,“明状元,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寻诗兴。”明成晖摇头晃脑地说道。
  这理由倒也说得通,明成晖对写诗的热情高得出奇,不能用常理来论之。
  容思勰将信将疑,但萧谨言却一点都不信。
  每次他和容思勰单独相处,明成晖总能从犄角旮旯冒出来,这也未免太巧了吧!
  萧谨言有些不悦了,他拉过容思勰,对明成晖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们就不打扰明兄的诗兴了,告辞。”
  容思勰示意下人付钱,然后自己手里把玩着那个白鹭面具,和萧谨言一同走了。
  等人都走干净后,小贩无奈地问明成晖:“郎君,这个面具你还买吗?我还要做生意,郎君如果不买,还请放回来。”
  明成晖心中嗤笑,他戴面具的时候还少吗,刚才为了避人耳目才随手挑了个面具戴在脸上,他又不是和光那样的小姑娘,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他才不掏腰包呢。
  明成晖将面具放回摊子,自己甩甩袖子走了,才不管身后一脸错愕的小贩。
  秋狩时,明成晖接到圣人的密令,暗中盯着宸王府,所以他时常跟在和光身后打转,然而萧谨言来找和光的频率也太高了,每次都能碰到,给明成晖添了不少麻烦。那次密林里交待手下办事,差点被萧谨言看出来,幸亏他及时遣散属下,又装傻充愣好半天,这才糊弄过去。
  他今日同样来跟和光,结果和光与萧谨言走得好好的,突然改变方向,正好朝他藏身的地方走来。街上人太多,明成晖来不及撤离,只能躲在暗处,企图蒙混过这一关。
  其实以明成晖的隐蔽能力,和光与萧谨言本来不会发现他,怪就怪在他自己嘴贱,听到和光念诗,他忍不住想接。
  明成晖也对自己无奈了。
  萧谨言带着容思勰走了很久,还是觉得明成晖很奇怪。
  为什么明成晖会突然出现?而且明成晖在旁边占了那么久,萧谨言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到。
  这简直有辱银枭卫的威名。
  容思勰不知道萧谨言在烦恼什么,她还拿着手里的面具玩。
  容思勰将面具扣在脸上,随意说了一句话,然后摘下面具来,非常惊奇地说道:“萧四兄,原来带上面具,声音会变化!”
  她捂着面具,抬头对萧谨言做鬼脸,故意用奇怪的腔调说:“你现在还能听出我是谁吗?”
  萧谨言笑着看她闹,突然脸色剧变。
  明成晖刚才的声音!
  带上面具会让声音产生些许差别,这点萧谨言早就知道了,这也是银枭卫内部保密的一个手段。可是萧谨言怎么也没想到,会在另一个人身上听到熟悉的声音。
  萧谨言心中震惊,虽然这样做非常武断,可是萧谨言从小记忆力出众,他敢保证,明成晖戴上面具后的声音和大统领足有八成相似。
  容思勰发现萧谨言脸色不太对,摘下面具,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萧谨言收敛起情绪,安抚道,“一桩小事罢了,我们继续赏灯就好。”
  虽然这样说,萧谨言心里却默默接了一句,一桩还需要些许查证的小事,如果他的推测是真的,那简直……
  太有利了。
  萧谨言看容思勰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会移动的福娃,容思勰被萧谨言的目光看得毛毛的,挑眉道:“为什么用这种目光看我,我告诉你我带了不少人啊。”
  “你在想什么!”萧谨言嫌弃道,“我只是问你,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的运气特别好。”
  容思勰有些尴尬,然后又被萧谨言的后半句逗笑:“我运气好?你是指我被刺杀被熊追被人暗算?”
  萧谨言想了想,说道:“还真是,你遇到的奇奇怪怪的事情确实挺多。不过不得不说,自从遇到你,我的运气变得特别好。”
  容思勰忍不住想打他:“你这个人好烦!”
  萧谨言也不避,任由容思勰动手动脚。他们俩漫无目的地转悠了许久,正打算返程的时候,却遇到另一对不速之客。
  成安侯看到萧谨言和容思勰,露出意外的笑容。
  “承羲侯,和光郡主,好巧!”
  容思双从成安侯身后缓缓走出来,带着不明笑意扫了这两人一眼,也笑道:“是啊,好巧。”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玩家明成晖达成“有史以来最搞笑的掉马方式”成就。
掉马来源:《积雨辋川庄作》 唐·王维  积雨空林烟火迟,蒸藜炊黍饷东菑。

  ☆、出嫁前夜

  看到容思双和成安侯; 容思勰只觉冤家路窄。
  容思双已经嫁与成安侯为妻; 该称一声成安侯夫人。
  成安侯是武将出身,靠军功封侯,虽然没什么根基; 但本人上进,还在军中有军权,尚公主郡主还差的多,但是对于容思双,已经是极好的归宿了。
  可见,这桩婚事又是容思双算计来的。
  容思勰虽然和容思双有仇,但是不得不承认,容思双此人心机极高; 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这种人无论在哪里,都不会被埋没。
  可是因果循环; 她心思狠辣,确实能活的很好,但也不可避免会尽失人心。
  就容思勰知道的; 四皇子就很不喜欢容思双; 这还是容思勰和阮歆聊天时说起来的。
  阮歆已当了许久的荣王妃; 以她的手段,早已将荣王府收拾的服服帖帖。四皇子脾气好,心性又宽厚,对女人们普遍宽容; 容思勰曾担心四皇子对谁都这么好,会不会让阮歆受委屈,但阮歆却笑着说这样才好。
  容思勰很快也想明白,对于阮歆这样身份这样心智的正妻,一个宽容仁厚的夫君,远比一个心思缜密、行事铁血的夫君好。
  见阮歆在荣王府活的自在,容思勰也替她高兴。闲聊时阮歆不知是否无意,曾谈起过容思双。
  静安郡王府容思双在宗室中都是出名的,以四皇子宽厚的心思,如何会喜欢这样毒蛇一般的堂妹。
  四皇子几乎是明着和阮歆说,容思双此人无情无义,不堪为友,最好不要和她打交道。
  阮歆原话转告给容思勰,容思勰虽然不明说,但内心非常感谢阮歆。
  知道了四皇子的态度,她行事,要有底气的多。
  容思勰脑子里思绪翻飞,成安侯还笑着和萧谨言打招呼:“久闻其名,今日才得以一见。没想到承羲侯非但年少封侯,就连风仪容貌,也是万里挑一。”
  “成安侯过奖了。”萧谨言只是很冷淡地回了一句。
  男子们在寒暄,女郎们也没有闲着。
  容思双扫了萧谨言一眼,然后对容思勰说道:“妹妹好福气,才十六岁,就已经是侯夫人了。”
  “尚未成婚,成安侯夫人称呼我的封号更合适。”容思勰冷冷道,“吾名和光,夫人不要再记错了。”
  容思双却笑着摇摇头,用一种看不懂事的妹妹的眼神看着容思勰,说:“和光还是这样率真。”
  身为一个宗室女却被人说“率真”,容思勰可不觉得这是称赞,她冷笑,毫不手软地回敬回去,“自然,比不得成安侯夫人心思成熟,连自家亲妹妹都一视同仁。”
  看到女眷这里气氛不太好,成安侯略感尴尬,说道:“站在这里说话太生分了,要不,我们同行,边走边说?”
  “抱歉,不顺路。”容思勰直接回绝。
  成安侯被这样拒绝,面子上难免有些下不来,他动了动眉,反问道:“哦?不知郡主要去哪里?”
  “和光要去哪里,似乎还用不着和你们禀报。”萧谨言把容思勰拉到身后,目带威胁地看向成安侯,“成安侯,你逾越了。”
  成安侯从军中拼杀出来,信奉拳头硬的就是真理,而面前这两个人,一个只是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一个是只会靠族荫的无能小子,却敢相继落他的颜面。
  成安侯也动了怒,不想再自讨无趣,沉着脸不说话。
  “和光累了,我先送她回去,诸位再会。”
  说完,萧谨言也不理会成安侯的脸色,直接带着容思勰离开。
  等走远后,容思勰悄声和萧谨言说话:“你有没有觉得,他们俩很累。”
  “哦?此话怎讲?”萧谨言问。
  “直觉罢了。”这是人家夫妻的事情,容思勰一个外人本不该多说,但她的直觉却告诉她,容思双和成安侯,夫妻感情可能并不和睦。
  其实想想也是,容思双心思那么多,万事第一考虑利益,无所不用其极,怎么会真心待人。而没有人是傻的,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即使脑子里反应不过来,潜意识里也会感觉到。
  所以人与人相处,唯有以心换心。靠算计和伪装骗来的感情,说不好也是伪装。
  故而容思双看似活得顺风顺水,但很难与其他人交好,没有真心朋友就不说了,连丈夫也交不了心。
  但这两人谁也别说谁,很明显,容思双拿成安侯当库房,成安侯拿容思双当勋章。
  五十步与百步耳。
  萧谨言因为银枭卫,知道的要多一些,于是只能隐约提点道:“这两人都不简单,少和他们往来。”
  容思双声名在外就不说了,成安侯在银枭卫也案底斑斑。
  他似乎与一些伪装成流寇的逃兵来往不清。
  “我知道。”容思勰说完,心里暗暗想,要不是襄平公主只是被削减羽翼,还没有彻底倒台,她岂会任由容思双舒舒服服地当侯夫人。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然致命,容思勰在等待,扳倒容思双最好的机会。
  不过,容思勰又想起一件事,有些疑惑地说道:“不知是不是我眼花,我总觉得,成安侯身后的仆人,似乎在哪里见过。”
  萧谨言也被这件事吊起了心绪,问道:“是谁?”
  那个人是谁?
  冯二跟在成安侯身后,阴恻恻地笑了。
  老大,你要找的人,又出现了。
  害我们兄弟进大牢,十死九伤,而你自己却风风光光当郡主,和光丫头,我们这笔账,还没算完呢。
  。
  元宵过后,官员们收了心继续当值,百姓也重操手艺,开始新一年的生活。
  时间一晃而过,春去夏来,转眼,已到五月。
  距离容思勰和萧谨言的婚礼,只剩一个月了。
  容思勰也是突然意识到,她很快就要离开自己从小生活的地方,即将进入另一个全然陌生的新环境。
  她顿觉伤感,之前一直忙着备嫁,没有功夫思考这些,现在一闲下来,才发现离别的日子竟然已经这么近了。
  她站在景和院里,目带不舍地抚摸着这里的一草一木。
  已经七年了啊。
  看到容思勰这样,其他侍女也跟着沉默下来。
  从小看到大的郡主,一不留神,就要嫁为他人妇了!
  阮夜白也唏嘘,在一旁静立许久,发现容思勰还是没有回屋的念头,只能走上来劝道:“郡主,夜深露重,该回来了。”
  容思勰叹气,跟着阮夜白走向屋内。
  两人面对面坐下后,阮夜白递上来一份名册,说:“郡主,这是初拟的陪嫁名单,你过目一二。”
  容思勰相信阮夜白的办事水平,她拿起来粗粗一览,对其上的安排大致满意,只有些地方她自有打算,还需调整稍许。
  容思勰就这陪嫁名册,和阮夜白探讨起陪嫁人选来。
  “夏波夏蝶是启吾卫退下来的功臣,本就该我来荣养,自然要随我去萧府,银珠、绿幕、半夏这些不说,她们跟随我十余年了,我也舍不得她们。倒是朱衣不必,她是王府的人,留下更好。至于外部管事,……”
  阮夜白仔细听容思勰叙述对陪嫁人手的安置,有异议的地方,容思勰也能给出妥帖的缘由,听到最后,阮夜白也赞同地点点头,说道:“郡主的安排更好,景和院本来就有四个一等侍女,银珠忠心耿耿,绿幕负责打探消息,半夏主管妆奁,她们三个缺一不可,而且王妃还会打发几个得力侍女过来,到时候,从王妃的人手中挑一个顶了一等侍女的缺,倒也合适。”
  “正是这个道理。”容思勰说道。虽说黎阳肯定不会和容思勰计较这些,但母亲赐人,容思勰怎么能让这些人做二等侍女,至少要提一个上来。而她目前的人手中,朱衣管衣物,不是什么要紧差事,朱衣的家人又都在王府,不如让朱衣留下,替她看管景和院,还能全了朱衣的亲缘人伦。
  定下来一等侍女,二等的人选就好敲定多了,容思勰和阮夜白共同商议,挑了几个伶俐勤奋的丫头。
  阮夜白执着笔,将敲好的人名一个个写下,写到一个名字时,阮夜白突然顿住了,踌躇道:“郡主,这个丫头虽然办事麻利,但她的身段和脸蛋,也未免太……”
  太妖娆了。
  容思勰想着,终于有人问她这个问题了。
  贵族女子的陪嫁丫鬟,大致可以分为两种情形。
  第一种,娘家考虑到女儿总有不方便的时候,于其让新婿吃外面的野花,不如提前备几个脸蛋美艳身段妖娆的陪嫁丫鬟,知根知底且握着卖身契,这些姬妾也翻不出水花来;另一种,那就是新嫁娘深得宣朝主妇的悍妒真传,打死不允许丈夫纳妾,于是带去的陪嫁丫鬟清一水难看,杜绝丈夫瞎搞侍女。
  说起来好笑,许多年前,容思勰见惯了贵族男子左拥右抱,对贵族男人失望至极,她当时远不到出嫁的年龄,就在心里恨恨想着,等她出嫁时,绝对要做一股清流,不带妾侍预备役过去,丈夫敢动她的人,她就把对方的腿打断。
  但是现在,容思勰真的要考虑这件事情了,心性却平和了许多。
  她撑着头,脑中浮现起萧谨言的身影。她不知不觉带上笑意,轻轻摇了摇头:“不用,他不是那种人。”
  萧谨言可是一个,路边小娘子向他砸花都能完美闪避的人啊。
  萧谨言这么多年真心相待,容思勰也愿意回以信任,她调人只看合适与否,不论长相。
  阮夜白想过很多种回答,但怎么也没想到容思勰竟然会这样说。阮夜白静默片刻,洒然而笑:“是我局限了,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郡主这样,很好。”
  阮夜白本以为,容思勰会坚持带这个丫头过去,理由不外乎就是那几个,粗暴些的是“他敢动我就打断他的腿”,薄凉些的是“现在是萧府和宸王府联姻的关键时候,他怎么会因小失大”,但容思勰的回答,竟然是“他不是那样的人”。
  阮夜白说不清自己心底是什么感受,但她却由衷地羡慕这种毫不保留的信任。容思勰和萧谨言几乎是阮夜白一路看着走过来的,他们经历了不少风风雨雨,感情几经波折,而这两人却还能这样坚定地相信对方。光凭这份信任,阮夜白就愿意相信,这两个人一定能好好过日子,不负青梅竹马的情谊。
  容思勰指着名册说话,良久,却不见阮夜白回应,容思勰抬起头,疑惑地唤道:“阮阿姐?”
  “无事,是我茬神了。”阮夜白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说道,“郡主,即使是夫妻也需要经营感情,你和萧四郎君,一定要好好的。”
  容思勰笑了,笃定地点头道:“自然。”
  “这几日王爷和几位郎君也不好受,景和院有我们看着,你这几日,多去陪陪王爷王妃吧。”
  提起这一茬,容思勰也觉得难过,她同样不舍得离开父母亲人,但她不想破坏氛围,于是故作轻松地说道:“阮阿姐,我不过换一个府邸生活罢了,又不是不回来,何必这样严肃?再说萧府对面就是外祖母家,和王府也只隔了一个拐角,恐怕就算你们不想看到我,我也要时常在你们跟前晃悠呢!”
  阮夜白被逗笑,不想提这些伤感的话题,于是顺着容思勰的话说道:“这样才好,不然王妃生气,几位郎君都没法出去搬救兵!”
  容思勰和阮夜白相对而笑,笑完后,阮夜白将名册收起来,道:“时候不早了,名单什么时候看都成,郡主先休息为要。”
  容思勰也点头,起身去拆发换衣。
  之后一个月,容思勰几乎全天在黎阳身边赖着,尽量多陪伴父母。即使她时时刻刻都在期盼时间走得慢一点,再慢一点,可是出嫁的日子,到底还是来了。
  容思勰的嫁妆已经全部装箱,景和院摆设虽然不变,但是容思勰用惯的小摆件已经全部收起来了,整个景和院似乎一下子被抽去了生活的气息,唯余一个华丽的外壳。
  而景和院的人手也分为两拨,一拨跟着容思勰去萧府,另一拨留在王府,听候调遣。
  黎阳曾私下问容思勰,要不要带着阮夜白一起去萧家。
  阮夜白虽说是宸王府名下的女官,但这么多年一直替容思勰处理庶务,如果容思勰想,带去承羲侯府也未尝不可。
  容思勰想了很久,最终还是摇了头。
  “我本来年纪就小,在萧府不好服众,如果带了阮女官去,诚然我自己会轻松很多,可是赢得人心,也会越发不容易。这一关是设给我的考验,本就该我独自面对,阮女官为我操心不少,现在,她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了。”
  阮夜白是容思勰身边最得力的女官,在景和院里的地位仅次于容思勰,一些小丫鬟前来禀报差事,找不着容思勰,就会直接去找阮夜白拿主意。容思勰对这个局面毫不在意,她相信阮夜白的人品和能力,然而在景和院可以如此,在承羲侯府却万万不能。
  容思勰初来乍到就成了承羲侯夫人,连世子夫人这个过渡都没有,可想而知,萧府中不服她的人一抓一大把,如果带了阮夜白过去,难免会有人酸容思勰管家全靠女官。而且当侯夫人和当郡主是完全不同的概念,郡主可以将权力分一半给女官,但是侯夫人却不行。
  既然要树立威信,那从一开始就要做好。即使心里再不舍,容思勰也要割舍掉自己对阮夜白的依赖,独自去面对萧府的风风雨雨。
  带与不带各有利弊,黎阳本打算让阮夜白过去帮容思勰几个月,等她站稳跟脚了再回来。可是连黎阳都没有料到,容思勰居然一口回绝了。
  黎阳在心里感叹,女儿到底长大了啊。
  出嫁前一夜,王府的灯火彻夜不息。即使月亮已经爬上夜幕,院子里也不乏匆匆走动的下人,他们正在为明日的大婚做最后一遍检查。
  而容思勰却盯着床上的画册,良久没有动作。
  最终她选择放弃,这种抽象的画风,她真的欣赏不来。
  床帐里烛火昏暗,容思勰懒得穿鞋,撩开帘子下床,光着脚朝窗边走去。
  时已六月,窗盏微捱,皎洁的月光穿过窗缝,将地面照的一片洁白。
  容思勰推开窗户,遥遥望向空中那一轮圆月。
  她突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萧谨言,此时正与她共赏同一轮明月。
  她被自己大胆的猜想逗笑了,笑完后,脸上却带上感慨。
  到底他有没有同时望月,明日一问便知。明天见了,萧谨言。
  

  ☆、婚礼洞房

  虽说婚礼在黄昏时分; 但容思勰这天早早就醒了。
  宣朝遵古制; 婚礼即“昏礼”,在黄昏时分行礼,要折腾到很晚; 所以今日没有人来唤容思勰起床,都想让她好好睡一觉,这才有精力应付接下来的事情。
  但是这种日子,容思勰如何睡得着,她已经没了睡意,干脆起身。
  听到动静,侍女鱼贯而入,伺候容思勰梳洗。
  但与往日不同; 容思勰清洗过后; 没有换衣服也没有绾发,果然过了没多久; 两位嫂子就来了,又等了一会,提前约好的表姐妹们也陆续到达。
  林静颐虽然已经嫁为人妇; 但是容思勰出阁; 她自然要前来送嫁。岑颀也已嫁人; 但今年随着夫婿到外地去了,填妆一个月就送回长安,同行的还有岑颀的亲笔书信,岑颀信中颇为遗憾; 不能亲眼送容思勰出嫁。
  阮歆也早早来了,她是皇妃,委实不必要来这么早。但岑颀非但亲自前来,而且还细心地替容思勰打点衣饰,这份心意,就尤为难得了。
  容思勰在众人的帮衬下,换上了花钗青质连裳,佩戴红色革带,然后坐在梳妆镜前,由特意聘请来的妆娘梳发上妆。
  妆娘一边说着吉利话,一边给容思勰描眉画目。
  黎阳站在一旁,看着容思勰换上嫁衣,梳起高髻。
  她突然转过头,不忍再看。
  盘起长发,就代表这位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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